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就该毫不犹豫地掀底牌!
郑侯爷打架时,除非是对付那种不会功夫的,面对那些稍微上点档次的对手,都会在第一时间喊出:
“儿砸!”
真正的厮杀不是煲汤,哪里有闲情逸致等你慢慢地炖出滋味?
禁咒的气息,开始自阿铭身前酝酿,卡希尔虽然被咬着脖子,但他脸上没什么痛苦之色,对于他而言,真没什么好选的了。
被抓去楚国当奴隶还是打完了回去后,继续在平西侯府的酒窖里不停地举杯痛饮?
今日,自己不就是没带枷锁地出来了么,说不得再好好表现一下,日后自己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在平西侯府里享受那种极为优雅的生活了。
不得不说,平西侯府的氛围,真的有一种很强的吸引力。
野人王也会时常迷失一下,畅想万一日后开客栈时喂马的生活;
卡希尔也是如此,他对阿铭一开始是畏惧,但一直到现在,其实是没什么恨意的,除了偶尔需要被关在笼子里,但该享受的精致生活,阿铭有的,他也有。
眼下,他的脸,对着前方,目光,盯住了一身蓑衣的年尧。
他这是在帮阿铭锁定年尧的气机,不仅仅是血库,他还能当雷达。
这就是主观能动性被激发出来的表现。
阿铭的头发,开始悬浮起来,双脚,也开始缓缓离地。
虽然魔法而且还是血族魔法在东方并不流行,但这种强烈的气息波动,还是足以让年尧身边的四个护卫感受到了极大压力。
“蒙雷,保护将军先撤。”
简单的一声吩咐,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被唤作蒙雷的护卫也没有说你们走,我来断后,年大将军也没有喊大家是兄弟,我不能走;
总之,
年大将军调头,向南面开始了奔跑,蒙雷紧随其后。
剩下的三名护卫直接前冲。
分工明确,行动统一,毫不拖泥带水。
皮四等喊杀着接了上去,刚一照面,郭东手下就被砍倒了三个,皮四也在其中。
但这帮家伙也是狠人,尤其是在年大将军说出自己是年尧后,更是激发起他们的凶狠,敌方主将就在自个儿面前,怎能不拼命?
这是大功,十辈子都可能碰不上这种大功机会啊!
就算战死,只要最后成了,也能封妻荫子!
所以,皮四的刀,刺入了一名将军护卫的大腿,这是拼着自己小腹中刀换来的。
而这时,
阿铭也完成了准备,
禁咒,哪怕是小型的禁咒,前奏也比较麻烦。
“禁………血之祭祀!”
一道血影出现在了阿铭脚下,仿佛自幽冥之中被召唤出的魔神。
卡希尔感慨道;“噢,阿铭大人会的禁咒,可能比我知道得都多。”
“嗡!”
下一刻,
血影窜入了地面,地上出现了一道血光,速度极快,直接拐弯绕过了前方的战局,迅速追上了年大将军。
蒙雷毫不犹豫地飞身而起,拦住了血影。
血影撞入蒙雷的身躯,
“啊啊啊啊!!!!!!”
