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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若是不愿意我靠近你,我去叫素问来为你包扎,好不好?”君天澜开口,声音是罕见的温柔。
然而等他将素问喊来,梨花树下空空如也,只有一滩血迹,满地梨花。
他心头一凛,沿着地上的血迹追去,没一会儿,就瞧见沈妙言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路颤颤巍巍出了国师府。
而方向,是白清觉的医馆。
他静静望着她扶着墙壁,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牵动着全身的伤口,鲜血不停地从身上滴落在地,一路蜿蜒进地砖的缝隙里。
街上的百姓们对她指指点点,她却视而不见,只艰难地走向前方。
“沈妙言。”
他在不远处,唤了一声。
她恍若未闻,不曾回头。





锦绣萌妃 第204章 带你回家
沈妙言拖着虚弱的纤瘦身躯,身后是长长的血迹。
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倚梅馆而去。
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衣衫破烂,浑身都疼得颤抖,脚步软绵绵的踩在青石砖上,仿佛下一瞬就会栽倒在地。
可她那双眸子里,却没有半分温度与可怜。
有的,只是倔强。
君天澜缓步跟在她身后稍远的地方,一双凤眸中酝酿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转过街角,沈妙言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靠在墙壁上,重重喘着粗气。
尽管她疼得死去活来,却依旧不肯张开口,呻·吟半声。
眼前是繁华的十里长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与鳞次栉比的店铺,在她眼中逐渐模糊。
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抵不过入骨的疼痛。
她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在街角屈成一团,最后晕厥倒地。
君天澜正欲上前,几名流氓地痞模样的男人,从临街的酒楼走出来,一眼就看到昏倒在地的沈妙言。
为首的男人“哟”了一声,上前踢了踢她,“这丫头打哪儿来的,嘿嘿,这满身是血,瞧着还怪可怜的。”
另一个男人用脚捋开沈妙言脸上的碎发,不禁笑道:“老大,这小丫头长得还挺水灵,瞧着还有呼吸的样子,不如咱们弄回去玩玩?”
“哈哈,瞧着是没人要的,那咱们便捡了这便宜吧!”
为首的男人扔了剔牙的竹签,盯着沈妙言的脸蛋,眼中流露出垂涎之意:“好久没碰这样嫩的小姑娘了,啧,今晚咱哥仨儿,能好好开荤了!”
四周路过的人都知这三人乃是恃强凌弱的恶棍,虽有同情沈妙言的,可谁也不敢上前阻止,于是纷纷摇头离开。
三人爆发出一阵志得意满的大笑,然而,下一秒,这笑声戛然而止。
三道血雾,在空中喷薄开来。
三颗人头落地。
四周经过的百姓们惊吓得尖叫出声,纷纷躲避这惨剧。
小孩子们,更是吓得转身就扑进娘亲怀中,嚎啕大哭。
一时间,原本繁华热闹的长街,寂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和飞鸟的几声鸣叫。
君天澜背对着那三具尸首,面无表情,缓缓将沾血的长剑,收入鞘中。
三具尸体,轰然倒地。
君天澜弯腰抱起地上的沈妙言,转身走向国师府。
“小丫头,本座带你回家。”
……
华容池边的软榻上,趴着一个小小的姑娘。
上身密密缠着白纱布,下身着一条宽松的百褶长裙,乌黑的头发铺散在枕上,衬得小脸苍白憔悴。
眼睫微动,琥珀色的瞳眸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大雾弥漫中,纷飞的梨花瓣。
她伸出手,懵懂地想要接住一瓣花,可那些花瓣都擦过她的指尖,被风吹进了不远处的温泉池里。
她偏过头,静静看着那座温泉,最后忽然坐起来,她,还在国师府吗?!
一股无名的恐惧在心底弥漫开,她挣扎着下了软榻,后背包扎好的伤口被这动作牵扯裂开,血液将白色的纱布染成深红。
她没走两步,额头便沁出细密的冷汗。
疼,钻心的疼。
她扶住软榻的靠枕,缓缓跪了下去,身体的力气再度被抽空,竟无法站起身来。
不远处的梨花林中,君天澜临风而立,凤眸中,满是怜惜。
不过是个小姑娘,为何非要这般倔强?
