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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们要做坏人的氛围竟然被搞成了这样?要是现在就谈这些自我救赎的事情,显然还太早了。”无忧,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但是马上因为自己添了丝满意,“那么,也说一个我们做到今天这一步的好处吧!”
宛如很快接上了她的话,就像她原本也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一样,“如果哪一天忽然被来自天外的不明飞刀插中,也不会觉得可惜,因为有一种所有的坏事都做了一遍的感已经让人觉得够本去死了的感觉比那些痛更快也更真实。”
无忧又变成了无奈的笑,“今天的世子妃肯定是读了佛经出来的。”
“可是读完了之后又马上叫那些撕毁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要想想,到哪里去找人手,将挟持了鸣琴与女差的事情做得形象逼真。”宛如将话题拉回了正途。





金枝夙孽 第六百七十一章 有耳
无忧又变成了无奈的笑,“今天的世子妃肯定是读了佛经出来的。”
“可是读完了之后又马上叫那些撕毁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要想想,到哪里去找人手,将挟持了鸣琴与女差的事情做得形象逼真。”宛如将话题拉回了正途。
“我想了想不需要人手,只需要把那封信写得像模像样。一切就是这么简单。啊,对了,我的令佩,还有琴世子的配饰也夹在信中吧!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厚脸皮,棋世子在不久之前还指着我的鼻子说,他不会再救我了呢。”说出最后的那些话时,无忧感觉到肩上有一阵凉凉的风穿过吹起了好多类似沙粒的东西。让她感觉一阵接一阵的心痛。原本说好了不会再为他起任何的心尘,但现在来看那些都是骗人的。
宛如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女差怎么还敢用这样的办法?棋世子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况且现在他还是在气头上,如果硬是将这件事联想到女差的有意为之上面去,真的理也不理,整个事情终将功亏一篑。”
无忧极平静道,“不考虑这些,才像是突发事件吧。但是前期的铺垫还是要周密一些,比如,我与鸣琴会在同一个场景出现的原因是因为大公主的意思,这样绝对说得过去的理由才出现的这种。”
宛如认真的点点头,“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做好那些了,用以弥补后面的一些漏洞和可能出现的破坏了。可就在眼前的,我们到底要怎么说服旖贞郡主在我们要行事的那一日配合着消失。”
“那样的办法就是,合周公子,现在的郡主很相信他的话,如果是合周说的,她就一定会做。”说到这里的无忧,忽然听到后面的花草丛之中有一些不算正常的窸窣响声她回过头去,看到出现在月光之下的身影。窈窕而熟悉。马上跟在无忧身后凑过来的宛如的惊呼声也在身后响起。
仍打算躲躲闪闪的神医身影有些不自在的花草丛之中站起来,“其实我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我想的是等我回去之后默默去威胁女差的。但现在又怎么办?可以打个招呼,然后默默离开吗?”
无忧心上波澜层涌地看向现在眼中清清楚楚的旖贞,“所以,郡主是从哪里开始听到的?”
旖贞对了对天上的月光,“你们没来的时候这树上有一只鸟,它的叫声我都听全了。你刚来,它就飞走了。”“原来是我们打扰了郡主。郡主既然听到了全部,奴婢也不用跟郡主解释自己虚妄的心意了。郡主可按自己的心意处置奴婢就是。”
旖贞垂下目光想了想,“女差这么恶狠狠的对我,真是没良心。你没瞧到,我都没有大声说话,也并没有指责你们,我的意思,你们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这一次,起码是这一次,我并不想指责或纠察你们有什么错!”无忧亦低眉,“奴婢亦不想向郡主认错。因为这是简单的一个认错不能承担得起的罪责。奴婢只等责罚就是。”
然后,无忧低下头等了好久,旖贞却没并没有什么后续的反应,再偷偷抬起头来瞧旖贞的时候,旖贞表情也仍然是仅有的喜气洋洋,再无其他。
无忧想,也许是夜色的原因,她似乎有点弄不明白,现下这个时刻,旖贞的喜怒。只因,旖贞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向来喜欢快意恩仇。
直到旖贞又终于出声,说出那些让人感到奇怪的话来,“真是的,让我这个无辜之人一直忍着不吓到你们,都忍出内伤了。虽然平时对女差的所作所为一直极为痛恨,偶尔也想做出那样的事情,就是狠狠的戳中女差的痛处,还有,一定要女差在我面前蜷缩,一定要女差在我面前委顿,让我看到那些痛苦。不过,今天我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那就是,刚刚你们说的那件事,也算我一个吧!”
