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上到朝堂,下到街头巷尾,都没有笑柄一说,”太子悠然远眺看着远方一群臣子或策马扬鞭,或遛马小跑的身影,“只有实力qiáng弱,只有地位高低。若你地位高高在上,无论你做什么荒唐之事都是是美谈一桩,何来笑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顾千雪手中的缰绳接了过来。
顾千雪自然觉得让太子帮自己牵马不太好,不说什么阶级什么地位,只说这种行为也实在暧昧。但太子的手伸过来,若她没松开缰绳,两人怕是就要碰了手。
于是,缰绳脱手,落入太子手中。
一男一女一马,男的君子风度,女的柔媚可人,入画一般。
“聪明如你,本宫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太子道。
顾千雪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地位才是一切。”不说南樾如此,便是在现代,不也这样?“从前我还不解,为何我声名狼藉、声誉扫地,你却还敢招惹我,如今才知晓,原来是心有沟壑。”
太子笑着摇头道,“你错了,本宫从前接触的,从来不是顾千雪,而是寒姑娘。”
顾千雪站定了脚步,若有所思,她抬头看向太子,表情认真严肃。“宫凌尧,你对天发誓,你……喜欢我吗?”
太子微微挑眉,而后肯定回答,“本宫欣赏你。”
喜欢与欣赏,虽是同义词,但却截然不同。
听了太子的话,顾千雪终于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不喜欢就好,不喜欢就好,不然我的负罪感太qiáng了。不知为何,便是明知你是个好人、是个好归宿,我却偏偏无法喜欢你,连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
太子面sè尴尬,心中却了然——因为你心中有一人,自然无法容纳其他。只不过,他不会说出来。
“虽算不得喜欢,但本宫却可以发誓,整个天下本宫欣赏的女子绝不超过三人,你是其中一位,”太子的表情含着笑意,一张俊美面容无比纯净,就连那桃花眼也满是诚恳,“本宫从记事起便是太子,身在这个位置上,便无法将心意、信任轻松托付给一人,除非对其有十足之把握。若本宫只是一名普通男子,怕早就非你不娶了,但……本宫也许会慢慢喜欢你,也说不定。”
就在顾千雪纠结如何委婉回答时,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男声,“你没机会了。”
还没等顾千雪反应过来,只觉得腰间一紧,已被身后一双坚实的手臂拉入怀中。
“你……”
还未等她说出口,chún已经被狠狠封住。
入鼻,是一阵独特的熏香。
太子一惊,他内力深厚却未发现厉王靠近,厉王的武功不是几乎尽废了吗?当他看去的时候,却见到两人拥吻。
“大皇兄是否应该询问千雪的意见。”太子扔开马缰,神sè愤怒。
厉王这才轻轻放开一些,紧紧揽着顾千雪的纤细腰肢,而另一只手则是固定在其脑后,冷眸微撇,chún角勾着讥讽笑意,“你管的事还不少,有时间cào心对你没什么兴趣的女人,还不如去问问你母后与裴家如何将你卖了。当然,本王知晓一些都在你掌握中,但你怎么就认为,万事都顺势而行?也许……中间有股逆流也说不准。”
太子面sè铁青,想上前将顾千雪抢下,但正巧身后有两名大臣远远观望。厉王可以无所顾忌,但他不行,身处在那个位置,必须要无懈可击。
“多谢……大皇兄提醒。”眨眼之间,太子已tiáo整了心态,含着一抹淡笑瞧着面前俊男美女相拥的美景。
顾千雪惊讶。
厉王道,“既然太子称本王为一声大皇兄,这当兄长的便好心提醒你一下,裴丞相和丘侯爷一同骑马,却不知在聊着什么,两人早将你的眼线甩开了,如果本王是你,现在可不会争风吃醋,而是立刻排布眼线,你说,不是吗?”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487,第二次耳光
487,第二次耳光
厉王的话中满是讥讽和嘲弄,若换一个人,怕真会忍不住发火,但令顾千雪惊讶的是,太子非但没发火,还好生感谢厉王,而后又轻声安慰顾千雪,这才转身离去。
太子走了好一会,顾千雪还没缓过神来。
厉王并未放开她,而是将固定她脑后的手放在她下巴上,狠狠捏着,左右晃动qiáng制其清醒。“本王奉劝你离他远些,你玩不过他的。”
当顾千雪缓过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扬起手狠狠给厉王一个耳光。
这计耳光可谓卯足了劲儿,直将顾千雪手上虎口震得发麻,“放开我!”
