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月
王越摇摇头,他刚刚想通一点,侍妾有问题的话,就没必要搞刺杀了。
“把侍卫长找来吧!我来问一问他。”
事实上,王越感觉还是有些漏洞,如果贴身侍卫是内应,一样可以刺杀独孤立秋,没必要找外人来动手,但这个疑惑只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细致考虑。
不多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快步走来,他也带着孝,神情黯然,此人叫许渭,是独孤立秋的贴身武士头目,跟随独孤立秋二十年,没想到最后却眼睁睁看着老主公死在自己的眼前。
许渭遭遇了巨大打击,人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神情萎靡之极,他进屋行了一礼。
独孤明仁给他介绍了王越? 对他道:“王统领想问一些问题,你照实回答就是了。”
“遵令!”
独孤明仁对王越点点头,王越不慌不忙问道:“请问许首领? 老家主的行程计划? 你有没有泄露给其他人?”
“不可能的!”
许渭毫不思索地当即否认道:“这种事情我不会出去乱说? 也没有人感兴趣问它。”
“假如有人感兴趣呢?”王越继续追问。
“谁会感......”
许渭说到一半,忽然嘎然停止,他半晌才道:“这样说起来? 好像是有人感兴趣。”
“是谁?”房间里的三人同时问道。
许渭挠挠头道:“吴发平前几天问过我。有没有告诉他? 我有点忘记了,当时我们一起吃饭。”
“这个吴发平肯定不在府中了吧?”王越心中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来晚了一步。
“咦!王统领怎么知道?吴发平下午请假了? 说晚上回来? 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独孤兄弟对望一眼? 他们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独孤明仁立刻令道:“把所有的弟兄都派出去? 务必找到这个吴发平。”
许渭心中忐忑之极? 连忙跑去安排人了。
王越在独孤兄弟的陪同下来到了吴发平的房间,房间里很简单,就一张床和一口木箱子,屋角堆了几样损坏的兵器。
内卫士兵们将箱子打开,里面有一些旧衣服和十几贯钱? 床下没有任何物品? 士兵们开始在地面和墙上搜寻起来。
这是? 王越的目光落在墙上? 墙上有一个放灯的佛龛,上面有一盏油灯,王越立刻发现这盏油灯不一样? 似乎很新,他取下油灯闻了闻,果然是一盏新油灯,没有任何灯油的气味。
“王统领,这盏油灯有问题?”独孤谦问道。
“有点不正常,凡不正常的东西,其中必有蹊跷!”
王越拔出匕首,把油灯撬开,从油灯底座取出了一卷纸。
独孤兄弟大为惊讶,一起围上前问道:“是什么?”
王越展开纸看了看,淡淡道:“是一张宝记柜坊的存钱凭据,十天前存入黄金三百两,他还有真有钱。”
王越看了独孤兄弟一眼,“他有这么高的俸禄吗?”
“不可能!”
独孤明仁连连摇头,“他们一个月六贯钱,要存满三千贯钱,至少要....要四十年,怎么可能。”
独孤明仁忽然咬牙道:“一定是他,出卖了主人,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恐怕来不及了。”
王越轻轻叹口气,“这张凭据没有拿走,他不是逃跑,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被人灭口了。”
“这么会这样......”独孤明仁喃喃低语道。
王越心中也着实失望,他把凭据还给独孤兄弟,对他们道:“我先告辞了,有这和吴发平恶消息,请及时通知我!”
他行一礼,带着手下告辞而去........
天不亮,独孤府的家丁在曲江池畔的树林内找到了吴发平的尸体,刚刚找到的线索又再次断了。
王越没有办法,他只能稍微整理一下思路,准备向晋王殿下汇报。
晋王官房内,王越向晋王郭宋详细汇报了他昨天的发现,郭宋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地听着,旁边坐着潘辽和杜佑两名相国,他们也若有所思。
说到最后,王越叹了口气道:“卑职找到了唯一的线索,但对方还是太狡猾,提前把人灭了口,导致线索又断了,卑职无能!”
