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的味道这般娇嫩甜美,叫君天澜恨不得将她立即吞入腹中,不叫旁人觊觎半分。
“下次再跟其他男人纠缠,本王的惩罚,就不止是一个吻这般简单了。”
君天澜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他身上散发出淡而清冷的山水香,丝丝缕缕,似是要将沈妙言整个人包裹缠绕。
沈妙言保持着令人面红耳赤的难堪姿势,低头望了眼地面,小心翼翼顺着他高大的身躯滑下来。
君天澜转身朝东流院走去。
她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比划了下两人的身高,她怎么觉得这货到了镐京城,好像又长高了些……
她的脸蛋红得厉害,刚刚,真不是她矮……
君天澜走了几步,顿住步子,不悦侧头:“还不跟上?”
沈妙言连忙殷勤地小跑起来。
琥珀色瞳眸中倒映出那人的大长腿,她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他的步子。
她忽然觉得,这厮还是坐轮椅好点。
君天澜的腿已恢复得七七八八,沈妙言懒得再帮他按摩,见他坐在软榻上看书,整个人便呈大字躺在他的檀香木镂花拔步床上发呆。
君天澜抬眸,见她无事可做,便道:“去端盆热水。”
“你要洗脸?”小姑娘仍旧躺着,声音懒洋洋的。
“洗脚。”
“那你叫侍女帮你弄。”
“你不是?”
沈妙言坐起身,静静与他对视片刻,最终还是在那阴冷阴冷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四哥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君天澜翻了页书,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沈妙言跑向厨房去弄热水,刚转过廊角,迎面就撞上了个人。
她身体结实,倒是将那姑娘撞翻在地。
她连忙将那姑娘扶起来,借着昏暗的灯火,顿时吃惊又欢喜:“素问?!”
素问呆了呆,看见是她,脸上的笑容便止也止不住,正要说话,怕被人听见,连忙拉了她到偏僻处:“小姐,王爷待您可好?”
“马马虎虎。”沈妙言满脸好奇,“我来了好些天,都没见到你和拂衣她们,你们去哪儿了?”
“主子前些日子得知您到了镐京,便将我们挪到南院,不许我们见您。今儿也是巧,奴婢正要去浣衣房取衣裳,这么晚居然碰到您。”素问拉了她的手,顿了顿,又道,“小姐,您惹恼主子了?”
沈妙言摸了摸下巴:“算是吧。”
素问又拉了拉她,“主子心里是有您的,他若生气,您说几句软话就好。对了,您的行李都保存在奴婢那儿。”
“行李?”
“就是那口红木箱呀,好像是主子派夜寒从韩家取回来的。”素问笑道,“主子知道奴婢忠心您,便叫奴婢保管了。”
沈妙言想起那口红木箱的夹层里还藏着两粒玉玺,抿了抿小嘴,笑容单纯:“那你帮我好好保管。将来若有机会,我想办法把你们弄回东流院。”
“多谢小姐!”
素问认认真真行了个屈膝礼,沈妙言摆摆手,朝厨房奔去。
她穿过挂着红绉纱灯笼的长廊,唇角微微翘起。
素问刚刚神色无异,证明她并未发现藏在红木箱里的东西。
那玉玺是楚云间给她的,她暂时不打算拿给四哥。
若他终有娶她的一天,她会大大方方交出来。
若他负了她……
清丽的眉眼间,凌厉的暗芒一闪而过。
眼见着到了三月下旬,春花烂漫,君舒影与谢昭大婚在即,整座镐京城都因此热闹起来。
入夜之后,沈妙言在东流院寝屋中摆弄一瓶雪塔山茶,山茶开得极好,花瓣层层叠叠都是雪白,衬着碧绿叶片,格外清雅怡人。
她拿了剪刀,将多余的枝叶剪去,问得漫不经心:“明日婚宴,你带我去吗?”
君天澜正研究软榻上的残棋,闻言,连眼皮都不抬:“想去?”
