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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大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虫豸
赵俊臣摇头道:“我只是说苏西卿暂且不堪重用而已,他确实缺了些深沉城府与谨慎心机,但这些是可以磨练出来的。更何况,人无完人,完美无缺的谋士哪里那么好找,还是需要咱们培养。更何况,我还没有决定把他招为幕僚,一切还要看他此次扬州之行的成果,若是执行的不错,说明他值得培养,若是执行的不好,那他只能继续在府里当账房,仅此而已,却与他的命格如何没有关系。”
顿了顿后,赵俊臣叹息道:“人才难寻,但若是耐下心来,却可以培养人才。完全符合我要求的幕僚太少了,又万事开头难,咱们耐心些,慢慢来吧……而且,由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至少用的安心……”(未完待续。)





摄政大明 第二百二十三章.肖文轩的转变.
虽然赵俊臣与黄有容这两大派系如今相斗正酣,皆是磨刀霍霍的准备给对方制造麻烦,也各自准备了一些相应的计划与手段,但在第二天的早朝上,形势却出乎意料的一片平静,两派之间并没有继续争斗。
原因无他,在前一天,会试考官与礼部官员们终于审核完了今科的会试考卷,而杏榜的名单与名次,也将在今日早朝上向德庆皇帝禀报后公布天下。
虽然对于赵俊臣或黄有容而言,这不并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终究算是一件朝堂盛事与文坛喜事,所以无论赵俊臣还是黄有容,都不会在这天的早朝上继续争斗攻讦,否则会扫了德庆皇帝的兴头不说,今后若是传了出去也会在读书人之中坏了各自的名声。
而在早朝上,德庆皇帝听取了杏榜排名后,对于周尚景的嫡孙周素文成为今科会元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或反对,只是对周尚景大加恭贺,称赞周尚景家教有方,而周尚景自然是不住的自谦,如此在君贤臣恭之间,早朝上完全是一派和睦的气氛暂且不提。
事实上,德庆皇帝在当初安排周尚景的门人担任今科会试主考官的时候,就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这只是德庆皇帝与首辅周尚景之间的交易罢了——德庆皇帝默许周尚景在今科会试中获取一些好处,而周尚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也不准反对德庆皇帝对太子朱和堉的扶持,彼此心照不宣。
因为是德庆皇帝与首辅周尚景的共同意志,所以,杏榜的名单与排名,很顺利的就在早朝上通过了。
然后,在群臣再没有其他事情禀报的情况下,德庆皇帝吩咐礼部加紧准备殿试和南巡事宜后,就宣布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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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榜的公布,是一件万众瞩目的大事情。
待早朝结束后,在礼部官员的主持下,京城中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衙役们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各处张贴榜单,然后在无数百姓的围观与欢呼下宣读杏榜。
更有些得宠的衙役,向礼部的上官讨了美差,亲自前往各个中榜考生的住所,向他们传递喜讯,借着机会讨要些喜钱与喜酒。
而那些参加了会试的举子们,在得到消息后,或喜或忧,或是被众人拥护着接受恭贺,或是在无人处暗自神伤,甚至疯癫若狂。
一时间,京城之中,鞭炮声、锣鼓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哭声、笑声、呼喊声,处处可闻。
不少酒楼客栈,此时都正在大摆筵席!而许多无事的百姓,也是到处跑来跑去看热闹!整个京城因为杏榜的公布,都陷入了一股兴奋乃至于疯狂的气氛当中。
但这所有的热闹一切,皆是与肖文轩无关!
因为,自会试结束后,肖文轩就已经明白,这次的会试杏榜,必然会与他无关!
所以,虽然今日会试杏榜公布天下,但肖文轩心中却也没有任何的期望。
…………
这次的会试,肖文轩发挥的并不好,直到会试开始前,他才发现那些投靠了赵俊臣的会试考生们,除了他一人之外,竟然全部都提前获知了会试考题,而且每个人有意无意的向他隐瞒消息!
这让肖文轩愤怒之余,亦是在会试期间失去了冷静心态,即使上了考场,也良久无法平复思绪,所以对于自己的会试答卷,连肖文轩本人也觉得是不堪入目,如此一来,肖文轩上杏榜的希望自然极其渺茫。
这是肖文轩第四次参加会试了,亦是肖文轩在会试上的最后一搏!
