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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等目标人物白马子啻成功交送返公子紫皇手中,任务完成,绑定自行解除。
从这个任务所暗藏的信息来看,公子紫皇还活着,并顺利地离开了洛阳城。
陈白起这下也安心了许多。
只是目前他们一下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十天半个月能不能顺利地赶回楚地。
陆陆续续两人也赶了一下午的路了,陈白起看着四周稳健延伸的平缓山岭,脚步停了下来,没再继续朝前赶路。
因为绑成的原因,系统这一路上一直在不断地提醒着她白马子啻的身体状况。
系统:白马子啻体力—1、—1、—1、—1……
系统:白马子啻精神力不佳,建议好好休息。
系统:白马子啻感觉十分疲惫,建议停下休息。
系统:白马子啻对你好感度-1。
她一停下,白马子啻也没走了。
“饿不饿?”
他先前一直在喊“肉”,她认为他这是饿了。
白马子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听了这话,便诚实地点头。
“饿。”
陈白起想起先前经过的水潭,对他道:“我去找些吃的回来,你若累了,便在那棵树下等我回来。”
她又道,依他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与她一块儿,他需要休息一下,否则要是生病了,在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地方,便会演变成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白马子啻的确感觉到浑身无力,脸上也是一阵一阵地发涨,他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哦。”
陈白起将白马子啻留在一棵覆雪的杨树下,她让他别乱走。
见她要走了,白马子啻忽然像刚回过神来,一把紧紧地拉着她,连关节都有些发白,他看了看四周,全是白色的雪,寂寥又空旷,天地好像一下就被放大了好多倍,人站在其中渺小得犹如一粒尘埃。
他没有宣泻出口的是,他怕他们一旦分开后,他便再也找不到她了。
陈白起笑着将他推站在树上,她道,她不会走多远,她会认得这棵树找过来,只要他站在这下面,她就一定能够找得到他的。
白马子啻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他低着头,告诉她,他会等她回来。
陈白起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头,将帽子给他戴在头上,她余光瞥到地上的雪。
忽然道:“会玩雪吗?”
白马子啻不明所以,却还是垂下眼看着她,乖乖答道:“不会。”
雪他见过的,却不懂什么叫“玩雪”。
陈白起笑了起来,眉眼如月,她递给他一双皮手套,见他不懂,便替他戴上。
“你一会儿便蹲在地上,将这些雪啊搓成球,嗱,像这般……”她从地上捧起一把揉成团:“雪可以是很好玩的,你可以将它们搓圆揉扁,像这样圆圆的便可以做成头,长长的便做成手臂,还有扁扁的身子……最后,再寻些其它东西做成它的眼、鼻、嘴,等你用这些雪做好一个雪人之后,我想必应当已经回来了。”
白马子啻一听,觉得新奇,接过她手上那个圆滚滚的雪球,颀喜地亮起眼睛,他道:“嗯。”
见白马子啻被哄住了,陈白起心道她果然没看错,他就是一个少年的身躯孩童的内心,多年的与世隔绝令他如白纸一般,心理年龄偏小,若说要哄一个孩子听话,最好的办法便是送他一个新奇的玩具,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探索玩尽兴了,便不会想其它事情了。
陈白起给他“布置”了一个玩耍的任务,见他兴致勃勃地开始动手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在她走后,白马子啻停下了动作,他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方缓缓垂下眼睫。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主公,身死(十四)
陈白起走远,便立刻联络上傀儡兽“小蚊”,早前她派了它跟着巨,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在她潜入王城后,接下来一系列混乱情况接踵而来,她根本没有空余时间去同步感知巨那头的情况,现下她迫切地想知道那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画面很快被接通了,陈白起盯注着虚拟投影,全神贯注。
她看到了“小蚊”正嗡嗡地飞在空中,飞行位置偏低,只见灰蓝色的天空飘起了小雪,雪片飞舞,一队人穿着绿衣皮甲正在小道上缓缓前行,他们最后方人力挑着数十担子,牛马车拉着十数辆两轮板车,车上用麻绳沉绑着货物,一路走叮叮哐哐,轮压着深深的两条辙印。
这莫非便是押运辎重的车队?
