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长媳太累。”许时念就说,“四房不是还有次子没成亲吗?那孩子叫什么来着?以前我还听英姐儿念叨过……说是她的三表哥是最最会体贴人的,跟她一块玩,处处都让着她。您想想……这女人过日子,可不就是要找个处处都得包容着她让着她的人吗?亲上加亲,再好没有的事。”
徐氏就是糊涂,这个时候也听出点意思了:英姐儿是皇后的侄女,文岚儿名义上是文氏的侄女,而文氏现在是贵妃。
一个皇后的侄女,一个贵妃的侄女,你怎么选?
徐氏轻轻的摇摇头:“我年纪大了,不管事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孙子父母俱在,外孙女虽然是没有亲娘了,但这亲爹总在的,哪里有我这老婆子越俎代庖的道理?”
不接这个话!
许时念好似也不怎么在意一般,轻笑了一声,“罢了!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有件事,还真就得您来做主了……”说着,就看了身边的宫女一眼,“把人请上来吧!”
谁?
等徐氏一扭脸看到被带上来的人,顿时就愣在了当场:侄女,也是大儿媳妇。
“姑妈!”小徐氏噗通一声跪下了。
徐氏看着黑瘦黑瘦,头发几乎是已经半白的侄女,眼泪到底是下来了:“……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姑妈,咱家的人都没了!”小徐氏膝行到徐氏面前,“姑妈,徐家就剩下咱们娘儿俩了……姑妈,不是我心狠……是在是家里遭难,不管怎么说,我也得亲自去看看……我得看看我爹我娘是不是被安葬了……”
这一声声哭的,徐氏只觉得心都被揉烂了。这里是行宫,再哭下去就是失礼了。
那边许时念端着茶,有几分送客的意思,“她误闯误撞的,叫我身边的人给救了捡回来的。可这是行宫,怎么着也不合适留她下来……您是她的姑母,也是她的婆母……要是徐家还在,她也求不到您身上……这会子徐家没人了,便是跟您的儿子和离了,可您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安置她,全看您的。不过,我这里就不留了,先带走吧……”
徐氏除了把小徐氏带回家,还能带去哪?
林雨桐没想到一回来就有这么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一进门就被等在二门的孙氏给拦住了,这话还没说呢,琼姐儿和琳姐儿急匆匆的就都来了。
什么情况这事?
“你俩咋这个点回来了?”林雨桐还问这姐俩。
琳姐儿先看孙氏:“我娘捎话了,说是家里出了大事了,我哪里还敢耽搁。相公还没在家,我叫人去找了,一会子他就到。”
琼姐儿搀林雨桐,“三婶也叫人给我送信儿了。您女婿当差去了,不到点也回不了。我这着急出门,茂哥儿还睡着呢。没法子,我叫人把双娘妹妹喊过去帮我照看家里,才赶过来的。”
啥事啊!
“走走走!”孙氏拉着林雨桐就走,“太太把大嫂都带回来了……你说这事闹的。大爷刚才发了好大的脾气,气病了,琨哥儿去请大夫去了……瑞哥儿不能气他爹,也不能看着他娘不管,正带着他媳妇在他爹门外跪着呢。老太太是闭门不见人,说大爷是太太和老爷的儿子,她这个做祖母的管不了。可老爷偏不在家……你三个去庄子上去了,想去找四弟吧,他还在许家没回来……我想着你去顺王府也该回来了,就没去催。一时没了主意,就把这俩丫头给叫回来了。”
这事是够闹的。
林雨桐皱眉:“太太不是去行宫了吗?”天不亮就走了,后半晌就到家可见没在行宫多呆,“可这怎么就带了个人回来?”
谁说不是呢!
“这会子太太说了,说那人她便不是大奶奶,也是她的侄女,咱家没一间屋子给她住?没一碗饭给她吃?好歹还生了瑞哥儿了呢!”
林雨桐脚步就不由的快了几步,“瑞哥儿怎么说?”
“瑞哥儿说,他手里有体己银子。能在城里给买个小院,说那是她娘,他在府外给他娘养老。再买上两房下人伺候……以后他娘的供奉,不走家里,都他自己负责……可太太不答应。说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法过日子,她要留侄女在身边伺候……这事不就这么僵住了吗?”
