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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但高怀德亲自领着军中所有骑兵来援顺州,就是战役中的临时机宜了。
“藏用,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亲督幽州战事。”指着北方,陆宁淡淡的说。
高怀德猛地躬身抱拳:“臣明日,定击破胡虏!不管再来多少契丹,臣定保顺州无忧!”
陆宁微微颔首:“羽林卫,也都留给你。”
众羽林卫,太疲累了,需要好生修整一番,这十几日血战,羽林卫分散四城作为抗御契丹人的中坚力量,激烈的战斗中,付出了二十余人伤亡的惨重代价,牺牲十余人,重伤三人,杨业都受了重伤。
若不是羽林卫分散守城,鼓舞士气,若自己一个人,毕竟只能守一面,城池未必能守得住。
想着,陆宁心中轻轻叹口气,说道:“明日之战,无论如何令他们歇息。”
圣天子不说,高怀德也明白,躬身称是。
有心想劝圣天子歇息几日再去幽州,但高怀德明白,劝也是白劝,但每次战事,圣天子却都辛劳如此,令做臣子的,心中如何能安?高怀德轻轻叹口气,偷偷瞥着圣天子苍白的脸色,他心下激荡,突然有些哽咽,“陛下,务必保重圣躯,臣,臣便是战死,来世也愿再做陛下身前小卒!”
陆宁微微一怔,高怀德王族贵胄出身,少年时便心高气傲,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和他相见,在山东之地,自己一番话差点把他气死,那时候,他肯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不知所谓,数年下来,却不想,他却已经对自己这般,时间,真是能改变一切了。
“还是留下有用之身,为朕效命。”陆宁笑笑,拍了拍高怀德肩膀。
圣天子少年时惯用的动作,或许那时候还有人觉得圣天子举止孟浪,但随着圣天子称王,登基,威势日隆,这般亲昵的动作,做臣子的,却早都梦寐以求。
高怀德就觉得一阵热流涌上心间,再不能言语,跪下,磕头。





我的帝国无双 第八十四章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当圣天子金黄麾盖,出现在幽州城下时,全军立时欢呼声震天。
其时,刚刚选出的千名虎捷卒,接到手的酒囊,立时变成了圣天子亲自陪饮的御赐壮行酒,几十个人一个酒囊,轮流大口的喝着,每个轮到酒囊拿到手中的死士,咕咚灌下一口烈酒,便大吼一声,“破幽州!擒夷懒!”
显然,这守城的辽皇后夷懒,在齐军心目中,憋火之余,也都有些佩服,区区女子身,统领千军万马,且能抗拒天兵猛攻数日,将她生擒,也就变成了一种极大的荣耀。
陆宁将整个酒囊的酒,一饮而尽,大声道:“今日,定破幽州!”
千军万马,齐声欢腾,便是马儿,都在嘶鸣。
数不清的旌旗招展,满山遍野的黑压压军卒如山雨欲来的乌云。
幽州城头,站着一名高佻少女,契丹贵族的雪袍,白绒带绒帽,衬得她更为清纯娟秀,望着城下齐军黑压压阵容突然爆发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呐喊。
她轻轻叹口气,“南人的皇帝到了!原来,他竟是如此的。”
她的声音也极为清柔动听,好似黄鹂在唱歌。
身旁近侍,看齐军声势,早就心头震动,各个脸色凝重,有些眼中,已经露出不安之色。
齐军虽然好似射没了所带的巨炮炮弹,但其攻势,却一天猛过一天,今日,那传闻中悍勇无匹,诛射本族悍将耶律奚底,将耶律奚底三万精骑歼灭大半的南人皇帝,终于来了。
而高数丈,宽丈余的幽州城,城墙如此坚固,却也在齐军的爆破及重炮下,崩塌出了缺口,有一处城墙,昨日塌陷后已经不到两尺高,虽然每次攻击的间隙,城中都组织大量人手修补,用砖石堵上缺口,但这几日,齐军敢死之卒,甚至用绳索飞爪便能翻过来厮杀,因为崩塌之处,已经不能站立守军。
今日,本来看齐军便是要一鼓作气,一定要破城,偏偏,齐人的皇帝,也出现在了城墙下,那满山遍野的欢呼声,便知道,齐军的振奋,已经沸腾到了某种临界点,只能用悍不畏死的血战,才能平息其心中激荡。
“大可敦,齐人势大,请大可敦改换装束,我等死战,也要护大可敦逃离!”一名侍卫,突然单膝跪下,连连磕头。
娟秀少女脸色立时一冷,“给我砍了,头颅挂在城头!妄言弃城者,斩无赦!升起我的旗徽!通令众军,幽都若失,正在南地大杀齐人的天赞圣主便要退军!只要再守三日,齐人不战自败!”
