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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厨狂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鲤
?”
司空君烨十分不服,却又不得不据实说来:“当日南燕举兵七万,十万北燕军,再加大燕二十余万军队,胜算不到三成。”
“太子可真乐观,据朕看来,恐怕这胜算不到一成!”凤浅站起身来,“为上者,命手下兵士去为这胜算不到一成的战事拼命,究竟该是不该!?”
“当日若非……”
“回答朕!”凤浅不给司空君烨半分辩驳机会,“该是不该?!”
司空君烨忿忿回道:“不该。”“三王子避免南燕军遭此灭顶之灾,方出此策,竟被你冠以‘背叛’之名。朕来告诉你,背弃仁义礼教,背弃忠诚信仰,此为背叛!南燕王不遵条约,私自举兵入侵友国,此
为不友不信;妄图挟制大燕陛下,此为不忠不诚,凡君子当以此不仁不义为耻,如何做得礼教信仰?!何来背叛一说?!”
凤浅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无声的耳光,打在堂下每一个官员面上。
“若当真让北燕同大燕共同进击南燕,只怕南燕军早就被灭得一干二净了,哪里还能抽出人来送你那位病重的父王回南燕?!”
司空君烨虽面上有气,奈何无言以对。
“太子殿下既这般喜欢北燕,日后便长居北燕王宫,莫要再起回南燕之心了。”
司空君烨瞪着凤浅,怒道:“你!”
“来人!”轩辕辰大袖一挥,“好生招待南燕太子,不可怠慢了。”
“是。”内侍上前来,正要请司空君烨下去,却被他一把推开,愤怒地瞧着堂上二者,终究无以发作,只得悻悻而去。
“折腾了这么久,朕也乏了。”凤浅略微伸展了一回臂膀,走下堂,“朕要回殿修整修整了,余下之事,还请王上多费心。”
“孤自当明白。”
凤浅才行到后殿,轩辕彻早已等候在此。
“阿彻,你看……”
话还未说完,唇已被封住。
一顿狂风骤雨般的亲吻,轩辕彻像是要将这连日来的思念都灌注于唇齿间,直吻得凤浅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推了下他,道:“你慢点,我要憋死了。”
“别说话。”
凤浅才得喘口气,唇再次被封住,罢了,推是推不开了,只能任由他风卷残云地蹂躏。
漫长又热烈的一个吻。
“浅浅,我想你。”轩辕彻抱住凤浅,声音自那喉内传出,何其温柔,当真夺人心魄,令人深陷其中。
难不成阿彻也练成了神音教的摄魂邪术?
凤浅暗暗笑道,只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你。”
“没听见。”
“许久没见,浅浅怎的变得这般坏了。”他笑着轻轻拧了一下凤浅的鼻子,“不对,浅浅一直这般坏。”
“我哪有……”
“嘘,咱们且听听,小六究竟如何整治这些朝臣。”
凤浅下得正殿来,正是为着此事,都是阿彻那个吻给闹的!
她转而匿于朱漆红柱之后,暗中窥探着堂上之景,轩辕彻便站在她身后,下巴若有若无地抵在她额间。
“诸位爱卿,孤今日还有一事,还需列位拿出个主意来。”
凤苍带头回道:“我等当为王上排解难题!”
“好。大监,命人将东西搬上来。”
“是!”
只见四五内侍,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物件小心腾挪上来,那东西上盖着一件赤色呢绒布,瞧不清下面是个什么物什。
“周卿,烦请您揭晓此物。”
这位尚书太常伯听命,动身站出来,将此物掀开,当即傻眼——
此物正是那尊永乐鎏金铜释迦牟尼佛像坐像!
“太常伯可识得此物?”
周光禾见到此物时,脸色已见惨白,此刻又听得王上这般询问,当即觉得身上的冷汗似冰雨一般,几乎要将内衫打湿了。
“臣……臣从未见过此物,不,不识……”
“是吗?”轩辕辰故作惊讶,又吩咐,“把人带上来!”
内廷将两个短衣平民押上来,轩辕辰问道:“周卿,这二人,你可认识?”
周光禾转眼瞧去,回道:“此乃臣府上的管家和账房先生。”“那且听听他们二人的供词吧!”





