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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金枝夙孽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丽颜之上
无忧笑道,“当然会,不过等到必要时刻,我还得让她将我收起来才行。“见蝶儿又糊涂,点了一下她鼻子,”好了,那样的事情还有点远,到时你就知道了。我出去的时候,你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我像这样给人关在院子里,你又盼着我自由。”
一阵风吹过,无忧紧了紧披风带子,她本就畏寒,又经了许多事,人又瘦了不少,变得更加地畏寒,是以三月出了头,还了出风的披风。披风里照着的是湖绿色的宫装,裁得很好,勾得身形动人,也不过分显得单薄了。下摆上缠枝莲花,以银丝绣得,却极是灵动闪耀,经了风吹,似乎是扬扬有香
蝶儿笑了笑,可想起,她们这样给侧妃禁着,到底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姑娘病时,连候爷也不曾前来探看,父女情份上何其凉薄便是出了如何的事,都不能指望候爷来救,心中又苦苦的,不是滋味,只惦记着若是姑娘一招棋错,累及性命,又如何是好。只是,如斯的话,不能愁在面上,更不能讲给小姐听。思绪转起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鸣棋世子,只盼,那世子是真心以恒,有朝一日定然能将自家姑娘从这苦海中搭救出去。
院中只有她们主仆一双,是过分冷清了,连到访的小鸟,蝶儿都不愿意惊动,只想着,他们能多陪陪姑娘分她忧愁。
看看姑娘,倒觉得很是怡然自得。初时几天,无忧是有点儿觉得发闷,尤其是心里还装着事儿的时候,可后来知道自己要稳定呆在此处时,才慢慢放下心来欣赏这里。也就发现了,王爷将这位侧妃安置的王府这一处地方的别有用意。
从外面来看,甚是不起眼,但是住到了其中才能体会得出王爷对这位一直可怜兮兮的女子,处处都是想到了细枝末节里的爱怜,是以,这里的水是王府最甜的井,又最是清幽,光线极佳,简直是王府中的一片小小桃源。大公主眼界阔大,不爱这里并不出奇,但于侧妃来说,便是再适合不过。
她想真正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般,在平凡事,在平凡处。
原以为,侧妃一时半会不会叫她出去,可不过三天,王爷要带着王妃去相国寺祝祷,这样的事,简直是天赐良机,只因她太需要能在外面见一个人,最好是在另一个人的眼睛里。
相国寺离都城有四十几里的路,虽说不上是远,可侧妃身子不便,此去要减速慢行,回程也不能贪路,会有时间宿在寺中。好在这一条路,王府上下都是走得熟了的,并不至于让人担心,更兼,此程直道两侧山水风景很是宜人,于无忧来说,能有一份闲暇来看风景,这是天外开恩的另一个好处。
王爷与侧妃外出,大公主亦出来送行,无忧早想到合周会想办法来见自己,但没想到他这样手段通天现在他们见面的地方与送行的队伍只有一墙之隔,他握住她的手她连挣都不敢挣,他冷冷看着她,“无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低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看似素简其实最合鸣棋喜好的莲裙,“还要故意在大公主面前做出勾引鸣棋而激怒倾染染的样子么?你明明都知道倾染染给人惊掉了麟儿,此时她想不出幕后真正的黑手,能恨的人只有你和鸣棋,又何必费这个力气。更何况连那惊落麟儿的事,那位得世子妃既然要与你联手也必然早就告诉给你了吧?无忧不要再陷下去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他的声音淹没在外面的喜乐齐鸣之中,无忧已经在摇头,她的声音更小,却不必担心他听不到,这世上至少有一半事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也的确看清她的唇形在说,“晚了,现在这双手沾上了血再也洗不掉了。”
他皱了皱眉,“就算那得世子妃现在与你同甘共苦,日后也可能最先拉你下水。”