林雨桐先去大房,把瑞哥儿两口子给扶起来,“跪着把身子糟蹋坏了,你爹就能好?事情就能解决?你们哪也不许去,就在这边伺候着。等琨哥儿带了太医来,再叫太医给诊脉。之前给的方子,还是按方抓药,熬了先给喂吧。”
瑞哥儿白着脸咳嗽了一声,一边应着一边看姚氏。姚氏马上就道:“我这就去煎药。”
把这边安顿妥当了,又往太太那边去。
几个孩子都在这边聚着,在回廊里站着不敢说话。见了林雨桐和林雨桐来了,都行了礼朝后退了几步。琼姐儿跟琳姐儿暂时就不跟了,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林雨桐一掀开帘子进去,就看见小徐氏在窗下给燕窝挑毛,特别的仔细。细看,确实是老了许多一般。见林雨桐进来,她还讨好的笑了笑……这跟当年的小徐氏简直判若两难。
外面的琼姐儿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这一幕,想起以前的大伯娘,不由的鼻子一酸。紧跟着,她就有点明白太太了。连自己看到一个熟悉亲近的人变成这样心里都难受,更何况是太太。
大伯娘从十几岁嫁进来,到如今已经是抱孙子的年纪,在这家里生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陪伴在太太身边,不是女儿,也亲似女儿了。谁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徐氏一见小儿媳,果然就哭出来了:“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再说话……她是瑞哥儿的亲娘,你也跟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快二十年了……咱们今儿将人赶出去,明儿满大街都在说金家……这不是我偏侄女,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我没叫她跟老大两口子复合,就当这是个投奔来的亲戚,难道金家给不得一碗饭?况且,这是皇后开口叫带回来的……这个皇后,我是看不明白的。也不知道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说着,就看孙氏,“老三家的,你先带着你表姐下去歇着,我跟老四家的说会子话,吴姨娘留下伺候,剩下的都出去吧!告诉外面的几个孩子,怪冷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守着了!”
孙氏给林雨桐打了个颜色,就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小徐氏喊了一声:“徐家表姐,您跟我来!”
小徐氏对这个称呼面无异色,还是谦卑的笑了笑,就塌了肩膀跟着出去了。
吴姨娘能气死:那位再不济,也轮不到你一庶子媳妇给脸色。这真是……不怪徐氏不喜欢她,要是换做自己是徐氏,自己也难喜欢这样的庶子媳妇。
她心里一遍叹气,一遍将门窗都给关了。然后亲手去泡茶,耳朵支棱着听那边婆媳俩的对话。
“……我本也糊涂,皇后呢……我瞅着更糊涂。”徐氏靠在榻上,面沉如水,“她之前跟我提,要把英姐儿许给珅哥儿……”
什么?
徐氏点头:“我不信她不知道珅哥儿已经定亲的事。她对你大姐算不上好,但是对英姐儿,她这个姑姑还是在心的。这事绝不是开玩笑说出来的。要是为了英姐儿想,嫁到咱们家,上面的公婆是舅舅舅妈,女婿是脾气好性子好的亲表哥……往后受不了委屈。可这里面牵扯到文岚儿,牵扯到文氏,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是……我看她的意思,对撮合英姐儿和珅哥儿的事,不像是心血来潮……这个时候又巴巴的把她送到我手里……我先是没应承英姐儿和琨哥儿的婚事,那这件事我能不应吗?”
别管怎么说,那是皇后呀!
林雨桐就看她:“您说的都有道理!我按着瑞哥儿的安排不成吗?哪怕是您拿体己银子,在外面置办宅子置办铺子田地,买上几房下人安顿她呢,想来家里都没人会说一个不字。我就不明白了,您怎么就非得把人留在身边呢?大哥那边……太太,您是不打算要这儿子了吗?您没看见,大哥这段日子过的有多痛快!每日里跟着名士逍遥自在……自打我进了金家门,我都没见过大哥那边高兴的笑过。您说,他的身体才好些,您非得这么着吗?”
徐氏闭了闭眼睛:“你们不明白……她搁在家里,放在我眼皮底下,对你们才是最好的。要不然……”她的声音变的轻不可闻,“要不然……什么时候在背后捅你们一刀,那才是最致命的。她是我侄女,可你们才是我的儿孙……我希望你们好好的,希望能看住她叫她好好的……不管你应不应,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你们要是容不下她,那干脆连我一起敢出去得了……”
你这就是不讲道理了!
