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她马上一口喝了下去，站起来走进房间里面的洗手间。凌丹在洗手间将一口水吐了出去，可是她还是晕倒了，这药的力道非常之大。
凌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张大床上躺着，身上的衣裤完好，她放心了。可是她马上就听见了套间那边的说话声音，正是常云龙跟赵卫东通电话的时候。
赵卫东过来了，“我的宝贝儿在里面？”他急切地问常云龙。
常云龙正将乔兰压在沙发上，这乔兰老大已经玩够了，赏给了手下，常云龙非常喜欢乔兰，就求老大把乔兰给他。赵卫东反正不缺女人，这个也已经干过了，就送给了常云龙。
“在里面嘿嘿，睡得正香呐！”常云龙加速冲撞着，乔兰紧咬牙关，不吭一声。
赵卫东走进里间，看到横陈在大床子之上的凌丹，不由得兴起，扑上去就去解姑娘的牛仔裤的裤扣……
机会来了，机不可失！凌丹一个快速屈膝蹬踏的动作，将赵卫东一脚踹翻在地。凌丹一跃而起，上去对着正爬起来的赵卫东的咽喉就是一脚，这一脚踹得太狠了，赵卫东一口气没上来，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凌丹没停脚步，直接冲出来。此时的常云龙却正在紧要关头，猛烈冲刺中，根本没有听见里屋的打斗声。
凌丹将桌子上自己的手机塞进牛仔裤的裤兜，随手又拿起来常云龙为了干女人方便而摘下来的一把东风小口径手枪。
“去死吧！”凌丹在常云龙回头的一瞬间扣动了扳机。
可是，凌丹从来也没有摸过真枪，手枪保险没有打开，扳机扣不动。她趁着常云龙面对枪口惊呆发愣的瞬间，猛地将手枪砸了过去。
“啊！”全金属的东风六东小口径手枪狠狠砸在常云龙的脸上，他的口鼻流血了。
凌丹快速扑上去，用尽全身力道，一记致命的横掌砍在常云龙的脖颈动脉初，造成常云龙瞬间大脑供血不足，当场休克！
常云龙身下的乔兰意识到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了，乔兰叫道：“快跑啊！从后面出去，前面有他们的人！”
凌丹点头，乔兰抓起那把东风六手枪，打开保险，拉着凌丹从后门跑了出去。可是，后门也有赵卫东的手下，一个壮汉手持五四手枪逼住了两姐妹。
“快走！”乔兰推了凌丹一把，自己毫不犹豫向面前的汉子开枪。
两人的枪几乎同时打响了，那汉子额头中弹，尽管东风手枪是小口径手枪，但是在这样的近距离上，子弹依旧可以穿透头骨打进了大脑里。
而乔兰的胸堂被近距离的五四手枪子弹击中，整个人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被撞飞开去……
凌丹呆傻了，眼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中弹，尽管是护士，可是这样的面对面的枪杀，谁也没有经历过，她眼前一黑，扑倒了。
王壮跟杨翠儿相拥着走进了南城酒店的客房，“我要洗澡！哥，跟我一起洗！”杨翠儿开始脱下王壮的体恤，王壮拥着杨翠儿亲吻着。他对这个在云都当浴娘出身的女孩儿尤为喜欢，也许是出身的原因吧，自己跟这姑娘都是农村出来闯世界的，尽管杨翠儿做过浴娘，但是那不是她的错，那是生活所迫，而且她当的那个浴娘，几乎没什么客人的，她不是头牌，排名非常靠后。
王壮手机响了。他推开杨翠儿，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居然是孟群。
“头儿，出事儿了，乔兰找到了！”孟群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他有些发懵，“头儿，还有个女的，凌丹，说是你的女朋友，你快来吧，事发现场就在昌隆别墅小区……”
王壮二话没说，收起电话，飞快穿戴整齐，把一脸愕然的杨翠儿丢在房间里，自己跑出去，把七重天酒吧的一辆丰田皮卡开上就直奔昌隆别墅区。
路上他打电话给杨翠儿说家里有点事儿，别担心，叫她在酒吧好好呆着。又给迪克虎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叫他加紧招兵买马，再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王壮接到了黄燕燕的电话，黄燕燕也住在那个小区，响枪了，110、刑警队都来了，她也被惊动了。
“王壮啊，你快点过来吧，我这个小区太不安全了，我要你在我身边保护我！”黄燕燕的声音很颤抖，估计吓得够呛。
“黄书.记你放心，我正赶过去，你那边不是有县委保卫科的同志吗？”
“草，他们都是饭桶，听到枪响他们都缩头乌龟了，叫他们过去看看有啥事儿都不敢出去！你马上过来，我要立即见到你！”黄燕燕的声音有些发急了。
“好好，十五分钟之内我就赶到！”王壮收起手机，加速向别墅区驶去。
可是他的手机再次响起，“哥！我是丹丹，呜呜……”凌丹的声音传来，王壮连忙问道：“你在哪里？”
