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也的确,相由心生,他这人一生强悍冷硬,行事端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楚幽王在位初期他曾担任令尹,并一度君弱臣强,将军政大权牢牢掌握在敖氏家族手中形成一言堂之势,尔后随着楚沧月的军事才能一度声名鹊起风头无二,两人在朝堂针锋相对数年,最终因犯下一桩大错被抓住了马脚方被卸任降为司马,削了军权与“半壁江山”。
而随着时过境迁,楚沧月成为了楚灵王,而他权斗了半生,再强悍的身体也经不住摧残,近日更是大不如前,迫于无奈唯渐渐有退居二线、暗中扶持家中晚辈上一线“战场”再征辉煌的趋势。
而前些日子不少人听闻府上常起夜啼哀鸣,疑是哭丧,众人猜测只怕敖司马是天命已近,然第二日谣言却是不攻自破了,只见卧病数日的敖司马竟精神奕奕地来上朝了。
怪哉!
他那一番焕然一新的面貌着实令人惊啧,明明不久前门户内医夫来来进进不知多少回,眼下却是平复如旧的模样,这莫不是瞒着众人偷偷用食了灵丹妙药来续命了?
“敖司马。”
两人迅速敛下心思,忙上前问好,低眉顺眼的样子。
虽敖司马近来年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建树,但长年来在国中的积威却是不容小觑的。
敖司马刻板黑沉的面容有着刀锋般的锐利,不怒而威,他盯着两人半晌,在对方颤巍巍的等待中,方开口道:“两位方才可是在聊……齐国?”
话一出口,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一脸隐忍的模样。
这把子苍老粗重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真令人感到窒息啊。
那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心道,敖司马问这话是何意?
其中一人胆大稍大些,他干笑一声,悄声咽下一口唾沫,率先应话,谨慎地问道:“不过是私下闲聊尔,令司马扰耳笑话了,司马今日神色焕发一新,当真是精神矍铄……”他找不着敖司马的态度,只能胡乱吹捧一气借此扯开话题。
只是没等他讲完,便被打断。
“如今六国联盟已分崩离析,边境战事也已接近尾声,然六国这一次虽功败垂成,但我楚国经此一役亦是损失惨重,尔等不为战后善事建设,却在此沾沾自喜,着实目光浅短,不知所谓!“敖司马严厉地盯着两人训斥。
两人被吓得一哆嗦,满头是冷汗,忙鞠躬道:“是、是吾等狂妄了。“
虽不知他们俩私下议论国情哪儿得罪了敖司马,可嘴上认错总归不错。
见两人被自己唬得死死的,敖司马方缓和下面色,道:“既是知错,便回府好生将六国与吾楚国的各场捷报与败役细著于册交于司马府,若有不详焉,便自行领罚于司!“
两人大惊:“可、可吾等并非在外作战将领,这战中细报来往却是难以详尽报述啊!“
“不懂不知问?不知情部分便自行私下打听,如此也好让你们长长记性,知道楚国是何等艰幸方能够屹立至此!“
这两人乃内吏下大夫,平日里倒惯与酒馆私孰内人混迹辩论,虽谈不上什么大有作为之人,却也是有些人脉关系,他刚刚复生,本就对时事与政局一头雾水,尤其听到有人提起齐国,他便莫名存了些在意,想知道更多那边的消息。
可若想知道些事情,他不好拿捏如今这身份吩咐身边的人去办,他虽借尸还魂,但从原主身上继承下来的记忆却并不完整,他担心一个不小心便会露馅,唯有辗转迂回让人去办。
而这两人……嗯,只能讲特意不如碰巧了,方才瞧见这两人他便有了主意。
“喏、喏。“
他们两人只能无奈应下,一脸晦气哀乎,见敖司马没有其它吩咐,便讪讪地请辞离开。
盯着那两人离开后,一向被人认作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敖司马却垮下端着的姿态,长叹了一口气。
“想死……“
系统:警告,人物若自杀,或主动寻死,则会受到极重的惩罚。
陈白起木着表情道:呵呵,变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不用寻死,迟早药丸。
她控制不住再度仰天长叹,刚走没几步,就觉身体传来疲惫了,左腿因旧疾风湿站久了便会有些酸痛,腰也僵硬挺不太直。
她垂下眼,看着伸出来的那一双手,血管突起,指甲微黄,皮肤松驰满是摺皱,一双老人沧桑的手。
她泪目,她难不成以后都要拖着这具垂垂老矣的身体战斗在政权第一线?这也太tm励志了吧?
