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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证道
依萨娜一声令下,率着五千鞑靼骑兵往北呼啸而去,倾刻跑得没了影。谢三枪见状,心里竟然莫名生出了一丝后悔和担忧,依萨娜麾下都是投靠过来的鞑靼人,倘若真的有内奸,那这妞就很危险了。
“上马!”谢三枪一声令下,五千骑明军便沿着蹄迹迅速追了下去。
此刻,距离赛音山达北边两百里,正有一支人马往北不紧不慢地行进着,兵力约莫万余,赫然正是俺答所率的残兵。
原来俺答在赛音山达停留了几日,本想着等候麾下第一猛将巴泰率兵前来会合的,巴泰的麾下的十万骑兵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可是左等右等,四天过去了,依然不见巴泰前来,按理说,以骑兵的速度应该到了。
俺答越等便越觉得不踏实,为了安全起见,昨天下午他便率着残兵离开了赛音山达,继续往北进发,前往忽兰忽失温(现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南部)。
所以说,既不是明军生火做饭暴露了行踪,也不是依萨娜麾下出了奸细,而是俺答的小心谨慎救了他,提前半天离开赛音山达,让谢三枪和依萨娜扑了个空。
且说依萨娜率着五千骑离开赛音山达,咬着牙一路往北追赶,起初斥候只是寻找到一些依稀的蛛丝马迹,后来痕迹越来越清晰,已经基本能确定俺答往北撤了,据推测,他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忽兰忽失温,因为那里有牧场。
确定了俺答的去向后,依萨娜惊喜无比,率着五千骑奋起急追,心中得意地冷哼道:“没有明军的帮忙,本郡主照样能杀死俺答为父汗和达赉逊报仇,谢三枪你小子等着瞧吧,待本郡主斩了俺答的首级后,如何羞辱于你!”
忽兰忽失温位于蒙古高原中部,图拉河下游,乃鞑靼左翼喀尔喀万户的领地,这儿的水草虽然不及鄂尔多斯和土默川丰美,但也是一片难得的天然牧场,喀尔喀万户的本部就设在这里。
由于地处高原,纬度更加之靠北,所以忽兰忽失温的气候干燥而寒冷,年平均温度在零度以下,每年农历的四份春天才会到来,农历九月份又开始入冬了,冬季非常漫长。
所以说北地苦寒,越往北,放牧季就越短,也难怪历朝历代,北方的游牧民族会锲而不舍地南下放牧的。南方水草丰美,气候温暖,每年的放牧季长得多,他们不南下他地盘放牧就奇了。
眼下正是四月初,忽兰忽失温草原经历了长达半年的寒冬,终于迎来了春天,只见原野上冒出了青青的草芽,还有各色各样的小野花。
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俺答连日来颓丧低落的心情不由好了些,他麾下的万余残兵也恢复了些许士气。
大萨满浑浊的双眼露出了温和之色,他翻身下马,匍匐着亲吻了大地,然后仰起头,高举双手喃喃地道:“辽阔的草原啊,是山神赐给鞑靼子民的瑰宝,青草养活了牛羊,牛羊哺育了鞑靼子民,没有过不去的寒冬,春天总会到来,青草源源不断,鞑靼人生生不息——曼达图盖!”
俺答不由精神大振,连忙翻身下马,匍匐下来虔诚地亲吻脚下的土地,他麾下的将士亦纷纷效仿,一时间,高呼“曼达图盖(万岁)”的声音始起彼伏。
精神上自我安慰完,俺答只觉又浑身充满了斗志,他亲自把大萨满扶上了马,然后意气风发地一挥手喝道:“传本汗命令,喀尔喀万户所属部落首领,必须在三日内前来拜见本汗,否则,后果自负!”
俺答的话音刚下,便听到轰隆的马蹄声传来,不由心中暗喜,莫不成是哪个部落的人马得知本汗到来,所以前来迎接了?
然而,俺答很快便发现不对劲了,因为马蹄声是从后方传来的,他蓦地转头望去,便见一支黑压压的骑兵从南边飞驰而来,就像一片乌云掠过山岗,瞧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然是来者不善啊。
俺答不禁大吃一惊,大喝:“敌袭,迎战!”
虽然连日来的惨败让俺答麾下的骑兵士气大受打击,但毕竟还是强悍的鞑靼骑兵,刚才大萨满的一番举动又让他们恢复了部份士气,所以俺答这一声令下,万余骑兵立即列队严阵以待。
这时,打南边来的这支骑兵越来越近了,而俺答却是有些懵了,因为这支突然杀到的骑兵分明也是鞑靼人啊。
一时间,不仅俺答迟疑了,就连他麾下的将士也迟疑了,自己人?
