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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大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虫豸
户部侍郎詹善常一向是与赵俊臣最为亲近,此时也表现的最为激动。
“自从当初在潞安府与大人相见,下官就一直深信,大人的前途必是不可限量,如今一看,果真如此啊!”吏部侍郎刘长安也是赶忙插嘴,却是在提醒众人,他虽然进入中枢时间较晚些,但却是最先投靠赵俊臣的老人。
那刑部侍郎李立德亦是不甘落后,开口道:“各位同僚,却不是赵大人他有意瞒着,这次西厂秘密筹建,乃是陛下的意思,我若不是身在刑部,有些相关经验,怕也不会比各位同僚更先知道消息的。不过,如今西厂终于重建,赵大人也荣登厂督之位,也不枉下官这些日子以来的诸般忙碌啊。”
说话时,李立德面带得意,这是在向众人说明,西厂重建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而且还出了不少力气。
“各位大人说的极是,这般大喜事,却是必须要庆贺的,下官知道赵大人您喜欢那天海楼的菜肴,今日我等就在天海楼摆宴,为大人庆贺如何?”
都察院右副都御使顾全则是提议庆贺,并得到周围人的纷纷响应。
另一边,工部侍郎陈东祥,则抓紧机会靠到赵俊臣身边,大声说道:“赵大人掌管天下钱粮,如今又有了西厂之权,还有我等这些人的支持拥护,在朝中上下,已是任谁都不敢小看。要说这下一步,也就是想办法入阁了,若是大人能够入阁,怕就是连周尚景都要避让大人三分了,这件事我等还要好好筹谋,为大人尽力才是。”
陈东祥是个极端自私之人,虽然当初赵俊臣能够扳倒温观良,这个陈东祥居功至伟,但赵俊臣却一直都对他不放心,而陈东祥本人在“赵党”当中也不算安分,甚至背着赵俊臣经营自己的小圈子,曾被赵俊臣敲打过几次。
但如今,赵俊臣有了西厂之权,势力影响皆是大涨,这陈东祥却再也不敢有其他心思了,此时更是在抓紧一切机会讨好赵俊臣。
而陈东祥的这番话,更是得到了一众“赵党”官员的热烈欢呼响应。
只是,看着“赵党”众人越说越欢,赵俊臣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各位,请静一静。”赵俊臣双手微压,声音平静的说道:“还请听本官一言。”
见赵俊臣这么说,一众“赵党”官员自是纷纷闭口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赵俊臣,等待训示。
赵俊臣环视着自己身周,眼前这些官员,就是他如今在朝中的拥护与势力,可惜都不是什么好官清官,尽是一众贪官奸臣,此时与赵俊臣站在一起,倒也担得起“同流合污”四字。
轻轻叹息一声,赵俊臣突然向詹善常问话道:“詹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初温观良倒台失势那天,我曾对你说过什么?”
听赵俊臣询问,詹善常总算明白赵俊臣有些不高兴了,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回大人,您当时曾对下官说过十字金言,即‘做事要高调,做人要低调’,虽只是寥寥十字,却让下官受教良多,钦佩之余,至今都在以此时时提醒自己,不敢相忘。”
赵俊臣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向周围官员说道:“各位同僚,这句话我当初曾向詹大人说过,今日亦是要向各位提点一下。如今我固然掌控了西厂,算是权势大涨,但也正因为如此,成为了那出头鸟,会引起朝中其他派系的敌视打压,各位刚才可注意到?那黄有容、沈常茂两位阁老,竟是与首辅周尚景大人聚在了一处并一同离去了,各位大可以猜猜,他们三人如今正在谈论些什么事情?”
见众官员神色各异,若有所思,赵俊臣又说道:“正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如今正当如是。咱们既然风头正劲,态度倒不妨低调一些,谦逊一些,因为我等权柄在手,就算再是如何的低调谦逊,也不会有人敢小看,却也能不留把柄,引人好感,减少敌意,反之若是猖狂得意,反而会让人看轻,甚至还会加重对我等的敌视,各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赵俊臣这么说,一众“赵党”官员不管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是真服气还是假顺从,但一时之间,皆是纷纷点头,表示受教。
…………
当赵俊臣在一众朋党的拥护下,出了紫禁城的时候,却发现魏槐正带着一众西厂的档头番子们,已是列队整齐的在午门外等了多时了。
而随着赵俊臣出现,一众西厂的档头番子,却是毫不犹豫,齐刷刷的向着赵俊臣下跪行礼。
“卑职见过厂督大人!”
