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念曹子骞
拿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数字已经全部显示,可他又摁了退出键。
兴许已经睡着了,电话过去,又会吵醒她。
“丁念,我太太,几零几?”曹子骞站在服务台,问。
领班自然认识曹子骞,不敢怠慢,“曹先生,您稍等,……曹太太的房间1905。”
“谢谢。”
曹子骞拿了房卡,转身去了电梯。
电梯的数字一层层变化,曹子骞蹙了眉,她说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个医生过来?或者会不会是酒喝得有点多?
或者是,因为他的这个婚宴?
会是因为这个婚宴吗?如果是,为什么他提出不办,她却执意要办?
哎,她向来都是不在意的。
无论怎么样,她的注意力,都不会在他的身上,连不离婚这样的事,还是用柏启阳的安全换来的。全g城,他是最可悲的男人吧?
嘴角苦涩一笑。
房卡捏在手心里,感觉到奇怪的紧张,不禁再次将房卡捏紧了些,他竟莫名其妙的顿了脚步。
1905就在眼前,两步之遥,他却站在这里,有些想转身。
或许她需要休息,不想人打扰?
睡一觉?
睡醒了,他再来叫她?
放在身侧的拳,不知何时已经捏成了拳,大吸一口气后,他将手中的磁卡,贴上了磁性门锁。
“滴!”红灯一闪便是绿灯亮起,里面的锁,已经弹开,摁住锁把,往下一压。
他轻轻的走进去,没有把房卡chā-进电源,是因为担心灯光突然亮起,她会被刺眼的光扰醒。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听不见人的呼吸声。
顺着玄关往里面走,窗帘没拉,窗外是城市的灯光,可以将房间照个朦胧,可以看到窗户下放着的小圆桌,桌边两侧分别放着一张椅子。
床就在右侧。
穿过玄关,他转身向右,床上的被子铺得很整齐,连一处凸起也没有。
房卡chā-进电源!
梳妆台上,放着信封,曹子骞别开眼,没有看。
呼吸开始沉了些,他拿出手机来,拨打那个电话,那个女人的电话。
一遍遍的显示已关机。
床上的暗朱缎锦彩凤旗袍整齐的叠着。
眼睛看着床上,手里的手机却反复的拨着电话。
他的眼睛,左右上下频繁的搜索,房间不大,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套房。
他舔了下chún,转身、看起来步子并不慌乱,迈得却很大,他往卫生间走去,推开门。
门后拉开察看,又推开浴门。
走出卫生间,拉开房间里所有的衣柜,里面的浴袍和衣架,加盖毯统统被拎了出来,扔在地上。
他又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信封,再次别开眼。
套房里的大床上的枕头套,床套,床垫,一一被他扯开,掀开,扔得满屋都是,把床拖开,所有可能有缝隙的地方,他都一一去找。
好象他在这间房里,丢了一枚……绣花针。
他反手叉了腰,站在床前,人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每每停下来歇气的时候,他就拿出手机,拨一次电话。
“阿念……”他喊了一声。
梳妆台上的信封,不是酒店准备的!他走过去,折开。拿在手上一抖,洋洋洒洒,一共四张纸。
第一张,“子骞,我走了,你和白珊,还是四年前的曹子骞和白珊。
对不起,害你失去三年,害你与曾经挚爱的未婚妻失之交臂,害你的亲人朋友痛心惋叹,害曹家需要你支撑的时候却躺在床上。我如今能说的,只有对不起,因为我能还的,能还得起的,已经倾尽所有,再也无能为力。你和白珊,终于得以圆满了,祝你们,幸福。”
二婚甜蜜蜜 第219章 再见,再不相见!
从未认识过!
