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话音落地,便引来众人的一阵附和,纷纷叫嚣着要将君舒影灌醉。
沈妙言识得那个声音,正是上次薛府牡丹宴上,从头到脚身着绿色的皇子,她不知这人排行第几,便以绿葱皇子代指。
她推着君天澜进了前厅,里面的欢笑声顿了顿,所有目光都落在轮椅上。
尽管这位是皇后嫡出,可他新近归来,在朝中无甚人脉,因此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轻视,行礼时也是稀稀拉拉不成体统。
君天澜也不介意,按身份在上座坐了。
前厅聚集的都是男人,他们安静了会儿,再度开起玩笑来,许是这种日子难得,甚至还夹杂了许多荤话。
沈妙言一一瞧过去,只认得绿葱皇子、薛远,还有那个神神叨叨身着道袍的司天台判官。
“说起来,本王这位弟媳,美貌可是镐京城数一数二的。洞房花烛夜,也不知是何等姿态……”绿葱皇子君无极摇着把折扇,越说越放肆,“这女人啊,在床上还是要主动些,才有趣儿。因此本王常常说,青涩的姑娘玩起来没意思,就是要人家的妻妾,偷起情来,那才叫好玩。”
其他人调笑起来,被他将话题带的跑没了边儿,一位不正经的公子,甚至开始描述他家小妾在床上的放.浪形骸。
沈妙言听得面红耳赤,君天澜侧目,淡淡道:“你且去外面。”
小姑娘连忙悄悄退出去。
随着她离开,君天澜看见薛远和司马辰的目光也追随着去了门口。
薛远他尚能理解,可司马辰……
这位总以修道为重的司天台判官,莫非也动了凡心?
而沈妙言独自来到外面,只觉宣王府错综复杂,简直犹如一座迷宫。
无论是嫡庶还是排行,四哥都该在君舒影前面,然而仅凭府邸来看,那位大周皇帝,分明是有意在镐京城人面前,压一压四哥。
令全城的人知道,他心中属意的皇子,究竟是谁。
她走到一座亭子里,正朝四周观看时,穿着半旧衣裳的娃娃脸姑娘开心地跑进来:“妙妙,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呀?”
“阿陶?”
谢陶在她身边坐下,“听说迎亲的队伍快要到永昌街了,她果真如愿以偿嫁进了宣王府。”
“她不在谢府,你也能轻松些。”沈妙言握了握她的小手。
谢陶笑了笑,“所以她今日出嫁,我也挺开心的。”
两人正说着,一个略显尖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过区区谢府养女,给我擦鞋都不配!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能嫁给舒影哥哥!”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88章 他成亲,她就这么高兴?
沈妙言望过去,一位身着绯红斜襟衫子、系一条淡金织花长裙的少女摇着团扇,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少女面容仅称得上清秀,这般艳丽的衣裳,她根本压不住,显得颇有些可笑。
而眉宇间的戾气,更是叫她减了好几分姿容。
她瞪了眼谢陶与沈妙言,冷哼了声:“这宣王妃的位置她坐不坐得稳,咱们拭目以待!”
说罢,便带着大群前呼后拥的侍女离开。
“她是谁呀?”沈妙言小声。
谢陶轻声解释:“萧家的嫡出小姐,叫做萧阳,也是宣王殿下的亲表妹。平日里最是嚣张跋扈,谁也不怕。”
“听起来,她似乎不喜欢谢昭嫁给宣王?她喜欢宣王?”
谢陶抿了抿小嘴,满面愁容:“她是我哥哥的未婚妻。”
沈妙言:“……”
那日在王府亭子里,她听顾钦原说,如今镐京有萧家、谢家、张家和司马家支持君舒影,听四哥的意思,似乎是打算逐个击破,将这些世家都离间开来。
他打算先从谢家下手,虽然君舒影娶了谢昭,但顾钦原却能娶谢陶。
但于谢家而言,无论是谢昭还是谢陶都并非关键,关键是谢家的大公子——谢容景。
谢容景与萧家订了亲事,若迎娶萧阳,谢家与萧家必然会成秦晋之好,于君舒影而言都谢家也成了自家人,简直是如虎添翼。
可若是打破谢容景与萧阳的亲事……
想起萧阳的态度,琥珀色瞳眸暗光流转,红唇晶莹的唇角更是勾起一抹腹黑的微笑。
谢陶有点被她吓到,连忙推了推她:“妙妙,你在想什么呀?笑得怪瘆人的!”