“我，我就在别墅这边，在警车里面，他们要我，要我做笔录……”





人性底线 186不眠之夜
“别怕，我马上到了，你跟他们做，知道什么都告诉警察，我就到了！”王壮心急如焚，昌隆别墅区，果然是赵卫东，妈的这次我要活剥了你的皮！
皮卡开到了别墅区，老远就见到了小区里面外面都是警车，县局能开动的车估计都来了。王壮将皮卡挺在小区外面，自己走进去。
小区门口有警察，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荷枪实弹的。王壮认识领队的，就进去了。他很快找到了凌丹，此时凌丹正在孟群的车里刚做完笔录。
孟群过来，对王壮说：“你女朋友受到些惊吓，不过还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她是被赵卫东绑架来的，原来以前失踪的乔兰也是被赵卫东绑架的，可惜，乔兰在跟梁国庆开枪对射中牺牲了……”
“什么？你说梁国庆？那次在林海打了我一枪的那个悍匪？他也跟赵卫东一伙的？”王壮突然觉得，自己眼皮底下竟然藏着这样一个通缉犯！“赵卫东呐？他在哪儿？”
“我们来晚了一步，现场只抓找到了他的保镖常云龙，赵卫东人却不见了……”
“哥，我害怕，带我离开这里吧！”凌丹抓着王壮的胳膊说道。
“好，凌丹我领走了，你们辛苦，抓住赵卫东给我往死里打！”王壮狠狠说着，拉着凌丹往别墅去外面走。
吴玉良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对王壮说：“王壮啊，这是你的新女朋友？长得不错吗？她可是本案的重要证人，你不能带走她！郭大队，叫你的人把凌丹保护起来，任何人不得接触！”
“是！”刑警大队的郭志杰大队长一摆手，两名女刑警抢上前来，将凌丹从王壮的身边拉开了。
“哥，我不跟他们走！”凌丹叫道。
王壮知道这是正常的办案程序和对重要证人的保护手段，自己是无法阻拦的。他点头道：“没事儿，你去吧，警察会保护你的，坏人还没有抓到，你跟我在一起也危险……”王壮还没说完，凌丹就被带进了一辆警车，警车亮起警灯，呼啸离去。
王壮叹口气，看了一脸得意的吴玉良一眼，心说，这案子你也有份儿！你笑不了几天了！
王壮的手机响了，“王壮，你咋还没到，快点呀，我家外面全是警察，太吓人了！”黄燕燕的声音越发的急切。
王壮说：“黄书.记，我已经到了，马上过去！”
吴玉良也听见了，笑笑说：“王壮啊，你现在是书.记大人的红人啊，还请帮忙多多美言啊！”
“哼，吴局，我会的！”王壮狠狠瞪了吴玉良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来到黄燕燕的别墅前，果然有治安大队的警察们荷枪实弹在这边保卫着。毕竟赵卫东没找到，这里又住着县委书.记，这可千万不能有啥闪失的，所以县局调来治安大队的两个巡警队二十人四辆警车来保卫书.记的住宅。
王壮一过来就被拦住，萧山及时出现了，他对警察说：“这是王主任，书.记请来的，让他进来！”
两个巡警其实也是认识王壮的，只不过上边有令，今晚任何人不得进入黄宅。巡警队大队长宋占文走过来，对王壮笑笑说：“王大主任，真不好意思，吴局有令，今晚，黄书.记家任何人都不许进去，这里戒严了！”
王壮伸手拍拍宋占文的肩膀道：“宋队长，是黄书.记叫我来的，黄书.记的管家，县委的萧主任也在这里，你还不让我进去？”
宋占文看看王壮，又看看萧山道：“对不起，我只听命于我的上司，黄书.记要你进去，可以，唯一让我允许你进去的，就是叫吴局给我来个电话，你可以给黄书.记打个电话，叫她给吴局去个电话，然后……”
面对宋占文的坚持原则，王壮耸耸肩对萧山说道：“萧主任，你都听到了，你进去跟黄书.记说，我王壮来过了，是吴玉良有命令，今晚任何人不得进入黄书.记家中，说了是黄书.记让来的也不行，所以，我回去睡觉了，明天一早还有招标大会！我走了！”
萧山连忙说：“哎哎，我这就协调你别走啊……”
王壮已经大步流星没影了，他快步离开了小区，驾车又回到了七重天，将车送回去，钥匙交给酒吧的领班，自己打车回了江沿馨园，又开了一号奥迪直接去了县府招待所。
沉睡中的陶秋雁被他敲门敲醒了，王壮进去。陶秋雁穿着一件儿小吊带儿，打着呵欠说道：“王壮，你发什么神经啊，这几点了你还来我这儿？”
王壮笑笑说：“秋雁，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计划改变了，明天，不对，应该是今天了，招标大会的中标方改变了，不是昌隆集团了，先别问为什么，记住这个公司，黑省爱琪投资集团，让这家中标！”
陶秋雁把自己摔在大床上，说道：“你说谁就是谁，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上来睡一觉吧……”
