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等你赢了再说……”
转头看向面容似乎安定些的林巧芙,强自笑道:
“放心,巧芙,姐姐一定保你无事。”
那边朱阳朔冷笑一声,道:“梅家小姐好大的口气。”
“出来罢,让梅小姐看看你的本领。”
声音落下,从后面拍马出来一名五短身材的汉子,穿一身劲装,手中抓着一张大弓,出来后只是抬手朝着朱阳朔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
朱阳朔并指一指此人,道:“便是此人替我。”
看到这汉子的时候,梅怜花的面色便有些难看,当看到这人要一口气放出五只大雁的时候,心中更是不安,这名汉子虽然其貌不扬,又生得个五短身材,可是箭术却罕见不凡。
只听得弓弦鸣响声音,箭矢如同飞羽一般,顷刻间便将那五只飞向不同方向的大雁射落。
箭术是精细微妙的手段,并非武功越高越好,可是要坐到这一点,却非要能射快箭,用重弓,就必须要武功高超之辈。
梅怜花单论箭术要在此人之上,可是武功却不够,瞬息间连开五弓,射落飞向五个方向的大雁,这等事情她根本难以完成。
“如何该你了,梅小姐……”
高振海出言催促,隐有得意。
梅怜花握着雕花弓的手掌下意识用力,视线隐秘瞥向周围,左手去取箭,却只打算等一会儿直接以箭矢射向周围,然后将这些人逼退开,可是之后又要如何才能逃脱……
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
暗自咬牙,便要拉弓上箭。
便在此时,一张手掌握在了她的弓身上。
王安风眉目低垂,一手提着灰扑扑的长弓,淡淡道:
“我来吧。”
那边长得娇小的女子看着热闹,拍手笑道:
“怎么,要用你的猎雉箭术了”
王安风笑了笑,那笑容罕见没有多少温度:
“没想到还是要让你看到了。”
右手握着弓,那弓实在是灰扑扑的一点都不好看。
笼子被打开,翅膀扑腾的声音颇为嘈杂,大雁振翅,朝着远处飞过,王安风抬起手中之功,左手持拿弓身,右手手
第二百三十七章 阴阳流转,天地化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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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隔着超过十五步的距离,那气度打扮绝非常人的女子轻轻叹息一声,王安风背后两把剑仿佛受激,铮然鸣啸不止,木剑剑身上纠缠雷蛇,那柄青锋解上得来的宽剑躁动不安,几乎要飞跃出去。
王安风深深吸了口气,抬手直接握在了木剑剑柄上。
雷霆纠缠,直接缠绕在了他的右手前臂上,恍惚间掺杂了一丝丝佛门金光,却越发忿怒暴躁,如同面对着天下最不堪忍受的天地。
抬眸去看,看到那不知道是人是仙的女子慢慢走向自己,天上云雾层层挤压,几乎要压在这座江南大城上面。
云雾不断变换,恍惚间仿佛有龙象起舞。
自出少林之后,一直吊儿郎当的鸿落羽一闪身出现在王安风旁边,嘴角轻松笑意消失,转而凝重,一手搭在了王安风肩膀上,右手将王安风手中木剑握在了手中。
雄浑内力灌入木剑,强行将这柄已经认主的神兵短暂压制住,狂暴的雷霆在剑身上纠缠化作仿佛剑罡一般的紫色,流转不定。
剑脊上隐隐浮现出一枚枚亮色符箓,旋即隐没,剑锋微抬,隔了十三步,和那赤足女子针锋相对。。
那赤着双足的女子这才停下脚步来,右手五指和手掌间纠缠的金绳玉锁轻声作响,不见杂色的眸子从王安风身上转移开来,落在鸿落羽身上。
轰然爆响,仿佛间有无可计量狂风在这十步之间纠缠四起,呼啸声几近于咆哮,这种近乎于天灾的异象变化,却没能对周围的建筑造成丝毫的破坏。
王安风亲眼看到一片嫩绿色柳叶,只在两者中间盘旋,却安然无恙。
“三师父,这是……”
鸿落羽嘿然一笑,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王安风身前,在王安风手中难以展现全部威能的神兵木剑此时正纠缠在雷霆和狂风当中,无愧于神兵二字。
鸿落羽一双眼睛看着前面女子,轻声道:
“等会儿躲在后面,保护好自己。”
王安风神色微变。
不等他发问,鸿落羽已看向前方,朗声大笑道:
“自成一界,虽然小,可在根源和方向上,和昆仑山上的老家伙是同一种,阴阳相合,五行不缺,嘿,没曾想出来一次就遇到了真的大宗师。还是个大美人,哈哈哈,不亏不亏,此番不亏也。”