神厨狂后 第1326章 整理朝堂
“禀王上,这尊佛像,是当时查抄蓝家商会所得,段侍郎见太傅很是喜欢这尊佛像,遂将其暗中昧下,这才……”
“胡说!”周光禾大喝道,“我向来待你不薄,如何要这么背叛我?!”
轩辕辰怒拍扶几,斥道:“太常伯,孤尚在此,你敢放肆?!”
“臣不敢。”周光禾只得强按怒火,“这家奴胡乱侮臣清白,臣岂能容忍。”
“待他说完,孤自有理论,定不会让太常伯受一分委屈。”
“是。”
轩辕辰又转而问堂下另一者:“你呢?有何话要说?”
“草民乃太傅府上的账房,太傅府一应开销收入,皆经草民之手。”他说着,将两本账目呈上,“这是太傅府的账本,还请王上过目。”
大监将账本呈上来,轩辕辰问:“怎的这账本还有红蓝之分?”
“禀王上,红色为明账,蓝色为暗账,以此区分。”
轩辕辰先将那红色账本拿过来,每一条每一款,清楚分明,并无一笔不当之处;他又拿起另一本,不看则罢,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再瞧那堂下的周光禾,鬓角汗珠清晰可见,站得离他近的同僚,似乎听到其胸前的七上八下的心跳了。
朝堂之上的寂静,比之战场上的杀戮,更令人忐忑。
凤浅也忍不住小声问:“阿彻,气氛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凝重了?”
轩辕彻轻轻抚着她的头,打趣道:“浅浅又没做亏心事,如何也跟着紧张了?”
“你见过有几个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的?”
就好比考试一样,哪有因为紧张就判人作弊的?
“太常伯,孤当真是小瞧你了。”
轩辕辰放下账本,倒不见一丝愤怒,他只转问:“当日抄家蓝氏,太常伯草拟物品单据,由谁敲定?”
大监回:“回王上,由内史令敲定下发。”内史令乃太后之外戚,说来同那位异姓王还有些亲戚关系,如今听得轩辕辰这般问,那位太史令连忙出列,道:“王上明鉴,臣并不知晓此事。当日尚书太常伯命人将这单
据送来中书省时,臣只命舍人据实念诵,原想着并不曾有什么差错,不想竟流失如此贵重之物,是臣的失职!”
这内史令倒惯会避重就轻。
轩辕辰微微侧身,余光看向太后,珠帘内,只见太后颔首示意,他当即下令:“来人,将太常伯,和那内史令一并拿下!”登时,朝堂一片沸然,太常伯和内史令乃三省要臣,王上这般说翻脸就翻脸,那些个臣子,当即自乱阵脚,想往外逃,却被守候在外面的侍卫拦住,一时间,下跪的下跪
,求饶的求饶。“孤自掌北燕以来,对列位众卿奉以尊待,竟纵得你们一个个,忘了臣子的本分,若非尔等尸素餐位,北燕何至于被一个小小神音教闹到举兵谋反的程度?今日,别怪孤不
客气!”“来人,尚书太常伯并中书内史令,强占百姓田地,以权谋私;私挪国库,放钱收利,中饱私囊,纵容下人武力收账,致使死伤,将他二人上重铐。”轩辕彻晃着手中的那
本蓝色暗账,“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两位臣子无可辩驳,当即被侍卫铐上,轩辕辰瞧着一旁巍然而立的黎元新,乃道:“刑部侍郎,他二人的案子,我便交由你主理,御史台从旁协助,可有困难?”
向来涉及三省要员重案者,刑部皆避之不及,因着三省者皆为高位者,刑部只是其统辖之下的六部之一,哪里敢接这样的案子?
黎元新反问:“刑部掌一国之刑法规矩,臣不知,王上为何有此一问?”
梁柱之后的轩辕彻听得黎元新此言,不禁笑道:“元新当真同他父亲一般,是个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人。”
“为臣者,若不将心思放在如何治国上,只会人事斗争那些花花心思,那当真无甚意思。”
“他这般耿直,只怕来日……”
凤浅知道轩辕彻担心什么,她只道:“你这个做兄长的,难不成还信不过自己的弟弟?小六耳聪目明,即便黎元新因着直言获罪同僚,难不成小六分辨不出来吗?”
又听那朝堂之上,轩辕辰开口道:“既如此,这起案子便交由你办理,务必替孤,查个干净彻底!”