赶不走婆婆,就得留下小徐氏。
林雨桐啥话也懒的多说了,直接起身往出走。小徐氏正在游廊便的石凳上坐着,看见林雨桐出来也没起来。孙氏在英姐儿那边的屋里朝这边看,见了林雨桐还不停的朝林雨桐招手。
林雨桐没急着过去,而是站在小徐氏边上,问说:“听说你要杀我?”
小徐氏愕然的抬头,一双眼睛黑黝黝暗沉沉的朝林雨桐脸上看过去,“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要紧……”林雨桐在她的边上坐下,一副谈心的架势,“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你的儿子是我想办法治好的,在我看来,我是与你有大恩的人。咱俩之间,除了白氏那些不愉快之外,我不觉得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那些年在府里,你是大嫂,我们处处以你为尊……后来,家里遭难了,我才临危受命。如果……如果当初你跟着我们从辽东回来,这家里还是你大奶奶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的。到现在为止,我的心态都是替别人保管钥匙的。大哥终究还是要娶亲的,也还会有新的大嫂。我还不瞒您,您喜欢这管家之权,我还真不稀罕。等到新大嫂进门,我第一时间把掌家权交出去。不信,咱们就打赌。我敢,你敢吗?”
小徐氏怔怔的看林雨桐,然后笑了:“弟妹,你啊……就是个普通的妇人,你压根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这世上,其实有许多事是女人能做的。女人也跟男人一样,能左右很多很多的事。男人总是小看女人,可却不知道,往往影响大局的都是小人物。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呢,是男人儿子女儿,那就是你的全部。我曾经也想像你一样……为了他我甘愿折断自己的翅膀。可惜,他不懂珍惜!”
林雨桐眉头一挑:“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次回金家,是有大事要忙的。”
小徐氏眉头一皱,重新去打量林雨桐:“你诈我?”
林雨桐抚了抚袖子,摇摇头,“没人告诉过你,徐家人都太自以为是了吗?从一开始做出投诚的假象开始,就在自以为是。”说着,她身子朝前,附在小徐氏耳边,“我能将瑞哥儿治好,我就能不知不觉间叫你病死还没人怀疑。你要是识趣,就尽早自己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她就直接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等等!”
小徐氏跟着站起来,“……金家我必须得留下,否则,没有价值的我只有死路一条。我可以跟你合作……有什么消息,我会提前告知你……”
林雨桐没回头,抬脚就要走,小徐氏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我是认真的!我们合作,你不会吃亏的。你刚才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要杀你!我没有杀你的动机,但或许站在我身后的皇后有……你得想想,你是怎么得罪了她,叫她非置你于死地!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我得赶紧打发人,给娘家送消息去,叫他们小心提防,省的被人钻了空子。”
有时候杀人不一定是直接要你的命!
这话一出,林雨桐蓦然变色……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216|清平岁月(46)三合一
清平岁月(46)
夜幕好似在这一瞬间就降临了!
林雨桐深深看了小徐氏一眼, 抬脚就往外走。
突听得‘呱——呱——哑——哑——’的叫声,一只不知哪里飞来的老鸹, 在院子上盘旋。
屋里屋外的人, 都跑出来抬头朝上看——这可不是吉兆!
自从金家出过事之后,谁的心不是紧绷着的?
林雨桐没有抬头, 手里的匕首就扔了出去。紧跟着, 那闹心的叫声戛然而止, 砰的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刚巧, 那老鸹就掉在了小徐氏的身前。林雨桐回头, 也不知道看的是小徐氏, 还是她脚边的老鸹, 就听她的声音了几乎是含着冰碴子, 说了两个字:“聒噪!”
是说老鸹聒噪?还是说小徐氏聒噪?