“若是让那几个家伙知道了,不知道要羡慕到什么模样。”
“我这武功不算最强,运道却比他们好太多,哈哈哈……”
女子眸中神色未曾变化,只是又朝前面走了一步。
目光从鸿落羽身上收回,再一次落在了王安风的身上。
赤足落地。
一股极致纯粹的阴寒气息爆发,天地仿佛瞬间倒流回冬日严寒时候,王安风身躯肌肉骤然绷紧,经脉中的纯粹阳刚内力仿佛山洪爆发一般,以往日绝难以想象的速度流转。
在这种剧烈刺激之下,王安风这一层金钟罩的功体几乎称得上是势如破竹,瞬间突破了三处窍穴,外界阴寒之气涌入体内,反倒化为阳刚内劲流转,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将那三处窍穴填满。
经脉刺痛,王安风忍不住低喝出声。
轰然爆响,掀起了气浪如瀑。
钟鸣之音大作,一而再,再而三,直至第六声,肉眼可见的淡金色佛钟浮现,倒扣在王安风身上,其上有般若心经,有佛说力士移山经,十二品大成金刚经诸般异象,赤金色佛文流转。
王安风呼吸急促,额上有汗,气息却骤然攀升。
第六品金钟罩,功成圆满。
甚至于已经开始自发冲击第五品金钟罩功体。
鸿落羽神色微变,右手持剑,以对前方,左手屈指,一瞬间点在王安风和那赤足女子中间,刹那间天地一阵扭曲,气机崩裂,阴阳流转的变化直接消失。
王安风踉跄后退三步,身上气息快速平静下来。
距离五品境界,竟然只剩下了半步之差。
鸿落羽微松口气,抬眸看向那赤足女子。
却发现后者现在的气息竟已经渐趋于稳固,方才还能够看到自这一方世界脱身而出的几个破绽,现在已经彻底少去了一个,另外一个也变得黯淡。
似乎想到了什么,鸿落羽神色冷下来,道:
“纯阴之体,纯阴内功……”
那女子大方点头,道:
“还有险死还生,天下最深处寒渊再下三千丈的死气。”
“天下至阴至冷。”
王安风闻言神色微变,视线落在女子手上纠缠的金绳玉锁,脑海中想到当年在风字楼所见神兵典籍,心中愕然,旋即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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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白衣跨马入芦花(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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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风的神色微凝,双瞳当中神光暗蕴,目力骤提,仔细扫了数遍,仍未能察觉到分毫的异样之处。
他气息感应极为敏锐,所见宗师也不止一次,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物,出现时候仿佛一脚踏下千重云雾,威势煊赫,离开时却又轻描淡写,忍不住回身看向鸿落羽,道:
“三师父,她……”
鸿落羽摇头嘿然笑道:
“不要问,问也不知道。”
“阴阳家自古以来多出方士之流,占卜凶吉是强项,修行到了这一步,就是生出些别异于武道的本领也是正常,至于那血光之灾……”
神偷不屑冷笑,道:
“我等能够走到现在,谁没有遇到过血光之灾就连那老药罐,手下沾的血何曾少过了既然走江湖,左右身旁刀光剑影不才是正常?神神叨叨的老货,我跟你说,小疯子,千万不要管她。”
“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当真遇上了……”
王安风右手抚剑,平静道:
“拔剑便是。”
鸿落羽抚掌大笑。
往前踏出十三步,天地之间重新归于明朗,王安风回身去看,却发现自己和鸿落羽方才走了二十余步的距离,也只是看看走出酒旗之下五步。
酒馆掌柜连连叹息咕哝着说今日生意不好。
两侧人群不说熙熙攘攘,也不在少数。
王安风收回视线。
方才那一片嫩绿色柳叶落在地上,被风卷起,飘落在道路一侧小河,泛起淡淡涟漪。
阴阳家……
王安风心中感慨。
诸子百家中,阴阳家不过只是九流十家之一,甚至势力一直不强,只堪堪与名家这等颇为示弱的流派相仿,竟已经有如此奥妙非凡的仙人手段,那三教之首,又是如何厉害
