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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我为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说着,沈娴便让行宫里的禁卫军去连青舟的船上取酒。
开玩笑,连青舟私藏的酒,可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酒。这群北夏官员要灌酒,看最后不把他们全部喝趴下。
这海边的夜,总是意外的爽快晴朗。
苏折是在这清爽的夜里回来的。
北夏皇安排有宫人随时随地在行宫宫门等候着,若是见了苏折回来,才能第一时间通报。
眼下宫人见了他,其中一个转身就飞快地往回跑来报信,另一个宫人便唏嘘着迎上前,道:“瑞王殿下哪儿去了,皇上都担心死了,老天保佑,可算是回来了!”
苏折回来得风尘仆仆,他似有些着急,步履疏阔,衣角翩翩。他脸上神色清淡,道:“皇上那儿我稍后会去,眼下另有去处。”
他有他一回来就必须立刻要见的人,多耽搁片刻都不行。
现在他就只想见她。
那宫人是个心思灵巧的,道:“王爷可是要见什么人?眼下所有人都在正殿那边呢。”
苏折脚步一顿,侧身看着他。
宫人道:“王爷大概有所不知,今晚皇上设了饯别宴款待楚君呢。”
苏折轻挑尾音,有些疲倦:“她要走?”
宫人应道:“是的,说是明天一早就启程的。”
话音儿一落,苏折便调了方向往大殿的方向去。可走了几步,顿了顿,又换了方向,往自己住的地方去。
宫人不解,道:“王爷要上哪儿去?”
苏折道:“我回去换身衣,稍后便至。”
他披星戴月地回来,满身风尘,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整理一下再去见她。那殿上宫宴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
这时报信的宫人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正殿这边来了,禀道:“启禀皇上,瑞王殿下回来了!”
沈娴端着茶杯饮茶,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所有人都侧头往殿外看去,独独她没有。
北夏皇迟迟不见殿外苏折的身影,便道:“他人呢?”
后来又有一宫人回来禀道:“瑞王殿下先行回了宫苑,道是稍加休顿,稍后便至。”
瑞王殿下还没来,而这宫宴上的气氛,顿时又有一种莫名的怪异。也不知这宫宴他到底是该来,还是不该来。
但苏折最后还是来了。如上次宫宴一般,身上带着清润的气息,勘勘在沈娴对面桌前拂衣落座。





千秋我为凰 第700章 你说疯了,那就疯了吧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一直深沉晦暗地看着沈娴。
殿上的气氛一度十分压抑,还是北夏皇先出声问:“这几天瑞王去哪儿了?”
苏折看着沈娴回答:“去狩猎了。”
沈娴讥诮地扯了扯嘴角。
果然,这两天苦等他回来,最终像是个笑话。
他大概根本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在等他。
后来连青舟的酒搬到殿上来,一坛坛陈列在殿上,由宫人分装成小壶,送到北夏皇和各官员的桌上。
为了避免出什么事故,北夏皇旁边的宫人还是用银针往酒里试了一下,无毒。
连青舟举杯敬大家,一杯酒下肚以后,北夏官员们无不赞叹:“真是好酒!”
酒当然是好酒,就看他们喝得了多少了。以前沈娴可是在连青舟的酒上吃过亏的。
连青舟温文儒雅道:“诸位大人喜欢就多饮一些。”
沈娴看着桌上酒杯里斟满了酒液,她虽想尝一下老酒的滋味,但最终还是没碰。只端起一盏茶,与贺悠道:“你们今儿若是能够把对方全部灌趴,回去以后朕重重有赏。”
结果好一番推杯换盏以后,一部分北夏官员就已然醉醺醺的。还有一部分坚挺地保持着清醒。
连青舟应酬的功夫当然是一等一的,酒量也非凡。对方开始大舌头的时候,他依然神智清醒,眯着一对儿狐狸眼。
北夏官员按捺不住了,终还是提到北夏与大楚重修旧好之事。
沈娴手里把玩着茶杯,思忖道:“与北夏修好,朕大楚能得什么好处?”
