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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我为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小指虽没有了,但他又不是端不了饭碗。
于是他还是和平时一样,一手端碗一手拿筷,时不时又拿调羹舀汤喝。
沈娴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用晚饭,他的绷带手就在她眼前乱晃,沈娴的眼神也就一直紧紧跟着他的左手。
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上前去帮他一下。
他大抵是不想让任何人帮的。因为这根本没什么,他又不是缺了一只手变成了个废人。
苏羡小心地避免碰到伤口,因而动作就没有平时那么熟练,反而有些些笨拙。
沈娴没看多久,她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了,脚下也挪着往殿外去,道:“自己吃完了就休息一会儿,然后洗漱睡觉。”
苏羡抬起头来问:“睡前我可以看会儿书吗?”
沈娴道:“不能看太晚,如果你将来想长得和你爹一样高的话。”
苏羡道:“我知道了。”
沈娴一脚踏出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把突然浮上眼角的酸涩感又压了下去。
她真是不能看。
再看下去,可能就忍不住了。
她不想当着苏羡的面再落泪,她要试着去接受这件事。不管心里有没有真的接受,但至少得让苏羡知道她开始接受了。
苏折在寝宫里问苏羡:“想看些什么书?”
苏羡想了想,列出了几本。
随后苏折出来,去书殿里给他挑书。
沈娴也跟着去了书殿,苏折找书时,沈娴便坐在苏羡常坐的那个位置,用了他的纸和笔,列下一张药膳单子。
她掂着笔,边想边写,每一日的药膳都不一样,精心搭配食材、药材,要尽量做到营养美味又有利于他的伤势恢复。
以前沈娴专门钻研过药膳,专给苏折调理身体时用的。
她列得非常详细,药材和食材以及辅料的量都写得清清楚楚。
一共七副单子,可供连续七日而不重样。这样下来,苏羡应该也不会觉得腻。
除此以外,沈娴又写了些适合他食用的羹汤果点,给他上下午以及晚上夜宵的时候食用。
尽管她知道,苏羡不贪食,平时饮食习惯很好,他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进食。
但沈娴还是事无巨细地交代。
这些她当然不会当着苏羡的面交代,在苏羡面前,她还是那个小气的黑脸娘亲。
等她写完,苏折给苏羡挑的书也都挑好了。除了苏羡想看的那几本,苏折还给他另外找了些其他适合他看的。
两人走出书殿,苏折把书交给宫人送进寝宫里去。
沈娴则叫了御膳房的两名御厨过来,这阵子都安排在东宫的小厨房里,并把清单交与他们,道:“太子的一日三餐都在这上面,你们照做就好。太子的膳食,多费心谨慎些。”
御厨应下,道:“奴才们自当竭尽全力,为太子殿下准备膳食。”





千秋我为凰 第858章 给他舒缓舒缓
而后沈娴也没再进寝宫了,她站在外面,看着宫人们送了洗漱用的水进去。
沈娴便微微斜了斜身,一只眼睛透过门边,看了看里面的光景。
她见小荷把帕子拧了水递给苏羡,苏羡自己洗了脸,又漱了口。
他左手不能沾水,单手擦手也不方便,唯有这一样是小荷帮他擦的。
而后他又自己洗脚,自己擦干脚上的水迹。
宫人重新给换了床单铺了床,而后他便自己爬上床去靠着,又拿了苏折方才让人送进来的书打开看。
小荷道:“殿下不能捱太晚,女君说了,太晚睡的话会不长个儿的。”
苏羡道:“我知道,就看一刻时辰。”
沈娴收回了视线,和苏折一起转身无声地离开了他的后院。
两人回到中宫自己的寝居,寝居内已经一切都打点妥帖。
一切都还熟悉,只是沈娴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回这里就寝了。
回来以后她和苏折两个先后去沐浴洗漱,苏折洗浴时,沈娴总是给他备好衣裳,整整齐齐的一叠,放在屏风边的木几上。
而沈娴自己沐浴后要更的衣通常都是她自己拿了。
因为以前苏折要给她拿的时候,总是坏心眼的这样缺一件那样少一件的,然后让她自己出来拿,为此后果总是她稍后还得再洗一次澡。