沈妙言回过神,抹去唇角的腹黑,小脸上都是无辜:“没什么,我在想待会儿喜宴上,肯定有烧鸡,我想吃烧鸡了。”
此时的永昌街上,官兵们纷纷出动,将围观在街道两侧的百姓拦住,不让他们堵塞道路。
跟在迎亲队伍后的箱笼数不胜数,用十里红妆形容亦不为过。
君舒影身着喜袍,坐在高头大马上,面容绝艳出尘。
精致的唇角抿着淡淡的笑,姿容宛如神仙降世,几乎倾倒全城百姓。
他的美貌早已闻名大周,乃是全城少女的梦中情人。
沿街观看婚事的少女们痛不欲生几欲晕厥,眼巴巴地望着他打马而过,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他身上的玉佩,如此也好同他长相厮守。
嫁了人的少妇同样难以把持,一双眼死死盯着马上神仙般的男人,只恨嫁给他的不是自己。
甚至有上了年纪的婆婆满脸泪花,叹息道:“可惜老婆子早出生了几年,否则凭着老婆子当年的容貌,这样俊俏的王爷还不是我的夫婿?”
话音落地,周围传来哂笑,一名妇人摇了摇脑袋:“您何止是早出生了几年,分明是早出生了几十年!”
四周哄笑声更甚。
手捧宝瓶端坐在花轿中的谢昭,将外面那些浑话尽都听进耳中,唇角忍不住地微微翘起。
她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终于……
成了他的女人。
花轿平稳地朝前行进,她只觉自己如坐云端,将来,还会坐到更高的地方,接受其他贵女的跪拜,直至……
母仪天下。
迎亲队伍回来,鞭炮立即放了起来。
在府中等待吃酒的宾客立即赶出门,拥在门口,想看新郎踢轿门。
沈妙言与谢陶手牵手跑出来,挤在人群中,只见君舒影翻身下马,面容始终噙着淡淡的笑,走到花轿前,重重踢了下轿门。
端坐在里面的谢昭轻呼一声,连忙扶住宝瓶,透过盖头下方,瞧见轿帘被人揭开,一只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递了根红绸进来。
她粉面含羞,接过那根红绸,小心翼翼跨出花轿。
众人便爆发出喝彩。
沈妙言和谢陶激动不已,被这热闹渲染,倒也忘了同那对新人的恩恩怨怨,跟着鼓掌,小手拍红了也浑然不觉。
君舒影手执红绸一端,绝艳出尘的面庞上仍旧保持着微笑。
他牵着谢昭朝走上台阶,眼角余光掠过拼命鼓掌的沈妙言,丹凤眼不经意闪过冷意。
他成亲,她就这么高兴?
又不是娶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不过一场闹剧而已。
红绸另一端的谢昭浑然不觉自己夫君的想法,只道他真心爱慕自己,余光瞥到他身上的红袍,心中便更加甜蜜。
她费了那么大力气讨好谢父谢母,终于,终于将那个小哑巴,彻彻底底踩在脚下。
还有薛宝璋,她再也不配同她相斗。
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宣王妃,将来,还会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她想着,心跳不觉加速,低头注视着台阶,小心翼翼踩上去。
拜堂在大厅举行,因为皇帝与萧贵妃都在宫中,所以二拜高堂时仍旧是朝门外拜的。
等拜过天地,喜婆将一对新人送进洞房,君舒影让丫鬟扶着谢昭到床榻上坐了,淡淡道:“本王去外面陪他们喝酒,你自己先吃些东西。”
谢昭在床榻边缘坐下,她知道宣王素日里虽总是含笑的模样,可骨子里都是冷漠,肯对她说这些话,已是体贴,于是微笑颔首。
君舒影走后,与谢昭交好的贵女们纷纷涌进来陪她说话,恭贺声不绝于耳。
谢昭从盖头下方注视那些贵女的绣花鞋,声音轻软动听,宛如黄莺出谷:“薛家姐姐没来吗?我妹妹,怎的也不在?”
众人愣了愣,其中一名女子只当她是失落,连忙笑道:“薛小姐向来心高气傲,如今王妃嫁得这般好,她进来看见,难免失落。至于谢二小姐……镐京城里谁不知道她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也就王妃娘娘您,待她还是亲如姐妹!”
