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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江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穆如清风





段子矜江临 校园番外045 他被人放在心上
* 林小晓扶额,“忘了。” 陈天娇一边描着眉毛一边透过化妆镜打量着林小晓那毫无诚意的敷衍神sè,不禁笑了。 她“啪”的一声合上化妆镜,三分邪气地挑起刚描好的眉,“林小晓,我发现你真是越学越坏了。” 林小晓托着腮,一脸无辜,“我有什么办法?近猪者胖,天天跟你们俩在一起我能好到哪去?我也不是不想说啊,就算我说了,她刚才也肯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还是让她自己找她男人问去吧。” * 段悠跑得飞快,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她连句道歉的话都来不及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江临。 当她气喘吁吁到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诧异地瞧着她。 魏修远正从里面拉开门,看到她那张白皙细腻的脸上透出一片水灵灵的红,心头不知怎么就颤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想起了上次他们在办公室门前见面的场景。 那天她大病初愈,听说江教授把她的比赛名额撤掉,也是这样急匆匆地跑到办公室来理论,也是这样扶着墙喘气,哪怕弯着身子,那神情也是不折不扣的骄傲。他刚从办公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样的她。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她的美和程诗韵不太相同,也算不上他一直青睐偏爱的那一种温婉娇柔,而是美得太张扬,太放肆,带了一种丝丝入扣的冷艳感和侵略性。 如果说程诗韵是潜移默化地牵引着他的心,那段悠简直就像是从天外飞来的一颗陨石,狠狠撞在他心上,响声剧烈,火花四溅。 严格来说,那次,应该是他和她第一次在私人场合、没有旁人的情况下说话。 魏修远想着,不禁笑了,他伸手扶住她,嗓音低沉好听,是刻意做出来的温和,“这次又因为什么事跑这么急?” 段悠抬眼看清这尊瘟神,下意识就觉得厌恶,哪怕他今天比平时看上去儒雅谦和很多。 但在她脑海里萦绕不去的始终都是那天在废弃的器材室门口,他那yīn鸷狠戾的表情。 那是一种让人极其不舒服,或者说——害怕的表情。 段悠往后退了两步,根本不想理他。 魏修远眸光沉了沉,态度仍是温和如初,“你来找江教授吗?” 段悠看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俊雅的脸覆上yīn冷,“段悠,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你的教授了吧?” “我喜欢谁不喜欢谁需要对你交代吗?”段悠淡淡地挽chún一笑,“你有这个时间来打听我的私事,不如好好打听一下你的程女神喜欢谁,那才是你该关心的事。” 程诗韵有喜欢的人?魏修远怔了下,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段悠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了。 他未经思考,出手就扣住了她手腕,那皮肤细白柔嫩,让他心旌荡漾。 段悠却有种被蛇吐出来的信子舔了一下的感觉,扬起另一只手就要打上去,却被他抢先拦下,“够了,你已经打过我一次了。还打算每次见我都赏我一巴掌?” 段悠甩开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冷声道:“我也很意外,怎么每次见面你都能做出点让我想赏你一巴掌的事。” 魏修远冷笑,不接她的话茬,“我知道你能言善辩,段悠。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你别忘了他的身份。他是你的教授,你们在一起,有悖伦常!” “什么年代了一口一个伦常?他是我爸还是我哥?三代血亲以外都能结婚生子,更何况我四年之后从这里毕业就彻底和他没关系了,你不嫌自己管得太多了?” 魏修远眉间青筋一跳,正要开口说什么,段悠已然不耐烦地转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连敲门都没敲,也不知道是有多急着摆脱他。 所幸的是办公室里只有江临一个人,其他老师都不在。 听到有人没敲门就走进来,江临本以为是别的老师,可他的余光却渐渐被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填满。 