有将领心中叹息,再守三天,战局真能逆转吗?
但此刻,自不敢表现出来。
那请夷懒皇后逃离幽州的侍卫,用力磕头,并不求饶,大声道:“奴有罪,奴愿死!”
很快,幽州城头,悬挂起一颗人头,辽皇后夷懒雪白俏丽身影,在其下,跪下拜了几拜。
风更急,山雨欲来。
令兵早传令呐喊,“大可敦号令族人,今日死战!畏死者,可下城!”
一声声号令,传遍幽州四城,立时,到处响起契丹语震天喊声。
大概意思就是,“遥辇九帐,不畏死!”
“横帐三父房,不畏死!”
“国舅帐拔里,不畏死!”
“乙室已,不畏死!”
“五院部,不畏死!”
这些内外大部,耶律及诸族勇士,各自呐喊着自己的部名,挥舞兵器,热血沸腾中,都是一个念头,今日,死战而已!
齐人彪悍又如何?器械神鬼又如何?北地勇士,岂有胆小鬼?!
不知不觉,这些契丹人,比之刚刚南来时,对齐人的观感,早就换了天地。
城外,陆宁将酒囊掷地的那一瞬,立时,漫山遍野的杀声,震破苍穹,震碎了天上铅块似的乌云,令黑压压云朵四散,又慢慢飘落下雪花。
“杀!”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虎捷卒,都是选出的敢死之士,他们奔跑的目标,便是那,已经崩塌倒了一半现今被砖石胡乱修补的城墙处。
一排排弓兵弩兵,紧随其后,很快,双方箭矢如雨,漫天飞舞。
陆宁端坐白色骏马上,金黄麾盖下,看着自己悍不畏死的儿郎,一个个或搭上木梯,或靠各种绳索器械,奋勇登城,很快,那缺角城墙处,惨烈的战斗爆发。
陆宁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动一动都觉得全身酸痛,眼角湿湿的,只能看着城头的鏖战,看着自己的英勇儿郎,一个个坠地,或是攀爬过去,奋战中被屠戮。
原来,不亲历战事在后面观战,是这等滋味。
不过,陆宁知道,今日莫说自己有心无力,便是有力气,也还是观战的好,奋勇当先固然提振士气,亲临战阵前督战,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对自己麾下儿郎的信任和激励。
一个高大无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城墙豁口上。
是范延召范大胆,殿前军巨木第二营指挥使,两米多高的巨汉,以悍勇著称。
陆宁都没注意,今日的虎捷卒中,竟然还有他。
陪着喝酒时,心中激荡难言,这数千儿郎的脸,好像都一模一样,便如自己最亲的亲人。
城墙上契丹射手,渐渐被压制。
甚至,殿前小霹雳营的那百余杆重型火绳枪也被架到了城墙下,和契丹射手对射,虽然重型火绳枪枪管如老炮筒一样笨重,且射击速度极慢,但射程远,精度高,对豁口附近城墙上契丹射手的压制,几乎是天然性的优势。
“杀!”
