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但姑太太就不,“不走!我不放心那俩孽障。我要走了,媳妇都能拿捏他们。”
说到底,还是想带着一家子去。
晚上四爷就说:“别耽搁,愿意带就带着。姑太太原本也是老侯爷的嫡女,侯府正儿八经的小姐……府里在城郊还有两处庄子,一处小点,也就两百亩的样儿。把一家子安顿过去吧!姑太太愿意陪老太太就陪着。只这边的宅子……我刚才找金忠和金信都说了。金忠留这边看宅子,田地庄稼后面的祖坟都交给他照看……金信跟老二去州府……这两房人都不愿意上京城……
这才是明智的决定。
如此,走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学馆的学生。学馆不关,四爷跟金伯仪定下了:这里面有走科举的,金家给举荐信,找好的书院。有那想读书认字的……金家已经在聘先生了,来附学依旧是束脩随意,想学便学。
没人为这个觉得金家如何如何,金家起复了。跟金家有这么一层关系,别的不说,就是各自回乡去,都被人高看几眼。轻易都没人敢招惹的。
晚上吃了饭,三爷又带着路六爻过来。四爷在书房的炕上靠着,也叫两人炕上坐。
三爷顺势就坐上去了,路六爻在下面端茶倒水的,很有眼色。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的?”四爷叫路六爻只管安心的坐,“可是不知道怎么安排六爻。”
是啊!
“我想着叫留下,二哥在银州,哪里都能安置。可琳姐儿……别说你三嫂,我都舍不得……要是留下来,就得抓紧这几天,把亲给成了……”
四爷不听三爷的说啥,他看路六爻,“你怎么想的?”
路六爻没躲闪,直言道:“四叔和岳父的顾虑,我都知道。觉得根基难舍……可我才多大年纪。若是没有从头开始的勇气,算的什么男儿。”
他很清楚他自己,他跟李弩不一样。李弩在这里,有他的用武之地。可他呢?他不一样的!银州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再呆下去,呆一辈子也就这个成色。这就跟小水沟里的鱼一样,跳不出那么圈子,永远不知道外面的大江大河有多大。
意思是,想跟着往京城里去。
四爷点头,三爷有些局促的看四爷,这跟去容易,在京城的差事却难。
“这个不急!”四爷就道:“人不在京城,谋划多少都是虚的。先回去,回去之后再说。回京安置,安置好先成亲。成亲之后……咱们看情况再商量……”
路六爻当然不急,他在衙门呆的时间长了,这候缺补缺本就是难事。他都有等一两年的心理准备的。有这些时间,正好熟悉熟悉京城。
金家的变故来的太快,都还反应过来呢,人家这就要走了。族里人天天的带着东西过来,说不完的亲热话。更有把孩子送来的,叫孩子跟着出去见见世面,混碗饭吃的。
乱乱糟糟的,十天就忙乱了十天。
这次走是州府衙门安排的车马座驾,因着都跟顺王府有些瓜葛,这些当官的想见金匡也不难。这就是情分了。
因此,人家安排的非常贴心。拿出了最高规格送金家人走。
出京城的时候人口不少,回去的时候人口照样不少。没了白氏,多了绥姐儿。小徐氏走了,可三房多出两个妾室来。妾室肚子里还都揣着孩子。另有四房的义子义女!
这都上了车了,林雨桐才想起来,忙忙叨叨的,也没问姚氏是怎么安排大房那几个姑娘的。
那几个小子是跟着大房父子了,那三个姑娘呢?
没见……应该是给放了身契,交还给爹妈了吧。
四爷躺在马车上,窝在被子里睡的香甜。走了一天,等在驿站歇着的时候,四爷回头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愣是觉得心口舒服一点了……”
林雨桐没诊出他的心脏有毛病,他之前也不说他哪里不舒服。可人要是对那种不正常的状态适应了,也就察觉不到不对。正是因为有对比,这才觉察了出来。来的时候他身上有伤,且原主身上是不是有别的毛病,那个时候哪里顾得上这个。
四爷如今这么一说,林雨桐心里就不由的多了几分敬畏,“这世上还有许多咱们不知道,且接触不到的东西……”
哪怕是长存敬畏之心,可也生生的唬出一身冷汗。她低声问四爷:“……你说,这是不是咱们一直没太出格,又一直没干过太过离谱的违背规律的事,才允许咱们一直存在着。否则……”
这所谓的天道难道不能抹杀了咱们?