“臣遵旨。”
新任吏部官员上奏道:“王上,如此一来,三省职位多悬,于固国不利,还请王上示下,当以谁掌这太常伯一职?”这位吏部官员便是当日轩辕辰亲自从地方擢选任命,其任命的那位昌黎司马也是个能干的,每每听得如今的昌黎,繁盛一如从前,安泰犹似往昔,轩辕辰终于稍稍放心一
些。
“孤自然早有人选。”他说着,命门外侍从带人进来。
这人才刚进门,众臣不免讶异,这不是当日被大燕女王罢免的那位大儒周成瑾吗?
只见他双膝跪下,端正自持地行礼,道:“罪卿,叩见王上!”
“周公莫要自谦,这任命是来得有些急切了,不过不碍事,只是这段时间,委屈成瑾了。”
原来当日北燕大宴上,这位周成瑾所言所行,皆是轩辕彻同其事先串通好的。
那时朝中臣子大有偏向神音教,轩辕彻便和小六商量,让德高望重的周成瑾出面,故意说出“可以立神音教为国教”之言,令朝臣无甚顾虑,畅所欲言。
究竟谁站神音教一派,便一清二楚了。
凤浅故作恼意,粉拳落在轩辕彻胸膛:“好啊你,当日宴会上,竟是你和小六提前商量好的,还连我也瞒着!”
轩辕彻握住她的手,哄道:“浅浅若是提前知晓,只怕演不出震怒的模样,北燕这群朝臣,个个狐狸一样狡猾,我是怕你穿帮,索性瞒着,只当你本色出演好了。”
“什么本色出演?依我看来,北燕朝臣狡猾,却也狡猾不过你这位前北燕王!”
“我狡猾吗?”轩辕彻故作思索状,“似乎是挺狡猾,不然怎么能让大燕女王这般牵肠挂肚呢?”
“谁牵肠挂肚了?”凤浅转身去,不再理会她。
偏偏后面这人就是不愿放手,将其中环在怀中,问:“当真不想我?”
“……”
高堂明殿,芽宇盘囷,洪钟之声缓缓响起:
“着,任周成瑾为北燕尚书太常伯,与凤相共领中书侍郎之职,二位大卿,如今中书令一职暂且空缺,还请二位多费心。”凤苍同周成瑾共同负手行礼道:“臣领旨!”




神厨狂后 第1327章 今夜试试
“风师弟,你这个喜带再往上面一点,对对对,高一些,再高一些……”
“不是,到底要多高,我手都快酸死了,唐师兄你能不能行?!”
“你怎么话这么多,挂个喜带都挂不好,你下来,让我来!”
今日是那北燕王轩辕辰正式迎娶南燕公主慕云的日子,早早的便见那双蒂街辟出一条大道来,北燕君王大婚,定要携新王后,从这双蒂街头行至街尾,以取并蒂双飞之意。
有那不谙世事的孩童握着手里的竹蜻蜓,调皮地穿梭在人群中,嘴里咯咯笑着,母亲在后头一面追一面喊:“慢一点,别摔了!”
才刚说完,那孩子便一个不留声,跌倒在地,手里的竹蜻蜓也摔得老远。
孩子还还没来得及去捡那竹蜻蜓,便被母亲一把抱起来,赶忙让出道,身怕冲撞了这大喜日子。
“蜻蜓……蜻蜓……”
孩子在母亲怀里哭闹着,眼看着竹蜻蜓离自己越来越远,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只见一白衣男子将那竹蜻蜓捡起来,递给孩子,道:“小心些,别再弄丢了。”
妇人还未来得及道谢,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远处白日阳晖之下,青瓦朱檐之上,立着两个身影。
那着玄色长袍者,风神秀异,眉眼郎朗,如有乾坤。
另一者,则披一身浅白长衫,遗世独立之清冷,担风袖月之端雅,似蟾宫卿月。
此二者皆为世间少有之玉人,若非立于此高阁近天处,怕是早就引得万人倾都了。
“当日朝堂上,如何没见到你?”
“北燕整肃内朝,我一个外人在场,像什么话。”
“待小六大婚完,浅浅便要回大燕了,我会随她一道,你呢?”
“师兄,三个月的‘寸步不离’协定已到期,你我到此,便各行各的道吧!”
“故人笑比庭中树,一日秋风一日疏。”
“今日是北燕王的好日子,你这个做王兄的,如何愈发伤感起来了?”