若是喜欢那画儿,跟他说便是,十幅,百幅,他都会替她买来。
为什么,非要去偷?!
为什么在他问时,非要撒谎?!
他缓步走向沈妙言,沈妙言低垂着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周身不可抑制地轻颤。
她全身心地信赖他,可他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抽了她一顿鞭子。
最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啊!
像是努力地捧出自己的真心,珍宝一样献给他,却被他扔在地上,毫不怜惜地用脚碾碎。
没有什么,比这更疼的了。
君天澜在她背后蹲下,大掌轻轻覆在她纤瘦的后背上,白色的纱布也包裹不住纤瘦的蝴蝶骨,血液从上到下晕染开,他知道于她而言,一定很疼。
“走开。”
她低着头,从牙缝中,缓缓咬出这两个字。
“恨我?”君天澜声音很轻,大掌依旧贴在她的后背上。
沈妙言别过半边身子,使劲儿推开他的手:“滚!”
她曾是国公府小姐,即便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即便被人骂为罪臣之女,可骨子里,却依旧是高傲与矜贵。
她背负着为沈国公府平反的担子,她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她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是爹爹最骄傲的女儿,绝不能为爹爹蒙羞。
她低着头,跪坐在地,喘着粗气,背后的伤口崩裂开来,血液流得愈发快速。
君天澜默默望着这个小姑娘,其实她推人的力气一点都不大,软绵绵如同挠痒,可为什么,他会觉得痛?
“沈妙言,你再乱动,身上的伤永远痊愈不了。不是说,要学本事去报仇吗?这样自暴自弃,就是你报仇的法子了?任由自己的血液流个干净,你又能伤到谁呢?”
君天澜声音低沉清寒,如同寒潭之水浇筑在冰凉的溪石上。
见这小丫头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缓缓道:“若是恨我,就强大起来,向我报仇。我君天澜,就在这里,不避不躲。”
沈妙言慢慢抬起头,那双圆圆的瞳眸中,是对他显而易见的恨意。
君天澜静静看着,心抽疼了一下,抿了抿薄唇,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须臾,他走过去,将她拽到软榻上,强迫她趴下:“换药了。”
沈妙言并未反抗,趴在榻上,轻轻闭起双眼。
君天澜解开那些绷带,果然伤口都裂开了。
瞳眸幽深,他拿了帕子将伤口重新清洗一遍,才为她上药。
他其实,下手并不重。
这些伤势看着吓人,可他控制着力道,只是些皮外伤罢了,并未伤及根本。
只是没有料到,小丫头会这样恨他。
恨他也好,至少,会化为强大的动力。
沈妙言的脸埋在双臂中,眼泪无声地淌落,浸湿了软枕。
等药终于上好,君天澜拿了纱布,重新将她的伤口包扎起来。
沈妙言泪眼朦胧地坐起来,低头瞧见他绕着绷带的手,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忽然捧住那只手,对着手臂,重重咬了下去。




锦绣萌妃 第205章 你讨厌我?我不准!
她使出了平生的力气去咬,君天澜一动不动,凤眸幽深复杂,只凝视着她,连吭都不曾吭一声。
沈妙言终于松开口,那手臂已然血肉模糊。
她没有表情,只淡定地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
君天澜垂下手,血液蜿蜒而下,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在地:“可解气?”
