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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三夫人见她身后的丫头自然的退后了几步,便恼怒的说:“这丫头的鼻子简直比狗还灵,根本缠不住她,一阵风似地就跑了......想必是察觉出了不对!”
二夫人就眯了眯眼睛。
她转而笑了一声,语气里带上了深深的嘲讽:“也怪不得敏斋心心念念要把这个丫头放在身边好跟咱们打擂台,这真是个八面玲珑聪明之极的丫头......”笑过之后,她就沉了脸,慢慢腾腾的说:“不过也晚了,哪怕她就是一路跑过去呢,恐怕也来不及了,走吧,我们找些人过去瞧瞧,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
三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嗯了一声,跟在二夫人身后,沉着脸说:“其实不叫这个丫头,事情反而或许简单些......”
“可不叫她,怎么能让卫敏斋娶她的主意彻底落空?!”二夫人冷然而立,半点迟疑也没有,杀伐决断的道:“她碰上了大嫂的私隐之事,那怎么还可能嫁给卫敏斋?”
三夫人不再说话,眯着眼睛看着墙角的一簇已经冒了头的虞美人,见花叶招展,忽而又笑了,她静静的说:“是啊,遇上了这样的事儿,她以后怎么看待她那个未来婆母?”
还想着攀高枝儿进卫家的门?!
很快她就会知道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下场了。
这件事被揭发出来,到时候别说卫皇后恨不得她死了,连卫敏斋恐怕也得忍不住杀人灭口替自己的娘来遮掩丑事!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二夫人看了三夫人一眼,已经顾不上其他的,跟三夫人互相交换了个颜色,便都急匆匆的往大房的院子里头赶。
卫大夫人的院子常年都是很安静的,二房三房的人少登大房的门,朱元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可是等到她进了门,还是立即就觉察出这份安静不同于寻常的那种安静。
她随手抓了立在廊下打瞌睡的丫头,皱着眉头问她:“大夫人呢?”
小丫头被她吓了一跳,因为春寒猛然被叫醒还打了个喷嚏,睁开眼睛见了是朱元,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的说:“往前面的月华厅去了,说是有人上门求见大夫人......”
大夫人的娘家远在甘肃,早些年因为卫家闹的实在不堪,她的娘家想要让她改嫁,不要趟卫家的浑水却被大夫人严词拒绝,两边的关系就逐渐的疏远。
而除了娘家之外,卫大夫人这些年深居简出,再也没有什么来往的朋友和亲人。
朱元来了许多次,听赵嬷嬷和岑嬷嬷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卫大夫人从来没有人情往来。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四·旧情
这个时候,卫大夫人有什么客人可见?
二房三房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朱元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想到二夫人三夫人那副不冷不热但是却又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目光里露出一点疑虑。
可她也来不及再思索,拽着那个小丫头让她带路,一路飞奔着到了花厅,一眼就看见岑嬷嬷等人焦急守在外头。
岑嬷嬷在,朱元放开那个小丫头,总算是觉得心定了一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见岑嬷嬷面露异色,便问岑嬷嬷:“嬷嬷之前不是陪着我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吗?为什么现在在这里?是不是大夫人这里出了什么事?”
岑嬷嬷是卫敏斋的奶娘,卫敏斋曾经说过,她是绝对可靠也不可能被二房三房收买的,朱元对她有几分信任。
岑嬷嬷面露难色,踟蹰着含糊的说:“夫人娘家的亲戚来了,有要事找夫人相商,所以......”
还真是娘家亲戚?!
朱元心怀疑虑的看着她,一时在心里将这些人的表现都过了一遍,只觉得疑点重重。
大夫人的娘家亲戚不是早就已经断绝来往了吗?这个时候上门来拜见?
二房三房也就这么好心把人直接放了进来?-----现在卫家的中馈可还是掌握在二房三房的手里,他们想让谁进来不想让谁进来,大夫人如果没有卫敏斋在,那可完全是不能知道的。
老太太前脚病了,二房三房后脚就给这样的方便放卫大夫人的娘家亲戚上门来,而且三夫人还在那边故意配合卫老太太演戏摔倒缠住自己?
