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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元宝本尊
那是心脉的位置。
金锋这是……
想要出声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
“乌金针!”
葛开济怔立当场,对金锋的话语视若未闻,两只眼睛鼓得老大,死死的看着金锋的那根七寸陨针下去,直直插入老父亲的胸口,一没到底。
葛俊轩捧着价值不菲的精绝乌金针急匆匆进来,见到自己爷爷胸口上的那根陨针,也是吓得脸都白了。
“再准备三套毫针。”
葛俊轩唯唯诺诺点头,折转身跑得飞快。
葛家的乌金针金锋非常的喜欢,因为这些针的重量跟陨针的重量较为接近,使用起来很顺手。
刷刷刷,五寸针、七村针在顷刻间刺入老神医的各个身体部位。手法之快,穴位之准,让威震整个西南的葛开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努力的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金锋下针的那些穴位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接下来,葛俊轩把另外三套毫针送了过来。
金锋使用三寸针和两寸针刺入葛老神医的头部各处穴道,速度风驰电掣,快得惊人,
站在一旁的葛俊轩、葛开济只看见金锋的手化作一幕幕的残影,床前头风声呼呼,等到两个人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吓得魂都去了大半。
三套毫针在顷刻间就被金锋尽数使完,全数扎在了老神医的身体之上。
瘦瘦的葛老神医身体现在就像是一头刺猬,就连脚板心上都是满满的一寸针。
一口气下了两百针……
这样的速度……
太惊世骇俗了!
鬼针传人,果然名不虚传。
一口气下了三套毫针,金锋回过气来,痛苦的坐了下去,双手就跟患了帕金森一般,无节奏无规律的乱抖,带着金锋的身体不住的抖。
脸上惨白一片,肌肉抽搐,狰狞如厉鬼一般,恐怖到了极点。
葛开济知道这是金锋用力过度的体现,赶紧丢出了一把钥匙出来,让葛俊轩去保险库拿人参。
这时候,忽然间,葛开济听了一声春雷般的咳嗽声。
回头一看,顿时张大嘴,浑身巨颤,一下子扑到老神医的身边,哭着大叫。
“爸!”
“你醒了!”
门外葛家上下齐刷刷冲进来,见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床上的葛老神医睁开眼睛,嘴里哇哇哇的乱叫着。
葛家一大家子赶紧围上来,一脸仓皇,流泪大叫起来。
葛老神医的双手不停的在空中乱抓乱舞,嘴里更是嚎嚎有声,样子极为怪异怪诞。
葛家一家子完全不知道葛老神医这是什么情况,还以为老爷子这是回光返照呐,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倒是陈家勇聪明,赶紧把爷爷扶坐起来。
刚刚一起身,葛老神医哇的下就吐出一口黑色的浓痰,长长久久长长的深吸一口气,大声叫喊。
“憋死我了!”
说着,抬手就给了葛开济一个响亮的耳光,厉声大叫,打得葛开济半个脑袋都是懵的。
“小畜生,睁眼瞎。你也配做针灸。”





捡漏 0564 各有各的缘法
葛开济坐在床上指着葛开济怒声叱喝,中气十足,哪有半点病态的样子。
葛家一大家子大悲之后,狂喜惊叫。
金锋这时候虚弱的声音传来:“葛老先躺下,时间还不够。”
众人回头一看,金锋的脸色黑得吓人,全身早已湿透,头发全湿,汗水不停的从头上滴落下来,说话的声音都是用尽了全力。
“帮个忙,我包里有东西。”
葛俊轩的女朋友陈文婷急忙走过去,翻开金锋的包包,取出金锋要的东西,倒出两颗颗粒人参给金锋服了下去。
等到葛俊轩拿着葛家的镇宅之宝两百年的老山参过来的时候,金锋却是摇头拒绝。
“我有五百年的。”
“你们留着。”
这话出来,又把葛家上下给震得不要不要的。
五百年的老山参?!
这世界上还有?