谢昭听着这些话,心里舒服,面上却轻叹一声:“我从昨日盼着她们为我添妆,直盼到今日也没盼到……罢了,想来她们定然有事要忙,诸位姐妹万不可将这丑事说出去,平白给她们引来口舌。”
“王妃娘娘真是太心善了!”
“是啊,若换做我,早就跟她们恩断义绝了!”
谢昭笑着,盖头下的视线愈发意味深长。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89章 神仙和帝王,都不能动凡心
此时大厅内,君舒影刚过来,就被绿葱皇子君无极拉到席面上,将一盏斟满酒的金杯塞到他手中:“五弟,今儿个咱可是不醉不归啊!来,喝酒!”
君舒影微笑,同他对饮了这一杯。
刚喝完,就察觉到一注冷淡的目光。
他抬眸,君天澜正隔空举起手中杯盏。
目光扫过他身下的轮椅,君舒影唇角笑容多了些讽刺,隔空与他碰了碰,再度喝下这杯酒。
他敬完一帮皇亲贵戚,君无极不给他休息时间,拉了他往贵公子们的席位上走,口中念念叨叨:“咱们等你好久了!今天可要喝个尽兴!”
因为是大喜的婚宴,所以即便那些贵公子素日里畏惧君舒影,这个时候也尽都放开了,一个个儿凑到他跟前,一副要把他喝倒的架势。
萧城诀俊脸含笑,替君舒影挡了一杯酒,笑道:“诸位,五殿下还要到女客那边敬酒,这边就由咱们大将军先陪着,等晚膳时,再让五殿下陪诸位喝个痛快,如何?”
萧城诀是萧家二子,在朝中虽无官职,却是君舒影最重要的幕僚。
在场的人自然卖他面子,连连应是。
萧城诀将萧城烨拉过来陪酒,便亲自陪着君舒影离开。
萧城烨尽管相貌堂堂,可他是武将,再加上眉间那道刀疤,看起来威慑力十足。
君无极并不怕他,拉了他一道喝,非常开怀。
而萧城烨也不知怎的,明明是表弟成亲这种大喜事,眼睛里却无甚欢喜,一杯酒接一杯酒灌下肚,叫在场的人大开眼界。
君舒影来到女客所在的庭院,一桌桌敬了酒,那张绝艳出尘的面庞染了些红晕,叫他多了几分人间气,少了谪仙的冷傲孤绝。
这边敬完酒,已经过了未时。
君舒影眯起丹凤眼,让萧城诀帮忙待客,他要去眯一眯,毕竟晚上还有一场宴会。
萧城诀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睛里多了丝疑虑,却到底没有表现出来。
君舒影并未去厢房休息,而是独自在府中转悠。
转了小半个时辰,酒醒的差不多了,却见不远处偏僻的庭院里,两个姑娘坐在台阶上,一人捧着一只烧鸡,正嘻嘻哈哈地说话。
双眼眯起,他抬步,径直闯进庭院。
风将他身上的酒味儿送到两个姑娘鼻尖,沈妙言抬起头,便撞入一双黑沉沉的丹凤眼。
谢陶咬了口烧鸡,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会儿,比较识时务地先行离开。
君舒影撩起大红喜袍,在沈妙言身边坐了,撕了她一个鸡腿,吃了两口,淡淡道:“席面上菜多得很,你却躲在这里吃烧鸡,没得说我怠慢客人。”
他昨晚就特意吩咐厨房,每一桌务必准备一大盘红烧肉,因为她喜欢吃。
沈妙言却有些尴尬,朝旁边挪了挪,生怕被人发现,压低声音道:“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陪着新娘,却跑到这里来……若给人看见,要传闲话的。”
君舒影笑弯了眉眼:“闲话?”
他肤白胜雪,今日难得穿红衣,乍一看宛如红梅映雪,孤绝清远。
又仿佛高山里的隐士,透出禁欲与仙气,然而那斜飞的丹凤眼和勾起的红唇,却分外诱人。
只是手里捏着的鸡腿,有些不大合衬。
沈妙言又朝旁边挪了挪,只觉和这人坐在一起压力忒大了些,仿佛是砂砾待在珍珠旁,令人无端卑怯。
而君舒影无视她的躲闪,低头细细品尝起鸡腿来。
他自幼锦衣玉食,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可吃着从她手里抢来的鸡腿,顿觉这世上任何食物,都比不得这个鸡腿美味。
正如世上千千万万个女子,都比不过她可爱动人。
可神仙和帝王,都是不能动凡心的,他又想。
庭院中的气氛有些诡异,过了会儿,萧城诀寻了来,瞥了眼看不清表情的沈妙言,带着君舒影离开。
谢陶等两人走了,才从外面探进半个脑袋,见只剩下沈妙言一人,连忙过来:“宣王殿下好可怕呀!妙妙,你没事吧?”
