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小婢子惊慌退下。无忧听出了倾染染话里的意思,这是终于给下了面子,让她可以回去给大公主送信儿了。又微微瞧了一眼弥姑姑,这才领人退了出去。当然也不是去追什么,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那根本就存在的刺客,反而是一路直接去向大公主的书室。
事情的走向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是真正的事临此刻,却有点怀疑,高王会在要求处罚鸣琴的罪责上面放水。
只要一想到鸣琴还有可能在这次的事情之后,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就不禁让身处闷热之中的她,一阵接一阵的浑身发寒。大公主的确会通过这次的真相,知析她这个小儿子透过清澈目光之后与欲望相连接的那个之前模糊不清,现在却完全清楚的野心。
但刑不上亲儿,大公主的狠毒,一定会在她亲儿子身上适可而止。这样想的无忧,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眼前的这一切,如果是由大公主的死敌太子来发现,其结果就会大大的不一样。而当她开始回味自己想要选择刚刚还害过贤儿的死敌来当合伙人时,她不禁有些吃惊于她自己的改变。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在怀疑,她是否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还要一直拿仇恨当幌子。
再向前走出几步,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鸣棋完好拦住道路,“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向母亲禀告什么。难道是寻找龙指骨已经有眉目了么?”
见用意已经被他猜中,无忧干脆直言以告,“那些寻光而去的飞蛾,最终停在了琴世子院子外面,最后最重要的一只则直接穿堂入室。”
********
倾染染走进室中,一片狼藉,简直无处落脚,她看了看四下里凌乱的布置,想了一下,鸣琴想要的那般效果,于是配合起来,“这刺客像是在二弟这里找什么的样子。”
其实鸣琴有些意外,她这种很是关爱的猜测方法,当然也会借坡下驴,“应该是在找你们要找的东西吧?”
倾染染点了点头,“原来,日前的刺客是将龙指骨偷偷放在这里的。果然是大家都不可能想到的地方。刚刚偷偷潜进来,一定是想将东西拿回去的。”
闻听她说出这样为他开脱的话,鸣琴心上的忐忑简直是平复了一半,弥姑姑也觉得事情像是有转机。刚要开口,就见一只足有半个手指大的金头顶浑身上下发着紫光的巨大飞蛾,已经围在鸣琴身边飞来飞去。
立在他身后的随侍伸手将那只那紫蛾打开,但是很快的,它又再次折返回来,直接停在了鸣琴的胸口动也不动了。
倾染染只在紫蛾的身上停了一刹目光便看向了身后的弥姑姑,“龙指骨已经找到,真的该庆幸,那刺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是拿不走龙指骨的,所以将它放在了世子这里。如此的大事,我们是该禀给母亲殿下的,这样二弟也在屋中换个衣服吧。我们这就出去等着。”然后她目光又瞧了一下弥姑姑,“要不然,姑姑在这里陪一下世子吧。”说完,再不看鸣琴脸上的表情,姿态闲闲的转了出去。
鸣琴看了一眼已经全部出去的人群,脸上的表情仍然同从前一样,兴致勃勃地看向留在一边的弥姑姑,“长嫂这样故意留下姑姑,是怕我因为是个小孩子而听不懂她的话,不知道她故意留了台阶给我么?”
弥姑姑抬起眸光,“这一次世子就按她的意思走,也免得大家尴尬。不然殿下会真的生气。”
听到这里,鸣琴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从怀中取出龙指骨与上面的黑宝石指环,当真交到弥姑姑手上,像他小时候一样地撒娇,“母亲生气的时候,姑姑可要为我说上些好话,我拿这个,本来也是为了能当成礼物送给母亲,母亲不是一直想要这个的么?但是,姑姑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一切是我做的,难道当日有人看到了一切不成,要不就是那个侍卫没有死,一切都是他说的。”
弥姑姑摇了摇头,“那个侍卫确实并未死去但却很聪明的只以天色黑暗视物不清为由,说并没有看清拿走龙指骨的是何人。一切也不过是殿下想要拉紧高王的办法,要吸引的也不是世子。发现一切的是这个……”弥姑姑的手指指向了还立在鸣琴胸口的那只硕大飞蛾。
鸣琴这一次才将这只紫蛾看清楚。然后联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似乎有些恍然,“龙指骨上面早已经用过夜莹之粉?”
