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是以,秦地州府归降的速度极快,如西安北方的耀州、坊州、丹州、延州等等,齐军根本没有前去,河中军在以最快的速度向西及西北扫荡,而这些西安北方的州府,未见齐军踪影,已经主动改旗易帜归降。
当然,也有顽固之徒,如河中军一部现今围困的宁州,刺史王佼就拒不投降。
王大眼的五千神威军,则已经收复凤翔府,刚刚传来捷报,凤州在神威军兵临城下时也开门纳降。
陆宁刚刚令其南下兴元府。
也就是取汉中,洞开蜀国的门户。
蜀国境内秦军和蜀军战事不明,昨天来的军报是,秦军困成都城已经数日。
不过路途遥远,现在到底双方是什么态势就不知道了,毕竟赵匡胤兵败西遁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成都城下的秦军大营。
但不管怎么说,以兴元府刚刚被秦军占领劫掠,现今秦王兵败西遁的消息又到,兴元府的秦军必定人心惶惶,王大眼率神威军,攻克其城应该不在话下。
虽然和蜀国曾经有联盟之议,但自己军马入蜀地,光复贼兵流寇肆虐的州府,却不能怪自己了。
在殿中正踱步思量,殿外传来军卒声音:“陛下,西京府尹王溥求见陛下。”
陆宁嗯了一声,“进来吧。”
王溥是后汉时的进士,年少而入中枢,历经数朝,今年也不过刚刚四十。
这位历史上宋初宰相,现今被陆宁委以重任,任命为西京府尹。
其实在入秦地前,秦地该如何规划陆宁早就有了打算,陕西道巡抚和西京府尹,也早就心里有了人选。
陕西道设在凤翔府,巡抚为范质,西京府尹为王溥,都是老成之臣,用于安抚地方稳定人心,是很合适的人选。
陕西道治所没设在西安府,是因为陆宁规划里,诸陪都就类似直辖市,归属中枢管理,若设为地方首府,很容易造成地方权重,自己在还好,自己不在的话,给未来埋下隐患。
何况三大陪都,都有其特有功能,中枢要用大力气经营,自然直辖最好。
设为陪都,就是为了直辖。
原来的西京洛阳已经降为洛阳府,去了陪都号,现今的三大直辖陪都是北京大名府、南京扬州顺天府、西京西安府。
大名府是军事重镇,划归直隶道,而整个直隶道,本来就是中央直辖。
南京顺天府,大运河,又是海运之,经贸极为发达。
江东道的治所,则设在了距离扬州不远的雄州。
西京西安府,在陆宁构想中,则会是陆路丝绸之路的,也是西北军事重镇。
三大陪都的府尹,也已经升为从二品,和诸道巡抚同阶。
现今西京府尹王溥来见,却是来报,西安伯柴宗让已经启行,前去汴京。
殿前军拥着圣天子进皇宫时,七岁的柴宗让就藏在寝宫床下簌簌发抖。
显然是赵匡胤西遁,觉得再带着这个所谓的幼主已经根本没什么意义,干脆留下来,恶心陆宁一把。
不过现今对陆宁来说,实则柴宗让怎样也根本无所谓。
柴宗让当然也没在混乱中“失踪”,陆宁第二天,就令他恢复柴姓,封他西安伯,迁他去汴京。
此外还出了一件令陆宁啼笑皆非的事情。
赵匡胤的长女昭庆公主在西安城中没逃出去,其亲眷家仆役怕被牵连,偷偷来齐军军营告密,是以她被抓到。
据那仆役供述,赵匡胤西遁时,昭庆公主恰好在亲戚家游玩,没在秦王府中,是以才滞留在西安被俘。
看来,赵匡胤早就不拿柴宗让当盘菜,没令其禅让甚至可能都是懒得做样子了而已,只是要对抗齐国,才一直没空废除这个幼主,赵匡胤前几个女儿夭折,现今这位长女,竟然封为公主,柴宗让作为周主,又哪里还有一分一毫的存在感?
