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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在下程文斌…”
顺治对熊程二人点着头,频频举杯,眼睛却紧盯着徐元文,突然想起一事。便问他道:“徐兄是昆山人。却不知可知昆山顾亭林?”
徐元文一怔,脸上有些不悦,心道我舅父之名如雷贯耳,也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吗?
“黄弟,徐公子正是顾先生的亲外甥!”熊赐履喜欢喝酒却不胜酒力,此时已经有几分醉意,话也多了。
顺治一怔,顾炎武不是不许门人出仕大清的吗,怎么他亲外甥反进京参考来了?
“你舅父亭林先生答应你出仕我大清吗?”
“人各有志。这些年大清如旭日东升,若我汉人再一心向着朱明就太过愚腐了。我辈自yòu习四书五经,可谓满腹经纶,而大清不日即可收复云贵。荡平海寇,一统天下。若谈到疗疮痍,安天下,非孔孟程朱圣道不可。所以”
“好,简直太好啦!”
不等徐元文把话完,顺治竟兴奋地抓住了他的手摇了起来,喜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后治国平天下的事正要依靠你们汉人呢。”他这话却是发自肺腑之言,且真是高兴,连顾炎武的亲外甥都愿参加大清的科举,做大清的官,可想汉人那些儒生心态已经发生何等变化。等到西南和广东平定,只怕世上汉人的读书人再也没有一个还抱着朱明正统不放的了。
顺治的欢喜劲却把徐元文和熊赐履搞糊涂了,你不过是个满人小军官,怎的口气倒像大清皇帝般。程文斌的视线却落在另一桌正盯着这边的吴良辅和一众侍卫身上,心下隐隐有些激动,难不成眼前这年轻人真是皇帝?
顺治当真是高兴,端起酒杯便要敬三人,饭庄外却一阵sāo动,隐有无数人奔了进来。吴良辅和众侍卫一惊,纷纷站起,却见进来的都是宫中的侍卫,为首的一等侍卫费扬古。
一眼看到吴良辅他们,费扬古顿时松了口气,大步上前跪在顺治面前,道:“皇上,奴才总算是找到你了!”
“费扬古,你找朕干什么?”
顺治十分不快,难得和三个一心投效大清的汉人读书人喝酒,聊得也投机,费扬古却冒冒失的闯来坏了事。这三个汉人知道他皇帝的身份后,还能如刚才一样与他称兄道弟么。
“朕难得出宫散散心,你们这帮奴才也真是多事,有什么事不能等朕回宫,非要找到这儿来!”
顺治放下酒杯,发现徐元文三人早已吓得跪在了地上,心下不由叹了口气。
费扬古道:“皇上,出大事了,安亲王请皇上赶紧回宫!”
顺治眉头一皱,问费扬古:“出什么事了,岳乐急着找朕做什么?”
“这”
费扬古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徐元文三人。
“这三位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朕很欣赏他们,有什么话直,不必顾虑。”
这三人已经决意投效大清,顺治对他们也很看中,当然不会要他们出去,这种做法可不是招揽人心的手段。果然,听皇帝很欣赏他们,徐元文三人心下立时激动起来。
费扬古无奈,只得道:“皇上,广东战报,简亲王他”
“济度怎么了?”
“简亲王甍了!”
“死了?几时死的?”顺治吓了一跳,不敢相信,“济度身子骨比朕壮,也不过比朕长了两岁,怎么死就死了?他得的什么急病,怎的如此厉害?你这奴才倒是啊!”
费扬古咬牙道:“皇上,王爷他是战死的!”
“战死的?”顺治一惊:“怎么可能战死?他可是带着两万多大军的,怎么会战死!”
猛然,顺治意识到什么,他整个身子颤了一下,对费扬古吼道:“你这奴才是朕派往广东的两万多大军不但战败了,还将亲王给阵丧了!”
“皇上!”
