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久儿还在看书,她被惊的急忙撩开床帐去看,之间璇姐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怎么了?做噩梦了!”
璇姐儿点头,“梦见李弩被狼围住了……狼一扑过去,我被吓醒了!”
“怎么梦见他了?”久儿说着,就去倒热水,浸湿了帕子,“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
“我自己行。”璇姐儿伸手接帕子。久儿躲了一下,“后背你也够不着呀。”
璇姐儿便不动了,“是不是辽东要打仗了,我心里老挂着这事呢。”
“嗯!许是的。”久儿就道,“他能长大,见过的人,遇到的事,比狼狠多了。你还担心他被狼吃了?”
璇姐儿不好意思的笑,“那倒也是。”
久儿给她擦了,又开箱子取了干净的里衣给她换了,连被褥一起给换了,“要是担心打仗,明儿问问娘……”
“仗总要打的……”璇姐儿就道:“……我攒的银钱呢,皇后不是说要募集银钱吗?把月例银子明儿送到募集处吧……”
“好!”久儿就道,“今儿二姐还说,我们都是辽东人。眼看战火要起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妻离子散呢。想把银钱托付给族里,请忠二爷他们帮着建个善堂,收容老弱妇孺……之前在徐家不是得了不少金子嘛,就用那个钱……”
这是好事啊!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谋划着善堂的事。
善堂的事到底是以另一种形式叫这几个孩子办成了。林雨桐知道的时候亲自给老家写了信,叫镖局帮着把东西捎带回去。
东西还在半路上呢,半夜里,京城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了。
边关的战事燃起了。
而此时,英姐儿接到消息,李奴儿死了!
死了!
英姐儿笑了一下,死的好!死了就无后顾之忧了!
一时间,她志得意满,等着宫里的消息。
时间一晃一个月了,皇后的小日子没来。太医院请了太医给把脉,没有其他症状,这应该就是……就是有喜的征兆。脉象微弱,但似有似无的还是能把出来的。
至于怀孕多久了,太医们不敢断言。对判断月份这种事,很少有太医给出非常确定的判断。况且,时日尚欠,是不是真的有孕还得等等。
在宫里当差的事谨慎惯了的,有些诊出有孕的,在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不知道皇上和皇后的真实情况的前提下,都不敢说诊出有孕了,只说还得看看。
有那消息灵通的,只说疑似有孕。还得再看看!
于是,大家就都知道,皇后有孕了!
“有孕了?”李昭看向文氏,以确定消息。
文氏看他:“有孕了?”
李昭的面色就难看起来,“怎么有孕的?”
文氏看边上的太监。太监噗通一声就跪下,头磕的梆梆的,将那天晚上的事说了。
李昭皱眉,没有印象啊:“我是真没有印象了。”
喝了几杯酒的原因?
可睡下的时候明明是清醒的,跟宜安写信的时候脑子也很清楚。写了一个多时辰的信,酒劲还没过去?竟然还被酒给乱了性!
这不对!
文氏能气死:“……不对!你能说不对吗?你怎么能叫她留下过夜!”
多了个孩子,这就是变数!
李昭冷着脸:“宣旨,朕要见皇后。”
这边宣旨的人还没出去,就得了消息,皇后出宫了。说是时日渐热,她得去行宫避暑。再过段时间,天就热了,光是路上就受不了。
这是出去养胎去了。
这件事哪怕不准,但宫外消息灵通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林雨桐都惊讶:“这怎么说的?李昭这是想干什么?”
李昭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如今人心不能乱呀。这叫以贺家为首的文官集团怎么想?大家谋划着怎么维护皇权,而你呢,怎么又跟许家搅和在一起去了?
四爷摇头,考算计女人的肚子来得权利,许时忠也不是这样的人。
说实话,这猛不丁的来这一手,叫人还有些懵圈。
但女人肚子里的这块肉,只要不出生,暂时还不要紧。
两人正说话呢,外面就来人了。金逸说,前院有人请,贺家的老太爷来了。
那四爷得去。
四爷这边还没走呢,老太太院子里来人了,叫林雨桐呢。
行吧,两人各走一边。
老太太在拾掇菜院子,几种青菜已经长的绿油油颇为喜人了。见林雨桐过来,老太太就叫,“韭菜现在吃着还不老,今年是又一茬,割点好包饺子?”