这些西厂的档头番子们,都是赵俊臣从京城上二十六卫中精挑细选的精锐禁军,此时行礼之间,声音刚猛,动作干练,气势十足,引得正在午门外的人等纷纷注目而来。
见惯了文官之间那文绉绉软绵绵的行礼,初见这般军中礼节,赵俊臣却是别有一番感受。
另一边,那为首的魏槐,亦是坐在轮椅上向着赵俊臣躬身行礼,口称“厂督大人”。
如今的魏槐,为赵俊臣做事,找回了尊严与意义,总算多了几分人样,但依然神情阴鸷,让人看着心中法寒。
“你们这么来了?”带着一众党羽来到魏槐身前,示意众西厂人等起身后,皱眉问道:“如今陛下这才刚刚下旨重建西厂,你们就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到午门外,太引人注目了吧?”
魏槐依旧神色阴沉,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声音,缓缓的回答道:“厂督大人,如今西厂衙门的地址已经选定搭成,靠近承天门,在千步廊西侧,与那锦衣卫衙门和东厂衙门都不远。如今西厂上下正在衙门里等待大人训示,卑职人等这是来为大人带路的。”
“你们动作倒是够快,不过这带路的人也太多了吧?”皱着眉说了这么一句后,赵俊臣又一指魏槐,向着身边众官员介绍道:“他叫魏槐,原锦衣卫南镇扶司的镇抚使,如今西厂的掌班千户,是自己人,你们今后可与他多多亲近一些。”
只是,赵俊臣虽然说得平常,但一众赵党官员看着魏槐那苍白的面色、枯瘦的身材、阴鸷的表情,好似毒蛇一般的气质,神色之间,却皆是有些不自然。
不过,魏槐的这般模样,倒是与他们想象中的西厂人员气质很相搭。
另一边,听到赵俊臣的介绍,魏槐却是一副眼中只有赵俊臣的样子,并没有与眼前这些赵党官员亲近的意思,只是目光阴沉的将众官员打量了一番,将他们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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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在紫禁城东侧,有一片看着极不显眼的建筑,名叫“文渊阁”,而大明朝的内阁,就设在这里。
虽然建筑不起眼,但在这里,决定着朝廷大事、国家走势,是明朝的权力核心。明朝无数官员,最大最多的梦想,其实也不过是这里能够有一个自己的位置。
就在赵俊臣在一众西厂档头番子的护送下前往西厂衙门的同时,内阁里的三位阁老,周尚景、黄有容、沈常茂,也正在这里商议着什么。
黄有容一边品着手中香茗,一边悠悠说道:“真是失算了,没想到陛下这次竟会借着何明灭门案的事情重建西厂,而咱们竟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哎,陛下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咱们这些外朝臣子,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说话之间,黄有容的神色看似悠然,但双眼却一直偷偷瞄着首辅周尚景。
另一边,沈常茂却没有绕弯子,直接向周尚景问道:“我等这些人虽然不知道消息,但首辅大人怕是早就心中有数了吧?”
周尚景沉默片刻后,也端起了手边的茶盏,话锋一转,声音中带着些许苍老与疲惫,缓缓说道:“从今往后,咱们几个老家伙办事,就不能再与俊臣一起了。老夫曾对俊臣寄望颇深,奈何他却脱离不了陛下的控制,如今看似权柄愈重,但其对于皇权的依赖,却也愈深,如今已是欲罢不能,与咱们这些老头子,却再也不是一路人了。”
黄有容见周尚景发话,神色间闪过了些许安心,笑吟吟的说道:“是啊,自古以来,依附于皇权的臣子,即使能得到一时之猖狂,却也没几个能落得好下场。”
沈常茂冷哼一声,说道:“老夫本来就没觉得这个赵俊臣与咱们几个是一路人,当初咱们三人与他一同为太子设局,赵俊臣虽然也参与了最初的谋划,但之后的具体实施,却是没有丝毫要加入的意思,还一个劲的给自己摘脱关系。”
周尚景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而是向黄有容问道:“说到给太子布局的事,黄阁老,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黄有容满脸和蔼无害的笑意,说道:“在老夫的人指引下,一些因为南巡的准备事宜而流离失所甚至家破人亡的百姓,已是纷纷向着京城赶来,总数不下百人,正准备告御状呢。”
周尚景点了点头,缓缓道:“那就好,正好赶上春闱会试,也不怕事情闹不大。太子的位置之所以稳固,一是因为有陛下的庇护,二是因为有贤良的名声,但经此一事,足够动摇他的根基了。可惜何明灭门案来的不巧,效果怕是要打个折扣,不过……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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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子府中,太子一党济济一堂,正商议着今日早朝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父皇太纵容这些奸臣贼子了!”太子脸上满是怒容:“把今科会试主考官的位置全都交给周尚景的人,这还罢了,竟然还重建了西厂,任命赵俊臣为西厂厂督!以赵俊臣那般的小人性子,以西厂那般的狼藉名声,父皇他这是嫌咱大明江山还不够乱吗?!”