无忧有些不确定的重复着,“郡主的意思是……”
旖贞不耐烦的大声肯定着,“对,就是女差那个千年执念,我在路过的时候也想插上一脚,不过,女差不要以为,我是在帮你,得到想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离开。”
整个事情从严密有序到风雨飘摇,再到反转犹如逆天,宛如已经支撑不住捂住胸口倒退出去两步。
无忧的反应却一如从前,只是带了一丝疑惑提起目光看向旖贞,“郡主真的挺听全了,我们刚刚打算么,我们将要做的事可能会对棋世子不利。”旖贞挑了挑眉,“你们的打算,不就是让大兄长失去母亲对他的信赖吗?然后让他不要再挡着女差的路。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可千万不要以为这样做一次,就会一劳永逸。大兄长会有无数的办法站起来。而且还会越来越想办法靠近母亲,得到更多的权利。”
“郡主的提醒,确实不是什么让人不能置信的事情。我们也并不是以棋世子的落难为完全目的。那么郡主呢,想要在其中得到的是什么?”
旖贞狡黠一笑,“事成之后,你们也总要将骗出去的龙指骨送还回来吧,再怎么,你们也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私藏那玩意,所以,那个送回来的事情,就我来做吧。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我全部的意思,就是要沾那东西的光,让母亲相信我的实力。”
无忧听完了旖贞的理由,没有马上点头,但也没有把目光转开,过了一会儿向旖贞慢慢垂首,“那奴婢就在这里感谢郡主了,因为有了郡主的加入,整个事情的进度会变得飞快。我们也会圆满的各取所需。
旖贞点了点头,然后,抽下了头上戴的金簪,“这是我平日里十分要紧的东西,那些小的们要是见了,定然会十分着急,完全用不着人教,就会将我们要的那些话说给大兄长听。现在,这东西就留给你,还有,明日一早我会找个理由主动消失的。消失长长的,一天时间应该够用了吧!”说完,转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旖贞的话,我们真的可以相信吗?”宛如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让那最后的字眼儿带了一丝颤抖。
“如果不相信的话,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她们是从来都没有退路的人。从来都没有。




金枝夙孽 第六百七十二章 梦花殊途
“旖贞的话,我们真的可以相信吗?”宛如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全身上下攸然而起的一阵奇怪寒意,让那最后的字眼儿带了一丝颤抖。
“如果不相信的话,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她们是从来都没有退路的人。从来都没有。
“可如何做到,让大公主在接下来,立马就让你和鸣琴一起出府去做什么事情呢?鸣琴因为与龙指骨的这桩牵连,恐怕最近一段时间之内,都会为大公主格外注意呢!更有可能被禁足府中吧!实现这样的预定也太难了!”宛如有些发愁地问。
无忧道,“世子妃请放心,高王一日在府中,大公主就不会对鸣琴世子做出任何特别的对待,以防鸣琴对龙指骨的所行所为,落了别人口实。而有了以上基础,像我们期待的那样,找个借口支出府去,却很有可能做到。所幸,眼下,正有一件事也要有人去做。”
无忧说的这桩事,是大公主在相国寺中的供养的一片菩提树,每月初一都会由大公主本人亲自前去浇水施肥以行供养之责,以祈求佛祖佑护,不过现在有高王这等贵客,大公主完全脱不开身的情况下,一定会让世子们代行供养之责。鸣棋肯定走不开,鸣得又是那样的身体,鸣琴必然会被大公主指派前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出了龙指骨这档子事儿。无忧也就必然会被当做是大公主的眼线,派到鸣琴身边。一切巧合的很完美。
“可若是让女差单独跟他在一起,他会不会……”后面的话,宛如似乎有些说不下去。鸣琴的狠辣她已经领教得太多。
无忧这边早已经弄懂了她的意思。一切本身就是一场骗局,挟持之人子虚乌有。可是,如果鸣琴借机伤了她,又一推二六五给那个莫须有的挟持之人,确实是对鸣琴来说,轻便又省力的报复。而且还会立马见效。
等到无忧开始说话的时候,在脑海中组织起的话语,绕开了她心中所想的那些可能,变成了对宛如的轻轻安慰,“不管怎么说,他好歹还聪明些,如果伤了我,会有很大的损失,比如说少了替罪羊,缺了帮手,也会增添新的仇人,更引起他大兄长的注意。这些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可……”宛如还是不能放心,“也许,他现在正在丧失理智,因为恐惧而生成的恨意,从他的双眼之中能看得清清楚楚。女差这样做未免太过冒险。起码应该想个办法让你们分开两边,也好彼此相安无事。”
无忧含笑的望着她,“放心,我会平安无事的。只要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他就好了。留着我,要比杀死我,让他受益更多。除非他是真的疯了。别看他年纪小,在利益的取舍上,他可一向是很精的。”
等到无忧,自己一个人向回走的时候,她才静静的听到自己的心声,并且因为那些基本上能确定会出现的危险而陷入新的恐惧。
宛如说的没有错,她根本没有那个能耐确定鸣琴的什么心意行事,一切不过又是另外一场押注,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轻纱裙角被夜风吹起,宛如梦幻一般笼罩着她周身,她慢慢想了一会儿,在心上反问着自己,“自己真的还有因为恐惧了就可以退缩的后路吗?”