这支突然杀到的鞑靼骑兵不是别个,赫然正是依萨娜,她追了一天一夜,此刻终于追上俺答了。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依萨娜远远见到俺答的汗旗,差点连牙齿都咬碎了,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立即便下令发起了进攻。
当依萨娜率着五千骑杀到五百米开外,俺答麾下众将士也反应了过来,虽然还分不清对方的来历,但是人家举着刀杀气腾腾的,傻子也明白是敌非友了。
大萨满忽然叹了口气道:“是依萨娜!”
俺答眼中厉芒一闪,冷声道:“原来是本汗的好侄女啊,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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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辅 第1177章 俺跑跑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依萨娜穷追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忽兰忽失温追上了俺答,没有半句废话,上来便发动了攻击,俺答连忙整军迎战,两方人马随即展开了一场恶战。
鞑靼骑兵对阵鞑靼骑兵,从天空鸟瞰而下,但见战马纵横往来,刀光血影,杀得是沙尘滚滚,尸横盈野。喊杀声、嘶吼声、兵器碰撞声、利刃入肉声、惨叫声响作一片,鲜血把草地都染成了黑褐色。
此刻依萨娜的心中憋着一股熊熊的复仇之火,手执弯刀向着俺答的汗旗所在奋力冲杀,在她的率领之下,五千鞑靼骑兵也是士气高涨,杀得对手节节后退。
然而,依萨娜一方的兵力终究是处于劣势,俺答手握多出一倍的兵力,经过短暂的调整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并且开始了反攻。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依萨娜的五千骑兵经过一轮的猛冲猛打后,气势开始衰落了,渐渐陷于下风。
此刻,俺答面色阴沉地观看着战斗,心头却在滴血,眼下虽然占了上风,但已方的伤亡也不轻,要知道麾下这一万余骑有可能是他最后的家当了,每死伤一个,损失便多一分。
“郡主殿下,对方人多,咱们不是对手,还是先后撤吧,等谢总兵赶到再战。”赤鲁不花拍马冲到依萨娜身边大声提醒道。
赤鲁不花不提谢三枪还好,这一提,依萨娜的倔脾气反起上来了,厉声喝斥道:“住嘴,再有胆敢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依萨娜喝完一夹马腹,向着一名敌人便冲杀上去,刷的一刀将之斩落下马,赤鲁不花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依萨娜身后冲杀。
“本汗这个侄女终究还是嫩了点儿。”俺答冷笑一声,下令从两翼包抄,瞬时有两队骑兵由侧翼冲出,迅速抄到依萨娜的两侧后方发起攻击。
依萨娜所部本来已经处于下风了,两侧后方遭到攻击,顿时左支右缀,阵脚大乱。此刻依萨娜才意识到不妙,急忙下令撤退,可惜迟了,他们已经合围了。
依萨娜在亲兵的保护之下左冲右突,却始终未能冲出包围圈,不由急得满头大汗,这时终于后悔自己太过冲动了。
嗖……
一支劲箭向着依萨娜的后心袭来,赤鲁不花急忙大叫一声郡主小心,同时手疾眼快地挥出一刀,险险把利箭格飞出去,然而就在此时,一杆长矛趁机捅在了他的小腹上,直接贯体而过。
赤鲁不花惨叫一声,扔掉了弯刀,双手死死地拽住长矛,依萨娜趁机拨返身一刀,将那名使长矛的敌兵斩杀。
“赤鲁不花!”依萨娜神色悲怆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赤鲁不花,后者吐出一口鲜血,吵哑着声音喝道:“郡主殿下快逃,不用管属……下!”
赤鲁不花嘴里挤出最后一个字,脑袋一歪便气绝身亡了。
“赤鲁不花!”依萨娜放声悲叫,身旁的亲兵大声提醒:“郡主殿下小心。”
这时,数骑敌兵已经迎面杀到,依萨娜只能松开手,任由赤鲁不花的尸首坠落马下,咬牙挥刀迎刀。
又激战了约莫半小时,依萨娜不仅未能率兵突围,伤亡还越来越大,就连她自己都挂彩了,而且敌人的包围圈还越收越紧,压力越来越大。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俺答身经百战,兵力上又占优,依萨娜如果是搞偷袭或许还有几分胜算,正面对决又如何是对手呢!
眼看着已经控制住了局面,俺答的思路便活泛起来了,喝道:“传本汗命令,降者不杀,既往不咎。”
“大汗有令,降者不杀,既往不咎!”
