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元宝本尊
老痒阿伯恨恨不休的骂着:“前几天还来了神经病,想偷老子的东西,被老子打了一石头。”
“老子老痒在这座桥地下住了三年了,宾狗敢把我咋样?”
老痒阿伯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金锋知道,这是老痒阿伯很久没跟人说话了,年纪大了,脑子里想到哪儿就说什么。
手里的烟塞在老痒阿伯怀里,金锋慢慢爬上桥洞开了一一个尼龙大包。
这是邮局专用的双层大包,很有些历史了。
包里满满一口袋的书信和电报单,随便抽了一封信出来,日期是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
在信戳上还盖着查无此人的印章。
再拿出一封电报单来,同样是查无此人的信戳印章。
金锋以前收破烂的时候也收过这样的书信。
在当初的时代背景下,根本没有电话,打电报费用很贵,超过多少字价格就得翻倍。
所以在当时的通讯往来全靠书信。
那时候就邮局一家快递,一封信在省内往往要走五到八天,快的话至少也得三天。
很多人因为一些原因搬离原址,他的那些包括亲戚朋友同学恋人寄信过来的时候,也就找不到人。
随后这些书信就会打上查无此人的印戳被退回去。
久而久之,邮局就积攒下来了很多查无此人的信件,由于找不到寄信人,邮局就把这些信件全都给集中起来一起处理。
日积月累,这些信件相当多了,环境也有了变化,各种通讯工具和快递公司的兴起,这些信件和电报单就当做废纸处理掉。
接连看了一大把的书信,都是从九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的东西。
最下面的几叠书信邮局的印戳日期是九十年代的第一年。
这一包沉甸甸的书信也不知道承载了多少个人的酸甜苦辣,看着上面的那些不同的字迹和邮票,金锋也有些唏嘘。
一封书信,就是一段尘封的往事和记忆。
放弃了这个大包,金锋开了另外一个。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一个包里装的都是从八十年代初到末期这十年的无主的书信和电报单。
“嘿!”
金锋笑出声来了。
这一包里面的书信和电报单保存得极好。
邮局对这些书信的管理很有分寸,每一年的书信都有专门的口袋单独规整放置,比那些档案馆的管理还要周全。
口袋上面还标注了某一年的字样,下面还用毛笔写着废弃两个字。
从这一点上,足见当年邮局的认真负责的工作的态度。
看到这一幕,这可把金锋给乐坏了。
直接跳到八二年的那一袋信笺拆开,速度奇快的翻查起来。
忽然间,一抹红光闪入眼帘。
金锋嗯了一声,拿着这封信定眼一看,嘴角上翘起来。
在这封牛皮信的右上角,赫然贴着四张红色的邮票。
小小的邮票上,一只黑色的猴子孤单的坐着,看似很迷茫的样子。
邮票的坐下上有t46(1-1)的样式。
猴大版票!
这是在上世纪1980年的时候有著名画家黄永玉所画、邵柏林设计,姜伟杰雕刻的猴图,也是神州邮局第一次发行的特种生肖邮票。
当时实际发行了三百六十万枚,经过多年的消耗之后,现在仅存一百万枚左右。
价格可是了不得。
因为作图、设计和雕刻都是当时国内的名家大师,堪称黄金团队,又是第一枚生肖邮票,在集邮收藏兴起之后,这种猴大版的邮票更是备受人们的追捧。
现如今,这枚小小的八分钱的邮票已经疯涨到了大几十万的天价。
这种四连方的猴票,那整体价格还会更高。
看着这封牛皮纸书信上的猴票,虽然隔了三十八年的时间,却是保存完整,毫无褪色。
金锋捏了捏书信,眼神一动,摸出小军刀来,从背后将这封书信拆开。
尘封三十八年查无此人的信笺打开的瞬间,一叠黑红相间的邮票滑落在金锋的手心。
“运气这么好?”
