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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隐约的光线中,沈妙言看见前方有无数凸起的土丘,不禁轻声问道:“四哥,那是什么?”
君天澜瞥了眼,淡淡道:“反抗拓跋雍统治的草原部落首领。”
沈妙言沉默了。
之前读有关草原的史书时,书上就有记载,拓跋雍虽然统一了草原,用的却是最暴力的武力手段。
草原原本有一百零八个部落,在他统治之后,疯狂地排除异己,很快便吞并得只剩下二十个最支持他的部落。
良久的寂静后,君天澜低沉清冷的声音弥散在暴雨之中:“草原,不需要一个残暴的统治者。”
倾盆暴雨中,沈妙言抬手摸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透着漫不经心:“是妨害了四哥的利益吧?”
感受到身后男人躯体的瞬间僵硬,她笑道:“四哥果真在乎草原百姓的安危吗?妙妙倒是觉得,乃是因为拓跋雍同楚云间结盟,你才会如此急着除掉他。”
君天澜并未否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沈妙言盯着远方营帐的灯火,这个男人说话永远都是如此平静,好似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波澜。
她低头,看着男人握着缰绳那骨节分明的手,琥珀色的瞳眸中掠过悲哀,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若有一日,他真的成了这天下的主宰,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还会是她吗?
她伸出手,轻轻覆在了君天澜的手背上。
……
君天澜轻而易举避开众人耳目,回到自己的营帐,吩咐沈妙言尽快沐浴更衣。
沈妙言知晓等会儿还有一场戏要看,于是乖乖到屏风后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出来,侍女们很快换好洗澡水,君天澜也到屏风后去沐浴了。
她站在帐篷门前,望着远处草原勇士们高高举起的火把,清晰地听见他们回荡在整个草原的呼喊声。
那呼声如此急切,天地间的暴雨声也无法遮掩。
她正张望时,马蹄声逐渐响起,很快,拓跋珠的枣红马到了帐篷门口,她翻身下马,浑身都湿透了,大哭着抱住她:“妙言,我父汗不见了!”
沈妙言身子微微一颤,想要抬手拍拍她的后背,却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拓跋珠哭了会儿,又慌慌张张往帐篷里走:“那位国师大人呢,你们不是也参加狩猎了吗?可有看见我的父汗?”
君天澜身着干净的黑色锦袍从屏风后走出,灯火下,那张精致英俊的面容不改冷峻之色,声音平静:“本座和妙言很早就回来了。”
拓跋珠闻言,哭得更加厉害,趴在桌边,几乎要晕厥过去。
君天澜同沈妙言对视一眼,他望向角落的沙漏,淡淡道:“去你父汗的大帐吧,想必,人都到齐了。”
拓跋雍大帐中。
楚云间与君舒影坐在上座,下方摆着两排座椅,左侧以拓跋烈为首,坐着的全是拓跋雍的众多儿子们。
对面则坐满了草原的部落首领,众人眸光各异,俨然是各怀心思的模样。
拓跋珠浑身湿漉漉地闯进来,望着这些人的模样,喘着气,奔到拓跋烈身边:“哥哥!”
拓跋烈面色冷肃,让她在自己身后坐下,大帐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声音。
君天澜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沈妙言走在雨里,凤眸注视着那座灯火通明的大帐,声音依旧冷静:“残暴的统治者,换来的是国内暂时的平静。但这平静犹如暴风雨前夕的安宁,犹如被拉得过紧的弓弦,一旦出现丁点意外,那么面临的,便是暴雨压境,和弓弦崩断。”
沈妙言抬头看他,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每一寸线条都很精致,每一寸线条都透着冷毅。
“我记下了。”她轻声道。
两人走进帐篷内,楚云间只微微抬眸,便又很快挪开视线。
他并不意外君天澜还活着。
拓跋雍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人落座后,又过了会儿,拓跋雍的一个儿子站起身,吼道:“本来父汗好好的,周国和楚国的人一来,父汗就出了事!我猜,定是你们这些人所为!若在场的草原人都是勇士,就站起来,与我一同征讨逆贼!”