远处看热闹的两名官员吓坏了,赶忙骑马跑了。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千雪郡主竟然不怕死的打厉王殿下,千雪郡主不怕死但他们怕死,厉王的手段从来都是杀人杀全家绝对的斩草除根,谁知道厉王会不会找个茬杀了他们为灭口。
顾千雪心底有着一丝惧意,但更多的是愤怒和……委屈。
厉王慢慢放开她,伸手碰了碰面颊。
却见,那如刀削一般紧致白皙的面颊上,有一只大大的巴掌印,红的,肿的,“打上瘾了?”声音平静无波澜,但其中隐含的杀意却无法忽视。
是的,这是顾千雪第二次打厉王。
顾千雪咬紧牙关,狠狠地瞪着面前杀气四起的男人,心脏跳得越发剧烈,浑身竟忍不住颤抖起来。
厉王一把捏住顾千雪的脖子,其力气之大,竟隐约能听见骨骼脆响。
呼吸困难,脖子疼痛,但顾千雪依旧怒视厉王不发一语。
就在顾千雪因为窒息而眼前一黑即将昏迷时,脖子上的铁爪松开,那手却扣在了她脑后,紧接着一口空气被bī入顾千雪的口中——人工呼吸。
遥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也是人工呼吸,却是她对他。
“顾千雪,你打了本王还敢装死,你就不担心你那还未出世的弟弟吗?”
顾千雪猛地睁开眼,“你这疯子,除了用家人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她想再甩上一巴掌,但想到怀孕的赵氏,还是生生忍了。
是啊,在厉王面前,竟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却不成想,厉王笑了起来,爽朗小声一扫yīn郁,“本王还能qiáng迫你。”说着,将她推到长廊的立柱上,而自己则是压去,紧接着便是风bào一般的狂吻。
长廊不是什么隐蔽地点,周围多少有人路过,何况跑马场还有许多妃子大臣。
偶尔有人路过却看见两人身影,好奇地看过来,但刚看清那男子是厉王,赶忙捂住嘴跑了,自是不说。
顾千雪毫无反应,管他多少热情、多么主动,她不敢死也不敢挣扎,当一块木头总可以了吧?何况这种程度的凌辱和之前那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何况此时的qiáng迫对于心中的疼痛也不值一提。
厉王俯起身,看到顾千雪红肿的chún瓣时,心情刚刚大好,却当看到其木讷的表情,愉悦的面容立刻冰冷下来。“这天下敢打本王耳光的,除了你没有二人,你还有什么不高兴?”
顾千雪没理会,继续当一块木头。
厉王恼怒,面颊更是热辣辣的红肿,却拿面前的小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结。
突然,厉王剑眉一挑,好似想到了什么,面容冰封逐渐融化。
他俯下身,与顾千雪同高,双眼好似蹿着一小撮火苗,“你在吃醋?”
顾千雪周身一僵。
“本王说喜欢丘安然,你吃醋了。”这一次,其确实用肯定的语tiáo。
顾千雪愤怒地抬起头,“没有,我就是出门吃一王八的醋,也不会吃你的醋。”
厉王咬牙切齿,双手捏得咔吧响,“顾千雪,你还真以为本王不敢收拾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本王多的是,只是不忍心罢了。”
顾千雪嗤了一下。
“不说其他,只说这耳光,你认为已本王的武功能躲不开?”