所以她长了教训,每每都是自己准备得齐齐当当的。
苏折洗完出来,衣衫整洁,夹杂着一股清润之意。他抬眸便可见沈娴着一身寝衣,正一盏盏灭了寝宫里的纱灯。
最后她只留了一盏,寝宫里的光线就变得昏黄而柔和。
她听见苏折脚步声,回头道:“上床睡觉了。”
苏折过来牵了她的手,便携她一同进里间,拂帐入床榻。
沈娴道:“苏折,你先别急着躺,坐会儿。”
苏折问:“怎么?”身体行动上十分配合地坐着。
沈娴便跪坐到他的身后去,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道:“我帮你揉揉,舒缓一下。”
苏折愣了愣。
而后她就给他揉捏起了肩。
昨晚她睡不着的时候他陪她,今日一大早赶路回宫他也在她身侧,下午她睡着了,他却没得睡,还要帮她处理政务,她知道,他比自己更累。
沈娴边捏边柔声道:“一下午坐在御书房里,只顾着政务,怕是坐姿连动都没空动一下。”
以前她坐在桌前批折子,别说一下午,就是一个时辰下来,也肩酸脖子硬的,感觉背后都僵成一片了。
苏折阖着眼,显然十分受用。正好他也要在睡前与沈娴交流一下今日处理的政务的,眼下倒是个不错的好时候。
什么事重要什么事可以排后处理,沈娴都得有个了解,等早朝前把重要的奏章都看一遍,也能及时与朝臣们商议解决。
苏折讲述时,沈娴便手上动着,耳朵认真地听着。
约莫小半个时辰,等他讲完,沈娴将他后肩和背上的穴位,一番揉捏下来,也给他疏通完经络。
她轻问:“舒服么?”
苏折道:“虽然不是最舒服的,但还是很能缓解。”说着就拉了沈娴的手,拥她一起躺入寝被里,又道,“好了,睡了。”
沈娴窝在他怀里,问:“什么才是最舒服的?”
苏折在她耳边低低道:“你猜。”
沈娴感觉不会是她想要听到的答案,就很识相地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等阿羡长大以后,他的人生又会经历许多的事。那时候再来回顾今日,便真的微不足道了。”
良久,沈娴应他道:“嗯。”
他拥着她睡得很安心。
他怀中温暖,沈娴也不知何时睡了去。
朝中提前两日开了早朝,沈娴一早便要去上朝。
起身更衣时,苏折也醒来了。沈娴便一边更衣一边与他道:“昨日阿羡有些低烧,今日往太学院传个话,再替他请个假,多休息这两天,你觉得呢?”
苏折道:“太傅那边我去打个招呼。”
太子抱恙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内外。毕竟开早朝了,朝臣们都走动活络了起来。
上朝前,一堆朝臣聚在一起,这个说说他前几天听说的事,那个又说说他后几天发生的事,寒暄一阵过后,话题的焦点就转移到了太子的身体状况上面。
一朝臣道:“我听说,太子殿下昨日没有去上学,这稀奇吧。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太子殿下身体抱恙。”
另一朝臣道:“那定然是有些严重的,不然女君和苏大人也不会这么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于是上朝以后,沈娴第一时间先处理完这阵子堆起来的重要朝政,议到一半,就有朝臣按捺不住,不晓得是哪个率先开头切入了其他话题:“臣听闻太子殿下身体抱恙,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这一问,其他官员纷纷竖起了耳朵。
这件事沈娴和苏折不打算刻意瞒着,何况是面对这么一帮管得宽又爱闲八卦的朝臣。
越是把它当成个秘密来揣着,就越是会勾起他们的好奇心,他们便越会绞尽脑汁地去打探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羡的手指缺了一根迟早是瞒不住的,要是让人打探出来,紧接着好奇心就又会勾引他们去探索为什么女君和皇夫要瞒着,于是就又会见缝插针地去探索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未必见得是件好事。
遂沈娴告知诸臣,道:“太子的情况已趋于稳定,就是失血稍多有些虚弱。假以时日便能痊愈,众爱卿不必担心。”
官员们一听,失血过多?这可不是件小事啊。
于是就有官员加紧着又问:“臣斗胆请问女君陛下,太子殿下因何失血过多?”