王壮这才长出一口气，脱吧脱吧就上去了，搂着陶秋雁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他实在是太困了。第二天一大早，王壮被陶秋雁叫起来，王壮看看时间，距离招标大会召开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赶紧爬起来洗漱了，陶秋雁说：“这家伙，一大早黄书.记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赶紧给她回一个吧！”
王壮不紧不慢地说：“我不理她，到时候我就说睡觉睡得太死了，没听见！”
两人在楼下吃了早点，王壮说：“秋雁，等下不管谁打招呼，都答应，然后等宣布中标公司后，就说这家公司有省里的后台，他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刚吃完早点，王壮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黄燕燕。王壮这次接听了，黄燕燕劈头盖脸叫道：“好你个王壮，敢不接我的电话了！说，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王壮四下看看，有几桌人在吃早点，里面难免有黄书.记的眼线，就如实说道：“我刚过来招待所这边，陪着陶代表一起吃早点呐，您前面的电话我真的没听见，昨晚跟吴玉良吵了一架，回来很晚，睡得太死……”
“妈的吴玉良我今天开完会就撤了他！由你兼任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主持工作，就这样，对了，记得跟北亚投资打招呼，红牛投资中标，必须中标，明白吗？”
“明白，您就放心吧，黄书。记，那一会儿见！”按照程序，黄书.记在招标大会前有个讲话，到时县委县府的领导都要到会场。
放下电话，王壮说：“你等下跟你们的工作人员一起进入会场，我先过去，检查一下会场的布置。”
两人分开了，陶秋雁接了一个电话，她脸色有些凝重了，连连点头。收起电话，陶秋雁叹口气，打电话召集她的几名随从下来集合。
招投标大会按时召开了，县委黄书.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接下来的程序非常顺利，几家有实力的公司都递交了标书，在经过北亚投资方的认真审核斟酌之后，陶秋雁当场宣布了中标单位。
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一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注册地在江南的南华建筑工程公司中标！王壮看着台上淡定的陶秋雁，心里有种被耍弄的感觉。有这种感觉的岂止又是他一人呐？
原计划招投标大会之后举行记者招待酒会，黄燕燕作为县委书.记虽然心里非常不悦，但是脸上不能露，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对于昌图县来讲，是自己当了县委书.记办的第一件大事，这将拉动全县的gdp的大幅度增长。所以，她面带笑容地跟陶秋雁站在一起，两人亲密得就像一对儿相识多年的好姐妹。
可是县长朱伟汉却没有这样的好涵养了，他一听到中标单位不是他事先跟王壮打过招呼的大兴建筑工程公司，就板起脸来，气哼哼地瞪了王壮一眼。招标大会结束后，作为一县之长的朱伟汉却推说自己心脏不太好，起身离开了现场。
其他几家公司也都悻悻离场，王壮也心存疑虑，当他走进记者招待会的酒会现场时，爱琪投资的代表，也是一位窈窕淑女型的女士，一身合体的蓝色条格职场女装，款款走到王壮的身前，伸出一只纤柔的葱白小手，莞尔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苏茜，爱琪投资总裁助理，也是林海业务代表，很高兴认识您王主任！”
王壮被她的脱俗的纤尘不染的气质所感染了，在这样洁净而庄重的女孩面前，王壮甚至都不能有一丝的邪念，他马上板板的道：“你好，苏代表，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喝点什么？”
王壮突然觉得自己很绅士了，矜持地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用另一只手从侍者端过来的托盘里面拿出来一杯红酒，恭敬地递给苏茜，苏茜也很淑女地颔首致意，接过了杯子。
“谢谢，王主任，刚才我们姜总发来短信，询问招标情况，那么，我该怎么跟她汇报？王主任，很遗憾我们被淘汰了，我想你能给我个理由吧？”




人性底线 187咄咄逼人
“呃……”王壮看着一脸无辜的清新女孩儿，看着她水汪汪清澈见底儿的大眼睛，一时语顿了。
“王主任？”女孩儿盯着他略显迷茫的脸。
王壮知道，在这样天真无邪的女孩儿面前，自己没法撒谎，可是又不能说出真相，他笑笑说：“这样吧，记者招待会马上开始了，会后，我给你们姜总打个电话，好吧！”
“那好吧，谢谢你王主任，那我就先告辞了！”苏茜将手里的就被递还给王壮，转身带着等在一旁的两名助手，亭亭而去。
