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路局中局

身后紧跟着一个男人踉踉跄跄的追过来。
三人走出房间，向元明挡住女孩的道路，说道：“小翠，你跑什么，不是让你陪着欧阳先生吗？”
见到向元明犹如见到救星，小翠背靠着墙站住，说道：“向……向总，他……是个表态！”一路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继续说道：“不但……撕衣服，还咬人，还……还……变态！”她欲言又止，有些话始终说不出口，这么一闹，很多房间的门都被打开，盯着他们看热闹。
“听话，回去，陪欧阳先生喝酒……！”向元明脸色一沉，声音严厉了许多，小翠浑身一哆嗦，看了看赶过来的欧阳雪松，说道：“向总……，我真的受不了……！”
“向元明，你他妈华夏大酒店不就是做这个勾当的吗，就这样的服务，你他妈还想不想干了？”欧阳雪松追了一路，现在他脑满肥肠的一身膘，早已气喘吁吁，一身臭汗了，冲着向元明就是一阵埋怨。
“欧阳先生，先请您回房间，我马上给您换个懂事的，这里人多，影响不好！”向元明说话间伸手扶着他，想把他搀回房间，欧阳雪松不干了，打掉了他的手怒道：“我谁也不要，就是她了，你们这里也没什么好货色，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上床都是土味……！”
说话间他眼睛一亮，口中自语道：“还是有好货色的，就是她了！”
众人跟随着他的目光，眼睛齐刷刷盯在龙小凤身上，暗自叹了口气，果然算得上是人间绝色，有着东方人的婉约，亦不乏西方女人的性感，这么静静的站着，让人就有种窒息的感觉。
欧阳雪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扶着墙站稳，打了个饱嗝，一股酒味冲出来，周围的人都捂着鼻子，他口水流了出来，说道：“向元明，就她了，给我送房间去……！”
“欧阳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还是得麻烦您……换一位！”向元明瞪了龙小凤一眼，埋怨她随便出门，现在倒好，两难了！
“你再说一遍？”欧阳雪松目视着向元明说道：“这些年，你们向家要不是有我牵线，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
“是是是……！”向元明弓着腰，回身看了龙小凤一眼，让她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这个时候欧阳雪松突然上前几步来到龙小凤面前，伸手搂住她的腰，只感觉浑身一阵酥麻，那种酸爽的感觉还没持续，不知谁在他脚下一勾，一个没站稳仰面摔倒。
欧阳雪松一下子倒是清醒了许多，拍拍屁股站起来望了望周围的人群，说道：“谁他妈的伸脚绊我，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
“妈”这个字眼是鲁临平的禁忌，他本是打算帮龙小凤解围，并不想惹事，但欧阳雪松满口的污言秽语，他不得不笑着走出来说道：“你是欧阳雪松先生吧？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鲁临平不知从哪里找了支笔，转过身背对着欧阳雪松说道。
欧阳雪松一愣，笑嘻嘻的接过笔在鲁临平背上“刷刷”写了自己的名字，突然脚下一阵剧痛，被谁踢中了脚踝，喝醉酒后脚下本就虚浮，再加上是猝不及防，他为了稳定重心，转了个身，却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来了个嘴啃泥。
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呼，楼道的灯光很暗，加上酒后的欧阳雪松很是邋遢，与舞台上那位明星大相径庭，并没有人认出他来，现在经鲁临平一呼，这才醒悟过来，而此刻欧阳雪松却已经趴在地上了。
他站起来摸摸脑袋，看了看向元明，又看了看鲁临平，最后才看向龙小凤，还有那位倚着墙不敢离开的小翠，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几名警察走过来说道：“我们接到举报，有人在这里耍流氓，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向元明赶紧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我是！”
然后警察留下几名重要的人，其他人一律被赶进了房间，龙小凤进门就拉住鲁临平的手，翘着脚双手环在鲁临平的脖子上，嘴凑上去，两人热吻起来，口中还有牛排的味道，鲁临平见她闭着眼睛投入的样子，手上稍稍用力，把她揽在怀中，可两人之间无论多紧密，都被龙小凤的两座山峰所阻挡。