嗯!存在这种可能。
但四爷另有一番感悟,他看桐桐,“身具大气运,你可还甘愿做平常人,过最平常的日子?”
甘愿啊!
怎么不甘愿?
咱们平常的日子过的少了吗?顺势而动,从不逆行。
哪里不对?
难道之前没想着在辽东好好的过清平日子吗?
四爷就笑,然后摇头,“你过普通日子的时候,那是时代所限。你只能在时代的局限下,过你认为的最普通的日子。可但凡没有了时代限制……咱们呢?可安心的过过最平凡普通的日子?”
没有!
都没有!
四爷便不再说话……良久之后才道:“不急着下结论,咱们有的是时间,这辈子看不明白,下辈子接着看。急什么!这世上许是真有千年万年永恒的存在……咱们的一辈子,他们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别焦躁,你得比他们还有耐心。守着本心过日子即可!”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等闲再不提。
回京的情绪明显不一样,一路上吃的好,住的也好。驿站里腾出来都是最好的房子,饭菜食材都是早早备好的。这是知道金家要路过,提前备好的。
沿路的大小官员,带着家眷都来拜见。
金匡不是谁都见的,人家过来能见上三爷一面,都觉得没白来。因此,三爷就忙起来了。四爷以养病为由,也不见人。他特别烦这一套。
四爷能不去,但桐桐得去。女眷这边老太太不见,太太不见,孙氏晕车,扛不住没法见人。林雨桐就带着姚氏,见一见算了。偶尔也会叫琳姐儿和璇姐儿作陪,这姐妹俩光是收见面礼就收了一大堆。
璇姐儿给金双几个这个分那个分的,最后留了一份给琼姐儿和外甥。
这一路走走停停,等到快到京城的时候,都一个月之后了。
距离京城还有三天的路程,好些人过来接了。不说李诚,贺知庭,就是孙家姚家,都派了家里的爷们带着人来了。跟四爷交情好的,来了十多个。四爷不能再躲着了,得出去应酬。
这有人接了,路上不能再拖沓。三天的路两天就到了。
眼看这要进京城里,一队兵马却从里面出来,街上锣儿敲的震天响。这是叫回避的锣声。
林雨桐皱眉,这是谁家出行,这么大的排场?
撩开车帘子往出看,就见八宝华盖正从城里出来,“这是……”
这是本朝皇后用的凤辇吧?
李诚跟四爷解释,“前头骑马的那个看见了吗?瘦的脱了相的……许时思!这孙子你瞅那德行。前半个月,听我哥说,宫里来人了,说是叫内务府把城外的行宫简单的收拾收拾……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皇后要出宫去住。咱们那位许大人可真是疼妹妹,怕皇后在宫里闷,这就撒出去玩去了。以后这行宫,只怕就是贵妇人趋之若鹜的地方了。”
四爷扫了一眼,也没太在意。
他却不知道,那里有一道视线正落在他的身上。
这里这么多人,一半看皇家的热闹,一半看金家进城的热闹。四爷被围观,这么多视线,多一道少一道的,怎么知道是谁看他的。
而那边,许时念捂住砰砰跳的心……金老四,一点也没变。
不是!也不是一点都没变……变还是变了的……那种变不是少年时候的阳光开朗,而是沉淀过后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俊朗的男人她见了很多,不说别的,金伯仪站在那里就能夺尽所有的光彩。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一眼看到他……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便是偷偷爱慕他的时候也没有过的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她慢慢的放下帘子,再没心情去看金家的其他人。
那边慢慢的放下帘子,林雨桐这边也要放下帘子了,车也该进城了。
进城了,四爷没再回马车上,好似是上了金匡的马车。
自打那晚之后,金匡再没单独跟四爷说过话,这会子叫去不知道要说什么。
金匡闭着眼睛,看着坐在面前的小儿子,“这就是你要的结果。看着荣耀,但却成了别人牵着你二哥的绳索,一家子老小都是别人的人质……如此结果,你可满意?”
四爷皱眉,“这是什么话?您这是只有治人的心态,没有被人治的心态……”说着,他压低了声音,“您便就是刘氏皇族后裔,可您也没尝过坐在龙椅的滋味……真是奇了怪了,您怎么反倒有这么胜的帝王心态……”
说到这里,他不由的一怔:帝王心态吗?