一句话把北夏官员问住了。
北夏官员忙打起精神,回道:“两国交好、互通有无,这是造福两国百姓之善举,若说有什么好处,那定然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便是天大的好处。”
沈娴闻言,勾唇笑了笑,道:“朕大楚的百姓没与北夏互通有无以后,依然安居乐业,无后顾之忧。不过朕大楚与夜梁修好之后,两国人民交流频繁,倒确实相互促进。”
北夏官员道:“楚君此次在我北夏住了些日,也见过我北夏百姓民风淳朴、和善务实,楚君难道就不想让两国百姓将这亲和友善延续下去吗?想当年,北夏与大楚乃是互助互惠的友国啊。”
夜徇就回道:“我们夜梁的百姓也民风淳朴、和善务实,十分的亲和友善。这国与国之间,哪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嘛。”
沈娴眯着眼赞了他一句:“朕以为,六皇子说得对。”
夜徇顿时就来了精神,又道:“况且北夏民风淳朴,与大楚有什么关系?我看是因为楚君关闭了两国的贸易往来,使得北夏商品货物滞留,而大楚的商品货物又进不去,难以为北夏带来利益吧?我听说,你们北夏不少地方都牧牛牧羊,少了与大楚的流通之后,就会有相当的影响。”
北夏官员气急道:“六皇子这纯属是从中挑拨,见不得北夏与大楚修好。可两国交好,自过去便渊源甚深,有先人为证。”
夜徇懒洋洋道:“什么先人为证,说来听听。”
北夏官员果真就顺着说下去:“过去就有北夏文晟公主嫁往大楚和亲、结两国之永好的事例。文晟公主是我北夏的义公主,更是楚君的生母。当年大楚内乱之际,若不是吾皇屯兵边境震慑大楚乱军党羽,又何来楚君今日之成就?如此说来,大楚与北夏一直互惠互助、相互扶持,眼下重修旧好不过是遵循过去的渊源,于两国只有利没有害。”
夜徇把话题引到了这个层面,他笑得十分狡猾,道:“哦,你不说我倒忘了,女君陛下与北夏皇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若不论两国国君的身份,按照辈分,北夏皇应该是楚君的义外公吧?”
北夏官员理直气壮道:“正是!”
夜徇便移了移眼,饶有兴味地看向对面的苏折,他十分不爽苏折的视线一直放在沈娴身上,又道:“那瑞王是北夏皇的亲子,按照辈分,还是女君陛下的舅舅喽?舅舅一直盯着外甥女看,是不是不太妥啊?”
沈娴抬了抬眼,眼神与苏折对视短暂片刻,便挑眉问:“是朕脸上有什么吗?”
夜徇亦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道:“没有,大抵是因为女君陛下今日十分耐看。”
沈娴嗤笑一声。
苏折脸上没什么表情,曲着手指放在桌边空置的酒杯前轻叩了两下,旁边的宫人端着酒壶便上前,给他杯盏里添了酒。
沈娴见他洁白的手指捻起酒杯,脸上本就很淡的笑意彻底散了去。
酒液将将要入口时,沈娴还是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道:“瑞王大病初愈,便饮酒,合适么?”
苏折道:“无妨,适当饮酒,可活血畅气。”
可她记得他不饮酒的。他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去碰?
不过又兴许是,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
遂沈娴道:“那我以茶代酒,祝瑞王早日彻底痊愈。”
苏折斟了第二杯酒,却扬着眉梢道:“以茶代酒?我记得你是喝酒的。”
沈娴笑笑,道:“一个人的时候,是不喝的。”
“一个人的时候么。”苏折手指顿了顿,随即捻着酒杯,酒液入喉,他清淡道,“这酒,滋味确实不差。”
她却看得心倏而揪扯的痛。她不由又想起以前自己护着他不让别人灌他酒的时候。她那般顾惜他的身体,顾惜他的喜好,为什么他自己却不顾惜自己一下?
夜徇又开口道:“方才说到哪儿了?哦,说到女君陛下应该唤瑞王一声舅舅,可好像又是北夏皇先与楚君交恶,所以现在还提过去的什么公主和亲,是不是太过时了?那位和亲公主,也就是楚君的母亲,不是去世了好久么。人总不能老念着过去啊,要看就看当下。”
北夏官员不服,道:“就算故人已故,那也是两国友好的见证!岂容外人随便破坏!”