沈妙言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妖孽的男人,忍不住笑了笑:“想。”
“那便带你去。”
沈妙言回头望了眼聚精会神的男人,将手中剪刀放下,自己跨出门槛,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坐了,双手捧腮,静静凝视星辰。
君舒影,那样一个神仙般的男人,竟也会娶妻。
总觉得,他该独自隐居于山巅,过食花饮露的神仙生活。
正出神间,院中起了阵怪风,卷起树下的几片落叶,扶摇而上九重天。
君天澜终于研究透那局棋,抬头见沈妙言不在,不禁唤道:“沈妙言。”
回答他的是寂静。
他起身,大步朝外走去,但见庭院中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
雪白的衣袂划过夜幕。
沈妙言被人单手提着,那人速度极快地穿行过镐京城中重重叠叠的屋檐,她看见远处地面灯火通明,流光溢彩。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85章 若天下人骂你,我便为你屠尽天下人
目光落在下方高高的地面,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剧烈挣扎起来:“君舒影,你要带我去哪儿!”
对方一言不发,白鸟般矫捷的身姿轻盈划过天空,最后落在一处高高翘起的檐角上。
他静静欣赏着不远处的景致,唇角含着几许轻笑,声音宛如碎玉敲冰:“在小庭院里看星星多没意思,我请你看一场最美的流星。”
沈妙言被他提着衣领,小心翼翼抬起头,就瞧见正对面,一座十八层宝塔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那是镐京城最高的建筑物。
君舒影低头,朝她展颜一笑。
夜色下,宛如千万朵白莲优雅绽放。
“抱紧了!”
他话音落地,突然松开手,朝宝塔掠去。
沈妙言尖叫出声,身子急速下滑,生死关头紧忙抱住他一条大腿,语带愤怒:“君舒影,你疯了?!”
然而那人根本不搭理她,足尖点上第一层宝塔的檐角,飞速掠往第二层。
沈妙言从未见过这般极致的轻功,像是来自九天的白凤凰重新扶摇而上,眨眼间便到了宝塔顶层。
君舒影平稳落在琉璃瓦上,笑眯眯开口:“小妙妙,为何将我的腿抱得这般紧?”
沈妙言从刚刚的魂飞魄散中回过神,连忙松开手,双腿瘫软在地,鼓着一张惨白的脸,埋怨道:“刚刚我若是不机灵,就要活生生摔死了!没见过你这般粗鲁的人!”
“粗鲁?”君舒影挑眉。
此时月上中天,银白月辉遍洒大地,清风四起,将他雪白而宽大的衣袖吹得浮动起来,袍摆的银线绣莲花纹犹如水波浮动,那一头乌发随风轻扬,周身隐隐萦绕着莲花气息。
他站在月光中,高洁远阔,仿佛山巅那捧最晶莹的雪。
沈妙言从未见过这般奇景,看呆了几秒,等回过神,对方那张妖孽的面容已近眼前:“小妙妙,你在垂涎我的美貌?”
“谁垂涎你美貌了!”
沈妙言急忙忙反驳,往后面退了退,耳尖却悄悄泛了红。
君舒影笑吟吟在她身旁坐下来,静静望着遍布星辰的天幕,“看到银河了吗?”
“银河?”
“喏,就是那一条星星组成的星河,是不是很漂亮?”
“嗯……”
沈妙言点点头,却想起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故事。
这么想着,漂亮的银河似乎也变得残酷起来。
身边的人却安静下来。
她偏过头,君舒影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正凝望着星河,侧颜看起来很悲伤。
“你明日便要大婚,为什么不开心?”
君舒影扯动薄唇,“还记得我给你讲过《西游记》的故事吗?”
“记得。”
他转过头看她,脸上的神情更加温柔:“再如何顽劣的猴儿,也终会有被驯服的一天。小妙妙,我是如此,你也亦然。这世界虽大,却早已没了自由的地方。皇宫是囚笼,镐京是囚笼,大周是囚笼……这天下,又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囚笼?”
两人的视线在月光下相遇,好半晌后,沈妙言率先挪开目光:“心若自由,到哪里都会自由。你心如囚笼,到哪里,都是囚笼。”
君舒影像是怜惜般,叹息一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你被他如娇花般养在府中,没见过这世间残酷,自然无忧无虑。”
沈妙言不大明白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慨,在她看来,君舒影拥有的东西已经够多,美貌,权势,财富,门当户对的爱情……
比起天下千千万万个穷苦百姓,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伤春悲秋呢?