沈娴道:“哦,就是玩断了根手指。”
百官无不震惊哗然:“……”
沈娴又道:“太子心理脆弱,以后望众爱卿多多关照。”
朝殿上的气氛突然有些低沉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有朝臣道:“臣斗胆再问,太子殿下因何……”
沈娴打断道:“他自己不小心,玩刀玩的。早就告诉他不要玩,刀锋利,很危险,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这样不听话。
“你越让他不要做什么,他就越是好奇,一趁着大人不注意,就自己偷偷弄来玩。这下好了,手指玩没了。难道众爱卿家中养孩子,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千秋我为凰 第859章 天下孩子一般黑
这话头一开,家中有幼儿幼女以及有孙子孙女的朝臣们都表示深感赞同。
有朝臣道:“臣家的,虽然没有玩刀子,可基本和女君说的差不离,越是不让干什么,就越是要干什么。”
沈娴道:“真是天下孩子一般黑。”
其他朝臣就纷纷附和,然后开始各家说起各家养小孩的烦心事。
起初有朝臣觉得话题被带偏了,及时提醒一二,沈娴摆摆手,道:“无妨,今日早朝,朕与爱卿们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唠唠家常,也相互探讨探讨养儿经验。”
沈娴还道:“说累了就坐着说。”
于是让宫人们往朝殿两边搬挪座椅,还送上了茶水润润喉。
于是大家就放开了,挨个排队说说自家的娃,说到后来总有一帮官员拍大腿呼应,表示他们的娃也有一样的情况。
说来说去,他们都无比理解沈娴,表示现在养娃太难了。尤其是男孩子,到了太子殿下这个年纪,正是好奇心重以及非常调皮的时候。
最后一致讨论下来,百官们对于太子玩刀不小心玩断了手指这类事,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也都在情理之中。
所以最后便无人再有这心思想去往深了探究。
沈娴对东宫上下交代的口径也是一样的。
虽然内院极少数几个宫人隐约知道是与玉书脱不了干系,但谁也不知道具体详情,就连贴身侍奉的小荷都没能亲眼看见,所以女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聊完了养孩子,沈娴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便将话头又轻松自如地拨回了正轨,恍然道:“不知不觉就已说了这么多了,先前朝政议到哪儿了?”
百官们一听,就又被沈娴给带回了正事上。
这天早朝持续得颇久,一是要处理的事情多,二是闲聊了一阵,等散朝时都快午时了。
再说说太学院这边,苏折和苏羡父子两个对于太学院里的太傅素来是十分尊敬,苏羡在东宫养着,上午苏折便亲自过来替苏羡告了假。
太傅很是理解,又很担心,问起太子情况,苏折只道是暂时没大碍了但需得多加休养两日。
离开太学院时,苏折顺便替苏羡把这几日的课业也一并带了回去。
要知道,自打苏羡入太学院以来,学堂里是从不缺他的身影。
学堂里的官家子弟们坐不住的,时常隔三差五就要找些歪理由赖在家里不肯上学,但苏羡一天都没落下过。
在其他学生们眼里,他就是个超级学霸。
昨天没来也就算了,今天居然又连请了两天假。
这些孩童们一致认为,这回太子殿下真是病得不轻。
虽然苏羡平时很能镇得住那些调皮的孩童,但现在他生病了,孩童们也没有觉得幸灾乐祸,反而看见他的课桌上空空的,还有些不习惯。
这两天孩子们在学堂里也出奇的乖巧听话不闹事。
之前与太子有过“过节”的御史家的小孙女也有这种不习惯的感觉。
小孙女姓徐,名徐陵儿。
之前她被苏羡气得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来太学院了,可没过多久,她又闷闷地背着小书包来了。
没有办法啊,家里请的夫子就教她一个,真的是比太学院无趣多了。而且她想找同龄的官家小女童玩儿时,发现她们都不在家,而且都去了太学院读书了。
家中爷爷就常念叨:“别人都在读书,就你不肯好好读,等将来长大了,没文化的肯定是要被瞧笑的。”
徐陵儿觉得将来可真可怕。
她必须不能落后于小伙伴们,更不想将来被人嘲笑,所以思来想去,太学院还是得去。
加上课间有小伙伴一起玩耍,何乐而不为啊。
就是想起坏太子,徐陵儿很是闷闷不乐。
她鼓起勇气重回太学院那天,原本以为会遭太子狠狠奚落一番的。
她脑袋里甚至有一个画面跳出来,太子指着她的鼻子无比轻蔑地笑道:“你不是说再也不来了吗,最后还不是又来了,哈哈哈!”