无忧笑了一下,丽颜之上如同花开,“公子现在就试着开始讨厌我吧,天长日久会养成习惯的。”
他痴愣的空档,她瞅准机会抽出手,行了个礼,旋身而去。
大公主都降阶相送侧妃,鸣棋当然不能不来。那位倾染染郡主也会到,这是无忧最后的机会。她想了好久,只等着倾染染前来看她向鸣棋眉目传情。而这背后的真正用意正如合周所说,是做给大公主看的,倒也不是为了显示她劳苦功高,她苦心孤诣至如此,只是让她与倾染染落了麟儿的事划分开来。无忧在赌,如果她做得眼花缭乱大公主就会在发现一切之前先给她进宫的机会。
大公主听说王爷与侧妃要去祈福,摆了好大的场面,又亲自来送,又郑重对帝都众臣说,只是小送要大家不必过于隆重,但对王府有所求之人都悉数到场,无忧没有算错,倾染染到得很早。落了麟儿不过几日,她已消瘦了好多。无忧这样看着她时,她正远远望着鸣棋,无忧看不到她的视线,却在垂头时看到她落在地上的凄影然后她转过身来。
那时天上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时断时续,倾染染给人撑着伞,从人群中走出看向亦站在竹伞下的无忧。目光渐渐凝聚起力道,无忧却点头为礼,又短又浅的一个动作之后微抿了唇,不着痕迹地跟上侧妃的脚步。
还不到做戏时就已经吸引了她目光,大公主也正望过来,这很好。剩下的一切,就要靠鸣棋来成全。
可到现在,这人都没有出现,太过打量鸣棋会来的方向,就没有注意脚下,一不小心滑了一下,眼看要倒。被一个外力扶了一把,还以为是蝶儿,回头一看,是正用冷冷眼色打量她的鸣棋,她一站稳他就放开了手。她低下头想了想,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
她很少向他笑。平时尽量冷漠。可现在用尽心力,只让心中想到花儿,再向是对花,对月,对有情人,那么笑了一下。
作用会怎么样呢,她不是很把握。所幸,雾雨蒙蒙这一刻,这一笑,很是轻易浓进前世今生。连明眼人都会看不分明。如何判断呢,这样的微笑的真情或是假意。
他定住了眸光,似乎忘了此时人多眼杂,只是呆呆瞧着她。
实际上,在没有开始这一笑的时候,无忧已经想了许多许多的办法,只是没有想到一切会这么轻松地实现。




金枝夙孽 第四百七十二章 以礼
雾雨蒙蒙这一刻,鸣棋这一笑,很是轻易浓进前世今生。连明眼人都会看不分明。如何判断呢,这样的微笑的真情或是假意。
他定住了眸光,似乎忘了此时人多眼杂,只是呆呆瞧着她。
无忧想,那要做给倾染染和大公主看的耀眼勾引,这么轻松地实现了么?
此时的鸣棋似乎是被无忧这样的笑意笼进了梦里,而此时人声喧嚷的映衬不是打扰,只是让他觉得这是世间的心安而已。
她一慌,又滑了一下,他没有来得及回神扶他,任她摔在了他脚下。他一怔,比一边人更快地蹲下身来扶她,附近她耳边,轻声说着,“纵然不知是要做给谁看,可你的眼神是骗不了我的,你在喜欢我。你继续骗人吧。我只想你继续这样对我笑。”
他的话实在是出乎意之外。她有一瞬甚至再也撑不起笑意。被他扶起时面红耳赤。可这样看在倾染染的眼里会是效果绝佳,无忧要的就是她在大公主面前的怒意。现下成了真的面红耳赤,那种烧好长时间都不能退,即使他的手已经离开她的手,他的人已经别开她的视线。可觉得除了能达成所愿的幸运,还有什么闯入了她的心,在她想要的一切的进程中有了一席之地,仔细想去,却已经模糊不清。可能感觉得到的是不是自己用笑意拉住他,而是他用那样的眼神轻易将她沉入了水底。
那时的自己,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望向那双眼睛。以至于,跟侧妃上了马车都忘了要瞧一眼大公主,再瞧一眼倾染染。甚至都要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真正回神来时,整个队伍已经离开帝都十几里了,道路两旁树木虽多却还未发芽,一眼从那枝条中间望进去,可以瞧到很远的地方是继续的枯木成林,而山野洼地之中仍然积着些残雪,越发显得前路幽曲不知达处。
车夫们得了特别叮嘱,所以只是喁喁而行。身边的侧妃只是眯着眼休息,无忧与这位侧妃的关系已经挑明,这次她虽能同来,不过是侧妃不想让王爷知道一切。是以也并没有让无忧做什么,只是说要她在车里陪着。外人看起来的格外优待,不过是要将她放在眼皮底子好好瞧着。
