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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若是让殿下知道——”
“他不会知道。”顾钦原唇角勾起,“我相信沈枫的能力。”
韩棠之知晓他听不进自己的话,只得拱手告辞。
他离开后,站在门外墙壁旁的女孩儿战战兢兢,正要拔腿离开,厢房内却传出那个人淡漠的声音:“把她拦住。”
立即有两名高大的暗卫出现在谢陶跟前,不准她再往前一步。
谢陶往后退了两步,偏头望向房中的顾钦原,紧皱着双眉:“你、你不能害妙妙!”
顾钦原仍旧不紧不慢地跟自己对弈:“把她带去房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去半步。”
“是。”两名暗卫不由分说地架起谢陶,不顾她的大呼小叫和挣扎,将她扔进她的房间里,还不忘在门外落了锁。
谢陶拼命捶打着被锁住的隔扇,她想要去跟沈妙言通风报信,可钦原哥哥料事如神,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她急得直掉眼泪,“妙妙……”
翌日,秋高气爽,天气晴朗。
沈妙言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低头,只见自己正趴在四哥胸膛上,竟然就这么在软榻上过了一夜!
君天澜被她细微的动作弄醒,伸出手扣住她的脑袋,使她的小脸紧贴在她胸膛上:“别动。”
“四哥,天亮了……”
沈妙言小声抗议,抬起眼帘看他,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格洒在他的脸上,这种带着睡意的容颜褪去平日里的冷峻与凛贵,透出浅浅的温柔,看起来格外英俊动人。
她看了良久,禁不住伸手轻抚他的面颊。
从眉峰到眼角到鼻梁,一寸一寸,轻柔中带着探索的好奇。
君天澜握住她的小手,睁开一条眼缝。
都说丹凤眼若是生在女人脸上定然漂亮,可这样一双丹凤眼生在君天澜脸上,比起女人更加好看。
那眼尾斜飞入鬓角,从睫毛间隙透出的一点光芒,带着慵懒之意,像是细碎的星辰。
沈妙言静静看着,拱了拱他的胸膛,语带娇憨:“四哥,你真好看……”
“喜欢就好。”君天澜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因为他身上的某处正难受得厉害。
沈妙言蹭着蹭着,也感觉到抵在自己双腿间的灼热,不禁低头看了看,他袍子上的帐篷支得老高了……
她小脸一红,不敢再蹭他,小小声道:“对不起啊四哥,是不是特别难受?”
君天澜微微摇头,抱着她坐起来,认真道:“时辰不早,我该去宫中了,你若是没睡饱,再睡一会儿,然后梳洗了好好吃饭,要乖。”
沈妙言点点头,他便下了榻,自己去梳洗更衣了。
她盘膝而坐,静静看着他穿过珠帘去寝屋,眼睛里都是恋慕。
沈御史府。
府中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到处都挂着白绸和白灯笼,在萧索的秋风中微微打着晃儿。
沈朋坐在花厅外的台阶上,昔日端肃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憔悴不堪,双鬓的斑白更是十分显眼。
而他的正对面,停着一口崭新的棺材。
秋风又起,满地的纸钱被纷纷扬扬吹拂起来。
身着缟素的女子扶着丫鬟的手从不远处走来,向来幽深平静宛如古井的双眸,此刻遍布疼痛。
那双漂亮的眼红肿着,可见是哭了整整一夜。
她走到棺木前,眼泪再度淌落。
“枫儿,为父此生最大的错误,不是陷害嫡兄一家,而是没有斩草除根,杀掉沈妙言那个贱人。”
沉静中,沈朋语调缓缓,眼中满是嗜血的恨意。
沈枫扶着棺木,紧紧闭上双眼,却依旧无法阻止眼泪的淌落。
良久后,她睁开眼转向沈朋,声音透出愤怒:“父亲,嫡母、嫡姐和嫡兄相继丧命,我的娘亲、我的姐姐、我的兄长也同样丧命,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察觉到您的错误吗?!”
沈朋冷冷盯着她:“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枫一边哭一边笑,笑容凄厉:“您最大的错误,不是没有斩草除根,而是行事不正!我始终相信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伯父一门忠烈,您不该陷害他们!您子女众多,不该将那么多心思花在争权上,您该多花些时间,教育您的孩子!”