说罢,拔出腰间佩戴的弯刀,毫不犹豫地冲向上座。
然而还没跑出两步,一支象牙筷穿透盔甲,笔直地插入他的心脏,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心口,下一瞬,倒地而亡。
拓跋珠猛地尖叫一声,旋即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满脸震惊地盯向上方。
草原贵族们纷纷起身,愤怒的目光落在君舒影身上,他优雅地拂拭着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绝艳出尘的面容上,噙着温润如玉的浅笑,声音清澈犹如碎玉敲冰:“草原人,便是如此待客的吗?”
话音落地,无数大周侍卫手持兵器从帐外涌了进来,将这些人团团包围。
所有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
楚云间眼底都是寒意,他很快合上双眼,手指敲击着桌面,仿佛只是在聆听雨声。
而拓跋烈冷着脸,抬手道:“把他抬下去。”
这些人与他并非同母所生,在他看来,这些兄弟与出身低微的骑兵没有任何区别。
再加上他们还有可能与他争夺继承权,所以他反而更厌恶这些兄弟们。
那名王子的尸体被抬下去后,两名草原女子匆匆进来,很快将地面的血液擦拭干净。
“上茶。”拓跋烈命令。
没过一会儿,喷香的酥油茶端到每个人手边,君舒影倚在大椅上,摩挲着茶盏,唇角笑容愈发美得惊人:“大王子倒是深谙待客之道。”
拓跋烈起身,朝君舒影拱手行礼:“大周的五皇子,草原向来与大周关系匪浅,如今父汗与他的亲卫失踪,草原局势,但凭五皇子做主。”
话音落地,那些草原贵族立即压抑住愤怒的声音,低语起来。
眼见着又是一场暴动,这些大汉身后的大周侍卫纷纷拔出刀剑,雪亮的剑光照亮了整座帐篷,那些贵族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得忍气吞声重又坐下。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96章 你会是我的女人,所以,别怕我
沈妙言挑眉,拓跋烈是拓跋雍的嫡子,草原的第一继承人,拓跋雍不在,整个草原就是他做主。
他说出这番话,意思浅显明白,他要携带整个草原,投靠君舒影。
琥珀色瞳眸深了几分,她抬头望向上座的君舒影,他今日穿了身火红色圆领绣莲花锦袍,圆领上露出洁白的里衬,几缕碎发落在胸前,明明是谦谦如玉的君子形象,偏偏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透出黑暗的王者风范,令人畏惧。
她的掌心沁出细汗来,拓跋雍归附了楚云间,那么他围剿四哥,定然是楚云间的命令。
四哥利用拓跋雍主动出击,将他杀死,本是报仇,却再度被君舒影利用,趁机掌控拓跋烈,通过他控制了整座草原。
她悄悄望向坐在身边的男人,他就这么平静地端坐着,一身风华不输君舒影……
那么,君舒影这番行动,又是否早就被四哥察觉到了呢?
他又想利用君舒影,达成什么目的?
明明是寒夜,冷汗却浸湿了她的后背。
她垂下眼帘,这些男人的心机,真是复杂可怕至极。
拓跋烈的那番话明显取悦了君舒影,他微笑着说道:“大王子如此有心,本王若是拒绝,便是对草原的轻视。”
说着,站起身来,开口道:“拓跋可汗对草原无比熟悉,可至今未归,派出去的勇士们,也没有找到他,恐怕是已经遭遇不测。本王认为,为尽快稳定草原局势,免得有心之人从中作乱,应当拥立拓跋烈为汗,诸位以为如何?”
他虽是商量的口吻,可眼底都是不容置喙,再加上那些大周侍卫无声的威胁,显然没有给这些草原贵族其他选择。
大帐中寂静得只能听见落雨声,那些贵族们面面相觑,最后只得起身,朝拓跋烈行大礼。
拓跋烈接受着他们的朝拜,草原的王权更替,在其他两国人的见证下,顺利完成。
大帐中的人逐渐散去,沈妙言同君天澜离开,走出大帐,就看到那个貌美倾国的谢昭,撑着一把纸伞,笑吟吟站在雨幕里,一双水般的美眸静静凝视着大帐内。
她回过头,就瞧见君舒影也正含笑注视着谢昭。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在看什么?”