一个小时以后,金锋终于缓过气来,勉强的能站起来。
这幅样子已经无法坚持再给葛老神医做后续治疗,好在葛开济也是神医,在金锋的指导下,把后续治疗完成。
等到晚上九点多,葛老神医已然能坐起来进食了。
金锋的鬼针再次令整个葛家汗颜,自愧不如。
恢复了两三成体力的金锋跟葛家告辞,却是被葛老神医给留了下来。
所有人全都赶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了一老一少。
葛老神医的病说白了就是心病,最后加重还是被葛芷楠气的。
看到了金锋,葛老神医满怀愧疚,老目含泪轻声说道:“是我们葛家负了你。你却不计前嫌,还来救我这条老命……”
“我们葛家欠你太多。”
金锋轻轻摇头:“我欠你们的更多,没你们葛家,我们四兄弟早死了。”
“欠不欠的话,都别再说。只要我金锋还在一天,你们葛家有事,尽管开口就是。”
葛老神医默默点头,却又摇摇头:“楠楠确实是对不住你的,我当时也有责任。”
“怪就怪造化弄人,有缘无分……如果……”
金锋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没有如果。”
“当时我把我自己的期待强加在你们的身上,本就是我的不对。”
“正如你老所说,怪就怪造化弄人。”
“这个世界有缘无分的人和事太多……”
“各,各有的缘法。”
“这就是命。”
“你老保重。”
走出葛家门上了车,文静默默的开着车送金锋回废品站。
临到家的时候,一路上没说一句话的金锋忽然间揪住文静,狠狠重重的吻了下去。
一只手去扯文静的衣服……
文静吓呆了。
完全吓懵了。
自己无数次期盼的这一天却是来得这么突然。
找个亿万富豪做靠山,不正是每一个女孩所期待的么。
文静静静的闭上眼睛,双手轻轻的去搂金锋的脖子。
一瞬间,金锋停止了动作,轻轻的看着一脸迷惘却又无限期待的文静。
金锋开门下了车,顿了半响,轻声说道:“这车,以后归你。”
说完,金锋迈步走远。
文静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忽然间泪流满面,接着笑了起来,素手反背托着自己的下巴。
“我,不是卖的。”
文静开了车窗,冲着金锋的背影大声的喊了出来。
“董事长,我不是卖的。”
第二天,金锋托覃允华将一截老山参再次送到了葛家。
却是,又被给扔了出来。
连同覃允华跟三水一起,都被扔了出来。
葛芷楠,回来了。
当男人婆开着悍马车冲到废品站大叫破烂金给老娘滚出来的时候,废品站所有人不管是萌新还是老人,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龙二狗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翼翼的告诉男人婆。
就在昨天凌晨,杀千刀塞炮眼的破烂金已经离开了锦城,目的地是五色羊城。
葛芷楠听了这话跑到金锋的领航员那边,抄起撬棍怒砸下去,狂虐一通,最后指着龙二狗叫道。
“今天砸破烂金的车,下一次……”
“破烂金再他妈敢进我葛家大门一步,老娘就放火烧了你们的车行。”
“你们几个的狗命都是老娘救的。”
“没老娘,你们几个坟头上的草都三尺高了。”
“听清楚没有?”
龙二狗跟三水三娃子几个站得笔直不住的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几兄弟,谁都敢怼,唯独对葛芷楠……
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感恩。
就算葛芷楠把车行烧了,废品站烧了,什么都烧了,那几兄弟也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反而会建得更好更大,完了再等葛芷楠来烧。
等到葛芷楠走了以后,龙二狗抄起撬棍狠狠的将金锋的领航员挡风玻璃敲成几瓣。
“狗日的金老三,瞧你狗日的做的什么孽哦。”
三水过来弱弱的说道:“二哥,你干嘛砸锋哥的车?”
龙二狗反手给了三水一中指,恶狠狠的骂道:“这些全都是男人婆砸的。你眼睛瞎了。”
说着,龙二狗狠狠的挥动撬棍,把领航员的胎戳爆。
“全是男人婆干的。”
“哈哈哈……”
“金老三,你终于走了,大哥也走了……”
“这回,帝都山又是老子的天下了!”