她的话激怒了沈朋,沈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猛地一巴掌扇到她脸上:“若我不曾争权,你以为你能成为护国将军夫人吗?!你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我给你的,连你的命都是我给你的,你怎敢在此指责我的不是?!”
沈枫捂着通红的面颊,唇角的笑容讽刺至极:“我的命的确是您给的,死去的兄弟姐妹们的命,也都是您给的……您将我们带到这个世上,却只教会了我们怎么去夺权争利,怎么去陷害他人,怎么去眼红嫉妒……其他的为人之道,为子之道,为臣之道,您从来就没有教过我们!什么兄友弟恭,什么父慈子孝,统统没有!”
她不停地哭泣,几乎嘶吼出声。
而换来的,却是沈朋又一巴掌。
“你有什么脸面跟我谈忠义?!你伯父一家的确忠义,可他们落了个什么下场?!沈枫,你若还有点心,就想办法去为你死去的娘亲兄长报仇!谁给你的胆子,竟也敢教训起我了?!”
他说完,仿佛不解恨般,又想去打沈枫。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461章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一股大力将沈枫拉开,夏侯铭搂着沈枫,面容冷漠地注视着沈朋:“她如今,是夏侯府的人。”
沈朋笑得狂妄:“她到死,姓的都是沈!”
夏侯铭什么都没说,只牵住沈枫的手,转身离开。
沈朋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漫天都是灵纸,他扶着棺木,憔悴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不解。
他,错了吗?
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争夺权力,何错之有?
他想不明白,秋风四起,将更多的灵纸从地面吹起。
最后,他倚着棺木,透过萧条的御史府景致,依稀看到他刚刚当上御史大夫那年,府中大摆宴席,无数官僚登门祝贺,皇后女儿还特地从宫中为他送来红珊瑚。
这逐渐萧索的府邸,也曾钟鸣鼎食过。
他想着,生生呕出了一口血,眼中所有的景象都模糊起来。
……
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
黍稷重穋,禾麻菽麦。
已是十月天了。
楚云间仍旧没有醒来。
沈妙言抱着本医书坐在书房内,背对着窗户,整个人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
他不醒,温爷爷独自支撑着朝堂,楚随玉蠢蠢欲动的姿态越发清晰,她听四哥说,温爷爷甚至在朝堂上斥责楚随玉狼子野心。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温爷爷,有没有后悔将王妃姐姐嫁给楚随玉?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身上的外裳裹得更紧些,一头倒在床榻上,轻轻阖上双眼。
明明想着放空脑海,叫自己轻松些,可一闭上眼,便又有其他烦恼浮上心头。
沈月如在天牢中被人劫走,至今生死未明。
御史府只剩下沈朋和沈枫,听说沈朋从九月末就开始称病不去上朝,也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
而沈枫,按道理她该恨自己的,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偶尔在夏侯府中举办几场赏菊宴会,似乎很惬意做护国将军夫人。
她轻轻咬住唇瓣,沈枫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尽管她表现出这样闲适的姿态,可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脑海中各种思绪混杂在一起,像是无数毛线拧成一团,怎么都拆不开。
她猛地坐起身,很困扰地将手中医书丢出去,赤着脚跳下软榻,穿过屋檐和九曲回廊,一路往前奔去。
深秋的风透着冷意,可她的脊背却全是汗。
她拼命地奔跑,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整个人才像一团泥般跌坐在地。
她喘息着,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一看,眼前的建筑透着精巧,一方匾额被擦拭得很干净:“嫣然阁”。
慕容姐姐……
那个总爱板着脸的娇弱少女浮现在脑海中,或娇或嗔。
沈妙言觉得她很喜欢慕容嫣,然而在这一刻,她竟然想不起来慕容嫣的相貌了。
一股凉意从脊梁尾骨处窜上来,她呆坐着,伸出手,阳光将掌心照的通透红润,纵横交错的掌纹很是清晰。
她还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缓慢地站起来,朝衡芜院慢吞吞走去。
君天澜回府的时候,窗外夜色犹如泼墨般深沉。
沈妙言盘膝坐在书房软榻上,趴在矮几上已然睡沉过去。
矮几上还摆着几碟菜肴,都已凉透了。
他轻轻解下外裳挂到衣架上,走到软榻边,将她扶起来抱到怀中:“妙言。”
沈妙言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四哥,你回来了呀。”
“嗯。”
“我让厨房把菜热热,咱们一块儿吃好不好?”