她偏过头,依旧没有言语。
他放下大袖遮住伤口,拿过干净的外裳为她披上:“回衡芜院吧,拂衣为你煲了补汤。”
说着,便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沈妙言不肯看他一眼,低垂着眼睫,声音冷漠:“喝再多补汤,都敌不过国师的一顿鞭子……又何必喝。”
君天澜沉默着,只抱着她往衡芜院走。
等到了东隔间,他将她放到床上,添香红着眼眶,端着一盅汤进来:“小姐,拂衣和素问还在厨房做药膳。素问说,这个莲藕红枣黑豆排骨汤,可以养血宁神,您可得全喝了。”
沈妙言心中一暖,添香正要喂她,却被君天澜夺了去,抬手示意她退下。
她犹犹豫豫地望了两人一眼,只得退下。
君天澜坐到床榻边,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沈妙言唇边:“趁热喝。”
虽然汤很鲜香,可因为是这个人喂的,她便没了胃口,将头扭到一旁,不愿意搭理他。
君天澜的手顿在半空中,良久后,将勺子放回碗里,又重新舀了一勺温热的汤送到她唇边:“若是不喝,本座就罚素问五十鞭子。”
他说的淡漠,眼底都是冷然。
沈妙言皱眉盯向他,知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忍着怒意,将那勺汤咽进嘴里,眼睛里都是冰冷:“国师要人听话,便只剩下用鞭子这一个手段吗?!可惜用鞭子,是收服不了人心的!”
君天澜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声音淡漠:“本座不需要收服人心,只需让人听话就好。如你现在,不是很听话吗?”
沈妙言垂下眼帘,喝了那勺汤,唇角笑容冰冷彻骨:“国师是把我当狗养吗?高兴了给块骨头,不高兴了,就是一顿鞭子……可即便是狗,惹急了,也有反过来咬主人的时候。”
君天澜很不喜欢她这个比喻,因此喂得有些急。
沈妙言喝呛了,剧烈咳嗽起来,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他放下碗,想去为她拍背,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她避开:“我自己喝!”
他坐在那儿,静静看着她端起碗,勺子都不用,将汤喝得干净。
那么倔强,那么坚强,那么,不需要依赖他……
大袖中的手微微握起,他盯着她,凤眸中有着不解,如今,到底是她依赖他,还是他依赖她,更多一些?
想要看见她天真无邪的笑容,想要听她软软糯糯地唤他国师,想要她像从前那般对他撒娇耍赖。
那么多年,他独自穿过冗长的黑暗时光,踽踽独行,手上沾染了无数人命与鲜血,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遇上她……
她像一束光,将他心中那些阴霾与黑暗尽数驱散,他怎么舍得放她离开?
想要将她牢牢禁锢在身边,哪怕叫她生出恨他的心思。
见她喝完汤,他面无表情地起身,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先休息会儿,等晚膳好了,添香会送进来。”
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才离开。
沈妙言独自坐在小床上,神情平静地注视着被面上的暗纹,若是离开国师府,她大可去安姐姐那里。
她不想,跟这个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安姐姐,一定会收留她的。
这么想着,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一些散碎银两和换洗衣裳放进布包,挽在手臂上,慢吞吞走出东隔间。
她挑开棉布帘,君天澜的寝房中空无一人。
她往前走,穿过一道雕花月门,隔着珠帘,瞧见那个男人坐在软榻上,正低头,给他自己包扎伤口。
那咬痕极深,几乎快把他一块肉给咬下来了。
因为没有及时止血,一整条手臂全是血液,连带着绛紫色的大袖颜色都深了几分。
她默默看着,无动于衷。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君天澜偏头看去,一眼看见她挽在手臂上的小包袱。
“你要去哪儿?”
他蹙眉,轻声发问。
“去找安姐姐。”沈妙言撩起珠帘走进来,深深呼吸,对着君天澜屈膝行了个很郑重的礼,“这段时间,承蒙国师照顾,妙言谢过。”
君天澜的狭眸微微眯起,小丫头的口气很生疏,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不,那样冷漠的眼神,在她心中,他连陌生人都不如!
“沈妙言……”
他系好手臂上的纱布,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就这样记仇吗?就因为一顿鞭子,本座从前对你的好,你就都忘了?!”
沈妙言同他对视,在他眼中看见了受伤。
她嗤笑,国师这样冷情冷面的人,心脏冷硬得如同石头,如何都捂不热,也会因为她沈妙言的离开,而受伤吗?
怕是,觉得自己走了,他身边没了玩/物吧?