无忧想,这会不会是自己在这世上最最得闲的时光呢。世人连同这位侧妃都以为自己会做些什么。而真正要做什么的人却离得远远的。她与他们一般都只是听天由命。
马车走得很慢,随丛都怕扰到侧妃与王爷休息,亦不敢轻易出声,是以四下里很是安静,都能听到偶尔加力吹过的风,经过枯枝又经过马车,马车里更是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
无忧知道自己发了好长时间的呆,好像也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本欲小心翼翼却一时被什么冲昏了头脑,现下回神来仔细回想着刚刚的一切,大致没有什么破绽,而且也只要在王爷面前没有出现那个破绽就可以。
双方虽然挑明了一切,侧妃表面上对她仍然是以礼相待,只是从不让她碰及饮食,可在王爷面前一切都是不曾戳破的,关于这个,侧妃一定是另有打算。
马车忽然一动,侧妃睁开眼,那时无忧的目光早从她身上移开,只是静静依在车壁上,盯着眼前的壁瓶纹路,一圈一圈地在心里转。
侧妃一出声,无忧便移过目光来,头脑也跟着飞转起来,眼下的每一句话都得防备隔墙有耳,她再不会像在王府时对侧妃说那样直言不讳的话。
侧妃也早看出了她那时的情形。不过是随意看了她一眼,问,“刚刚,怎么一眼也不看大公主。”
无忧行礼,再抬头,“是大公主亲口命奴婢一切以侧妃为主的,今日雪天路滑,奴婢更当以侧妃为重。”
“我一直听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能以罪臣之女的身份来到大公主身边还长留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身怀所长。他们说,是因为同了大公主的爱好,是写字上的缘由。我倒觉得那只是其中之一,看起来大公主比众人想的还要倚重你。”
无忧毕恭毕敬,“无忧愧疚得了王妃错爱,浑身上下实无可取之处,不过是要以一颗真心对待王妃而已。”
侧妃一笑,目光加重,“你可知道,那并不是我喜欢的真心。”
无忧仍然恭答,“那只是侧妃孕期敏感。奴婢之前跟着府内侍奉大公主孕事的女差们学过的,据说,无论是大公主还是皇后从前也是如此的,只要定气凝神,今后于生产亦是无碍。”
侧妃本知道问不出什么,看无忧还一仍如旧的只是谦恭,也一仍其旧的滴水不***了点头,“我们是只走了一小段吧。”
无忧听她转换了话题,忙向外打量,其实,那条路无忧还是孩子童时,也随着候府里的大人们一起去过的,根据记忆差不多只是刚个小头儿,于是点点头,回着,“路程还长,侧妃这个姿势可还舒服?要不然奴婢再让他们给加个软枕靠在腰上。”
侧妃点了点头,转过身挑起帘来看了一眼,顶头的那辆华丽马车。那是王爷的马车。
白天的时候,王爷还要在车上看一些公文,此时,他们虽然是一同出来,但是王爷也还是以公事为先,连她也是不得打扰的。
无忧刚要下车要放落轿帘时,她忽然改变了主意,“不必去拿了,过会子,王爷就要过来了。拿多了软枕,闹得地方就小了。王爷一向不喜欢逼仄之地。连那壁瓶也撤了吧!”
无忧止了动作,重新上车,听到外面有人声恭敬询问,“侧妃中午可想吃些什么。”
侧妃想了想,“现在还在春时,可仍是天寒地冻,就让他们生起锅子来吧。王爷最爱的就是这口了。记着让人多备些嫩滑牛肉来,王爷上次多尝了两口,昨天还惦记着那味道呢!”
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有话要说的无忧,冲着轿帘之外再道,“我只要些清爽不过油也不过凉的东西来吃,就好了。要不然,女差又要唠叨我了。”
无忧俯首,见侧妃说结了自想心事再不出声了,微挑了一点帘子向外道,“照吩咐去做吧。”外面那人答应一声,退去。
到了下午得空的时候,侧妃让自己心腹婢子带了无忧下了马车,自己一个人在车内专心等王爷了。




金枝夙孽 第四百七十三章 步步限
无忧俯首,见侧妃说结了,自想心事再不出声了,微挑了一点帘子向外道,“照吩咐去做吧。”外面那人答应一声,退去。
到了下午得空的时候,侧妃让自己心腹婢子带了无忧下了马车,自己一个人在车内专心等王爷了。
这时候马车行得更慢了,无忧同那婢子坐在另一辆车里并不说什么话,心上一味地胡思乱想起来,倾染染到底能不能真的出手伤自己,从前她万般肯定,可是现下,竟然也动摇起来。侧妃有身孕已经四月,即使倾染染会动手,也不会选在月份小的时候,因为想出那样的办法来并不容易。一切只能耽搁继续耽搁。