战场上受再多的伤都不会吭一声的铁血护卫,在此时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其身躯开始快速地被腐蚀,顷刻间就不成人形。
随后,血影消散,护卫跪伏在地上,双手举起,皮肉开始剥离,整个人,必然是死了的,但却像是刚剥了皮的蛇一样,开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动态。
一道血影,近乎是毙杀,但可惜,没杀到正主。
其实,这道禁咒,在阿铭巅峰期的话,可以做到漫山遍野,到时候年尧面前就算有二三十个护卫愿意用命救他也无济于事。
但那毕竟是巅峰期的自己,现在的他,不敢这么玩儿,除非身边同样有二三十个卡希尔来不停地给他供能。
只有一个卡希尔的话,强行提升禁咒的规模,只会导致禁咒催发失败的同时,卡希尔像是一只蛆一样被捏爆了身浆。
下一刻,
阿铭脚尖点地,
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追了上去。
郭东那边的战局,他压根就不在意,哪怕郭东他们全死光了也没事。
普通人,就是被用来牺牲的,魔王的眼里,可没众生平等以及悲天悯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护卫蒙雷的瞬间暴毙再加上阿铭果断地移动追击,使得余下的三个护卫也不愿意和郭东这帮人继续纠缠,迅速脱离战圈,要去保护将军。
其中一个被皮四伤到腿的,转身行进慢了,被身后的一个燕人士卒扑上身,压倒在地,其前方两个同伴压根就没理会他,继续向将军那里追去。
落单的那个护卫被捅死了。
不得不说,相较于郑侯爷去哪里都带着剑圣的豪华护卫阵容,年大将军这里,真的是显得寒酸得多,身边,竟然没一个那种真正的武夫高手。
此时,年大将军这会儿很是狼狈,如果说一开始的跑,是为了稳妥起见,毕竟平西侯府“郑樊力”之名在外,按照银甲卫的分析,应该是侯府蓄养的顶尖高手,一直辅佐平西侯走到今天。
那么现在,蒙雷的惨烈死状,已经营造出了一种对未知情势的恐惧了。
恐惧的本身,就是未知。
当初郑侯爷面对那道预言时,也曾寝食难安,年大将军见到这匪夷所思的死亡一幕,自然也是心里发慌,毕竟,都是人,没谁是神。
年大将军翻过了一个土丘,
阿铭追过了这个土丘,
年大将军似乎是脚崴了一下,亦或者是为了快一点逃脱,下坡时,直接很没形象地滚了下去。
下方,是一片低洼之处,风谷聚集之所,所以堆积了很厚的枯叶。
年大将军翻滚到了枯叶之中,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身形,却也难免极为狼狈,很应衬这冬日之景的蓑衣,也变得破烂不堪。
阿铭再度开始结印,
卡希尔开始习惯性地帮忙烘托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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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让我来猜猜,伟大的阿铭大人这次又要使用出什么禁咒呢,真的是好期待啊!”
“禁………血之祭………”
“噢,伟大的阿铭大人竟然再度使用出了血之祭祀,真的是太让人震撼了!”
后方,两个护卫的速度慢了太多,哪怕他们紧赶慢赶,却依旧无法及时阻拦住阿铭再度催发出先前的恐怖阴森招式。
其中一名护卫将自己手中的刀,投掷了出去。
阿铭感应到了身后,但他没躲。
不是因为结印时完全不能动,而是……
“噗!”
刀,自阿铭腰间斜向刺入,阿铭动都没动,压根没理睬。
“噢,在这个时候,一把刀刺入身体,才能让此时的氛围,更加符合我血族的审美,不愧是阿铭大人,对艺术和画面的造诣,让我佩服得恨不得让那群西方的画师排队过来……”
然而,
就在这时,
坐在前方极为狼狈的年大将军开口喊道:
“某知道自己不是田无镜。”
“噢,所以呢?”
卡希尔一边被吸着血一边不忘帮阿铭捧哏。
毕竟,临死前让被杀对象多说几句话,是极为快乐的享受。
“所以,某也没那么放荡。”
说着,
年尧举起手臂,
喊道:
“军阵,起!”
“嚯!”
“嚯!”
“嚯!”
枯叶堆下,顷刻间站起一个个人,他们左手持盾牌,右手持长矛,背后背着刀斧。
几个,
几十个,
上百个,
不,
在山谷洼地的另外两侧,竟然也传来了类似的声音,显然,在这里,最起码藏有上千伏兵!
先前孤立无援无比狼狈的年大将军,随即被层层保护在了中央。
卡希尔近乎愤怒地咆哮道:
“所以你刚刚为何还要逃跑!”
明明带着这么多的兵,先前还故意做出落荒而逃的样子,是故意耍我们么,可恶!