她推开他的手,“昨日傍晚,梨花树下,我哭着向你求饶,你可曾心软过半分?国师喜怒无常,我实在害怕,害怕不小心就丢了这条小命。国师,恕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
说完,便冷着脸,转身离开。
然而她刚迈开步子,下一瞬,君天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怀中。
他的胸膛宽阔而结实,紧贴着沈妙言纤细的脊背,如此亲密无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他的身体很灼热,那甜冷的龙涎香仿佛要燃烧起来,将沈妙言紧紧包裹,使她几乎要窒息过去。
君天澜的左手臂从前面环住她的脖颈,右手紧扣着她的手腕,俯下身,急促而性感的气息喷吐在她耳畔:“你讨厌我?”
没等她回答,他便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压抑,一字一顿:“我不准!”
书房中,不同寻常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
沈妙言背对着他,喘息得急促,“放开我!”
“想都别想。”
他声音低哑,瞳眸幽深,薄唇贴着她的耳垂,有意无意地,轻轻触碰。
她身上散发出好闻的女儿香,与寻常胭脂水粉的味道纯然不同,叫他心里痒痒。
叫他想要,更进一步……




锦绣萌妃 第206章 扒了国师的裤子
君天澜的内心,躁动不安,蠢蠢欲动。
沈妙言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股强烈的占有欲,还在萌芽的娇小身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君天澜的狭眸一片幽深,他克制住内心的躁动,唇瓣从她的耳垂上擦过,缓缓直起身,将她小小的手牢牢握在掌心,“沈妙言,本座不许你离开。”
那股霸道与占有欲的威压渐渐散去,沈妙言在心底松了口气,抽回手,与他拉开距离,表情认真:“我并未卖身国师府,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本座说了算。”
君天澜拂袖,在软榻上落座,表情冷了下去:“夜凛,传本座的话,谁都不准放沈妙言出府,违者,杖毙。”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下令的模样,那么冷酷,那么决绝,一丝余地都不曾给她留下。
她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向东隔间。
君天澜偏头望着她的背影,眼底的冰冷,稍稍融化些许。
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将她留在身边,就好。
沈妙言回到东隔间,将小包袱丢到地上,甩掉绣花鞋,上了床默默趴着。
心头弥漫着说不出的难受和委屈,她开始想,投靠国师,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而另一边,白珏儿听说君天澜亲手将沈妙言抱回府中,亲自为她上药,亲自喂她喝汤,怒气攻心,将房中的一整套珐琅彩瓷器都给摔了。
阿彩在一旁柔声相劝:“主子,听说那沈妙言正和大人冷战呢。这对咱们来说,不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吗?”
“冷战?”白珏儿抬起眼帘,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可右眼角下的泪痣,却叫她看起来妩媚而柔弱,“她有什么资格和大人冷战?!哼,还当自己是官家小姐吗?!”
因为楚国的商人地位不及官僚,所以她这位富家小姐,也常常被官家小姐看不起。
也因此,她既厌恶官家小姐的高傲矜贵,同时却又对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
如今针对沈妙言,不止是因为要和她抢国师大人,更是因为欺负她,有一种报复那些官家小姐的快感。
“到底大人宠她,她有骄矜的资本。”阿彩轻笑,“若是什么时候大人不再宠她了,那便真正是人人都可以轻贱的罪臣之女了。”
沈国公昔日征战四方开疆拓土,楚国的繁盛,百姓的平安,与他是分不开的。
若是认真算起来,这些人原都受过他的恩惠。
可如今,只因他背上谋逆的罪名,曾经的功勋便都被人遗忘。
连带着唯一的掌上明珠,都被人一口一个“罪臣之女”称呼,轻贱至此,可见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白珏儿望了眼角落那幅染血的画轴,淡淡抿了口茶水:“昨晚,大人着实把我吓到了。再观察些日子吧,总觉得他们二人之间,不是咱们想象的这样简单。”
说着,放下茶盏,随手拿了本折子戏看起来:“那幅画轴,拿去给沈妙言,算是做个顺水人情,也好给大人留下好印象不是?叫人准备热水,伺候沐浴更衣。”
阿彩应了声是,立即去办。
入夜之后,拂衣将药膳端到东隔间,沈妙言趴在床上,把玩着七彩玲珑珠和青鱼珠,声音沉闷:“放那儿吧,我现在不饿。”
拂衣瞧出她的难受,便软声相劝,“小姐才挨了打,若是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奴婢喂您吧?”