大公主虽准了蝶儿的同行,但一直是分开的,无忧接下来也只一直与这位侧妃的心腹婢子呆在一起,这婢子不同于一般,做着侧妃吩咐看住她的事,却一直笑脸相迎,此时也问她累不累,是如何的口味。无忧只是淡笑,“姐姐做主便是。无忧一直不挑这些的。”
那婢子先告了罪,“女差可是王妃亲点来服侍侧妃的上官,奴婢何敢与女差称及姐妹。”
无忧笑看着她,一身简单素气的湖绿锦袄也穿得大方得体,眸光雪亮地注视着自己的每一个表情,这些没有什么意思的表面文章这些日子无忧做得太多,已然有些倦了,只是一切未定,少不得还要继续虚与委蛇些时,于是也笑脸道,“姐姐说得哪里话,我们同在一府,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姐姐若再这样说便真的是折杀无忧了。”
那婢子笑应了,接下来的几天便与她吃住在一起了。侧妃没有再召无忧过去,无忧也乐得不掺和到她眼前,扰她眼里揉沙子。一天可到的路程行了三天,可这是王爷与侧妃愿意的,是以没有半分倦色,倒是与在王府不同,显是多了更多长相厮守的机会,看起来更是如鱼得水。无忧也非常地识趣虽然每天也问那婢子侧妃的身体,但却从不在他们夫妻恩爱上面多说一句,那婢子依旧是做小的姿态。她姿态低,无忧也同着,不多问,不多看,不多说,一直老实本份,后来觉得她也不怎么盯着她了,只是自顾着安排侧妃的起居。
因着心上藏纷乱心事,路边的风景也是可有可无。瞧起来这位婢子对照顾人与主持大事样样在行,这许多人的衣食住行,不用王爷身边人吩咐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无忧想,这也是侧妃只将她一个放在无忧身边,就对她安心的原因。被她们盯着,是无忧的愿意的,只是介意她们有时候会给她空子钻,那样也太让人想要一遁而出。可她知道那都是侧妃与这婢子商量得了的。如果是正常的,万分没有那样的道理。可能是因为她总是不动声色,连侧妃也好奇了吧。无忧也觉得不轻松,只是侧妃她们不知道,她们要期待的另有其人。初时,定了这计,因为太过笃定所以担心的事情一直放在了另处,又怕大公主不会同意,六姐姐又出了那样的事让她日日担着事,所以,一直都没有在倾染染这个重要人物上有过一丁点儿怀疑,此时,一切都似乎变得遥远,她只是在想倾染染,倾染染。
那婢子替她摆了筷子,一笑说,“寺中都是清淡饮食,女差担待了。”
无忧看了看那白粥也些素食豆腐,并些青菜,敷衍了些笑意,让婢子亦坐了,二人一同吃来到相国寺的第一顿饭,无忧并无食欲,只是捧了粥一直在喝。那婢子以为她挑剔饮食清淡,小意道,“姐姐尝尝这豆腐,虽不加荤腥倒是做得格外入味。”
无忧点头也只是礼节性地尝尝。那婢子礼过了,也就不在多说,全由了无忧去。到夜里仍旧同无忧睡在一间禅房,这里早就得到了王府的知会,早早潜得人手过来打扫,一应置备也皆换了新,称得上是整洁一新。此时有些使唤的丫头们来问婢子主意。无忧默默避开,去到院子里转转。寺院早在安全上用了心,是以,禅房四周加布了许多暗岗与明卫,婢子并不担心无忧能走了她的眼。
无忧她们的这间禅房其实是整个寺中最靠得后面的一处所在。里外两间。这里虽然没有在侧妃的院子时将她严严看起来,可外面的守卫,多了不止一倍,她多出来的活动的余地,也不过是在门口处转转。
屋子里呆得太久,到底有些贪看外面的风景。向前多走了那些个距离,两边守卫的兵士终于不再淡定将她拦了回来。无忧看着那守卫惊慌的样子,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界限是在这里。正兀自出神,有婢子来告诉,侧妃要见她。
自从来到寺中,侧妃与永王日日厮守在一起,真的不太有时间见她。她也乐得那份清静。可说是清静也并不是真的清静,这几个月来是她一生当中最最兵荒马乱的时光,那些痛苦撒欢而来,而她步步受限,仿佛只在一夕之间,那些对于未来的清淡愿望全部死去。她从未这样安静。每一天只守着一盏茶,就能安静地过一天。
昨天就起了冷风,一夜之间吹得天地萧瑟,就像老天也不知今夕何夕一样,倒是同了她的心境,侧妃的邀见并不是在室中,却是在这如千军万马怒扫雷霆一样的风中。
无忧如常见礼。
侧妃并没有出声。风仍然劲啸,听得到枝条相互之间狂抽的声音。而那衣裙飞起的女子,只是安静地立在其中,姣好的面容,平视着那风,给人的感觉近乎是在享受。