顾千雪垂着头,长长睫毛掩着眸底jīng光,屏住呼吸,而后猛然抬头对着厉王的脸就打了过去——既然某人犯贱自己找打,她不打也说不过去。
但牟足了劲儿的一下却根本没打到人,未集中目标就算了,又因用力过猛闪了自己的胳膊。
顾千雪闷闷地叫痛一下,狠狠瞪了得意的厉王一眼,低头揉手臂。
却听头顶上方一声叹气,“顾千雪,你虽看着聪明,实际上却很傻。”说着,将其摔痛了的胳膊轻轻拽了过来,为其捋顺扭到的筋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眼看的那般简单,你应多思考。”厉王的声音越发温柔。
顾千雪低着头,享受被按摩的舒适,其指尖的温度,仿佛能透过薄面的骑马装,触碰到皮肤上一般。
“不说远的,只说太子。在你眼中的太子是什么样?在你的想象中,他是否应与本王争执,甚至大打出手?”厉王慢慢道,循循善导,“而事实上呢?事实上,你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么,连他太子大业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顾千雪想到刚刚那一幕,太子听说裴丞相和丘侯爷甩开眼线秘谈时大变,以及前后截然不同的反应,面颊火辣辣的。“我没指望他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厉王听见她如此说,chún角勾起,愉悦十分。“如果你还抱有一丝幻想,你可以打太子试试,看他愿不愿意被你打耳光而不躲。”
“……”顾千雪看到厉王白皙的面颊上火红的手印,心中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我为什么要打他?他对于我来说只是路人甲一枚。”嘟囔着。
厉王chún际的笑容更是欢愉,轻轻放下顾千雪的手臂,“下回别再用力过猛了。”
顾千雪活动了一下,却不知厉王用了什么高妙的手法,胳膊竟然不疼了。抬头,偷偷看去,“你的脸……怎么办?要不然你直接出宫吧,反正你从来都是任性,皇上都懒得管你。”
厉王撇了顾千雪一眼,“难道本王飞出宫?便是出宫的路上,也会被人看见,不肖半个时辰,便能传遍皇宫内外。”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489,公主与驸马1
489,公主与驸马1
当顾千雪听到这句话时,心中却狠狠揪了一下,矛盾得很。
如果驸马真能将妾休掉,而后与永安长公主安安心心过日子应是更好,但同时却又怜悯那些可怜的妾侍。
听说驸马的几名妾侍都算是本本分分之人,不本分又如何?再闹能闹得过一国公主?别人家后院妾侍猖狂是因为正妻势力弱小地位不稳,如果正妻娘家势力qiáng悍,没人敢宠妾灭妻。
但下一瞬间,顾千雪又认为自己真是圣母心泛滥——那些当妾的女子怎样关她什么鸟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需保护好自己人就行,世界那么大、可怜人那么多,她不是什么圣母菩萨更不能一一同情。
就在顾千雪以为两人能和好如初时,永安长公主却勃然大怒,“陆志远,你这么说还是人吗?那些女子嫁给你,将一生的幸福托付在你身上,为你生儿育女,而你呢?却欲将她们扫地出门,你让她们怎么活?”
驸马吓得浑身颤抖,“碧……碧芙你别生气,我……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长公主冷笑连连,“为了本宫?呵,你在害本宫吧,你要害本宫于不仁!你赶走了那些女子,从今往后外人怎么评价本宫?说当朝永安长公主跋扈凶残,自己无法生育还bī迫驸马爷赶走妾侍,呵,陆志远,你还真会装啊,坏人都是本宫做,便宜都是你陆志远占?”
驸马听见这些话,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瑟瑟发抖,“碧芙,你真误会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当初皇上指婚,所有人都以为我攀附富贵,我们陆家老太君入宫已死觐见先帝拒绝赐婚,当时先帝是同意了的,自后我们为何成婚,难道你忘了?”
偷听的顾千雪悄悄拉着欢心马走到一处稍微隐蔽之所,继续偷听。
永安长公主听了驸马的话一怔,bào起的气焰顿时平息,幽幽叹了口气,“自然是记得,如果当时真的拒绝成功,本宫的名声怕是扫地,而被拒婚了的公主,还有谁愿意去请求赐婚?如今想来,从前本宫也是年轻气盛,得罪了不少人。”
驸马这才松了口气,“我说这些,也并非是用过去之事挟持你,只是向你表明,我不是那种无心的坏人,我陆志远虽不敢说顶天立地,却也是无愧于心。”
永安长公主终于肯正视驸马,其神sè动容,眼中满是泪水,“你个傻瓜,当初陆老太君已拒婚成功,你为何又要娶我?当时我们连面都没见几次,更没说过话。如果你真的迎娶别的女子,怕此时早已儿女成群,而以你的才学,仕途也是无法估量,如今却……”那般刚qiáng的女子,也开始哽咽起来。
顾千雪知晓,南樾国的规定,驸马是不能入朝为官的,只是挂了一个闲置。
不仅南樾国如此,中国古代也是如此。
驸马却笑着掏出帕子为其擦泪,“碧芙,你提这些做什么?虽然我学问不错,但为人却是软弱了些,不适合为官。”
永安长公主摇头,“不,你不是软弱,你是太善良了。”
驸马笑得温暖,这如暖阳一般的笑容,令本平淡的五官一下子夺目起来。
“我怎么会不知你对我的好?因为我,你却要将那些女子赶出去,我知道你即便是狠下心,将来也会一辈子深受内心谴责的。”永安长公主再次硬不下心肠,一时间那般骄纵的女子却哭了出来。
驸马依旧是淡笑,笑容中满是包容,“做错事自然要受到惩罚,那些便是惩罚我当年意志不坚定罢。”
永安长公主摇头,“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陆老太君如此,你已经……做得很好……”哭得说不出话来。
驸马道,“如果我做的好,碧芙又为什么会恨我?”