太子太师肖温阮眉头一皱,用颤巍巍却满是严肃的声音说道:“太子!慎言!”
朱和堉一愣,才发现自己的言论不妥,连忙向肖温阮告罪,接着却又叹息了一声,神色间颇为失落。
见朱和堉如此,肖温阮却有些疲惫的靠坐在太子专门为他配置的太师椅上,缓缓说道:“太子莫要着急,今科会试给了周尚景又能如何?春闱会试每三年就有一科,仅仅今科一届罢了,还怕那周尚景能垄断了我朝人才不成?下次再夺回来就是了。至于西厂的事情,更不需担心,赵俊臣固然因此而权势大了些,但容易出错让人抓把柄的地方也由此而更多了。再何况,我朝西厂两次设立,最终皆是被废,两任西厂厂督亦都没有落得好下场,太子你以为这是偶然?耐心看下去就是了。为人君者,要有耐心,切记切记。”
看着太子起身向自己行礼,表示受教,肖温阮暗暗叹息一声。
有些话他终究没有明说,只是期望太子能够自己领悟。
德庆皇帝设立西厂,其实未必没有为太子考虑的意思,如今太子被朝中许多重臣所敌视,有西厂压制,太子日后继位才会更加保险一些。
而且,西厂固然权大,但却是德庆皇帝手中的力量,日后也会是太子朱和堉的力量。
也正因为如此,早朝上肖温阮才会阻止太子。
“老了,老了。”肖温阮才说了几句话,就已是感到身体疲惫,不由暗想道:“可惜何明老弟遇害,我的精力也大不如前,一旦再有什么意外,以太子这般性子,又该如何是好?不过,听说那江南才子赵山才,是何明老弟的亲传弟子,得到了何明老弟的真传,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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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大明 第一百一十九章.“破案”.
其实,西厂的人员上下,都是由赵俊臣亲自选调的,尤其是西厂上层的这些掌事、领班、司房们,这些日子以来赵俊臣早已是一一见过,虽不能说是彼此知根知底,但也算是相互熟悉。
所以,赵俊臣这次来西厂衙门,所谓“训示”,也不过是走走场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罢了。
却说在“训示”结束之后,魏槐又带着赵俊臣来到厂督的办公房间。
赵俊臣进入房间之后,也不客气,自在主位坐下,打量间笑道:“这儿竟是比本官在户部衙门的办公房件还要大些,可惜本官还管着户部与内库,精力牵扯下,怕是不能常用。”
魏槐让人把自己推到赵俊臣身前,平静的恭声说道:“大人您身为西厂厂督,自然需要有厂督的气派,无关乎常不常用,就算是摆样子,至少也有摆样子的用处。”
另一边,赵俊臣也没有反驳,只是冲着周围的西厂掌事、领班们扬了扬手,那些人自是明白赵俊臣的意思,向赵俊臣恭敬的行礼之后,纷纷离去了。
待房中只剩下赵俊臣与魏槐后,赵俊臣打量了魏槐几眼后,突然一笑,说道:“如今你来到西厂,换了位置,可否习惯?”