夜徇道:“可现在与大楚和亲的好像不是北夏,而是夜梁。与大楚结两国之友好的也是我夜梁。”他笑着往沈娴身边靠了靠,道,“我与楚君陛下情深义重,应该比与你们北夏的这门义亲要来得实在吧。”
沈娴被吵得有些脑仁疼,了无兴致道:“既是两国大事,怎能轻易在这酒桌上下定论。如若北夏皇是有心,等朕回楚以后,可派遣使臣来楚京与朕商谈。”
北夏官员都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还有机会。
夜徇脸色却是变了变,如若北夏与大楚重新建交,于夜梁才是不利。
谁也不知沈娴心中所想。如果不来这一趟的话,可能她绝不会与北夏修好,因为她存有私心,她有所目的。
她私心里想着,她把北夏逼到一定程度以后,她会让北夏皇不得不同意,让苏折回归大楚。
如果苏折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北夏的话,她真为了他好,不会再争也不会再抢。想让他安好,就得让北夏也安宁,她愿意在有生之年与北夏永为友邦。
可是一晃神之际,眼前倏地一暗。
沈娴抬起眼帘,看见苏折正站在她桌前。苏折深深看着她,却是与旁边的苏羡道:“阿羡,换个位置。”
苏羡正要起身,沈娴脱口道:“对面是北夏人坐的,你也要去坐?”
苏羡想了想,仰头与苏折道:“我不去对面坐,但我可以让你一会儿。”
在沈娴伸手按住苏羡之前,苏羡身子便灵活地往后撤了撤,然后绕过夜徇,挤到贺悠与连青舟的那一桌去。
苏折从沈娴的桌角绕过,在她旁边安然落座。
他身上泛着微微湿润的气息,那幽幽沉香混了一丝一缕酒香,杂糅成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一个劲地往她所有感官里钻。
桌子底下的手伸来,冷不防捉住了沈娴的手。她躲闪不及,被他紧紧扣在自己的膝上。
沈娴抿了抿唇,桌子底下用力挣了挣,挣脱不掉,他反而握得更紧,面上却淡然无事一般。
沈娴低低道:“瑞王请自重。”
苏折道:“嗯,我不会,你教教我。”
沈娴便另一只手也伸到桌子底下去,两手并用,试图摆脱他。
结果两人的手在桌子底下相互抗衡了起来,暗暗追逐争执。桌面上的餐具起初只是发出轻微的颤动声,还没引起多大的注意。
后来沈娴见他纠缠不休,知道若是不硬气一点根本摆脱不了他,于是便较了真,手上你来我往,在桌子下小小的范围内,动起了掌风拳法。
搞笑吧,这家伙,失忆是失忆了,功夫却没丢。
他手上的力道和动作,处处把她压制着。
只见桌子上餐具震颤越来越激烈,渐渐把殿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默默无言地看着桌案抖个不停。
直至最后,一时力道掌握不慎,面前的这张桌案竟直接被这两人给掀翻了。
一人讳莫如深,一人气得快炸裂。
沈娴气极反笑地看着苏折,眼角发红,咬牙切齿道:“是我没想到,你竟如此无赖。”
苏折道:“今天才叫你见识到,我也很过意不去。”
沈娴道:“大家都看着呢,怎么,你要抓着我不放到何时?”她眼里尽是桀骜,挑衅地冲苏折勾起红唇笑道,“莫不是真要我唤你一声舅舅,你才肯善罢甘休是不是?”
苏折眯着眼,幽暗地看着她,不知是烛光掩映,还是他眼底深处真有那么一簇火焰,仿佛下一刻就要熊熊燃烧起来,将她给吞噬。
苏折低沉着嗓音,道:“你敢唤一声试试。”
沈娴嗤笑道:“嘁,我有何不敢的,你以为我怕你。”她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她把自己全副武装地保护起来,再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分毫,她唇齿轻启,笑着唤道,“舅……”
然而,只来得及唤出一个字,殿上一片死寂。紧随而来的便是阵阵抽气声。
剩下的那个字,沈娴叫不出来。她用力瞠了瞠眼,纵有万般狠话,最终也被苏折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她浑身僵硬。
苏折竟于这大庭广众之下,当即倾身,一手强横地扶着沈娴的后脑,俯头偏开她的鼻尖,就狠狠吻了下去。
众多北夏官员全部呆若木鸡。就连龙椅上的北夏皇也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
沈娴几乎用尽浑身力气,才把他推开,声音里有些发抖:“你疯了吗!”