费扬古“扑通”一声将脑袋重重磕了下去,虽什么话也没,可却让顺治什么都明白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顺治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他愤怒的咆哮起来,吓得侍卫们全都跪倒在地。因为过于愤怒,顺治竟然失手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那鲜血顺着手腕就流了下来。
“皇上息怒!”(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四百七十一章 黄毛小儿
七星关之战使吴三桂名声大振,顺治派侍卫尼雅达亲往他军中慰问,不过有一事却比大败李定国、皇帝专程派使慰问还要叫吴三桂高兴,那便是和他一起南下贵州的搭挡李国翰病死了。
李国翰是汉军镶蓝旗人,太宗时任宫中侍卫,因作战勇敢被太宗赐“墨尔根”封号,后擢其为汉军镶蓝旗固山额真,世职累进一等昂邦章京。顺治五年被清廷授予定西将军,与吴三桂一起镇守汉中。
算起来,李国翰和吴三桂搭档快十年了,可是他的死却没让吴三桂有半分悲伤,反而欣喜若狂。因为名义上李国翰是协助他,但实际却是清廷派来监视与牵制他这个平西王的。同李国翰一样负有牵制吴三桂使命的还有一人,便是川陕总督李国英。
李国英和李国翰都姓李,名字也都有一个国字,不知道的人都道他俩是兄弟,实则二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李国翰早在后金时期就是汉军旗人,而李国英直到甲申年还是明朝大将左良玉手下的总兵官,他与左良玉之子左梦庚一起降清,后随肃亲王豪格进军四川,因功升为成都总兵,如今却已是川陕总督了。
现在二李去了一个,吴三桂如何不喜,更要重的是,李国翰这一死,其麾下的清军只能归吴三桂节制,由此使得吴三桂能够指挥的清军兵力达到了七万余人。再加上在四川、贵州一路收编的南明降军,名义上属平西王吴三桂tiáo遣的的兵员已近十万之众。正因兵员众多,实力qiáng悍,故吴三桂才有底气和李定国先后在黑石渡、七星关大战。
不过这两场大战虽然战胜了李定国,bī使李定国退往云南,但吴三桂也为此付出了伤亡近两万的代价。大战过后的吴军也无力继续深入,只能在遵义一带休整,等侯其它二路清军到来。
五月初七,进入贵州的信郡王多尼命吴三桂火速赶到平越州东南的杨老堡参加军议。与此同时,贵阳的罗托和洪承畴,都匀的赵布泰和线国安等清军将领都接到了多尼命令。
吴三桂没有急着赶往杨老堡,他知道多尼所统满州大军虽然已入贵州,但肯定不会充当入滇先锋,更不会让满州兵将在云南大量伤亡。所以多尼所部名为大军主力,实际却是各部清军的督战队,尤其是他吴三桂的督战队,谁让他平西王是汉人,手下的兵将也都是汉人呢。清廷以满州制蒙军和汉军,又以蒙汉军制绿营,这个国策和用兵方略不论何时都不会改变。
吴三桂不是不想抢这灭国首功,可李定国虽然退回云南,但其直属本兵尚有两三万jīng兵,又有刘文秀、白文选、冯双礼、马宝、马唯兴等部明军分散在云南各地,这些人手下兵员或多或少,加在一起也有十万众。另外云南境内还有仍听令于永历朝廷的土司兵马,所以虽只剩一省地盘,可清军想要彻底占领云南,解决各路清军恐怕仍需几场恶战打,不是轻轻松松就能直取昆明,阵斩李定国,擒获朱由榔如此简单的。
黑石渡和七星关这两战,吴三桂的嫡系关宁军伤亡很大,那些降兵虽多,但不可依仗,所以吴三桂现在真正能tiáo动入滇可与云南明军作战只有三万人不到,这点兵力只能堪堪敌住李定国的本部兵,若再对上冯双礼、白文选他们的兵马,恐怕就敌不过了。就算能胜,几场大战下来,只怕吴三桂的嫡系关宁兵也伤亡怠尽了。
兔子急了尚咬人,吴三桂不想再打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恶战。从前在辽东时,他就明白如何保证自己的利益,也看多了舅舅、父亲他们是如何为了保存关宁军而牺牲那些外省客兵的。做军头就要有兵,做王爷也同样如此,没有兵马,便是让你当皇帝又如何?别看清廷现在对吴家很是宠信,吴三桂封王,儿子配了公主,又许了一省地盘养他平西藩,可真要把兵马和明军拼光,恐怕清廷就会收起先前的一切许诺,对他平西王也来个清肃了。