说起来,陆宁和永宁闲聊,两人还曾经开玩笑的说起,抓到二赵的女儿要怎样?话题是永宁挑起来的。
按照前隋、前唐等等时期旧俗,故国公主,通常便充入后宫,最起码,也是配入宗室。一来配给臣民臣民谁敢要?如果是旧朝国主降后,那些没有公主号的后裔还好,但有公主号,其父没降,又没身死。现今是皇帝指婚,但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政敌当作话柄,攻击其意图和前朝公主谋逆;二来,天子怕也真会琢磨,和旧朝公主结亲的臣子,会不会从此怀二心;三来,旧朝公主充入后宫,也是安旧国臣民之心;四来,这也是圣天子征服四海武功的体现。
永宁说起,赵匡胤虽然不是国主,但行国主事,如果陛下征秦,其家眷被抓,其长女有一个也过了十岁了,陛下该充入后宫。
二赵的女儿,唯一过十岁的,就是这个昭庆公主,而且,也就刚刚过十岁。
但现今,偏偏就抓了昭庆公主。
在思量了一番后,陆宁还是按照永宁所说,纳了昭庆公主入宫。
不过,陆宁仅仅封她为贵人,也就是倒数第三等的嫔妃,因为赵匡胤已经在齐国庙堂被视为流寇,为贼王,贼王之女,若不是曾经被名义上的周主封为公主,官方身份是周国公主而不是赵匡胤之女,砍了脑袋都没什么。
现今这个赵氏小贵人,也是今日启程被护送回汴京,和西安伯车队一路。
不过,陆宁从头到尾,都没见到她什么样子,以后,也不怎么想见。
我的帝国无双 第二百零八章 入蜀
九月底,齐天子率殿前亲军进驻剑州。
王大眼的神威军收复汉中兴元府后,顺势南下,一举取了剑阁之地。
这也是因为秦王战败的消息已经传来,剑阁地的秦军,早陷入一片混乱。
本来围困成都的赵光义、刘光义部,退据成都西北大渡河岸的茂州。
其实因为消息闭塞,蜀主本来已经请降,差点就开城门迎接燕国公赵光义入城,此时才传来秦王兵败的消息。
赵光义和刘光义分兵,刘光义退守茂州,赵光义部则回击,却在剑阁地大败,这才逃去茂州。
显然,这是征蜀秦军主帅和副帅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刘光义,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刘廷让,他本来和赵光义同名,在赵光义继皇位后,才不得不改名为刘廷让。
这刘光义,是义社十兄弟之一,其军事才具显然不是赵光义可以比拟的。
征蜀如此顺利,多是刘光义的功劳。
而现今局面,刘光义应该看得甚是明白,如果不率部投降,那么,唯一的出路,便是渡大渡河,入吐蕃地,辗转去往青唐城。
虽说路途艰辛,就算能到达青唐城,只怕也剩不下几个军卒,但却是唯一逃出生天的机会。
要不然,就只能率部投降。
赵光义却想趁着齐军进入蜀地立足未稳,齐主的精锐还未到的时机回击,打通西遁的路线,结果招致大败。
因为他面对的对手,不仅仅是王大眼的五千神威军,蜀地之民也早恨透了他们,乡绅组织起的团练,本就将秦军当贼防,只是原来没有主心骨,现今齐军入蜀地,各地团练纷纷举旗,协助齐军讨贼。
而齐天子率秦军进驻剑州后,原本降了秦军的北部州府,纷纷改旗易帜。
神威军则进驻大渡河上岸的翼州,显然是准备截击从茂州北逃的秦军。
失去了强渡大渡河的最佳机会,赵光义和刘光义,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
十月,从江陵府出发的慕容延钊部及巢湖水师,趁着水缓逆流西上,“讨贼助蜀。”
沿岸州府,纷纷升起齐旗。
蜀主已经上表要投降秦军的消息早就被有心人传到四边州府,使得蜀国军民,人心惶惶之下,已经思变。
十一月,齐天子抵成都北几十里的彭州,成都震动,周边城府,纷纷请降。
蜀主遣使,却没见到齐天子,听闻齐天子眼见蜀地贼事已定,起驾返回了西京。
“助蜀讨贼”之事,交由随侍圣天子,刚刚迁升为龙图阁直学士的文龙图,“协作各部办理”。