好啊!
林雨桐过去割韭菜,老太太站直了身子,“英姐儿这孩子有些日子没来了吧?”
“是啊!”林雨桐接过话,“许家内宅总得有人管着。”
“那孩子的亲事怎么说的?”老太太又问了一句。
林雨桐不动声色,“听我们家爷说,大姐夫给二哥写信了,说是军中若有好儿郎,不拘出身,只要人品好,可留意一二。”
老太太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也不过是白问一句。你婆婆是个心宽的人,也不过问过问。”
“许家如日中天,有那样的父亲,英姐儿的婚事别人也插不上手。”林雨桐递了话过去。
果然老太太就接茬道:“是啊!许家如日中天。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听说……皇后有喜了?”
林雨桐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是贵妃娘娘的消息吧。”
老太太笑了一下,“是啊!可巧的是……皇后留宿那晚,英姐儿在贵妃那里,呆了半晚上……”
这世上可没几个傻子!
英姐儿露馅了。
林雨桐低头又去割韭菜,“……这几天啊,我跟顺王府那边把琨哥儿的亲事说的差不多了。园子里的芍药开的正好,正要请岑家人过来坐坐呢。英姐儿那孩子,喜欢芍药,跟我说了几回了,我正说问她来不来呢?您要是那天精神爽利,也帮我相看相看儿媳妇?”
老太太含笑点头,回身往屋里去,“就请顺王府和岑家的客人,再就是家里的姑奶奶……哦!琼姐儿和琳姐儿叫回来就行,你们姑太太那边就别叫了,都不够添乱的呢。”
好!
林雨桐割了半篮子韭菜,叫丫头拎着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四郎在院子里,是给四爷捎口信的,“爹说今晚不在家吃饭了,他上许家去了。”
“跟贺老太爷一起去的?”林雨桐问说。
“是!爹说许家有好酒,今晚上,他在那边用饭。”
“你爹啊……现在就是润滑剂,哪里不顺去哪里?”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晚上包饺子,叫久儿给你送去?”
四郎欢喜了,应的特别响亮,这小子爱吃饺子,什么馅料的饺子都爱吃。
四爷带着贺老太爷去了许家,许时忠不在。出城了!
不用问都知道,他去行宫了。
他只是去京郊大营一趟,宫里就出事了。那作死的妹妹怀上了,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不等他回京,直接跑到行宫去了。
去了行宫,就能绕过她呢?
他去行宫,见了许时念,抬手就是一巴掌,“寡廉鲜耻的玩意!”
这一巴掌,直接将许时念扇倒在榻上,嘴角也带了血。等仰起头看,看见清晰的巴掌印,嘴角的血痕,许时忠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下手……重了。
许时念却一口吐出血来,趴在榻上没动地方:“打呀!你干脆打死我!二哥已经那样了,半死不活的!你再打死了我,到了地下,见了爹娘,爹娘问我,年轻轻的怎么就去了……我就说,是我哥,我哥不给我活路……”
“住口!”许时忠怒气上涌,“你还有脸提爹娘……”他的声音不由的轻了下来,“孩子是哪来的?跟谁怀上的!寡廉鲜耻到这个份上,这就是娘自小教你的……”
“娘教了我几日?”许时念坐起身来,眼泪吧嗒的往下掉,“若是娘多活两年,我许是能多学点做女人的本分。可惜,我自小娘就死了,在后宅被族里的伯娘婶娘欺负……后宅没人护得住我,我就变的泼辣,变成了这样……再后来,我哥出息了,我分家了,日子才好点……可我哥忙,忙这个忙那个,就是没想起来,还要给我找个人教我什么叫做本分……”
许时忠被说的心口一揪一揪的,“怀上了……那就生……但我告诉你,这孩子是个公主,也只能是个公主……”
“万一不是……”许时念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我说了一定是!”许时忠瞪着眼睛,“一定是!”
“如果我这儿子,你要弄死他……”
“不会!我会告诉别人,我府上有个姬妾,给我生了个庶子,我就叫这孩子姓许……听懂了吗?”
懂了!
懂了,心才更凉了。作为哥哥,你对妹妹心软了。孩子能叫生,但是……别的没有了!