“没什么。”
她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为她撑伞的男人就将她往怀中拥得更紧了些。
她低头看着那只大手,到底没有推开他。
回到帐篷,早已过了子时。
帐外的风雨愈发大了,沈妙言不知道该不该回自己的营帐,望向君天澜,对方面容淡漠地脱掉外裳,径直坐到床榻上,随手拿起本书翻阅,显然并没有派人送她回去的意思。
她磨蹭到他身边,试探着问道:“四哥,草原归附君舒影,你不难过吗?”
君天澜翻了页书,“不是归附君舒影,而是归附大周。”
沈妙言怔了怔,对方淡淡道:“过来。”
她看着他玉石般精致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在面颊上投下两片墨痕,以致看不清他瞳眸里的颜色。
她不敢违逆了他,小心翼翼爬上床,对方将书放到床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他的胸膛上,“为什么怕我?”
他不是傻瓜,自打从谷地回来,他就清晰地察觉到她对他的抗拒。
沈妙言低着头,没说话。
她知道每一位开国皇帝,都无法避免杀戮与征服,都无法避免阴谋与诡计,她知道她的四哥有野心,也有一颗杀伐果断的心。
也许他现在不会伤害她,可是以后呢?
以后会是什么样,人心会不会改变,谁能保证?
君天澜抬起她的脸,盯着那双四处躲闪的眼,沉声道:“看着我。”
沈妙言带着惧意抬起眼帘,那双点漆凤眸幽深复杂,温凉的指尖抚摸着她的面庞,他缓缓出声:“谁都可以怕我,唯有你不可以,也不需要。”
黑夜的暴风雨中,她看见烛火轻晃,听见他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怜惜,却也携裹着一丝霸道:“你会是我的女人,所以,别怕我。”
沈妙言瞳眸中满是茫然,对方俯首,在她的唇上印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她没有闪躲,却也没有迎合。
君天澜让她睡到里侧,草原上的被子是野兽皮毛缝制的,他为她掖好被角,轻声道:“睡吧,我会守着你。”
沈妙言躺在他身边,看见他又拿起书翻看。
她呆了呆,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渐渐闭上双眼。
周国与楚国的人又在草原上逗留了四五天,拓跋雍终究是回不来了,拓跋烈成为可汗已是大势所趋,而其他王子目睹过那晚帐篷里君舒影的手段,谁也不敢再有篡位之心。
草原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拓跋珠很快从失去父汗的阴影中走出来,没事儿就爱来找沈妙言玩,常常带她骑马沿着黑水河岸走。
这日傍晚,她无聊地甩着马鞭,任由马儿一边吃草一边往前走,语气透着漫不经心:“再过两日,你就要离开,我真是舍不得。”
沈妙言笑了笑,“你在草原上,不也有很多朋友吗?”
“她们都只会奉承我,才不像你这样真心对我!”拓跋珠将马鞭在空中挥的呼呼作响。
真心?
沈妙言垂下眼帘,修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瞳眸里的黯淡。
拓跋珠忽然轻叹一声,语气又有些难过:“哥哥说,要把我嫁给古羌部落首领的儿子……他说,只有两大家族联姻,才能让草原的局势真正稳定下来。”
说着,马鞭一指:“喏,就是那个男人,叫阿狮兰。”
沈妙言看过去,一位身着兽皮的高大男人,面容年轻英俊,手提长枪,正在草地上同一名壮士搏斗。
“他看起来很英勇。”她夸赞道。
“可我并不喜欢他。”
拓跋珠说完,那个男人正好看见她,于是提着长枪大步走过来,笑容很是阳光灿烂:“我的月亮!”