“退回来的话会更危险!”心上的另一个声音不假思索地在告诉她自己。现在她唯一能赌的就是,鸣琴就算再牙尖嘴利,磨牙吮血,也总算还没有给人逼到绝路之上,人只要还有一丝退路就可以为那个退路做任何的交易。
然后,一切果然也如无忧算计。大公主身边再无清闲人手,也只能由她来陪鸣琴前去供养菩提树。
鸣琴骑在马上,望向身边的木轮马车,“被母亲发现野心的好处,今天终于找到了,那就是可以像这样随心所欲的骑马了!这一点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女差?”
无忧坐在车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回答什么。只因他问的那些都是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直到鸣琴也坐进了马车,再次开口,“我们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吧。看母亲支我出王府的意思,就是全都明白了,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理我。才让我来到这穷乡僻壤,即使怀上了莫大的野心也无的放矢。昨天开始听到了女差的说辞,我以为那种对命运的修改会是天衣无缝的,也就能重新在母亲眼中树立威信,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我好像是被女差吹得天花乱坠的说辞迷晕了而已,以为只要大兄长出了事,我就可以稳坐第一世子的宝座。但一切很显然哪有那么容易,只要大兄长还在,我又岂能真的稳坐那个位置。所以女差如此花费心思做出的这个圈套,真正思量的全都是自己的利益。至于它能附带给我的那个梦中花,我真正能握到手里的难度,会仅次于登天而上吧。”
如此深刻而有意义的人生思考,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再配上不符合他年龄的笑意,果然能在顷刻之间激发出人的全部恐惧。
无忧早想过他迟早会觉悟,只是没有想过这觉悟似乎来得太快,“被人握住把柄的世子,果然要先适应一段,如何臣服于别人的时间。”无忧想着,如果现在就退缩求饶,鸣棋会更快的得寸进尺。她还不想让他看出她的担心。
鸣棋那边已经仰头大笑起来,“我们之间是要决裂,还是相互利用这件事情的处理不用着急。我会更加好好的想一想。现在想跟女差说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也是我对这世间上的事的一点看法。如何才是对一个人好?我们现在都要找大兄长的麻烦,可是两个人的心意出发点却大大不同,对你来说是难以言说的爱,对我来说就是难以言说的痛恨。但让人好奇的点就在这里,我们殊途同归的都在做妨碍他的事情。所以是不是可以将一切归结为因爱生乱因恨生乱。”
他说完这些,动了动手指,就那么突兀的从马车的厢板之上挖出了一柄匕首。抽出刀鞘时,剑锋所带的寒气,在轿厢之内打了一个利闪。
无忧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挡了挡自己的眼睛。
下一刹,鸣琴将已经抽出刀鞘的匕首又重新纳入鞘中,浓浓的寒气从现实之中一瞬封合回他的来处。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




金枝夙孽 第六百七十三章 怒崖
鸣琴说完这些,动了动手指,就那么突兀的从马车的厢板之上挖出了一柄匕首。抽出刀刃时轿厢之内打了个利闪。
无忧抬手挡了挡眼睛。
下一刹,鸣琴将匕首重新入鞘,寒气一瞬封合回它的来处。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女差那么聪明,一定早想过在我们独处之时,在这荒山野岭之上,哪怕我大张旗鼓的杀了女差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推到那个给大兄长送挟持之信的人身上。然后就由得女差在我手心之中一了百了。”
无忧想,他果然有打算要这样杀掉自己。
其实从她个人的心愿来看,如果这样痛快的了结了世间的恩怨,也许对于鸣琴这样的加害之人,她都怨恨不起来。好像本来也不是什么上好的人生,打散了重来才更像是理所应当的。
有那么一瞬间无忧甚至想痛快的提醒他,“千万不要犹豫,就那么给上她一刀。”她想到这个提醒的时候,心上有一瞬的悦然。
鸣琴就在他对面认真的观察着她的神色,似乎也很快迷惘其中,因为他本身所乐见的那种痛苦,绝望与害怕都没有在那张绝世容颜之上出现。仿佛她对那些伤感的情绪还不熟悉,无法立时生动演绎给他看一样。
鸣琴问道,“看女差的意思,自己也常常有了结此生的意思?而,现在我说将会帮女差这个忙,让你女差感觉很快乐?”