小徐氏只觉得连下人们都朝后退了好几步。她回了金家,呆着这院子里,然后老鸹这种只能在野外看见的东西就那么飞到了金家, 被林氏给射死了, 好死不死的,这老鸹还只落在了她的脚边。
金家众人只觉得心头重新被阴霾覆盖了。
林雨桐一步一步的往后走,在心里一点一点的问自己, 是不是自己和四爷这次表现的太仁慈了。她想起白氏的话, 留着徐家后患无穷。
徐家人擅长蝇营狗苟,可偏偏的,他们又有变态一般的耐心。为了一个计划,能数十年的守候下去。就像是当初想着换孩子一样, 这得是怎么一种有耐心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试想想这事其中的风险:孩子可能夭折?可能不成才?便是成才了也可能不按照他们的意志发展?
这些事情他们想过吗?不信没想过。可还是愿意用这样的方法。
这样的人偏执的叫人觉得可怕。
林雨桐若是以一个大夫的心态去看,甚至觉得,徐家这种表现出来的东西,像是精神疾病,比如偏执狂。
偏执狂的概念便是:它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病,他的妄想系统化,不可动摇,且思维清晰有条理,不伴有幻觉或分裂症样的思维紊乱。
偏偏的,这还是个跟遗传因素有关的疾病。
徐家人表现出来的症状,即便还不到偏执成狂的那种程度。但细观察,已经很明显有了这方面的征兆。
金家和徐家人比起来,金家算是在审时度势。有机会我就冲。没机会我就猫着。随时做好能冲上去的准备,但安安稳稳的小日子未必不能过。
徐家则不同,那是瞄准了一个目标就非奔着那个目标去的。其实,以徐家现在的状态,不该悄悄的猫着,先保住命再说嘛。
可人家就是表现出悍不畏死一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架势来。
“精神病?”四爷非常惊讶桐桐会给出的这么一个结论来,但想想,也觉得很又道理。精神病又不是痴傻病,相反,很多的精神病患者比正常人的智商都要高。且某些病,平时看着,跟正常人没有不同。
林雨桐就道:“本身这种疾病就有遗传的概率。只是有些人表现的明显,有些人表现的不明显而已。但若是从小的成长环境,或是教育,给他长久的输入一种理念。长此以往,执念越深……”
“这种被特殊教育的后辈,才是徐家选出来的下一代继承人。一代又一代,如此的循环下去!”四爷马上明白了桐桐所有表达的意思,也因此,眉头越发的皱起来了。
这种人的危害,往往是叫人防不胜防的。
林雨桐甚至低头看了看绥姐儿,这孩子身上也带着徐家人的骨血。因此上,这孩子越发得精心教养。
四爷转着手中的杯子,叫人去喊金逸过来,“去请诚二爷来。”
叫李诚吗?
干嘛?
等诚二爷来了,林雨桐不放心的跟四爷去了外院的书房。这里还算是说话比较安全的地方。
“你们两口子这匆匆忙忙的,有事?”李诚身上还带着酒气,应该是从某个应酬场上才被拉来的。
林雨桐亲手去泡解酒茶,然后就听四爷开口就问了一句:“咱们兄弟,我不绕圈子,就问一句……这个位子,你家要吗?”
这话一说完,林雨桐只觉得像是什么东西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她扶着柜子才不至于摔了。
她大汗瞬间便下来了,慌手慌脚的放下茶杯,扭脸去看四爷。
四爷不好受吧,他借着坐着凳子上的动作掩饰了这个失态,可李诚还是察觉到了异样,脸色苍白,头上的汗止也止不住的,“这是怎么了?你我兄弟,有事需要我出力,你尽管言语就是了。别这么着吓唬人。”
这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叫四爷清晰的明白,跟皇位有关的谋划,你最好别参与。他扭头去看桐桐,桐桐一手扶着墙,没有过来,不是她不想过来,是她此刻的感受不足以叫她走这么几步路。
好生厉害!
所以,这样的念头连动都不能动了。
不过,受也不算是白受了。至少说明,躲的远了也未必能逃得过这一层威压。
他压下本来想要跟李诚说的话,只道:“得麻烦你帮我跑一趟许家,两件事。第一,徐家的人不能留……请许时忠查行宫,皇后身边一定又许家的人。第二,珅哥儿已经定情了,我们没有要悔婚的意思。英姐儿的婚事,至亲的都会帮着相看,但不能由着皇后乱点鸳鸯谱。”
就这事啊!
就这事你也不至于的。
“还有呢?”李诚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还有什么别藏着掖着了,说出来我给你参详呀!”