他是许时忠,只是许时忠。
徐醇说的对,特别对!别人骂许时忠,都说他是奸臣。其实……不是!骂他奸臣,那是因为他的权利太大。其实,这个人人口中的奸臣,长了一身忠骨。他许是不忠于李昭,但他忠于大周。
这就是他!
他不会因为自己贵为皇后的妹妹可能怀了嫡皇子而欢喜……此时,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
许时忠好半晌才喘匀了气,“他人呢?将他交给我!果然,我就不该心软。他就不该活着!”
“走了!”许时念低声道,“猜到你会杀人,难道还不跑吗?”
许时忠冷哼一声,“来人!行宫怕是混进了贼子,给我搜,连老鼠洞也给我掏一遍……”
许时念只含笑看着,搜吧!搜吧!你真的搜不出来的。因为他真的不在!
“你倒是聪明!”英姐儿看着跟阿丑进来的,换了一身装扮的徐醇,这般夸了一句。
徐醇轻笑:“哪里也不如许家大小姐的院子安全。”
这倒也是!父亲能下密令满大周的搜捕此人,但唯一不会搜的地方,便是自己的院子。
英姐儿看阿丑,“咱们院子的小园子少个园丁,你带回来的哑巴不错,叫他去园子里住着吧,没事打理花草,多照应着些……”
阿丑应着,看向徐醇:“跟我来!”
看着被阿丑带出去的人影,英姐儿露出几分冷笑来,然后叫人,“小舅舅在府里要用饭,叫厨子用心点。”
四爷还真就留下来用了饭,直等到晚上许时忠回来。
许时忠一回来就知道家里有俩客人,他顾不上其他,赶紧进去,里面两人下棋,边上放着茶和茶点。
他一进来就跟贺老爷子告罪:“叫您老久等了!”
四爷先放下棋子,“姐夫这是去哪了,等了这半日。”
“你也是,贺相要来,你好歹先送个消息呀。”许时忠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就亲自给贺老爷子倒了茶,“给您老赔罪了。”
“你军务繁忙,理解理解。”说着,就接了茶,“咱们过来也不过是说句闲话罢了,不妨事的。”
“我呀,也是半日军务,半日私事。”许时忠开口便道,“我这妹妹呀,当真是不争气。这垂帘的皇后,说走就走……贺相也是为这个来的吧。”
贺老爷子就看了四爷一眼,四爷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接茬。他只得含混的点头,然后问说:“皇后可好?”
许时忠叹气,“好什么呀!如今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做事没谱的很!当年呀,嫁到王府去,我就不乐意。一则,她性情冲动容易被人左右。二则,皇家女人没儿子难。可我这妹妹,幼年我母亲专门找人给她看相了……人家就说,宜女之相……若得女必为闺女,她可安享富贵尊荣……我一直以为这算命的不准,后来她真嫁到皇家了,我就信了一半。这些年,她跟陛下那关系……我又怀疑算命的话了,连那一半我也不信了……什么宜女之相,这都三十好几了,不也没个孩子吗?可这有时候,命真不由人。这岁数了,竟是真有了。我还真信了。看来,明年一开年,咱们大周要添一位嫡公主了……”
贺老爷子一愣,然后上下打量许时忠,心里多了几分敬意。
哪里有什么算命先生,分明就是他在这里坐保证。皇后肚子里没有皇子,只有皇女。
用这样的法子,也要安稳朝局。
皇后为什么会怀孕,他给了理由,皇后冲动容易被左右。
也就是说,这件事,从根子上就不是他的主意。
其实,这对许家来说,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可是,跟大局比起来,许时忠放弃了私利!