就这么失败了,肖文轩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在会试结束之后,肖文轩先是怨恨那些投靠了赵俊臣的考生们——自己明明已经舍弃了名声与好友,和你们一样投靠了赵俊臣,虽然一度被你们排挤,但终究还是在赵俊臣的暗示下回到了这个圈子中,凭什么其他人都能够得到会试题目,却偏偏自己一人被隐瞒了消息?如今你们有了提前准备,必然榜上有名,但自己名落孙山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只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吗?!
接着,肖文轩又开始不可避免的怨恨赵俊臣——你赵俊臣凭什么透露会试考题?难道其他考生十年寒窗的苦读、只为一朝科举的拼搏,在你赵俊臣眼中就是这么不值一钱吗?!难道你赵俊臣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毁掉多少考生的一生吗?!最重要的是,你赵俊臣明明已经暗示了柳子岷他们重新接纳自己,为何不送佛送到西?眼睁睁的看着柳子岷他们向自己欺瞒消息,最终自己不仅没有因此获益,反而在考场上发挥失常?
甚至,肖文轩还开始埋怨明朝的科举制度,认为是这种制度造成了自己的怀才不遇!埋没了自己的真正才华!
就这样,在会试刚刚结束的那几天,肖文轩是在怨恨的情绪中度过的。
然而,这般怨恨了几日后,待肖文轩渐渐冷静了下来,却又想起了当日与赵俊臣偶然相见时,赵俊臣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有些时候,有些道理,你我明白,也认为它是对的,但若是在世人眼中它是错的,那么你我就只能随之认为它是错的,不论你我心中想法如何。这无关乎虚伪或是正直,否则只会被世人看做异端排挤打压。‘随波逐流’四字,绝非仅只是为人处世的一种选择,更是我等安生立命的根本之道,因为你我不能违背大势,真理虽说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决定大势的却从不是少数人……”
“……我观你似乎心中自有想法,不同于世俗,虽然没有明说,但心中怕也存着一份世人独醉唯我独醒的寂傲,但恕我交浅言深,在这里多说几句,在这世上,究竟有多少聪明人,又有多少糊涂人,往往是最难揣测的事情,因为世人皆在伪装,所以你我也必须要伪装,许多道理,许多人都明白,只是大家都没有明说罢了。无论世人是真醉还是假醉,无论真是世人皆醉唯你独醒,还是你自以为在独醒,若是你不能装醉于众人之中,那么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你若是无法做到随波逐流,与你眼中的庸人为伍,还是一副唯我独醒的样子,那就学陶渊明隐世好了,又何必入世,看着满眼庸人心烦,却又根本无法改变你眼中庸人的想法?……”
当时,赵俊臣的这一番话,肖文轩固然有些触动,然而毕竟还没有经历真正的挫折,所以也仅仅只是一些触动而已。虽然肖文轩也觉得这一番话有些道理,但这些道理却并没有真正让肖文轩发生变化。
然后,在那日的天海楼中,在赵俊臣的暗示之下,柳子岷等人重新接纳了肖文轩,而刚开始肖文轩也刻意收敛了一些自己的性子,但没过多久就固态萌发,依然总是一副清高孤傲的、对他人不屑一顾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与神态。
如此,肖文轩自然会受人厌恶与排挤。
而那些考生既然会投靠大贪官赵俊臣,自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接下来对肖文轩隐瞒消息、暗中报复、并等着看肖文轩的笑话,也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在想明白了这么一层关系后,肖文轩突然发现,自己应该埋怨的不是柳子岷等考生,也不是赵俊臣,更不是当今的科举制度,而是他自己!
因为自己孤傲不合群,因为自己总是自觉聪慧看不起别人,因为自己虽然满腹经纶却看不透人心叵测,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昨日种的因,今日结的果。
一切只是活该!