尽管已经在外面用过晚膳,可看着这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睛,君天澜仍旧点了点头:“好。”
深秋多雨,往往一下就连着好几天。
沈妙言在府中闷得慌,君天澜又老是在宫里,她坐在门槛上编璎珞玩,素问拿着本医书,靠坐在廊下,不停地给她念药方:“……地榆三千,八角枫根五钱。小姐可记住了?”
说着,拿开医书望向沈妙言,这女孩儿只顾低头打璎珞,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素问看了她一会儿,又望向漫天零零落落的雨丝,院中的菊花在雨中失去了鲜艳,翠绿与朱红也像是蒙了层灰般看不真实。
她叹息一声:“也不知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主子在的时候,小姐的脸上都会多些笑容。
主仆正安静时,拂衣拿着张请柬过来:“小姐,护国将军府的婢女送到门房的。”
沈妙言接过,翻开来,请柬上的字迹十分清秀,说是邀请她下午去京城里的末斋茶楼听戏。
落款处是沈枫的名字。
指尖轻轻划过那个书写娟秀的名字,琥珀色瞳眸中满是凉意。
沈枫她,终于准备出手了吗?
脑海中浮现出那双古井般无波无澜的双眼,沈妙言紧紧捏住请帖,抬头望向拂衣,笑意不达眼底:“让夜寒备车,我下午要出府。”
“是。”
午后,秋雨依旧淅淅沥沥落个不停。
夏侯府中,沈枫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注视着铜镜里的女人,随即拿过胭脂纸,放在唇前轻抿。
身着细铠的夏侯铭从外面进来,将长剑挂到墙上,见她穿的十分漂亮,含笑开口:“夫人打扮得这样好看,可是要出去会情郎?”
沈枫笑吟吟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仰头娇笑:“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其他男人,我瞧不上。”
夏侯铭低头亲了她一口,向来冷硬如铁的将军,面容上竟也温柔似水:“早去早回,为夫还等着你怀上宝宝呢。”
沈枫轻笑,将小脸轻轻贴在他的胸甲上,睫毛遮住了漆黑瞳眸里的伤怀:“我会早些回来的……”
沈妙言坐在黑金马车内,挑起车帘一角向外张望,但见十里长街上游人稀少,摊贩们同样寥寥无几。
整条街道都很寂静,只能听见天地间的簌簌雨声。
唇角勾起一道弧度,沈枫还真会挑时间。
黑金马车停在末斋茶楼前,立即有掌柜的盛着伞出来,卑躬屈膝地对马车赔笑:“是沈小姐吧?将军夫人已经等在雅座了。”
沈妙言扶着素问的手下车,素问为她撑开一把纸伞,她抬头仰望这座茶楼,茶楼是纯木搭建,镂刻着繁复的花纹,十分古典优雅。
可是茶楼却十分清净,看上去一位客人都没有。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462章 你和他们不一样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那掌柜的笑道:“沈小姐,这座茶楼,护国将军包场了。”
沈妙言低头提了提裙摆,踩着被水淋湿的台阶走了上去。
掌柜的亲自领着她上楼,这茶楼是圆形的合抱两层,小巧精致得很。
沈妙言走在二楼的长廊上,偏头看向对面,那里搭着戏台子,有花旦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唱着什么。
她其实听不大懂,不过没有关系,她本就不是来听戏的。
掌柜的带她进了雅座,里面布置得优雅舒适,沈枫捧着天青色茶盏,正在看戏。
“将军夫人,沈小姐到了。”掌柜的小心翼翼说了句,便退了出去。
沈枫望向沈妙言,那双古井般的双眸透出宁静与安和,她笑容轻浅:“坐。”