捡起这叠邮票,金锋眼睛都直了。
慢慢的牵引打开这叠邮票,金锋不禁咝了一声。
这叠邮票赫然是整整的一版八十张的整版甲申年猴票,完完整整,犹能闻到上面的墨香。
金锋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笑了笑,默默的将这版猴票装进包包里。
手一抖,薄薄的两张的书信一下子抖得笔直。
书信里的内容,让金锋知道了这整版猴票的来历出处。
这是一个五色羊城下属的一个地方的官员写给远方小妹的信。
那个小妹家里很困难,就连买邮票的钱都没有,所以这个官员就买了一套猴票连同书信寄了过去。
在信里,这个官员哥哥还嘱咐以后就用这些邮票给自己写信,不够了再写信给自己。
默默看完书信,金锋默默的信笺保管好装进了包里。
再继续翻看,又从两封书信上面找到了六张猴票,这可是太令金锋惊喜了。
同样收好之后,金锋打开了第三个大包。
这个包包里面,装的东西可就令金锋有些皱眉了。
从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甚至还有五十年代的书信电报单乱糟糟的堆砌在一起,一时半会根本清理不出来。
这个包放弃。
下一个包,金锋开了的瞬间,立刻怔住了。
竟然是民国时候的东西!
全是民国时候的书信和电报单,同样也是全是乱糟糟的一团,电报单厚厚的一摞又一摞,跟其他各种书信混杂在一起,一坨又一坨,看得金锋头都大了。
伸手抄起一叠电报单来,粗略一看,金锋心跳顿时加速。
这些电报单跟书信肯定是当时局势混乱,交通瘫痪,积压在邮局当中没被处理掉的。
这些书信里面,绝对有好东西。
一个名人手札,那绝对是跑不了的。
民国时候的名人手札,现如今的价格,可是不菲。
这些暂时不去管它,金锋再把最后两个大包打开做了初步的检查,竟然发现这里面还有不少的好东西。
金锋咧嘴一笑,转头叫道:“老痒阿伯,算账。”
“这些东西,我全要了。”
就在最近的连锁酒店开了房间,大摇大摆刷卡开了电梯进了房间,甩手给了搬运‘行李’的两个服务员一人二十做了小费。
整整六个大皮箱里装的全是民国时候的信件和电报单,金锋就在这间房间里住了下来,花了整整两天清理这些东西。
这些信件跨度时间之广,从宣统溥仪继位到四十年代整整四十多年的时间。
五色羊城的天气本就是很潮湿,这些积压多年的信没有得到有效保护,很多都已经腐烂。
有些信件早已化作一团浆糊,有的电报单则全部凝结在一起,清理起来极为费劲。
在很多信件当中,金锋找到了好些个民国时期的名人们的亲笔手书信件。
这些信件很好辨认,从信封上的字体就能看得出来。
信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谈情说爱的,绝交的,报平安的,追男追女的,劝降的,告别的,妥妥的名人风范,民国情调。
除此之外,金锋还清理出来了好几份超大规格的邮件,里面装的赫然是一些书法和字画。
还有好几幅碑帖。
书法跟字画的主人并不出名,都是寄给对方帮忙指正的。最值钱的,也就是一幅张大千的荷花图,不过两平方尺。
这些金锋并不放在眼里,包括张大千的画金锋都不在乎。
倒是碑帖有些少见,其中有两幅碑帖竟然是民国大收藏家罗振玉的《古都安本庙堂碑》。
捡漏 0567 你要买废料?!