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那道身影已经走到了他的办公桌旁边,“江教授。” 江临转过头看着她,皱了下眉,“你怎么来了?” 段悠望着他,心里那股膨胀的情绪就紧紧挤压着她的心房,再多一分就快撑破。 她张了半天嘴,却始终开不了口,江临见她这样,手里的钢笔握紧几分,嗓音依旧清淡,“这么早就起了,为什么不来上课?” 段悠听到这句话,刚开始并没反应过来。 过了大约有半分钟她才缓缓睁大双眼,“你……” 不是不要她了吗? 种种念头在她脑海里盘旋了好半天,差点打成一个死结,段悠吸了口气,问:“我听小晓说,你把我从班里的名册上除名了。” 男人俊漠的眉峰忽然叠起些许褶皱,就这么不冷不热地睨着她,却带着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连皱眉的动作都好看得要命。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江临的口吻听起来有点yīn郁。 段悠刚想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她说你没念我的名字。” 这和除名有什么区别? 江临看到她一脸委屈到不行的神sè,忽然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沉声道:“二十五圈没跑够,还想接着跑?” 段悠愣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点名的时候不念她的名字,是为了避免由别人来代她答到,被人拿住把柄吗? 可是,段悠低着头想,这真不像是严正不阿的江教授会做的出来的事。 这不是滥用职权徇私枉法么…… 她在心里腹诽着,刚来时的不高兴却一扫而空,下沉的嘴角莫名上扬些许,端着腔道:“教授,你这样是不对的。” 江临瞧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就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他冷着声音道:“那你去cào场跑圈,顺便再去趟教务处,说你今天旷了一节主修课。王主任应该很乐意在这时候看见你。” “那可不是吗?”段悠嘀咕,“那老头现在就巴不得我栽进他手里。” “段悠!”江临一拍桌子,段悠马上立正站好,就差没给他敬个礼了,“教授我错了,我没说王主任坏话。” 男人还是yīn沉沉地盯着她,“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段悠可怜巴巴地垂着脑袋,拖长了话音,“是,我知道了。我以后说话一定过脑子,教授你别生气嘛。” “同样的事情再有一次,你就自己到张教授班里报道!” “哦。”段悠拉耸着脸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笑道,“同样的事再有一次,我就自己退学呗?” 果不其然,男人的脸sè更难看了。 段悠忍着笑,赶紧收住,“不退学不退学,我才舍不得退学,江教授好不容易看我顺眼点,不罚我跑圈也不动辄就冷嘲热讽了,我哪舍得退学啊?嗯,我要在这里念书念到天长地久,地久天长!” 江临,“……” 他被她没皮没脸的死缠烂打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为什么却觉得心里该死的柔软。 段悠抿了下chún,丝毫没感觉到男人晦暗的眸中翻涌的暗流,目光只是停留在男人一丝不苟的衬衫上,再往上,倨傲有型的下巴,菲薄的chún,性感利索的鼻梁,还有那双,充盈着淡淡血丝的深眸。 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再也不敢开玩笑,“你下午有课吗?” 江临没什么情绪地睇着她,不温不火的,等着她下半句说出“我们出去吃饭吧”、“我们去看芭蕾演出吧”之类的话。 他想,她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不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只要他稍稍退一寸,她就敢进一尺。 可是段悠却说:“你要是没课的话,回去睡一会儿吧。” 她的眼神很真诚,也带着江临很久未曾在别人眼中见过的担忧和怜悯。 刹那间,他的xiōng膛震了震。 怜悯这两个字是任何事业有成,心高气傲的男人都不愿意在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中见到的。 但是,就像段悠那天推开他,自己挡在故障的机器前面被喷了一身的灰尘那样,江临此刻却没觉得他有多失败,多可怜。 她眼中的怜悯不是为了让他觉得自己可怜,或是低人一等。 而是,让他觉得—— 他被人放在心上。




段子矜江临 校园番外047 果然是你
