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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温倾慕目不斜视,双手交叠在胸前,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里面冰凉的七星匕首。
凤辇朝皇宫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骑着骏马的红衣公子如流星般赶来,他跳下马,快速跑进府中,却只看到下人们安安静静地扫雪,满府空空荡荡。
国师府,衡芜院。
沈妙言想出去找君天澜,却依旧被夜凛拦住。
她有些生气,只得道:“就算我不找他,你看我脏成这样,我也得去洗澡不是?!”
夜凛迅速扫了她一眼,立即挪开视线,声音平静:“属下会禀报主子,请主子定夺。”
沈妙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回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夜凛进来,拱手道:“小姐,主子吩咐,您可以去华容池沐浴,但是拂衣和添香必须随行。”
“知道了!”沈妙言没好气。
华容池四季温暖如春,永不凋零的梨花瓣在北风中纷纷扬扬,犹如春日里的一场雪。
沈妙言让拂衣和添香在远处守着,自己走到温泉池旁,脱掉被烧得破破烂烂的外裳,正要继续脱,却察觉到腰间沉甸甸的。
她低下头,腰间挂着个明黄色的荷包,大约是藏在了夹袄里面,她昨夜全副心思又在楚云间身上,所以才未察觉这东西在自己身上。
她摸了摸沉甸甸的荷包,蓦然想起爆炸开始的时候,那个男人猛地抱住了她。
是那个时候,他将荷包藏进她衣裳里的吧?
她悄悄回头望了眼拂衣和添香,打开荷包,里面并排盛着两粒玉玺。
楚国的,大周的。
她呆呆望着它们,在回过神的刹那,觉得这东西无比烫手。
他为什么要把它们交给她?!
正发呆间,背后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她身子一抖,正要回头去看那人,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掉进了水里。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走到岸边,看着那小姑娘在水中沉浮,一双圆眼睛满是惊慌:“四哥!”
男人声音低沉:“夜凛说,你在找我?”
“是……”
沈妙言在水中紧紧握住荷包,隔着明黄色薄布,她的手指也能触摸到玉玺上鲜明的篆体小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一个国家的帝王,若手中没有玉玺,那便是伪帝。
她心中有些激动,正要将它们献给眼前这个男人,这人忽然脱掉外袍和里衣,只身着亵裤下了水。
她愣了愣,男人面色淡漠地朝她游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退了又退,直到后背抵住池岸,男人居高临下地来到她面前,单指挑起她的下巴,低垂的凤眸充满了深邃,“我和他,哪个好?”
见她茫然不语,男人蹙眉,“在你心里,他更好吗?毕竟,他曾与你有过婚约,是你曾心仪过的男子。”
沈妙言终于明白这家伙大约在吃醋,捏着荷包丝带的手下意识地松开,抵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不是的!我,我很感激他救我,但我并没有喜欢他!”
盛着两粒玉玺的荷包缓缓坠入水底。
君天澜面容阴冷,显然没有听进去这个解释。
沈妙言情急之中忽然想到慕容嫣,于是仰头道:“就像慕容姐姐的父亲救过你,你将她养在府中,可你也只是出于感激,而不是因为喜欢!”
君天澜周身阴冷的气息弱了些,觉得此言甚是有理。
被他困在怀中的女孩儿暗自松了口气,注意到现在的姿势十分尴尬,正想着将他推开,君天澜却忽然朝她更近一步,双手撑在池岸,胸膛紧紧抵着她的柔软,漆黑的凤眸中,霸道的占有欲暴露无遗。
“四、四哥?”沈妙言面色难堪。
君天澜单手捧住她的小脸,声音压抑:“妙妙,我总告诉自己,再忍一忍,现在还不能碰你……可每每看到你对其他男人笑、你与其他男人碰触,我都恨不得马上将你占有!妙妙,事到如今,我恐怕已无法对你放手!我要你,成为我君天澜的女人!”
话音落地,他忽然将面前娇小的姑娘紧紧拥进怀中,大掌从背后粗暴地撕开她的衣裳。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45章 华容池畔,血脉觉醒(下)
脑海中,野兽的声音不停叫嚣着将她占有。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叫她从身到心,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沈妙言被他从未有过的狰狞眼神吓到,等回过神时,身上已是一丝/不挂。
“君天澜,你给我滚开!”沈妙言被这般对待,怒极,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然而男人无动于衷。
“君天澜,你不要脸!”
