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林雨桐意外了,“你是为了白家可能存着的图纸……”
“是!”了缘深吸一口气,“白家的两代人,死的都很突然,都是接了一个差事走的,然后差事没完就传来暴毙的消息……可饶是徐家也不知道白家接的是什么差事。徐老爷子原先觉得,白家是被派去修地宫去了……后来有一年,大雨下了三天三夜,皇宫里的护城河有一段都溢出来了……可奇怪就奇怪在……这溢出来的水不知道流哪去了……”
宫里有密道?
了缘又点点头,然后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油纸包来,“确实是有。白家确实是存着的,我偷了这东西,但我留了心眼,只给了徐家一半,说是还有另一半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还得慢慢找……我手里这个就是剩下的那一半。这东西对白家很重要,丢了我知道白家人不肯善罢甘休的。于是我先下手为强,在进香的路上毒死了我丈夫……事先我叫人通知了徐家大老爷,告诉他这次能拿到另一半,他果然来了……来了就看到了已经死了的人……我说是失手了,他没说不信。只把现场做成了被强盗杀了的假象,然后就带走了柏儿……我心里想着,他们都知道柏儿是徐家的亲骨肉,怎么着会善待几分,只要柏儿将来能嫁个好人家,踏踏实实的过上好日子,那么,到时我就能把这半张图纸给他……知道柏儿嫁到金家的时候,我欢喜极了。我曾经有一段天天在金家人进出的路上徘徊,我就是希望……能看看女婿是什么样的!他真是个俊朗的少年……人也端方……四爷和四奶奶在外面并无恶名,况且,都知道,四奶奶是从西北边陲来的,规矩怕也没那么严……我心里想着,大伯母其实是亲姑母,祖母是姑太太,又是这么好的女婿,日子一定能好的……刚巧,那段时间徐家大爷不在京里,我还没来得及给他,金家就出事了……我看着你们离京,可谁知道,再见的时候,我的女儿成了那般模样……”
没人告诉孩子,她其实是徐家的小姐。
甚至那知情的孩子的亲生父亲,也没有将此事挑破。她看着小徐氏将徐醇这个侄儿捧在手心,又看着她是怎么将柏儿这个亲侄女踩在脚底的……悔恨涌上心头,可……女儿成了这样,还得徐家的钱去买药。她这小庵堂,能叫孩子不忍饥挨饿就算不错了,哪里养的起个病人。所以,她乖觉的受小徐氏差遣。
直到……眼看着亲生女儿不成了,孩子一个劲的叫着绥姐儿,一口一个喊着娘。她以为孩子是知道了自己是亲娘,就说:“娘在!娘一直在。”
谁知道她哪怕迷糊着,也摇头,“你不是娘……娘在金家……”
她以为说的是小徐氏。谁知道又听孩子说:“……绥姐儿的祖母……我娘……她对我是真好……”
能叫女儿临死念着的娘,想来在孩子心里终归是不一样的。孩子的心愿没了,她得帮着了了。自己去请请不来,只能故弄玄虚了。
这些日子,昏昏沉沉的时候,女儿断断续续的说这些过往的经历……她听的想骂女儿……可人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呀?
没想到,只是想完成她的心愿,却又时来运转。现在,不管是谁说有办法叫她的女儿活下来,她都会信的。
她没有半丝犹豫的把这藏着的半张图纸递过去,“我知道这东西暂时无用……但是……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来的东西了……昨天,我还见了那位大奶奶,她也说有法子救柏儿,可我不信她。我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我是宁死也不肯留给她的。您当我自私也好什么也罢,这东西留在这里,只能是我们母女俩的催命符……”
林雨桐还是接了过来,这东西是自己接触徐家的契机。只要小徐氏还想要这东西,迟早都会找来,她展开看了一眼,告诉了缘,“她要再找你,你就告诉她,这东西你给我了。如实相告就是了!”说着,看了床上的白氏一眼,“另外,告诉小徐氏……这个也是徐家的女儿,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小徐氏这个人……对别人是狠,但对徐家的血脉,却很珍视。尤其是在徐家已经没剩几个人的时候,她是不会难为你们的。”
了缘眼里那点希翼的光一点点暗淡了,这位四奶奶这么说,那就绝对没有再接自家女儿回去的打算的。
也是!自己贪心过了。能活着……就很好了!
