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若,若是能给女子用的,更是最好”

    “当然,只是小人自己用。”

    王安风嘴角一抽,脑海中终于明白了这青年要的是什么,他方才还想着对方跑这一趟不容易,若是有什么隐疾之类,不好去看大夫,便帮着诊断一二,未曾想到竟是这样的要求。

    这种东西不去青楼画舫找龟公,跑来找大夫

    堂堂药王谷传人,沦落到和青楼龟公抢饭吃么

    何况,第一个也便罢了,打算给女子吃的药物

    王安风对这老鼠群体好感本就欠奉,自不相信他所说自用,何况少林寺神功修行到他这般境界,虽然不说如同佛经当中所谓的他心通,但是普通人是在说谎还是实话,他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当下眸子微冷。

    对面那青年老鼠正搓着手,自觉借口天衣无缝,便觉得一阵冷意扑面而来,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抬眼去看,就看到前面很好说话的大夫眸子当中,疯狂血腥暴虐疯狂地轮转,竟是比起那刑部严令更有几分可怖。

    整个屋子似乎都暗淡下去,他又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心里面一个一个恐怖的念头根本不受控制,一个个浮现出来。

    什么麻翻了人以后剁成肉馅做包子的道上鬼医。

    什么杀人剖心肝入药的邪医。

    林林总总,花样百变。

    心里面这些个念头越发真实,然后看到了前面大夫起身,看到他嘴角微笑,唇红如血,齿白若骨,长发仿佛原野之上疯狂蔓延的细长杂草,一双眸子冰冷。

    然后取出了一柄刀,那刀上面一层红绣,可细看分明就是一层一层的鲜血干涸之后覆盖了新的,竟然不知有多少层,一股腥臭扑鼻。

    青年老鼠身子颤抖,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扑出门去,口中大喊大叫,一路跌拐,突然听得了一声大响,直接从楼梯上面翻滚下去。

    客房当中烛光闪动了下,王安风仍旧坐在了原本位置上,没有动弹一下,神色温和,更不曾有什么布满了铁锈血迹的锯齿短刀。

    曲起手指,轻敲桌案,王安风呵地轻笑一声,右手抬起,手指上面一簇淡紫色粉尘,弹了弹指头,最后一缕逸散开来。

    却是药王谷一门中三品的迷幻药,借助了强横的精神压制,给那动了歪脑筋的老鼠种下了心灵暗示,往后只要乱动念头,少不得重见那种地狱模样。

    王安风看那一缕淡紫色药烟弥散消失,自语道

    “你要药方,那便给你药方了,唔,这也算是除恶了么”

    “当是算的,大师父以拳理超度,我这便算是以药理阉咳咳,非礼勿言,非礼勿言。”

    旋即又看向桌子上那一张信笺,眸子微眯,抬手去拿,看到了上面一行字迹,刑部严令亲启,嘴角微微挑起,左手将之拿起,然后递给右手,身子微侧,温和道

    “给,刑部严令,此即为瞎子老吴情报递送。”

    然后右手接过,侧过身子,换了一道冷峻声线道

    “多谢大夫,某已接到了。”

    “之后自然有刑部补贴送上。”

    复又侧身,温声道

    “客气,客气。”

    王安风唇角微勾,如此一来,便是王大夫转赠给了刑部严令,如此自玩了一番,忍不住笑出声来,方才随意将信笺上封条撕开,抬眼去看,心下好奇。

    瞎子老吴究竟送来了什么样的情报

    于此时境况,有何助益或是扰动么

    s:今日第二更奉上三千两百字




第一百零九章 迷雾重重,困锁渐开(1/2)(3600)
    王安风一边在心中暗自思索,随手已经将信笺的封口撕下来,放在了桌上,里面只放着一封薄薄的信笺,折成信封一半大小,放在其中。

    王安风伸手将信笺取出,手腕一震,将信笺抖散开来。

    外头有更夫走过,一手提锣,一手抓锤,用力一敲,声震数百米,口中高声喊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酉时四刻。”

    王安风下意识抬眸看向外面,而今已经过去了中秋数日,中秋又名仲秋,秋日既已过半,白昼渐短,天色黑得也渐早了些,而今才酉时四刻,就已经黑了大半。

    外面看得到一盏盏灯光亮起,隐隐约约,蔓延到极远处,和天上群星相连。

    一道黑影从街道上跌跌拐拐跑出去,却是方才那个老鼠,脚步踉跄,惊起几声狗叫,消失在了巷道深处。

    王安风慢慢收回视线,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一手抓着信笺,那信笺已经展开,却不去看,便只站在原地,如同一块石头一般,拧眉沉思,想要抓住那个念头,眉头渐渐越发皱紧,低声呢喃。