“妙言,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沈妙言不知哪儿来的大力,猛地挣开他铁钳般的手,另一脚蹬在他的胸膛上,直接将他踹出老远,双眼红得可怕:“你给我滚开!”
她吼完,身影极快地掠上岸,将男人宽大的中衣披在身上。
她匆匆系上腰带,不顾行走间暴露在外的雪嫩小腿,乌黑的湿发披散在腰间,愤怒地朝华容池外走去。
然而还未走上两步,身后破风声传来,她下意识地矮身,君天澜落在她面前,犹如化身邪恶的巨兽,表情十分凶猛。
她赤着脚,朝后退了两步。
脑海中无数画面闪过:沈国公府被贴上封条,爹娘与祖母他们被押上断头台……慕容嫣被沈月如毒死……楚云间葬身火海……
而她,谁也救不了。
她为什么,这么弱小?!
男人的大掌抓了过来。
沈妙言静静站在原地,那些记忆冲撞着她的脑袋,那么用力,像是要破壳而出!
在大掌抵达她的刹那,琥珀色瞳眸陡然转为赤红。
她身形娇小玲珑,堪堪避开那只大掌,盯着君天澜的目光犹如盯着仇寇,奋不顾身一跃而上,白嫩的小脚猛地踹向男人的脸。
君天澜在那只脚到达他的眼前时,一把抓住脚踝,挪开的刹那,凤眸化为漆黑,犹如黑曜石般纯粹。
像是失去了人类的心,那双凤眼里,闪烁的只有浓浓的兽yu。
他紧紧握住沈妙言的脚踝,毫不犹豫将她砸向粗大的梨花树。
胸腔中的野兽几乎要破笼而出,它不停地嘶吼:占有她,占有她,占有她!
男人的脑袋,几乎要被这声音撑破。
而被甩飞出去的小姑娘,单脚踩在梨花树干上,用力一蹬,借着惯性的力道,再度袭向君天澜。
赤瞳如火焰般明亮,乌黑的长发与白衣在风中凌乱狂舞。
人的意识被抽离,只剩大魏皇族的血脉在血管中汹涌澎湃,身体的战斗本能在此刻被唤醒得淋漓尽致,她嗅着散发出野兽气味的男人,像是绝世无双的捕猎者。
远处的拂衣和添香闻讯而来,刚靠近,便震惊地睁大双眼。
在河岸边战斗的两人,不是主子和小姐,又是谁?!
添香正要上去劝架,拂衣连忙拦住她,双眼眨也不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添香紧盯着那二人,她从未见过如此发狂的小姐,而主子的动作,早已乱了平日里的章法!
像是一头,被释放出囚笼的野兽!
沈妙言身形灵巧,一脚踏在君天澜的肩头,正要去拧他的脖颈,脚踝却被人抓住,那人的手指深深抠进她的脚踝,鲜血四溅,染在白衣上,触目惊心。
君天澜一把将她重重砸在地面,刚欺身而上,沈妙言唇角勾起一道诡异而狰狞的弧度,漂亮的小手化为五爪,直接抓破了男人的脖颈。
纯黑瞳眸与赤红瞳眸两相对视,君天澜猛地握住她的脸。
他的手那么大,几乎能覆盖住她整张脸。
脸上的骨骼几乎要被捏碎,少女发出痛苦的悲鸣,不过瞬间,那悲鸣陡然转为狂吼,如御凤在天。
下一瞬,五爪以更加锐利的姿态插进男人的脖颈,乌红的鲜血迸射而出,溅了两人满脸。
两人几乎同时收手,沈妙言一跃而起,五爪在男人胸膛上划出深深长长的血痕。
深可见骨。
君天澜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不过刹那,便传出骨骼被捏碎的声音。
沈妙言仍旧在笑,抬脚将他踹开,她凭着蛮力,同失去理智的野兽分庭抗礼。
这边的嘶吼打斗终于将夜凛等人引来,拂衣一把抓住夜凛的衣袖,慌得眼泪都掉落下来:“快救人!”