林雨桐没叫她送,自己从里面出来。四爷正在看着金逸整理那些桃树枝。一捆一捆的打理整齐了,“放车上去。”见桐桐出来了,他就这么安顿金逸,然后迎过来。
才一山前,就闻见桐桐身上沾染上的药味,她笃定的问说:“是白氏?”
林雨桐讶异,“你查过这里?”
没事查这里干什么?
之前不是那姑子说见故人嘛!故人能有谁?小徐氏和白氏。对小徐氏,桐桐可没那耐心。对白氏……哪怕是看在绥姐儿的面上,也不会把事情做绝。
林雨桐点头,拉着四爷往后山去,这才把刚才的事给说清楚,“……孩子有娘没娘心理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有个娘活着,哪怕是不能常见,在孩子心里知道我是有娘的……有娘了,心里就安稳了……”
祖父祖母再疼爱,孩子心里母亲那个位子却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四爷只‘嗯’了一声,桐桐就是这样,有时候嘴硬的梆梆的,但真到了事上,她是硬不起心肠的。
两人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比如了缘说的燕青君还有白家,这些东西,四爷知道,但林雨桐并不清楚,四爷跟桐桐科普这个呢。
还在正月的荒山野岭,有什么好看的。风又冷又硬的,树木光秃秃的,草枯黄的趴在地上,山阴的雪还没消融就这么覆盖着,是真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绕到后山之后,站在高处,很清晰的能看见掩映在山林里的茅草屋。
林雨桐皱眉:“小徐氏住哪儿?”
荒山野岭,在姑子庵借着也不会住在那里呀!
四爷问桐桐:“了缘没告诉你这里住着谁?”
桐桐叹气:“她或许还是有那种叫白氏继续回金家的想法的,我没应。”
那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精子,手里总是会留点底牌的。徐家藏得深,她要是把徐家卖个彻底,小徐氏是不会容她的。
因此,她能给提示就不错了,说是不会说的。
桐桐这么一说,四爷就拉住要下去的桐桐,“那就到这里吧!没有继续看的必要了……为了绥姐儿,叫她们就在这里安静的过活吧!倒是行宫那边,确实得查一查了。许时念想杀我都有可能,怎么会想着对付你?”
说的是啊!
没道理嘛!
桐桐开玩笑:“不会是看上你了吧?”说完了自己都觉得好笑。就算是看上了,一个皇后还能再嫁他人吗?杀了人家老婆,她也当不了继室呀。
四爷也笑,凡是跟女人有关的,她总是先往这方面想,“咱不这么闹了成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却不知道许时念此刻沉沉的睡在榻上,再一次闯入了梦境的片段……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215|清平岁月(45)三合一
清平岁月(45)
没死!
那个李奴儿被谁拦了?看不清脸, 但是是有一只手拉住了李奴儿的胳膊,死亡的气息离她那么近, 那么近……到底是谁, 是谁救了她……
她拼命的想抬头看清楚此人的脸,可梦里太模糊了, 还是看不分明。他们在一起在说什么, 她想听, 但是压根就听不见。
然后他们像是都在看她, 然后也对她说着什么……她就看到梦里的自己急匆匆的跑到龙椅边上,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玉玺, 然后捧着玉玺就那么跪下, 高高举起, 递给了李奴儿……
不!不能!那是传国玉玺!贵为皇后的自己怎么能把玉玺交给一个异族人呢!
不能!不能!
她疯了似的嘶吼着,然后她看到一双手臂牢牢的抱着那个年岁枯槁却衣裳华丽的自己……
这是谁?
为何一国皇后能跟一个年岁如此年轻的男子这般的亲密?
她头痛欲裂,满脑子都是玉玺。仿佛时间扭曲了一般, 漩涡在不停的转……场景换了, 不在皇宫……可这是哪里……她看见李奴儿一身大红的喜袍,站在金家的大门前……那个一身儒雅的白须老人……是金匡吗?
金匡身后站着谁?看不清楚!
只看见一个用大红的鸳鸯戏水的盖头盖着的新娘子,站在那人群中央……她看见, 李奴儿一手将玉玺扔到金匡怀里, 一手拉过新娘子……风吹起了新娘子的盖头,她看不清新娘子的脸,但是她看见了新娘子头上簪着的白菊。
这是个尚在孝期的姑娘。
李奴儿一脸的柔和,抱着新娘子如同抱着珍宝……
这姑娘是谁, 是金家的姑娘吗?