1920年的时候,这个明代拓本碑帖以140个大洋的价格出售,后来这幅碑帖失传。
没想到却是在这里被金锋给寻了出来。
另外一幅则有些惊世骇俗了。
虞世南的《黄帝庙堂碑》。南宋的拓本版本。
这幅碑帖有好几个的版本,其中以虞世南的最为有名。可惜这幅碑帖损伤严重。
要想修复好,必须得花大气力。
然而最大的惊喜却是被留到了最后,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金锋心跳加速到无以复加。
因为,这是一封,写给百年前,自己的信。
是的。
一封写给百年前自己的信。
信封上的邮戳盖的是1915年9月29日,寄信的地点在宝岛省的高熊。
距离金锋魂穿的时间刚好一年有余。
信件被压在下层,大部分已经腐蚀。亡魂皆冒的金锋抖抖索索的拆开信件,却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薄薄的一张白色的信笺纸重逾万斤,上面潦草的斗牛士文如犀利的白虹刀,一刀一刀刺戳自己的心脏。
这一刻,金锋连呼吸都已经停止。
“阿萨德兰。”
这是曾经的好友阿萨德兰在宝岛寄给自己的信笺。内容模糊不清,从若隐若现的字里行间断断续续的能读出信的内容。
看完信笺,金锋久久默然,静静的抽了几根烟。从包里拿出地图来,慢慢的寻找,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再发了微信给七世祖,让他查询1915年9到10月份南海的天气记录。
金锋从来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阿萨德兰寄给自己的信,冥冥中早有了天数。
“老朋友。等着我。”
当天下午,金锋把所有的信件和电报单全部打包寄回锦城。
闲着无事逛了一圈文昌路的古玩市场,晚上直奔坪洲。
再有两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坪洲翡翠公盘闭幕的日子。金锋已经迟到了。
算起来金锋应该在三天前就应该到坪洲来的。
不过来得晚也有来得晚的好处。
因为坪洲公盘必须要会员才能进入,要入会也必须要有会员的介绍。
于是金锋就去了坪洲最出名的玉器街,找一个熟人。
坪洲在做翡翠生意的商户里名气是最大的。因为每年翡翠国一半以上的料子都会集中在这个地方销售加工,再转运到全国各地。
除了这里的料厂之外,还有最著名的玉器街。
玉器街在全国乃至东南亚都是极为有名,这里每年的出货总金额早在很多年前就达到了二十亿。
这两天是公盘的开盘时间,玉器街的生意却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来这里的游客很多,全国各地的进货商也不少,街道却很窄,窄窄的双车道路边停满了电单车。
路边的门市也非常的普通,好几家门店门口还摆着小型的砂轮机现场解石。
有的门店则直接将雕匠师傅安排在门口,现场加工来吸引游客的驻足。
游客买翡翠的好处,那就是价格比批发的要高两倍到三倍。缺点就是,游客的购买能力较差。
窄窄长长的街道火爆得一塌糊涂,随处可见游客们扎堆在某一个店子门口,不住的叫着涨涨涨。
金锋到了这里,慢慢的随着人流往前走。
前面人群里传来一声恶狠狠的咒骂,跟着传来了一阵哄笑。
“阿劲仔,又切垮了啊。明料你都能切出狗屎地……这手气,也是没谁了啊。”
“今天四块毛料你都切垮,昨晚上你是不是大保健去了。”
“岂止大保健哦。昨晚我亲自看见阿劲老板玩得可嗨了,三个妞的哦。”
“哈哈哈……切石严禁女色,关二爷都不保佑你。”
“阿劲。今天就这样吧。别开了。你老豆今天投暗标,你去帮忙啊……”
好奇的游客们啧啧摇头各自散去,又跑到别的解石现场看热闹去了。
这家店门口的解石机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阿劲叼着烟狠狠的踢了脚下的一堆石头,唉声叹气的说道。
“吊他老母嗨。衰运当头,我再去找老豆,万一老豆没中标,还不得给喷死。”
“吊!”
“死扑街。”
“真衰。
这时候,一爽黑白相间的椰子鞋映入阿劲眼帘。
一个跟阿劲年纪相当的年轻男子用脚拨了拨地上一堆烂青团团的废石毛料,面色冷漠。
阿劲随意看了这个年轻男子一眼,深吸了一口烟,往地上的废料啐了一口,嘴里叫着衰仔,手里拿着一块稍微值钱的片料恨恨的转身走人。
这时候,只听见年轻男子淡淡说道:“阿劲靓仔,这堆废料卖不卖?”