夜凛抬眸望向岸边,看见那两个仿佛不死不休般争斗的血人,不禁愣了愣,被拂衣推了一把才回过神,连忙带着一群暗卫冲过去。
……
头疼。
手疼。
身上也疼。
躺在床上的女孩儿勉强睁开眼,映进眼帘里的是绣着玫瑰花的帐顶。
脑海放空了一下,她猛地坐起身,瞧见满身都缠着绷带,正要跳下床,素问端着药匆匆进来:“小姐,您在做什么?!您受了致命的重伤,不要乱动!”
“重伤?”沈妙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挺疼的,但是很明显还没有素问口中“致命”那么重。
素问见她神色如常,也愣了愣,“您不疼吗?”
“有点儿。”
“小姐越长大,身体倒是越好了……”素问满脸不解地坐在床榻边,舀起一勺药吹了吹,“以前小姐挨了鞭伤,动一下还会流血,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睡一觉就恢复不少,这般动伤口也没有裂开,真是奇怪!”
沈妙言喝了她送到唇边的药汤,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怎么会受伤?”
素问舀药的手顿了顿,不可思议地望了她一眼,见她小脸无辜,不禁皱眉,思索半晌后,决定还是对沈妙言坦白:“小姐跟主子在华容池岸大打出手。”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沈妙言立即炸毛:“什么?!他竟然对我下这样重的手?!”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46章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素问满脸黑线,暗自腹诽:您对主子下的手更重好吗?
脖颈间的动脉几乎都快被挖断了,那血流的……
“我去找他要个说法!”沈妙言说着,跳下床,奔跑的刹那,莫名觉得身体轻盈许多。
她未作深思,只穿着中衣,飞快奔出临水阁。
衡芜院。
君天澜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健硕的胸膛裹满了白色纱布。
白清觉正给他脖子缠上一道道纱布,含笑系了个蝴蝶结:“沈丫头下手真狠,再深一点,就算是我,也救不回你了。”
君天澜闭着眼睛,声音虚弱:“别让钦原知道这件事。”
“嗯。”白清觉应着,将东西收拾进搁在桌上的药箱,回头看了他一眼,“久闻大周皇族以美貌闻名于世,却不知,身体韧度竟也这般厉害。若换做旁人,受了你这样重的伤,恐怕连我也救不了。”
君天澜面无表情:“上苍是公平的。它赐予皇族异于常人的能力,却也会收取相应的代价。”
脑海中回想起他在华容池畔是如何对待那丫头的,他便情愿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白清觉笑容温厚,眼中却隐隐流露出怜悯:“大周和魏国从未通过婚,不仅仅是因为利益和战争,还因为你们的体质吧?若是两相结合,还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怪物来。”
君天澜声音凉薄:“也许,我们的孩子,会更加完美强大。”
白清觉一笑,提着药箱离开。
刚跨出门槛,却看见只穿着中衣的沈妙言气势汹汹地奔过来,数九寒天的也不怕冷,赤着脚就跑来了。
“姐夫你让开!”沈妙言推开他,大步闯进寝屋。
白清觉知晓这是两人的事,于是体贴地为他们掩上门。
“你是不是想杀我?!”沈妙言奔到床前,刚一开口,便是泪腔。
君天澜睁开眼,瞧见活蹦乱跳的姑娘,不禁咧嘴一笑:“你恢复得倒是快……”
沈妙言气急,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说罢,便委屈地冲了出去。
寂静的寝屋中,君天澜独自面对帐幔顶部,思绪有些纷杂。
过了良久,他也懒得再理那些纷乱的思绪,闭上眼打定主意,等养好了伤,就带妙言离开楚国。
皇宫。
奢华的凤辇停在凤仪宫前,一名小太监陪着媚笑,上前揭开帘纱:“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上说了,请您暂时先委屈地住在凤仪宫,等前朝的事清理完毕,他会修缮六宫,请您住最好的宫殿!”