是的!一定是的!
要不然,他能用谁家的姑娘给金家换玉玺。
等等!玉玺最后在金家?
玉玺在金家,这意味着什么?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又看到了金銮殿。龙椅上坐着谁,看不清脸,只是一身龙袍显示着这人是帝王。帝王的服饰是汉人的服饰,不是异族服饰……她松了一口气。
可紧跟着,她听到一个名字,太监尖利的嗓音划过人的耳膜,“……册立皇子金启珅为太子……昭告天地神明……钦此!”
金启珅?
金启珅是谁?
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人从床上几乎跳起来,脱口就问:“金启珅是谁?”
“金启珅?”床边的男子声音清越的道,“……金启珅是金家的孙子……”
是了!是了!
金启珅是金家的孙子。
哪一房的?
“四房的!”徐醇打量皇后,不知道她为何午睡起来,就问了此人的名字,“他是金家四房的嫡次子,定下了文家的姑娘为妻。”
四房的嫡次子?
文家的姑娘?
如果金启珅是皇子还被册封成了太子,那坐在龙椅上的那人是谁……这个答案在她看来,几乎是肯定的,除了金老四还能又谁?
可如果是金老四,他不是有长子吗?
为何长子不册立为太子呢?
是了!文氏!文氏!
金启珅的定下的媳妇,说什么是文家的姑娘,那分明就是……就是如今这位大皇子的胞妹,是李昭和文氏的亲生女儿。
册立前朝的后妃或是公主为妃,这不是什么新鲜事。相反,反倒是可以拉拢前朝旧臣。如果是出于这种考量的话,那个文家的姑娘就是前朝公主的身份……这一切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自己拼命的想要改变,以为叫金老二替哥哥死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可惜错了错了……金老二没死,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活着回来了。李昭成了那样躺在床上了,可文氏还是成了贵妃,成功的留在了宫里。宫里大皇子废了,可多了公主和二皇子。她在一步一步的扭转前世的命运,可该死的命运一点一点的,也在修复这个被她好似扭转过的世界。
这段时间,她是满身的疲惫。
也正是这么一股子没来由的疲惫,她躲了,逃了出来,躲在了行宫。
没想到,梦又为自己开启了一扇门。
其实……人生还有另一条路可以选。
许时念重回坐回榻上:“这些年,我对宫外,都开始陌生了……好些人家哪怕是姻亲,印象都已经淡的我想不起来了……”
“您……想要详细的知道现在的金家?”徐醇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金家的每个人,您都要了解……”
他把‘每个人’咬的非常重,然后颇有深意的看着许时念。
“你很聪明!”许时念拍了拍徐醇,“你是贵公子,有你的尊严。这个我明白!以后不用把自己放在宠物的位子上,我身边需要个能办事替我筹谋的人……”
“是!”徐醇垂下眼睑,“在行宫,臣行动还算是方便。只是这将来,回宫了……”
“回宫啊!”许时念轻笑一声,“回宫且不急。玩意真要回宫……”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的打量徐醇,“你扮作宫娥吧,你扮作宫娥的长相也是极美的!”
徐醇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男儿大丈夫,尚且得受得住胯下之辱,如今只是做钗环妇人扮相,有何不可的?没有丝毫为难的应了一声,然后才道:“……金家的篱笆牢,那位四奶奶治家异常严瑾,只怕能打探来的消息也是有点的很。其实,臣的姑母还活着,她本就是金家的大奶奶……”
许时念看他:“最了解金家的,还得是金家自己人,是吗?”
“不管怎么说,姑母为金家诞下了嫡长孙。”徐醇说着,就长叹一声,“不过金家……怕是不乐意姑母回去……”
“哦!”许时念又是一笑,“那就打发人,去请徐氏嘛。就说……英姐儿不小了,国舅大人又忙着国事,无暇分身,这孩子的婚事只得我这个当姑姑的和她那个当外祖母的来操持了。”
徐醇不由的想起那个叫人看不清深浅的姑娘。但还是没有犹豫,转身就出去安排了。
四爷和林雨桐刚到家,行宫那边就来人了。来了个嬷嬷,把人都打发了,在里面说话。等人都走了,林雨桐就去了三房,等了不大工夫,吴姨娘就来了:“……是为了英姐儿的婚事……”
这……倒也是合情合理。
林雨桐也没多想,孙氏还接话:“英姐儿什么都好,要是能留在咱们家,那是最好没有了。可惜咱家没有年龄合适的小子了……”
吴姨娘看了孙氏一眼,示意她少说话。以她敏锐的直觉看,这家里其实是暗潮汹涌,不定哪里藏着什么呢。
她跟林雨桐道:“之前老三还说,在辽东那边一年,别的倒是罢了。就是喜欢上庄稼了。跟乡下的汉子蹲在地头,倒是觉得浑身精神。如今回了,浑身都不得劲!”