人们在受到挫折、并在挫折中反省后,总是会成长许多,并改变许多。
肖文轩也同样如此,在想明白了这一点的瞬间,他成长了,也改变了。
不再孤傲,也承认了自己的平凡,少了许多自我与盲目,多了许多谨慎与城府。
这般变化,虽然迟了许多年,但为时未晚。
…………
此时,肖文轩正坐在福德楼的二楼靠窗处,好似局外人一般,带着些许黯然、以及些许坦然,安静的看着窗外的热闹京城——此时,对面的客栈的门前,鞭炮声中,正有一名举子接受着众人的恭贺。
“会试结束了,而我也该返乡了。”
然后,肖文轩轻声说道,
喝尽了杯中茶水,肖文轩站起身来,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再没有转头向外面的热闹世界多看一眼。
那些热闹,已与他再无关系。
接下来,肖文轩打算返回家乡,放下读书人的架子,或是经商赚钱,或是担任官府幕僚,总之,前些年是全家人供养他读书,而如今也该到了他回报家人的时候了。
然而,肖文轩刚刚起身,就见一名同住在福德客栈的应试举子向他走来。
这名举子满脸笑意,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正大声向肖文轩问道:“肖兄,今科会试成绩如何?可有消息传来?想来以肖兄的才华,必然是榜上有名吧?”
来人虽然满脸笑容,肖文轩分明感受到了其中所蕴含的深深恶意!(未完待续。)




摄政大明 第二百二十四章.“鄙人姓李,名纯臣”.【二合一章节】
……
来人名叫马敏,也是今科会试的应试举子,最善钻营取巧,然而才学却是一般,为人也属于墙头草性格,欺软怕硬,一向最是被其他举子所不齿。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柳子岷按照赵俊臣的吩咐,在应试举子当中四处活动,招纳愿意投靠赵俊臣的考生,这个马敏可谓是积极响应,不仅恬不知耻的大拍柳子岷的马屁,更是到处宣扬他对赵俊臣的憧憬向往,一心想要通过柳子岷搭上赵俊臣的关系。
然而,当时的柳子岷虽然一心在应试举子中为赵俊臣招募人才,但并非是无视良莠、鱼龙皆收,毕竟赵俊臣需要的是“有用之才”,而马敏本身无论才学、人品、家世皆是下乘,虽然拍马屁的功夫不错,但柳子岷却也不敢真的把他当做“有用之才”招到赵俊臣门下,否则只会招来赵俊臣的不快与不满,最终影响柳子岷自身的前途。
于是,在今科会试的应试考生之中,马敏成为了少有的几个想要投靠赵俊臣却被拒之门外的举子。
如此一来,马敏不仅没捞到好处,反而被举子们视为是“连大贪官赵俊臣都看不上的小人”,声名愈加狼藉,最终沦为笑柄。
当然,这个马敏是欺软怕硬的性格,对于自己的不堪处境,他并没有反省自身,也不敢怨恨权柄日盛的朝中权臣赵俊臣,甚至不敢怨恨因为搭上赵俊臣的关系、日后会大有前途的柳子岷、曾炜等考生。
但马敏总归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恨与不甘情绪。
幸好,欺软怕硬的马敏,竟是发现了一个处境比他还要不堪的肖文轩!
对于马敏而言,肖文轩的出现,就是用来被他嘲笑与发泄的!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马敏经常会寻到肖文轩处,并刻意的挖苦嘲笑一番,借此来满足他那不足为人道的龌龊心理。
今天是公布杏榜的日子,马敏知道自己必然是榜上无名,心中不甘之下,情绪无法发泄,却是再次跑来找肖文轩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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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马敏的笑容之中所蕴含的浓浓恶意、以及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嫉妒与讥讽,肖文轩厌恶的眉头一皱。
只不过,经历了这次的挫折之后,肖文轩不仅心性发生了根本性转变,连城府也深沉了许多,虽然明知道马敏是来找麻烦的,却也并不打算理会,只是好像压根没看到马敏一般,神色自若的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如今的肖文轩,终于明白了人际关系的重要性、亦明白了相处之间的叵测人心,但肖文轩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与马敏这种小人搞好关系。
另一边,看到肖文轩竟是这般的无视自己,马敏不由大怒,言语也是愈加的阴损。
“其实肖公子不用明说,小弟我也知道肖公子你怕是又名落孙山了!说起来,这已经是肖公子第四次会试落榜了吧?哎!真不知道肖公子你回乡之后究竟该如何面对父老乡亲啊!尤其是肖公子你原本声名还算不错,但经过这次会试,不仅没能考取进士功名,反而狼藉了声名,恐怕即使离开了京城,日后的生活也不好过吧?”
讥讽之间,马敏眼神中的恶意愈加的不加掩饰,并且双眼紧紧盯着肖文轩的面庞,期望能够在肖文轩的表情中看到羞怒与不甘——如此他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羞怒与不甘!