突然有人推开门，向元明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眼睛满是不相信，但他已经无暇顾忌太多，说道：“我去趟公安局，你们……吃完自便吧……！”他本想来说一声，让二人先回去，但是见眼前的情景，他们显然还有未完的项目，也就改成“吃完自便了”！
被向元明这么一打扰，两人也就不好意思继续下去，在房间里坐了一会，也就离开了，出门才发现来时楼道和一楼大厅的旗袍服务员，已经撤的干干净净了！
“明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鲁临平说道，龙小凤笑了笑，回道：“他们的麻烦就是又该送钱了！”
刚才一阵热吻，两人似乎比以往更近了一步，龙小凤居然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他的手，两人沿着马路走了一会，等代驾到了，这才道别离去。
当晚甘丽丽并没过来睡，鲁临平回来的晚，也不好过去打扰，洗洗也就睡了。
醒来感觉精神满满，站在阳台向远处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秋霜，不知不觉已至深秋，眼见着就是冬天了，妈妈去京城也已经月余，每次通话都是很忙碌的样子，口中永远都是“一切都好”，让他心中无比的担忧！
在这个世界上，母亲是自己唯一的牵挂，她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可现在，妈妈在哪儿？想的太多，心中难免就惆怅，舒活了一下筋骨，换了身衣服去晨练，任小天和甘丽丽都不在，他一个人跑了几圈，打完一整套通泰拳，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回观音寺了。
回去洗澡后本来想着到甘丽丽那边去吃早餐，才发现工具房对面的门推不开，显然是被甘丽丽上锁了，拿出手机拨出去，也始终是忙音无人接听。
站在阳台上向对面望去，不见人影，微微觉得奇怪，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甘丽丽几乎是常住这里，很少去她在城里的住处了！
门口几个小吃摊的卖主都认识他了，还特意多给了他一根油条，却引发了鲁临平的感慨，高中时油条才一角钱一根，现在却已经一元钱一根了！
早晨是门口最繁忙的时候，很多员工为了能多睡一会，都选择在这里吃早餐，而附近的住宅区越来越多，这个地方就越是繁忙，现在这个地方的房价，据说已经上万元了，等前面的学校投入使用之后，房价应该还会暴增，鲁临平依稀记的自己初到分部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荒凉。
不断有前来上班的职工与他打招呼，鲁临平无一不是微笑颔首点头回应，而很多骑电动车的人也是专门停下来与他说句话，他就这样走到公司门口，见到甘丽丽车驶进去，他刻意在门口等了一会，甘丽丽一身白色职业套装，脚下一双红色高跟鞋，手中拿着车钥匙，看了他一眼。
鲁临平发现她一脸的憔悴，关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甘丽丽挥挥手没说话，进了门厅！
上班高峰期人来人往，鲁临平也不好跟上去细问，一进办公室就接到了任小天的电话，让他开车载着他去临水造纸厂，鲁临平猜想是造纸厂的单子有了眉目。
“昨晚与政府的人一块吃饭，期间洪副市长提到了你！”任小天说道，而鲁临平一见到他，就想起他与陈桥燕、牛文耀之间的那些事，一走神没听到他说什么，连忙问道：“任总刚才说什么？”
任小天笑了说道：“你怎么啦？失魂落魄的，我说昨晚吃饭时，洪副市长专门提到了你！”
鲁临平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嫌我最近的负面新闻太多了？”
任小天也笑了说道：“你知道就行，别再裹乱了，昨晚造纸厂的郑运华也在，他让我们今天一早去找他！”
鲁临平笑了笑，上次与祁珍谈完之后，他特意给洪海涛的秘书打了个电话，想着让他以洪副市长的名义给郑运华打了电话，暗示一下，没想到洪海涛居然自己出面了，但昨晚的聚会他们刻意的没叫上自己，这倒是很有意思，很显然洪海涛是不想让外界的人过早的关注到自己与他的关系。
在年中会结束之后，鲁临平曾经陪着关彪去了洪海涛家一趟，那时洪海涛刚刚离家去南方考察，关彪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放进档案袋中，给了洪涛涛的妻子，而且档案袋上印了张“保密”的白条子贴着，让洪海涛妻子亲手转交给他，鲁临平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额，但是看到那厚度，心中也有个大概的数字。