不,不能想了,一想就更绝望了。
她垂头丧气刚没走几步,便察觉前方好像有人走了过来,她下意识抬头,远处重檐飞阁下,只见风起岸堤绿柳万条垂下,几人尊卑有序从莺飞草长中走来,其中最令人瞩目的便是走在最前头的那人。
开廊出胜,四达霞散,带天澄碧,一览无余,他穿着一身夏日薄懒春袍,江风习习,熠日常临,波光不惊,白皙如玉的皮肤尤胜冰雪,眉目清泠,然眉心一处朱砂红缀,冶艳而冷魅,而眉宇间常存一抹浓经不化怅幽寒的哀愁,其衣袖轻扬,送清风以扶摇,似在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这个人……陈白起不禁看得久了些,从敖司马的记忆中,她认出这人便是他一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楚王。
可与敖司马对楚王深切厌恶中又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态度不同,陈白起盯着他看久了,心底竟升起一些难以描述的滋味。
这种不舒服不是单纯的因为敖司马影响的恨屋及巫,亦或者是对他皮相的惊艳,而是更复杂的,连她自己都道不明对一个陌生人会产生的情绪……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别太胡思乱想。
很快,那一行人便走近了,除了楚王外,他身后带着几位近臣干将,既在同一条路上遇上,且也瞧见她了,避是避不开的了,依她目前的身份唯有硬着头皮上前。
“主公。”
随着她的道来,周围和谐春暖花开的气氛好像一下便坠入了冰点,可想而知,敌我界限是如何清晰明白。
“敖司马啊,孤听闻你近来身体不适,既是如此,何不好好卧床修养,珍惜剩下的残余岁月?”清清泠泠的嗓音像冰雪流过心涧,给人留下一串凉意。
这声音好听是真好听,就是……话的内容让人渗得慌。
果然,这两人的关系,那就是面上笑呵呵,内心妈卖匹。
她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见到她的顶头上司,系统让她辅助一贤明主公制霸战国,又告知她因为精神体与魂体受创的缘故,失了大部分记忆,甚至人也变得迟钝麻木了,所以尽量先苟着,待精神体与魂体逐渐修复成功,才对主任务徐徐图之。
她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可事与愿违,还没等她想好怎样扭转情势,便先一步得面对来自于上司的刁难与搓磨。
“臣……”
她刚要开口,便感觉到背后莫名有种危险的气息靠近,下意识避了一下,却不想老寒腿拖累了她的灵活,脚背一侧扭,便扑倒向了楚沧月身上,正好一支淬着绿汁的青铜箭从她左心房穿过。
她看向楚沧月与其亲信一众惊讶怔愣的目光,一口老血喷出。
“你……”楚沧月有些古怪又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想要说什么,但面对这样一张吐血惨绿的老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说我不是想救你的,你信吗?
这真是天降横祸,躺着都中箭啊。
“抓刺客!快去抓刺客!”
其它人立即冲散前去抓拿刺客,走廊外一下冲过来许多卫兵,将走廊围得水泄不通,那暗中狙杀的刺客自是再没了机会。
“敖司马如何了?”有人口吻有些不甘愿地问了一句。
只听楚沧月道了一句:“胸口中箭,箭中有毒,你觉他还能活?”
肯定活不了了,陈白起心塞悲愤地接下他的话。
她才活了几日,便又要挂了,这已经是她从混沌意识中清醒过来后挂掉的第17次了!她觉得她都快死成一本教课书了她!
在临死之前,她好像听见楚沧月对她讲:“虽说你是自作自受,但孤念在你甘愿赴死的份上,便承诺你安排刺客刺杀王侯的重罪由你一人承担,不会牵连你敖氏家族,你……且去吧。”
噗——
听到这话,陈白起简直狠不得起身再喷一口老血。
她说这刺客如何瞒过层层宫卫,胆大包天跑进楚宫来刺杀楚王的,敢情全是敖老头事先安排的啊。
她说他怎么就这么轴,临死还想拉个垫背的不成?临了,自己死了,仇人没害死,只多害了一个无辜的她!