“你们怎么看?”郭宋回头问潘辽和杜佑。
潘辽沉吟一下道:“比朝廷调查好一点,朝廷没有考虑到马车阻拦情况,现在还认定刺客是从破旧屋顶上射出的毒弩箭。”
杜佑也道:“确实,朝廷调查没有考虑到内应的问题,还是有点浮于表面了。”
郭宋点点头,对王越道:“其实你的调查中有一个很大的漏洞,你没有发现吗?”
王越一惊,“卑职哪里有漏洞?”
郭宋笑了笑道:“你推断刺客是从树上射出毒弩箭,那独孤相国的侍卫们怎么没有抓住他?他能像鸟一样长翅膀飞走吗?”
王越愣住了,杜佑抚掌笑道:“说得妙,殿下确实点出了一个很大的漏洞?”
“难道真是从屋顶射出的?”王越自言自语道。
郭宋摇摇头,“你考虑问题还是被框框束缚住了,这样吧!我们现场推演一次,相信就明白了。”
郭宋写了一封手令,递给王越,“你再去一趟独孤府,让他们按照昨天上午独孤相国的出行方式再演一遍,昨天所有的武士都要参加,而且位置不能错。”
“卑职明白了!”
王越疑惑着接过信,匆匆走了。
郭宋对两名相国笑道:“两位可有兴趣去一趟?”
潘辽和杜佑欣然笑道:“怎么没有兴趣?走吧!一起去看看。”
郭宋和两名相国在数百骑兵的护卫下乘坐马车向咸阳而去。
.........
临近中午时分,十八名独孤府武士护卫着一辆马车驶入了咸阳县城,后面跟着大群内卫骑兵,王越本人也在十八名独孤府武士中,他扮演吴发平,骑马走在吴发平的位子上。
马车转了一个弯,向县城南面驶去,走了约一里,前面的民居开始空旷了,左面是一条很窄的小河,小河旁边长满了粗壮的杨树,右边是一座座民房,前面数百步外就是熬糖工坊了。
郭宋带着两名相国以及大群骑兵侍卫已经等候多时了。
王越一边走一边向树上望去,这时,他清晰地看见了一株白杨树上蹲着一个黑影,树叶根本就遮不住他的身影,异常醒目。
“不对!”
王越忽然发现异常,他指着树上的黑影问首领许渭道:“你们看到了吗?”
许渭点点头,“我们看得很清楚,刺客如果昨天穿黑衣的话,我们应该看得很清楚才对。”
另外一名武士道:“我昨天还特地在杨树上找鸟巢,我可以肯定,树上没有这么显眼的黑影。”
王越心中紧张起来,昨天自己判断失误了,大树上肯定没有黑衣人。
那么,黑衣刺客究竟是躲在哪里?
猛卒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新相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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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在工坊大门前停下,这里已经用石灰画好的白线,使马车停靠的位置和昨天完 全一样。
王越上前向郭宋躬身行礼,“卑职昨天判断失误了,刺客还是应该藏身在屋顶上。”
郭宋摇摇头,“你说这话言之过早,再重新去屋顶上看一看吧!”
王越又回到屋顶,他看了片刻,发现还是被马车挡住了,无法发射短弩,他完 全糊涂了。
他慢慢走回来,摇摇头道:“殿下,卑职已经糊涂了!”
郭宋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是吴发平,你应该站在哪里?”
王越看了一眼许渭,问道:“吴发平当时在哪里?”
许渭想了想道:“好像在马车后面,他是第一个发现刺客的,应该在这里位置。”
许渭指着马车后面一个位置,王越催马到位置上,他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吴发平竟然是在所有人的后面。
“这么简单的事实,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王越震惊异常,半晌结结巴巴道:“难道是......吴发平发射的毒弩?”
“有什么可震惊的,今天你一说,我就明白了,哪有大白天穿黑衣来行刺的,分明是为了掩人耳目,刺客就是吴发平,他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才没有在府中行刺,他行刺完 ,第一个大喊抓刺客,就是为了把短弩藏入怀中。”
郭宋注视着王越,肃然道:“你还犯了第二个大错误,就是没有询问医师,你询问了医师,就会知道毒弩箭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了?”