温倾慕面无表情,一手扶着云儿,一手扶着腰,缓步进了凤仪宫。
几名宫人望着她的背影,与那小太监窃窃私语:“我听闻,皇后娘娘腹中胎儿并非是皇上的骨肉!”
“啧啧,若果真如此,皇上还真是大度呢!”
“分明是皇后娘娘不要脸!”
几人议论着,一字不落地全都被温倾慕听见。
云儿气得眼圈发红,正要回头训斥,被温倾慕拦住,她目不斜视,端庄地进了凤仪宫。
当初郊外,她发过誓,她不会离开楚随玉,除非他死。
眸光凛冽,她会遵守这个誓言的。
午后,天空仍旧阴云密布。
温倾慕阖着双眼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朱钗首饰与锦衣华服皆被换下,只穿着身柔软宽松的红色衫子。
殿中烧了地龙,十分暖和。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挑开珠帘,一眼看到那人的睡态。
他沉默地凝视着,无数个夜里,他离开侍妾通房的寝屋,来到她的窗前,就这般凝望她。
醒着的慕慕,心里装的是花容战,即便四目相对,他也知道,她的眼中没有对他的爱。
睡着的慕慕,才能让他卸下心痛与防备,好好亲近。
他靠近温倾慕,在贵妃榻边单膝跪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慕慕,朕终于当皇帝了。这个位置,朕想了那么多年……”
“如今,朕就只剩下一个心愿了。”
他的声音仿佛碎玉敲冰、春风拂柳,尽是柔情蜜意。
而他眼中的深情,几欲将人融化。
指尖顿在温倾慕的红唇上,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亲一亲那玫瑰花般的唇瓣。
却在靠近的过程中,忽然心生胆怯。
这么多年的夫妻,他从未亲过她的唇。
因为得不到她的心,身为天家皇子的骄傲与嫉妒作祟,所以他给她的,多是侮辱。
温倾慕缓缓睁开眼帘,眼神冰冷:“楚随玉,别碰我。”
楚随玉笑了笑,拉开与她的距离,起身坐到不远处的大椅上:“喜欢什么样的宫殿?你若愿意,可拿笔画下,朕会命工匠修建。”
“喜欢没有你的宫殿。”
楚随玉脸上的笑容僵住,沉默片刻,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既是没有特别喜欢的,那朕亲手为你设计一座宫殿可好?如同皇兄给沈妙言修建摘星楼那般,定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
“摘星楼?莫非你也想葬身火海?”温倾慕坐起身,捋了捋长发,语带冷讽。
“慕慕,别逼我动怒。”
“臣妾不敢。”
“温倾慕——”
“臣妾在。”
两人言语间,都是不动声色的较量。
楚随玉来探望心爱之人的好心情消失殆尽,站起身,阴着脸拂袖离开。
云儿端着安胎的补汤进来,轻声道:“小姐,真是吓死奴婢了!郡王当了皇上,更加可怕了!”
温倾慕没让她喂自己,面容淡定地接过汤碗,抬袖掩唇,一口饮下。
云儿连忙拿来蜜饯,温倾慕摇了摇头:“不必。”
“小姐如今也不怕苦了,小姐以前最怕喝苦药了……”云儿偷偷瞄了眼温倾慕的肚子,揪着衣角,好奇道,“也不知小姐怀的是个小小姐,还是个小少爷……奴婢倒是希望小姐能怀个小少爷,这样花公子就没有纳妾的理由了。”
温倾慕望着她满心满脑为自己谋算的小模样,忍不住被逗笑。
她摸了摸肚子,眼中隐隐盛着期待。
她也很想知道,肚子里宝宝的性别。
不过不管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她和容战,都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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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47章 花狐狸该怎么办
国师府,花园。
一月的花园,万物封冻,连偌大的湖面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素问坐在湖畔大石头上,翻着手里一本厚厚的地理志,清秀的面庞皱成一团。
夜寒不知何时出现,瞥了眼她单薄的衣衫,别扭地走到她身边,将怀里的暖炉塞到她的怀里。
素问愣了愣,抬头看他,他那张娃娃脸拧巴着,一言不发。
素问低头摸了摸暖炉:“谢谢……”
“你刚刚在看什么?”夜寒没好气,“穿这样少的衣裳跑到花园来吹风,你是不是想把自己冻坏?”