听楚沧月这口气,人家早就知道这回事了,之所以隐而不发,便是等着将证据搜刮在手,最后将整个敖氏家族连根拔起,不留一丝余地。
若非她此番阴差阳错,拿命相抵,只怕敖氏从此便会在楚国内将不复存在。
……叮,人物已死亡,精神体修复1%,魂体修复为1%。
……叮,检测到人物舍身救主,善感动天,特奖励声名值+10。
……叮,由于新建人物已死亡,声名值自动转换为魂体值1,目前精神体修复4%,魂体修复为5%。
……叮,选择时限已过,人物自动放弃选择职业。
……叮,新的人物角色正在匹配……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七章 主公,小哥哥(一)
南诏国。
大寒,腊月二十六,陈旧蓝墙的街市异常冷清,鹅毛大雪连续下了几日将南诏国红砖都城都染成了白色,朝野上下仿佛受了这冬日冰封的影响,整个城池都呈现一种萧瑟冷寒的寂静氛围。
……叮,请选择职业!
……叮,选择时限已过,人物自动放弃选择,将由系统随机进行分配。
……叮,人物获得“鬼爪“武器,职业为“刺客”。
……叮,新的人物角色正在进行匹配……
【人物数据已加载成功,loding进入倒计时……三、二、一。】
“还不准备醒过来吗?”
在迷迷糊糊、意识游离间,耳边似总有人在对着她讲话,只是这字句就像谱曲的音符,她全都是飘着听的,品不出什么深刻的意味。
她认识他吗?
他……在等她吗?
这个人每日都会这样过来唠叨几句,随着她感知越来越清晰,接受外界的信息也越来越多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她又重新活过来了。
哦,想换种讲话,她又死了也成。
这段时日以来,她像一抹游魂似的四处游荡,系统为了令她通过寄体修复破碎的魂体与损伤的精神体,于是将她投魂于死亡的寄体当中不断复活,而她就像一个敬业的劳模一样换了接近几十个不同国籍、不同职业、不同性别的人附身,可最终都没有一个人能够长久地存活下来。
其中有她求生意志不强随缘活着……最终作死,其中也有她想将就还能凑和着活下去……却莫名其妙被人搞死了。
好在她脑子钝,许多事情没多想,倒也没觉得多难捱。
只是她有时就搞不明白了,什么时候路人甲、边缘人想活着都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情了?
她曾变成了一个土匪,几十年没出事的山寨忽然被官兵剿了,而她也因脑子笨没逃得掉被干净利落地砍了;
变成一个饱读诗经的老寒士,因意外得了一份老贵族临死的馈赠,便被邻居的贪婪给害死了;
也曾变成一个黑黝的中年农夫,刚想下地学着种田,就霉催的被毒蛇给咬死了;
最后变成一名普通兵卒,因嘴笨不被上司喜欢,安排在前线冲锋,别的人好歹还挣扎了一下,可她一上战场便被飞箭给射死了……
就在这短短一年之中,她经历了各种死法,各种死因,她虽不至于死多了就变态了,可心中也难勉郁结了。
常言道,入土为安,人若活着时太折腾,死了才能够心灵平静,可是……若死不了呢?
埃,那也就只能继续折腾了。
她曾对系统发出了来自于灵魂的拷问——芸芸众生,她又不是待在悬崖绝壁之上,为何受伤的总是她?
系统估计也怕她挂多了容易心态失衡,便也给她解释了一下——由于她魂体不稳,导致周围磁场紊乱,造成了死神体质(倒霉体质),若她精神体强些,或许还能够挣扎得久些,可惜运气不佳就罢了,可脑子也是不够用的,所以寄身于死人身上便得不到界面庇佑,死气萦绕,自然便死得早。
(魂体代表着体质,包括生命力、武力、体力,精神体则代表智力。)
这话部分过于深奥,目前精神体低下的陈白起只有理解二成,那就是她很倒霉,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挂掉!