蜀国庙堂,又哪里没有有识之士,齐军将贼寇困在茂州却困而不攻,用心昭然若揭。
现在自然是逼迫蜀主归降,但齐天子如果亲自出面,多少显得有些不厚道,是以才离开蜀地,由麾下文臣武将们,出面唱白脸。
但偏偏,蜀主本来已经准备献城投降贼兵,这使得便是蜀国忠直之臣,也实在不好意思写文章之类的骂齐天子。
蜀主很快遣使去彭城见文龙图,提出自己削帝号,从此只称蜀地国主,向齐天子称臣纳贡,请文龙图代为向圣天子传达臣孟昶的拳拳之心。
文龙图不置可否,回了内宅,接下来,便是幕僚打发蜀使,说文龙图最近身体染恙,没什么力气给圣天子写奏疏。
蜀使便说自己要前去西安面见圣天子,那幕僚又说现今蜀地贼兵肆虐,你要去自然可以,但若出什么闪失,怕是不妥。
这不开玩笑吗?如果不是这文龙图揣摩到了上意,敢如此托大?你没病死的话,这奏疏你也得写不是?更莫说威胁蜀国使者之言了,只怕蜀使从此出发,根本到不了齐地西京便会失踪。
不过这文龙图,虽然官职不是很大,刚刚迁升龙图阁直学士,从三品官员,在蜀地齐国官员将领中,并不是最拔尖的,如齐天子殿前军还在蜀地,其指挥使,可是从二品武官。
西来的巢湖水师招讨使卢绛,同样是从二品高官。
所以文龙图只是“协作各部事宜”,也就是,协调入蜀各路齐军的关系。
但显然,文龙图是在唱白脸,甚或,文龙图现今蜀国使者都见不到了,因为文龙图“染病”,是以不见客。文龙图的幕僚,出面打发蜀国使者,成了最大的白脸。
十二月初,慕容延钊部一名士卒被杀,据说凶手是一队蜀军,逃入了成都府。
慕容延钊遂率兵围城。
蜀主听从王昭远主意,竟杀了一些这几日出城去汉州运送回粮食的军卒,引得军卒哗变,城中立时大乱,更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凶徒竟然想攻入皇宫行劫。
左相伊审征,遂开城迎齐军入城平叛。
第二天,蜀主纳降。
……
成都府衙门,现今成了陆宁的临时行署,协理各州受降事宜。
不过此时,看着手中一封快报,陆宁蹙眉。
是定难军党项人,趁秦地混乱攻下了灵州。
灵州,是现今齐地,也是原来周地最西北的州府,党项人很多,而定难军党项部攻下灵州后,和西部的党项部落领地也会打通。
不过快报里是说,党项人已经献出灵州。
随快报而来的,是定难军节度使、夏王李彝殷的奏疏,言道圣天子诏令我定难军相助伐秦,是以才帮圣天子取了灵州云云。
李彝殷最后言道,愿献出良驹三百匹,以助圣天子。
快报里也说了,党项人献出的确实是良马,和李彝殷的奏疏,一起到的西京。
不过,这就是骗鬼了。
这李彝殷对征募他党项部相助伐秦,原本充耳不闻,甚至趁乱侵占灵州。
只是现今看齐军兵势太盛,这才改了主意,变成了是什么帮圣天子伐灵州。
看来从唐末祖上被封夏国公开始,到后来历朝封的其祖上陇西郡王、西平王,到现今他这个夏王,拓跋李氏的野心已经越来越大,最后自立为大夏国,也就是西夏,又哪里是一日之寒?
不过,现今自己尽快理顺蜀地事务要紧,也没空搭理他。
刚刚放下快报,厅堂外,进来一名吏员送上拜帖,说:“大人,孟昶和夫人,来拜访大人,车马就在衙门外。”
陆宁拿了拜帖一看,孟昶语气谦卑,说什么听闻夫人徐氏和大人有旧,特意携夫人来拜访龙图公,后面的落款,是“罪人孟昶”四个字。
显然,孟昶现今,惶惶不可终日,因为齐天子到底要如何处置他,他根本就不知道,便是想见这位文龙图,却要夫妻俩亲自登门拜访,而不敢下拜帖邀请文龙图过府。
落款自称,对齐天子,是“罪民”,便是罪臣都不敢自称,对自己等,就是“罪人”。
“你叫他们先回,就说明晚我过府拜访。”陆宁挥了挥手,现今确实很多事要忙,没空和他磨嘴皮子。
吏员躬身离开。
我的帝国无双 第二百零九章 蜀主之宴
孟昶及一众嫔妃子女,被软禁在城西一座大宅,是原右相王昭远的府邸,而王昭远因为“奸佞弄权”被文龙图下了大狱,家也被抄。