无忧只在她身后静静地等,目光转过这些树,又落到远处的殿顶。
过了好大的一会儿功夫,侧妃才出声,“你的耐力比我的更好。”
无忧凝视着她的背影,“奴婢岂可与王妃相提并论。折杀奴婢了。”
侧妃伸出手来,让那风在手中经过,吹得腕串,一荡一荡地摇,“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防你也防了许多时,可是我也没有闲着,我总是在想,我的女差与我的那位王妃,她们之间到底是有怎样的渊源,会让我得到好处,比如说让女差成为我的人。”
她这样态度的转变,让无忧有些吃惊,但也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她目光望来要她答复,那是无忧从不曾这双眼睛里看到的光线,就像是可以阻止漫天风雨的那道光。




金枝夙孽 第四百七十四章 爱如疾 无药医
侧妃伸出手来,腕串一荡一荡,“我总是在想,女差与大公主到底是怎样的渊源,如何让女差成为我的人。”
她这样态度的转变,让无忧吃惊,但也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她目光望来要她答复,那是无忧从不曾这双眼睛里看到的光线,就像是可以阻止漫天风雨的光。
无忧轻轻摇了摇头,“娘娘莫这样站在风口上,小心着了凉。”
侧妃轻笑了一下,已经伸出手来,折下一段在她眼前飘来飘去的树枝,“我也不大喜欢轻易的背叛,女差不大轻易的性子倒让我真实喜欢。也许在女差眼里,我不如她得天独厚。诚然这也是实情。我想了好久,到底要如何说服女差,也要笑自己的无力。”然后转过身来,无忧以为那会是最后的威胁,结果她却说,“来了这么长时间,陪我吃饭的时间倒是不多,今日里王爷去瞧方丈,女差来陪我用晚膳吧。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近日多数日子里都有王爷陪着,反而成了习惯,吃饭的时候,一个人就会觉得很是孤单。”
等看到席间摆了一双碗筷时,才知道侧妃的意思是要她同食的。
今日里侧妃的心情似乎是格外的好,其实,离着回王府的时间已是不多。待侧妃换了便服出来,桌上的菜色已经上得齐全。无忧也推让了几番才肯坐下。侧妃道,“看你总是不经意间就注意着身份,也让我觉得无趣,从现在开始,女差不是女差,我亦不是王妃。在这王府当中,我地位虽不如那人,可也高贵得惯了,偶尔也想这样与人对酌,不为心计,只为说说那些不可讲出的话。”
无忧微微蜷了蜷指尖,一丝的凉意就在蜷指的那一瞬间窜进心里面去。从窗中望出去,寺院上方的天净透如洗,空气中满是奇南香的味道,嗅进腑中只觉得心神皆静,只是那些静不了的,便是要为自己的目的这样去害一个人。
此时侧妃月份渐大,渐渐显出了身形,脸上的幸福神色也越来越洋溢,无忧这样的外人都瞧得出来的幸福,不知看在大公主的眼中会是如何,这位侧妃即使不是她无忧作计要将她陷入其中,大公主也会想出办法来将害得她香消玉殒。
侧妃伸过水葱一样的手指动作纤纤向无忧盘中夹过一块团薯球,红艳艳的指尖,衬得薯球上的白白芝麻也跟着晶亮,如厮女子声音也极好听的,说起话来,便如江南春时细细飘起的雨丝翩翩浸润,无忧忙站起来接过。
侧妃将手一比,要她坐好。无忧并没有抬起头,目光只到她的袖口处折枝荷瓣,绣工婉致,似得风如润雨,虽只是以丝线勾勒,倒让人看出蓊郁之姿来。袖中处精心折起,全身上下连丝褶痕也不见。语声更是轻如骊珠,“那时的我年轻不懂事,怎么会想到会有今时,原来她无论有了什么,也不想让我拥有那么一点儿。你说她虽是富有四海,可怎么却是如此的小气。”
此时,她面色上的哀婉生动如花,连无忧也情不自禁生出怜惜之心,这样的女子难怪永王会对她爱护有加。无忧心上转而又生出一分的冷嘲来,他如此爱她,她尚且不能将这些难题向她深爱的男人迎面提出。也终是难逃大公主手腕,这便是世人所说的爱如疾,无药医。
见有小婢来上汤,无忧连忙去接,又开始给侧妃盛,边盛边道,“大公主打发奴婢来服侍侧妃,也得了王爷首肯,就定然不会有事。奴婢来之前,与一些顶顶有经验的嬷嬷们请教过,在孕中,帝妃们也会多有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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