王越满脸羞愧,“卑职愚蠢之致? 完 全被误导了。”
“这也是对方的狡猾之处,故意制造出黑衣人让周围人看到,我没猜错的话? 他们选的黑衣人身材相貌和之前刺杀张大旗的李笑很像? 我没说错吧?”
“对!两个居民描述黑衣人相貌时? 卑职立刻想到了一直失踪的李笑。”
“那么问题又来了。”
郭宋对王越道:“对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查李笑,便故意用李笑来误导我们?”
王越佩服得五体投地,晋王的思路才是滴水不漏? 自己差得远啊!
郭宋沉思一下道:“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内卫里面有内奸,把我们查李笑的事情泄露给对方了;第二个可能? 李笑确实是他们的人? 但已经被他们干掉了? 他们不让我们发现真相? 便把我们向李笑身上引? 让我们去追查李笑。”
“殿下说得完 全正确? 卑职回去会调查内部,内卫之中绝不允许有内鬼存在。”
王越说到这又道:“但下一步卑职该怎么走,恳请殿下给卑职一个方向。”
郭宋也轻轻叹息一声道:“吴发平被杀,这个案子其实已经走进死胡同了,你唯一能做的事情? 就是深入调查吴发平? 看看能不能在他身上挖出一点线索。”
停一下? 郭宋又道:“另外? 我还要提醒你,不要再犯先入为主的错误,先不要急着把这件事和唐州商会联系起来? 自己先从案子里退出来,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审视这个案子,还有,继续追查李氏皇族,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王越想到自己刚才困在先入为主的思路里出不来,他满脸惭愧地点点头,“卑职记住了!”
这时,杜佑走过来道:“殿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这个刺杀案是独孤相国的政敌策划?”
听到‘政敌’两个字,郭宋的脑海深处亮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沉吟一下问道:“杜相国所说的政敌是指什么?”
“当然是相国的位子,殿下以为我说什么?”杜佑奇怪地反问道。
“这个...我认为可能性不大,至于继任相国问题,回头再说吧!”
郭宋和两名相国坐上马车,向长安城驶去......
马车内,郭宋望着外面忙碌的百姓,他的脑海却在想刚才杜佑说的那句话,政敌所为。
他发现自己忽略的一个关键问题,独孤立秋不仅是朝廷相国,同时还是关陇世家的领袖,或许他被刺杀的原因和朝廷无关,而是因为关陇世家,难道关陇世家和唐州商会有关系吗?
..........
郭宋也只是想一想,并没有打算去深究,查案有内卫和刑部就足够了,自己还有正事呢!
最急切的正事就是新相国人选,独孤立秋遇刺,郭宋已决定追封他为九原郡王,准许以郡王之礼下葬,安排好了独孤立秋的后事,郭宋要考虑新相国的人选了。
下午时分,郭宋来到曲江南岸,拜访了住在南岸园宅内的韩滉。
韩滉年事已高,无法再出任官职,他目前被封为集贤殿大学士,集贤殿大学士就是从前的资政,郭宋的岳父薛勋目前也是担任集贤殿大学士之职。
另外还有一个前淮南节度使陈少游和南唐前户部尚书董晋两人也被封为集贤殿大学士,参谋政事。
听说晋王殿下到来,韩滉亲自到府门外迎接,“殿下,好久不见了!”
郭宋笑道:“上次见面快半年了,韩公身体好像还不错!”
“身体还好吧!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适合家乡的生活。”;
韩滉把郭宋请进了贵客堂,两人分宾主落座,韩滉关切问道:“听说独孤相国昨天遇刺了?刺客抓到了吗?”
郭宋摇摇头,“事情比较复杂,刺客已经死了,但背后是谁干的,目前还在查。”
“刺杀相国,这可是大事,应该不是朱泚所为。”
“我也认为不是朱泚所为,事实上,我们在暗处还有敌人,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对方隐藏得比较深。”
“殿下要当心,殿下的崛起触犯了很多人的切身利益,独孤相国被刺,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多谢韩公提醒,我会当心!”