弥姑姑点了点头。
鸣琴嘟起嘴来,一如他小时候的调皮样子,“母亲的罗网里网罗到了自己人。但是母亲不会相信我,她会认为是我犯了错。”





金枝夙孽 第六百六十八章 天罗的真正内涵
鸣琴这才将紫蛾看清楚。联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似乎恍然,“龙指骨上面早已经用过夜莹之粉?”
弥姑姑点了点头。
鸣琴嘟起嘴来,一如他小时候的调皮样子,“母亲的罗网里网罗到了自己人。但是母亲不会相信我,她会认为是我犯了错。”
?
?
弥姑姑忽然定定地看了看鸣琴,“世子的心意不会被歪曲,奴婢从来也都希望世子平平稳稳的长大。”
鸣琴垂头时隐在弥姑姑看不见的角度里的珠眸颤了颤,他最最讨厌的平稳二字,在他的眼神中划出了伤口来。但又在抬起的那一瞬完全愈合。他想,弥姑姑一向心思细细腻,也许母亲不会看出的蹊跷,她已经很早就察觉到了,鸣琴看着弥姑姑差人将他胸前的那只紫蝶拿开,重新收回进玻璃器当中。良久,淡淡地应起了弥姑姑刚刚的话,“姑姑说得很对。”
倾染染看了一眼,放进她手中的龙指骨,一颗心激动得就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提步向大公主的书室快行而去,衣裙在她身后扬起好看的裙花。
大公主已经早早得到了无忧的回报。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时候,想着依倾染染素日的行事,接下来赶过来见自己的时候,是会紧紧握住这个件事纠缠不放,还是会妥善的帮鸣琴遮掩过去,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想了想最坏的可能。要是咬人也会也要当面咬,这次可是高王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不把握?为了不让自己被动,有些事还要早点做决定。大公主想着,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派人人通知鸣棋收紧兵权。
不过,接下来倾染染的所作所为倒真是让她甚为满意,按照原本的预计,为了将事态扩大,倾染染有可能会将鸣琴带到她父王那里,然后以他们整个高国的名义向大公主施压。但现实却恰恰是彼此相反,她将鸣琴带到了大公主面前,也很好的,帮鸣琴找了台阶下,将整个事情的牵连完整地都从他身上推开。
大公主夸赞她,“这件事情做的很好。”
倾染染却谦而不受,“其实孩儿也没有做好什么?一切都是贞儿的帮助。”跟着她们后面进来,本打算以逸代劳的旖贞虽然还没有明白事情是怎么个起承转合,但是看到倾染染已经得到了龙指骨,还是一顿气恼?此时听倾染染故意说她的好话给母亲听,更是直接出言反驳,“这么大的功劳又哪里与我有相关了?要是邀功,我自己会跟母亲说用不着你在这里甜言蜜语的叼买人心!”被大公主瞪了一眼,才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不再发声了。鸣琴早早来到,倾染染给他的密信当中写的地址,这里虽然也是王府的所在,但是说真的,他竟然从来没有来感受过夜景,不管他现在心情如何,月下这里的感觉还不错,神秘与诡异并在,而扶疏花木之间的那些黑影又将这些神秘很好的延伸到了无限远的地方。
细算起来倾染染来王府的时间也不是太长,但是她的发现可真是不少。身后响起女子轻轻的脚步声。没有一分的犹豫,直接走到了他的身后,在五步开外的地方停下。
鸣琴转过身抬起眸光,发现他前面站着的竟然是无忧。他的一双眉毛抖了抖,“怎么,怎么来这里的,会是你?”
“不光是世子会对这种事情吃惊,在做出这种决定,也就是昨天之前,我还很怀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因为我与世子应该做一世的敌人才对。不过有谁遵守了法则,也就意味着还有一些人不能够遵守法则。心甘情愿服侍你的人很多,也就意味着还会存在我们这样要好好利用他的人。”无忧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月色,月光落入她的眼睛,在黑夜之中显得明亮而深邃。
“你这个意思,难道是在对我说,多管闲事的不是倾染染,而是你吗?”鸣琴声音中的惊讶还没有完全消除。在他知道自己陷入圈套最初的时候就能够猜想得到应该是文无忧的杰作。可就她出来的也是文无忧吗?