越来越多的虎捷卒,攀上城墙,跳入城内。
堵住豁口的砖石,逐渐被清理,渐渐的,城防越来越低。
隐隐的,看到城内,豁口部分,辽皇后的旗徽。
显然,夷懒也亲自到了这豁口附近督战。
“杀!”等在第二排的重甲卒,终于爆发出怒吼声,城防之低,已经足够他们笨重的身躯进入了。
……
城墙内,数百步外,夷懒握着佩刀的手,因为用力过巨,渐渐变得苍白。
惨烈的厮杀,在豁口附近数丈的方圆,齐人最先冲进来的死士,几乎就是进来送死的,他们只是拼命格挡下,能令后面出现空间,令更多的同伴能跳进来。
而随着齐军死士尸体的增多,死命攀爬而入的齐军死士,也就越来越多,也就有更多死士,可以腾出手来撤去豁口处的砖石,这些砖石,两边都加了横板木块粘土填缝加固,仅仅从外墙想移开的话,便极为不容易。
甚至,有死士被数个长矛戳中,他也会怒吼着向前奋力行走几步,只为了将敌人向前推出数分数寸,使得后面出现,更多的攀爬而入的空间。
一名巨汉,轮着陌刀翻进来,立时砍翻几个敌手,又和几名巨汉,互相以背相依,奋力前行,瞬间,便使得豁口处出现了大片空间。
随之,几名巨汉都被枪矛戳翻,但更多的齐人死士已经冲进来,豁口上砖石,噼里啪啦被人抛砸过来。
那用陌刀的巨汉,更突然站起,身上伤口血流不止,却怒吼着,手中陌刀再次一个个砍翻身边之敌。
终于,豁口处,开始出现一个个黑黝黝的甲士,他们极为笨拙的爬进来,但是,每一个甲士的出现,沉重步伐的响声,都好像,敲击着契丹人命运的丧钟。
“嗖嗖嗖”,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来自四周房舍上第二道防线的契丹射手。
他们开始要瞄准齐人死士攻击,这时得到号令,全无忌惮。
无差别的箭雨,冲在前排的齐人轻甲死士,许多被射翻,第一批死士,都带着盾防备箭矢,后面攀爬而入的,既然已经是和敌人混战在一起,大多用的双手武器,那陌刀巨汉,趔趄几步,也终于栽倒,但这种无差别攻击,使得混战中的契丹狼牙,也被射倒无数。
齐人重甲卒,有被射翻的,但更多的,挥舞着陌刀前行。
豁口处,也越来越多的齐人重甲卒涌现。
“杀!”
城外,再次杀声震天,四城城门外,齐军的冲车队同时发起了冲锋,漫天遍野的军卒,潮水般涌上。
……
夷懒在侍卫簇拥下,退到了中街,四城的军报不时传来。
夷懒的神色,却渐渐的,轻松起来。
齐人,攻击的重点在缺口,但也不在缺口,城内守军,如果不部署大量兵力在缺口,齐人攻击的就是缺口,而现今,四城城门同时遭到攻击,便是城墙缺口处,杀退了齐人,四城又哪里能都顶得住齐军的猛攻?
“大可敦,西城方向,齐人势薄,也看不到骑兵活动的迹象!属下已经命人去接北城督战的魏王和内宫大可敦的两位妹妹。”
一名将领匆匆而来禀告。
显然,幽州失陷已经成定局,但齐军四面攻城,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城内宿卫铁骑,保护皇后夷懒一族突出重围当不在话下。
实则齐军刚刚来攻城时,契丹重骑可是倾巢而出要在田野间歼灭齐军,却不想,不但齐军重甲战阵很难撼动,更被齐军各种火器打击加惊吓战马吃了大亏。
齐军重骑、弓骑,也战斗力骇人。
由此,众契丹才不得不弃马登城守城,本来很多都是内四部精锐铁骑,却变成了守城墙的卫兵,这仗,本来就越打越别扭。
毕竟,北域铁骑,哪里打过这种城墙数丈高丈余宽的巨城之守城战?
而围城的齐军却越来越多,前几日,分明又来了几万精锐,看汉字旗号,是齐人的“河东军”。
今日,也只能弃城,护卫夷懒皇后一族撤离,守北城的魏王,更不能有失。
魏王便是皇后夷懒的父亲萧思温,辽主南征前封为魏王,南京留守,知南院枢密事。
原本南院枢密使,南人赵王高勋,转任内帐之幕官,实则就是被打入冷宫,同时因为他熟悉南地事宜,所以随行辽主南征。
而原本高勋的权柄,都被国丈萧思温取代。
毕竟,辽主亲征,幽州事,便变得极为重要,辽主自然需要最亲信的臣子掌控。
是以,辽主亲征,不仅仅皇后随军,萧思温一家也南来,只是南来时,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南京幽都府,竟然会有城破的一天。
夷懒微微颔首,轻轻叹口气,“天赞圣主,不知如何了!我愧对于他。”
众将领立时沉默,幽都府失陷,天赞皇帝便是再大的优势,哪怕攻陷了汴京,现今也只能退军了。
“大可敦,齐人狡猾,西城必然有诈,还请大可敦率我等,突袭北路。”