韩滉又让孙子韩察去自己书房拿来一份文书,他对郭宋笑道:“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考虑东南沿海的治理,我写了一封报告,正准备过两天送给殿下,没想到殿下正好来了,那就让殿下先过目一下。”
郭宋顿时有了兴趣,接过报告翻看起来,韩滉道:“东南沿海最大的问题就是交通运输,江南还好,有水运,但从明州到福州、泉州,山路极为坎坷难行,再从泉州去岭南广州,完 全被重重大山阻隔,所以微臣觉得走海路,连接东南沿海,海路才是最便捷的,我们应该大力发展海运,鼓励商人从事海运。”
郭宋点点头笑道:“韩公知道流求岛吗?”
韩滉沉思片刻道:“听说过,东海外有一大一小两个流求,一个大流求岛占地很大,和江南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流求岛,听说都有土人居住。”
郭宋又道:“我考虑在发展东南沿海航运的同时,也要把这两个岛的开发一并考虑,当然,咱们得吸取隋朝的教训,不能过急,一步步来,用五十年时间来逐步开发,把大小流求和东海沿岸连为一体。”
“殿下比我考虑得更深远,我需要修改补充一些内容,然后再提交给殿下!”
郭宋把报告交还给韩滉,又道:“今天我找韩公其实是为补充相国之事而来,我考虑让令郎韩皋接独孤相国的位子。”
韩滉大喜,自己儿子终于要上位了,他连忙谦虚道:“感谢殿下的厚爱,犬子恐怕能力还不足,殿下为何不考虑其他资历深厚的官员?”
郭宋不紧不慢道:“实不瞒韩公,这次新相国我准备考虑江南的官员,户部侍郎韦应物,是一个合适人选,令郎韩皋也是一个合适人选,但相比之下,令郎在江南的资历和人脉更深一点,所以这次我考虑令郎,韩公不用谦虚了,我已经决定了。”
“那就感谢殿下的信任了,只是昨天独孤相国刚遇刺,然后马上就任命犬子,是不是太急切了一点,对逝者不太尊重?”
郭宋笑道:“这就是我来找韩公的主要目的了,请韩公通知令郎进京,到京城后,独孤相国的葬礼也差不多结束了,那时再正式任命。”
韩滉起身行礼,“再次感谢殿下的厚爱!”
郭宋微微笑道:“这其实也是一种奖赏,江南能和平接收,离不开韩公父子的全力配合,韩公的对我信任,我郭宋一直铭记于心!”
猛卒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神秘对手
??同州冯翊县以北一座很大的庄园内,庄园内都是一望无际的麦田,西北角还有一片森林,这座占地三十顷的庄园四周还有围墙,看得出这是一座很老的庄园。
??这时,一辆马车从大门驶入,沿着主路向最西面一片房宅驶去。
??随着这些年上百万匹马从河西以及北方草原送来,马匹早已不再是稀缺之物,朝廷已经对普遍百姓放开单马,无论是单马拉拽的马车,还是骑马而行,农民也好,商人也好,都可以随意使用。
??但双马拉拽的马车必须县令以上官员才能使用,三马拉拽马车是五品以上官员,四马马车是三品以上官员,五匹马拉拽要得到特批,目前只有集贤殿大学士才能使用,至于八马拉拽的马车只有晋王和王妃才能使用,九马是帝王马车,目前还没有,太后虽然可以,但她很低调,很少出门,出门最多也是乘坐双马拉拽的马车。
??所以这辆单马拉拽的普通马车驶入庄园,完全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很多跑长途做生意的马车也和这个一样。
??马车内坐着有个深眼高鼻的老者,看起来有点胡人血统,他目光深邃地望着两边的麦田,麦子已转黄,再过半个月就要收割了,
??马车一路疾奔,穿过树林,不多时,来到了一座大房子前,这里其实是一座宅子,占地二十亩左右,位于树林之中,一条小河穿宅而过,风景极美,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马车下了马,直接向府宅中走去,两名武士连忙向他行礼,这时,管家迎了出来,“康大管事来了!”
??“主人在吗?”
??“在后园呢!大管事请随我来。”
??老者跟随管家来到后园,只见一名穿着白袍的老者正坐在一块大石上喂鱼,姓康的老者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道:“参见主人!”