无忧倒是淡定,“世子这么快就猜得出了吗?还真是聪明呢!如果不是像这样有机会合作,我会很讨厌世子的聪明的。也会常常祈求神佛让世子在长大的途中夭折。”
“看来果然是你了!可既然那么希望我不存在于这世上?为什么没有干脆借机一下子置我于死地呢,反而救了我。是要让我变成你的人吗?像我之前做的那样,也让我好好看看怎么才是风水轮流转?类似于调教那种东西吗?”鸣琴目光中的惊讶已经由浅变深。
“世子的说法似乎真的不能让人否认,但像奴婢这种手上力气太小的人,特别喜欢做一件事,达成很多个结果。所以如果不是能够一箭双雕的事,奴婢基本上不会粘手。我要留下例题做更多的事。”
鸣琴冷笑,“也就是说,除了我的报复确定还有别的收获?你到底要让我为你做什么?”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因为现在他可以感知到的全部真相,让他变得十分恼火。他正在被这个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且完全没有力量抽身而出。
无忧则是一仍其旧的平和,“世子可以放心,那并不是什么对于世子来说陌生的事情,而是世子一直梦寐以求的合作,世子妃,我,还有琴世子之间的合作。之前好像也是达成了,奴婢只不过是将其中不平等的部分纠正一下而已,其他的都没有什么改变?世子的期望还在那里,完整的存在着。”
鸣琴将目光狠狠拧紧,“你的意思,你要对付我的兄长。还真是一个如蛇蝎般狠毒的女子,他那么喜欢你,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最后换来的就是你这样的报答吗?”
无忧轻轻闪动眼睫,“凡是会成为我阻碍的东西,我都会想尽办法让他们让开路来。这一点我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人隐瞒过。”
“你的决心?”鸣琴的目光因为看到无忧眼中如千年冰川亘古不变的坚定而大力的晃动了两下。
“没错!不会改变,无论他是谁,都不会让我改变。如果那个人太坚持,我会想办法除掉他。在我眼中,鸣棋与世子之间唯一的区别,是可以利用的人和不可以利用的人。再无其他的分别。”




金枝夙孽 第六百六十九章 无常形
“你的决心?”鸣琴的目光因看到无忧眼中的坚定而大力晃动两下。“没错!不会改变,无论他是谁,都不能改变。如果那人太坚持,我会除掉他。在我眼中,鸣棋与世子之间唯一的区别,是可以利用的人和不可以利用的人。再无其他。”
“大兄长的分量也跟我一样吗?这真是让我听起来激动悦耳的话,不过,你要怎么办?即使我们现在,结成的是真正的联盟,不再有不平等的关系,也能够更好的相互利用,可实力上,一分都没有增长,反而因为这件事的败露,我会暴露在母亲眼中。即使对外她不会说什么,也会暗中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说不定,现在我们的会面就会在她的执掌之中。”
无忧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个,当然会在大公主殿下的执掌之中,因为被派出的人就是我。而且,我也是鸣棋的一个弱点,只要循着那个弱点,就一定能够找到可乘之机。”
鸣琴吃惊的看了无忧一眼,然后,又垂下目光去,“到了现在,我是真正的知道我为什么会输了,比起女差的狠绝,我的那些雕虫小技好像才是真的什么力量都没有。而且兄长应该庆幸,他这么长时间只喜欢了一个女人而已。要不然可能早已经被万箭穿心了呢!可是,女差想让他死去吗?”
“先拿掉他手中的权力吧,这也不正是琴世子最期待的事情吗?”
“可母亲是绝对信任他的。女差的异想天开,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比起异想天开的容易与否,我更相信的是事在人为。就像琴世子在今日之前也应该绝对没有想过,我们会达成如此联盟。”
鸣琴似乎也觉得有趣一般,弯了弯唇角,“看来,哥哥今后的大风大浪都会是女差给的!”
风过无痕的夜色里,无忧想起那时鸣棋拉住她的感觉,如果不能赶快逃开,她也许就会忍不住,像在梦里做过的那样,反身扑入他的怀抱。她的真实内心比她的坚强外表看起来要千疮百孔的多。而与她近在咫尺的鸣棋黑色的眼瞳之中与白日不同的,散放出浓烈的柔情。可现在,立在这里的她,却根本想不起来,那时她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他的手臂。非常完整的,而且绝不拖泥带水的,就那样跑离了他。
他没有追上来,一步都没有。那么她也不该再犹豫。
鸣琴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还有一句话,不得不提醒给女差,大兄长是一个会将得到与喜欢分开的完整的人。也就是说,他如果想用强硬的手段将你带到他身边,那么与你的对决之中,他会将你当成完全的敌人。如此一来,女差唯一可以倚仗的,他对你的那份情,在这个对决之中将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女差的所谓先机也就再不能称之为什么先机了。”
“琴世子真应该去爱一个人了,如果爱过一次就会知道,世子说的那个将一重感情强硬的分开两种分别来对待,会有多么难!”