然而这些话,与他说起是不妥的,她便默默不语,双手拢在裙子上,看起来乖巧可爱。
她看星星,旁边的男人便倒在琉璃瓦上,单手托着脑袋,静静凝视她。
不知过了多久,一颗流星悄然划破天穹。
沈妙言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抬手:“快看,是流星!真的有流星哎!”
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流星,因此激动的笑弯了眉眼。
“嗯。”
男人尾音扬起。
随着那一颗划过,无数流星接踵而来,飒沓着照亮整座深蓝夜幕。
君舒影保持单手托着脑袋的姿势,星光映亮了身边小姑娘的面容,那双琥珀色瞳眸,倒映出一整片星海,漂亮得令人动容。
他忽然坐起身。
“宣王,你看流星——”
沈妙言偏过头,正要同他说话,下巴却被这男人捏住,低头在她唇瓣印下一吻。
携着莲花的浅香,和冰雪的清冷。
沈妙言睁大眼睛,君舒影笑得倾倒众生:“小妙妙,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甜。”
沈妙言抬手摸了摸唇瓣,面红得能滴血,后知后觉地恼羞成怒,抬手想要打他,却被他握住手腕,翻身将她压在琉璃瓦上,丹凤眼魅惑的像是狐狸:
“小妙妙,你明知在他身边,会吃很多苦头,为何还愿意留下?跟我走,我明日便推了与谢昭的婚事,你说,好不好?”
沈妙言动弹不得,愤愤道:“你若悔婚,可知谢昭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与我何干?”君舒影完全不理解她在想什么。
他是天家皇子,他想得到她,她应该觉得荣幸才是。
沈妙言奋力将他推开,理了理衣裳:“尽管我不喜欢她,可同为女人,我却知道,你若悔婚,她必然会被世人猜测,名声败坏,又如何嫁的出去?此外,你让我跟你走,可世人若是知晓你因我而悔婚,我又会背负怎样的骂名?”
君舒影摩挲着下巴,丹凤眼含着月光与媚笑,十分勾魂摄魄:“谁骂你,我便杀了谁。若全城人骂你,我便为你杀光全城人。若天下人骂你,我便为你屠尽天下人。”
他说的认真,周身散发出淡淡血腥气息,全然不似素日里的清高孤冷。
沈妙言有些怕这样的君舒影,下意识地朝旁边挪了挪,轻声道:“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也是你,比不上他的地方。”
话音落地,君舒影的双眼危险地眯起,周身气息越发杀伐血腥。
沈妙言抿抿小嘴,她,说错话了?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86章 难道大周皇族,是一群疯子?
“既然他心里装的是黎民百姓,又能有多少位置,再装下你?!”
君舒影冷笑。
沈妙言沉默半晌,轻轻说道:“我十二岁来到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教了我很多道理。他说人活一世,就必须担起肩上的责任。他是大周皇子,他的钱财和地位都是百姓赋予,他既享受了锦衣玉食,就该做出回报天下的事。”
一番话,叫君舒影哑口无言。
良久后,他寒着脸起身,跃下十八重高塔。
沈妙言拢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收紧,望向远处的灯海,瞳眸中都是迷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回过神准备回去,然而刚站起身,就想起她好像不会轻功。
她纠结地站在塔顶,这儿距离地面足有十八层楼那么高,她挪动一下脚步都觉得腿软。
费了大力挪动两三步,双腿实在颤抖得厉害,跌坐在琉璃瓦上,鼻尖一酸,带着泪腔大喊出声:“君舒影,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给我回来!”