吴三桂看得很明白,因此不想再充当入滇先锋,将自己的老底子关宁军都消耗在云南。他召来手下谋士方献亭和胡守亮,向他们求计如何避免沦为炮灰。
胡守亮早年就是吴三桂舅舅祖大寿的谋士,祖大寿降清后他投了祖大寿的妹夫吴襄,也就是吴三桂的父亲,此后便一直在吴家出力。当年吴三桂在决定投闯还是降清时,胡守亮和时为山海关总兵的高第都是主张降清,这才让吴三桂拿定主意和多尔衮联络。清廷要吴三桂领军南下时,胡守亮正好生病,没来得及随军,但病一好便急忙赶来遵义了,此举让吴三桂很是感动。
胡守亮对吴三桂道:“若寻求自保之策,必须搞清楚明军主力在云南的分布。”
吴三桂点头道:“派往云南的探子回报,李定国所率主力驻扎在罗平,伪蜀王刘文秀因被李定国夺了兵权在昆明郁结重病,已是领不了兵,其他将领如冯双礼、白文选等人驻防何处,暂时还没有探查清楚。”
胡守亮笑了笑,道:“知道李定国在哪就行了,其他人不足为虑。”
“胡兄怎能如此话?”方献亭有些惊讶。
“明军之中,就数李定国足智多谋,又最能打,所以咱们只要不去罗平硬碰李定国,怎么也不会在其他人手中吃亏,这样自然就能保存实力。”
吴三桂闻言欣然赞同,道:“这话言之有理,本王也是不想再与李定国硬拼,毕竟咱们的老底子消耗多了,谁知清廷会不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方献亭沉思片刻,道:“我倒以为不管是李定国,还是白文选又或是冯双礼,咱们都尽量不要跟他们动手,让罗托和赵布泰、线国安他们去打,等他们打了之后,咱们再看结果决定下一步行动。”
“坐收渔翁之利,这法子是好,可多尼怕是不会让本王闲着。”吴三桂有些担心,想法是好,可多尼能让他就这么在遵义保存实力?
不想方献亭却“噗哧”一笑,道:“王爷,兵是你领的,仗也是你打的,多尼个黄毛小儿在后方能管得着王爷怎么打?”
胡守亮也笑了起来:“王爷尽管放心去杨老堡便是,多尼有什么安排,王爷先听着,且看其他人怎么,能推就推,推不掉便先应着,左右这仗是王爷指挥,多尼这个大军统帅和他父亲多铎、伯父多尔衮比起来嫩得太多,和尼堪、岳乐他们也不能比,咱们就欺他了又怎样?”
二位谋士这么一,吴三桂顿时会悟,实话,打心眼里他也是看不起多尼这个才岁的大军统帅,试问一个从未经过战阵,只不过靠袭了父亲王爵的黄毛小儿能有个狗pì本领?
当下便也宽了心,将各部军务安排之后,便带着大将胡国柱赶往杨老堡。(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四百七十二章 信王为何不见你
杨老堡位于贵州东南的平越州,不过是个小城堡,不过此堡傍山而筑,层层叠叠,远远看去倒也非常壮观。●⌒,.堡内屋舍房都是青石砌成,由于地位常年细雨绵绵的山区,加上空气湿润,故而堡内的墙壁大多长出cháo湿的青苔,让人一望之下,能产生世事沧桑之感。
吴三桂赴会只带了麾下大将胡国柱,其余诸将一个未带。到了杨老堡后,便有专人将吴三桂带了进去,不想多尼却没有接见他,反叫人领他先去休息。此举让吴三桂不由奇怪,有心想找熟悉的将领打探,可又觉堡内气氛似乎不对,故而也不敢私下活动,便由着人安排,稍作梳洗便欲休息,这时亲卫却来禀报,道是五省经略洪承畴求见。
洪承畴这么晚来见我所为何事?
吴三桂心中诧异,他曾拜洪承畴为师,加上也有心想从洪承畴那里打探下为何多尼不接见他,顺便请洪承畴帮忙在明日军议时替他几句话,故而赶紧奔出室外,远远便对洪承畴行跪拜之礼,口中呼道:“生未去拜访老师,老师倒来见生,实是折煞生了。”
见吴三桂这样,洪承畴浅浅一笑,他和吴三桂虽有师生之名,可无师生之实,如今吴三桂已贵为王爷,却还能对他执师生礼,不由心下欣慰。一边上前扶起他,一边道:“京师一别数年,平西王别来无恙啊!”
“老师莫要如此称呼生,生可是会折寿的!”吴三桂此言倒非做戏,而是内心实话。
洪承畴摆摆手,道:“平西王”
吴三桂忙打断他:“老师直呼三桂名字便可。”
“唔,也罢。”
洪承畴微微颔首,不再客气,道:“三桂,你七星关一战可是打出了名声,三路兵马唯你这路进展最顺,怎么,你是想要抢这入滇破明首功了?”