年尧拍了拍脑门,
骂道:
“谁让我先前出来透气时对他们下达了除非我本人亲自传令,一律不得擅动!
谁让老子调教出来的兵,真正的令行禁止!
看着老子逃命地往这里跑,居然没一个人真的主动动弹一下来接应一下老子!
直娘贼,
差点自己给自己坑死!”
年大将军这不是炫耀自己调教士卒的本事,
因为如果先前没蒙雷给自己挡了一招,
他可能就得横死在自己的一众亲军面前。
这种死法,简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憋屈!
年尧手指向前,
下令道:
“进!”
“嚯!”
大楚皇族禁军开始前冲。
“噢,伟大的阿铭大人,我们现在……”
阿铭直接终止了自己的第二轮掐印,
伸手,
将卡在自己腰间的刀拔出。
“阿铭大人,我们要死战了么,是啊,身为尊贵的血族,我们怎能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我们必须……”
“哐当!”
刀被丢在了地上,
阿铭转身,
逃!
魔临 第五百七十五章 挑起你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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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铭选择了逃跑,在这种局面下,也确实只剩下逃跑了。
毕竟局势很明显,是单纯地……打不过。
打不过就撤,这不很正常么?
卡希尔也觉得很正常,而且他生怕阿铭为了更快地逃跑而丢下自己,忙转变道:
“噢,阿铭大人做得对,我们可是高贵的血族,高贵的生命怎么能轻易地交代在这里呢……噢噢噢噢!!!!”
到后头,卡希尔是近乎抽搐地尖叫起来,身体也开始痉挛。
因为阿铭在快速地抽取他的血液以用作逃跑时对身法的加持,是那么的剧烈,那么的不惜一切。
好在,阿铭并未直接落入对方的包围,也好在这是山林里,更好在这是一群步兵,并非是在平原上遇到一支骑兵。
虽然有意外于这支步兵的奔跑速度似乎有些惊人,但阿铭最终还是成功地逃脱了。
当然,这里也有对方似乎并未铁了心地要抓捕自己的原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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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条结了冻的小溪旁,阿铭用指甲划破了冰面,将自己后背上插着的箭矢和一把飞刀拔出,丢了下来,再以溪水清洗自己的伤口。
卡希尔已经面色惨白,趴在一边,他已经被榨干了身子,眼神里,满是生无可恋。
“咳……”
阿铭咳嗽了一声,尝试去复原身体上的一些关键位置,其余的伤,可以暂缓,重要的是不影响自己的移动。
起身,回过头扫了一眼,身后并没有追兵。
“我差一点就杀死他了。”阿铭自言自语道。
差一点点,对面楚国前线统帅,就死在了自己手中。
已经一滴都没有了的卡希尔目光开始聚集,
极为虚弱道:
“感谢阿铭大人的……仁慈。”
这不是在反讽,卡希尔没那个胆子;
如果当时禁咒级别再高一点,规模再大一点,多抽一点血,甚至在一开始时就毫不犹豫地将卡希尔给吸爆,换取最强一击;
年尧,
应该就死了。
不过,倒是没什么好后悔的,当时没选择这样,是阿铭自己的拿捏,比起更大的把握杀死年尧,他更愿意让自己的这个血袋多留一会儿,舍不得这个袋子。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清楚山坡后头竟然还藏着一支兵马。
他在那里挖坟找酒喝就已经很荒诞了,
年尧下令不得擅自行动导致部下真的令行禁止,是荒诞中的荒诞。
世上可惜的事儿太多了,
错过,
也就错过了。
阿铭弯下腰,将卡希尔重新背起来,血袋暂时是废了,得养好久。
卡希尔喃喃道:
“酒哇……”
他还在心疼那好多坛的桃花酿。
也是,
不心疼酒还能心疼什么呢,
心疼被留在原地逃跑时看都没看一眼的郭东皮四等人么?
……
“将军,人没追到,对方身法奇特,不像是人,倒像是化了形的妖。”
“妖兽?”