“那你,之后有何打算?”
“留在北燕。”那人说着转身,“自王兄遭禁以来,日日寡欢,前日我去看他时,已染了疾,我是他弟弟,理当照料。”
“北燕之乱,你夹在其中,也是为难了。”待着玄色长袍者转过来时,高寒之处,已独留自己一人,甚是落寞。
天街远道,忽听得一声长锣传来,这人一跃而下,亦消失在将要苏醒的喧闹中。
自那王宫中,缓缓行出好长的队伍,皆着一水的红装,人影由远至近,似头顶上逐渐明晰的朝霞,映得周遭围观百姓,一派喜庆颜色。
宫车隆隆驶过,犹如雷霆乍惊,车毂碾过那大道上,如鸣佩环,“像雨水敲打汉白玉的声音”,后来还被编成了歌谣:琼草生宫柳,青水碧王侯,遥想汉宫白玉郎,一曲歌尽十三州,不思休。
一辆辆马车皆以掺了银线的红缎装点,窗牖则用绉纱遮挡,至于这车内究竟是何等的华丽,寻常者自然是不能得以窥晓的。
“了不得了不得,亲贵娶亲,好大的排场啊!”
“可不是呢!当年那位前北燕王迎娶丞相凤苍之女时,听闻周遭邻国皆来拜贺,那场面,啧啧,当真气派!”
“只可惜,如今那位北燕王退位后,同尊王后签了和离书,当真应了那‘兰因絮果,现业维深’之言了……”
“快休提此言了,大喜之日,莫要说这不吉利的话。”
一辆辆马车,一列列迎亲宫人,皆自那北燕西南角门而出,绕城大半,方从正门而入,迎王上和新王后,一同出城祭天,接受朝拜,一遭下来,几乎要耗费大半时日。
“成亲原来这么麻烦啊!”
凤浅站在高墙上,看着那一支望不到头的迎亲队,今日的她着女君正裳,本应按制,簪九凤绕珠赤金点翠簪,此为女君方可簪戴的配饰,由帝都万金阁所造,精美非常。
每位领主国国君皆得一支,君王为冠,女君为簪。
只是那东西实在繁琐,需由四五个侍婢合力方能簪上,实在麻烦。
而且据从前种种瞧来,每次自己总要在别人大婚上闹出点什么洋相,若是碰坏了这簪子,惹怒了星帝,那可不得了。
“麻烦吗?浅浅可是忘了,当初与我成婚时,比这繁琐多了。”
今日是小六大婚,轩辕彻这个做王兄的,自然也不能怠慢了。
只见他着一身玄色长袍,袖边皆以金线缀饰,腰间佩一枚穿心络子,当中坠玲珑玉壁,轩辕彻伸出手掌,道:“这个,该物归原主了。”
掌心摊开,是那枚大燕兵符。
凤浅伸手去拿,却反被他握住玉掌,轻轻揽入怀中,喉结微动,声音缓缓流出:“上次小六和慕云公主大婚时,浅浅可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我……”凤浅略想了想,那夜的春宵景象,登时历历在目,“我什么也没做啊!”
“不承认?”轩辕彻微微眯起眼睛,“还是不记得?”
“确实……什么……也没做啊……”说到最后,声音也因为心虚的缘故,低了下去。
“可我分明记得,浅浅那夜……”
“轩辕彻!”凤浅有些急了,竟连名带姓地称他,“你别胡说!”
轩辕彻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浅浅如何就急成这样了?”
“那时,我喝醉了,不是故意要做这等荒唐事的。”当初她因着和轩辕彻置气,借着小六的婚宴,喝得酩酊大醉,还大闹人家洞房,实在不成体统。
“哪里荒唐了?”轩辕彻吻了吻她的额,低下头来,用鼻尖轻轻蹭她的脸,“我喜欢你荒唐。”
凤浅任由轩辕彻这般亲昵自己,他却猛地抬起头,盯着凤浅,问:“不说这事倒罢了,我且问你,你可是让小六来问我,被你压在身下,是何感受?”
他……怎么这么记仇?!
此刻凤浅的脑子里就像住了一直不断踩笼子的仓鼠,必须飞快地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自己可不想在小六大婚这天,被轩辕彻狠狠“教育”。
“那个……我这不是要照顾你的感受嘛!你看,这个……和谐了,矛盾就少了……对吧!”
她实在编不下去了!