“大汗有令,降者不杀……”
俺答麾下的将士层层传达命令,纷纷高呼降者不杀,要知道依萨麾下这些骑兵都是投降过来的,仓促成军,忠诚度本身就很有问题,此时被团团围困,突然听闻俺答传令降者不杀,立即便有不少人选择弃械投降了。
正当依萨娜感到绝望之际,南边终于传来了隆隆马蹄声,就好像一道闷雷由远及近,最后变成了炸雷——轰轰轰!
但见飞扬的尘土中,一面“谢”字大旗高高竖起,五千明军骑兵,清一色的鸳鸯战袄,像洪水般汹涌澎湃而来。
是明军!!!
俺答麾下的兵将无不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包括俺答本人也变了面色,连续在徐晋手下大败,俺答已经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同样,他麾下的将士见到明军的鸳鸯战袄无不心惊胆战,没办法,被明军的枪炮杀怕了呗。
永乐时期也是如此,北方的残元势力只要一听闻朱棣亲征,二话不说,立即便收拾家当,夹起尾巴往北逃命,原因无他,也是被杀怕了,这就是所谓的望风披靡了!
“杀!”谢三枪一马当先,率着五千骑悍然杀至,如同爆豆般的枪声随即响起。
砰砰砰……
子弹劈头盖脸地打来,正在围攻依萨娜的外围鞑子骑兵就好像被收割的麦子般,一排接一排地滚落马下!
依萨娜激动得热泪盈眶,她不逃了,率着亲兵向俺答的汗旗奋力冲杀,刚才还准备弃械投降的鞑靼骑兵也纷纷奋起反击,甚至部份已经弃械的也厚着脸皮捡起兵器加入战斗。
话说徐晋对谢三枪这位小舅子也算是格外照顾了,为了这次任务,特意给谢三枪的五千骑兵都配上了燧发枪,待遇都快赶上神机营了。
砰砰砰,枪声急如骤雨,只是迎面一波攒射,包围圈便被轻松撕破了,俺答麾下的骑兵纷纷抱头鼠窜。谢三枪挂枪抽刀,率着五千骑从右翼斜切而入,目标直指俺答的汗旗所在。
只见谢三枪一柄腰刀在手,刀光如匹练般上下翻飞,刀锋所向,均无一合之敌,率着五千骑势如破竹地向前突进。
俺答看到明军突然出现,本来已经胆怯了,再看到谢三枪如此勇猛,更是忌惮了三分,更何况以徐晋的“狡诈”,天知道还会有几路明军陆续杀到?
于是乎,俺答毫不犹豫使出了他的绝技,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
滋溜一下,俺答的汗旗便往东北方向果断绝尘而去。有道是一回生两回熟,俺答逃跑了这么多次,都跑出经验来了,眨眼间便在亲兵的护卫之下跑得没了影儿,日后“俺跑跑”的名号怕是跑不掉了。
谢三枪自然不甘心让俺答就这样跑掉,率兵穷追不舍,依萨娜对俺答恨之入骨,自然更加不愿意把俺答放跑,所以也咬牙切齿地追杀不休。
就这样,谢三枪和依萨娜撵在俺答的屁股后面追杀出近两百路,直到天黑才算罢休,不过最后还是俺答的跑功一流,又成功逃脱了。
唏律律的一声悲啸,依萨娜胯下的坐骑喘着粗气缓缓伏倒,口吐白沫,最终脖子一歪,双眼渐渐失去了光泽,竟是活活累死了!
依萨娜跪倒在地上,神色悲切地抚摸着马首,倾刻间已经泪流满面,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依萨娜本是鞑靼大汗达赉逊的亲姐姐,相当于大明的长公主,身份尊贵,结果一夜之间弟弟被杀,她带着年仅五岁的幼弟逃到大明寄人篱下,身边只剩下赤鲁不花一个值得信任的近臣。
而今日,就连赤鲁不花也为了救她而战死了,此时此刻,年仅十八岁的她只觉自己是多么的孤单无助,禁不住悲从中来!
谢三枪见状暗叹了口气,翻身下马,走到近前轻拍了拍依萨娜的肩头安慰道:“别哭了,咱们一定能追上俺答,取了他的首级,给你父汗和哥哥,还有赤鲁不花报仇的。”
依萨娜闻言鼻子一酸,转过身,一头扎入了谢三枪的怀中,放声痛哭不止。谢三枪身体不由一僵,心情复杂莫名,双手举起了又放下,再举起了又放下,最后咬了咬牙,搂住了依萨娜的腰,紧紧拥入在怀中,唉唉,姐夫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依萨娜趴在谢三枪怀中发泄了一会,心情总算慢慢平伏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
谢三枪轻咳了一声道:“天黑了,咱们先扎营休息,明日再继续追踪,俺答就算逃到天脚底,本总兵也给你抓回来。”
依萨娜心中一暖,乖巧地点头嗯了一声,谢三枪的心脏扑通的跳了一下,忽然发觉眼前的依萨娜虽然算不得漂亮,但是挺耐看的。
依萨娜的目光与谢三枪一触,立即像触了电,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开去。
谢三枪挠了挠后脑勺,暗道:“小爷这算不算完成了姐夫交待的任务?唉,太不光明磊落了!”