朱元沉下了脸,面色严肃的盯着岑嬷嬷,直到把岑嬷嬷看的有些耸动颜色了,才冷然说:“这里的动静,你们以为瞒得过二房三房?这个人为什么能被放进来,大夫人不仔细想,难道嬷嬷心里也没成算吗?”
一句话就让岑嬷嬷立即就变了脸色,她挣扎了片刻才轻声说:“是大夫人的亲戚......大夫人许久都未曾见过娘家人了......”
正经的娘家人上门,哪怕二房三房再跟大房不对付,以卫敏斋今时今日的地位,她们敢就这么敷衍,甚至都不让二老爷三姥爷去待客,只是把人领进来看大夫人吗?
这算是什么事?!
这件事里处处就都透着古怪。
朱元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岑嬷嬷的手:“嬷嬷,来的人到底是夫人的什么亲戚?”
岑嬷嬷张了张嘴巴,只觉得喉咙痛,隔了许久,手都被朱元握的生疼了,才垂下眼睛,声若蚊蝇:“是夫人的娘家表哥......”
朱元便一挑眉毛。
她可不是真正的十四岁的少女,她是久经风波的王府女主人,当年多少襄王的红粉知己,爱妾通房败在了她的手里?
这些内宅的手段阴私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
出事了。
她伸手拂开岑嬷嬷,低声交代她:“跟我进来,其余的人让她们继续守在这里!”
岑嬷嬷被她这疾言厉色的模样惊住,一时之间竟然隐隐觉得自己看见的是另一个卫敏斋,根本不敢反抗,就被朱元猛地拉进了花厅,又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隔着屏风,里头隐约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听上去并没什么异常,岑嬷嬷之前的紧张惊惧退去,面上忍不住就露出了一些不以为然的神情。
到底是自家亲戚,难道还真的能对大夫人起什么坏心不成?
大夫人自己也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不过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一点旧事,根本不值得再提起了,到底是带了娘家亲戚的信上门来的......
她这么想着,就猛地撞上了朱元的背,登时忍不住哎哟了一声捂住了脑门,又气又急的抬头,一时之间却被朱元的神情给镇住了,她顺着朱元的目光看过去,才看见之前的那个娘家的姑老爷嘴里还在冒着女声,手下却正推搡着已经软倒在椅子里的卫大夫人。
她被这么惊悚的场面给吓住了,仓促之间竟然发不出声音。
还是朱元当机立断,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猛地上前拿了一个花瓶,兜头照着那个男人的头给砸了下去。
她的力气竟然那样大,当场打下去就碎片四溅,让那个男人后脑勺见了一片红。
可到底对面的人是个大男人,这一下竟然没有把他给砸晕,他转过头来,立即便伸手掐住了朱元的脖子。
岑嬷嬷已经在乡下十几年了,多少年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事发突然,她打了个冷颤,急忙上前就要去帮忙。
可是朱元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手往那个男人脖子那里一按,那个男人就跟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快!”朱元顾不得其他,吩咐岑嬷嬷:“你留在这里,我带着大夫人从后门出去,待会儿来了人,你就说大夫人娘家来了亲戚,但是大夫人又不好出去见的,就让你来见了,谁知道你一来,这人便上来对你动手动脚,欲图不轨......”
岑嬷嬷手忙脚乱,听见朱元这么说,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她:“可,可既然有人故意陷害,后门只怕也有人守着.....”
朱元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肯定是有人守着,可是也都急着邀功呢,你等一等。”
她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塞子放在卫大夫人鼻子底下,让她闻了闻。
里头传来一股难闻的奇臭的味儿,连岑嬷嬷也忍不住被熏得有些眼酸,卫大夫人悠悠转醒,先就是一惊,下意识的双手猛地一推,厉声问:“你想干什么?!”
岑嬷嬷急忙抢上前去喊了一声夫人,轻声跟她说:“是朱姑娘呢!”
卫大夫人又惊又怕,惊魂不定的双手护在身前,直到这时才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和朱元,不由得便一阵腿软的靠在岑嬷嬷身上:“幸好,幸好你们来的快......”