魏槐神色淡然,说道:“厂督大人无需担心,西厂虽然新建,但职权毕竟与锦衣卫相似,只是权势大了些罢了,没什么不习惯的。”
赵俊臣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西厂的事情,本官日后怕是没有精力多管,毕竟外朝有许多事也离不开本官,而今西厂新建,必然会招来周围敌视打压,西厂的四位掌班千户,八位领班副千户,我又大都不知根底,更有内廷司礼监安插进来的人手,唯有你是本官心腹,今后这一切都要靠你了。”
魏槐依旧神色不变,只是淡声说道:“只要大人信任卑职,卑职必会为大人尽心办事,绝不会让大人您失望就是。”
赵俊臣又是点头,然后神色变得严肃了一些,缓声说道:“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了,如今西厂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公示于众了,但陛下却也给咱们安排了一件麻烦事。就是那何明灭门案,从今天开始,却是要咱们西厂与外朝三法司一同负责了,不过这么多天了,外朝的三法司依然是一无所获,依本官看来,这案子恐怕当真是没留下任何线索,不好办啊。”
魏槐一笑,笑容很冷,却问道:“大人您是担心,若是西厂无法侦破此案,会成为别人攻击咱们西厂的理由?”
赵俊臣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至于,这件案子,来的突然,又线索隐晦,外朝三法司,内朝的锦衣卫与东厂,都是没法侦破,谁也没法指责谁。所以,即使咱们西厂同样没有进展,旁人也没法说些什么,只是陛下如今对西厂的支持力度很大,想来在心中亦是颇为寄望,而西厂又是因为何明灭门案而重建,若是最终咱们一无所获,陛下那边怕是会不好交代。”
其实,赵俊臣一直觉得这件案子与七皇子朱和坚有关,但毕竟抓不住证据,也没法向人明说。
而且,考虑到自己如今与七皇子朱和坚的目的一致,就算是赵俊臣真的能找到证据,怕也会想办法帮着朱和坚擦干净屁股,而不是以此来破案。
也正因为如此,赵俊臣才觉得这个任务难办。即必须要迅速侦破案件,又不愿牵扯到真正的幕后主谋,可谓是左右为难。
魏槐却再次笑了,但笑容也变得更加阴冷了:“大人的心情,卑职自是明白,西厂身为陛下的亲信衙门,大人身为陛下的宠信大臣,陛下对咱们的印象,可谓极为重要,直接关系到咱们西厂今后的权势如何。”
说到这里,魏槐话锋一转,却问道:“不过,大人,依您看来,这件案子究竟是真的侦破,还是假的侦破,当真重要?”
“哦?”听魏槐这么说,赵俊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饶有兴趣:“怎么说?”
魏槐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阴鸷,缓缓说道:“大人,依卑职看来,这何明灭门案,紧要之处,不外乎有三。其一,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破案;何明是赴任的太子太师,如今竟是在北直隶境内遭人灭了满门,这件事在朝野之间,影响太大太坏,唯有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破案,才能尽可能的降低这件案子的影响,并向世人昭示朝廷的力量,震慑不臣之人,顺便,西厂也能借着破案而站稳脚跟,得到陛下更多重视。”
赵俊臣点了点头,示意魏槐继续说下去。
“其二,则是办案从重从严;敢犯下这般大案,主谋者来头必是不小,所以,咱们也唯有抓出一两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才能让朝中百官服气,让陛下安心。也唯有从严办理,才能够让陛下挽回颜面,再添威严,并让群臣明白咱们西厂的权势。”
赵俊臣依旧点头,神色间若有所思。
而说到这里,魏槐却是阴沉一笑,双眼微眯,继续说道:“至于其三,则是最重要的,就是案子要办的符合陛下的心意,最终被查出的主谋之人,必须是陛下心中早有不满的人,也唯有这样,陛下才会认可结果,这案子也才能迅速结案不添是非。”
赵俊臣眉头微皱,问道:“所以?”
魏槐冷声答道:“所以,这件案子最紧要之处,也就是这三点,而只要满足了这三点,既能让陛下安心,还能安定朝野之心,稳定局势,又能让咱们西厂站稳脚跟,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咱们最终抓到的主谋,究竟是真是假,究竟是真的有罪还是被人冤枉,又有何区别?至于真正的犯案者是谁,先把案子结了,让对方放松警惕,之后再慢慢查就是了。”
赵俊臣沉吟道:“你是说,先找个够分量的人抓来顶罪?咱们这位陛下英明睿智,怕是瞒不过啊。”
魏槐却冷笑道:“大人多虑了,以卑职想来,陛下此时的心思,恐怕和卑职是一样的,未必会在意真正的元凶是谁。”
赵俊臣先是一愣,但转念一想,以他对德庆皇帝的了解,此时德庆皇帝的想法,还真的有可能会是这样的——若是案子迟迟没有进展,那么相比较抓住真正元凶,尽快的稳定局势、威慑朝野、降低影响,对德庆皇帝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犹豫了一下后,赵俊臣悠悠一声叹息,问道:“你们厂卫从前就是这么办案的?”