徐陵儿光想想都要哭了。
结果等真到太学院的时候,一进学堂,她就看见苏羡坐在窗明几净的课桌边,安安静静地看书,别说嘲笑她了,从头到尾把她当空气,连看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徐陵儿又想,可真是个书呆子。
现在书呆子生病了,来不了太学了。徐陵儿捧着小脑袋,看向窗外粗壮的梧桐树。
冬天,树叶都掉光了。
下学后,徐陵儿回到家,跟爷爷说,那个叫太子的今天没去太学院上学。
爷爷不以为奇,道:“太子殿下身染微恙,得休息两日。”
徐陵儿问:“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爷爷怕吓着她,就说得比较隐晦:“也不是病,就是受了伤,流了很多血。”
沈娴和苏折到了时间会去东宫里用膳。
御厨果不令她失望,中午就送了新的菜式来。
沈娴故意惹苏羡眼红,道:“好看吗?闻起来香不香?”
苏羡道:“好看,闻起来也香。”
沈娴道:“那你想不想吃?”
苏羡顺着她的话答:“想。”
沈娴道:“准你想想。”
苏羡见她乐此不疲的样子,微微眯了眯眼。
她舍不得罚他更舍不得打他,所以就用这种另类的方式来“折磨”他。
苏羡是挺有胃口的,尤其是看见她娘用膳时享受的表情。
但他心里也平静,并不因为有胃口就疯狂想吃。
原本他觉得他今天完全可以去学堂的,只不过被休息了,但心里也没有丝毫不满,此情此景,反而让他心情不错。
最终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御膳,苏羡只能看看,沈娴尝味道时,他便默默地吃他的药膳。
药膳一点都不难吃,反而很好吃,尤其是当小荷偷偷告诉他这些都是他娘精心调配方子并让特定的御厨做出来的以后。
所以苏羡也吃得津津有味。
沈娴见他模样,动了动眉头,道:“这么香?”
苏羡顿了顿筷子,道:“还好,只是我饿了。”
沈娴道:“是不是厨房给你偷工减料,没下足够量的药材?”边说着她还边狐疑地走过来闻了一闻,没偷工减料啊,药膳味挺浓郁的。
可能真的是他饿了吧。




千秋我为凰 第860章 总算清醒了一点
下午的时候,贺悠和玉砚进宫来看望苏羡。
玉砚这阵子操持家中,贺老爷子有生之年又盼着早日抱孙子,因而小两口都在准备中,玉砚也就好久没进宫来了。
原以为有玉书和庆嬷嬷在,她应是可以放心的。可没想到,这次进宫才得知,庆嬷嬷利用来来伤到了崔氏,已经被来来给咬死了;而玉书又失心疯了一般对苏大人纠缠不清,昨日才被女君也狠狠修理了一顿。
之所以玉砚不知道,也是因为庆嬷嬷和玉书的事,沈娴也特意嘱咐过不要往她那里传。
之前沈娴和苏折生嫌隙的时候,玉砚多少从贺悠这里知道了一些,本想当时就进宫来,但被贺悠阻止。
他们两人的事应当由两人自己解决,她去能帮上什么忙,别反倒弄巧成拙了。
后又听闻女君离宫休养了,苏大人也跟着去了,玉砚这才放了放心,想着等女君回来,她便进宫来看。
可更没想到的是,崔氏的手伤还没好,太子的手又伤了。
玉砚火急火燎地进东宫,小荷一看见她就泪眼汪汪的。然后她一看见苏羡绷带裹着的手,也泪眼汪汪的。
这时崔氏进来了,玉砚一看见崔氏的手,更加自责难过了。
贺悠留在寝宫里跟苏羡说了会话,期间玉砚找去了玉书的所在地。
玉书伤痕累累,彼时就抱膝靠坐在墙边,一动不动。
听见开门声,她也没什么反应。
沈娴给她两天时间考虑,如果今晚天黑之前还没能想明白,那就走沈娴给她选的那条路。
玉砚见她形容,觉得不可置信,又可悲可恨。
她坐在她床边,看了她半晌,道:“现在想来,当初你出现在我家门前,让我带你进宫,不是为了想重回女君身边,而是有你自己的私心吧。”
良久,玉书才道:“那当然,我与她本来也没什么情谊可言。但是时隔多年能见到你,我是真的很开心。”
玉砚道:“你利用我把你和庆嬷嬷送回宫里,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伤害了二娘,也离间了女君和苏大人,你就是这样开心的?你在开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究竟把我置于何地?”