陈白起让小蚊在空中绕了一圈,方便她视野更清晰些。
他们行走在一条狭窄的河道旁,只容两人并肩,一队负责侦察的人马先行探路,惊起林间鸟雀,巡视过没有问题,才招呼余后部队继续行车前进。
一条长长数百人的队伍中,她并没在看到巨,但她相信他应该就在这里才对,“小蚊”得了她的命令,定不会离他距离太远。
只是按原先安排,他应当早已离开洛阳,带着她交予的信前往与田文他们汇合才对,但如今看来他并没有听话,而是选择继续留在了队伍中。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令他脱不了身,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才让他不得不继续潜伏下去。
——
事实上,巨这边的确发生了超出他们两主仆预料的事情。
陈岁深在陈白起离开不久,便单独约了熊达去城郊商议要事,由于是秘密行事,熊达便只带了巨与一名亲信前往赴约。
待人一到,陈岁深开始将他的策略布局一一讲来,由于他是三方的指挥使,便一副理所当然地要求熊达负责水路线,犬戎族山路线,他则负责插入密林走阴谷小道。
兵分三路,这三路虽是水路难、山路艰、陆路险,但到底他们是牧游民族,对脚踏实地作战方式更为熟悉与把握,自然而然水路线所包含的危险指数便相对最高。
偏生陈岁深公报私仇地将它分配给了熊族,他自己倒是挑了个耙活路。
这三条路线是一早便摸索过一遍的,地形走势了然于心,沿路早有安排,其中一条路线押运的货物是真的,其余两路则是负责诱杀。
至于哪一条路是真的,哪两路是假的,这件事情陈岁深将其捂得严严实实,连熊达与犬戎等盟军都不知晓,陈岁深认为人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他如今只信任他自己的人,其余的人在他眼中不过是炮灰与探路石罢了。
熊达听了自然不服,他本就是火爆脾气,便与陈岁深争辩了几句,隐有撕破脸皮的样子,陈岁深因先前之事犹对熊达介怀,便也不再“恭兄友弟”的虚伪模样。
他冷冷撂下话:“你熊族不过是一群战败后,依附我楚国所生的蠛虫,有何资格挑拣推脱?”
此话大大地刺激了熊达,他当即涨红了脸,再加上巨在一旁挑唆:“主人,这楚人明显拿我们当箭靶子,功成便罢,若稍加差池,只怕便会翻脸无情。”
亲信亦深以为然,只是他较为理智,便拦了一下熊达,小声附耳道:“族长,待回去再从长计议。”
陈岁深耳尖,这小声的耳语被他听了去,他掸了下袍边,道:“熊达,你我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此时更应同心协力为吾主公办事效力,你若退缩胆怯,你族中上千的老幼妇孺又当为谁庇护?”他嗤笑一声:“你当知一旦六国同盟的铁骑踏足我楚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候可还会有另一个楚王来怜悯尔等异族?”
这话让本就火冒三丈的熊达滋地一下灭了火,他阴沉沉地瞪着陈岁深,牙槽咬得紧紧地。
这一次熊族出兵援助楚国美其名是合作,实则楚人早将他们的亲属带走假意“看顾”实则威胁,不容他们有退路。
陈岁深谙知恩威并重的道理,他又道:“你放心,此次汝熊族出了大力,此事岁深定当上禀于主公,待押粮与设伏一事大成,上峰必定会大力嘉奖于你族,此乃大功一件,熊达兄切不可贪生怕死,应懂得顾全大局才是啊。”
熊达如何不懂他们这些权贵的卑劣手段,他一直以来隐忍不动便是因为被人抓住了痛脚,可对方却越来越过份,越来越不将他们熊族当一回事了!
撕开表面的和平与虚假诚意,底下却是劣迹斑斑的轻视与鄙夷。
陈岁深这边觉得拿捏熊达是十拿九握,所以并不着急他的反扑。
但巨在后方却清楚地看出,熊达背脊僵直,从脸至脖子处通红,手上因用力过度而青筋突起,如今就像通红的炭,只要再加点柴便会燃烧起来。
他想到女郎曾交待于他,熊达在入夜前,他可任意操纵,于是他便决定试一试。
“主子,何须再忍?”