“嗯!?”
“咝!”
阿劲脚下一滞,转过身来,呐呐问道:“你要赌废料?”
年轻男子点点头:“照规矩来。”
阿劲有些搞不明白了。
翡翠行里有很多很多的规矩,解石就是其中之一。
而解石又有很多规矩。
解石出来的废料按理说阿劲要带走的,如果阿劲不要了,那商家也可以自己收着,也可以丢弃。
但其他人如果要买的话,那就必须要征得阿劲仔的同意。
阿劲仔低着头,墨镜摘下来嘴角咬着墨镜耳朵,瞄瞄年轻男子两眼,上下打量一番。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同样带着墨镜,看不见他的眼神眼色,不过看他一脸冷清的样子,似乎很有些捉摸不透。
阿劲仔嘴里翻来覆去的咬着自己的眼镜耳朵,目光投射在地上那堆自己切垮的翡翠毛料上。
自己切了四块料子,两个蒙头全赌,一个开窗,一个明料,
四块料子全部垮,尤其是最后一块明料。明明是必涨无疑的,结果一刀下去,下面竟然是脏乱不堪的狗屎地。
地上还剩下很多块废料,最大的水杯大小,最小的不过乒乓球。
阿劲仔思索半响,忽然眼睛中说过一抹冷笑,曼声叫道:“行啊。你要,归你咯。”
“要哪块?”
年轻男子脚下一动:“就这块。”
“三百。”
“一百。”
“两百。”
“一百。”
“行。一百就一百。”
三两句就把价格谈好,给钱之后年轻男子坐了下来,捡起这块巴掌大的料子笨拙的放在解石机上。
狠狠的就是一刀下去。
这完全就是个新手嘛!
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连料子都不看,逮着料子就从中间一刀切,简直就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手。
很快一块买来的二手毛料被一刀两断,还没等到取下来,就从掉落在一边的毛料上看见黑蒙蒙的一片。
大理石!
这块料,不出预料,废了。
年轻男子轻描淡写的看了看料子,随手又捡起一块废料来。
“阿劲,这块多少?”
阿劲眨眨眼,小声询问:“你还要切?”
“嗯。练练手艺。”
阿劲咝了一声,随即露出一抹鄙夷。
原来还真遇见了一个生毛子。
这样的凯子,不宰白不宰。
关二爷显灵,让我找些损失回来。
“这个料子大,又是后江老场口的,至少两千。”
“一千!”
“那不行,我……我赌这四块料子都花了四万多,你要……最低也得一千五。”
“一千!”
“……好吧。卖你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给了商家十块钱的租解石机费用。
解一次,就得十块钱。
哗啦啦的切石声响回荡开来,跟附近解石机的声音混在一起,刺耳又难听。
很快这块料子解出来,依然是废料。
年轻男子倒也不慌,点着烟,四下里找了找,又捡起一块料子来询问价格。
三五几下敲定了价格以后,年轻男子又将这块料子解开。
还是废料!
接着买。
接着开。
废料!
废料!
连着开了六个石头,全是废料。
而这时候的阿劲仔眼睛都笑来眯成一条线了。
这样的凯子实在是太好骗了。
这四个料子自己其实只花了一万七,因为自己家就是开标厂的,在玉器街也算是很有名气。
自己这条街上拿料子那都是最低价。而且还可以欠账,不行就用标厂的料子抵账就行。
原本以为自己今天输得不成样,哪知道来了这么一个接盘侠。
现在自己手里已经逮着了差不多一万块钱了,加上刚刚切出来的明料,今天解石不但没亏,反而赚了好几千。
捡漏 0568 这个,算不算涨?
这可把阿劲仔高兴坏了,更把这家店的老板也乐坏了。
这个自称叫金锋的毛头小子连着切了八块石头,自己就挣了八十块的解石钱。
这样的凯子要是一天能遇见两个,那以后都不用卖开店了。
“金帅哥,还切不?”