说话的,是一名年轻将领,但谁也不敢忽视他的意见,他是右皮室详稳耶律休哥,年纪不大,但早被称为“公辅之器”,他爷爷是隋王耶律释鲁,父亲是曾经的南院大王耶律绾思。
他本人,更是早就表现出极高的军事才能,是一位天才似的人物。
北路和东路,齐军肯定重点防备,西路,便是突击出去,最终,还要折向去东北的蓟州、滦州等地集结军马,等候天赞皇帝退兵。
是以,齐军在西城方向防御薄弱一些,好像很正常。
但耶律休哥之言,却令众人立时连连点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本就是南人惯用伎俩。
“城中仓廪,这便点火吧?”耶律休哥又说。
众将领又都一呆,这家伙,却是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粮仓、物仓,怕都布置好了燃火物。
夷懒微微颔首。
雪越发的大,如鹅毛般漫天飞舞,比之细粒吹脸,又是另一番冷冽。




我的帝国无双 第八十五章 抉择
北风呼啸,山林间积雪深已没膝,路越发难行,人困马乏,后方追兵的灯球火把,在山下如同一条火龙蜿蜒而行。
耶律休哥脸色铁青,也不知道齐人是猜透了自己等的心思,还是根本就没想太多,而就是按照常规,在北方和东方布置了重兵,总之,护卫着大可敦一族的两万多精骑,出城后,便遭遇连番血战,现今,却被困在了这幽州城北四十余里的翁山山脚。
一天一夜的鹅毛大雪,使得骑兵的机动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不但奔驰困难,更留下大片踪迹,根本便摆脱不了追兵。
两万多骑兵,现今未在激战中失散,未掉队的,余下的也不过四五千骑。
其实好像从出城突袭前的一刻,就有了不好的征召。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数百齐人勇壮,杀散了准备点燃仓廪的己方军卒,等自己大队骑兵赶过去,将这些齐人勇壮大部分屠戮,小部分逃亡,但本来准备的柴薪等起火之物都不知道被搬去了哪里,再想准备,从豁口冲进来的齐兵,却已经极快的杀到,显然,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入城后首先便要保护城中仓储。
无奈下,大批的粮草、钱物、布匹等,为了南征在这南京幽都府的海量囤积,只能留给齐人。
那一刻,耶律休哥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出了北城,立刻遭遇了顽强的阻击,连场血战,齐军一波波一层层的围堵。
从幽州城北到这翁山,四十余里,却好像死亡之旅,甚至,一些落单的骑兵,还遭到了齐人百姓自发组织的义勇的围殴,就好像,这二三十年的怨恨,要在这一刻尽情发泄。
而现今,人困马乏,被困山麓下。
自己提议,下马,牵着马匹翻过翁山,虽然没什么人反对,但显然,很多将领,对自己已经不太信服。
有人窃窃私语的抱怨,甚至,并不太避忌自己能不能听到。
轻轻叹口气,耶律休哥望了望前方夜幕中白茫茫前路,心中,越发忐忑。
……
幽州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当然,其中自发的有,但许多,也是心中惶惶,是以,才对“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表现的更热忱。
攻克了幽州,也就是辽人的南京幽都府,陆宁知道,这个消息传回京师,会令群臣、军民,是如何的振奋,自己的声威,定然一时无两。
但是陆宁心中,却没什么欣喜的感觉。
在城外、城内各处军营转了转,越是看着这些军兵朴素而快乐的笑脸,简简单单的酒肉犒劳,就好像,过年了一般欢腾,尤其是自己巡视各营,他们那发自真心的拥戴和激动,陆宁心中,越是叹息。
在幽州冷冷清清的宫中小憩了一会儿,精神头渐渐回来。
琢磨着幽州到底是升为中京还是升为北京之时,陆平来到了行宫。
偏殿中,看着陆平两鬓渐渐出现的白发,陆宁微微一怔,说起来,陆平不过三十多岁,却不想,两鬓已经有了白发,固然是体质关系,后世所说的“少白头”,但这几年,他殚精竭虑很是操心也是必然的。