她惊得一身都是冷汗,指着地上的那个男人,战战兢兢又愤怒至极的说:“他.......他......”
院外忽然传来了喧闹声,似乎是守在外头的大房的下人跟什么人气了争执。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五·软肋
岑嬷嬷立即就变了脸色,惊疑不定的看向一边的卫大夫人和朱元,咬着牙有些颤颤巍巍的辅助了椅子:“肯定是二夫人三夫人那边.......”
现在想想,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什么娘家的亲戚,亲戚的确是娘家的亲戚,但是却根本不是怀着娘家的和解的书信来的,这哪里是来探亲的啊?这是来要人命的!
要不是朱元来的快,那么这里头会发生什么事......岑嬷嬷简直根本不敢往下想。
就连大夫人也是既怒且惊,冷笑了一声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煞气:“好!好啊!她们明知道我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已经多年没有联系的娘家亲人,还拿这个来算计我!这一整个圈套下来,竟然是半点没有想过给我留活路!”
卫敏斋前脚才走!此刻怕是还没有出通州,她们就敢闹出这样的事!
分明就是看准了这是丑事,就算是卫敏斋回来,也只能认栽,这样的事,哪怕是沾了一点儿边,都能被世人捕风捉影渲染成无数故事。
何况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
到时候又有眼前这个男人无耻攀咬.....
卫大夫人气急攻心,咳嗽了好一阵,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她明知道这个家是龙潭虎穴,明知道那些人都是豺狼虎豹,可笑她竟然还是这样天真!当初敏斋多么艰难才会去外地从军,小小年纪拼杀过来,用性命拼出了一条活路。
可是自己呢!?
身为母亲,毫无用处,从来帮不了儿子的忙,一味地缠绵病榻,感伤身世.....
岑嬷嬷惊呼了一声,朱元已经拉着大夫人打开了后门,闪进了长廊拐角,冲着岑嬷嬷使了个手势,岑嬷嬷平复下了心情,颤抖着手,卷起来放到嘴边,大声的喊了一声。
这一声仿佛就是讯号,前面院子里的喧闹声更加的激烈了,无数的叫骂声从外头传进来,似乎是跟卫敏斋留下的这些人起了争执。
可是卫敏斋留下的这些人,全都是他的心腹,叫的急了,甚至还惊动了卫大夫人院子里的护卫-----卫敏斋要走,但是却也在母亲跟前留下了许多得用的人,除了那些四处找回来的用惯的老人之外,他甚至还留了六个锦衣卫,专门看守母亲的院子。
这一点并不奇怪,因为当初的盛阁老也是调动过大批的锦衣卫围着自家府邸,防止海寇寻仇的。
卫敏斋如今已经做到了镇府,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锦衣卫一出来,外头的攻势就弱了一些,岑嬷嬷满脸满手都是冷汗,心惊肉跳的看着方格纹青砖上躺着的生死不知的男人,忽而找到了一点儿勇气。
侯爷千叮咛万嘱咐把人交给了她,要是侯爷回来夫人却出了事,那她怎么有面目去见侯爷?!
不管怎么样,戏是一定要做足的,她使劲儿的扬声喊了两声,见前院始终围的密不透风,后院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了两个缩头缩脑的仆妇,就朝着她们尖锐着嗓子喊:“快过来!出事了!”
两个仆妇不管不顾,互相对视了一眼,抢步上前,几乎是小跑着进了门。
朱元砰的一声把门给带上,自己就顺势拉着大夫人出了后院的门。
大夫人气喘吁吁,腿脚犹自还使不上力气,形容憔悴的看着朱元问她:“现在怎么办?我们......”
