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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沈妙言含着眼泪拼命摇头:“你骗人!四哥不会让我做他的侍妾的!四哥他,四哥他——”
她正想解释,却没提防楚云间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匕首,长袖一拂,直接将她甩到床上。
明黄色的帐幔与锦被显得无比华贵,沈妙言哭着想要坐起来,对方欺身而上,擭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双眸:“朕给你的是后位,朕愿意与你一同坐拥天下,你到底在抗拒什么?!”
“我不要!”沈妙言拼命挣扎,力气出奇得大,竟将楚云间推开了去。
她想往门口跑,然而楚云间动作更快,足尖一点便掠到门前。
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往檐下的扶手边奔去。
那扶手只及人腰,她握着扶手,望向下方,高达百尺的距离,让她的心悬了起来。
从这儿跳下去,一定会没命的。
楚云间显然不打算再跟她耗下去,他脱掉龙袍,一步步逼近她:“妙言,你今夜一定会成为朕的女人。你配合些,咱们都不用吃苦头。”
“你说你要和四哥公平地追求我,把我带到这样百呼不应的地方**我,这就是你说的公平吗?!”沈妙言紧紧抓住扶手,只恨不能弄死这个男人。
楚云间笑得悲伤,“若论公平,朕连追求你的机会都没有。”
他挑开珠帘,走进廊下,双手紧握住扶手,将眼前战战兢兢的女孩儿圈在怀里,俯首嗅闻着她头发的清香,淡淡道:“妙言是想在这里做?倒也可以,这样高的地方,旁人是看不见的。”
说罢,便扣住这女孩儿的脑袋,试图去吻她的唇。
沈妙言一把将他推开,双眼通红,语带愤怒:“不许你靠近我!”
楚云间伸手揉了揉胸膛,这女孩儿的力气大得出奇,实在诡异。
然而他此刻并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只紧盯着沈妙言的双眼:“若朕一定要靠近你呢?!”
话音落地,便不由分说地去抓沈妙言,两人在狭小的廊上纠缠起来,楚云间怕伤了她,控制着力道,却不防被踹了好几脚,痛得龇牙咧嘴,紧紧将沈妙言箍在怀中,凑到她的耳畔低喃:“小野猫,朕就不信,今晚拿不下你!”
说罢,便意图去撕扯这女孩儿的薄纱长裙。
沈妙言背对着他,感受着他灼热的躯体,紧紧抱住他的手腕,哭得十分厉害:“楚云间,我受够你了!我宁愿死,都不要你碰我!”
说罢,猛地挣开楚云间,一手扶着围栏,轻盈地跃上栏杆,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几乎同时,楚云间跟着跳下摘星台,右手紧紧握住栏杆,左手紧紧握住沈妙言的手,双眼通红,在高空中嘶吼出声:“朕允许你死了吗?!不愿意为朕侍寝,就非得用这种激烈的法子来拒绝吗?!”
沈妙言的白衣在风中飞舞,她抬起头,泪眼迷蒙。
下一刻,楚云间运力将她甩进楼阁之中,自己吃力地爬上去,瞥了眼酸麻无力的右臂,又盯向坐在地上掉眼泪的女孩儿,他是想趁机占有她不错,可他没有料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她宁愿死,都不愿意被他碰……
两人正沉默间,忽然有浓烟窜了上来。
不过瞬间,沈妙言便感受到身下地板灼人的温度。
她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急切的呼叫声:“摘星楼走水啦!”
那些呼声铺天盖地,她连忙奔到廊下,下方隐隐绰绰有无数人影移动,摘星楼内映衬出亮眼的红色,是楼体内着火!
“糟了……”她咬住唇瓣,大火从木质楼体内穿透出来,将下方的楼层尽皆吞噬进火光之中。
“楚云间,你干的好事!”