“告诉许时忠,徐家的人要往西北伸手,林家在那边的境况不好!”四爷又补充了一句,“提醒他注意西北的动向。”
李诚被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弄的有点摸不着北,这公的私的掺和在一起,怎么那么乱呢!
他先点头应下来,“我这就去……”然后喊外面的金逸,“大郎,给你爹请太医。”
金逸应着,但看着自家娘轻轻的摇头,就什么也不说,只先替自家爹娘送走了客人,只说是去请太医,但转了一圈却又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爹娘已经不在外院了。问四郎,四郎只说爹娘回去了,看着也不像是有事。
是!当四爷跟桐桐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掺和不该掺和的……”的时候,那股子威压好似也消失了。
但两人浑身就跟虚脱了一样,汗已经把里衣打湿完了。泡在澡盆里,两人相互检查彼此的身体,看是不是多出了印记或是别的什么……还别说,以前没有在意,现在再细看,就会发现四爷的胸口位置和桐桐的胸口位置,都多了一个像是半拉子蘑菇形状的印记来。这个印记特别浅,浅的都差点以为是原身的身体上本就有的。有时候皮肤受伤,那伤口好了留下的印记都要比这个深。若不是形状太奇怪,两人都有,都差点给忽略过去。
如果说离镇龙石太近,损害身体比较明显的话。这玩意的发现,叫两人明白,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给灵魂上留下烙印了。
这可不是好事!
以林雨桐的脾气恨不能一把将那谁揪住摁在地上摩擦的他叫爸爸,但现在不能。尤其是看到四爷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之后,她的心就更得静下来:“很麻烦?”
问完都觉得问了一句废话,这必然是很麻烦。
四爷伸手拉桐桐抱在怀里,“别怕!”
这事上真的已经很少碰到叫人害怕和畏惧的东西了。
“这事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相生相克的。”四爷在桐桐的耳边道,“没有谁是能离开制约的。哪怕是你我也不行。我们俩……缺的就是那股子平常心。明白这意思容易,想心平气和的做到并不容易。”
嗯!四爷不用再多说,林雨桐便什么都明白了,“我懂!我不怕!”
一点也不!
四爷就笑了,果然还是桐桐。天塌下来,她都觉得能跟他一起撑着。
第二天,李诚一大早就过来了,“你昨晚上吓死我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气急攻心罢了!”四爷笑的跟以往一样,“没什么大事。”
金家对李诚来说,没啥秘密。四爷也交代过了金逸金嗣,别人问不能说的,李诚要是问,只管说便是了。
李诚私下问金逸了,说是家里出啥事了。金逸就说了:太太从行宫里把大奶奶带回来了,安排在外面都不愿意,家里的大爷本来身体都好些了,如今都气不了床了。回来的当晚,不知道从哪飞了老鸹,偏偏是太太定下的事,非不答应太太就要出去住。这事心里吃了气了。
遇上糊涂的老子娘,那真是谁遇上谁知道,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你交代我的事,我办了。许时忠当时没说话,可瞧着脸色不好。叫我捎话给你,说他知道了,叫你放心便是。昨晚我就留了人注意着许家的动静呢,一会子要是有消息了,自是会来禀报。”李诚说着,自己给自己倒茶,然后低声道,“昨晚那话可不敢再说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四爷笑笑没说话,跟着就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家常小事,“琨哥儿的婚事叫你们费心了。”
是说跟岑家结亲的事。
李诚摆手,“咱们之间说这个就多余。我跟你说,那姑娘真是不错的姑娘,嫡枝的,教养上不差。岑家的老太太亲自写信过来,叫帮着寻亲的。那是家里真不舍得委屈的孩子。”
四爷点头,就说起了琨哥儿:“这要说亲了,说起来我们是气虚呢。这孩子到现在还没考下功名,跟岑家那样的人家,底气不足呀。”
李诚摆手:“岑家没那么些穷讲究。我跟你说,这孩子也不小了,你就不想给他安排个差事。至于功名的事,咱们家这样的孩子,很是不必太过严苛了。”
两人说着话,四郎就进来禀报:“外面有人来寻二爷。”
李诚忙道:“快!叫进来。必是许家有消息了。”
果然,得来的消息是,许家有好几辆不起来的马车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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