年尧摇摇头,
“某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妖兽,呵呵。”
和燕人只培养繁殖貔貅貔兽不同,楚人对驯养妖兽更为有执念,了解得也更多。
“罢了,不能在他身上耽搁了,即刻出山,好不容易辛苦掩藏到这里,可不能这般浪费了机会。
传令下去,
让大家伙都拿出跑山的架势,
让燕人长长眼,
瞧瞧咱们两条腿能跑多快!”
“大将军有令,全速前进!”
“大将军有令,全速前进!”
士卒们开始快速奔跑,他们的奔跑姿势很夸张,而且,他们的肤色和相貌也和传统意义上的楚人有着很大的区别,楚人其实是夏人的传统面孔,但这些人明显不是。
另外,楚人最为看重的发式,他们也没有,很多人都剃着光头。
这不是一支楚人军队,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正儿八经地楚人组成的楚军,而是由山越某族组建起来的兵马。
楚地穷山恶水之处,是山越族最后的栖息地,摄政王上台后,伴随着五皇子率梧桐郡归顺朝廷,再加上摄政王一系列的政策,楚人和山越部族之间,开始快速地进行着一种或被动或主动地融合。
山越族的勇士,也越来越多的开始被朝廷组织起来,进入楚军序列。
乾人以前也搞过这一手,郑侯爷当年也见过乾人征调过来的土兵,那些土兵也是健步如飞,作战勇猛,浑不要命。乾人平定地方叛乱时,也喜欢用土兵。
但在真正的大国战场上,土兵缺少指挥太容易上头等等缺点就会暴露无遗,郑侯爷刚起家时,可是靠乾国的土兵刷了好一波人头。
但很明显,年尧麾下的这支山越人组建的“山地兵”,已经经过年尧亲自的调教,等于是补上了短板,而他们的优势,也就可以尽可能地发挥出来。
其实,燕人和楚人真正的哨骑探马厮杀区域,在上谷郡以及渭河一线,这片山脉,倒是会显得平和不少,因为郑侯爷亲自从这里走过,人数少一些,倒是能过来,但是大规模的兵马,基本不可能从这里走,因为无论是战马还是骡子,爬山涉水都会整废,同时大军从这里走,就算真走出来了,后勤补给是不可能跟上来的。
就如同走天断山脉入雪原一样,三万兵马,就几乎耗尽了当时盛乐城的储备,同时只能在去时路上进行屯粮打点,等大军出了山脉进入雪原后,后方就算是有堆积如山的粮食也来不及从这里再运输出去接济。
郭东那一队被安排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许安到底是照顾自己的兄弟,没有将其投送到死亡率最高的区域。
但谁能想到,
被世人笑称为“年大王八”的年大将军,竟然亲率不到三千的步卒,静悄悄地翻山越岭,真的从这里趟出来了。
一支成建制的兵马出现,在失去了山林的遮掩后,是不可能再悄无声息了。
有游骑和哨骑发现了他们,且迅速对上头做出了示警。
一位驻扎在附近的校尉,亲率麾下百余骑想要来阻截,常年以来对外战争的胜利,导致燕人军中上下轻敌之心日甚,这位燕人校尉可能想的是阻拦骚扰,以待援军,但心里,可能也有着一种百骑扩大战果的想法。
毕竟,自家侯爷当年可曾创造出百骑破城的辉煌战绩,榜样,就在那里!
贪心,谁都有,可问题是,他面对的是年尧,且年尧这次亲率的兵马,明显不一般。
最终,骑马的一方竟然被包围了,随后,只有数名骑士得以逃脱出去,那名校尉则当场战死。
一时间,后方震动。
本部驻扎在后,同时也被平西侯爷要求负责对这段山脉进行防务警惕的公孙志闻得消息后,亲自率军出寨。
这之间,耽搁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个晚上,但当公孙志率军过来,以及麾下其他两路兵马也都包抄到位形成包围网后,却发现那支楚军竟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硬是连根毫毛都没抓住!