淡淡的几字,带着某种暗示性意味,很轻,但落入熊达耳中却如炸雷,他顿时涨大了眼睛,气息急促粗喘如牛,眼睛通红一片。
他从喉中吼出一声,便张开双臂,朝陈岁深扑去。
陈岁深一惊,但他反应也不慢,他直接一脚踢向熊达胸口,这一脚力道不轻,但熊达的身板壮实如山,他这一脚也只挡了他一挡,熊达双手抓住他的脚,不让他撤腿,仍旧用蛮力朝前冲。
“熊达!”
陈岁深怒喝一声,被他推着单腿连连后退。
“族、族长……”熊达的亲信满脸惊慌失措,他想上前,却又有些畏惧迟疑。
两人过招之间,巨在后方面无表情,但眼底却划过一道幽光。
他觉得他不应放过此等大好机会,他一个箭步上前反身抽出亲信身上的弯刀,亲信怔然看向他。
“主子,接刀!”
熊达探手一接,握住刀刃便朝陈岁深砍去。
陈岁深此次出城亦带了人来,可都守在外围侦察巡视,他也不打算惊动他们过来,只因他有自信可以制服熊达此等蛮夫。
陈岁深武艺虽谈不上多好,却也有些手段,他连番避开刀影,找准机会缴了熊达的刀,将其双手缚于后,一脚踢弯他双腿跪地,弯刀顺势便架在其脖子上。
他冷眼俯视:“熊达,你在找死?”
见一切都尘埃落定,自家族长惨败倒地,熊达亲信连忙冲上前抱住其手大腿,白着脸求情:“将军,族长只是一时糊涂……”
噗——
他话未尽,脸上与嘴角便被喷溅了猩热的液体。
他慢半拍地、呆滞地转过头,却见族长瞪大了眼睛,脖颈处被割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血不断地涌出。
族长喉中咕噜咕噜似想开口讲什么,但最终却只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断了气。
“陈岁深——你欺人太甚了!”亲信双目眦裂,想抢过刀便想杀了陈岁深,却被陈岁深先一步一刀捅穿了腹部。
在他倒下后,陈岁深又看向死不瞑目的熊达,表情深沉,明显有些回不过神来。
方才他并不打算杀了熊达……熊达分明是自己一把握住他的手自刎身亡的。
只是……估计这话就算他讲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陈岁深虽觉熊达之死一事甚为荒诞怪异,但他也没有纠结太久,他反应甚快,立即便让人将巨与随行一干人等都抓了起来,并下令封死口,谁也不能朝外透露熊达死亡的消息。
陈岁深到底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虽出了熊达这档子意外之事,却还是迅速整理好情绪,一副若无其事地前往接应点与犬戎队伍接头。
陈深着实也是狡猾,他与犬戎一族接头后便也与其讲了先前的布局,兵分三路后实与虚交替,又提起熊族的大义凛然,自愿请走水路。
犬戎族一听最危险的一条路线落在了熊族头上,他们走山路,如此一来虽没捡着什么便宜,倒也不算最亏,便也对此条计策没有什么异议。
只是犬戎首领不解熊达为何没有与陈岁深一道过来,陈岁深神色如常道,熊族已先拔车离城,他那条路线需行舟渡河,不便与他们一道出发。
犬戎族听后倒也没有过多怀疑,只是心底仍旧暗暗奇怪熊达一向性格要强贪利,怎会轻易答应揽下这等明显亏损的差事,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其它他不知道的事?
与犬戎族碰过面回来之后,陈岁深便叫人将巨带上来,他打量着巨,他深知熊达信任此人方将人带在身边,只是熊达与这人相识不过短短时日,他究竟是何能耐入了熊达的眼,让他如此另眼相待?