永安长公主伸手擦了眼泪,qiáng做坚qiáng的面容掩饰不住悲哀,“我恨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为了我,你放弃了仕途,背叛了最宠你的祖母,我却……我却不能为你生下子嗣……你知道吗?每次看到女子闯鬼门关一般的生孩子,我都羡慕不已。如果我能有孕,别说鬼门关,便是阎王殿我也不惧,我不怕疼、也不怕死。”
藏在暗处偷听的顾千雪忙捂住嘴,不知不觉情绪被长公主所感染,心底也是极尽悲伤起来,何况,今日她本就不开心。
就在永安长公主投入驸马怀抱,两人抱头痛哭时,顾千雪却见自她头顶悬了一枚手帕。纯黑sè,锦棉材质,在四角用金丝绣着花纹,无比尊贵。
顾千雪连忙转过身,却见不知何时,厉王竟站在她身后。
“你……”顾千雪赶忙闭了嘴,怕两人交谈被长公主听见,一只手牵着马,另一只手拽着厉王,匆忙远远跑去。
不得不说,欢心马不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却是一匹乖巧通人性的马。即陪着新主人偷窥已久,也未发出任何响动,一动不动的陪着,地上的草也没低头吃上一口。
走了好远,确保不会被永安长公主所发现,顾千雪这才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厉王垂着眼,用帕子为其擦泪,“本王一直站你身后。”
“站我身后?为什么我刚刚没察觉?”顾千雪惊诧。
厉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瞧着,“本王能让太子察觉不到,能被你发现?”
“……”顾千雪一把抢了手帕,擦完了泪,更恶作剧的狠狠擦了鼻涕,而后将满是带着鼻涕的手帕塞回厉王的衣服里。
“……”厉王。
顾千雪冷笑,“怎么,嫌弃了?既然怕脏,就别假惺惺的递手帕啊,当婊子立牌坊的习惯可不好。”
厉王的脸一下子变了,“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看来本王不确实不应纵容你。”
顾千雪吓了一跳,想想从前那水深火热的生活,赶忙转移了话题,“那个啥,你给我讲讲永安长公主和驸马的故事好吗?”虽然现在厉王对她的态度也不算好,但总比刚认识时好了许多。
心底沾沾自喜,她相信,关于丘安然一事,厉王绝不是表现出的那般轻浮。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490,公主与驸马2
490,公主与驸马2
在这些尔虞我诈的政治上,顾千雪只能算是个单纯的人,但最起码的思考能力还是有的。
从刚刚厉王和太子的对话中,她隐约能察觉出端倪,她也能猜到厉王公然对丘安然示好定有原因在其中。至于原因如何,她不想深究,她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不想那般勾心斗角。
厉王自然是看出顾千雪想岔开话题,也未想深究,“不知。”
“不知?”顾千雪惊讶。
厉王撇了她一眼,“皇姑姑和驸马成婚时,本王还没记事,而后来得知的一些也都是知情人透露,大致也就是你刚刚听的那般,难道还让本王给你重复?”