自那以后，洪海涛已经很注意与自己的交往了，原则就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但日常的联系却也不能少。





商路局中局 第236章 谈判
临水造纸厂门口，郑运华和祁珍亲自带队相迎，这阵势不仅鲁临平吓一跳，连任小天也感到出乎意料，无论怎么说，冠华集团毕竟是私企，而临水造纸厂性质上还是国有，只是现在的经营权下放，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郑厂长、祁厂长，太客气了……！”任小天一下车就远远的把手伸了过去，先是握住郑运华的手，而鲁临平则把手伸向了祁珍，祁珍冲他颇有深意的眨眨眼睛，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鲁临平心领神会，握着她的手晃了晃。
然后交换，郑运华右手握住鲁临平的手，左手拍打着鲁临平的肩膀说道：“年轻有为，未来可期，只可惜我是老头子了，不然一定与你们相较高下！”
鲁临平也迎合着说道：“郑厂长正当壮年，正是干事业的大好年龄，我们都以郑厂长为楷模，争相学习哪！”
“你们两个也太假了，说的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祁珍与任小天浅尝辄止的碰了碰手即分开，等的不耐烦了说道。
郑运华、任小天和鲁临平相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不得不说，有个女人在场气氛确实活跃很多，而祁珍也很会利用自己性别的优势，不会让气氛冷下来，四人相让着走进门去，依旧是那间接待室，依旧是上好的乌龙茶，依旧是祁珍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冲茶倒水，一阵忙碌之后，四人这才入座，鲁临平拿出烟准备发一圈，刚刚站起来，却发现祁珍瞪着她，赶紧笑笑坐回到座位。
郑运华笑了笑说道：“祁厂长，不要扫兴吗，平时在厂里也没见你这么在意，再说了你又没怀孕，被男同志毒害一下，也是你身为女同志的责任和义务吗！”说完他亲自发了一圈烟，而且主动拿着火机点上，接待室瞬间烟雾缭绕，飘散着烟叶的香味，祁珍撅着嘴过去打开窗户。
三个男同志被她的行为搞得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一时间活跃了许多。
郑运华喝了口茶，放下水杯弹了弹烟灰，一看就是老烟枪，轻咳一声说道：“二位老总，我们造纸厂的情况你们也清楚，最近这些年效益一直不好……！”
“唉，郑厂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造纸厂的效益好不好我不敢说，但是我们全市百分之八十纸张供应都是你们，这段时间纸厂停产以来，外市的纸大量涌入，运费高成本高自然价格就高，市民很有意见哪！”鲁临平这个时候打断郑运华说话，让任小天和祁珍都感到意外，这毕竟是不礼貌的事，但他居然就这么做了！
鲁临平自然有自己的考虑，郑运华今天如此隆重的迎接，让他隐隐感到不安，鲁临平猜想郑运华是想做最后的考核，如果今天谈的顺利，极有可能当场拍板定下来，而隆重的迎接以及这样的开场白，必有所图，所以他不想让造纸厂占据谈判的主动，适当的插话足以表明冠华的立场。
郑运华面露笑容，再次弹了弹烟灰，说道：“现在生意很不好做，价钱高了，很多企事业单位以及印刷厂、学校，都会选择网上订单，外地的纸送货到门，如果低了，我们的成本在那里摆着，总不能赔钱销售！”
这点鲁临平倒是颇有同感，现在电商这么发达，不但影响了很多实体店，连大企业也受到了影响，但却方便了市民，不但选择的面广了，而且价格上选择的空间也大。
“我们造纸厂的性质不同，现在的厂房和地皮都是市里的，但是新建之后的造纸厂，却是我们个人的，出资也是我们自己承担，银行贷款也需要抵押，所以资金上很紧张！”郑运华啰哩啰嗦的说了一通，始终没说到重点，鲁临平也没再打断他。
“新厂的兴建，我们打算分三期展开，第一期投资额大约在五百万左右，由于是我们自己出资，自然不用顾虑政策中针对是否需要招标的规定，但我们前期只能支付一部分，而后期的资金也会延后支付！”祁珍看不惯他说话磨磨唧唧，插口说道。
鲁临平和任小天对望一眼，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一是手上没钱，二是贷款没东西抵押，三就是需要冠华垫资一部分。
鲁临平重新点了支烟，既然开诚布公的来谈，也就都没必要遮掩了，沉思后说道：“冠华垫资给你们建新厂，并不是不可能，我们需要向总部申请，你们也知道，我们垫资用的也是银行的钱……！”
“这个你们放心，银行还款以及利息和相关的所有费用，都有我们承担，只要是能贷出款来，一切都好办，这些都可以直接写进合同里！”郑运华一听这事有门，连声答应。