“前面撑不住多久了,您等会儿,我先给您重新梳理一下头发。”朱元拉着她快步闪进花厅前面的拐角处,快手快脚的替她将头发随意理了理,幸好绿衣这个丫头比从前要细致的多了,每回出来,总要在她荷包里放上小梳子等物品。
她原本就又是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的人,这一下很顺利的就将大夫人的头发给梳理好了。
也就是这时候,二夫人三夫人终于等到了原本事先就知道的,来探卫老太太的病的族里的耆老和老太太们,借着他们的声援,让卫敏斋底下的那些锦衣卫给让了路。
方良是留下来的其中之一。
他不知道大夫人在里面做什么,会的客人又是谁,但是现在看二夫人三夫人这副来势汹汹誓不罢休的模样,他就踩到了没什么好事。
见二夫人三夫人如此不留余地,非得硬闯,方良就冷了脸,腰间的绣春刀拔出了个头发出一声脆响:“二夫人三夫人想清楚,您二位真的这样闯进去了,到时候要是......那可就没有回头路走了。”
作为卫敏斋的心腹,他尽职尽责的维护卫大夫人的利益,不愿意卫大夫人有任何错处被人抓到。
原本族中就一直对卫敏斋母子施压,让他们不许分家,要尊奉卫老太太。只是卫敏斋势大,二房三房却没落,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之上,所以才勉强僵持着,东风压不倒西风,西风也压不倒东风。
但是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了,而错处还在大房的话,那卫敏斋无疑就陷入了被动。
二夫人三夫人平时自然是很怵这个卫敏斋的心腹的,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得看主人。
可是现在不同了。
他们清楚的知道里面现在正发生着什么,里头静悄悄的,现在几乎没什么动静,只传来卫大夫人和岑嬷嬷的尖叫声,足以见事情是按照他们的计划在发展。
朱元?
她恐怕是闯到大夫人院子里傻傻的去等大夫人了,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战场其实不在大夫人的院子,甚至焦点也不再大夫人身上。
真是......
想想这个向来以聪明著称的朱元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大夫人出事之后的脸色,就真是无比的解气呢。
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小孩子的玩物,这世上的事也不会一直都任由小孩子掌握在手里,朱元到底是太年轻了,她不知道,大人们真正算计起人来的时候,是不必亮出牙齿和武器的。
二夫人冷笑了一声,半点迟疑也没有,甩开了方良,朝着他冷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冲那些叔伯和伯娘婶婶们皱着眉头担忧的道:“大嫂也真是的......”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六·刀俎
大夫人的人如此强硬蛮横的阻拦,那些原本来探病的叔伯长辈们也都起了疑心,听见二夫人意有所指的说之前有大夫人的娘家人上门来求见的时候,在家中声望最重的一个老太太便皱眉道:“老大媳妇的娘家早已经不跟她往来多年了,当年也正是因为老大媳妇坚决拒绝娘家的提议,不肯改嫁,甚至不惜为此跟家中闹翻,咱们家才人人都感激她,高看她一眼,现在来的,是什么亲戚?”
三夫人垂着头有些为难的绞着衣摆不肯说话。
方良面色没变,心里头却忍不住的着急起来,之前大夫人只是说出来走走,见一见田庄的管事,因此他对于大夫人是出来看什么娘家亲戚的事竟然一无所知。
现在听见二夫人这么说,傻子也知道不对了,他不由得悬了一颗心,想着若是拼死拦着这些人,得要怎么样才能不影响大夫人的声誉又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走。
二夫人咳嗽了一声,看了三夫人一眼,再看看门前廊下的几盆海棠花,唉声叹气的压低了声音:“三婶儿,我也不瞒您,其实.....我之前听门房上的人说,似乎是大嫂的娘家表兄......”
众人的脸色一时都变了。
老太太也是面色数变,颤抖着声音一个字都没再说,只是死死的盯住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好半响,她才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既都是亲戚,那还闹的这样生分做什么?叫人看着还以为家里生出了什么大事,你们让底下的人都散了吧,咱们自己进去互相见个礼,隔了这么多年了,老大媳妇儿娘家终于能来人,也是好事。”
二夫人和三夫人就是一惊。
而那个老太太已经冷哼了一声,环顾了一圈就恼怒的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都下去做事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叫客人看了笑话!”
她毕竟是家中辈分最高的,比卫老太太都高一头,在卫家族中说话那是比卫老太太她们还要硬气几分的,她这么一发怒,二夫人和三夫人就不敢再跟她对着干,顺着她的意思让底下的人都退下去了。
老太太回过头来,当机立断的便呵斥了二夫人和三夫人:“你们怎么当的家?!我听说中馈是你们在管着,老大媳妇儿身体差一直都在卧床静养,她们娘家来了亲戚,来的是谁你们就都敢放进来?!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们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当初你们大嫂娘家就是让她回去改嫁给娘家表哥的!”