他心里闪过一丝什么,可惜,这一丝触动来的太快,还不等抓住就消失了……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206|清平岁月(36)三合一
清平岁月(36)
进京城的时候, 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京城的头一场大雪。
文定侯府门前,乌泱泱的跪了一片的人。家里的管事一个个衣衫齐整的跪着。后面的侯府, 大门是新刷的, 牌匾也已经挂上去了。红灯笼从门口朝里,挂的满满的哪儿都是。
琼姐儿站在头里, 马车一停下来她就朝前来, 眼泪不由的噗嗖嗖的往下落。这一年, 过的太难了。
出城接人的人, 将人接到进城, 就都散了。今儿没法登门去做客的。唯一陪到底的就是贺知庭了。
贺知庭陪着琨哥儿和珅哥儿骑马, 边上跟着金逸。
这京城, 是金逸没有见过的繁华。这一路上, 跟着两个少爷,他才不至于露怯。
从正街上转过去,没走多远, 就拐进了一条长长的巷子。这巷子有长长的甬道, 这甬道宽阔的可并行两辆马车。
甬道里一侧,里面是连绵的房屋。
这宅子得有多大?
只觉得走了很长的路,才到了大门口。大门口跪着一地衣衫齐整的人, 男女都有。只站着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 泪眼婆娑。
这应该就是家里的大姑奶奶。
果然,就见琨哥儿和珅哥儿先跳下马,二话不说的奔过来左右的拉着这少妇,叫了一声“大姐!”
琼姐儿看看两弟弟, 打量了一下,这才笑了,“祖父祖母呢?爹娘呢?”
正说着呢,就见打头的马车上下来一男子,白衣黑氅,头上只一根古朴的木簪束着头发,不是父亲又是谁?
“爹!”琼姐儿奔过去,“爹,你身体好了?”
四爷一瞧,皱了皱眉:“怎么瘦成这样了?”
贺知庭跟在边上唯有诺诺,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来。见帘子动了,他主动伸手,把这位帝师又好好的扶下来。
四爷没叫女眷在门口下车,连同琼姐儿一起,塞进了桐桐的马车,“进去再说。”
光是外院就有三进,走进去且得点时间呢。
大门开着,马车顺着大门进去。林雨桐拉着琼姐儿的手顺势给诊脉,倒是没有大碍。只不过,日子过的不大省心就是了。
琼姐儿不知道那是把脉,这会子只觉得娘的手暖乎乎的抓着她,却不知道话从哪里说起。
林雨桐拍她:“不急,回来了,咱娘儿们有的是时间说话。”
琼姐儿这才道:“被抄的东西,能还的都已经还回来了。基本没什么损失,一直就那么封存着,我看也不像是有人动过。既然又原封不动的拉回来了,一件件的又都有册子。下人又还都是咱们家原本的下人,除了一些自己求去的,又无甚要紧的人,基本管家管事也都在。我又按照之前的,能布置回去的都布置回去的。实在瞧着不成的,换成新的都拾掇好了……”
果然,一进二门,下了马车,这府里还真就看不出多大的变化来。
草木修正的齐整,该刷漆的都刷漆了,红灯笼沿着走廊挂了一大排。
林雨桐叫琼姐儿去扶着她祖母,林雨桐自己去扶了老太太。琼姐儿拉着要走的林雨桐,“娘,老太太那边……安排到哪里都不合适。不过曾祖父当年养病的院子,那里清净又敞亮,冬暖夏凉,我叫家里的老人,按照曾祖父在世时候的样子,拾掇出来了。”
办的好!老太太才是正妻,当年这府里的那位住过的地方叫老太太住都不合适。唯有老侯爷病了之后修养之所,才是最合适的去处。
那里没别的女人的痕迹,不闹心。
老太太是第一次来京城,也是第一次来侯府。林雨桐过去把人扶出来,她边上跟着姑太太,浑身局促的不行。一会子拽拽衣服,一会子拉拉袖子,很是无所适从。
老太太倒是淡然的多,“这就是他挣回来的家业?”
是!这是老侯爷挣回来的。
挺好!挺好!