鲁临平又与任小天对望一眼，说道：“你们把造纸厂的具体方案及造价、图纸，还有具体的合同相关，一并那给我们，我们需要回去与各部门开会商讨，最后上报总部！”
“早就准备好了！”祁珍伸手从脚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沓文件摆在桌子上，鲁临平接过来说道：“我们先去研讨，总部批示之后，再与纸厂进行相关对接，先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鲁临平端起面前的水杯，准备碰一下。
祁珍瞥了他一眼说道：“造纸厂有这么穷吗？寒碜到以茶代酒？”说完她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给每人倒了一杯端过来，四人碰了碰杯干了！
……
在回去的路上，任小天很是兴奋，造纸厂的项目毕竟拉开了分部在市中心区域一系列项目的序幕，虽然是垫资建厂，但冠华却没丝毫的损失，即便今后造纸厂还不起银行的贷款，单单新厂地皮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说到时候还有新建的厂房。
“没想到你还是谈判的高手！”任小天看着开车的鲁临平说道，鲁临平笑了笑，回道：“我们谈的不过是大方向，只是皮毛，激烈的谈判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士，我们公司的法务也要靠上，毕竟一个小小的小数点，牵扯到的可能就是一笔巨款！”任小天赞同的点点头。
“他们这个副厂长了不得，俨然就是造纸厂的半个当家，说话做事和妖精一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任小天感慨道，鲁临平心中也是不平静，为了公司项目，他们不得不做一下违背规则的事，但是他们不做的话，在圈子里就没有生存的余地，这或许是每个人都将面对的矛盾！
而此时此刻，造纸厂的接待室里，郑运华和祁珍举杯相庆，喝掉了剩下的红酒，郑运华更是对鲁临平赞不绝口，说道：“你看今天谈判的整个过程，任小天一共说了几句话？都是那位鲁副总在说，这么小的年纪，就能与向元明分庭抗礼，而且还受到洪副市长的青睐，今后的临水商界，早晚是他们的天下，我们应该与他保持友好的关系！”
“那当然了，向元明算什么？不过是仗着长辈起家，鲁临平是草根出身，白手起家，能一样吗？”祁珍不屑的看着他说道。
“吆吆吆，你还看上他了？”郑运华吃醋的说道。
“我还看上你了哪！”祁珍笑着摸了他一把，郑运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紧张起来。
回到公司后自然是紧急召集各部门讨论，鲁临平虽然不懂那些专业性的业务，但是每一个会议必须是他亲自主持，一天下来累得够呛，甘丽丽也忙着搞服务，两人匆匆见了几面，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下午下班后，鲁临平目睹者甘丽丽开车出门，赶紧给她打电话，甘丽丽没接，直接挂断了，弄的鲁临平一头雾水，不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但是思来想去，没想到有什么地方得罪她，实在放心不下，就把电话打到了胡海燕那里，胡海燕正在外地采访，声音很是嘈杂，听到他的问题犹豫了一下，说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最近她可能会忙几天，是她家里的事！”
鲁临平一听放心了许多，也就没再追问。
本来任小天说的晚上小聚一下庆祝，组织各部门的主任出去玩玩，但一下班他就急匆匆的走了，鲁临平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反倒是觉得无所事事，自己随意吃了点东西，傍晚的时候在公司门口与冬子闲扯，天气有些冷了，他反而来了兴致，一个人吸着烟独步在周边闲逛，发现再往南去的另一条街，已经繁华的不像样子了，上次他与季晓晨幽会的小公寓附近，夜晚尤其的热闹，俨然形成了夜市区，与公司形成鲜明对比。
公司正对面依旧是一片空地，据说被市热电厂买下来了，却迟迟没有动工的迹象。
现在哪里还有市中心和市郊区之分呀，用不了几年，这里比市中心区域还要繁华，分部现在的位置，还极有可能成为这一带的中心区域，幸好这边定位的还是工业区，一部分住宅小区也是企业自建。
“冬子，那边街道这么繁华，灯红酒绿的，怎么不去开房？”重新回到保卫科，鲁临平笑着调笑欧阳冬。
欧阳冬“噗”的吐掉烟头，说道：“我也是军人，能干那事？”
“你被开除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鲁临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欧阳冬赶紧“嘘”了一声，说道：“别乱说，让人知道了不好，我现在正追后勤的小芳哪！”