玉书缓缓转头,看向玉砚,道:“她因此治你的罪了?”
玉砚摇头,道:“没人治我的罪,女君甚至都没有让人告诉我这些。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自责,有负担。”
玉书茫然地问:“你们就这么相信她吗?”
玉砚道:“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苛待过我们,以前身处的环境不允许的时候,她没有对我们许诺过什么,可是后来越来越好了,她总是站在我们的角度替我们着想。”
她反问玉书:“我为什么要不相信她?难道我应该相信多年不见、一见面却想着如何利用我的你吗?”
玉砚深吁一口气,又道:“我竟不知,这些年来,你竟对苏大人心存那般念想。要是早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进宫。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满意了?”
顿了顿,继续道:“女君若不是念往日情分,你不知早死几回了。设身处地想想,要是有别的女人惦记我们家贺悠,又使出法子来横插在我们中间,我真是连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玉书听着,喃喃道:“现在我也希望可以倒退回那个时候,与你无话不谈,说一说我的心思,你就可以阻止我了。”
玉砚道:“如今后悔也晚了。”
玉书道:“只是觉得一入这网里,就跟魔障了一般,停不下来。现在网破了,才总算清醒了一点。”
她看着玉砚,笑了笑,眼眶有些红,道:“我等了一整日,能在天黑前等来你还愿意来看看我,也够了。你要怨我就怨吧,但是我还是得要谢谢你。”
说完这些,最终玉书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玉砚便起身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她蓦地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玉书道:“我听小荷说,前日太子断指时,你也在他书殿里?我只问你,这件事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玉书道:“也算有关系吧。”
玉砚神色冷了下来,道:“那你如今这副模样,这般处境,还真是你咎由自取。”
说罢她便转身走了。
玉书又只是笑了笑,不去看玉砚离开的背影,而是转头看向墙边的窗户外,渐渐有些失神。
玉砚一直等到沈娴忙完政务到东宫来。
彼时沈娴甫一抬脚踏进苏羡的寝宫,玉砚见了她,刚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话,沈娴就抬首制止,道:“打住。要是说负荆请罪一类的话就免了,这几日我都听烦了。”
玉砚瘪了瘪嘴,又不得不憋回去。
沈娴看了看贺悠和玉砚夫妻俩,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吃个饭再走。”
用晚膳时,沈娴苏折和贺悠小两口坐膳桌边,衬得那边的苏羡别提多落寞了。
他一口羹汤一口饭菜地兀自吃着,看起来十分清淡寡味。
玉砚就开始母爱泛滥,忍不住道:“女君,殿下……就不能来这里吃点么?”
沈娴瞥了苏羡一眼,慢悠悠道:“你看他吃得可香了。”
可玉砚怎么就是觉得他好可怜啊。
沈娴又道:“又不是奶毛崽了,做错了事就得为之承担相应的后果。”
玉砚晓得,女君和皇夫对外宣称的是殿下玩刀子才不小心弄没了一根手指,但如果和玉书脱不了干系的话,真实的情况想必不止如此。
但她也深谙宫廷中的道理,女君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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