他不知道这种心境许时忠能保持多久,但是,只凭今儿他的决定,他起身,郑重的对着许时忠行了一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起身就出去了。
许时忠被这一礼行的给愣在了当场,他鼻子一酸,眼圈都红了,他抬眼看着顶棚,尽量不失态,“没想到……被人当成忠臣的滋味是这样的!”说着,吭哧一声笑出来了,笑着笑着,眼泪到底是下来了,“老四……叫你见笑了。”
四爷没言语,起身拍了拍许时忠的肩膀,“……就这样吧!没事了。贺相于稳定人心上,很是有些手段。”
说着,就往出走,许时忠没拦着,也没送。
四爷从里面出来,看见站在窗根下的英姐儿。窗户留了一条缝隙,四爷早就知道她站在外面。他一出去,就朝英姐儿招手。
英姐儿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愕然,走廊里的灯光,将她的脸照的更加惨白。
她一路送四爷出去,神情有些恍惚。
四爷看她:“没想到吧……你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
英姐儿愣了一下,然后不自在的笑了笑,“……我爹他……原来是这样的……我是没想到……”父亲上辈子早死了,这辈子阴差阳错的,活成了这个样子。她这才恍然了,总是按照以前的步调在走,却忽略了最该关注也最应该关注的那一部分……那就是去了解自己的亲人。
这世上,父亲是最亲近的人。
而自己现在做的,有跟父亲一致的地方,也有跟父亲南辕北辙的地方。
于是,这一刻,她心乱了!特别乱!
将四爷送出门,她就反身往回跑,一直闯到书房。
书房里并不见父亲的人。
她着急的问,“我父亲人呢?”
随从告诉她:“在祠堂。”
祠堂里,她悄悄的靠过去,站在外面能听到里面压抑的哭声。这里放着祖父祖母和母亲的牌位。
父亲想母亲了?
再靠前,她听见,父亲在喊娘,“……儿子不孝……儿子没看护好弟弟妹妹……儿子心里有愧……可儿子该怎么办呢?小妹被人蛊惑,压根就不知道朝堂打乱,内乱引出外患,内忧外患之下这天下会发生什么……北国虎视眈眈,养精蓄锐这么多年……这一次来势汹汹……一旦宜安那边的防线被突破……将士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是对不起妹妹,还是对不起天下人……娘啊……儿子没的选的……儿子后悔,早些年不该由着她的性子……便是逼也该逼她老实本分,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如今说不定也儿孙满堂……平安一世……儿子,对不起娘的嘱托……儿子不孝……”
里面一声声的哭诉,叫英姐儿只觉得胸口憋闷的慌。
爹啊爹!您这样,叫女儿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的想法会是这样的。父亲错了吗?没有!那自己错了吗?
英姐儿慢慢的惶恐了起来,难道重来一次,自己又错了?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227|清平岁月 (57)三合一
清平岁月(57)
桐桐的芍药会, 没邀请别的人。连孙氏和姚氏的娘家,林雨桐都没邀请。只叫了出嫁的闺女和侄女回来, 两个女婿过来陪客便是了。
岑氏带着岑大嫂和岑七娘过来, 林雨桐亲自在二门迎接。等岑大嫂下车的时候,林雨桐主动过去扶了人家下车。
岑大嫂心里就特别舒服, 证明这婚事这边很满意。她顺手拉着林雨桐的头, “……也只前儿才知道在家里附学的孩子是咱自家的孩子, 你看, 早说多好的。也能多照应些。”
是说金麒和金世遗。
林雨桐就笑道:“送去江南, 一则实在是钦慕岑家的品性学识, 二则, 也是为了叫他们自己独当一面的。整日里留在我跟他们爹身边, 护在翅膀底下,永远也长不成大树。”
岑大嫂就感叹:“之前就挺我家那小子说,那俩孩子比别人的都刻苦。比的他们天天被训。可见孩子没有大人管着, 也自律的很。孩子们碰见你们, 是运道。”
“我们能遇上这样的孩子,也是我们的运道。”林雨桐就道,“如今看着, 是孩子们享了我们的福, 这日子得往后看……往后啊,许是得享孩子们的福……”
岑大嫂稍微一愣就有些明白,越发的觉得这门亲事做的好。
花无千日红!金家是随时有这样的准备的。
这样的人家,处处留退路, 错不了的。
上了人家的家门了,就问家里的长辈:“该去给老太太太太请安的。”
“老太太今儿精神好,太太也在老太太那边伺候呢。”林雨桐带着路,一路就往老太太那边去。
孙氏带着姚氏和琼姐儿在老太太的院门口应着了,远远见了就见礼,个个的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
岑氏心里又点头,跟庶房的妯娌处的是真心好。家族和睦,这一点又比别人家强上不少,“怎么还叫三奶奶亲自迎出来了?”