    “不对劲”

    他视线垂落在手上已经展开来的信笺上面,心中察觉有些古怪,这古怪感觉实则在那青年老鼠敲门的时候,就已经隐隐出现,直到此时打开信笺,听到了打更声音,方才清晰明了起来。

    此时已经天色昏暗,打更人才刚刚喊过一遍,更远处还能隐隐听到声音。

    吃饭早些的人家已经热了灶,而刚刚那老鼠既然能够一口道破自己在回春堂当中义诊,那自然知道自己已经累了足足一日。

    这个时候送信过来自然可以,但是未免有失礼之嫌。

    瞎子老吴算是绝对的老江湖了,非但在梁州城地下极有威望,更能够招揽到江湖中的好手,可算是真真正正的老江湖。

    这种老辣人物行事都极有分寸,不愿有一丝可能得罪旁人。

    似这种失礼事情,会出现在初出茅庐,心性未定的年轻人身上,会出现在毛毛躁躁,为人鲁莽热血的汉子身上。但却绝不应该发生在像是瞎子老吴这种经历许多风风雨雨,进退有度的老江湖身上。

    两者分开看没有问题,连起来就极为扎眼,有一种让人难以忽略的异样感。

    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还是说,瞎子老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件麻烦事情给扔出去

    王安风禁不住在心中暗中思索,旋即哂笑一声,不管是有什么问题,也应该先看了信上内容再说,可能自己想到的东西,早已经在信上说了清楚。

    当下踱步往前,坐在椅子上,手中信笺铺在桌子上,伸出手掌将褶皱处抚平,视线垂落其上,仔细去看。

    信笺上字迹算不上很好,但是颇为工整,不知道是瞎子老吴自己写出,还是让人代笔。

    想来是后者,瞎子要如何能写得这样工整。

    这个念头自王安风脑海中一闪而过,便不再在意,只是认真去读,上面所写的内容不多,先是寒暄两声,然后写了数个人的姓名籍贯之类,最后还隐约提点了一下尾款的事情,表示不必着急,只要半月之内还上就可以。

    若是周转困难,也可以再往后稍延,每月给个十几二十两银子,分半年结清,想来阁下贵为刑部巡捕,自不会克扣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银子云云。

    王安风读过信笺之后,看了几遍,着实是没有找到半点对面很着急的征兆笔迹工整,显然写信时候从容不迫,还有心思要钱要账,这哪里像是出了什么意外

    看来是刑部严令给这些赌徒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逼得这样的老江湖都要顾不得什么忌讳,只打算尽快把身上这口又大又黑的锅给甩出去,并且祈祷漫天神佛,这口锅可千万不要第三次砸在自家脑门上了。

    王安风想象到老谋深算的老江湖给逼得几乎狗急跳墙,神色古怪,复又有些心虚,双眼下意识瞥向上方。

    咳,此严令非彼严令,同名而已,怎么能算是假冒

    是以,是以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了严令大哥的名声。

    他自扶风来了梁州城中,不过数日光景,就已经接连两次造访那位瞎子老吴,用的是易容之后的冷峻刀客模样,更是直接顶了严令的名头。

    倒也不是他故意如此,只是当时要借用刑部的声威,他熟悉的刑部中人,除去铁麟无心,就是扶风时候相熟的严令了,情急之下,只得如此行事。

    而此次那老鼠传信而来的缘由,正是他第二次去找瞎子老吴的目的,当时他受了无心的委托,要让这老瞎子找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的赌徒。

    仔细说来,这赌徒还和那一夜与他交手的胡人老者有关。

    当时的徐嗣兴还是一具焦炭,神志不清,未曾苏醒,对方要将徐嗣兴带走,为了防止王安风第二日起身时候发现徐嗣兴消失不见,察觉异常,还专门害了一人性命,用以替换徐嗣兴。

    不过这也成为了对方唯一留下的破绽。

    刑部在三十年前,已将这数百年来对于凶人案犯审讯的卷宗汇集,化繁为简,整理出许多直指人心的经验,三十年来,历经适用,卓有成效。

    譬如,大多凶案之人,往往都会在做下大案数日之内,回返凶案现场附近,是以外松内紧,以待其自投罗网。

    而其中之一,这些人大多不会专门跑太远寻找受害者,而是会在自身所处之地为中心的一个范围当中寻找。

    所以只要确定了那个受害者的身份,就能够顺藤摸瓜,确定了对方暂时落脚处的大致范围。

    而此人之死,正和王安风伪装的胡人老者,也即是无心铁麟两人一路追查至此的那两个甲等凶人有直接关系。确定了那个死去赌徒的身份,就能够大致确定那一老一少两名胡人凶犯的位置。