无忧盯看着鸣琴的目光,“让乱七八糟的世事按照自己的意思运行,真的很累,世子若在此时自我解脱,我也很乐于接受。”
鸣琴目光,在惊讶中忽然疙变成了霹雳怒意,“文无忧,你又在窥测我的心意吗?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说你自己急于解脱,我就真的会为了要让你长久的经受折磨而放过眼下的你了吗?看来,过这一生,想的太开和想不开都麻烦的很!”
无忧一脸的淡定平和地看着已经被狡黠全部掩盖,完全找不到童真的鸣琴,“能与世子留下这样共同的秘密,这一点会让人觉得很新鲜。”
“你现在的样子,难道是在找死?文无忧背负仇恨的你不可能还没大仇得报就活够了的,你到底是在打算着什么?”鸣琴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出才是圈套中最核心的部分。而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有一种阴森森的寒气从他的后背上升起。让他感觉到他整个人的指尖都在莫名其妙的纠结。
无忧在劲烈的山风之中微微眯了眯眼,“世子有的,是长久的打算和努力,而奴婢这个不过是临时起意。世子又何必知道的太多。只要知道奴婢命苦就已经足够。”
“你又在跟我耍手段?故意跟我说这些迷雾重重的话,不过是想在我手下求生。大兄长应该已经上当了,就算我不是,而你必定是他致命的弱点。太多次的危急中,都已经证明这一点了。看了你送出的那封信,他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去母亲那里得到龙指骨。”鸣琴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到他的异想天开之中。兴奋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无忧被山风吹得有些撕裂的声音打破了他流畅的欢喜,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静水之中砸进一块迸发出巨大水花的石子,一下子就打碎了所有,而在重新愈合的部分,早已经回不到最初,鸣琴似乎觉得只是这样看像那些破碎的水花都会觉得头疼。
无忧的声音又一次像魔咒般响起,“所谓的计中计不是一计之中又包含另一计,而这一计之中包含从上到下纵贯天地的漩涡。不得不说,合周公子的办法好像每一次都能做到包藏最好漩涡的计谋。”
鸣琴脸上的惊讶已经变得明显。“世子应该比我还清楚,顶级的调教,怎么会一蹴而就。尤其是像世子这样,拥有与生俱来高贵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走的到我们这些走投无路人的身边。所以,我们向世子发出的那些邀请必然会隆重异常。其实,这也是我要向鸣棋世子解说琴世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图文并茂的一种说明。要知道,告诉一个人关于他最亲近的人的真实心意是与他先入为主的想法相背离的时候,会有多么困难。因为他的心中那么多年的美好怦然打破,会是怎样的切肤之痛。我不想浪费太多的口舌,也不想痴心妄想的,只用苍白无力的语言描摹出琴世子的贪婪之心。而这一切阴暗的是非,换成现在这种方式说明,或许世子还可以罪不至死。”
鸣琴的暴怒如闪电前来,本来还坚持不肯相信一切的他忽然就从无忧这样的语气中感觉到了危险。他勉强让他自己露出一个笑意来,“怎么觉得,有些听不懂女差说的话呢?看来,这句话是不适合行走之中彼此交流的,我们还是下车去。好好把这些容易形成误会的话说开来吧。”
无忧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犹豫的,当先下车。此时的马车已经行到山道之上。路线的错误,已经可为肉眼所见。
“你果然是个狡猾的女人。”鸣琴咬了咬牙!