然而,让马敏失望的是,肖文轩不仅依然神色平静,而且依旧无视着他,只是继续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眼看着肖文轩就要从马敏身旁走过,至始至终都好似马敏不存在一般,马敏心中的不甘与羞愤愈加的不可控制,竟是一把拉住了肖文轩的衣袖。
“肖公子,何必着急离开?同时落榜之人,大家好好谈心嘛。”马敏勉强维持着虚伪笑脸,但抓着肖文轩衣袖的手指却因为太用力而隐隐发白:“小弟来的路上,还看到了柳子岷柳公子、曾炜曾公子他们正在聚会庆祝,小弟听闻肖公子你曾与他们交好,如今他们皆是杏榜有名,怎么柳公子没有去恭贺一番?”
被抓住衣袖后,肖文轩缓缓叹息一声,然后转身,直视着眼前的马敏,眼神之中,竟是多了一种洞察人心的压迫感。
而马敏在肖文轩的直视下,亦是下意识的身体微微一缩,眼神更是回避。
接着,肖文轩终于开口了。
“你就这么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吗?”肖文轩的声音淡然且冰冷,却直接击中了马敏的心底最敏感处,让马敏身体一颤:“或者说,你是真的认为,通过对我的羞辱,会让你忘掉自己的失败、甚至是改变你自己的失败?”
马敏被说中心思,终于无法维持虚伪笑容,而肖文轩声音也愈加的冷淡:“失败就是失败,落榜就是落榜,这是事实,无可辩驳,但如果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不知道从失败中寻找原因,只知道通过羞辱他人来掩饰失败,只知道寻找原因来麻痹自己,那只会让你继续失败下去,最终成为最失败的那一个……关于这些,你思考过吗?或者说,你有思考这些的勇气吗?”
接着,肖文轩拨开了马敏抓在他衣袖上的手,好似拨开了一片垃圾,又说道:“如果你想要继续失败下去,大可以继续纠缠我,我并不会在意,因为我找到了自己失败的原因,我要改变它,所以我不会在意你的纠缠……但如果你不甘心继续失败下去,还是把纠缠我的时间用来做点实事吧。”
然后,肖文轩转身,继续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却再也不看马敏一眼。
而马敏神色变化不定之间,眼神中的羞愤却愈来愈多,终于到了临界点后,转身就要冲着肖文轩喊骂些什么。
然而,在马敏开口之前,突然又有一道温文儒雅的声音传来。
“好!就凭这一番话,与这一番觉悟,肖兄你就可以当我的朋友。”
原来,肖文轩与马敏之间的谈话,并没有丝毫掩饰,却是让旁座的一位书生听到了。
而这声赞叹,也正是由这名书生所发。
肖文轩听到之后,不由一愣,转过身仔细打量这名书生,却见此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材修长,一身月白儒衫,面容白净俊秀,双眼明亮且不失深邃,总能给人一种“聪慧才子”的直观印象,让人不由产生好感。
只见这名书生站起身来,向着肖文轩点头示意后,却是走到了马敏身前,然后温声说道:“这位兄台,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再纠缠肖兄,马上离开这里,如何?”
看着眼前的这名书生,马敏突然面色一变,却再也不敢放肆,讷讷道:“原、原来是李兄……既然李兄发话了,小弟不敢不从,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说完之后,马敏竟是立马离开了,却不敢再向这名书生与肖文轩看上一眼。
看到这一幕,肖文轩又是一愣,以马敏那欺软怕硬的性格,眼前这名书生显然有些能耐。
想到这里,肖文轩看着这名书生的眼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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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阁下仗义执言,否则以那马敏的心性,还不知要纠缠在下多长时间,这种小人,虽然让人不屑,但被纠缠上了也总是一番麻烦。”待马敏离开,肖文轩不敢怠慢,拱手致谢后,又问道:“只是还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可否赐教?”
书生浅浅一笑后,抬手引向他刚才所坐的位子,说道:“若是肖兄没有急事,何不与我同桌饮酒谈话?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有心想与肖兄交朋友罢了。”
肖文轩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点头同意,并与这名书生同座。
待落座之后,书生终于自我介绍道:“鄙人姓李,名纯臣,肖兄唤我纯臣就好。”
听到书生的自我介绍,肖文轩不由再次一愣。
不是因为久仰大名,而是因为这“李纯臣”的名字,他竟是从未听过。
只是,这李纯臣的仪态与气度皆是不凡,本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才对。
肖文轩再次打量了李纯臣片刻后,试探问道:“看李兄的装扮与年纪,难不成也是本科会试的应试举子?”