孙氏心里冷哼,哪里是他感觉是这样,分明是刚生了两个姑娘的那两房小妾在这家里摆布不开,撺掇着自家爷往庄子上去呢。
这会子吴姨娘却当个正事来说,她还真不好驳了对方的话。
林雨桐也没在意两人的眉眼官司,“这一开春,天就暖和了。三哥三嫂要是想去庄子上住,只管去便是了。想带琅哥儿出去也行……孩子要是不愿意去,留在家里也是一样的……”
孙氏只得笑着应着,“回头我们再商量商量。”
林雨桐没有多呆,起身就回院子了。因着白氏说皇后要害自己,对行宫那边的消息,林雨桐难免就多在意几分。
回去的时候,琨哥儿正抱着绥姐儿跟四爷说话,看琨哥儿的表情,想来四爷已经将白氏的事跟他说了。
这孩子现在愈发的沉稳端肃了,等闲也不跟谁玩笑,别人也不敢跟他玩笑。这段不成功的婚姻,多少对他都有些影响。
林雨桐坐过去,叫乳母进去,把快睡着的绥姐儿叫她抱出去,这才挨着四爷坐了,跟琨哥儿说话,“我跟你爹什么事都不瞒你。白氏现在的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只要人活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见到了。与其那个时候你没有准备,不如我们就如实的告诉你……”
“我没别的想法。”琨哥儿看到了母亲的不安,“娘,儿子做事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白氏……我们夫妻缘分尽了,往后娘若是碰上宽和本分的姑娘,不拘出身,只管做主便是。”
第一次主动提出再娶。
“至于那药,母亲给我吧。我明儿亲自送去。有些事,我不出面,别人永远都有念想。”
也好!
“明儿你过来拿!”
都说从一段感情走出来的最好方式,就是尽快的走进另一端感情。既然琨哥儿提了,林雨桐留道:“有个人选,过年的时候岑氏提过,当时没问琨哥儿的意思,我也没敢都应下。如今这孩子提了,我倒是觉得,岑氏提的人许是能考虑考虑。”
岑氏里李诚老婆,两边的关系,铁打的一般。早前就有提过将琼姐儿嫁到岑家去的事,这事当时没成,但只听起来,岑家各方面是不错的。
岑氏这次提的,还是岑家嫡枝的姑娘,只是这孩子时运十分不济。十三岁上定了亲,是岑家的学生。那孩子家寒,但人上进。家里瞧着好,给孩子定下了。结果小定才过,那孩子回了一趟老家,染了时疫,人没了。隔年事情淡了,家里又给定了个武将出身家的孩子,壮实的很,结果订了亲没多久,壮实的跟牛犊子的小伙子愣是病了,病的都起不了床了。人家那边就求神拜佛的,不知道哪里来的混账道士,愣是说是婚事有妨碍,这可倒是好,那边家里来了好些长辈,不求别的,只求退婚。有啥条件尽管提!本也是相好的人家,要不然也不会想着结亲。这么一说,还叫人怎么说,那边眼看就咽气的样子。这姑娘倒是好气性,言说强扭的瓜不甜,要退就给退吧。这亲事一退,那边人家的身体也好了。可这一好,越发说明岑家姑娘克夫了。
桐桐跟四爷说这情况,“……是岑氏隔房的堂侄女。关系瞧着很融洽。跟我说的时候也没敢直接说要说给琨哥儿,只问说西北那边有没有好儿郎……可话里的意思,还是想叫我考虑考虑……”
那些克夫不克夫的,四爷和林雨桐不在意这些流言。只是孩子好不好的,这个得见了才知道。
不过要是岑家这个门第和姑娘的教养,其实也是合适的。
四爷就说:“赶明你去顺王府探探音儿,我写信给七郎和十一郎,叫他们问问。”
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一大早,琨哥儿取了药,抱了抱绥姐儿,就直接去了。四爷叫人给七郎和十一郎送了信儿,还得去一趟许家。林雨桐呢,早上先递了帖子去顺王府,那边说在家等着呢,她中午才过去。
世子妃不在家,是岑氏将林雨桐接进去的。她亲热的拉着林雨桐的手,“我们家这位爷如今跟着你们家那位,整日里神神秘秘的……以前好歹我还知道他忙什么,现在你就不能问……”
“谁知道一天一天的都忙什么……”林雨桐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听说许家那位二爷的情况不咋好,估计我们家那位大姐夫逼着找解药呢……”
“他也是该!”岑氏说着声音就低下来了,“那时候落井下石,哪里会想到他也有靠着你们家那位的一天。”
好像四爷是故意不给人家找到解药似得。
林雨桐就道:“天地良心,我们家那位不至于那么蠢。”
岑氏哈哈大笑,“男人小心眼起来,不比女人的心眼大多少。”
两人在内里的小厅说话,岑氏把人都打发了,“我知道你忙,无事都不登门。说吧,今儿来是有什么由头?”