顾千雪忍不住瞪了厉王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嘟囔着。很是怀疑,同样是说话,说好听了也是说、说难听了也是说,眼前这个疯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狗?你在骂本王?”厉王的声音满是威胁。
顾千雪连忙干笑,“不是,不是,你听错了,哈哈。对了,丘安然呢?”她再次转移了话题,但刚转,却发现方向错了。提了丘安然,她心情却糟了起来。
厉王冷哼,不与她一般见识,伸手指着另一方向,“那里。”
顾千雪远眺,却见丘安然和太子在一起,不知在聊着什么。
一个穿得火红,另一个则是一身素银,抛开嫌恶,这两人站在一起却也算是赏心悦目。
“看来,太子并不讨厌丘安然。”顾千雪喃喃道。
厉王听见顾千雪提太子,只觉心中一股憋闷,“毕竟有交易在先,与其说丘安然是一名女子,还不如说是丘家的兵权以及……一种态度。”
“兵权?呵,皇后和太子看我的时候,怕也在我脸上看到兵权两个大字吧?”顾千雪自嘲。
“你们不同,”厉王道,“赵元帅不愿归附任何势力,但丘家却不是。丘家的兵权是自己的丘家军,而赵元帅……”说着,厉王停下,语tiáo一下子嫌弃起来,“本王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就你那榆木脑袋,便是讲了,你也是不懂。”说着,竟伸手抚摸欢心的马头。
顾千雪一下子急了,“宫凌沨你是什么意思?你随便抓人问问,谁不说我顾千雪是天下奇女子,是顶顶冰雪聪明的,整个天下也就你说我笨吧,而事实上,到底谁是笨蛋还不一定!”
被直呼名讳,厉王却不生气,轻轻拍了拍马鬃,“聪明?如果某人聪明,刚刚就不会像个白痴一般疯狂吼本王,”而后瞥了一眼太子的方向,“在你眼中,本王眼光就那么低,随便出来个阿猫阿狗都能得到本王的喜爱?”
顾千雪一愣,已肯定刚刚自己的猜想,心底满满溢出一种甜滋滋的东西,这种美妙的感觉让她心情愉悦。“那你……”赶忙闭了嘴。她很想问——那你喜欢我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面前男人yīn晴不定,几乎猜不出其心思,如果她自作多情,那就真被人笑掉大牙了。
厉王冷笑一声,好似在嘲笑面前少女的小心思,拍了拍顾千雪的头,无论力道还是手法,与拍马一般,“女人,还是傻一些好,天大的难题,让男人去解。”
说完,将马缰塞到顾千雪手中,转身离去。
“喂,你去哪?”顾千雪追问。
厉王头也不回,“傻女人,快去安慰你义母,驸马被父皇召去了。”
顾千雪一愣,赶忙转身去看,还真见到驸马离开,永安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留在原地的画面。心底对厉王吐槽不已——我义母,难道不是你姑姑吗?既然你看见了就去安慰一下,凭什么让我去?
虽然如此想着,人却已经向永安长公主的方向过去了。
永安长公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甚至没听见一人一马十分明显的脚步声,当顾千雪唤她时,生生一愣,“千雪?”
顾千雪面sè一僵,眼神尴尬地四处乱转,“那个……长公主殿下,我……刚刚……不小心……听见您与驸马的对话了,抱歉……”毕竟偷听人谈话,极为不道德。
却没想到,永安长公主非但没生气,反倒是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本宫正愁不知与谁倾诉,不知如何开口。也许你听了,正是天意。”
顾千雪顿时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如果能帮长公主分忧,也是千雪的荣幸,如果我说得有什么不对,您也大人有大量,只当小孩子不懂事罢。”
永安长公主点了点头,“如果是你,怎么办?”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尖锐?顾千雪心中道,如果是她,就和离!就算是无法和离,也坚决不会把这个男人当爱人,哪怕他再善良、再美好,哪怕他从前对她付出了多少,她只能把他当成一个挚友一个知己,可以舍命却不能舍心!
但想归想,顾千雪却不能如实说,“长公主还爱驸马吗?”
长公主凝视远方,驸马离开的方向,过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顾千雪了然,“我能看出,驸马也是爱您的,就如您所说,您与驸马避而不见如同仇人,并非您对驸马的怨恨而是对自己的怨恨,既然明确了真正的敌人是谁,那么整件事便于驸马无关了不是吗?”
如此说,并非是为敷衍也非搪塞,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是之余长公主为南樾国人的考虑。如果长公主与她一般是来自现代,接受一夫一妻制熏陶的人,她会直白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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