她甚至没有力气颤手抹去他留在自己唇上的气息,就又被苏折抓住。
苏折硬是把她拽起身,修长的手指紧紧裹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殿外走,道:“你说疯了,那就疯了吧。”
ps:今天我可以说是更得很仗义了。




千秋我为凰 第701章 我会吃了你
殿外的风吹进来,扬起他的黑色衣角。头顶皓月,也化不开他眼眸里的夜色。
等殿上的人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离开大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沈娴一路上都在被苏折拽着,她不情愿,却也不得不踉跄着脚步跟着他。
她十分火大,感觉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火大过。
沈娴道:“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偏偏在今天晚上回来,是知道我明天要走了,所以怎么也要赶着回来看我笑话是吗?”
“其实让你看看也无所谓的,反正也就是那样而已。”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到底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
苏折低低道:“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沈娴又开始挣扎,固执道:“我可以与你好好谈谈,但不需要去没人的地方,你放开我。”
她承认自己有些生怨,因为这个人总是在给她希望,却又总是在她抱有希望的时候,再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那种感觉好疼啊。
如果今晚他不回来,可能明天自己会走得潇洒一点,体面一点。可他却赶着最后一刻来,让自己这样狼狈。
苏折不放,不管她怎么不愿,这一次休想让他放。
沈娴便言语刺激他,笑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听我叫你舅舅啊?你再不放开我,我就继续叫了哦。”
两人走过一段阴暗的林荫小道,沈娴便一直唤他舅舅。
苏折身影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道:“你不要再刺激我,不然我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沈娴心里苦到极致,面上却挑眉笑道:“怎么,你还会杀了我不成?”
“我不会杀了你,我会吃了你。”
话音儿一落,一股大力冷不防拽着沈娴往漆黑的林间去。穿过林间是一段隐秘的宫墙,她正要反抗,就被苏折拽到墙边,后背抵在墙上,那修长的身躯便倾身压了上来。
身体紧紧相贴,嘴唇相隔咫尺之间,沈娴有些喘不过气。
他眼神幽深得可怕,喝了酒,呼吸之间尽是那股缠绵酒香。
苏折张口说话的时候,能够若有若无地碰到沈娴的唇,幽幽道:“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在这里吃了你?”
沈娴仰头望着他,伸手去推他,却推不动,又气又喘道:“你喝多了,放开我!”
苏折捉住她的双腕径直压在墙壁上,俯头就堵住她的唇,半是激狂半是惩罚性地吻她。
“放开……唔……”沈娴扭着手腕挣扎,后来却是连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浑身颤抖。苏折非但没有放开她,紧握着她手腕的那手指一点点往前摸索,直至把她双手扣在手心里,十指交缠。
一阵风起,将林间吹拂得沙沙作响。
沈娴始终齿关紧闭,苏折最终也没有强行撬开她齿关,只一遍又一遍痴迷地吻着她的双唇。
空隙间,沈娴得到了呼吸的空间,呼吸凌乱得不像样子。两人双唇相碰,鼻尖相抵,皆是有些失控地轻喘。
苏折低沉道:“我不似你,喝了酒自己做过什么忘得一干二净。你不愿与我好好说,那我便跟你好好做,这次我会让你记得一清二楚。”
沈娴错开他的脸,撇开他的视线,红唇水润,慌忙沙哑道:“你放开我,好好说,我会与你好好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苏折轻挑起尾音儿,起伏不定的气息里暗藏危险。
他刚松了松手指,沈娴立刻就把自己的双手从他手心里收回,压在自己身后的墙壁上,暗暗扶着墙。怕自己身体乏力,顺着墙壁滑下去。
沈娴缓了许久,还是无力道:“你为什么偏偏要在今晚回来,你给我留点自尊和力气不好吗?”