毕竟,陆平、陆兴、陆青是自己最早十三太保中,三名最终成长为一方统帅的人才,陆青作为亲军统领,时常在自己身边,陆兴性子比较豁达,只有陆平,身为京戍大营指挥使,出身又不好,现今却统领自己亲军外,最精锐的一军,想来陆平总是希望将事情做到最好,所谓鞠躬尽瘁事必躬亲,如此,便很劳累了。
在各大营招讨使中,陆平的才具应该不是最突出的,但绝对是对自己最忠心的。
“当年东海之时,可曾想过今日?”看着偏殿中,颇有北地风格的盘龙柱,陆宁感慨的说。
“奴那时不敢多想。”圣天子提及昔年东海,陆平也微微有些激动。
十三太保,现今在陆宁面前,还是以奴婢自居,陆宁纠正多少次,也想过要他们回复本姓,但如此,倒好像不是奖励,而是一种贬谪,会令他们误会自己的意思。
毕竟现今的陆姓,乃是国姓,自己亲自赐姓,就更恩宠满满。
“陛下,夷懒残部被困翁山,外间天罗地网,雪深路艰,不日必然成擒。”陆平又赶忙说正事。
陆宁点点头,现今的所谓翁山,就是后世颐和园的万寿山。
“还有,方才快马来报,高使君已经击溃顺州城外契丹军。陛下正在休息,便没敢惊扰。”
陆宁微微颔首,幽州被攻陷的消息,现今应该已经到了高怀德处,高怀德也必然北进,趁势收复幽州诸州里最北的檀州。
而陆兴的河北军也在重新集结。
虽说,耶律罨撒葛只要不继续莽,逃回塞外的问题不大,毕竟,回塞外有多个不同的途径,要围堵一支机动性很高的骑兵队伍在关内,对方不恋战的情况下,简直千难万难。
但陆兴也必然希望一雪前耻,能多多截杀北逃的辽骑。
“奴也已经遣派使者,去招降蓟、平、滦、景、营五州。”
陆宁微微颔首。
这五州,都在关内,但只有蓟州属于幽云十六州范畴,此外,平州是个前唐就有的大州,也就是后世的秦皇岛卢龙,其余滦、景、营三州,都是小州,本来都是平州地,如滦州,是契丹人所置,营州,是前唐时失去辽东营州,是以在河北地设营州安置逃回的难民,耶律阿保机时,又被用来安置从定州劫掠的奴隶户。
想了想,陆宁道:“告诉儿郎们,再辛劳一些,明日拔出一军,去威慑这五州。”
蓟州还好说,距离幽州极近,幽州被攻克,不说蓟州民心所向,如果不降,其生存基础都不复存在,毕竟经济民生,都依附幽州。
但是,平州之地,从后唐时便被契丹人占据,契丹人统治很久,而且,东段临海长城现今不是明长城时期,契丹人来去自如,是以,如果不遣派军马过去,仅仅靠使者口嗨,未必能令平州地归附。
当然,幽州被攻陷,辽主失陷南地生死不知,契丹地,必然极为恐慌,也正是趁机扩大战果之时,平州地,只要派遣一支军马去,收复不难。
说着话,陆宁看向桌案上舆图,心里有一个计较,一时难以决断。
按理说,战事进行到这里,完全可以告一段落,尽取幽云十六州,自己要做的,就是稳扎稳打,安定幽云军心民心,尽快消化同时准备抵御契丹人的疯狂反扑。
但是,耶律罨撒葛的莽进,却给了自己一个千载良机。
要不要,率所有骑兵出塞直扑三百里外的辽中京?
神武军,应该这两天便到居庸关,加之自己能集结的双马乃至三马骑兵,大概有两万多骑。
现今辽国群龙无首,必然混乱,率两万多精骑,取了其中京?
以水师袭锦州、来州,尽取中京之地?
而且,如此的话,扩地数百里不说,还将契丹人的反扑,全部牵制在中京一地。
若不然,契丹人反扑,战火还是在幽云烧起,便是自己再怎么做好防范,百姓也会遭殃。
不过,此招太过凶险了,首先,便是下了中京,孤军深入,从此要应对契丹人疯狂反扑,和耶律罨撒葛的莽进,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此招,多少寄希望于自己的后手,就是想办法令契丹诸部分裂,但一切都是理想状态而已,还说不定,下了中京,令契丹人同仇敌忾,反而不利于自己的下一步。
可是,如果等耶律罨撒葛逃回辽地,各自休养生息,那么,再想出塞开疆扩土,势必要比现今付出更多的代价。
以齐军军备来说,和契丹骑兵作战,防守,总比进攻要来得得心应手。
尤其是中京,有着大量农户耕地,草原之地,暂时,自己的奴部陆完颜部,也可以迁徙过来。
便是不从中原输粮,给养也没有太大问题。
如此,幽云之地,大可在失去契丹威胁的情况下休养生息,这人口诸多的原本富裕之地,潜力很大,但如果经常遭逢战乱,其潜力便很难挖掘。
而且,一旦能在中京一带站稳脚跟,战马补充等等,有了更多的来源,幽云安居乐业,国力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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