??白袍老者声音很冷淡,“十二个大管事,你却是最后一个到。”
??“卑职要把事情处理干净,不能被对方抓住把柄,所以来晚了一天,请主人见谅!”
??“你处理干净了吗?”
??“回禀主人,已经处理干净了,吴发平已经及时干掉,我们怀疑他兄长吴发善知道一点情况,但没有证据,索性也一起干掉,对方绝对找不到任何线索。”
??白袍老者冷笑一声,“你太小看郭宋了,他已经看透独孤立秋是吴发平所刺杀,你弄的黑衣人不过是障眼法。”
??康姓老者大惊,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他认为没有一点破绽,竟然被看破了?
??“卑职惭愧!”
??“所以我常常给你们说,不要自作聪明,在郭宋面前这点小聪明是不够用的,你小瞧了他,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好好再考虑一下,会有什么漏洞?”
??“卑职反复考虑,确实没有漏洞了。”
??“错!”
??白袍老者目光凌厉地看了他一眼,“你的鸽信竟然还保留,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可是很多商户都用鸽信。”
??“你敢我和顶嘴?”
??白袍老者话语中透出一丝阴冷,康姓老者浑身一颤,低下头道:“卑职不敢!回去就把鸽信送走。”
??白袍老者脸色稍稍和缓一点,又语重心长道:“只有不动才不会有漏洞,只要我们一动,漏洞就出来,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所有人都沉寂下来,不要有任何行动,老老实实从商,至少三个月内不要有任何行动。”
??“主人的指示卑职记住了!”
??白袍老者又望着天空道:“我们的事业是个长期过程,我们吃过太多的亏,必须深刻吸取教训,戒骄戒躁,耐心,隐忍,周密策划,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宁可放弃计划,耐心,是我们击败郭宋唯一的办法,我说得这些,你记住了吗?”
??“主人的教诲,卑职时时刻刻铭记在心。”
??“有什么发现吗?”
??“有发现,长安韦氏家主韦涣对郭宋极为不满,经常在朋友聚会中抨击朝廷,抨击晋王,卑职请示,他是不是可以拉拢?”
??“不行!”
??白袍老者断然否定,“这个韦涣志大才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口无遮拦,你若和他接触,他肯定会出卖我们,而且韦氏家族现在是韦应物最有威信,你拉拢不了韦氏家族,韦涣这种庸才郭宋不用,我们也不用。”
??“卑职明白了!”
??“去吧!绕道泾州回长安,你的行踪和同州无关。”
??康姓老者行一礼,匆匆走了,
??白袍老者又重新开始喂鱼,他坐在大石上就像一座雕像,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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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黄昏时分,西市关闭的钟声敲响了,长安虽然已经不关闭城门的坊门,但西市和东市依旧要关门,这也是诸多商家的要求,考虑到货物的安全。
??顾客离去了,所有的商户都在忙碌地清点货物,计算账目,在茶行内,一群五六岁的孩童正在开心玩捉迷藏的游戏,他们对这里的每个角落都非常熟悉,一名孩童躲到了巴蜀传香茶铺的楼梯二楼拐角处,那边有一个很小的隐蔽空间,正好可以躲进一个小孩子。
??小孩躲在角落里,夕阳从木板缝隙里射入,透过木板缝隙,小孩发现旁边的小屋子竟然是一个宝库,他睁大了眼睛,其中一个宝贝近在咫尺,他终于忍不住,小手从一块被老鼠咬坏的小洞伸了进去
??巴蜀传香茶铺的旁边也是一家茶铺,叫做祝氏茶铺,茶铺的主人是一对夫妻,一个胖大的妇人和她瘦小的丈夫,
??祝夫人很胖,她生了三个孩子,长女已经出嫁,次子送去学堂上学,只有五岁的幼子跟在自己身边,和其他商铺一样,忙着做生意的时候,孩子都是放养的。
??店铺已经关门,祝夫人在核算账目,她丈夫和两个伙计在楼上清点货物。
??这时,后院忽然传来孩子哇!一声大哭,哭声非常尖锐,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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