林雨桐先带老太太去归云院,前面带路的婆子瞧着眼熟……哦!是小徐氏身边的婆子。
倒是会钻营,不见小徐氏,就往自己身边凑了。
林雨桐这会子没工夫搭理这些人,只安安稳稳的把人带进来。这里院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小进的院子,姑太太住都是宽敞的。老太太来京,带的人不多,可也带了好几个婆子下人。又有原本的护院,都是跟着回来了。这都属于老太太的熟人。
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老太太就摆手:“你尽管忙去吧。我这边不用照管。有我老婆子一口饭吃就得。”
这也就是那么一说。刚才都看了,院子里是自带小厨房的。里面是精米细面,这个米那个米,这个豆那个豆,光是各色的糖就有七八种。又是活鸡活鸭的在笼子里养着,还有个小石头池子里,各色的鱼大的小的放着。各色安排的都是齐全的。
老太太的人马都是原班子,各就各位就好。屋里瓜果摆着,点心蜜饯在匣子放着,都是新鲜的,马上就能吃。茶是温热的。
处处都体贴。
等没人了,姑太太打开点心匣子给跟在后面的她的孙子孙女,然后抱怨老太太,“您当年怎么不跟我爹到京城享福?”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你要再这么着,明儿就去城郊的庄子上去住。不叫你,你别过来了。”
姑太太这才不敢说话,低着头摆弄她手上粗粗的金手镯。
侯府的下人多,毛病不少是实话。可要是说省心,还是整套的班子叫人省心。这就是一个团队模式,跟主家疏远了一年,这会子都缩着呢。所以,林雨桐只要发下话去,金守家就知道怎么办。
他原本就是管家,又在辽东一年,也见识了这位四奶奶的本事。如今家里的主子,从上到下,都待见这位。所以,下面最好别闹腾,闹腾了这位的脾气上来不比原来的大奶奶好。那位是笑面虎,这位是真虎。
从老太太这里出来,林雨桐又转了徐氏那边。徐氏现在精气神好多了。路上是身体不咋舒服,这不是二儿子死而复生,大喜之下有些中风吗?这又急着赶路,一路上都在修养呢。这会子回来了,人瞧着也灵泛起来了。见了林雨桐的第一件事就是:“明儿千万打发人,把英姐儿给我接来。看见英姐儿,只当是看见你大姐了。这一家子才算是团圆了,我这心里才舒坦。”
好!
“明儿我们亲自去接。”林雨桐应承着,又跟吴姨娘点点头,这才出来。
吴姨娘也这把年纪了,知道金家的秘密多了,也不往金匡身边去了。如今就只陪着徐氏,妻妾倒是越发的和睦起来了。如今也不要她动手做活,只专心的陪着徐氏。林雨桐瞧站在徐氏门边的那老嬷嬷,心说,徐氏连曾经的贴心人都不怎么贴着了,倒是更信吴姨娘一些。
共患难的情分,有时候比什么都来的坚实可靠。
大房那边,她去看了姚氏的屋子收拾的如何了。每一房的院子都是小三进。如今金伯仪都住大房的外院,林雨桐不好去看。不过琨哥儿肯定是敲过了的。
大房的内宅归姚氏,她又叮嘱了一翻,不外乎有什么东西去哪里领便是了。
回头把这规矩重新订一份。觉得部队那一套挺好,发下来的东西,按月发放。你用完了,你毁坏了,要么等着下次发,要么就自己另外拿钱去买。
条条框框的都制定好了,各人自行其是便是了。是非自然就少了。她也就省心了。
三房那边是不用操心的。唯一有争议的就是琅哥儿是住内宅还是住外院。外院收拾了院子,孙氏舍不得。琅哥儿却更愿意跟兄弟们住外面。母子俩争论不休,林雨桐才说,叫二姑爷先跟着琅哥儿住。一个住前面一个住后面。一听有路六爻陪着,孙氏这才作罢。
转了一圈,回屋的时候身上都出汗了。
四爷还没回来,他在外院有个院子,怕是在安置金嗣和金逸。这两孩子安排在他那边,金石跟着暂住几天,等这边都安顿好,腾出手的时候,再叫金石搬过去住。
林雨桐一进院子,看到的都是记忆里熟悉的脸,一个个的带着笑意。一路朝里走,就有一圆脸的妇人走过来,眼圈红红的,“姑娘……”
是了!这是原身从林家带来的下人,后来嫁给金老四原身身边的常随。
原本叫碧草,如今叫高平家的。
这两口子是三房的管事。
林雨桐顺手就拉了她::“委屈你们了。”
“哪里就委屈了我们,我是心疼主子。”高平家的说着,就小心打量主子的神色。主子还是那个主子,又不像是那个主子。叫她想亲近又怕亲近。
一进院子,就有好几个妇人围上来。林雨桐颇有些烦。
进了屋子,正看到金双几个一脸的手足无措,璇儿气鼓鼓的坐在边上,还有几个丫头缩在门口,如鹌鹑一般。
“怎么了?”林雨桐坐过去,看高平家的,“可是几个姑娘有什么不妥当?”