回应她的,是夜风穿行而过的声音。
她衣着单薄,被独自丢在塔顶,又冷又怕,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若他不回来,她一整夜都得待在这儿了。
琉璃瓦这样的滑,万一她不小心滚下去……
她也不知哭了多久,阵风拂过,身着黑色锦袍的男人皱着眉头出现。
她听见破风声,刚抬起哭花的小脸,就被那人打横抱起,清冷的山水香,瞬间萦绕在她周身。
她倚在男人怀中,小狗般嗅了嗅他的气味,顿时放下心来,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四哥,我好害怕……”
君天澜面容冷漠,带着她离开塔顶。
宽大的黑色袍摆被风吹得鼓动起来,像是黑龙在夜幕上张开巨大的双翼,霸道,强大。
两人走后没多久,白衣胜雪的公子再度回到塔顶,塔顶空空如也,只剩下残留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的山水香。
他的身影依旧如谪仙般高远,可妖孽般的美貌面容,却微微扭曲起来。
良久后,那面容再度恢复成素日里浅笑吟吟的勾人模样,他缓步走向塔顶中央,手掌轻轻覆上塔尖那颗巨大的明珠,只一瞬,明珠支离破碎。
而君天澜带着沈妙言回到王府,却并未去东流院,而是去了后院一处温泉池。
这温泉池同国师府那个一般大小,岸上同样遍植梨花,令沈妙言产生一种,他们仍然待在国师府的错觉。
君天澜把她丢在岸边软榻上,不由分说地去扒她的衣裳。
“四哥,你做什么?!”
沈妙言吓了一跳,拼命护住自己。
今晚她已经被君舒影吓得不轻,现在君天澜又不知发什么疯,难道大周皇族,都是一群疯子吗?
“他碰过你。”
男人声音冷硬,“嗤拉”一声,把她的外裳给撕扯开。
“我自己来——”
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话,只一意孤行,用实际行动诠释什么叫做霸道。
沈妙言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因为是被喜欢的人欺负,而更加委屈,几乎快要哭惨了。
君天澜整个人都在燃烧,不是欲.火,而是怒火。
他把她抱起来,带着她跃进温泉池。
随着她长大,他胸腔里的那头野兽闹得越发凶狠,对她,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她是他的,无论生死!
修长而粗糙的手擦拭过她的全身,掌心的薄茧,把她的肌肤擦成粉红,仿佛她身上沾染了多么肮脏的东西。
“四哥,我疼……”沈妙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男人的手就像铁钳,牢牢箍住她的腰,不许她逃脱半分。
直到终于觉得将她洗干净了,他才将她抵在池岸,沉黑的凤眸照不进半点月光:“沈嘉,你是我君天澜的女人,我可以原谅你一次背叛,却无法原谅第二次!不要再跟旁的男人接触,不要再挑战本王的耐心!否则……”
否则,他胸腔中的野兽将再也按捺不住爪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对她做出怎样疯狂的事!
“我没有背叛——”
解释的话语被温凉的薄唇堵上,沈妙言被他抵在池岸,由起初的挣扎到最后的放弃,纤细的手脚无力垂落进水里,任由他在她的小嘴里肆虐,予取予夺。
像是一只被豢养起来的幼兽,被主人玩.弄,可怜而又无助。
她怕极了这样失去理智的君天澜,他就像是潜藏在四哥心中的另一面,没了温柔耐心,只剩残暴与强烈的占有欲。
她睁开眼,盯着辽远深沉的夜幕,想起今夜君舒影的杀伐血腥,心中忽然起了十分大胆的猜想。
花开两面,大周皇族的人,是不是也有着两重性格?
导致天下分裂的,会不会就是大周皇帝掩藏在光明背后的黑暗面?
掩藏在厚重史书中的真相,被一名外来少女轻易拾取。
而在将来,还会被她利用,亲手点燃战火,掀起一场波诡云谲的天下盛宴。
此时的小姑娘看起来依旧柔柔弱弱,无力反抗。
她静静仰望夜空,只盼着早点结束这场羞辱。
……
翌日。
沈妙言昨晚受了两重惊吓,直到晌午才起床。
她坐起身推开被子,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望向拔步床,床上被褥折叠整齐,那人也不知去了哪儿。
今天是君舒影和谢昭的婚宴,她很想过去见见世面,因此一骨碌爬起来,将被褥折叠好塞进柜子,又抽出柜子底下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套没穿过的新衣裳。
之前府里给她发了几套衣服,君天澜见她没地方放,才将这个小柜子给了她。
沈妙言匆匆套上,心有不平地瞟了眼君天澜巨大而华丽的衣柜和衣架,心塞塞地走到青铜镜前梳头发。
照旧是梳了双丫髻,各簪两朵粉色绢花,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觉得甚是妥当,便绕出寝屋先去找饭吃。
她沿着长廊朝小厨房走去,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今日君舒影和谢昭大婚,不知顾钦原会怎样?