    那两个甲等凶人杀人,又是为了狸猫换太子,将被劈成焦炭的徐嗣兴带出去方才做下的案子。

    徐嗣兴之所以陷落,则是其在中秋酒会当夜大闹,吸引了无心铁麟的注意,而正因为这件事情,让无心两人错以为大闹梁州的正是自己的目标,又使得一老一少这两名凶人脱离了刑部的调查范围。

    想到这里,王安风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这双方是否有什么关系

    不,这几件事情,双方都有联系,定然是有关系的。

    可今天穷奇和安兆丰显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伪装的老者,是否证明了,铸剑谷对于此事其实知之甚少,只有徐嗣兴知道而已。

    徐嗣兴故意一人冒险来此,正是因为这一原因

    而徐嗣兴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来到梁州城,是因为东方凝心,而东方凝心借助熙明,将自己换出,此时仍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做出了什么举动。

    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情,一条条线路汇聚,繁杂无比,却终于逐渐明朗化,虽然明朗许多,却又因为彼此交错,彼此影响,而看不破最后的部分迷雾。

    王安风深深呼出了一口浊气,突然觉得自己手掌上这一份信笺远比方才要沉重许多

    窥破这最后一层迷雾的关键消息,就在于他手上。

    在于这信笺上所写的这几个赌徒姓名籍贯。

    上面甚至还绘制了这几名赌徒的图影,若非是那一日死者为了伪装出类似徐嗣兴的伤势,面目黧黑,不复原本模样,事情就好办许多。

    不过,这数日时间,刑部仵作或者已有所获。

    还有落入无心铁麟手中的徐嗣兴,不知可问出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王安风随手将信笺放在了桌上,抬手按揉眉心,让自己紧绷的思绪逐渐放缓下,事情虽然复杂,但是也已经明朗,而且此事掌握在自己一方手中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少。

    而且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上,反倒是对方应该觉得头痛。

    心念至此,笑了一声,旋即提笔写信,将事情大略讲了讲,又将瞎子老吴的这一份名录放在了信封当中,并且在信笺的最后,隐晦提及了一下瞎子老吴要求的定金及尾款事情。

    他本来打算学着瞎子老吴,在最后耍一个以进为退的法子,可是动笔之时突然想到瞎子老吴敢这样写,是他赌定了刑部严令尽管手段颇为狠辣,毕竟是刑部中人,有公门的傲气,不肯和下三流的老鼠有多纠缠。

    退一步讲,这事情若暴露出去,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好处,吴瞎子拿不到钱,刑部严令也惹得一身骚。

    可无心却不一样。

    他王安风若是写信跟无心说,其实也不用着急,慢慢给也可以啦,什么的,那张冰块脸是绝对能够做得出每一个月,十六两又六百六十六枚青蚨通宝,一共给他给足了六个月,凑够一百两银子这种事情来的。

    想及那种场面,王安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视线低垂,看到自己信笺上已经将方才的打算写了大半,不忍卒视。

    当下将写好的揉作一团,重新写了一遍,方才以那只灰鸽将信笺传出,显然并非凡种的鸟儿微一振翅,便如利箭一般,扑入无穷黑夜当中,射向刑部方向。

    王安风目送那飞鸟离开,收回视线,突然注意到了旁边放着的茶盏,正是刚刚那老鼠所用,想到了那老鼠的目的,是打算求得针对女子的那种药物。

    王安风是医家,自然知道这类阴阳调和的药物,都带有相当程度的迷惑神智作用,那么那老鼠的目的,不问自明,方才以初步掌握的他心通,多少知道其真实想法。

    此时一经想起,心下浮现些微恶心不适,越是不想去管,便越是在意。

    他对这些事情本不如何上心,但是古道人来了之后,后者对于精神上有一种追求过度的洁癖,他每日见到,便逐渐受到些微影响,渐渐在意,当下只觉得似乎吃了一只虫子,感觉不适。

    抿了抿唇,抬手五指微张,突然炸起雷霆,跃动纠缠,在那杯盏上面洗练了好几次。

    旋即还是忍不住,一挥衣袖,沉重劲气碾压而出,将那一个杯盏直接碾作齑粉,袖口一卷,扔出窗外,随风四散,方才觉得心里面舒服了许多,长呼口气。

    “舒坦。”

    “这才干净了”

    才呼出口气来,王安风突然想起一事,动作微微一僵,旋即眸子转向一侧,墙壁上有个木板,木板上刻着些字

    本店内物什损坏,照价赔偿,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床铺五两。

    上等白瓷茶具,每一盏五百文。

1...345346347348349...59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