吴三桂苦笑一声,道:“老师面前,生不敢隐瞒,生虽有心得这破明首功,可黑石渡、七星关两战,生部下伤亡太大,能够击败李定国已是侥幸,哪敢敢想那入滇首功。”
“你当真不想?”洪承畴一双jīng目似要看穿吴三桂般。
吴三桂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真不敢。”
“是么?你可知这是何物?”
洪承畴不置可否,从手中摸出一物叫吴三桂看。吴三桂见了洪承畴手中那物,却时无语,原来洪承畴手掌之中是一枚棋子。
洪承畴拿枚棋子叫我看是何意,是在暗示我是清廷手中的一枚棋子,是进是退都不由自己,还是另有所指?
吴三桂猜不透洪承畴此举何意,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解道:“老师的手掌之中执枚棋子却是想与生明什么?”
洪承畴淡淡道:“明你平西王在欺骗我这个老师。”
吴三桂一惊,故作惶恐地道:“生从未欺骗过老师,却不知老师怎会有此念头?”
“进屋话。”
洪承畴示意吴三桂与他进屋,入屋后自顾自的坐了,对吴三桂道:“你我虽有师生之名,但实无尊贱之分,而且以你为人,应该自视甚高才对,为何我一来,你便对老夫行跪拜之礼?”
“生对老师当然要执礼甚重,这有何错了?”洪承畴这个问题让吴三桂都不知如何回答了。
洪承畴直接问他道:“三桂,老夫面前,你就不要那些有的没的,老夫且问你,你此次来杨老堡,可是有事要老夫帮忙?”
吴三桂没有多想,既然洪承畴自己了,他便顺水推舟道:“老师真是神人也!望老师念你我之旧情,明日军议替生分几句。”
洪承畴故作不解地道:“你贵为平西王,又刚刚败了李定国,正如日中天之时,却不知要老夫帮你什么?”
在洪承畴面前,吴三桂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隐瞒,便实话实道:“生不想入滇与李定国硬拼。”
闻言,洪承畴笑了笑,道:“食君禄替君分忧,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平西王尔今战功赫赫,且进展最顺,你不入滇谁入滇呢?”
见洪承畴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吴三桂有些着急,道:“生所想,老师当真不明白吗?”
“老夫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却不是能做主的人。老夫如今境遇,嘿嘿,也是个局外人,这点,想必你心中也有数。”完,洪承畴饶有意味的看了吴三桂一眼。
吴三桂心中仍是困惑,他道:“西南方略乃老师一力推动,三路兵马入滇,哪路先哪路后,老师再无决断之权,进言几句总是能的吧。”
“你们啊,前明时你们辽东军便常这样做,如今大清了,你们还这样做。你可知你那想法既是保存实力,也是拥兵自重,乃朝廷大忌也。”洪承畴摇了摇头。
吴三桂忙道:“生不敢拥兵自重,否则当日也断不会降了大清,生所想只是让麾下子弟有所善终而矣。”
“你不必掩饰什么,这世上事,老夫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其实这事并无什么大不了,你便是一见老夫就道出,老夫也不会怪你什么。早道早好啊”
“早道又怎么好?”
洪承畴今天话很是有几处莫名奇妙,让吴三桂越听越是糊涂。
“早道,就免得老夫大费周折。”
“老师这话意思是?”
“你早,老夫便早教你,怎么,你平西王如今真是贵人了,连老夫的话都听不明白了?”
“却不知老师有何教我!”
“老夫能知如何办?”洪承畴嘴里的是没办法,眼睛却是盯着吴三桂。
吴三桂心念一动,毫不犹豫就跪在洪承畴面前,道:“望老师不吝赐教,生当铭心刻骨,至死不忘!”
见吴三桂终是明悟了自己意思,洪承畴便赶忙扶起吴三桂道:“平西王言重了!你我本无师生之名,平西王如此看重老夫,纯粹是抬举老夫。老夫哪有不知之理?只是以后,老夫若有不顺,望平西王也多担待些。”
吴三桂不知洪承畴所不顺指何事,但却立即道:“三桂若得恩师相助,必然厚报恩师也!”
吴三桂故意将“老师”换作“恩师”。洪承畴听出他称呼改变,“老师”变“恩师”,其中意味可是大了。
“依恩师之意,生该如何为之呢?”
“你原先是准备如何的?”