沈妙言摇摇头。
两人坐下来,费了半天力气才啃完烧鸡,去西房洗过脸和手,整理了仪容,便沿着曲廊散步。
不远处是一座宽阔的水榭,此时里面三三两两站了不少公子,众人都面带醉意,不时爆发出阵阵声喝彩。
两人走近了,才看到是有人在舞剑。
那人身着绛红锦袍,眉宇间的伤疤为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凌厉。
他手中那把雪亮的剑刺破空气,一招一式都透出狠辣。
许是喝醉了,动作虎虎生风之余透出些洒脱,大将风采暴露无遗。
正是萧家嫡长子,将军萧城烨。
剑法舞到精彩处,一名小公子拍案而起:“萧将军好身手,我来与你斗斗!”
说罢,抽出腰间软鞭,径直跃进水榭中央。
沈妙言静静观看,她曾在杂史上读到过,大周的世家贵族,在酒足饭饱后,喜欢舞剑助兴,且常常成群结伴,少年之间互相比试,即便只是闹着玩儿,却也仍旧非常注重输赢。
琥珀色瞳眸划过暗光,她觉得这个习俗甚是不错,既可以让贵族子弟学些本事不至于成为纨绔,而且还能磨炼这些未来栋梁的能力。
大周强大,不是没有道理的。
水榭之中,那位小公子身着鹅黄对襟袍子,一手鞭子舞得像模像样,在空气中时不时炸响几个鞭花,可见身手不凡。
沈妙言看看看着,忍不住眯起眼,那小公子,怎么看起来倒有点像是……怀瑾?!
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厉害。
然而君怀瑾的对手到底是身经百战的萧城烨,不过十几个回合,她就战败,朝后面倒退数十步,正要跌倒,却落进一个宽阔而结实的怀抱。
君怀瑾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相貌,就被对方扔到一旁侍女怀中,那人犹如利剑出鞘,手中长剑直指萧城烨。
“哥哥!”
谢陶轻呼出声。
沈妙言连忙仔细看去,那贵公子生得高额挺鼻、剑眉星目,身形十分高大威武。
对上萧城烨,来往数十招,丝毫不落下风!
水榭中顿时响起阵阵喝彩。
沈妙言看得酣畅淋漓时,突然听见君怀瑾高喊出声:“容哥哥,你要加油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90章 新婚之夜的眼泪
人世间的很多秘密,被掩盖在尘世的喧嚣之下。
若心细如发,便可察觉到端倪。
沈妙言静静注视着做男子打扮的君怀瑾,琥珀色瞳眸充满异样。
许是萧城烨中午喝了太多酒,终于坚持不住,败在了谢容景手下。
谢容景收剑,朝他拱了拱手:“萧兄承让!”
萧城烨摆了摆手,由贴身小厮扶着走出水榭。
水榭中的比试还在还在继续,沈妙言望着取代萧城烨成为擂主的谢容景,他一袭蓝衫,虽然俊逸潇洒,但到底比不得君舒影那副无人能及的绝世风姿。
也难怪萧阳会喜欢君舒影……
她想着,跟谢陶说了几句,便折身去找君天澜。
夜宴比中午的宴会还要隆重盛大,萧城诀吩咐在护城河岸燃放烟花,为昭示宣王仁善爱民,还吩咐宣王府的二管家带着小厮们在城中广撒糖果与糖糕,一时间全城百姓都称颂起君舒影的慈悲。
直到子夜时分,前院的酒席才算喝罢,君舒影无心送客,萧城诀替他将宾客三三两两地送出府,礼仪十分齐全。
此时月色正浓,庭院里摆着数十桌酒席,因为客人都离开了而显得空荡荡的。
可侍女们踌躇着不敢上前收拾,因为将军萧城烨还独自趴在上面喝酒,似乎是不开心。
送完客人的萧城诀漫步回来,瞥了眼酩酊大醉的兄长,叫小厮将他抬下去。
正要吩咐侍女收拾酒席,后院的一名大丫鬟匆匆跑过来:“萧公子,这都什么时辰了,怎的还不见王爷去后院?王妃娘娘的侍女,明里暗里问了好多次。”
“我知道了,你且去安抚王妃,就说王爷还在送客。”
那大丫鬟应了声是,连忙往回跑。
萧城诀转身朝前院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门,迎面而来便是浓浓的酒香。
月光从雕窗洒落进来,在地面投下白影,却被窗棂分割成许多方块儿。
面容绝艳的男人坐在黑暗的角落,衣领被大力扯开,朱红色袍摆旖旎满地,丹凤眼早已被酒熏成******,透出致命的诱惑。
萧城诀凝视他半晌,轻叹一声:“早知今日会后悔,当初何必答应这门婚事?”