拓跋珠颇为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催马离开。
阿狮兰尴尬地挠挠头。
沈妙言骑在白马上,同样笑得尴尬。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97章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半晌后,沈妙言认真道:“阿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说完,便策马离开。
阿狮兰听不懂汉语,只好奇地盯着她的背影,黝黑的肌肤在阳光下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甩了甩香栗色的卷发,继续去跟人搏斗。
拓跋珠跑得很快,沈妙言没有追上她,骑着的掠影又很渴,她便跳下马,牵着掠影到黑水河边饮水。
她摸着掠影洁白的鬃毛,这马儿比当初四哥送她时,要长大许多,幸好她也跟着长高不少,才能骑得上去。
她正胡思乱想着,背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妙妙。”
尽管这声音温润如玉,然而沈妙言却是瞬间汗毛竖起,猛地转身,君舒影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不知是何时到她背后的。
微风撩起他的长发,他看起来俊美如神祇,可沈妙言却不住后退:“你来做什么?”
“许久不见,甚是思念。莫非妙妙竟没有想我?”君舒影说着,立即露出受伤的神色。
沈妙言最受不了他这副表情,见掠影喝饱了水,便爬上它的背,声音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你离我远些!”
说罢,便朝远方催马狂奔。
君舒影盯着她的背影,微微挑眉,随手捻起一缕长发往指间缠绕,眼中满是戏谑。
他正观望时,骑着白马的美人缓缓靠近,正是谢昭。
她望了眼跑走的沈妙言,声音恬静:“殿下,您在看什么?”
君舒影收回视线,含笑朝谢昭伸出手,“看草原无限美景。”
谢昭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他攥紧,忽然一拉,将谢昭整个人拉到自己马上。
“殿下!”谢昭惊呼一声。
君舒影的手从她的纤腰上摩挲过,旋即一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手握紧缰绳,策马狂奔:“昭儿,坐好了!”
草原的风迎面而来,谢昭的脊背紧贴着君舒影的胸膛,面颊绯红。
刚刚关于沈妙言的不快,在这透着清香的风中,尽数消弭殆尽。
沈妙言策马回到营帐时,君天澜正坐在大椅上看书。
她跑到桌边,喝了好大一壶水,才平复了心情,望向君天澜:“四哥,你在看什么?”
“草原上的部落图谱。”君天澜说着,将书丢到旁边,“过来。”
她走过去,君天澜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大腿上坐好,抬袖为她擦去面颊上的灰尘,“刚刚,跟君舒影说了什么?”
沈妙言一怔,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他面无表情,正等待她的回答。
“你派人监视我?”她哑声。
君天澜执起她的一只手,细细打量后,同她十指相扣,“是保护你。”
沈妙言想抽出手,却怎么都抽不出来,因此又有些愤怒,又有些怕他:“你就是在监视!”
“是,就是监视,但你又能如何?”君天澜似是不想再跟她辩驳,点漆凤眸中满是霸道,“你以为,诛杀拓跋雍那晚我为何会将你带在身边?不过是怕你独自在帐中出事罢了!妙言,这里三国汇聚,比你想象的更加危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沈妙言也不再挣扎。
她垂着头,过了好久,才轻声道:“我会保护自己。”
“你会保护自己,你会强大,但不是现在。”君天澜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在你强大之前,我会动用一切力量保护你,也会给你机会,让你试着强大。”
沈妙言不解地看着他,他望了眼紧闭的帐帘,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耳畔轻呢出声:“楚云间这一次北上之行,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势必会将怒火发泄在我的身上。妙言,回京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慌张。”
沈妙言凝视着他的双眼,见他不似玩笑,便认真地点点头:“我不会自乱阵脚。”
“乖。”君天澜摸了摸她的发顶,“明日便该启程回京,去收拾东西。”
……
翌日一早,楚国君臣便踏上了回国之路。
沈妙言坐在黑金马车内,从车窗探出脑袋,回头望着茫茫草原,拓跋珠正冲她挥手作别。
她也朝她挥了挥手,心中滋味儿复杂。
草原一行,她真正见识到了男人的阴谋诡计与王权更迭,那些上位者心思之缜密,实在令她大开眼界。