* 段悠回到宿舍的时候,林小晓,陈天娇和张艳都在。 她们三人和张艳的关系本来就僵,上次打赌的事更无疑是把暗里的矛盾都拎到明面上了。 从那之后,张艳基本不和她们同进同出,每天最早出去,最晚回来,只把宿舍当个落脚下榻的地方,另外三人倒也乐得清静。 段悠见她今天破天荒的这个时候就回来,估摸着又是要换衣服出去约会,心中暗忖机会难得,便故意对林小晓说道:“流年不利,出门就被狗挡道。刚才差点没烦死我。” 林小晓怔了下,“怎么了?” 陈天娇也看了过来,唯有张艳还在试着衣服,装作听不到她们说话的样子。 “刚才碰见魏修远了。”段悠边说着,边通过镜子细细观察着张艳的反应,果然发现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动作僵了僵。 林小晓皱了眉,想起上次他在宿舍楼下对悠悠动手动脚的事,语气也不悦起来,“他又纠缠你了?” “是啊。”段悠坐在位置上,托着腮,漫不经心地笑,“他认定了那封信是我写的,我告诉他不是,他还说不管是不是我写的,今天晚上七点他在学校对面几条街的里面等。” 那不是个酒吧吗?” “是啊。” 陈天娇懒洋洋地问:“他要等谁?” “肯定是等悠悠啊。”林小晓道。 “反正我不会去。”段悠翻了个白眼,“他跟我说话说得似是而非的,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林小晓也好奇了,“他怎么说的?” “他啊,他说要在那里等着写信的人出现,说不定真是他的追求者呢。”段悠扶着额无奈地笑,“我就不明白了,他跟我说这话有什么用?信又不是我写的,他跟我说了也传达不到写信的人耳朵里,估计今天晚上他要一个人在酒吧等到地老天荒了。” 林小晓和陈天娇闻言同时笑了。 段悠不着痕迹地瞥了张艳一眼,对方神sè如常,换了件衣服就离开了。 她看了眼表,“该吃午饭了,走吧。晚上我围棋社有活动,你们就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陈天娇翻了翻记事本,也道:“晚上我也有事,小晓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林小晓倒在床上,“你们都是大忙人,有事、有事、都有事。” 段悠黛眉轻挑,“那你跟我去围棋社?” 林小晓如临大敌,“不要!你喜欢这种枯燥的东西,我才不去。” 她埋着头在枕头里藏了会儿,又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陈天娇,“你去干什么呀,娇娇?带我去呗?” 陈天娇失笑,淡淡问:“我去约会,你去吗?” 林小晓撇嘴,“算了,我不当电灯泡。” * 也许是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段悠觉得下午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熬完最后一节专业课,她赶紧开始收拾东西,魏修远出门前若有若无地睇了她一眼,段悠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握着书包带的手却紧了紧。
她知道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陈天娇和林小晓都没有等她,先回了宿舍,段悠飞快地跑到女卫生间,从包里拿出一件平时不常穿、也不太容易被人认出来的衣服换上,然后拉低了帽檐,出门打了辆车,驶向隔壁街区的酒吧一条街。 初冬的天很早就黑了下来,酒吧街上的霓虹灯招牌亮得晃眼,红红绿绿的一大片,段悠走在街上看着都觉得头疼。 因为这附近有很多高等学府,不少学生闲来无事夜里总要来这里猎个艳寻个芳,消遣一下时间,所以这条街的生意一年四季都很火热,门外停靠着许多出租车、私家车,将一条街堵得水泄不通,型号多得能办个车展。 她打的出租车将她放在街口就走了,段悠一眼望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的大招牌。 如果酒吧也有“老字号”,那么必定非莫属。 这还是段悠第一次到酒吧来,心情难免有点紧张,侍者见她带着帽子,长发掩面,一副很怕被人看见自己脸的样子,暗觉奇怪。 本着消费者就是上帝的理念,还是把她领了进去。 段悠点了杯果汁,窝在角落,昏暗的光线形成了天然的防护网,让她可以在角落最好的位置,将整间酒吧形形sèsè的客人收归眼底。 魏修远在她之后才来,看得出来他也特意换了身衣服,不像平时在学校里总是故作儒雅清俊,此时他的打扮无形中带着一股张扬凌厉的气场,在这种场合里非常夺目,路过舞池的时候不少女生都在看他。 他的目光四处扫动,好像在找人。 段悠知道他在找自己,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不用找了,她已经到了,就在一边看着。 魏修远单手抄袋,感受到手机震动的时候把手机掏了出来,顺手打下一句,“可我订了间包厢,你在外面看得见?” 段悠眼角一抽,把手机扔进兜里,不予理会。 魏修远等了半天不见她回复,仿佛亲眼见到她生气时那活sè生香的眉眼,chún角不禁勾起一丝笑。 他当然是逗她的,在包厢里,别说段悠看不见,就连他要引来的那人估计都找不到他。 于是魏修远就在整间酒吧最显眼的吧台坐了下来,点了好几杯彩虹jī尾酒,一字型排开,把他两侧的位置全都占满了。 