“看您说的。”孙氏过来就笑,“您可是别人家想请都请不来的贵客。”说着又看七娘,“瞧这孩子,多适应京城。这才几日不见,脸色越发的好了。”
几个说笑着往里面去。
院子里菜园子整整齐齐的,靠着墙角的地方,笼子里放着几只鸡,咯咯哒的叫着。院子不大,但归置的整整齐齐的。
正厅的帘子撩起来,几个姑娘都迎出了,簇拥着客人往里面去。
老太太在徐氏的搀扶下也往出走,岑大嫂一转过屏风,就看到要迎出来的老太太。她是二话不说纳头就拜,“老太太,您折煞晚辈了。”
林雨桐心里点头,岑家到底是有许多难得之处的。
宾主相互见礼,才又落座。
徐氏和老太太单拉着七娘看了,给了不菲的见面礼。老太太说林雨桐,“你的眼光向来毒,你说不错的姑娘,那定是不错的。”
岑大嫂就看徐氏,却见徐氏只含笑点头,很是认同的样子。她又打岔给了双娘她们见面礼,主动问说:“绥姐儿呢?可是睡了?”
徐氏不免看七娘,七娘只含笑站着,并无多少异色。
绥姐儿一岁了,磕磕绊绊的能走几步,会叫爹会叫祖母祖父了,姑姑叔叔也能叫,只是一叫就吐泡泡,哈喇子流的到处都是,家里人多了,双娘几个爱逗着玩,这孩子的性子瞧着就活泼些。
要做亲,给一岁的孩子做后娘,这就是回避不了的。人家主动问了,林雨桐就叫人抱了,“会走了,都不敢叫她到老太太这边来……要不然,那菜园子的菜都得给祸害了。之前奶娘带着路过了一回,自己跑进来了,揪了菜喂鸡……刚才进来您看见了吧……靠边的都还是菜苗呢,那是后来补种的,可把老太太心疼坏了……”
“胡说!”老太太嗔怪,“咱们家五世同堂,见了第五辈人了,我是心疼菜吗?这不是怕菜地里的虫儿咬了孩子……那细皮嫩肉的,你不疼?”
岑大嫂听着就笑,“可不是!家里就得有孩子,人活到世上活什么呢?可不就是活后人呢!有孩子了,这家里的声气都不一样……”
说着话,绥姐儿被抱了过来。
林雨桐不会为了孩子干净,特意的拘者不叫孩子干这干那的。孩子嘛,这么大,拘着多难受。抱来前估摸着正在花园子里呢,奶娘抱来的匆忙,那领子上还沾着芍药的花瓣呢。
琼姐儿就道:“哎呀!你祖母请了贵客来赏花,别是你又把一院子的花都给祸害了!”说着,就从奶娘的怀里抱出来。
绥姐儿咯咯咯的笑,叫了一声‘姑姑’,含混的很。一看见林雨桐就伸手,“祖母!祖母抱!”
岑大嫂心里纳罕,别人家要是这样的孩子抱出来,叫人想的难免是少了管教,连个得用的下人都不给孩子。但这家不同,看看孩子脚上穿的小鞋,鞋面上的珍珠都是特殊的工艺做上去的,不会被孩子抠下来。但穿在鞋上到处窜,那珠子磨的就真没法用了……所以,对这个孩子金家非常看重。
也是!养子养女都当成宝贝,何况是亲生的嫡长孙女。
岑大嫂伸手,“给我抱抱……”
绥姐儿疑惑的看,然后一扭脸藏在祖母的怀里不露头了。
小孩子都一个样,岑大嫂叫拿上了礼物,是个赤金的金锁,亲手给绥姐儿挂上。
琼姐儿小时候就收到过岑家的金锁,有些地方是有讲究的,这外家会给外孙送金锁压命。
以此为见面礼,岑家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
绥姐儿呆不住,在林雨桐怀里扭着。林雨桐将她交给乳娘,“带回去吧。她该闹觉了……把金锁给孩子收好,将来出嫁要带的。”
说了会子孩子,就往园子里去。金双和金伞带着人先去上茶果了准备整治酒菜了,岑大嫂寸步不离的扶着老太太,两人一路说着话。
刚开始,林雨桐也没太在意,突的听老太太问了一句:“……岑家……说起来也是历经三朝了……从大秦到大燕,再到大周……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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