那一点他们的开端,谈不上美好,甚至恶劣的开端,她不要了。
坏的那些东西,她不要也了,可有些所谓的好,她也不要了。
“嘭!”的一声响,接着“嘭嘭嘭”的声音连着响起来。
窗外的夜空被突然爆破的烟花染亮,盛开出一大朵,慢慢变暗,接二连三的烟花接上来,继续燃烧。
他坐在地上,望着窗外,看着烟花的花瓣刺眼扎心,眼睛顿感灼痛。
那些烟花璀璨烂漫,一朵朵的,颜sè各不相同。
可他似乎从烟花的正中,看到一朵分外别致的突然炸开,绽放开来。
“26”的数字,在眼前遥远却又清楚的浮现,瞬间亮了整个世界。
“阿念,生日快乐。”
那天晚上,她情绪激动,踮着脚挂上他的脖子,待他吃吃笑着搂住她的时候,她便得寸近尺的爬上他的腰,将她的头凌驾于他的头之上。
她一边看着天空中烟花幻灭,一边落泪点头,眼泪都流进了他的发里,吸着鼻子,抽着肩膀,“子骞,谢谢你,好快乐,好快乐。”
她说喜欢那个地方,她说,她好快乐。
如今,“26”的数字熄灭,世界也跟着黑暗了。
专柜小姐又开始在他耳边开始推销了,“中国就g城有一对,上海都没有,昨天才到的货……这一款戒指虽然价位相对高一些,但是这款戒指是在8克拉的钻底刻了陆比特之箭射中双心,先生如果细看钻石,每个面上都可以看到这个图案,非常的jīng美,这样工艺不是哪个品牌都可以做得到的,就是我们品牌,全球也就只有几枚而已。”
“女人家过生日,送戒指合适吗?”
“如果是有倾慕之心,当然合适啦。”
专柜小姐说,合适。
“阿念,结了婚的女人,应该戴戒指,知道吗?”
撑扶着梳妆台站起来,步履有些踉跄的走向床边,他记得她的旗袍放在床上,叠得很整齐。
他胡乱的翻找东西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毯上,没有大的响声,但他现在脑子里在回放那一瞬,似乎又有一点声响。
地上乱七作糟的床单,被套,枕头被他掀开,一样样的堆放到另外一个角落,又把搬出来过的床,搬回到原位。
地上恢复了初始的宽敞,干净。
宾馆就是这样,简单得空旷。11745938
空旷便一眼可以将四周看个透彻,可他却把整个方间翻得混乱不堪,如今他想冷静,然后屏住呼吸。
暗朱的锦缎彩凤旗袍上,钻石的光,明亮耀眼,红与晶亮放在一起,清晰分明。
喜服,婚戒。
她一样都没带走。
“结了婚的女人,怎么可以不戴婚戒?”想着她如今空空的手指,他喃喃。
喃喃了数次,他有些站不稳,走过去,把地上的喜服和婚戒都拣起来。
她说她不喜欢,却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她不喜欢,他却因为自己喜欢qiáng迫她学着做。nhec。
她是预谋了多久了?她一定是预谋了好久了。
脑子里一下子缺氧,断线。
“嘣”的一声,连身带头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身体很长,彩凤的喜服抱在怀里,他把戒指拿高,那颗钻石,好亮。
女戒大钻石的戒托有细碎的钻,是个心型,却在心型的尖端没了碎钻,似乎少了点什么,他的戒指有个缺口,缺口处是细碎的钻,不多,但如果把她的戒指和他的拼上,那个缺口刚刚拼好。
她的心尖上,全是他的碎钻砌成的墙……
一对戒指,看起来毫不搭tiáo,一个张扬高tiáo,一个低tiáo内敛。
可是专柜小姐说,将妻子的心尖chā-进他心垣砌成的墙里,妻子的心便永远都是丈夫的了,固若金汤。
如今只有他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男戒,他伴侣的戒指,却在他的手中。
她说,我们以后都会有更美好的人生,你有白珊相携到老,我也会找到一个称心的伴侣。
他心里一慌,拿着戒指的手有些忙乱的开始乱套。
男戒重新套回自己的无名指。紧捏住属于她的那枚,从地上坐起来,他把jīng工苏绣的喜服折好,装进宾馆房间里准备好的环保袋,掌心里捏着的戒指硌人得很,硌得连皮带骨,连骨带筋的痛,揩干了脸上的水渍,往外面走去。
然好连着。曹子骞才一拉开门,便撞上迎面而来的白珊和白立伟白立军还有文珠等人。
随手把门关上。
“子骞,你怎么了?我到处找你,刚刚放烟花也找不到你人,云少说你找阿念来了……”白珊早就已经换了敬酒礼服,温柔的细声问,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双眼红肿,血丝根根狰狞,问了前台,这是丁念住的房间。
他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他手里拎着什么?他的拳头里握着什么?她惊惶不堪,却又不敢明问。
曹子骞“嗯”了一声,口气冷硬淡寡,“我是来找阿念,刚刚打她手机,她在外面,我过去找她。”说完,已经越过白珊和白家长辈,独自离去。
文珠一跺脚:“他什么态度!”