她气不过,随手拿了只瓷瓶砸向这个男人。
每次和他一起,总会有坏事发生。
这男人,简直生来就是克她的!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454章 欠你的命,我还清了
楚云间抱住瓷瓶,俊脸上满是凝重,摘星楼内有他的人守着,按道理不该着火的……
他来不及去思考这火究竟是何人所为,迅速走到廊前望了眼下方,火势很大,下方的楼体都在燃烧,他们根本无法通过楼梯逃生。
而此时的花府中。
九月的夜里,月色明净。
竹影萧萧,青纱窗帘高高卷起,顾钦原独自坐在一把紫竹藤椅上,旁边立着座檀木灯架,灯架上的白纱灯笼散发出浅白色的柔光,与月色交织,这景宁静至极。
他摇着一把羽毛扇,静静注视着夜幕上的那轮朗月,似是在等待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开,一名暗卫跨进门槛,朝他拱手:“顾先生,宫中的事,已经办妥了。属下让宫中的暗桩纵火摘星楼,楚皇还在顶楼,他右臂失去功力,无法运功,想来只能被活活烧死。”
顾钦原闻言,那没有血色的苍白唇角微微勾起,眼睛里也有些许笑意,淡淡道:“楚云间足智多谋又野心勃勃,若他不死,将来表兄统一四国,会难上许多。你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那名暗卫犹豫片刻,试探着道:“沈姑娘她……也在楼上。”
羽毛扇摇了两下,顾钦原眼中笑意更盛:“无妨。”
“是。”
暗卫退下后,厢房内寂静得便只能听见窗外秋虫的啼鸣。
几片云朵遮住明月,顾钦原放下折扇,漠然地起身走向床榻。
……
皇宫内。
浓烟滚滚,火势越来越大。
沈妙言拿锦帕蘸了水,捂住口鼻,琥珀色瞳眸里都是慌张。
她清晰地记得那场做过无数次的梦。
梦中的高楼之上,火光拔地而起,火舌席卷着一切,她无力地奔跑,金色的火星点子溅到她的裙摆上,将她的裙摆烧出一个个漆黑的窟窿。
她用尽全力奔跑,却怎么也跑不过火焰,直到无力地扑倒在地。
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在火焰中若隐若现,不停地去拉她的脚,试图将她拉进火焰之中。
呛人的浓烟中,她双眸发痴,盯着逼近自己的火焰,竟忘记躲闪。
热浪扑面而来。
“我大约是要死了……”
她轻声呢喃,盯着火焰,梦境与现实交织,楚珍、白珏儿、华氏、沈榕等人的脸在其中若隐若现,狰狞可怖。
她紧紧攥住裙摆,琥珀色瞳眸满是悲哀。
楚云间正拼命将那些锦被、窗帘等物撕扯成长条状,他还没将救命的绳索做好,就看到那女孩儿趴在地板上,呆呆盯着火焰,好像中邪了般。
心头一凛,他连忙冲过来,将她抱到怀中,拼命地晃她:“沈妙言,沈妙言!”
沈妙言任由他晃着,思绪凝滞,只觉整个人置身于火海中,视线所及都是血红,其余什么都看不清了。
楚云间将她打横抱起,还未抬步,就听见上方传出吱呀声,他抬起头,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往廊下奔,刚迈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落地声,一整个横梁砸了下来。
他不敢回头,奔到廊边,却见那救命的绳索早已被燃烧殆尽。
背后热浪灼人,脚下的地板发出无力的悲鸣,眼见着高楼倾塌不过瞬间。
他望了眼百尺高的地面,又看向怀里的女孩儿,唇角忽然噙起一抹微笑。
他俯首,亲了亲沈妙言的额头:“妙言,与你赴死,我心甘情愿。”
说罢,不顾所有,朝着地面一跃而下。
在他跳下去的瞬间,摘星楼轰然坍塌。
那些金珠宝贝、古董字画,皆都葬身火海。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沈妙言猛地睁大双眼,只见楚云间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在即将落地的刹那,他翻了个身,让她朝着上方,笑容雅致温柔:“沈妙言,欠你的命,我还清了。”
话音落地,他的脊背重重砸落到花圃上。
沈妙言趴在他怀中,小脸上都是不可置信。
楚云间他,他……
四周的内侍宫女们大呼小叫地围拢过来,她被人拉开,太监们抬着担架,快速将楚云间带走。
她独自瘫坐在地,呆呆望着那些远去的人,楚云间他,用命救了她?