沈妙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拂衣与添香对视一眼,皆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人又劝了会儿,她却还是不吃。
拂衣将饭菜端出来,君天澜瞥了眼,见一口没动,脸色便沉了几分。
过了会儿,东隔间的布帘被挑开,君天澜亲自端着饭菜进来,“吃饭。”
沈妙言将头偏向墙壁,不肯理他。
他走过来,“本座说过,若是不听话,便罚了素问。祸是你闯下的,沈妙言,你心肠有多硬,才舍得让素问跟着受罚?”
沈妙言坐起来,许是那些药起了作用,她觉得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于是抓起青鱼珠,直接砸向君天澜的脸。
君天澜避开,那珠子“哐当”落地,竟也没碎。
沈妙言见他避开,因为生气,胸口起伏得厉害,于是干脆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手一伸,直接将他端着的饭菜掀翻在地。
君天澜望向地面,精心烹制的膳食洒得到处都是,瓷片与白米饭掺和在一起,白花花的,叫人心疼。
他缓缓抬头,望向面前的小姑娘,对方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沈妙言,本座是不是说过,不要浪费食物?”他开口,凤眸危险地眯起。
沈妙言哼了一声,没说话。
君天澜的双手在袖中攥成拳头,面对着这个娇软的小姑娘,竟是一丝办法都没有。
她软硬不吃,如今竟也不受他威胁了,完全是一副要上天的姿态。
他莫名火大,伸手将她拽到怀中,随手拿了一旁的鸡毛掸子,正要打她屁股,她小鱼似的麻溜挣开来,白嫩的脚丫子抬起,毫不犹豫地踹他一脸。
“沈妙言……”
他摸了摸脸颊,胸腔中那股积火越燃越旺,最后不顾身份,脱靴跳上她的小床,伸手便去捉这小姑娘。
沈妙言吓了一跳,想要下床,却已经被君天澜抓住双手。
她回想起花容战以前教她的几个小招数,于是伸脚就去踩君天澜的脚。
然而,她的脚实在是小,力气又很小,“啪”地一声,踩在君天澜的脚背上,却一点都不疼。
两人都低头看向那脚,她的脚丫子只有巴掌大,白嫩细腻,小巧玲珑,踩在他的脚背上,与他的大脚丫子形成鲜明对比。
而两人的姿势,也有些诡异。
这二人同时意识到,这么在床上纠缠十分不妥,于是君天澜很快松了手,两人立即退到床头床尾。
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柔软的被子将沈妙言绊了一下,她轻呼一声,直接朝前栽倒。
君天澜愣了愣,正想去扶她,她却已经趴在了被子上。
慌乱之中,她的双手抓住他袍子下的长裤,连同里面的亵裤,一同扒拉了下来。




锦绣萌妃 第207章 带你离开
君天澜缓缓低头,只见自己的亵裤和长裤被扒了个干净,两条修长有力的腿,正裸·露在空气中。
小丫头整个脑袋都钻他袍子底下去了,趴在他的亵裤上,双手揪着裤边儿,一动不动。
沉默半晌,他正疑心她是不是晕过去了,就瞧见她左手撑着床,右手试探着往上摸索:“好黑!”
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沈妙言试着揪了揪,抬头去看,却还是看不大清那是什么。
君天澜静静站在床上,小丫头整个人都钻他袍子底下去了,而她手中揪着的……
他从耳朵到脸,再到脖子,一点一点,红了个通透。
沈妙言看不清楚,很生气,伸手将头顶的袍子都给撩开,然后十分清晰地看见了她手里揪着的东西。
呃……
粉嫩的面颊迅速浮上两朵红云,她坐在床上,连忙往后倒退。
君天澜的裤子还落在脚背上,他面无表情地弯腰提起,下床穿了皂靴,十分淡定地走出东隔间。
直到他站在了衡芜院外,接触着凉凉的空气,才突然大口呼吸,面色依旧红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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