白立军背一挺,喝了一声,“曹子骞!不要做得太过份!”
曹子骞脚步未停,径直沿着廊道往前,转弯就能到电梯,马上就能出去,没有回头,依旧是冷硬淡寡的口吻,“我做的事,没一件过份的。”
文珠被一场婚宴弄得发作不得,此时看曹子骞的态度便气得冲过去,堵住了他。
曹子骞眸白里那些红血丝像被火淬烧过一般,越来越可怖,“我还有事。”
文珠只感觉自己心脏病快要发作了,“今天是你跟珊珊的婚礼,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把珊珊置于何地?她十六岁就跟了你,还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对得起她吗?”
曹子骞不耐道,“她要注册,注了册。她要婚礼,也给了婚礼。她想一辈子生活在曹家,我也没说不可以。还要怎么才算对得起她?!”
不待其他几人怒气冲冲及委屈不甘的冲过来,曹子骞一把推开文珠,大步往电梯方向过去,摁了电梯。
电梯门才一关上,曹子骞便力有不支的抬手撑在门框上,深呼吸的时候,他闭了眼睛,反复给自己洗脑,她只是在外面逛了逛,逛一下而已。
“我们以后都会有更美好的人生,你有白珊相携到老,我也会找到一个称心的伴侣……”
她向来都是这样,喜欢说些不着四六的赌气话,哪次不是把他气个半死?
他为什么要信她?
他才不会信她,他又不是傻瓜。
现在,全g城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太太,她还去找什么伴侣,还什么幸福?
四年前的冬天,她怎么没到g城?怎么没到那个纸醉金迷的夜场?怎么没认识过他?怎么没和他发生争执?又怎么可能没拿起那个喝了四分之一的轩尼诗的酒瓶,砸向他的后脑?
这些事,她明明做过,明明做过的,现在却说些胡话,说些混帐话,她居然说没有过。
他甩了甩头,捏着戒指的拳头握得更紧。
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她到g城,在那个纸醉金迷的夜场,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大胆而直接,她跟他搭讪,那口气,一点也不淑女。
明明她伤了他,嫁了他,做了夫妻,现在她说,没有发生过。
他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反正是不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她都不会罢休的,他清楚得很。
她兴许是吃不惯酒店的饭菜,所以出去吃宵夜了。
心里这样想,但他已经走到了酒店值班经理室,人还未走到办公桌前,便道,“我要今天晚上的监控。”
值班经理看到曹子骞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今天晚上酒店宴厅被曹家包下来,每个员工都是知道的。
曹家嫡长孙竟然衣衫不整,喜服领口都敞着,像被撕扯过一般,头发看起来有些乱,其他都可以忽略,但是他cháo湿的眼睫,红肿的双目又是怎么回事?
对了,还有他问话的声音,是极力的压制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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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念闭着眼睛摸着自己的手指,听着机翼下发动机的声音,连绵的guàn进耳朵,嗡嗡的响。
无名指上光溜溜的,他的话挤过气压在耳朵里的嗡嗡声,拼了命似的往她耳朵里钻,“阿念,那是钻石。”
“阿念,结了婚的女人,应该戴戒指,知道吗?”
她如今不再是丁念,她从未认识过他,她没有结过婚,不需要婚戒,她从未有过那段婚姻!
丁念捂着头,不去看无名指上的纹身。可是耳朵里,她还听见自己赌咒发誓的说,“绝不后悔,除非把手剁了!”
她摇头,指甲抠刮着无名指上的纹身,疼得她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十指连心,真是难忍啊。
如今她已放下,纹身于她,已经没了意义。
到了马赛,她会洗掉这个纹身,哪怕连皮带肉的割掉!