摘星楼的大火仍在肆意燃烧,火光将她白嫩的侧脸照亮,那双琥珀色瞳眸中满是茫然。
夜还很长。
她扶着膝盖,颤抖着站起身,还没朝前走上两步,就跪倒在地。
前方隐隐约约的光影中,奔来一个年轻公子,他将她扶起来,声音透着关心:“妙言妹妹,你没事吧?”
沈妙言仍旧盯着楚云间离开的背影,缓缓地摇了摇头。
韩叙之望了眼燃烧的摘星楼,鼓起勇气道:“你留在宫中,一定会被当做嫌犯抓起来的。你庶叔已经通过夏侯铭控制了禁卫军,若是被他们抓住,我怕你凶多吉少。你若信我,便跟我走!”
沈妙言手足无措,韩叙之见她不说话也不动,远处又响起整齐的禁卫军脚步声,一皱眉,不顾所有拉着她往自己的马车而去。
韩叙之年纪轻轻便被提拔为丞相,守宫门的禁卫军很给他面子,竟没搜车就将他放了出去。
摘星楼走水的消息很快传到国师府,君天澜披着件外裳,骑了疾风就往宫中赶。
他在宫门前,与韩家的马车错身而过。
而此时的天牢中。
沈月如缩在角落,外面站着两个巡视的狱卒,正在议论皇宫走水的事儿。
她静静听着,忍不住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其中一名狱卒笑了笑:“沈大小姐,皇上怎么样,都与您无关了!您已经是废后,可得记着些身份。”
“本宫即便是废后,也比你们高贵!”沈月如怒声。
“是是是,您高贵得很!”狱卒调笑,“皇上如今宠爱沈三小姐,您的凤冠和凤袍,想来很快就会被沈三小姐穿戴上。真不知道您哪儿来的本事,还敢自称本宫!”
另一名狱卒笑得猥/琐:“沈大小姐,您在狱中是否寂寞?要不要咱们哥儿俩,替您解解闷儿啊?”
说着,对那名狱卒使了个眼色,从腰间解下钥匙,打开了狱门。
那名狱卒有些迟疑:“她到底当过皇后,这样……怕是不好吧?”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455章 两年未见,竟不认得我了吗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她都跟宫中的侍卫私通过了,什么皇后,不过是个荡/妇罢了!”
两人有了勇气,盯着沈月如的眼睛泛起狼光,嘿嘿笑着开始解裤头。
沈月如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往墙角缩去:“你们不能这样!本宫是皇后!皇上他一定会放本宫出去的,等本宫出去,一定摘了你们的脑袋!”
“啧啧,不知道皇后娘娘上起来是什么滋味儿?跟怡红楼的妓/女有没有区别?”一名狱卒才不管她的威胁,淫/笑着脱下裤子,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打开来。
另一名狱卒搓着手,“哈哈哈,咱们今晚也来过过皇上瘾!”
沈月如拼命尖叫,眼见着即将被侵犯,那两名狱卒的动作忽然顿住。
下一瞬,两道血雾喷薄而出。
这两人脸上还保持着淫/笑,可不过眨眼间,两颗头颅便滚落在地。
沈月如惊恐地抬起头,狱卒背后,身着绯红色锦袍的少年漠然地将手中长剑往狱卒身上揩拭,直到将剑身上的血液都擦拭完,才慢条斯理地收剑入鞘。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面容稚嫩清丽,肤白若雪,左眼角下还有一颗朱砂痣。
沈月如盯着他,莫名觉得他的五官,有些眼熟。
“你在看什么?”少年开口,冷若冰霜。
沈月如被他冰冷的气息所震慑,视线被迫下移,落在他领子上。
那对襟领子上有一粒小小的红宝石盘扣,雕刻成了莲花的形状,玲珑精致。
沈月如瞳眸发亮:“你是他的人?你是来救我的?!”
少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不,我是奉命来送你上西天的。”
说罢,再度抽出腰间长剑,毫不犹豫地砍向沈月如的后脖颈。
沈月如尖叫着:“住手!我是楚国皇后,他怎么可能要我的命!”