鲁临平笑着拍了拍他脑袋，说道：“你小子！”
“对了，这周末不是凤姐的公司开业吗？你打算送什么给小情人？”欧阳冬说道，鲁临平挠挠头，他也一直再为送礼物的事情犯愁。




商路局中局 第237章 不当的言论
又是繁忙的一周，鲁临平除了开会就是研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记的满满的，有时候说得太快记不下来，就用他自己能看懂的符号标记，密密麻麻的记了几本，下午下班后也会整理一下，没办法，工程及业务方面确实是他的弱项，也是他的短板，不采取一些强制的办法，他永远只能是门外汉，就像任小天一样，搞管理、论用人，他有自己的一套，但是只要涉及到业务，他就显得外行了！
甘丽丽一周都没在公寓里面住，她每天总是忙个不停，毕竟分部在管理这方面的摊子很大，而任小天又像是甩手掌柜一样，不能给予她太多的支持，所有的事都亲力亲为，当然这样也有好处，就是可以充分发挥她自己的才能。
每天下午下班鲁临平都能看到她汽车驶出去，早上又急急的赶来，鲁临平很想追到她办公室，问问她下班后到底在忙什么，但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自从闹出贴吧帖子的绯闻之后，两人在公司内独处的机会几乎没有，也很注意相处的分寸，以免在给人留下口舌。
周末很快就来到了，周日，十一月十八日，上午八点八分，龙小凤的公司开业。
并没有太多人参加，仅仅是亲朋好友，龙家的人一个都没到，“宝地置业”也无人到场，所以开业盛典显得有些冷清，但是鲁临平和向元明却早早的就到了，两人站在一起望着那块牌匾，并不是起初定好的“小凤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而是有一个全新的名字，“龙凤实业公司”！
公司的位置在东城商贸城，与向元明的“华夏车行”隔着几条街，一个独立的大院，只有一幢楼，显然是刚刚刷新过的，院子里面有两排平房，这是刚刚接手的一个破败瓷器厂，稍稍装修后看起来耳目一新。
楼内已经有新招的职员在办公，她们大多是刚刚经历过培训上岗的，所以看起来还很生疏，但也没办法，只有这样的生手，对薪金的要求才低，容易满足，对龙小凤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节约成本。
向元明送来的开业礼物是一尊金佛，放在龙小凤那散发着木香的办公桌上，很是气派；鲁临平的礼品就相对笨重了一些，是一块石材的巨匾，放在院中正对着大门，“龙凤实业公司”几个大字正在篆刻，取义为“时（石）来运转”，毕竟这院子过去的瓷器厂是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的，算是取个彩头！
除了礼品之外，鲁临平还包了个八千八百八十八元钱的红包，他不知道向元明会送多少，但想来绝不会低于这个数；而一般关系的客人，五百到一千不等。
鲁临平现在与龙小凤的关系很模糊，不像是男女朋友那种，因为谁都没再轻易的去戳那层窗户纸，但是却比普通朋友要深，毕竟也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所以在包红包时，还是很谨慎。
开业庆典也就进行了半个小时的样子，之后龙小凤带领着大家参观，中午依旧是在华夏大酒店宴请的宾客，很是热闹，而龙小凤人长的漂亮又性感，所以被爆出了很多围绕着她的荤段子，她应对起来倒是很自如。
杯到酒干，龙小凤喝了很多，等酒宴结束后，她也人事不省了，向元明和鲁临平搀扶着她进了房间，是向元明在酒店给她开了间套房，而且找了专门的服务员侍奉在旁，鲁临平这才放心的离去！
中午喝了酒，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天已经蒙蒙黑了，终于，鲁临平看到甘丽丽那边的灯亮了，可工具房中的门依然锁着，于是按响了她家的门铃，甘丽丽看到是他，开门把他放了进来。
“丽丽，这一周你在忙什么？都瘦了很多！”鲁临平攥着她的手，手心凉凉的，甘丽丽不自然的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出来，也就作罢，答非所问道：“今后还是少直接过来，被别人撞到不好！”
鲁临平点点头说道：“你这边的门锁着，我也是着急，这一周你都没怎么接我电话！”
甘丽丽握了握她的手，身子一斜依偎到他怀中，头仰起来枕着他的胸膛，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她明显是累了。
鲁临平闻着她发间的香味，享受着眼前的短暂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