“哈哈哈……哇哈哈哈……”
凌晨三点。
747客机坚实的轮胎在跑道上划出深深的印记,黑黑的浓烟过后,飞机慢慢垂下了高贵的脑袋,在长长的跑道上轻快的奔跑。
这里,是五色羊城。
在机场外,金锋跟张丹和小五小六分手,他们在这里转机回国际刑警总部。
初训完成,接下来将会是生死之间的考验。
那就是出任务。
打击走私犯罪特别行动组是全世界最高规格的联合特战队,也是战损比最高的一支特战队。
每一天都会面临最凶残最恐怖最血腥的暴徒和各种武装组织。
从天空到地下,从陆地到海面。
每一场战斗,都是生离死别。
金锋给张丹一张卡,里面是一千万刀的存款,以备不时之需。
再给三人配制了足够多止血药粉。为了这些药粉,金锋耗光了从海昌府那里拿到的除了老山参之外的所有药材。
还把从珠峰上得到的珠穆雪莲用玉器划了一小片下来分成三份冻在三个小冰箱里交给三兄弟。
并且一再嘱咐,平日一定要随身携带,不到要死的时候绝不能用。
冰化了无所谓,珠穆雪莲只是减弱了功效,但切记不能落在巴博莱塔跟罗恩手里。
必要时宁可毁了珠穆雪莲,也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大哥,小五,小弟。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三枚旗子。把你们送过去,确实是我犯了私心。”
“虽然生死无常,但,我希望,你们都好好活着。”
“你们活得越久,官职就会越大。”
“对我的布局也越有利。”
“当年我们失去的,也就越容易拿回来。”
“连本带利。一起——拿——回来。”
陈洪陈浩两兄弟抱着金锋笑着说道:“锋哥你放心。对付那帮白皮,我们不需要你发表站前动员。”
张丹跟金锋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青筋毕露。
“大哥这条命,早就该废了。”
“去了那里,我才知道这个世界的舞台有多大。”
“锋子,你干你的,我们,照你的计划做。”
“你能做多大,兄弟们就顶你做多久。”
机场告别,金锋拦了出租进城。
凌晨四点的五色羊城,一半是漂泊,一半是奋斗。
彩灯早已熄灭,白色惨淡的路灯孤独的伫立着,安静而随性。
天空一片片的泛着青色,笔直的长路永无尽头,偶尔有骑着三轮的人们慢吞吞的前行,在这将明不明的时刻,整个五色羊城如此的静谧。
沿路过来,西门口旧货墟、海珠桥跳蚤市场、海珠中路旧书墟三个五色羊城最出名的天光墟却是没有开档。
跑夜场的出租车司机告诉金锋,现在五色羊城还剩下文昌路文化墟市有天光墟这个场口了。
天光墟,也就是本地人俗称的鬼市。
一开始以买卖家具旧物、古籍字画为主,清末民初尤其兴旺发达。
随着时代发展到现在,天光墟越来越少,大多数的天光墟已经消亡,剩下的都成为了一个暂时歇息的地方。




捡漏 0565 这都能卖钱?