“你懂得还挺多。”轩辕彻似信非信地看着她,“既然浅浅这么照顾我的感受,我是不是也得给些反馈才是,礼尚往来,对吧?”
“什么反馈?”
“你不是想知道,我被你压在身下,是何感受吗?”
“诶?”
“太久远了,忘了。”他弯下腰,轻轻啄着凤浅的玉颈,“今夜再试试。”




神厨狂后 第1328章 不许反悔
“王上您不能进去,礼成前不能见新王后,怕不吉利。”
轩辕辰被一众宫女拦在外面,他已经有三日未见到慕云。
“成婚前三日,男女不得相见”,这是什么破规矩!
眼下轩辕辰想着偷偷见一眼慕云,偏偏又被这群宫女拦在外面,跪求他三思。
“孤只是想见见王后,怎的还要三思啊?”
“王儿休要胡闹!”太后自外庭而入,款步行至堂前,“坏了规矩,可就没有好意头了。”
“母后,孤已经同慕云成过婚了,虽草率了些,到底也不是新婚夫妇了,怎的还要守这许多规矩?”
“这大婚盛宴,可是你要求的,如今反倒嫌规矩多了?”
轩辕辰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隔着茜纱,模糊瞧见当中玲珑身姿,恋恋不舍道:“罢了,待礼成后,便能见上了。”
凤浅立于外室,遥遥喊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她身边,是轩辕彻。
“太后,当日朝堂中事尚有些余毒尚未除尽,朕想需要同王上王后商议一番,还请太后成全。”
从前凤浅哪里会这么懂礼数,如今其虽位尊大燕女王,反倒对自己尊重了几分。
太后也不是那等促狭之人,只道:“罢了,哀家这深宫妇人哪里懂得你们朝堂那些杂事,只是王儿莫要逗留过久,当心冲了这喜气。”
“谢过太后。”
宫女退让,外堂门扇缓缓而启,轩辕辰不免心内紧张,方才还想着要强行进来,现下反而逡巡不前了,轩辕彻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六,不想看看你的新娘吗?”
“想……就是……”
凤浅一把将他推进去,道:“那还磨蹭什么?!”轩辕辰被她这么推进来,待站稳时,门扇已合,房内悄悄,日光倾泻,被那月影纱过滤得柔和非常,他放轻步子,又往里行了一段,内室当中,烟斜雾横,香炉椒兰,令
人嗅之生醉,正中案上设着铜镜,镜室前,正端坐着那位喜服加身的女子。
轩辕辰望着镜中女子,轻轻唤道:“慕云……”
女子连忙回身,看到新郎官,当即道:“你怎么进来了?若是让太后知晓了……”
“太后允准了。”轩辕辰走过去,在她旁边半蹲下来,“不必担心。”
那身云锦描金华服,赤若天边流霞,艳似血色芳华,束腰绣以流云风凤鸟花样,束得其曼妙身姿,纤若无骨。
额间花钿以正红为色,银鳞描边,犹如流波攘瓣,轩辕辰看着慕云,柔声道:“早知道大婚如此繁琐,我便不起这主意了。”
慕云故意恼道:“王上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轩辕辰逗她,“慕云公主早已是我北燕王的王后了,哪里还来得及。”
“早知王上后悔,当初我就不该回来。”
轩辕辰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傻慕云,我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后悔?”
慕云这才作罢,又问:“方才在殿外,似乎提到王嫂提及朝堂之事,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朝堂一切稳定,如今三省由周卿和凤相同理,六部当中,凡有异心者,都剔得干干净净了,你且好生安心就是。”
只是还有件事,轩辕辰终究还是没告诉慕云。
南燕王自那日病后,请了许多太医诊治,却不见什么起色,如今虽已好生抵达南燕都城,意识也见恢复,身子骨却日渐衰弱,听闻连每日早朝都上不得,只怕不好了。
两日前,轩辕辰因大婚之事,大赦北燕,一并连被扣在北燕做质子的南燕太子司空君烨,也被允许回往南燕。
虽然南燕王和太子做下这许多恶事,轩辕辰终究不愿赶尽杀绝,毕竟自己的王后,是南燕公主,还有那位南燕三王子,是自己的挚友。
昨日,司空圣杰入宫来,希望轩辕辰允准他亲自护送自己的王兄回南燕,大约昨夜便已经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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