无忧痛快的点了点头,“人没有力量的时候当然要多动点脑筋。”
鸣琴很明显的还在犹豫。现在他要拿无忧怎么办?大兄长知道一切之后自己又要怎样应对?
可身后的无忧却在怂恿着他,“我又一次让世子中了我的圈套,这是没有任何让人迷惑的地方,世子该报复才是。怎么世子不敢吗?那么日后就不该有那么多的非分之想。也更应该觉悟世子今天的地位,就是因为是自己的胆量而决定的。这样胆小的世子只配这样弱小的地位。你看上天他分配的这样公平,世子却偏偏都不肯认命。”
鸣琴终于忍受不住无忧这样的冷嘲热讽,那如鬼魅一般忽然近身到无忧面前,一只手已经狠狠抓起了她的衣领,“你,你这个贱人到底是倚仗着谁在这里有恃无恐?,就算现在大兄长知道了全部,恐怕也不能赶来的那么及时了?况且,你伤了他那么多次,哪怕他只要有稍微的犹豫,一切就会完美的错过。”
在被鸣琴的力量带起来,直坠下山崖的时候,无忧已经在他耳畔轻轻的说着,“奴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骗了世子,那就是,奴婢所说的,奴婢陪同世子前去供养菩提树的事,大公主所说的不许告诉给任何人根本就是假的。”




金枝夙孽 第六百七十四章 悬救
在被鸣琴的力量带起来,直坠下山崖的时候,无忧已经在他耳畔轻轻的说着,“奴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骗了世子,那就是,奴婢所说的,奴婢陪同世子前去供养菩提树的事,大公主所说的不许告诉给任何人根本就是假的。
也就是说,对棋世子的那个欺骗,才是根本经不住一点点推敲的失败掩饰,所以他很快就会找来这里。然后很恰当地看到琴世子的真面目。”
鸣琴手上使出的力气已经收不回来,无忧整个人都在他手中脱离开来,就那样直接掉下山崖去。但是,无忧告诉给他的这些话,给他带来的冲击简直如同山崩地裂,他的脚下一滑,原本打算收住的脚步,却在山崖边上失去了控制,直接也与无忧一道飙下山崖之巅。
鸣琴仿佛能看得到无忧在那个下落的过程中仍然仰起头,笑着对他说,“世子就这么怕我,不能达成所愿吗?自己还要亲自跳下来陪葬吗?”
鸣琴刚刚吐出口的话被吹散在风中,“你,你怎么,怎么敢……”
在不断的下落过程中,感受着激烈山风擦肩而过的奇怪触觉,无忧,也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在这个时候还期待着。鸣棋如天仙化人般赶到,将自己完美搭救。
但现实,好像没有按她期待的路径行走,连基本的参考也没有!今天也确实太过大胆,其间的每一步,如果鸣棋走错,都会赶不上来救自己。况且,还是在她的这些打算都没有事先告诉给鸣棋的情况下,只是苛刻地让他自己参透。
而下一瞬,在死亡的虚幻之中看到鸣棋无尽放大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只觉得,她这辈子活得真是窝囊,那些该说的话都没有说,那些该做的事情也都没有做。不对,好像都是做成了相反的方向,她该扑进了他的怀抱,却相反的利用了他所有的爱意,努力的奔跑去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离他越来越远了。
到了最后,连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机会说。而事实上,她早已经想好,如果这一世就此结束,下一生永不见他,她再也不会像这一世一样跑出来害他。她是他的祸不是福。
可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刻忍不住想起了他,让她的音容笑貌这样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可以想见,自己的下一世又怎么能真的忘得了他?
他为什么就不能残忍拒绝到最后呢?
其实,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固执。一切好像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但现在再说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无忧真的是要一直折磨得我骨烂筋酥不可么?”冰冰的,却有些气恼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她似乎还听得到,鸣棋你说那些话的吐息吹动了,她头上衔珠金簪的悬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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