“她们拿双姐姐她们当丫头使唤!”璇姐儿气的眼圈都红了,然后又冲着那几个丫头,“想来你们也一个个的都大了,心野了。我这姑娘说的好也不好使了!告诉你们,双姐姐她们是家里的姑娘,不是伺候人的。要伺候人,那也是跟我和姐姐一般,伺候爹娘的……”
“哟!这是谁惹咱们三姑娘了?”琼姐儿掀了帘子进来,“我才去安排点事,这怎么就闹起来了?”
说着,就拉金双几个手,“是妹妹们吧。娘写信都说了的。”她朝后伸手,就有丫头递过来一个又一个匣子,里面是首饰。簪子耳坠镯子玉佩。
“这个是给双妹妹的……”首饰上都是成双成队的蝴蝶,很是精致。准备的也用心。
金双慌忙摆手,“大姑奶奶,这太贵重了,不敢收的。”
“当得!当得!这一年,幸亏有你们服侍在爹娘左右。说致谢的话,那是白瞎了妹妹们的孝心,但这东西却是我们姐妹的情分。”
话都这么说了,只得收了。
给每个准备的都用心,各人的又都不一样,并没有亲疏远近。
高平家的就摆手,叫站在门边的丫头们出去了,但各自的心里多少都有数了……这还真就是不知道哪里的野丫头,有这样的造化。
琼姐儿就到:“跨院地方大,房舍也多。叫几个妹妹跟以前一样,还跟璇儿住着。这回,我专在外面买了几个丫头……”说着,就掏出身契,放到金双她们手里,“身边没个人,也不像样。”
金双越发的惶恐,跟来是想跟以前一样,伺候在爹妈身边的,谁知道却平白抛费了这么多。
金双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错了。压根就不敢坚持留下来。
璇姐儿却高兴了,拉着几个人,“走走走,看咱们的屋子去。”
可林雨桐没能歇着呀,外面递帖子的特别多。但都比较懂事,说了,知道你们现在忙,等不忙了,咱们再说话。
林雨桐再不济也得回人家,说好啊!等忙完了,我家设宴,一定给你们下帖子。
然后一家子,忙忙叨叨的,吃了一顿团圆饭,这才都歇下来了。一路上再是慢,再是住的好,但到底是在路上。出门一两天回来都累的得缓好几天,这在路上走了一个月,身上的劲儿都散了。
四爷回来也晚了,一身的酒气。
回来先问绥姐儿呢,绥姐儿跟着奶娘,文岚儿一直就守在奶娘边上,她也不往人前凑,只顾着谁都顾不上的绥姐儿。一点岔子都没出,林雨桐心里都是安稳的。
好好泡了澡,林雨桐得先问:“回了京城,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有!没有明显的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好。
累了,挨着四爷林雨桐就有点迷迷糊糊的想睡。猛地听见四爷问说:“你说,我们有没有自以为是过?”
什么意思?
林雨桐翻了个身,“我自以为是的时候多,你不多。”
别老吹嘘我,吹的我都快习惯了。
他倒腾的睡到桐桐这边,又跟她脸对脸,然后捏她的鼻子,“佞臣!”
林雨桐累成狗了,好容易在这深宅大院里,安安心心的睡个安稳觉,“别闹。”她又翻身翻过来,背对四爷,“睡吧!不累呀?”
四爷这会子翻到里面了,想想桐桐不习惯睡外面,但又一直有靠着他的习惯。半夜里挨不住人能一直往过靠。顺着一个方向靠习惯了,猛地换个方向,她再给摔下去。算了,他又从桐桐身上翻过去,挡在她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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