沈妙言的目光落在大椅上,沈枫身边有两把大椅,可见今日并非只约了她一人。
她落座后,沈枫的侍女立即沏了杯茶过来,正要奉给沈妙言,却被素问接过,仔细看了看,见茶水中没有异样,才递给自家小姐。
沈枫隔着朦胧雨幕,注视着对面的表演,笑道:“小时候,国公府还没有分家时,我最喜欢的就是看戏。逢年过节,伯母都会请戏班子到府里唱戏,一年难得看上几回,当真是喜欢得紧。我还记得有一年除夕,堂妹和姐姐们都闹着要出府玩儿,伯父不允,你们便拿了焰火在湖边耍。我跟伯母她们坐在亭子里看戏,水中倒映出光彩夺目的烟花,四处都是满足幸福的笑声。堂妹,那一年,是我最开心的除夕夜。”
“你和庶叔他们不同。”凉风灌进来,沈妙言捧着茶盏暖手,垂眸低语。
沈枫闻言,偏头看她,凝视良久后,忽然笑出声:“你和伯父伯母也不同。他们是我见过最良善、忠义之人,而你……倒不像是他们的女儿。”
“你是想说我残酷无情吗?”沈妙言抬头同她对视,“若你到我这个境地,你也会像我这样做。或许,比我更残忍。”
两人同时挪开视线,静静注视着对面的表演,皆都没有任何表情。
她们之间隔了太多恩怨,能够平心静气地坐在这里,本就很难得了。
秋雨簌簌,沉稳的脚步声传进来,那个冷肃的声音陡然响起:“沈妙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妙言并未回头,听声音,是她的庶叔。
她看向沈枫,对方起身,“父亲。”
沈朋面色狰狞地在旁边大椅上落座,“枫儿,你是将她弄到这里来报仇的吗?”
沈枫在中间位置坐下,不置可否。
雅座中的气氛越发诡异,沈朋瞥了眼四周,见沈妙言身边只有一个婢女,胆子不禁大了些,“沈妙言,我陷害你父亲,你毁我全家,这笔账,不如咱们今天算个明白。”
“庶叔想怎么算?”沈妙言面容淡然,目光转向沈朋,但见他那张向来冷肃的面容此时憔悴不堪,双眼下都是青黑,连两鬓都多了许多白发。
她收回视线,勾起唇角,内心莫名的……爽。
沈枫起身,双眼依旧无波无澜:“我去楼下叫几样小菜。”
对面戏台子上的戏曲已经唱完,沈枫掩上门,房中便只剩下沈朋和沈妙言。
沈朋手指敲击着桌案:“咱们沈府内斗,两败俱伤,不知道给这京城里多少人看了笑话。然而这场内斗的终结,必然是你死,或者我亡。”
“我挺宝贵我这条小命的,所以庶叔还是你去死吧。”沈妙言随手抓了把瓜子,慢条斯理地嗑起来。
沈朋脸色黑沉,只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侍卫便拔出长剑,正要架到沈妙言脖子上,素问却抢先一步,抽出腰间缠着的软剑,挡在沈妙言背后。
局面僵持住了。
沈朋敲击桌案的声音越发急促,他瞥了眼窗外,沈枫将他和沈妙言约到这儿,却根本不曾对沈妙言下手,而只将他们两个留在这里。
沈枫她,到底想做什么?!
沈妙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并不觉得沈枫有那个好心,制造机会让她和沈朋和谈。
因为和谈绝无可能。
此时,乌云压境,寂静的十里长街上,身着樱草黄长裙的女孩儿正拼命奔跑。
她被顾钦原关在厢房数天,终于找到机会从窗户翻出来。
谁知刚跳出窗户,就听到顾钦原在和暗卫密谈,似乎是沈枫准备对沈妙言下手了。
那暗卫调查到沈枫的计划,是准备火烧茶楼,可钦原哥哥觉得这计划不够狠,就让那暗卫去将火药埋在楼里。
一旦茶楼着火,势必会点燃炸药。
到时候,妙妙绝无生还的可能。
绣花鞋踩进泥凼里,她的裙摆和鞋子上满是泥浆,可她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只拼命朝国师府狂奔。
她终于到达国师府,拼命去扣门,门房一听是和沈妙言有关,便忙不迭将她带进去:“这可真是巧了,主子刚从宫里回来,您若有沈小姐的消息,定要亲自告诉主子。”
君天澜刚换下朝服,谢陶跨进门槛,喘息不定地开口:“妙妙、妙妙她,在茶楼里,快要被炸死了!”