他身量很高,四肢粗壮有力,模样算不得俊郎,无发无眉,却棱角分明有型,当他沉默地耷拉着眼站在那里时,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倒像是个能干大事的模样,陈岁深最终给了他这样一个评价。
熊达与其亲信虽死,但巨他却没有将人杀了,他事后考虑过一番,他需要一个“证人”,也需要一个传话之人替他稳住此番前来熊族的战士。
他手上能用的人不多,所以熊族的人他必须留着,为此他需要人配合他演一场戏。
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最佳的人选,第一他才刚跟熊达,算不得与他多亲厚,只看他在熊达与其亲信死后,并没有产生过激的报仇行为便可知。
他相信只需他利诱威胁一番,便可令他屈服。
他让巨配合他,将熊达的死直接嫁祸给六国联盟派来的刺客,如此一来熊族的人哪怕是为了给熊达报仇,亦会乖乖地听从他趋使的。
当然,他如今对熊族的人还是存有戒备,他想着干脆将他们的队伍打散,一部分人挪到他的队伍中以便控制,他这边再分挪一部分人带领熊族的人前往实施诱杀行动。
如此一来,一切都将全盘交由他来控制,他将会更安心。
巨被陈岁深一直带在身边,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杀了巨,否则会引起熊族人的怀疑猜测。
而巨这头深知陈岁深将他看得紧,此时他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如留下替女郎查清这三路车队的真实情况。
所以他假意为了活命,应承了陈岁深的要求,替他隐瞒了熊达真正的死因。
他想,至少在这次任务结束之前,陈岁深是不会对他动手的。
——
这里面发生的情况陈白起是一无所知,同样巨因被陈岁深给带走了,他也并不知晓王城内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跟着陈岁深的队伍一路行走,沉默寡言,像颗石头一样不起眼,渐渐地陈岁深也开始放松了几分对他的警惕。
巨深夜不眠,便借机查探了一下车队押运的东西,这车上承载的东西看起来很沉,被包得十分严实,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他伸手能摸到些棱角,像箱子的边角,却不好判断内里装着何物。
他拿出一把尖刀狠狠刺入麻布袋中,内里很软,像装着布袋草絮之类的东西,并不结实,可以确切知道这里面装的并不是粮食。
得知这个结果,巨也并不失望。
他先前也考虑过,正所谓树大招风,陈岁深是这次押粮的指挥使,大抵有心人都会先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如此一来他若来押粮反而更不安全。
但巨又想,万一他反其道而行呢,所以他不妨也试上一试,一探虚实。
如此一来,便剩下另外两路。
那究竟哪一路才是正确的呢?
——
陈白起从“小蚊”那边反馈回来的直播画面了解到些情况,她得立即出发赶回去才行,陈岁深的队伍已经出发,倘若她这边还久久没有传回消息,只怕主公那边等不及就会开始擅自行动了。
她让“小蚊”立即去找巨,找到人后再联系她。
她查看地图,在三十里开外有一个山坳内有一个小村落,看样子占地不大,也就十来户人口,今夜便暂时落脚于此处。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四百二十章 主公,身死(十五)
陈白起从“小蚊”那边反馈回来的直播画面了解到些情况,她心头顿时有了时间紧张的迫切感。
阴差阳错的传送令她偏离了轨道,得立即出发赶回去才行,陈白起颦眉想着。
陈岁深的队伍已经按部就班地出发了,倘若她这边还迟迟没有传回消息,只怕主公那边也会按捺不住,擅自行动。
她让“小蚊”立即去找巨,找到人之后再联系她。
想到还在树底下等着她的白马子啻,她揉了揉眉心处。
他醒来后状态一直不太好,或许是受了传送门的影响,也或许是之前一直被锁在湖底,不太适应外面的环境,她担心他若留宿野外,只怕会生病。
她打开“区域地图”,看到三十里开外一个山坳内有一个小村落,叫红梅村,看样子占地不大,也就十来户人口,今夜便暂时落脚于此处。
等她提着一只料理好的兔子回去时,白马子啻已经歪歪扭扭地捏好了一个小雪人,他蹲在雪人前,雪人与他一般高,模样虽说不周整,但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可见是用了心。
她摘了片蕉叶包着兔肉搁雪地上,走近他身后,带着笑音问道:“这捏的是谁?”
白马子啻察觉到她回来,扭过头,鼻头泛红,双手也红着,笑得有几分傻气:“……你。”
陈白起与他一道蹲下,伸出指尖戳了一下那小雪人的鼻子,它的鼻子是拿的一种野生红果子点缀的,有些干瘪泛黄,她笑:“我就长这样?”