他还喜欢谢昭吗?
——
四哥:那是什么?
妙妙:醋。
四哥(呼噜呼噜喝完,揩嘴):味道不错。
妙妙:╭(╯^╰)╮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87章 权势可弃,但你不可弃
她一路想着,进了小厨房去找吃的。
此时的王府花园,面容苍白病态的公子坐在湖畔,手持钓竿,姿态沉静地钓鱼。
斗笠遮掩了他大半张脸,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身着纯黑绣四团暗金龙纹的男人缓步而来:“钦原。”
顾钦原抬手,将斗笠压得更低些:“宣王府婚宴快要开始了,表兄为何还不去?”
微风从湖面吹拂而来,将两人的袍子吹得浮动摇曳。
半晌后,君天澜淡淡道:“现在去,还来得及。我帮你。”
他可以调集人马,将谢昭从宣王府抢回来。
至于后果……
谁在乎?
顾钦原笑了笑,“她已经不记得我了。表兄,就算将她抢来,她也不会开心。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君天澜凝视他良久,默然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看着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成婚,是何滋味儿。
但他知道,若此刻成婚的人是沈妙言,他会不顾一切,哪怕血洗喜堂,都要将她抢回来。
她是他的女孩儿,谁都别想将她夺走。
他回到东流院,就看见沈妙言一手捧着个大馒头,靠坐在长廊扶手上,啃得津津有味。
想起昨晚的事,点漆凤眸暗了暗,他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捧着的馒头上扯了一点,放进嘴里。
是最纯粹的那种白面馒头,嚼久了,嘴里会有些甜味儿。
“四哥真不要脸,连我的馒头都要抢。”沈妙言转向扶栏外,一边吃一边看庭院里的风景。
“你的馒头?”君天澜的目光在她胸前扫了扫,声音冷淡,“称不上馒头吧?”
沈妙言看见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自己胸口,连忙拢了拢衣襟,小脸绯红:“大清早的,真是不要脸!”
和风温润,两人靠在扶手上良久,君天澜才缓声道:“昨晚的事……”
“四哥爱我,却用错了法子。”
沈妙言淡淡说着,又咬了口馒头。
君天澜瞳眸中灰暗更甚:“妙言,曾经我以为,权势是我毕生所求。可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原来我这么多年追求权势,都只是为了给你更好的保护。权势可弃,但你不可弃。”
沈妙言吃馒头的动作顿住,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她。
她没料到这人会忽然说这种话,情急之下,不小心被馒头噎住,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君天澜看见她的脸渐渐涨红,只张着嘴喘气不说话,连忙给她拍了拍背,又亲自去拿水来。
沈妙言接过他递来的茶水,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才咳嗽着将噎在嗓子里的馒头吞下,捂着脖颈半天说不出话来。
君天澜将茶盏放到扶手上,摸了摸她的小脸,眼中都是怜爱。
没等两人说话,顾明匆匆过来:“主子,时辰不早了,您可还要去宣王府?”
君天澜让沈妙言将轮椅推来,两人一块儿出了王府。
宣王府在永昌街尽头,府邸自是金碧辉煌贵不可言,几乎抵得过小半座楚国皇宫。
屋檐下的风灯早换成了大红颜色,府中亦是张灯挂彩,一眼看去全是火红颜色。
侍女们迎来送往,人影幢幢,全是京中贵客,可见镐京城中有多少人企图巴结君舒影。
沈妙言推着君天澜进了府,两名侍女引路,朝前厅而去。
尚未跨进前厅,便有个爽朗声音传出:“待会儿五弟迎了新娘子过来,大家可要好好灌他几坛酒!这厮素日里嚣张得厉害,今儿逮着机会,咱可不能放过他,叫他醉的洞房不成!本王倒想看看,他那张神仙皮底下,喝醉了是怎般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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