她坐回到马车中,从车壁的柜子里取出一瓶酒,小小的喝了一杯,旋即躺睡在银狼毛垫子上,放任自己在这狭小的一方空间里,彻底放松心情。
回京城的路很漫长,第三日黄昏的时候,车队赶到青州城外,她得以在城中好好洗了个澡,睡了次床。
接下来,便又是冗长枯燥的旅程。
终于快到京城时,车队却又出了事。
这事情发生的突然,黄昏时分,车队在野外湖岸边安营扎寨,君天澜同楚云间两人在林子里散步,却不防被一群武艺高强的土匪袭击,君天澜杀了所有土匪后,禁卫军才匆匆赶来,可楚云间手臂上却中了一刀,
君天澜没留活口,随行官员也没能从土匪身上查出什么来,韩叙之却上谏楚云间,说君天澜护卫不周,该杀。
楚云间躺在帐篷里,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很是苍白。
他闻言,望向站在人群外的君天澜,叹息了声,才虚弱地开口:“虽然护卫不周,可朕到底未伤及性命……”
帐中陷入良久的沉默,沈妙言想起在草原时,君天澜说过的话,不禁抬头望他,他的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显然这出事故,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来人,传朕旨意,君天澜护驾不周,着贬谪西南郡,无诏不得回京,即刻动身……”楚云间说完,便摆摆手,似是无力听臣子再说什么,只轻轻合上双眼。
李其将众臣子一并请出了帐篷,众人望向君天澜的目光各怀心思。
韩叙之走到他面前,笑容可掬:“国师大约没有料到,会有今日吧?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如此。”
君天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沈妙言也没管韩叙之,紧紧牵着他的袖管,满脸担忧:“四哥,这场事故来的太过突然,显然是有心人安排好的,根本就是针对你。你……真的要去西南吗?”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98章 我等你回来
她问完,又有些后悔问出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更何况,是楚云间这位皇帝,想要让四哥离开。
即便四哥有通天的本事,面对楚云间倾尽全力的陷害,也唯有退避。
所谓君臣有别,大抵如此。
君天澜握住她的手,凉薄的目光落在远处,远处的榕树下,站着一位翩翩公子。
沈妙言追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人正是沈泽。
三月末的阳光透过榕树枝桠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似是挑衅。
她收回视线,“四哥,今日这出局,是他设下的吗?他取代顾钦原,成为楚云间新的军师了吗?”
君天澜没有回答她的这些问题,只淡淡道:“楚云间会想方设法,在我去西南的路上对我下手,但是他不会得逞。而我手中握有西南兵符,去那里,正好可以巩固我的军队。”
沈妙言乖巧地点点头,“那我等你回来。”
两人进了营帐,沈妙言一怔,花容战和韩棠之竟然都在!
君天澜示意夜凛收拾东西,握住沈妙言的手没有松开,盯着她那双琥珀色瞳眸,认真道:“我不在的时候,尽量守住国师府。若有什么需要,只管找容战和棠之,他们会帮你。”
沈妙言郑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会守住国师府的。”
两人凝视片刻,他又转向花容战和韩棠之:“我不在的时候,妙言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们不得有任何推脱之词。”
“是。”两人神色凝重,俱都没有平时的玩乐姿态。
吩咐完毕后,夜凛也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摸了摸沈妙言的脸蛋,与夜凛一同往外走去。
沈妙言跟到门口,盯着他欣长的背影,禁不住唤了声:“四哥!”
君天澜驻足,回头看她,她倚着帐门,蹙着小眉毛,声音清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在阳光下,罕见地展露笑颜:“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沈妙言的眼角有些湿润,抬袖擦了擦眼睛,也冲他一笑。
君天澜又往前走了几步,沈妙言忽然又喊出声:“四哥!”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因为那个软软的小姑娘,正紧紧抱着他的腰。
她蹭着他的后背,语带亲昵:“你一定要早些回来……”
……
君天澜走后,最高兴的无外乎是楚云间。
草原之行一无所获本就叫他气恼不堪,如今弄走了君天澜,胸腔里郁结的气息终于尽数散尽。
君王的喜怒向来容易影响底下的奴才,因此这些人连赶路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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