“呵……”
君舒影眯着眼睛,笑而不语。
萧城诀上前,勉强将他扶起,朝书房外走去:“表兄,你注定要成为大周的帝王。若她的存在挡了您的路,您便该将她除掉。如您常说的,唯有无爱,方能大爱……”
君舒影一路沉寂不语。
直到被萧城诀扶到后院的新房前,修长的手指落在门上,君舒影才勉强站住步子,回眸一笑:“那是因为,过去的我,还未曾爱上她……没爱上她的我,又怎知什么是爱?”
月华如水。
萧城诀无言以对。
君舒影收回视线,缓缓推开门。
床上的新娘早已等得焦急,听见脚步声,心中悬着的一块巨石才算是真正落了地。
旁边的喜娘正要奉上喜秤,君舒影推开她:“都退下。”
房中伺候的人只道是新郎急不可耐,因此含着揶揄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后退下。
谢昭拢在袖中的双手忍不住地攥紧,垂眸盯着君舒影的纹龙靴履,一颗心宛如小鹿乱跳,眼见着就要跳出胸膛,她连忙按住心口。
君舒影居高临下地站在床前,盯着她看了良久,忽然一把扯下盖头。
那张慢慢抬起来的脸,是闭月羞花不错。
可是……
丹凤眼中掠过黯淡,她不是她。
谢昭察觉到他不悦,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因此站起身,声音柔婉:“王爷今日操劳,妾身侍奉王爷沐浴更衣?”
“不必。”
君舒影声音冷淡,一把将她推到床榻上,直接大力撕开了那身漂亮奢华的凤袍。
谢昭没料到他这般粗鲁,惊呼一声,凤袍上用金线缀着的珍珠粒尽数滚落在地。
没有温柔,没有疼惜,没有亲吻,这个神仙一样的男人,直接粗.暴地将她占有。
下身仿佛被撕裂开来,疼得钻心。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上,可她不敢违逆这个尊贵的男人,只得将哭声尽数咽进嘴里。
然而男人的动作实在太过粗鲁,痛呼声控制不住地溢出唇齿,终于再难压抑,叫出了声。
君舒影似是厌烦她的声音,随手扯过帕子塞进她口中,不愿看见她的脸,将她翻了个身按在床上,动作越发凶猛。
谢昭疼得浑身打颤,想要回头,却被那人狠狠按住脑袋,不许她转过来。
她终于疼得晕厥过去。
夜深了。
也不知君舒影要了几回,谢昭醒过来时,那人还在撞击她的身体。
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撞碎。
谢昭茫然地偏过头,只见长长的龙凤喜烛还在燃烧,桌上的合卺酒他们还未曾喝。
夜还很长。
罗帐中,谢昭听见背后那人压抑的轻唤:“妙妙……妙妙……”
一声接着一声,如此深情款款。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枕头。
枕巾上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那是她出嫁前怀揣欣喜与羞怯,亲手绣制。
长长的指甲将鸳鸯丝线生生抓断。
她以为她入了宣王的眼,她以为她将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却不知原来这一切,都是笑话。
泪水打湿枕巾,晕染开的深色还在蔓延。
此时寿王府,东流院。
沈妙言端着君天澜的洗脚水出来,正好碰到脚步匆匆的夜寒。
她连忙叫住他:“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夜寒皱着眉毛:“顾公子在花园里喝醉了,不肯离开,咱们怎么劝都没用!”
“喝醉了啊……”沈妙言轻笑,将洗脚水交给一名路过的小丫鬟,“你带我去瞧瞧。”
夜寒犹豫过后,猜测沈妙言可能有什么良招,于是爽快地带她往花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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