李纯臣含笑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我亦是本科的会试考生,并在半个时辰前得到消息,今科会试侥幸入榜,位列杏榜第四名。奈何我性子孤僻,朋友不多,又不愿意接受那些虚伪恭贺,所以就一个人跑来这里饮酒,独自庆贺,却没想到竟是遇到了肖兄,当真是有缘。”
听到李纯臣的话后,肖文轩顿时一惊。
本科会试杏榜第四名,那岂不是意味着眼前这位李纯臣,在本科会试的排名中仅次于首辅周尚景的嫡孙周素文、名满天下的江南才子赵山才、以及本身就是官宦子弟又投靠了赵俊臣的曾炜三人?
这当真了不得,若是换一届会试,说不定就是头名会元了!
于是,肖文轩愈加的不敢怠慢,拱手道:“没想到李公子有此大才,说来惭愧,在下孤陋寡闻,在今日之前竟是没有听说过公子大名。”
李纯臣失笑摇头,道:“这不怪肖兄寡闻,在下性子有些孤僻,不喜与人来往,更少有参加那些文人聚会,所以名声一向不显,肖兄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倒是刚才那个马敏,虽然人品不堪,但善于钻研,竟是不知从何处知晓了鄙人的出身来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把他打发离开。”
“哦?没想到李兄不仅是学识与气度令人钦佩,连家世也是不凡。”肖文轩顺着话题开始套李纯臣的家世,这是从前肖文轩不屑为之的,但如今肖文轩却总要为自己的将来谋划,若是眼前之人出身富贵,将来总是多了一个选择。
李纯臣也不隐瞒,大方的点头道:“其实在下的家世也没什么,并非官宦人家,甚至连书香门第都差得远,只是父辈在江浙安徽一代经商贩盐,家中有些闲财罢了。”
李纯臣虽然这么说,但肖文轩却不敢小觑。
在明朝,徽浙盐商的势力非同小可,在地方上的影响力不下于本地的知府知县,甚至还可以影响朝堂上的政策走向,潜势力巨大。
事实上,即使是赵俊臣,若是没有把“四川盐务改革”的好处交给晋商,并得到了晋商的鼎力支持,如今在朝中的发展也不会这般顺利。
李纯臣自称家中不过有些“闲财”,但肖文轩估摸着,李家的所谓“闲财”恐怕是以十万甚至百万来计算的。
而就在肖文轩暗思之际,李纯臣却是突然向肖文轩抛出了橄榄枝:“其实,我早就听闻过肖兄的贤名,亦是知道肖兄有大才,奈何命运不济,竟是在本科会试落榜了,却不知肖兄下一步有何打算?若是没什么好去处的话,李某冒昧相邀,请肖兄在殿试之后随我回乡,如今我的家族发展正快,也正需要肖兄这样的大才。”
肖文轩再次一愣,却没想到李纯臣会这般直接的邀请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
能够成为盐商的府中客僚,其实对肖文轩而言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了。
只是,对于才刚刚相识的李纯臣,肖文轩心中还是存着一份谨慎与小心,所以半真半假的苦笑之间,试探道:“李兄莫要拿我玩笑,说是久闻大名,但恐怕只是臭名吧?如今我又会试落榜,哪里还算是大才?又如何能值得李兄你这般看重?”
李纯臣却是肃然摇头,说道:“肖兄的经历,我出于好奇,也刻意打探过,却并不认为肖兄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不对。其他举子对肖兄的不好看法,只是源于肖兄打算投靠赵俊臣,并且曾在斗文擂台上刁难过去的好友筹集路费返乡奔丧罢了。”
见肖文轩叹息,李纯臣却说道:“然而,我并不认为这两点有何不对,肖兄意欲投靠赵俊臣,虽然最终没有达成目标,却只是人往上爬的本性罢了。那些批评肖兄的举子们,别看他们在今日好似正义凌然,但恐怕日后进入朝堂不过一两年,就会忘记今日之执念,开始想方设法的攀附朝中权臣了,而肖兄你只是比他们明白的更早而已,这只能说明肖兄的眼光,又如何是肖兄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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