公孙志心里一凉,
眼下,就两种可能。
一是那支楚军原路退回了山脉;
但这显然不大可能,辛辛苦苦地翻山越岭出来了,怎么可能在没吃什么大亏的前提下就又灰溜溜地回去?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
他们已经提前跑出了自己的包围圈。
公孙志紧咬着后槽牙,
在此时,他脑子里想到的,不是战场上的后果,而是因为自己布置上的疏漏到最后,自己可能会吃的挂落。
这是侯府成立后侯爷第一次聚将动兵,很可能,会杀一只鸡。
“吩咐下去,回头,命崔盛向北,其余各部,跟随我向西!”
已经顾不得自己是不是那只鸡了,
公孙志清楚,
现如今大军聚集在前线,后方并非没有兵马,但必然极为松懈。
最重要的是,
那支楚军,
跑得是真快!
……
火,
还未熄灭,
四周,都是尸体。
郑侯爷着甲骑着貔貅,来到了这处军寨。
这处军寨原先是一个村子,但因为晋地尤其是晋东的几次大战,人口大量流亡和被掳掠,哪怕这两年平西侯府在奉新城吸纳人口重现了繁荣,但晋东很多块地方,比如这个村子,依旧没有复原。
备战时,
大军粮草物资运输需要一个个据点作为线路上的依托,这个村子就在这条线上,在此基础上,就立了军寨。
军寨士卒不多,只有百来号人,而且都是辅兵,并非正规序列的战卒,长驻的民夫数目倒是不少,有七八百号人。
另外,还有一支刚刚执行完一场押运任务的民夫,差不多四百多号人在这里休整,等待着下一轮押运任务。
现在,
焚毁的军寨里,
到处都是他们的尸体。
郑侯爷翻身下了貔貅,扫视四周。
虽然军寨被大火烧了大半,但依旧可以看出来,军寨的防御设施,其实很简陋。
与其说这里是军寨,倒不如说是驿站;
而且,
楚人是夜袭的。
绝大部分民夫都在睡梦之中,外围的哨卡被楚人抹掉了,楚人就相当于是神兵天降一般,杀入了这里。
如果有工事可以依托的话,一千多号民夫也是能支撑挺久的,但问题是没有。
所以,夜幕下,这里发生的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乌合之众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民夫,怎么可能会是有备而来的楚军精锐的对手,何况对方的主将,还是年尧。
郑侯爷微微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弥漫着的焦炭味,顺带烤肉的香气,很容易引起人的生理不适。
同时,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当年自己做民夫时遇到的那个夜晚。
都是民夫,但这里的民夫,没自己当时的好运气。
同时,自己这边也确实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也没有像当年郡主那般,及时杀出清理战场。
军寨中央,有一面杆子,平日里是拿来吊起货物的,此时,上头被吊着一个人,那个人,似乎还有气,但身上血淋淋的。
有两个身手矫健的亲卫打算爬上去带着那人下来,
樊力上前,抱住了杆子,下蹲,发力,杆子被他硬生生地拔出,而后缓缓的倾斜。
亲卫们上前,将那个重伤的人给放了下来。
郑凡走上前,看着这个伤者;
他没穿甲胄,双耳被割去了,脸上,还被刻了两个字………燕狗。
这个士卒,有点眼熟。
郑侯爷记不起来他是谁,哪怕他曾亲自赐予他过“摸金”校尉。
但那只是出于郑侯爷的一种恶趣味,反正大燕军中,各种杂号校尉层出不穷,自己当年也做过什么护商校尉。
但这个人,显然是认识郑凡的。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向郑凡,马上张口道:
“侯………侯爷………”
郑凡蹲下来,见其想要抬起头,伸手托住了郭东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口。
“侯爷………年………年尧让我………”
“他让你给我带句话是么,说。”
俗套的戏码;
战场废墟里,
留一个活口。
“他………他………”
“不要有顾虑,原原本本地说出来,然后你就下去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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