“听说你明天要走,”苏折有些恨恨道,“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让你等着我回来,把一切都说清楚。而今不等我回来,你却要走?那你呢,你打算给我留点什么;你就打算一走两散,什么都不给我留。”
沈娴深吸一口气,微微偏了偏头,却被苏折又捧了回来,与他呼吸相抵。
今晚月色明亮,他背着光,脸上的神色深深浅浅。那双幽沉的眼眸,快要把她给吸进去。
听他与她耳鬓厮磨道:“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沈娴扯了扯嘴角,道:“我有想过好好跟你说清楚的,我有在等你的,我也有主动去找你。我不想再稀里糊涂的了,我患得患失,我变得不是我自己,我极其讨厌我自己这个样子。”
她声音里透着苍白脆弱,“我真的有在好好等着你,可我等到天亮,等到天黑,始终等不到你回来。我想着,你大抵是被我这样随便的人给吓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折声音极低,道:“可你答应了我会等我回来。我说过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你要我等等你,我等了你一年,可你为什么不愿多等等我?”
沈娴仰着头笑,道:“我有等啊,我等了你四年。”
苏折气道:“你非要跟我比谁等的时间久是不是,我等了你一二十年又怎么算!”
沈娴狠狠一颤。顷刻所有伪装随着他的话节节败退。她极力瞠着眼,眼眶里的泪顺流而下。
“你想起来了?”沈娴颤声问。
苏折抬手温柔地替她拭去了眼泪,又轻下声音道:“没有,但总会想起来的。”
沈娴紧咬着唇,忍着呜咽道:“那你怎么知道你等了我一二十年?”
“感觉上是这样的,”苏折道,“可能是习惯了,从不觉得等你是一件痛苦的事,只不过是有点漫长和煎熬罢了。”
沈娴不停地深呼吸,将那股哭音压下,道:“我以为你后半夜就会回来。你说你这几天却是狩猎去了?”
“嗯。”
沈娴禁不住含泪冷笑:“那你可狩到了什么?”
“狩到了一个猎物。”
沈娴突然就猛地推开他,咬牙切齿道:“我心心念念地等着你,你竟然跑去狩猎!我整夜不敢合眼,我不敢大意,我满怀希望地等着,你竟是跑去狩猎!”她有些力竭地低吼,“苏折,你如果没当一回事,何必要叫我等你呢!”




千秋我为凰 第702章 再这样我咬你了……
苏折不容她挣脱,又把她压了回来,扯入怀中抱紧,在她耳边道:“还是头不小的猎物,我把他圈养起来,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就用他去交换我想要的东西。”
沈娴在他怀里用力挣扎。
“阿娴。”
一声轻唤,让她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
苏折道:“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是你。”苏折一手擒着她的腰身,一手扶着她的头,再度侧下脸来,噙住她的唇,将她揉进怀狠狠地拥吻。
苏折的气息笼罩上来时,无孔不入,她感到窒息。不是好好说么,才说了几句,怎么又来!
沈娴浑身都叫嚣着轻颤,她依然紧咬着牙关,双手抵在苏折胸膛上,不管怎么推他、敲打他,他都不肯撤退,他反而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可她最终也舍不得用力敲打他,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敲打着他肩膀的双手渐渐放慢了动作,也失去了力气。
他久攻不下,沈娴唇齿被他吻到发麻。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就快要蹦出来了。
沈娴眨着眼,眼梢上的泪晶莹剔透,仿若夜里凝集起来的夜露。
苏折辗转反侧地吻她双唇,嗓音低哑迷人,透着无尽的诱惑力,哄她道:“张嘴。”
沈娴紧紧抿着嘴,不肯。
苏折幽幽盯着她,却循循善诱道:“你不愿就算了,方才说到哪儿了,我们继续说总可以么。”
沈娴呼吸凌乱,推了推苏折,嘶哑道:“那你先放开……”
然而话没说完,这次苏折捕捉时机,趁她张口说话之际,又倏地俯下头将她吻住。他直直叩住她齿关,不让她有半分退缩的机会。
“不是好好说话……么……你混蛋……”沈娴被他紧紧压在墙上,他也终于探到她口中与她抵死纠缠。
双手被苏折十指紧扣重新禁锢在墙上,沈娴直感觉面前这人似头狼一样,真的会把自己一口口吞下。
她顿时全乱了,心乱了,身体对他的反应也跟着乱了。
已经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这样吻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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