君天澜一怔,见她浑身都是雨水,那眼神根本不似说谎,便冷声吩咐:“备马,带人去末斋茶楼!”
说罢,便大步离开。
他听拂衣说,沈枫约小丫头去末斋茶楼听戏。
那小丫头当真是疯了,明知道有危险,还偏要去赴这场鸿门宴。
是嫌她的命太长了吗?!
疾风在长街上疾驰,夜凛带着数十侍卫紧随而去。
谢陶站在国师府大门前,扶着石狮子,盯着他们的背影,惊魂甫定地喘着气,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此时的末斋茶楼,侍卫为沈枫撑着伞,她面无表情地走出后门,上了夏侯府的马车,一路回了夏侯府。
这茶楼是夏侯府的家产,那名掌柜的拿着火把,抬头望了眼二楼的雅座,轻轻笑了声,将火把扔到楼下,转身离开。
火焰接触到木楼的刹那,熊熊火光瞬间燃起。
原来这木楼外,都被泼洒上了火油。
而茶楼一楼的长桌下方,无数火药被悄悄捆在桌肚,只等着大火燃烧过来。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463章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二楼雅座,沈妙言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茶盏:“庶叔杀不了我,我也动不了庶叔。我看今儿个,还是算了吧。”
沈朋紧捏着茶盏,闻言,“砰”一声将那茶杯砸到地面。
无法遮掩的愤怒与恨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的面容扭曲而狰狞。
沈妙言瞥了眼地面,碎裂的瓷片落在她的脚边,一些茶水甚至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庶叔脾气真大。”沈妙言起身往雅座外走去,语气很是平静,“明明自己也曾害的人家破人亡,怎的轮到自己了,却如此生气?”
说着,她去推那门,然而怎么都推不开。
她眸色一凛,将那隔扇推得砰砰作响,然而仍旧推不开。
她回头望向沈朋,对方面色同样凝重:“你看我做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也在这里,并未埋伏任何人手!”
沈妙言沉默片刻,奔到窗边,但见下方浓烟滚滚,火势朝上方蔓延而来。
她的唇角勾起一道微笑,她烧死了沈枫的姨娘,沈枫就想以同样的手段报复她吗?!
还真是讽刺!
君天澜骑着疾风已经到了茶楼下方,看到那个趴在窗前的女孩儿,见她没有受伤,稍稍松了口气,冷声道:“沈妙言!”
沈妙言一喜,冲他招手:“四哥!”
说着,将身后素问拉过来,喊道:“接住素问!”
说罢,便示意素问赶紧从窗户跳下去。
素问没有任何迟疑,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随后赶来的夜寒立即运起轻功上前,在半空中将素问抱住,缓缓坠地。
沈妙言松了口气,提起裙摆,便试探着准备往下跳,“四哥,你可要接住我——”
一楼的火势,已蔓延至大厅正中央的长桌。
沈妙言话未说完,那座小茶楼剧烈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巨大的爆炸声从下方传来。
二楼瞬间倾塌了一半,沈妙言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滚向倾塌的那方。
雅座的半边儿地板被火焰吞噬,还有半边儿木板在空中摇摇欲坠。
沈朋身边的那名小厮滚进了下方的火海中,又传来一声爆炸,那小厮整个人都化成了灰。
沈妙言紧紧抱住地板,身子在空中打着晃晃。
她满脸惊恐地想往上爬,然而上方却出现了一张狰狞扭曲的脸。
沈朋站在她前面,居高临下:“没想到,枫儿竟然是拿我当诱饵。”
“你做进丧尽天良之事,被女儿如此背叛,也是活该!”沈妙言冷声。
“呵……”沈朋冷笑着,忽然伸出脚,踩住沈妙言的手指,“侄女儿这张嘴再如何厉害,也没用了……”
他的脚跟在沈妙言白嫩的手指上碾压,沈妙言痛得紧皱起眉头,下方火焰已经烧上了她的裙摆。
她不停地吸入浓烟,连眼神都彷徨起来,她会死在这里吗?!
沈朋发出尖锐的长笑声,猛地抬起脚,朝着沈妙言的手背重重踩去。
然而没等他踩到,他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撞开,倒飞到墙壁上。
一根横梁掉了下来,将他压倒在地。
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猛地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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