魏槐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然后又恢复了一贯的阴沉平静,只是缓缓说道:“很多时候,对厂卫而言,相比较侦破案件,揣摩陛下心意才最是重要。”
沉默片刻后,赵俊臣的神色也变得平静了下来,问道:“那么,由谁来当这个替罪羊,你心中可有了人选?”
“河中恭安王,大人以为如何?”
赵俊臣听到这个称号后,微微一愣,但转瞬间已是心中了然。
河中恭安王,不是别人,正是德庆皇帝的亲弟弟。
不过,虽然是德庆皇帝的亲弟弟,但若是牵扯到皇位之争,那德庆皇帝与他之间,也就没有丝毫兄弟情谊可言了。
事实上,恭安王一向都是德庆皇帝的一块心病,在德庆皇帝登基之前,朝中上下,拥护恭安王的声音势力也是不容小觑,而恭安王本身,对于皇位也是虎视眈眈,与德庆皇帝明争暗斗了不少年。
只是,等到德庆皇帝登基之后,这恭安王总算是安分了下来,但也只是表情情况,赵俊臣在朝中这些年来,时有听闻恭安王暗中勾结朝中大臣、或者私下培养死士的传闻,只是恭安王做的隐蔽,却一直没能让德庆皇帝抓住把柄。
事实上,恭安王的王号本来不是如此,而是“荣懿王”,只是在德庆皇帝登基后,没过多久就为他更改了封号,变成了如今的“恭安王”,这件事的本身,就说明了德庆皇帝对自己的这位亲弟弟的态度——你若是恭顺安分的当一个闲散王爷,朕就让你平安一生,否则就别怪朕不顾兄弟情谊了。
而这位恭安王,正是符合魏槐之前所提的那三点紧要之处:能尽快结案以便平息影响,身份贵重可以服众百官,而且还是一个德庆皇帝早就有心想要对付的人。
见赵俊臣皱眉暗思,魏槐却以为赵俊臣是在犹豫,却继续说道:“大人可是担心那恭安王是陛下亲皇弟的事情?大人多虑了,觊觎皇位的亲弟弟,在陛下眼中,怕是比仇人还要更加可恨,又哪里会顾虑到兄弟情谊?这般情况,看看如今中都凤阳的宗府监狱里关押着多少皇亲就知道了。咱们把这件事牵扯到恭安王身上,陛下他只会安心宽心,却绝不会与咱们为难的。更何况,那个恭安王本身也不是什么贤明王爷,先不说他结党隐私的事情,这些年来他在封地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荒唐事,大人您也大可不必为此而心怀愧疚。”
赵俊臣摇了摇头,却也没有说明自己的真正心思,只是叹息一声,说道:“好吧,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了,做的干净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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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大明 第一百二十章.心思.
这一天,不仅仅只是西厂重建,对赵俊臣而言,亦是他“病愈”后正式复出朝堂的第一天。
所以,在离开了西厂衙门后,赵俊臣并没有赶着回府,而是先行前往吏部衙门注销病假。
静静的坐在轿子中,赵俊臣回想着刚才在西厂衙门所发生的种种,神色复杂,带着些许感慨。
这个魏槐,果真已是心性大变了。
之前,秦威口中的魏槐,是一个心性刚严、为人正直、办事公正的英明人物,是在锦衣卫衙门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让赵俊臣听着不由的心生敬佩;但如今的魏槐,又哪里还有刚严、正直、公正可言?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冷酷无情,随意的无视事实构陷他人,当初的被人诬陷折磨,几年来的装疯卖傻与任人凌辱,已经完全改变了他,让他成为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不过,赵俊臣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在魏槐提出构陷恭安王的计划后,赵俊臣首先想到的,竟是这么做能对自己带来怎样的好处、成功几率几何、自己又应该如何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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