据称阴阳一脉从五百年前别离于道门,先是以道门分支自称,之后更是分道扬镳,声望反倒渐落。
当年诸国纷争,道门驺衍睹有国者益淫侈,不能尚德,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作大圣之篇十余万言,为当年道门门主推崇。
盛赞其为‘语闳大不经,必先验小物,推而大之,至于无垠。’‘今以上至黄帝,学者所共术,大并世盛衰,推而远之,至天地未生,窈冥不可考。’声望一时隆重,得享百年而终。
其所专研阴阳五行之说,却于五百年间渐渐为三教吸收兼并,逐渐没落,当代阴阳家之主是在二十四岁那年接过了金绳玉锁和那柄两仪剑,不通武学,却能够坐得稳当,可见其人才凋零。
直到二十年前七国乱战,其以阴阳之术,占吉卜凶,带着三万余人横穿战场抵达大秦天京城,没有折损一人,方才声名大噪,先皇遣人亲迎入宫,讲述天地五行之术,辩驳群臣,近哑口无言。
后七日间,儒墨道三教有隐于山川世俗者入京,和那为年纪只够做他们孙女的年轻阴阳家之主辩论七日夜,那位方才二十八岁的女子三战皆平,天下却无人敢于小看。
当时与其辩驳的大儒自以为不如,正衣冠以送。
可是据传当朝老尚书却曾在私下里说过,阴阳家高深处弥高,足以和三教比肩,可却难以入门,更难以精通,常人一生岁月蹉跎,未必能够弄得清楚,是一人的道理,一人的学说,而非天下的学说,非众生的道理。
当年因为驺衍横空出世,而今因王观蝉而中兴。
三教代代皆有大才,不至于青黄不接,而阴阳家五百年方有圣人出,今次大兴,怕是等不到五百年时间,便将如同诸子百家中许多流派,渐渐消亡。
除非能寻一处僻壤之地,定鼎教化,无人能与其相争。
若是其余人如此说,恐怕会被整个天下嘲弄,自诩为白衣卿相的读书人从不惮于将心中不忿诉诸笔端,可是说这话的那一位实在是德高望重,三朝元老。
朝廷中那些清贵的位子上,往上数都能和他有千丝万缕,说也说不清楚的关系,而数次事实的变化已经证明了这位老先生眼力之精准,他们如何能说,如何敢说。
在宛陵城中饶了极大的一个圈子,王安风才又回到了客栈当中,现在这边儿行人少了许多,大多都是去梅家前面看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场面了。
往日里只是见到那些个纨绔少爷们欺负别人,哪里见到过他们被揍得鼻青脸肿,排成一排背着荆条学古书上的负荆请罪这可是顶顶好的戏码,比城楼戏台上戏班子的几场大戏都来得精彩。
竺云梦躲在人群中,以折扇挡住自己大半面庞,一双如玉般的眸子看着那些跪在梅家大门前面的纨绔子弟,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便能够看得出好几位城中出了名的纨绔。
一个个果然像是自家侍女说的那样,鼻青脸肿,凄惨无比。那小侍女约莫看出了小姐心情不错,凑上前去,笑嘻嘻低声道:
“怎么样小姐。”
“是不是很有趣……”
竺云梦抬手轻轻拍在作书童打扮的小侍女额前,道:“叫公子,什么小姐……”小侍女自觉失言,吐了下舌头不敢再多说。
竺云梦视线重新落在那几个纨绔身上,认出了好些先前想要占她便宜的家伙,当时候人模狗样的,现在却一个赛一个的凄惨,哭丧着脸,她看了却只觉得心里舒坦。
此时除去了这些纨绔,他们的长辈也都跟在旁边,也因为这些人在的原因,围观的人也只是敢安静看着,也没有从某一处角落飞出来的臭鸡蛋烂菜叶来痛打落水狗。
其中穿浅绿色官员常服的男子还得要旁边一位丰腴美人搀扶着才能够站稳,面色煞白,看一眼旁边不争气的儿子,还要狠狠地踹上一脚。
那鼻青脸肿的青年只是晃了晃,其父却面色一白,呼吸都有些微弱,大半个胳膊都没入温香暖玉之中。
是叫旁观者羡慕得叫出声来的好享受,那中年男子心里面却只是心烦意乱,看着旁边低眉顺目的儿子,心中却怒意越涨,恨不得再踹上两脚。
大秦官员审核,有一年一小考,三年大考,五年再考的规矩,按照四善二十七最的标准,分上中下三等,每一等又要分为上中下三等,共有九品。
本来他上次三年考核便只是得了中下,是尚可,虽然无功,也无大错的评价,此时若出个这种问题,当真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越想越气,可是那梅府的大门依旧关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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