昏主孟昶要降贼兵,乱杀忠贞将士,失蜀地民心等等,很多罪责都被怪在了王昭远从旁谄言的头上,当然,王昭远也确实难辞其咎。
不过孟昶带着嫔妃子女,被软禁在这已经抄家的昔日臣子府邸,心下自然更是惶恐。
其实王昭远的府邸,也算奢华,只是比起蜀皇宫,那就差着十万八千里了。
对于习惯了奢华无度生活的孟昶来说,现今自然是日日受苦。
而且被军卒看管,他也根本不敢外出,唯有昨日想去拜访文龙图,乍着胆子和宅园外军卒一说,军卒倒也放行,只是有两队军卒,前后保护而已。
其实现在就是让孟昶随便跑,他也根本不知道能逃去哪里,更不敢逃,被抓到,怕肯定会被砍头,就怕被凌迟之类的,听说中原,已经开始有了这种残酷的刑罚,也就是寸磔入了刑律,一刀刀将人割肉割到死。
当然,孟昶这自然就是听到的以讹传讹了,这种残酷的刑罚,便是前朝有,陆宁都会废除,更莫说中原大地,本来就没这等刑罚了,至于寸磔的杀人手段,虽然早就出现,但并不在刑律中,只是取决于君主或酷吏个人的残忍变态。
今日文龙图来访,孟昶令厨子尽量张罗好酒好菜,齐人对其肉类菜蔬供应还好,但也仅仅吃饱吃足,如以前的山珍海味,自然全没了。
现今各路君主太多,陆宁可不想养一堆奢侈无度的闲人,其后裔,就更要学会自力更生。
陆宁到了王昭远府邸前下车,孟昶早领着一众妻儿奴婢侯在府门前。
见陆宁下车,孟昶紧走几步,惶惶躬身道:“罪人孟昶,见过文龙图!”身后惠妃花蕊夫人、昭容李艳娘及其她几个嫔妃都屈膝见礼,曾经的皇子皇女们,排在另一侧,也齐齐见礼。
他们都脸上惴惴,心中惶惶,曾经是皇家贵胄,现今,每日做噩梦醒来时,却都希望自己只是草头小民。
半年多未见,花蕊夫人略显清瘦,秀眉间深有忧色,但柳腰莲步,艳美风华不曾稍减。
偷偷瞥着陆宁,她美眸中极为复杂,自是想起半年多前和这个男子初见之时。那时这个男子,便很强势,但是,她性格使然,恬淡处之,内心深处,自觉得对这男子,是宽容大量的恩眷,男子不识天高地厚,不知蜀地皇家威严,自己也不责怪他。
却不想,再次见面,自己却要对他屈膝见礼,心下更期盼他还记得自己,能帮自己及夫婿,逃脱可能的残酷命运。
陆宁目光看过来时,花蕊夫人又慌忙转开美眸,不敢再看他。
李艳娘陆宁则是第一次见,心中也升起怪异感觉,朝天髻的发明者,和花蕊夫人一样,正史野史,艳名流芳,贵为蜀国皇帝宠妃,现今却在自己面前,惶惶的偷看自己,眼中满是恳求,令人隐隐有一种,时空错位的满足感。
又见她果然发髻高耸,精美无比,怕每天梳头就要梳一两个时辰,不过其美髻确实华贵雍容,更衬得她娇艳无比。
……
在孟家人簇拥下进宅,到了后堂饭厅,则只留下了孟昶和花蕊夫人及李艳娘,原本看起来,本来只是孟昶、花蕊夫人和陆宁三个人的座位。
自是花蕊夫人担忧夫婿,终于说出了和当年文总院现今文龙图的那点点渊源。
孟昶病急乱投医,想通过花蕊夫人这层渊源,看能不能从文龙图处打探些消息。
是以,才令花蕊夫人也在旁陪酒,但不知道李艳娘在孟昶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她也就留了下来。
虽然同桌喝酒,但孟昶毕竟曾经是蜀国皇帝,花蕊夫人是他皇妃,给陆宁斟茶倒酒,都是婢女的差事,花蕊夫人只是陪坐在一旁。
但陆宁觉得,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是以下毒毒死文龙图对他们没丝毫好处,哪怕知道自己身份,孟昶也没这个胆子没这个狠辣劲儿和自己同归于尽。
而且哪怕是这宅院的厨子,也都换了齐人细作。
但毕竟是在旁人府邸,这个人,还是故国旧主,又谁知道奴仆婢女中,没什么别有用心之人?或是钻牛角尖的忠贞之士?
是以陆宁只是浅浅吃了点喝了点,并不太动酒筷,料想就算酒菜中有毒,自己体质,吃了这么一点,也没什么大碍。
花蕊夫人不太说话,只是偶尔神色复杂的偷偷瞥陆宁一眼。
孟昶却全无曾经一国之主的自觉,赔笑着问起,龙图公可知道,圣天子会怎生发落小可?