说了再见,就是再见。
子骞,再见,再不相见!
二婚甜蜜蜜 第220章 我遗失了我的,阿念
曹子骞找个监控里的画面,属于酒店里的,一帧帧都未曾放过。
穿着薄昵大衣外套的女人挽着一只手提包,双手chā在大衣袋子里,往酒店外面走去,酒店的监控到她转出酒店外面一截小路,一直走着。
曹子骞呵的笑了一声,看着屏幕的时候,眼里的浮光都泛了出来,舔了一下chún,有些傻气,他似松了口气一般,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桌面上一放,又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头发,“我就说嘛,她就是出去逛逛,可能去了商场也不一定。”截都袋chā。
又拎上她的喜服,曹子骞转身出了监控室。
开着自己的车子,在大街小巷穿梭,女孩子爱逛的地方,那些看着jīng致的礼品店,服装店,宠物店外,他都会停下车来。
脑袋里那些沟沟壑壑组成的大脑剖成两半,变成了两个曹子骞。
一个曹子骞告诉他:她是那么jīng明的一个女人,要走要留都会做万全的准备,她一直装作很享受家庭生活,让他疏于防范,走得干干净净,酒店监控在哪里断都提前查得清清楚楚,她算得那么好,估计已经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让他找到,她是连海城都不会回了,否则不是等他去抓吗?如今要找她,根本就不容易。
另一个曹子骞似乎拍桌而起,抡起拳头就给那个理智的曹子骞砸去,砸得那人晕头转向,然后对着那人破口大骂:你眼睛瞎了吗?你看监控里那样子她像做了准备走吗?她连个行李包都没有拎,不要说衣服了,连个漱洗包也没带,那是做好了要走的准备吗?!外套也是穿的那么薄,现在海城还冷得很,那个外套,一下飞机就会冷得她发抖!
打了人的曹子骞好象丧心病狂了一般,朝着那个被打晕的人,满脸嘲弄:你懂什么?她就是出去转转,快春天了,她不过就是想去买点衣服什么的,晚上就会回家!她如果想出去玩,一定会扑进我的怀里,央着我带她一起去!
丧心病狂的那个曹子骞,最终大获全胜!
曹子骞停了车,推开车门下车后,用力的摔上车门,服装店里,jīng品店里,饰品店里,一个个走过去。11745938
要么摇摇头,“这不是她的风格,她不会在这里逛。”nhec。
要么看到好看的衣服,想象着穿在她身上的样子,选一个她能穿的尺码,刷卡,打包。
然后把买好的东西放进店外他那辆外观霸气qiáng悍的装甲越野车。
后备箱放不下了,就往后座放,后座放不下了,就放副驾驶放。
他一边买着东西,一边用目光四处搜寻。
找啊找啊,不知道在找着什么东西,漫无目的……
车子在夜里一点开回曹宅,家人都等在停车场。
曹立站在当中。
曹子骞下了车,跟曹立打招呼,扯着他平时那种声音,上扬着,又带着礼貌,“爷爷!爸,妈。你们怎么还没睡?”
曹立沉着脸,季容已经急着上了前,虽训却又透着溺爱担忧的口气,“上哪儿去了?电话打不通,今天你这样冷落珊珊,白家的人都拍桌子了,你是安了心让我们为难是吧?”
曹子骞像没听到,“没事,去外面逛了逛,你们早些睡,我先回去了。”
“赶紧去珊珊那里,今天你这样弄,白家闹起来我们都没办法解释。”
“我想休息了,就不去茉园了。”
曹立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直到曹子骞说完这句,他才沉脸问道,“阿念没跟你一起吗?”
“啊?”曹子骞双眼的光有些散,眸潭底下又有那么一点点坚定的光放了出来,坚定到可以蛊惑谁似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他感觉不是自己的,“她早就回来了。”
“回来了?”曹立的手里还拨着佛珠子,“哼!现在都几点了?两个人让一大宅子人等,手机都打不通,阿念去了哪里?你说!”