不少女生见状上去搭讪,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两句,人家也就自知没趣地离开了。 段悠喝果汁喝的饿了,点了些小吃,再一抬头的时候,正见酒吧大门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者穿了一件一字肩紧身连衣裙,裙摆很短,曲线和修长的双腿线条显露无疑,黑sè的腰带勾勒出纤细腰身,黑红搭配起来有种妖娆而罪恶的性感。 灯光斑斓旖旎,游走在她白皙的肩头,也映照着她栗sè的波浪大卷,活像一只夜sè中妖jīng。 段悠就这么看着那人一步步走向了魏修远所在的吧台,原本抿成直线的菱chún,似弯非弯地翘起轻弧浅浅。 果然是你,张艳。 她顺手拎起包准备走过去,手机却突然亮了亮,是魏修远发来的短信,叫她先不要动。 她褐瞳一眯,还是停了下来,看他打算怎么办。




段子矜江临 校园番外048 听见有美女在就忍不住了,伪君子
* 魏修远自己也拿起一杯,chún端噙着星星点点的笑,被灯光映得英俊迷人,“也没有很早,只是突然想起来当年在竞赛的后台见过你,不过当时,你……” 他上下扫了她火辣辣的身材一眼,当时的她还是个身上有些赘肉的胖丫头,素面朝天,安安静静的根本博不到什么存在感。 如果不是她夺得那次竞赛的第三名,魏修远恐怕根本在临走的时候,多看她一眼。 “所以你今天来这里,真的是在等我?”女孩开口,有些不确定的试探。 魏修远眼中墨sè深浓,手指一下下敲打着酒杯边缘,笑得很清淡,可却让人莫名感觉到其深不可测的城府,“不然呢?我说过,我是在等写信的人,既然写信的人是你,那就是在等你。” “说谎。”女孩直视着他的眼睛,冷笑,“段悠没来,你很失望吧?” 魏修远若有若无地往不远处那漆黑的角落看了一眼,淡淡抿了一口酒:“还好。”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封信是我写的,既然你想见我,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女孩开口问,声音里紧紧绷着什么情绪,“如果不是段悠今天偶然在宿舍里提起这件事,我根本没机会知道你在这里等我,说不定就错过——” “我不能确定是你。”魏修远道,“毕竟,事情过去一年了,你和高中时候的变化也很大。” 女孩微微咬着chún,问:“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有话跟我说吗?” 魏修远温文尔雅地笑着,这笑容却是悬崖前方弥漫的雾气,只要她再往前踏一步,就会跌进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也不完全是吧。”那一层雾气随着笑意的收拢而缓缓散去,骇人的恐怖一瞬间侵袭上来,男人的嗓音也显得冷漠而残忍了,“我确实是有话想问你,不过更重要的是,我想让她看看,她都交了一群什么朋友。” 他说这话的时候,段悠一步步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话音落定的刹那,她刚好在二人面前站定。 然后在对面女孩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段悠抬手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庞,jīng致的眉眼缭绕着丝丝缕缕的凉薄。 一如她开口的语气,“陈天娇,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她将疑问的话说得轻袅平淡,语tiáo无波无澜,好像根本不把它当做是个问题。 只是想这样问一问。 只是问一问而已。 陈天娇的目光已经不是震惊能形容的了,美艳的脸蛋足可称得上是花容失sè,“悠悠?” 她又看了眼魏修远,脑子里乱成一团,只顾伸手去抓段悠的胳膊,“悠悠,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艳在魏修远身边坐了一会儿,两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很是和谐,她甚至伸手取了一杯酒来喝,魏修远也没有阻止。 可没过一会儿,她的目光看向门外,又站起身来。 段悠也随着张艳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的很具朋克风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上来就很霸道地揽住了她的肩,张艳亦是高高兴兴地依偎进男人的怀里,说了几句什么,男人伸出手和魏修远握了一下,带着她走了。 从始至终,魏修远脸上都是虚伪yīn柔的微笑,未曾变过。 段悠在暗处却觉得心烦意乱,不明所以,她再也不等,端起自己的饮料就要朝魏修远而去。 然而,脚步生生刹在了即将从黑暗中迈进灯光下的那一瞬间。 段悠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因为不远处的大门处,又走进来了另一个人。 她的衣着比起张艳来说就简单含蓄多了,或者说,比起她平时,也有种刻意收敛了锋芒的温柔。 