橘黄的街灯孤寂而昏暗,一排排零零散散的地摊在昏暗的灯下显得如此的荒凉。
这是五色羊城剩下的最大的鬼市。
来这里淘宝的人们大多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老年人占了绝大多数。
几十个地摊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杂七杂八,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金锋的脚下,摆着一个小小的地摊。
地摊上不过寥寥几件生活日用品,摊主斜着靠在背后的栏杆,闭着眼睛张着嘴睡得正香,满是疲惫。
还有的摊主则是直接和衣睡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鼾声。
像这样的摊主还不少。
其实他们并不是摆摊者,而是借着天光墟鬼市睡觉的无家可归的人。
生活的沉重,内心的辛苦,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更有每一个人的心酸。
眼前的一切跟金锋预想的不一样,目光扫处,附近十几个摊子所有的东西尽收眼底。
点着烟默默的往前走,不过二三十米的天光墟分分钟就走完。
停在了一个最大的摊位前头,金锋蹲了下来。
这个摊位算是这个鬼市里东西最为丰富的,十几件的青铜器,几十上百件的各种玉器瓷器,还有不少的近现代的各种物件。
老实的木托相机,手表,怀表,座钟以及各种手串。
旁边的摊位卖的是手机和平板,人倒是围得不少。
视线从手机摊位转移过来的时候,一个老头已经将那件东西放了下来。
金锋随手抄起了一块小怀表手一捏,轻轻打开凑在耳边听了听,用手再掂了掂,轻声问价。
“八块!”
摆摊的老人估摸着得有六十多岁了,说的本地口音,脸上无悲无喜。
八块其实说的是八百。这是本地古玩店里的一个通用单位。
这个小怀表不过是四十大盗那里批发来的,成本价不过二三十。
金锋不说话,默默放下怀表,又捡起了其他几件东西看了半响。
这当口,一个男子出现在摊位前,抬手就把摊子上那个老式的木托相机提到自己身边。
这种老式的木架相机很多年前就已经不用了,而且木架子全都不见,只剩下了这个单独的相机。
男子手把相机翻了起来,还拿着手机电筒认真查看相机的结构和好坏。
“几多?”
男子问价之后,摊主似乎来了一点点兴趣,曼声说道:“一万。”
这种老式相机如果是全的话,还真不止一万,在小众收藏家手里,这种东西至少也得四五万了。
那是一个时代的记忆,更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摊主老头喊价一万,倒是没有多要价。
“八千。”
买主男子似乎对这个相机很是满意的样子,砍价也仅仅只砍了两千。
摊主老头依旧是一张清水寡脸,没有一丝笑容,就跟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最低九千。”
买主男子犹豫了一会,随即点头,很干脆的取出钱来递给摊主。
就在摊主数钱的时候,金锋随意的拿起了一个老旧的扇子起来,正反面翻了两下,开口问道:“老板,这个几多?”
摊主老头手一僵,没好气看了那扇子一眼,冷冷说道:“五十!”
没等老头继续数钱,金锋轻声说道:“三十卖不卖?”
“不卖。”
老头没再理会金锋,继续蘸着口水数起钱来。
忽然间,一张五十元的的钞票递在老板的眼前,老头翻起白眼看看金锋,随手将钱接过来低头继续数钱。
金锋买下了这个扇子。
扇子并不是常见的折扇,而是椭圆形的团扇。
这是刚才一个老人看了之后丢下没要的。
团扇很老很久了,扇面的纸质泛出深黄色,团扇上还有不少的油污污渍。
扇面画着的是一幅一个羊倌在牧羊,小小的团扇之上,几只白羊悠然自得,羊倌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羊羔坐在石头上。画面很是温馨。
团扇左下还有一个落款,可惜,被油污给遮住了。
金锋却是知道,这团扇画的主人,在天粤天闽两省极为出名。
嘉庆时候的苏六朋。罗浮山宝积寺名僧德堃和尚的徒弟,跟徐文长徐渭一样的愤世嫉俗,终生以卖画为生。
这个人在天粤天闽两省的名声尤其响亮,这把团扇五十块买下来,倒也算是个小漏。
不过,金锋可并没有急着走人。
四点多的时候,环卫工人已经陆续开始上班,哗啦哗啦的声音在远处传来,打破清晨的宁静。
天色慢慢的转白,昏暗的路灯渐渐的转暗,蚊虫无休止的盯咬着橘黄的灯罩。
地上沉睡的流浪者们一一的爬了起来,呆滞的坐着望着昏暗的天空,脸上满满的疲倦和恐惧。
清洁工长条扫帚的声音一下一下刺激这些人的心,如同
催眠符一般。
新的一天又要开始,生活又要继续。
摊主老头数钱很慢,因为越是接近天亮这里的生意越发的好了起来。
不时有人拿起东西询问价格,加上买相机的男子不停的催促,摊主老头也很是无奈。
这时候的金锋,又拿起了一本古籍书来。
不动声色的慢慢的翻开,嘴唇轻动。
“欲识三元万法宗,先观帝载与神功。”
“坤元合德机缄通,五气偏全定吉凶。”
“戴天履地人为贵,顺则吉兮凶则悖。”
“天地人道……”
古籍是道光年间版的,保存得太差,还有不少虫蛀的痕迹。万幸的是并没有缺页。
薄薄的一本书里,每一张页面都密密麻麻的批注了不少的心得和注释还有感慨。
一目十行翻完,金锋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老板,这个几门?”