目前来讲,她若想要活着完成终极任务,就先先积极地修复之前作死留下的后遗症。
想前不久她终于将精神体给刷高了点,感觉自己那“感人”的智力好像有所增长,若说以前是两三岁孩童的智力,眼下也该是六七岁的小学生了。
于是,她动脑了,不再一味着随波逐流。
她重生在了一个边陲小乡的姑子身上,她芳龄十八,黑俏健康,生活环境还算过得去,贫民中的小康水平,只是她出身不好,干的也不是一个什么正经职业,而是一个靠躺平来“干活”的职业,在村中艳名远播,风评极差。
虽则如此,但她还是挺满意这具身体的,毕竟比起垂垂老矣、缺胳膊断腿,或者垂髫小儿嗷嗷待哺来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她如今双商低下的这条件,她想她还是不能苛求太多了。
只是她这般费尽心思,最终……还是死了。
她这般运气差,出门常常会被天外飞石砸中脑袋,回家途中遇上歹徒,低头走路也会掉进大坑……
于是她觉得她若想苟活着去修复受损的精神体与魂体,最好就是避免出门、见人、遇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都谨慎小心成这样了,还是没能躲过厄运。
要说这人倒霉起来,那都是天降横祸的,她都硬憋着自己宅了一个月没有出门了,却被一个蹲守附近许久的盗匪误以为房中无人闯入时,一刀给毙命了。
此次的苟活的计划明显是失败了,可她没有气馁,她又总结了一下失败的原因……嗯,下次死宅时记得要将门窗都封闭了才行!
若再不行……呃,那还是该怎么死就怎么死吧。
如今她又被安排进一具新的寄体了,只是不知这具身体在她醒来后又将面临怎么样一副惨绝人圜的死法。
系统:精神体恢复36%,魂体恢复45%。
咦?这一次成功存活一个月,她的精神体跟魂体竟然都有了可喜的涨幅,比起之前活的天天数,明显她稳定地存活着魂体与精神体才能相应地稳定增速地涨。
经过不懈努力恢复到这种程度的陈白起已不再是当初的弱智了,而是……低龄孩童,并且还是一个身娇体弱型,只是寄身于成年身体时行事作风会下意识受其影响,堪堪应对,但时间久了,该暴露的还是得暴露。
——
“若再不醒,便只能拖出去喂外头那些馋肉的畜牲了。”
陈白起一惊:“!”。
今日耳边的声音好像不太耐烦了,阴质如器的声线低了下去,那冰雪之气的声音令陈白起蓦然一醒神,像大冬天被浇了水透心凉,最终拼着顽强毅力提前冲破了沉重的黑暗,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彼时她发现……她果然没有被社会善待过。
她很冷,毋庸置疑,因为她穿得很少,还在空旷的外面,这大冬天就算裹上棉袄都嫌单薄,更别说她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单衣窄裙,她不知发生何事,一醒来被人绑在一个铁笼子的上空,双臂悬吊,袖滑半臂,所以更是冷得直打哆嗦,两排牙不受控制地地咔哒咔哒作响,她脑袋都有些懵了。
如今她离地约六尺,裙摆下没有穿鞋的小脚裸露在外,白白嫩嫩的一截,指尖透着粉底,因害怕或者是寒冷便像雪包子似的攥成褶皱蜷缩起来。
嗷嗷——
听到下方传来野兽嚎叫,她僵硬着脖子低下头,只见底下一群嗅到美食般疯狂的野兽正对着她的脚争先恐后地扑咬而上,一只叠一只,一只扑一只,越叠越高,又因承受不住重力崩塌跌倒。
陈白起瞠大眼睛,倒吸一口气,一脸十足茫然。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干什么?