“入黔以来连战不断,伤亡颇重,军士疲惫,不能再战。”
“军士疲惫,终有恢复之日,伤亡再重,也有补充之时。”
“恩师之意,是告诉生即使以此搪塞也非长久之计么?”
“老夫什么都没。”
“此策不行,老师可有他策教我?”
“永历不除,朝廷难安,若你久不能入滇,必让朝廷生警惕之心。”
“恩师之言甚是!只是生不知如何应付?”
“贵州境内土司中不安定之徒甚多,这些人必然生事。”
“多谢恩师赐教!”
吴三桂心中大喜,洪承畴分明告诉他,他可使贵州土司不时有动乱之假象,这样一来多尼也好,清廷也好,便无法让他马上进军云南,间接保存了他的兵马实力。透一点,就是养贼自重。
洪承畴却是依然不动声sè地道:“平西王不必过早谢我!土司虽可作乱,平西王亦可平之,但其戏不能长作!”
吴三桂忙再请教:“恩师明鉴,生愚钝,无法想出万全之策。”
这一回,洪承畴却是突然沉默下来,手指在桌上轻轻的叩动着,半响,忽的对吴三桂道:“你可知今日信王爷为何不见你?”
还有一更,时间不定。(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四百七十四章 大将军到
自己所求不过是既能平了云南又能保存麾下实力,不致狡兔死走狗烹,可洪承畴却给出了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主意,吴三桂思来想去也不知这“挟天子”和自己所图有何联系。网 ≥
挟天子固然是好,能挟天子便能为天子,这世上又有哪个不想做皇帝的,可问题哪个天子能让他吴三桂去挟?
北京的顺治,再给吴三桂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挟,他也没有挟的实力;昆明的永历,他却是一心只想诛杀,从未考虑过挟了这天子再替明朝卖命的打算。再者,清朝的天子本就防着他,要不然也不会让二李一直监视他;明朝的天子那边有李定国保着,视吴三桂如仇寇,又哪会把个天子让他挟着,况且,他挟了永历这个亡国天子有什么好处?
所以仅从字面上理解,吴三桂觉得这三个字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洪承畴这个人老谋深算,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留下这三个字的,因此这“挟天子”肯定有深意,只不过自己猜不透而矣。
吴三桂想的头都大了,“挟天子”三个字便如藏头诗般叫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点后悔没有将胡守亮和方献亭带来,若二人有一个在场,恐怕都能为他当场解洪承畴的真实用意。
吴三桂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细细琢磨刚才洪承畴的言语,觉得洪不是突然起性来找自己,要不然他也不会随身带着枚棋子,就那枚棋子,恐怕也是大有深意的。洪承畴也给他出了主意,如借土司作乱自重,也欣然纳了他的“恩师”一称,话里话外也有想与自己结成chún齿相依的关系,显然,洪承畴是有什么事要依仗他这个平西王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举动,这不合他的身份,也不合他的为人。
吴三桂清楚,洪承畴和他一样,表面上虽受清廷宠爱,其实清廷对他们都有防范之心,所以他和洪承畴的地位并不是那么稳固,因为南明未平,清廷还需大力借重他这个能征善战的平西王。洪承畴那边,倒是颇有点卸磨杀驴的味道,这点从顺治派多尼南下为大军统帅就可看出。
替清廷百般谋划,费尽心血,最后却得了这么个结果,洪承畴心中没有怨气,怕是不可能。但仅仅一点怨气就想让洪承畴另起炉灶,重投朱明,那却也是不可能,要不然洪承畴也不会要力谏清廷不tiáo西南兵马回援东南,而是立即南下入滇了。洪亨九现在想灭掉朱明的心思不比吴三桂差。
吴三桂太了解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老师,他知道洪承畴这个人是不到最后关头,不到无法选择的地步,是绝计不会做出什么改变的,所以洪承畴现在仍是忠于清廷的。但吴三桂也判断洪承畴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出这么个主意给他。只不过此人素来圆滑,官场浸yín了数十年,“挟天子”这个主意太过大逆不道,一旦叫人知道,他洪承畴立马人头落地,所以他才以茶水写在桌上,水干字消,言语又不露一点口风,自然是什么证据都没有。
洪承畴到底要借这三个字告诉吴三桂什么,或许是要吴三桂自己去悟,又或是时机未到,洪承畴不愿多,等时机到了,他自也会挑明。当然,吴三桂也可理解为这个主意只是洪承畴最后的选择,真万不得已时,这法子就会成二人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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