正当谢三枪纠结着,游击将军陆大勇行了过来低声禀报道:“总兵大人,下面的弟兄抓住了一个鞑靼老头,可能是条大鱼。”
谢三枪心中一动,问道:“在哪!”
陆大勇招了招手,两名军卒便把一名枯瘦的老头押了上来,赫然正是大萨满。此时的大萨满披头散发,嘴角还有血迹,不过却是十分淡定,浑浊的双眼平静地打量谢三枪。
谢三枪浓眉挑了挑,冷道:“会不会明国语?”
“会!”大萨满沙哑着声音道。
“什么身份?”
“把依萨娜郡主请来,老夫再告诉你。”
谢三枪心中一动,挥手道:“砍了!”
陆游击和大萨满都愕了一下,而押着大萨满的两个军卒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便把大萨满踹倒,拔刀便要砍。
大萨满终于慌了,连忙道:“老夫是大萨满!”
估计是担心谢三枪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相当于你汉人的国师。”
谢三枪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军卒唰的一刀,大萨满的脑袋便滚落在地。
“总兵大人,此人竟是大萨满,据说在草原上德高望重,为什么杀了?”陆游击不解地问。
谢三枪淡道:“越是德高望重越该杀,咳,这是大帅说的。”
陆游击闻言心中一凛,露出思索之色。
“别瞎琢磨了,将军只管打好仗,其他的不归咱们管,收拾一下,别让依萨娜看到。”谢三枪说完转身走了开去。




明王首辅 第1178章 惹了麻烦
有道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忽兰忽失温这里还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初春,而往南千里之外的锡林郭勒大草原已经是“青草才能没马蹄”的大阳春了。
嘉靖六年四月初十,天朗气清,察哈尔汗庭所在,春日阳光洒遍了草原的每一处角落,拂面而来的清风暖意融融。元上都东边坍毁的城墙下,一白一黑两匹骏马正并辔而行,不时亲昵地耳鬓厮磨。
徐晋一袭玉色襕衫,头戴四方平定巾,唇红齿白,剑眉朗目,气质从容儒雅;薛冰馨身穿白色百褶长裙,明眸皓齿,肩如刀削,纤腰若束,冷艳绝色,两人手牵着手信步而行,宛若一对璧玉人。
赵大头等数十亲兵相当识趣地落后在几十米开外,免得妨碍了大帅和四夫人的二人世界。
四月初一夜晚那一场大火把元上都烧成了一片废墟,就连城墙都坍塌了,不过短短十天时间,顽强的春草已经从废墟中冒出头来,平添了几分荒凉寂寥之意。
徐晋牵着薛冰馨的手,沿着城墙脚走到尽头,然后登上了龙岗附近的一处绿草如茵的土坡,这里开满了各色各样野花,色彩缤纷,芳香四溢。
薛冰馨松开了徐晋的手,快步走到一窝火红的野花旁边蹲了下来,俏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徐晋走了过来,在薛冰馨旁边蹲下,微笑道:“原来馨儿喜欢火红色的花,我还以为你喜欢白色呢!”
薛冰馨白了徐晋一眼道:“难道人家就只能喜欢一种颜色吗?”
徐晋笑道:“那倒不是,譬如夫君我也不止喜欢一种颜色。”
“那夫君你喜欢什么颜色?”薛冰馨下意识地问。
徐晋懒洋洋地席地而坐,伸手搂住薛冰馨的纤腰轻轻一带,后者便轻呼一声倒入怀中,随即嗔怪地掐了他的大腿一下,只是力道轻得跟挠痒痒似的。
徐晋捉住薛冰馨的玉手笑道:“夫君我喜欢的颜色可多了,只要我家馨儿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夫君都会喜欢,噢,不穿更喜欢!”