林雨桐就说起了琨哥儿的婚事,不能直说把你侄女说给我儿子,防着误解了人家的意思,到时候尴尬。她就只说她的态度,“……当时这亲事,也是不挑门第只挑人。可谁知道,千算万算的,没算到金家和徐家都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这不,琨哥儿这婚事实在是意料之外。这孩子你也是看着长大,性子太端,白氏的事,到底是叫孩子心里留了影儿了。再说亲,我们就得慎重。再加上有绥姐儿这么个孩子……你知道的,我这心里的顾虑就更多了……就想着,别的都不挑,要找得找个心眼端正,明白事理的孩子。可话说回来了,一听说还有一孩子,一进门就做后娘,这不知道多少姑娘都打了退堂鼓。”
岑氏就明白了林雨桐的意思了,这还是考虑自家侄女的事了。
可淑雅那孩子,自己是知道的。当真是个稳妥的孩子!况且,便是有个孩子,那也是个姑娘家。祖父母又年轻康健,这孩子麻烦后母的机会并不多。不说多亲热吧,和和睦睦的相处这有什么难的。再则,琨哥儿是跟白氏和离了,刚生了孩子就和离。那这两人的情分能有多少?这跟死了老婆的续弦还不一样,如此进门,前面没有牌位挡着,这就是嫡妻原配。人说活人比不过死人,后娶的跟前头的比,要真遇上那长情的,你一辈子都活着牌位的阴影里。这个则没有那样的顾虑。何况,林氏这个婆婆是极好的。只看在是怎么对待那个文岚儿的就知道了。女人要是遇上个好婆婆,比遇上个好夫婿还重要。
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李诚不着调,但是家里公婆疼爱,就是上面的妯娌也是对她多有包容。如此,她才能过的顺心如意。
岑氏就道:“王爷这六十大寿就在眼跟前了。我哥哥嫂子之前还来信说,给王爷拜寿是必到的。回头啊,等我嫂子来了,我单请你过来……我娘家很有几个恰好在婚龄的小子姑娘,说不得还得请你给保媒呢。”
是说到时候请你过来相看。
事说了,岑氏还留了林雨桐吃饭。刚好世子妃也回来了,三个女人摆了一桌,吃了顿饭林雨桐就起身告辞了。
等人走了,世子妃就问岑氏:“可是应了?”
岑氏便乐:“八|九不离十。”
世子妃点了点岑氏,“你倒是抢了先机了。本我还想着求娶她们嫁的璇姐儿呢。那孩子活泼,做不了长媳,做小儿媳妇却是讨人喜欢的。”
岑氏摇头,“你别小看她,她挑媳妇挑,挑女婿就更挑了。咱家的孩子太跳脱了,人家还未必瞧得上。你看看人家给三房找的那女婿,上次来请安您可见着了?”
可要照着那个标准照女婿,可着满京城挑去,能挑出几个来?
那边在行宫里,皇后说起给英姐儿挑女婿,也是差不多这么说的,“咱们家孩子的人品相貌家世,能挑出几个匹配?可我寻思着……孩子放在哪里也不如放在您的眼皮下面叫人安心。您说呢?”
徐氏没太明白这话:“娘娘这是……说哪个?琨哥儿?可琨哥儿头里娶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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