这番话说的又恨又急,几乎是直接的撕下了卫二夫人和卫三夫人的面具,将她们的不怀好意赤裸裸的曝光在了人前。
二夫人和三夫人面色难看,都觉得有些难堪。
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家向来就乱,我却也没想到竟乱到了如此地步!你们糊涂!放进了人来,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丢的还不是承恩侯府的脸面,还不是敏斋的脸面?!”
卫家现在年轻一辈里头最为出彩的可就是卫敏斋。
二夫人和三夫人都不以为然。
名声?
任由卫敏斋坐大下去,她们连这个家都不能再待下去了,还要什么名声?!简直是笑话!
这个时候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说其他的废话都是枉然,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都得之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不择手段的让卫大夫人和卫敏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再也不能翻身。
方良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愤恨的看了二夫人三夫人一眼,恨不得拔刀杀人!
这些杀千刀的,她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陷害大夫人!
这么多人.....
他手心里全都是汗,想着就算是卫敏斋在这里,这么多族中长辈,这么多亲眷,难道真的就能一下子全都弄进诏狱里头杀了灭口?
这是不现实的。
朱元敢这么做,尚且还有个朱正松杀了妻子的理由,到如今都恢复不了元气,被人指指点点,哪怕是太后皇帝看重她,也得了御史们不少的奏折弹劾。
朱元的县主圣旨还没下来,无非也就是因为那帮子老臣跳的厉害。
卫敏斋就更别提了,他还是个皇帝跟前的红人,多少人等着抓他的把柄,一旦他真的杀了亲戚,那以后他也就彻彻底底的完了。
卫大老爷的死,他一辈子也别想再查出来了。
二夫人跟三夫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计划已经定了并且开始实施,要么就是大获全胜,从此以后甩脱大房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要么就是一败涂地。
她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连族中的那个老太太也明白的很-----就在这里不进去是不行的,二夫人三夫人有意把事情闹大,刚才来了那么多下人,又连起了几场冲突。
这件事要是没个结果,反而更加的人云亦云不知道三人成虎宣扬出什么事来。
她就觉得有些疲倦且惊悚。
二夫人三夫人却在听见里头熟悉的叫声之后,猛地联手闯过去,一把将门给撞开了。
大门晃晃悠悠的发出吱呀一声长响,方良从来没有这么心惊肉跳过,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就大踏步的往里闯。
不管是怎么样,他总得护住大夫人。
二夫人和三夫人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面上已经忍不住露出了志得意满的喜色-----听刚才的叫喊声,分明是她们安排在后门处看门的嬷嬷,这么看来,是嬷嬷们反而抓住了时机先闯进去抓了个正着。
那可就太好了。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她们加快了脚步,一心一意的加快了步子,终于到了花厅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就猛地推开了门,扬声喊:“大嫂!你怎么......”
她们的话音戛然而止,像是伸长了脖子的鸡被捏住了脖子,一下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老太太她们并不想进来,可是又知道已经被拉下了水,怎么都是撇不清的了,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进来。
她们满心以为自己会看见什么不堪的场景,用来当做卫家内部互相攻讦争权的筹码,可是一进门,便懵了。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七·算计
泥金仕女屏风后头,岑嬷嬷拿着一个花瓶还在跟两个不知名的仆妇做僵持状,整个人状若疯癫,地上有一个穿着杭绸直裰的男人仰躺在地上,满头都是血污,看着似乎是晕过去了,生死不知。
而一直出现在二夫人三夫人嘴里的,此时此刻应当是在这里头见表兄的卫大夫人,反而半点踪影都不见。
二夫人和三夫人懵了。
连带着族里的那些亲戚们也都皱起了眉头,审视着二夫人和三夫人,眼里的不满和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她们如此迫不及待的要闯进来,无非就是认定了大夫人言行不当,举止失宜,并不避讳,看她们现在这呆若木鸡的样子,看来她们预想中的场景跟现在的场景是对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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