少年的剑顿在半空中,“可你现在不是了,对主人而言,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没有价值的人,就是废物,废物不配活在世上。”
说着,正要动手,沈月如摸了摸肚子,笑得轻狂:“若我说,我怀着龙裔呢?他想窃取楚国朝政,若我肚子里是个男孩儿……”
少年缓缓放下剑,却在下一瞬再度举起,猛地砍了下去。
……
韩府。
韩叙之扶着脚步虚浮的沈妙言进了后院厢房,又叫了两名侍女过来伺候她更衣洗漱。
沈妙言今夜受了惊吓,现实与梦境冲突交织,叫她整个脑子都混沌起来。
她才十四岁,虽然杀人害人时从不手软,可当那些被害的人再度出现,对她的冲击之大几乎无与伦比。
两个侍女伺候她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崭新的中衣,服侍她躺下,才去前院向韩叙之复命。
楚云间至今生死未卜,韩叙之正要进宫,听到那两个侍女说沈妙言睡下了,稍稍放了心,理了理朝服,抬步出府。
而沈妙言独自躺在床榻上,盯着帐幔顶部,浑身瘫软无力。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楚云间下令将国公府抄家问斩,是恶。摘星楼着火,他用命救她,是善。
从前她将人分为善恶两类,可如今看来,一个人身上往往同时兼备善与恶。
人性从来都是复杂的,并非全黑,也并非纯白。
她的手指动了动,她该原谅楚云间吗?
她能原谅楚云间吗?!
一个人铸下大错,若他诚心为这错误道歉,若他诚心悔过,那么,这个人值得原谅吗?
烦扰的思绪像是冷硬的铁链,将沈妙言的心缠了一道又一道。
她闭上双眼,喘息得厉害。
皇宫内,文武百官齐聚在仪元殿外。
进去为楚云间问诊的御医还没有出来,皇帝生死未卜,这些官员俱都脸色凝重,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思考若是楚云间死了,该由谁继位的问题。
楚随玉摇着折扇,神情莫测。
站在角落里的楚华年垂着鼻涕,目光痴呆,仿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君天澜坐在一把大椅上,摩挲着指间的扳指,过了很久,夜凛匆匆过来,附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韩叙之?”他抬起眼帘,凤眸中冷光乍现。
“是,他将小姐带出皇宫了。”夜凛压低声音。
说曹操曹操到,韩叙之抱着官帽匆匆赶了来,问沈泽道:“皇上怎么样了?”
沈泽摇了摇头,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轻声问道:“沈妙言呢?”
韩叙之将官帽端端正正戴上:“我找了她许久,都不曾找到。”
“是吗?”沈泽眸光深邃。
“嗯。”韩叙之目不斜视,静静盯着仪元殿紧闭的隔扇。
沈泽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收回视线。
君天澜盯着这两人的小动作,冷声吩咐:“带人去韩府,将她带回国师府。”
“是。”夜凛拱手,立即去办。
……
天牢中,沈月如紧紧闭着双眼。
她以为自己死了,可是等了许久,都不曾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她缓缓睁开眼,手中的枷锁已经被砍开。
少年像是对待一件渣滓般,看也不愿意看她,缓步往牢外走去:“天牢门口会有一辆黑色马车经过,你必须上那辆马车出城。”
沈月如连忙应是,等他的背影消失,才急匆匆走出牢房。
她拎着盏油灯,一路穿过狭窄潮湿的甬道,遍地都是狱卒的尸体,可见刚刚那个少年,乃是一路杀进来的。
她后怕地走到天牢门口,茫茫夜色中,果然有一辆黑色马车驶了过来。
韩府。
长夜过半,沈妙言仍旧大睁着双眼,呆呆盯着帐幔。
厢房中门窗紧闭,桌角处一灯如豆。
一阵风将窗户吹开,油灯闪了闪,又很快亮起。
寂静中,有人将窗户缓缓合上。
她偏过头,身着红纱锦袍的少年正缓步而来。
少年肤白若雪,面容清丽稚嫩,左眼角下一颗朱砂痣尤为妩媚。
她凝视他半晌,忽然露出一抹轻笑,“地狱的使者,竟生得这般美貌吗?”
少年站在床榻边,透过薄纱帐幔看她,她的眉眼长开了,透出令人惊艳的妩媚。
她那么虚弱地躺在床上,中衣微微敞着,露出胸前的一痕雪白。
他欣赏了会儿,勾唇一笑:“两年未见,竟不认得我了吗?”