摊主老头好不容易刚好要把九千块的相机钱数完,又被金锋这么一打岔,板着脸冷冷说道:“二十不讲价。”
金锋点上烟不再说话,默默的放了二十块在老头跟前。
抿笑着等到摊主老头完成了相机的交易,轻声问道:“阿伯,能问问,这书哪儿收的不?”
“我对这种玄学命书很有兴趣。”
阿伯恨了恨金锋,冷冷说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滴天髓你都看得懂?真是稀奇了。”
不再理睬金锋,摊主老头开始整理东西,准备收摊。
天光墟鬼市,天一亮,也就散了。
金锋笑了笑站起身来,收好两件东西,看看路标,迈步走入。
这当口,身后有个微弱不屑的声音传来:“一本破书都能卖二十,还真有人买。”
“有够痴线。”
金锋慢慢的转过头来。
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羸弱的老头,个头堪堪一米四,黑黑瘦瘦,脚下穿着段成两截的拖鞋,站满了淤泥。
在老头身后,停着一辆人力三轮板车,堆着无数破烂。
见到板车上的破烂,金锋莫名其妙的一阵亲切。
“阿伯……”
金锋刚叫了一声阿伯,收破烂的老头就冲着金锋没好气的叱喝。
“谁是你阿伯?你要同我买书吗?”
金锋眼睛眨动间轻声说道:“你有老书卖吗?”
矮矮的老头推着破旧的板车,根本没理会金锋,嘴里喃喃自语:“老子没书。只有几麻袋的信和电报。”
“全是民国的。”
几分钟,金锋蹬着三轮板车载着老痒阿伯行进在黎明前的五色羊城。
路边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晨练的,跑步的,上早班的。
街边的早餐店里散发出来叉烧包的香味,五色羊城这个超级大城市慢慢的苏醒过来。
老痒阿伯是隔壁天闽省的人,来这里已经十多年了,孤寡老人一个,无情无靠,独自收着破烂为生。
路过早餐店,金锋买了几笼大包子边吃边蹬三轮。
老痒阿伯听说金锋竟然也是收破烂的同行,起处还不信,金锋嘴里飚射出一连串各种废品破烂的收购价格,顿时把老痒阿伯惊叹得不要不要的。
后生仔竟然都开收购站了,真是了不得。
到了一座桥下,老痒阿伯指指桥洞。这里就是老痒阿伯的家。
金锋笑着点头,跳下板车帮着老痒阿伯将废旧破烂卸下来。
在最大的桥洞里,老痒阿伯指着洞子里几大包的东西:“全在这咯。”
“全是信啊电报啊,好多东西哦。”




捡漏 0566 陈年宝藏
金锋呵呵笑着,并没有急着去看,而是给老痒阿伯点上了一支烟。
“天河老邮局那个老保安大板牙喜欢跟我下棋,又下不赢我。一盘输给我一根烟,一天要输好几盘给我……”
“久了就熟了。去年天河邮局拆迁,大板牙搞了好多东西给我,叫我拿去卖。”
“我把这些东西盘到麻子家,他还不收,还想压老子的价。老子气不过就不卖了。”
“放到这里当墙用,还可以挡雨挡风。”
“大板牙死逑咯……可惜了,着车撞死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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