而在离这巨大铁笼子不远处的一片雪林子内,修有一间绿瓦松柱的清风亭,只见亭檐角处绑有成串银铃,铃下滑落一片片青色幕纱,不知打哪处的风吹来,景怡铃吟。
青纱后,隐约可见一位身着单薄、却华贵衣袍的少年赤脚坐在一张铺着狐绒的草垫之上,他好像根本不怕冷一样,衣襟间大开,露出大片泛着红晕的雪白肌肤,他一头墨色绸长的头发不束不扎,任它们似水般流泄在身上与地面。
他仰着颈正喝着酒,不远处虽燃着火炉,可他却没有温,喝着冰水一般的冷酒也不怕寒了身,只是手腕处那阴白的皮肤呈青,是种病态的色泽。
他半卧于雪亭之中,亭外细雪纷纷却盖不住这片天地的苍茫与飘渺,他本漠然空洞地盯着那被“诱饵”钩着的兽类争食,眼底无波无澜,像两丸空洞无机质的玻璃球,但这一切的平静幽凉却在看到“诱饵“睁开眼的时候,冰封中才裂了一条缝隙。
他倏地坐了起来,欲将手中的酒放下,却动作到半空因脑中某个念头,又慢停了下来。
“醒了?“
他舔了下嘴角,又悠悠地躺了回去,但那双鹿羚般眸子却多了几分异样神彩。
还以为会一直这样沉眠下去,还以为她之前在冰窟中醒过来只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他将她带回,一直等了半个月,等到他终于耐心耗尽,打算拿她去喂食时,她却忽然醒了。
并且醒来后的她并不如先前那般呆呆愣愣,没有反应,至少从她睁眼后看到自己所处环境时的神情上来看,她知道自己目前是个什么状况。
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为了探知更多的信息,白马子啻并不打算现在就将她这么轻易放下来,他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他想,身为巫妖王的她,遇上危险是否会使出与旁人不一般的手段来……
叮——系统:检测到人物有危险,可调配体力值与力量值,最高可调至人物基础值的50%。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八章 主公,小哥哥(二)
话说另一头完全不知道自己重生在什么身体内的陈白起在听到系统提示后,便随即调开了“人物面板”。
职业:刺客
姓名:??(南昭国)
等级:0(0/10)
种族:人类(巫族血统开启90%,麒麟血脉开启1%)
属性:生命力55(180);武力1(1);智力10(10);体力9(20)
她看到数据小小地“呀”了一下,桃花瓣型的眼睛睁得大大地。从人物资料中怎么会看不到她的名字?那,那她叫什么?
还有,她这具身体的原始生命力数据……好高哇?完全超越普通人类的平均值啊。
叮——
系统:检测到人物有危险,可调配体力值与力量值,最高可调至人物基础值的50%。
系统机械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可等陈白起在看到那只有1的原始武力数值跟20上限的体力值,只觉得哪怕调至100%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种武力值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别人送她一把刀让她砍,她也砍不死人,而体力值更是连普通人的三分之一都没有,估计就是跑个一百米都能断气的那种。
这种情况,她觉得靠她自救是行不通了,她脑子笨并不表示傻,于是她转了转乌溜的桃花眼,“呜咽”着嗓子,像小猫一样可怜地朝四周呼喊着:“救命啊……”
“救命……”
“可否有好心人士,救救我……”
里系统:“……”
见识过正常时期的陈白起,那样老派睿智之人,如今再变成这般软绵幼齿的模样,简直令人一言难尽。
而同时表示一言难尽的还有白马子啻。
他伸着一条手臂支在膝上,懒歪着脑袋打量着被吊在笼子里的少女,墨泼长发洒落于背,眸黑肤白,霜染半池莲的洁净,竟有种群花烂漫开到荼糜的妖冶惊心之感。
少女眼角泛红,似委屈、似难受地扭动着纤细软濡的身躯,双腿使劲朝上蜷缩着,口中发出“嘤嘤”的声音,像只刚出生还不懂得如何生存的幼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被巫主敬奉为神的“巫妖王”竟是这样一副可怜可欺的模样。
难不成,他夺来的这个,根本不是……
可若然她不是,她又怎会清醒过来?
“系统,我都喊好久了,都没有人过来,我、我感觉好冷……我是不是又要死了?”陈白起菱形小嘴被冻得发乌,她可怜巴巴地垂下翎尾睫毛,抽了抽鼻子。
卧槽……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里系统终于看不下去,出声了:有人在暗中看着你,若你能引起他的情绪,或许他会救你下去。
陈可怜眼睛噌地一下亮了,道:什么情绪啊?
里系统:怜悯、心疼、心动、有趣或者有利可图,总之能令他对你有了恻隐之心,你就能得救。
陈白起愣了一下,小脸一片白惨惨的。
她觉得自己刚才都辣么惨辣么可怜地求救了,可那个人都无动于衷,她还能怎么样让他对她产生恻隐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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