“我在看地理志。”素问合上书页,凝望湖面,眼睛里满是茫然。
“地理志有什么好看的?”夜寒在她身边坐下。
“这本地理志只是我能买到的简版,更详细的,凭我一个侍女,是买不到的。”素问咬了咬唇,偏头看他,“小姐昨天受了很重的伤,你知道吧?”
夜寒微微点头。
“她整个身体,都有被狠狠撞击的痕迹,那样重的伤,若是普通人,必然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才能勉强下床走动,可她……”
素问垂首,没把话说下去。
花园的风越发冷冽。
夜寒犹豫良久,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若喜欢她,只管好好跟着她就是。她的人品如何,咱们心中,不都明镜儿似的吗?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他的手很暖。
素问诧异于这番话,等回过神,才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将暖炉往他手中一塞,红着脸离开。
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怯。
夜寒衔了根草,静静注视结着薄冰的湖面,他自幼跟在主子身边,一身本事全是主子指导出来的。
主子和小姐闹别扭,他只能忠心于主子。
而素问不同,素问可以效忠小姐,小姐也需要她。
沈妙言回到临水阁大厅坐下,气得灌了一大碗凉茶,抬眸瞧见素问抱着本书进来,皱眉道:“素问,我手疼。”
她的右手腕缠着层层纱布,还上了夹板。
素问连忙过来,将书放到桌案上,轻轻捏了捏她的腕部,沈妙言面色唰得惨白,哭兮兮:“好痛啊!”
“小姐腕骨裂了,这段时间,千万别再使右手,万一骨头长不回去,小姐这只手就废了!”素问皱着眉头,并不是在吓她。
沈妙言望了望自己的手腕,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使这样大的力捏自己,不禁委屈。
不过她今儿去衡芜院,看到那个男人浑身都裹着纱布,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左手摸了摸夹板,不知怎的,她心里有些发虚,轻声道:“素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啊?你说我昨天和他大打出手,难道是我打的吗?可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
素问抱起书,犹豫片刻,见她真的记不起来了,大约主子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便哄她道:“主子外出遇刺,这才受了伤。白先生说伤不重,小姐莫要担忧。奴婢去为您熬药,告退。”
沈妙言望着她离开,心里总觉怪怪的。
正呆坐间,一名小丫鬟捧着个锦盒奔进来,高高兴兴道:“小姐,您要奴婢拿去玉匠那里修的东西,已经修好了!”
说着,将锦盒打开呈到沈妙言面前,明黄色的绸布上,端端正正躺着白玉九连环。
玉匠用镂花金丝将断裂部位裹在一起,这么看上去,就像是新的一样,出奇的妥帖。
然而那人已经不在了,看着他留下的物什,只是徒添伤感。
她叹息一声,让小丫鬟将锦盒放回到她的床头。
她走到窗边,注视凝结着薄冰的湖面,如今楚云间不在了,楚随玉登基为帝,听府里的小丫鬟们议论,似乎还册封了温姐姐做皇后。
温姐姐当了皇后,花狐狸该怎么办?
花府,花园凉亭。
顾钦原穿着身石青色袍子,站在石桌前,抬眸扫了眼亭子外的梅花,便提笔蘸墨,动作极为优雅地开始作画。
远处响起马蹄声,他不必回头,也知来人是谁。
花容战翻身下马,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桃花眼中满是急切:“钦原,慕慕她进宫了!我去皇宫,守卫不让我进去,可我必须把她救出来!”
顾钦原缓缓推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在宣纸上落笔,侧脸冷峻:“现在还不到时候。”
花容战眉毛皱成“川”字:“何意?!”
顾钦原立在寒风里,修长如玉的手换了毛笔,蘸了蘸血红的墨水,在枝桠上晕染开一朵朵红梅:“三天后,是楚随玉的登基大典。你带上花府所有暗卫,乔装打扮,混在楚华年的侍卫里,会有人在宫中接应你们进去。到那时,先取楚随玉首级,然后杀掉楚华年。容战,我要楚国皇室,一人不剩。”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丝毫感情。
“慕慕呢?”花容战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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