鸣琴,“如果真像女差说的这样,那么女差自己又如何将这种情感分开的,女差不是也在喜欢着大兄长么?与此同行的还有对他的利用。女差不是将二者分开的很好吗?”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不过世子不是看到了吗,我一直做的很好,很好的利用,很好的疏远也很好的亲近。也许我本质上就是一个恶毒的女子。命运中的轨迹便是做这些坏事。而那些前来掩盖的仇恨,不过是我命运中正好要沿着前进的足迹。一切只是正中主题而已。”
鸣琴,“真的很难理解,已经做愧疚到如此地步的女差,到底是怎么在一心一意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不过,若是仔细想想女差说的也没错,是反是涉及到与女差的相关,大兄长都会不计代价的接近或挽救。但那样看着心爱的人为他对你的喜欢而遭罪,也没有关系吗?勉强的硬撑,到了最后,也只会崩溃。我这样问女差,可并不是在关心女差,而是在担心自己,会受到怎样的连累。我可不打算勉强自己。”
“依奴婢来看,世子有时间针对奴婢,倒不如想想如何让棋世子在大公主殿下面前失去信赖!”无忧神色泰然的看向鸣琴。
鸣琴似乎是终于从刚刚的偏执中清醒过来,他想着,是不是自己第一次认为无忧说的话,对自己很有用处。然后,他定定的看着无忧,“人们会因为他们看重的东西而至死迷茫,甚至完全失去理智。而对于大兄长来说,我们差不多会是他最看重的人。”
无忧点了点头,“就是说,针对于棋世子的诱饵,本身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因为诱饵本身也就是我们自己。”
“看来,这个文章,固定还是要做在龙指骨之上的。皇上最看重的东西,任他是谁在这上面打的主意,都会责罚严厉。削去爵位也是最根本的。”
无忧却摇了摇头,“那样,无论是这王府还是琴世子自己都会受到牵连,而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恐怕连小小的奴婢也难以清静其中。”
“体贴这个词真的可以用来形容阴谋者吗?如果可以的话,那用来形容现在的女差就再合适不过了!”
无忧直直的看定鸣琴,“世子若然认为奴婢有所私心,奴婢也没有办法,但是我们做的事本来就不应该牵扯过多,无论是世子还是我自己,都是打算将这王府当作坚固的后台与凭障,这总是真的吧?我们并不是想让整个王府乱,而是只乱棋世子一人。”
鸣琴一时间无语默然,“可太过前怕狼后怕虎,恐怕连第一步都走不出去。”无忧仰头对了对已经隐入云层之后的月色,“你看,连你这个死敌,我也拉过了我这一边,这世上还会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吗?”*****宛如简直是一脸吃惊的听完无忧对她说的话。
“这难道就是兵书上说的水无常形……鸣琴他也可以任我们差遣了吗??女差,真是……有时候真是……”宛如一直说不出来的那最后几个字,无忧已经猜到了会是什么。
她轻轻一笑,接上去,“世子妃要说的,是无忧有够奸诈的嘛?”宛如又是一阵的默然,“当然,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无忧伸出手拉过她的手来,用力握着,




金枝夙孽 第六百七十章 简局
“鸣琴可以任我们差遣了吗?女差,真是……有时候真是……”宛如一直说不出来的几个字,无忧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她一笑,接上去,“世子妃要说的,是无忧有够奸诈的嘛?”宛如又是一阵的默然,“如果会有别的路,任是谁也不会动这样的心计?”