进了酒吧之后,她四处看了一眼,似乎还有些犹豫,但见魏修远一直微笑看着她,也就鼓起勇气走上前。 段悠扶着身旁的嵌满led灯的背景墙,只觉得心上好像被人狠狠划了一道,不停地滴血。 张艳只是刚好和男朋友来酒吧里玩,碰见了魏修远而已!不是张艳,不是她! 真正写下那封信的人—— “是你。”魏修远眸光深深,眼底流动着难以察觉的暗sè。 女孩一笑,笑容很温和,“不能是我吗?” “不,我只是有点意外。”魏修远淡然笑着递了杯酒给她,“我以为你不会来。” 见她不伸手接酒杯,他出言提醒,“不会喝酒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接过那杯酒,握在手里没有喝,只问:“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段悠不着痕迹地避过了她伸来的手,笑容空洞得没太多情绪,“陈天娇,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是哪样?信不是你写的?” 她的话好像是一柄利刃chā进了陈天娇的心脏,后者掩面而泣,“是我……” 段悠捏着帽檐,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稳住脸上岿然不动的神sè。 她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看着一向脾气火爆的陈天娇哭得像个孩子,她每一声抽泣都让段悠的气管被什么攥紧。 段悠从没见过她这样失声痛哭的脆弱模样,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娇娇在她面前哭成这样的时候,她只能站在原地,连一只手都不想伸出去。 魏修远在一旁垂眸饮酒,再抬头,眼神睇过段悠冷淡的侧脸时,忽然沉了沉。 虽然她一声不响,但是他莫名能感觉到,有一股浓稠的悲哀就这么透过她凝淡的五官线条渗进空气里。 她什么都不说,沉静而安然。 这让魏修远蓦地生出些许自我怀疑。 把真相告诉她,是不是错了? 四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猜测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和一个俊朗的男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天娇受不了这些目光,转身朝着楼上的卫生间跑去。 段悠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许久之后才闭了闭眼,“行了,魏修远,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件事到此结束吧。” 魏修远摇晃着杯子里的酒,“结束?如果不是她写了这封信,哪会有后来这么多事?她把你害得这么惨,你好不容易揪出元凶,就决定这么算了?” “不然呢?”段悠毫无温度地反问,“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该做的江临都已经替她做了,至于后来被校长和主任盯上,也是她自己冲动的结果。 “我今天来只是想确定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没打算事后对她做什么。你也看到了,这个结果很出乎我的意料。”甚至可以说,也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这件事到此结束吧。” 魏修远盯着她明明很难受却故作镇定的脸,心中一紧,眸sè亦是沉暗下来,“段悠,这件事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你可以不追究她,但她同样戏耍了我的感情,我不能放过她。” “戏耍你的感情?”女孩的红chún轻轻一翘,笑得有点嘲讽,“你的感情不是系在你的程女神身上吗?还是说,魏大才子这颗心,是随便什么人写封信就能撩动的?” 魏修远猛地将酒杯放在吧台上,另一只手迅速擒住了她的皓腕,脸也bī近了她,一字一字地狠戾道:“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可是陈天娇是以你的名义写的这封信。段悠,我以为是你。” “不是我你不是应该挺开心的?”段悠被捏得吃痛,心中却是一片被野火灼烧过后寸草不生的荒凉和麻木,她不温不火地嘲弄,“你不是早就警告过我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喜欢谁也不会喜欢我的?既然如此,就当它是个笑话不就行了,你何必认真。” “段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段悠没回答,只是冷淡道:“放手。” 魏修远还是不放,脸sè愈发yīn沉,段悠伸出左手从吧台上抄起一杯酒,“哗”地一下子全都泼在了他身上、脸上。 酒水顺着他的头发滴在眼镜的镜片上,还有几滴流进了他眼睛,辣得他一下子就松了手,猛地扶住吧台的桌面,难以忍受地叫了起来。 