“这块料子,喏,就是我手里这块明料切剩下的,达木坎的老料子。绝对有货。”
“俗话说得好,黑乌砂黑乌砂,见线就能擦。”
“别看他是狗屎地。俗话说得好,狗屎地里出高绿。”
金锋嗯了一声,随手捡起一块橙瓜大小的料子,也就是明料剩下的一个料子,随口问了价格。
“哎,都是老朋友了,你要随便给点,就……五千吧。”
“两千。”
“ok,两千给你。就当交个朋友。”
金锋嗯了一声,抄起这块黑乌砂狗屎地料子往解石机上一放。
不过这一回,金锋却是不再一刀两断,而是偏了一个角度。
摁下开关,哗啦啦开切。
店主老板跟阿劲仔互相看了看,眼睛里满满的窃喜。斜着眼睛瞄向金锋,在两个人的眼里,这个外乡游客简直就是一个绝世少有的大肥羊。
解石机在一分钟后停止了转动,金锋把废料拿了起来,静静说道:“这个,算不算涨?”
正在狂笑不已的阿劲仔偏头一看,嗯了一声,瞬间笑容凝结。
跟着张大嘴瞪大眼,呆立当场。
店主老板弯着腰凑近金锋身边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当口,只听见吧唧一声,阿劲仔倒退两步,一口气接不上来,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一张脸在顷刻间就变得青紫一片,满脸痛苦。不住的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
等到半响阿劲仔缓过气来,嘶声大叫:“黄杨绿!”
店主人老板这时候也被吓着了,妈呀一声叫出来。
“开黄杨绿出来啦。”
这一喊不打紧,路上疾驰而过的电单车们啪啪啪的全部刹停。
跟着这些电单车上的人们立马调头过来,秒秒钟就杀到了现场,顷刻间就将这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候,金锋正握着这块橙瓜大小的黑乌纱料子,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料子左看右看。
在这条街上骑电单车的,那可是都是这条街的店主或者玉雕师。天天时时刻刻挨着翡翠打交道的主。
见到金锋这块料子的瞬间,无数人同时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摸出强光手电纷纷往料子上一打。
“那么黑!”
“绝对的冰种了啊。说不定还不止冰,高冰也不是没可能。”
“绝对的黄杨绿,高冰黄杨绿。”
“我吊啊。这都能开出来。”
金锋故意的端着翡翠毛料不动,让这些人打灯看。
一帮子可不管这么多了,七嘴八舌的大声叫道:“靓仔,这块料子卖不卖?”
“我出四十万。”
“呸。龅牙钢,你块料子四十万你也叫得出口?”
“这么多同行在这,你那套,玩不通。”
“兄弟,这块料子我出六十万。”
“虽然是冰种黄杨绿没得跑,吃水却是看不准,也没解完,我出六十五万,剩下的风险我来承担。”
“小伙子你是第一次赌石吧。见好就收吧啊,我出六十八万。你也算是赚了不少了。”
金锋却是谁都不理会,曼声说道:“那就解开再说。”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很多想要捡漏捡便宜的商家给弄得哑口无言。
更多的商家却是沉着脸静静的看着金锋的擦石。
“对了,这块料子哪儿来的?”
“罗老板,这是你的料子吗?”
店主罗老板摇摇头指指一边的阿劲仔。轻声细语说了几句,当即所有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射到阿劲仔身上。
“阿劲仔,你是怎么看的料子?这么个大漏都被你丢了?”
“就是。好歹你也跟你老豆学了四五年了,这点水平都没有?”
阿劲仔呆呆的坐在地上,欲哭无泪,把手里的片料拿起来颤声说道:“我都是照老豆教的切的啊,我哪知道……点解会跑绿了啊。”
这时候金锋嘴里叼着烟,一边擦石,一边说道。
嘴里曼声说道:“狗屎地里出高绿。”
“还真是。”
听到这话的阿劲仔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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