白马子啻见她将小雪人的鼻子都快给戳歪了,有些心疼,想阻止她又怕她生气。
“我、我记不得人了,只记得你,便就照着你的模样……不像吗?”他讷讷道。
陈白起斜眸看他,托着小脸,眉眼弯弯藏明月,看起来既和善又温柔。
“你说像便像吧,我瞧着挺好的。”
白马子啻见她收回手,暗松了口气,又听到她的赞美,心喜腼腆一笑,不知该接什么话,便垂下眼,轻“嗯”了一声。
陈白起见过他迷茫懵懂的样子,见过他怯意惊惧的样子,在水底也见过他噬血杀人的样子,从离开被囚的湖底后,他既敏感又警惕,既脆弱又尖锐,像这样从内至外的放松与柔和倒是第一次。
他身上那一层轻薄的湿衣被他自己用内功烘干了,但到底受了凉,她拉起他,没让他继续蹲在雪地上堆雪人。
叮——系统:白马子啻对你的好感值12。
陈白起倒没在意这龟速爬的好感度,这白马小呆瓜瞧着挺单纯易骗,实则内心该有的防备与警惕却一分也不少,不过……她抿唇笑了笑。
她好像已经知道该怎么刷他的好感度了。
——
两人将一只二斤左右的兔子烤着分食完,便又开始赶路,白马子啻不知道从哪里看出陈白起似乎心底藏着沉澱澱的心事,一路上倒也乖巧安静没有开口询问什么,终于在天黑之前他们摸到了红梅村的村口。
村口处拿青灰大石垒了一圈的围墙,围墙不远处栽种着十数棵红梅树,这种时节,雪景之中的梅蕊,百花凋零,唯它冶艳芳姿,傲雪凌霜,十分打眼。
两人靠着系统这个活地图的功劳,即便是陌生的地界,也没有多走弯路,直线抵达了目地的。
天已大黑,村子里的人按照往常习惯早已收拾入睡,两人入村敲门,这动静倒是引来不少户人探窗出来瞧动静。
这村子里的土砌房屋几户一拢,挨得都比较近,夜里寂静无声,哪一户家里有响动,自然也瞒不住隔壁。
这条村子远离城镇,一看便知贫困滞后的条件,夜里没有人燃灯,所以他们基本太阳一下山便躺下睡了,却不想今夜村子里来了陌生人。
村子里的人倒是都十分淳朴,也并不排外,听见有人敲门,便在屋内哎哎地应声,一边爬起来给开门。
开门的那一户人,披着件破洞灰衣,挺了挺佝偻的腰背,嘘眼看去,只见辉月映雪,借着朦胧的光线,便也大抵看清夜里赶路来的是两位陌生又标致的年轻人。
一郎君与一女郎。
开口讲话的是那位女郎,她模样俊不说,光讲话的语气跟神态便与他们这些泥腿子不同,处处透着韫雅与仪态,虽说她态度十分亲切温和,但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坦然应和的。
那开门的是这户人家的爷爷,门后站着一个模样方正的年轻汉子与一个矮瘦的小妇人,小妇人腿边挨着一小稚童,一脸好奇地盯着门外之人。
他们红梅村地处偏僻,鲜少有外人经过,因此小童瞧见两人与他们村落格格不入的外人,不免想凑凑热闹。
老汉虽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看出来者身份只怕不简单,他有些拘谨,待听明原由,便又立刻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入屋,并让小妇人去烧柴煮了些热汤端来。
由于白马子啻的那一张脸不便露出,他就攥紧陈白起送他的狐裘,帽子拉下来遮住半张脸,他低着头,安静地站在陈白起身后,也不主动开口讲话。
虽不知他模样,但他身量很高,伸出的一双手也是矜贵玉白,观看气质与身形,瞧着倒是与那姑子挺相配的。
于是,那村子里的人都误会两人是一对年轻夫妇,即便陈白起解释的是与兄长出外办事与家中扈从走失,这才误打误撞地来到这红梅村。
哪有兄长像小媳妇一样的态度、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家妹子的,他们虽不懂其它,但这寻常家的兄妹如何相处他们却是见过的。
误会便误会吧,陈白起也没有费劲解释,毕竟他们也没有将话讲到她面前,况且不过是一些一面之缘的好心人,于是陈白起也犯不着费劲解释。
只是她没看到,白马子啻听了那些人在旁的交耳猜测,神色有些若有所思。
——
陈白起与白马子啻在红梅村一共住了两日,一开始本打算歇一夜翌日便启程赶路,却不想夜里白马子啻便当真发起了高烧,还一直呓语不断,陈白起一看这情况,哪怕心底再着急赶路,也明白不能拖着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病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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