冰妞儿本来听着前半句还满心欢喜,结果听到后面俏脸刷的红了,羞恼地徐晋腰间狠狠拧了一下,痛得某人惨叫连连。
“岂有此理,谋杀亲夫啊!”徐晋揉着腰间嘴牙咧嘴,真的很痛。
“活该,自找的!”薛冰馨冷哼道,不过下一秒便伸手给夫君揉起来,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徐晋嘿嘿一笑,露出奸计得逞之色,立即换来一记无可奈何的娇嗔。薛冰馨气质清冷,平时不苟言笑,只有在徐晋面前才会露出娇媚的一面,此时轻轻一记娇嗔,顿时让靖大国公怦然心动,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一亲芳泽。
小嘴儿被偷袭了冰妞儿既羞又喜,心虚地往后面瞥了一眼,见到赵大头等亲兵还在山坡下守着,彼此闲聊,并没有往山坡上看,这才放下心来,把臻首靠在徐晋的肩头,轻声道:“夫君,人家想火儿了。”
徐晋心中一柔,轻搂着薛冰馨的腰肢道:“等这里的事了,夫君便带你回京,馨儿你以后再也不用跟火儿分开了。”
薛冰馨轻嗯了一声,心里暖洋洋甜丝丝的,美眸露出憧憬之色,经历了这么多苦难,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面前的山坡下就是连绵成片蒙古包,不过里面住的大部份都是被解放了的汉奴,徐晋划给他们肥沃的牧场,分给他们牛羊,以后他们就把根扎在这儿了。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请书高……”
朗朗的读书声从山坡下的蒙古包中传来,那是书塾的童子在朗诵《神童诗》。既然要把鞑靼纳入大明的版图,教化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徐晋近日已经在汗庭附近开设了十家书塾,不管是汉人的孩子,还是鞑靼人的孩子,只要愿意,都可以免费报名入学,不仅不收费,还提供早餐和午餐,可谓下足了本钱。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童子们朗诵完《神童诗》,又开始朗诵《笠翁对韵》。本来《笠翁对韵》的作者是李渔,号笠翁,明末清初时期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不过这么好的对韵启蒙教材,不拿来用就太可惜了,所以徐晋又当了一次文抄公,把这首《笠翁对韵》“创作”出来,作为儿童启蒙读物讲授。
于是乎,亲眼看着夫君信手拈来的冰妞儿佩服得满眼的小星星,而咱们的靖大国公爷也面不红心不跳地给自己起了个号,就叫笠翁。
“山对海,华对嵩。四岳对三公。宫花对禁柳,塞雁对江龙。清暑殿,广寒宫。拾翠对题红。庄周梦化蝶,吕望兆飞熊。北牖当风停夏扇,南檐曝日省冬烘。鹤舞楼头,玉笛弄残红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这首《对韵》写得实在太好了,不仅言辞优美,读起来还朗朗上口,薛冰馨听着听着便忍不住跟随童子们的朗朗书声轻念起来,念完后还扑闪着淡蓝色的美眸,出神地仰望着蓝天白云。
草原上的天空真的很蓝,白云如走马般快速变幻着,仿佛触手可及,让人心旷神怡,不过,对徐晋来说,此刻馨儿的绝世娇颜更有吸引力。
薛冰馨看着天空出神了良久,这才发觉某人正定定一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热,嗔道:“坏蛋,看什么呢!”
徐晋微笑道:“看我家馨儿呗,真美!”
“贫嘴!”薛冰馨轻啐了一口,心里却甜丝丝的,忽然美眸一转道:“夫君为何给自己起一个号叫笠翁呢?”
徐晋轻咳了一声,反问道:“不好吗?”
“太老了,感觉怪怪的!”薛冰馨摇头道。
徐晋不由暗忖,若是让冰妞儿知道后世还有人给自己起笔名叫xx蕃茄、xx香蕉、xx土豆、xx馅饼什么的,估计会惊掉了下巴。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犳寒江雪。为夫很喜欢柳河东(柳宗元)这首诗的意境,所以便随手给自己起了个笠翁的号了。”徐晋脑子灵光一闪,随口便扯了个谎。
薛冰馨恍然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两人转头一看,便见赵大头领着一名大汗淋漓的信使往马坡上快步走上来。
徐晋和薛冰馨连忙站起,后者还细心地给前者整理了一下衣服,拂去衣服上的草屑。
很快,赵大头便带着信使来到跟前,行了个单膝道:“参见大帅!”
徐晋点了点头道:“何事来报?”
信使把一封信函双手呈上道:“禀大帅,这是谢总兵从忽兰忽失温送来的,请大帅亲启。”
徐晋心中一动,莫不成三枪这小子把俺答干掉了,连忙接过信函打开一看,剑眉顿时皱了起来,挥了挥手道:“大头,带这位弟兄下去休息用饭,另,通知大家到帅帐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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