酒保闻声赶来,段悠也没想到jī尾酒会让他的眼睛起这么大反应,心一慌,刚要上去帮忙,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 她看到了上面的简讯,脸sè惊变,两秒钟之内已然作出决定,趁乱退后几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扔给酒保,叮嘱道:“你们先给他做紧急处理,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一会儿我要是没回来你们就先找人陪他去医院。” 酒保还要说什么,段悠一个含威不露的眼神就扫了过来,直直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你放心,我不离开这间酒吧,他也认识我,不会让我就这么逃了的。” 说完,她握着手机踏上了通向二层的楼梯。 一边寻找着包厢一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jī尾酒泼进眼睛里了,他好像有点过敏。姓魏,是a大工程物理系江教授的学生。我是他的同学,姓段。” 当段悠打着电话走过拐角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身材颀长,俊容清隽寡淡的男人正好和她迎面擦肩而过。 冷清的凤眸微微一挑,眼尾的一颗美人痣带着说不出的凉薄意味。 段悠已经朝着最里侧的包厢而去,男人却站定,回头看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素来没有表情的脸sè,忽然就蓄起一抹淡到无法察觉的笑。 他回到包厢里,扫了眼面前三个人,目光最后停留在最为深沉稳重的男人身上,“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江临闻声抬头,“谁?” 公司渐渐步入正轨,规模亟待扩大,作为投资者之一的商伯旸想到了他从小交好的邵家小公子。只是这邵小公子平时喜好玩乐,只能在这种娱乐场所才能逮住他,所以今天三人投其所好,硬是在酒吧坐了一下午。 邵玉城对做生意不感兴趣,但却很是相信商伯旸的眼光,此时此刻,他们四个正在讨论公司股权分配的问题。 结果傅言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突然提起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茬来。 “a大的江教授还真是桃李满天下。”傅言淡笑,“在哪都能瞧见你的学生。” 江临道:“不稀奇,学校就在附近。” “叫了救护车还不稀奇?”傅言笑问。 这下就连商伯旸那个冰块脸都沉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听说是江教授班里一个姓魏的学生出事了。” 邵玉城见那男人还是坐在沙发上,一脸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笑道:“你还真沉得住气,不去看看?” 男人淡淡道:“他们课余时间的事,学校不chā手,也不负责。有人打电话通知医生了?” “有。”傅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口道,“也是个学生,长得倒是耐看。” 谁都知道傅家是手握娱乐圈半壁江山的,傅三爷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看多了,现在一般的姑娘都入不了他的眼。这么多年从他嘴里得到过称赞的,也就只有顾千秋一个。今天这个虽然他只是用“耐看”来形容,想必也是个不世出的美女了。 “怎么着?”邵玉城笑,“你打算把她签走?” “我倒是想。”傅言垂眸,温温淡淡地说道,“可惜她一个女孩子学什么不好,偏去学工程物理。有才的女人大多傲慢,听她说话的语气也能听出她性格确实不够圆滑。艺人不光是靠脸吃饭,以后是赚是赔还难说。” “工程物理?那不也是江教授的学生了?” 商伯旸这一句话,让其余二人同时看向了角落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 却见他忽然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如果江临班里有一个女生能因为容貌被傅言称赞…… 那么,非她莫属。 邵玉城笑得欢畅,又干了一杯酒,“刚才还说不chā手,听见有美女在就忍不住了,伪君子。” * 段悠推开走廊楼道的最后一扇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劣质的烟味和浓重的酒味。 许多打扮得像混混一样的人绑着一个女孩,女孩脸上明明还有未干的泪痕,眉眼却显得极其嚣张和不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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