无忧拉过她的手来,用力握紧,“好人,就等以后再做吧,现在遇到的所有事情,我们都要将它扭曲,变成我们需要的样子。然后,在未来重生的时候就忘了这些日子吧,这些让我们不愉快。这些让我们变得不像是人的日子,就当我们从来没有活过。愧疚也该是造成了这一切的人来。”
宛如的目光一瞬闪过悲戚,然后又强迫着她自己平静下来,“我说要与无忧合作的话,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反悔,虽然说这些,做这些,是让人全身都起好多鸡皮疙瘩的事情,也会是在梦里做噩梦的事情,却也更加清楚这都是不可不为的事。”宛如顿了顿,又道,“所以,我们能想到的办法是什么?如果又同以往一样晦涩的布局,想来会用上很长的一段时间,那龙指骨也必定不会再保存在王府之中。再过一日,高王就会带着它前去面圣。一切也都将结束。”
无忧点了点头,“想来想去,还是最简单的办法,会比较容易上手。况且从前每一次的布局都太过缜密,想来,那些收到迷局的人,已经习惯了将事情想得复杂。这一次,我们的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会有很好的收效,也不一定。”
宛如看向无忧,“简单么?”
无忧笑了一下,“就像世子妃想的那样,这不过是个好听的词汇,为了掩饰黔驴技穷罢了!”
宛如也笑了一下,“可跟女差这样的苦中作乐,却让人很是舒服呢!”
无忧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闪烁,“我们就假装给鸣棋送去鸣琴被挟持的消息,让他用龙指骨换回怎么样?没有事前准备的九曲回肠,只有这直直的一条威胁,但我敢肯定,他会很是用心地想上很多。就连我们的身份也会有多重威胁。不过他一定不会被我们吓着,所以他肯定会取龙指骨,暂时用于诱骗我们。那个时候就让高王恰如其分地出现吧!”
宛如震惊的闪了闪眸光,“这个办法的确是太过经典了,可是如果真的要这样做的话,只有鸣琴世子一个人也应该是可以的。”宛如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知道无忧与鸣棋世子那些往复纠缠。棋世子也许会从那上面看破无忧的故意。
无忧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如果在最开始只用挟持鸣琴一个人的消息,应该也能威胁到鸣棋,但是刚刚与龙指骨有过牵连的鸣琴,总会给人一种不足为信的感觉。这个小孩子的名声可不像之前那么好了。恐怕到现在跟她他的母亲都在怀疑他。”
“那女差呢?棋世子那边应该也在防范。”
无忧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就应该让他防不胜防。也在同时对旖贞郡主做些什么吧!在他看来,我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这么多人同时狼狈为奸。这个狼狈为奸的广度他应该确定我是做不到的。”
宛如神情肃穆地立在夜风之中,身上不知戴在何处的环佩,给夜风吹出轻灵好听的声音,“如果在这样的夜色之中,不是谈什么煞风景的话题就好了。”
“现在的我们,都在因为某个人而辜负大好的人生。”真正说出这些遗憾的时候,无忧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什么遗憾。或许这个身体本身就已经被遗憾充满,再也找不到,可以感觉它的空间
“每次都会在梦里想,如何把对自己危险的人送入各种各样的圈套,可是如果我没有想给别人制作圈套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将自己从圈套中解救出来?”
无忧感觉到自己眼睛里有泪水溢出来了,所以她将头,转过了另一边,“因为世子妃是个善良的人,所以连愧疚也是善良的。”
“怎么会是个善良的人呢?都做过多少坏事了?从头到尾写下来的话,连自己都会震惊的。有时候,只是这样伸出手看向里面的血液都会感到那里面的血已经变黑了。有时候都害怕照相铜镜,因为会在那里看到从头到脚都难以掩饰的凶残用心,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里也透出那些可悲来。有些人和事真的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无忧已经努力将眼中的湿润瞪了回去,再看向宛如的目光重新恢复尖锐而有力,“世子妃不要再这样想下去了,这就显得太懦弱了,世子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我相挽的力量。很暖心,因为在这诺大的王府之中还有一个和我拥有着同样想法的人。”
宛如仍然悲伤满溢的脸上却慢慢浸出了笑意,“女差要说的,也是我要说的话,知道女差真正怀揣的目的的时候,我曾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庆幸,还在想,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我以为,是因为我懦弱不堪,才会被这种事情折磨,可一向很有办法的女差,也在被这种事情缠绊,那么,我就可以换一个角度想,原来比我更有办法的人,也一样难逃这样的束缚。所以也终于鼓起了力量。也从头到尾都对女差感觉很抱歉,因为自己浑身伤痕累累的原因,所以一直在拿女差的伤痛来为自己为疗伤。得到那种充满心灵像是慰籍的东西。这么来看,我才是比所有人都坏的人呢!”
1...187188189190191...89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