见沈妙言仍旧面带困惑,他的笑容缓缓舒展开来,眉梢眼角透出邪气:“姐姐。”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456章 莲花扣
沈妙言呆呆看着他,好半晌后,才从这少年眉宇间找到了些熟悉的影子,试探着问道:“你是……莲澈?”
少年笑容不达眼底,“看来我给姐姐留的印象还不够深。”
沈妙言觉着冤枉得很,比划道:“你以前不是长这样的啊,你以前顶多是清秀,现在……”
她盯着那张妖孽的面容,咽了口口水,说不下去了。
连澈撩起薄纱帐幔,在床榻边缘坐下,微笑着替她掖好被角:“姐姐觉得,我长得美?”
他的手指白嫩纤细更甚女子,这一掖被角的动作经由他做出来,透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沈妙言心底直发毛,盯着他看了半晌,轻声道:“你上次不告而别,究竟去了哪儿?”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连澈俯身,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邪笑,“姐姐可愿意随我离开?我如今已足够强大,可以保护姐姐了。”
虽然他称呼她姐姐,可沈妙言总觉得这少年好像不是将她看做姐姐这样简单。
他的指尖顿在她的面颊上,温凉的感觉,叫她全身不舒服。
她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手腕:“姐姐,你不喜欢我碰你?可我看别的姐姐,都会抱自己弟弟的。你从没抱过我。”
他说的理所应当,然而沈妙言面对这样的连澈,满肚子都是困惑,禁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沈连澈。”
“不对,你,你跟他不一样……”
“嗯,的确不一样。从前的莲澈是稍稍易容过的,现在你面前坐着的,是真正的连澈。”连澈亲了口她的手背,“姐姐要跟我离开这里吗?一如我从前承诺过的,我会保护你。”
他脸上的邪笑渐渐敛去,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从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小少年。
沈妙言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连澈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选择,低头摘下领口上的红宝石莲花扣,放到她的掌心:“那么,这件小玩意儿,就作为报答姐姐赠我兵书的礼物好了。”
“这是什么?”沈妙言举起那莲花扣,微弱的灯火下,红玉散发出润和的光泽,可见是上好的玉质。
“姐姐将这莲花扣时时戴着,魏国的人就不会伤害你。”连澈唇角再度噙起那抹邪气的微笑,“若姐姐遇到麻烦,拿这莲花扣向路过的魏国人求助,他们自会帮你。”
说罢,俯身轻轻吻了下沈妙言的额头。
沈妙言连忙捂住被吻的地方,皱眉呵斥:“连澈!”
“在魏国,弟弟都是可以吻姐姐的。”沈连澈眨巴了下眼睛,即便说谎也仍旧保持着面不改色,“若无血缘关系,也可以娶姐姐哦!”
话音落地,唇角的笑容愈发邪气。
“你——”
沈妙言还未来得及责怪他胡说八道,他已经掠到窗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油灯灭了又亮,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她捏着那枚莲花扣,满脸都是不解。
东方泛起鱼肚白,太医们终于从紧闭的仪元殿中出来。
李其连忙迎上去:“皇上怎么样了?”
为首的院判望了眼外面神色各异的官僚们,轻声道:“皇上的命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李其皱眉。
“只是,皇上陷入了昏迷,也不知何时才能醒。”那院判有些磕巴,“也许、也许明天就会醒,也许……”
永远醒不过来了。
在场的官员们惊了惊,连忙窃声讨论起来,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没有子嗣,更没有太子摄政一说。
皇后又刚刚被废,后宫中只有因忧思过度而身染重病的太后。
可太后尚且自顾不暇,又哪里有时间兼顾前朝。
窃窃私语声连成一片,最后文武百官还是转向了温阁老,一同拱手道:“朝中事宜,还请温阁老做主。”
温阁老捋着胡须,自知责无旁贷,缓步走上台阶,威声道:“皇上重伤在身,这段时间,老夫会亲自处理朝中事宜,直到皇上醒过来为止!老夫奉劝在座各位,若谁有其他小心思,最好赶紧收起来!”
说着,冷厉而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端坐着的君天澜,又看了眼廊角处自己的女婿,快步走下台阶:“传老夫命令,全城戒严!京兆尹,速速调查摘星楼着火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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