显然,他虽然心中惶惶,但从小就是皇室贵胄,十五岁便登基,作为蜀国帝王统治天府之国近三十年,是以,他根本不懂怎么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想问什么,便直接问,只是,卑躬屈膝这种东西,却是不用学的。
他刚刚四十出头,但现今已经两发斑白,显然从秦军入川,他便备受煎熬,现今更成为阶下囚,未来生死不知,半年多下来,心神憔悴,已显老态。
其实陆宁早已经想好怎么处置他,和柴宗让一样,封个县伯,送去京师就是。
不过,自己自然不能现在拿出圣旨,毕竟,齐帝要有考虑的时间,和派出使者来成都府的时间。
是以,只能含糊其辞,叫孟昶放心。
孟昶脸上忧色却更深。
那李艳娘,虽然也不多说话,却眼波流转,频频看向陆宁,美眸中全是讨好和求肯。
甚至陆宁感觉到,桌下双足,被她纤足轻轻碰触了下,虽然她很快缩回去,但自己离得她甚远,若说她是无意,怕不大可能。
李艳娘,很怕死,现今蜀主身边,本来就有一种传言,怕蜀主和众嫔妃皇子皇女递解京城的途中,会被贼兵杀死。
这是以小心之心,揣度自己可能要对蜀国皇室斩尽杀绝之意了。
李艳娘,看来深信旁边人吹来的惶惶之风,她和孟昶,显然也没什么真正的感情。
当然,对现今大多数女子来说,尤其是陪王伴驾的女子,说什么男女感情,好像太过无谓。
而且,大多数女子,从来操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逆来顺受,末代皇室艳美嫔妃,又有几个不是成为新贵的新欢?
她们又有几个会反抗的?
自己的妃子呢?
陆宁心情突然有些低落,自己的嫔妃,对自己也是如此吗?但想想,和贵儿、五娘、永宁的相知相识,大小蜜桃的追随陪伴。哪怕露水情缘的罗殿小女王和蓝婵,愧疚下收入内宫的阿蜜骨,就算自己对后三者,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更多的是一种情欲的发泄,最多对她们,有一些喜爱或者怜悯,但便是后三者,也不能说她们,就对自己无情呢。
想想,突然心情就有些好,很有一些满足感。
随之又想到,其余和自己有些渊源的女子,汤玉娘,自己刚刚已经去信,令密监送她来成都府,过些日子,砍了那王昭远的脑袋,算是兑现自己承诺,但她的心结,却不知道是不是能解开,不过,那也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了。
还有在道州的苏小小,自己也去信令人送她来成都府了,想想,倒也有些想这个小丫头,她可是自己这个文先生的正经第一房妾侍。
想想,也觉得好笑。
又想起潘氏焦氏,自己给苏小小写了一封信,说到潘氏焦氏如何,由她决定,如果她觉得没什么朋友,需要两人做伴,便带上,但自己的意思是,发些银钱打发了就是。
说起来,潘氏焦氏都识文断字,潘氏还很能写些东西,作为自己的书房丫头,另一种形式的典秘书未尝不可。
但总觉得自己这个文龙图,应该清净度日,身边美女有几个,秀色可餐,赏心悦目,每日不寂寞就好,太多了叽叽喳喳的,也实在没什么意思。
正胡思乱想,旁侧孟昶叫了几声,陆宁才回神,笑道:“什么?”
孟昶心下更是叹息,完了,看来全完了。
这文龙图,不吃不喝也不太搭理自己,看来,自己处境实在堪忧,所以这齐人,觉得和一个死刑犯说太多,很晦气吧?
“惠妃娘娘,前次我有句话没和你说,实在觉得,你就像我一个大姐姐一样!说起来,我也怪想我的姐姐的!”陆宁见花蕊夫人愁眉不展,突然就想到了大姐,为了大姐夫的事情,是不是每日也是如此,自己又是不是有些过了?好似一点亲情不讲,是不是,也该寻时间和大姐、大姐夫一家吃个饭,自己好像,有三年没见过大姐和大姐夫了,比起二姐、以及做了帮自己掩饰身份的亲信之臣更一路青云的二姐夫,简直两家人一样。
心神恍惚下,陆宁便顺嘴说出了心中所思。
花蕊夫人俏脸立时通红,更有些愠怒,只是,不敢瞪视陆宁。
听陆宁喊花蕊夫人“惠妃娘娘”,孟昶立时脸色惨白,再听陆宁后面的话,更是半晌做声不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越发的愁苦。
李艳娘却是看看陆宁,看看花蕊夫人,又看看孟昶,若有所思。
我的帝国无双 第二百一十章 两大降将
十余日后,作为钦使的吏部侍郎官原到了成都府,宣圣天子谕旨,迁山东道巡抚李曜为川蜀道巡抚民政事,迁直隶道滑州刺史药重遇为川蜀道成都府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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