“她在外面遇到个朋友,说在外面吃个夜茶才回来。”
“朋友?”曹立疑声问。
“嗯。”曹子骞点点头,他已经转身去拉车门。
他一举一动和平常没有一点分别,除了穿了件年轻人不会穿的刺绣唐装以外,跟平日里的曹子骞没有任何分别。
曹先文也跟着走到了车门边,“这么晚了,像什么样子?你给她朋友打个电话,现在好回来了。”
季容也跟了过去,“子骞!你这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吗?曹家不比丁家,这深宅大门的,她是不是该注意一下曹家的声誉?一个已婚的女人,都夜里一点过了?谁知道她出去见什么朋友!”
曹子骞转过身来,凤眸紧敛时,忽然问,“曹家不比丁家?曹家为什么不能比丁家?”她说,锦悦对她好。
季容被儿子这一计眸光绞得感觉浑身不自在,“我说说她还不成了?难道曹家的规矩不需要遵守了吗?哼。”
曹子骞呼了口气,“她就是出去玩玩,有什么不可以?我同意的。”转身看着停车场的保全,“给我叫辆电动车,开进来。”
“好的,大少爷。”
季容被噎了,而且还被无视了,很不舒服。
曹子骞的车门打开,几个人看到曹子骞把购物袋一件件的拿出来,让保全帮着放上电动车,装了整整一车都装不下。
电动车不比他的车,他的车有车门,再多也不怕,塞满了可以关上车门。
可是电动车四周没门,装多了会掉下来。
又叫了辆车。
季容看着全是女士品牌的东西,“子骞,这是给谁买的?公司最近女客户多?”
“这是阿念买,要换季了。”曹子骞似乎耐心越来越不好,抬腿上了电动车,“爷爷,爸,妈,你们早点睡,我回梧桐苑了。”
曹立看着曹子骞的车子开出停车场,不发一言。
........
双喜的剪字,红sè的床被……
白珊换上了曹家要求的传统绣服,端庄的坐在房间里的大床沿边,床上撒了很多枣子和桂圆,喻意早生贵子。
文珠已经发飙了很多次,白立伟白立军差点想把房子烧了。
这洞房花烛夜,新郎倌始终不见人影!
宅外阿月跑得气喘不歇的进了主楼,扶着楼梯,哪怕紧喘着气也依旧脚下步履不停,带着兴奋的声音喊,“先生,太太,小姐!”
文珠心躁得很,不耐的喝,“叫什么叫!懂不懂规矩!”
阿月已经扶住了布置好了的新房门框,看着文珠,眸sè溢喜道,“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白珊突然站起来!
白立伟看了白珊一眼,女儿一身大喜装盼,他却毫无喜意,“你在这里等着,我和你叔叔过去!”
“爸。”
“你不能出去,不然不吉利,让你妈陪你。”
白立伟和白立军相视一眼,怒焰滚滚的齐齐出了房间。
.......................
曹子骞让下人帮忙,一趟趟把购物袋往楼上拎,他眼睁睁看着两车购物袋被慢慢搬空,一个不剩,心也跟着一点点空了起来,刚刚明明被塞满了。
现在空得。
空得他心开始慌,吓得赶紧转身上楼,记得刚刚让人把袋子放进二楼卧室。
打开卧室的门,他想让空了的心看着这些东西,又能满起来,可他的眼睛再睁得大,再用力看也没用,空了就是空了,填也填不满,一点用也没有!
“子骞!”背后老人的声音传来,曹子骞一怔,转过身,他抬手捏着鼻梁,阖目揉了揉,“爷爷,您回去睡吧。”
“阿念去哪儿了?!”老人的声音严肃而带着不容反驳的威摄力,并不打算放过他。
曹子骞腿上一软,退到床边坐下来,他坐在床边,垂下肩,弯下腰,曲起的双臂正好把低下来的头颅抱住,他轻声的,毫无底气的说,“她觉得太无聊,跟她的朋友去喝夜茶,是我同意的,她没怎么出去玩过,所以给她放宽了些,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回来,免得不尽兴。”
“子骞!爷爷再问你一次,阿念上哪里去了!”
曹子骞松开双臂抬起来,眼睛里发红泛cháo,声音都有些哑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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