王壮摇摇头，看看前面张罗着的招商部的几个年轻人，自己走到外面的走廊，走出去很远，在一个拐角处站下，掏出烟来点上，拨通了姜爱琪的手机。
“姜总，我王壮，那啥……”
“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这点破事你都拿不下，你个废物！明天滚回来，到省城公司来见我！”不等王壮再说什么，对方就把电话话挂断了。
“我靠！真他妈拽啊，我王壮到现在为止，啥光也没借上你们姜家的，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还他妈摔我电话，我靠！”王壮嘟囔道，一转身，却看到张倩笑嘻嘻站在自己的身后。
“王主任，你咋一个人儿跑这儿来抽烟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儿的，嘿嘿，有省卫视的记者要采访你，快去吧。”
“啥玩意？省台的记者采访我？快点看看，我这样行不行？”王壮有些感到意外。
“老好了，挺精神的，电视台的那个记者可是个大美女呦，人家找你半天了，快点跟我来！”张倩很开心的样子，就好像省电视台要采访的是她。
王壮跟着张倩回到酒会现场，省卫视的摄像和记者都已经准备了，到了王壮才看明白，人家要采访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连同县委书.记在内，还有两位副县长，加上他这个职能部门的领导，一共四个人一起接受采访。
王壮不得不佩服，黄燕燕可真能说。既有理论水平又能联系实际，把这次北亚集团在我省的投资说得意义超凡。王壮几乎没有被提问，只是在最后，漂亮而略显风搔的省台女记者象征性问了一句：“请问，作为县招商部的主任，是不是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是的，但是有县委县政府的正确领导，再重的担子也能挑起来！”王壮还想再说几句，可是女记者马上就接了结束语：“说得太好了，再重的担子也要担起来！我们有理由相信，今天的招标成功，是昌图县经济腾飞的一个里程碑，一个新起.点……”
王壮心说：“草，你采访我，你比我说得还多，镜头也早就转过去了，臭美吧，小妞儿！”
终于曲终人散，作为招商部的工作却还没有停止。招待酒会一结束，王壮马上约见了南华建筑工程公司的总经理洪辰光。
洪辰光是一位儒雅的中年商人，尽管眼下是盛夏时节，可是洪辰光依旧一身的高档笔挺西装，头发光亮照人，气场异常的强大。
洪辰光在一位同样光鲜的美女秘书的陪同下来到县政府招商部的办公室，王壮将洪辰光让到沙发上，张倩进来给几位倒了茶水，王壮对张倩说：“你拿记录本进来记录，我跟洪总聊聊。”
“是。”张倩得体地小声答道，拿了个精致的笔记本进来，坐在的王壮的侧后面。
“洪总，首先恭喜您顺利中标！”王壮欠下身子，跟坐在对面的洪辰光握下手，又跟他身边的美女秘书也握了一下。
“那么，咱们就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请问，贵公司什么时候可以将投资总造价的百分之五的风险抵押金交到我们招商部呐？”王壮拿起烟来，也不让对面洪辰光，自己点上了一支，对着洪辰光挑衅地吐了一口烟圈……
洪辰光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看上去还是个愣头青的县招商部的小主任，上来就是咄咄逼人，看来，今后自己在昌图县的工程要顺利实施，还真是得罪不得这些地头蛇。
“呵呵，王主任，你知道今天的工程总造价是多少吧？”洪辰光摊开两手道。
王壮地点点头，将香烟又吐了一口，说道：“所以我们才要你五个点的风险抵押，不多吧？”
“全部工程总造价十二个亿，五个点就是六千万，你让我一下子给你拿出来六千万，我上哪儿去给你整呐？”洪辰光扭头看了自己的美女秘书一眼，美女秘书马上娇滴滴道：“王大主任啊，您看我们从江南来，我是上海人啦，要不今晚儿咱们坐下来吃个饭，喝个酒，我好好陪陪您好不好？”
王壮微笑地看着她，说：“看在这位漂亮的上海美女的面子上，我再加五个点，就百分之十吧，我的助理会将账号传真给贵公司的，我希望尽快看到账面上一亿两千万到账，洪总，抓紧时间吧，工期很急，别因为这点小小的手续给耽误了哈！”
“王主任，先别这么急着定下来，明天我给您答复，咱们明天再就此事沟通下，您看好不好？”洪辰光微笑起身，旁边的女秘书可是再也不敢放一个屁了。
“好说好说，呵呵，小张，替我送客！”王壮送走了客人，自己回到办公桌坐下来，心里还是觉得郁闷，他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就拿起手机拨通了陶秋雁的手机。
“秋雁，我想知道，出什么事儿了？”王壮低沉声音问道。
陶秋雁的声音也很沉闷，她略顿下说：“王壮，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这样吧，你马上来我这里，我在城南包下了南城宾馆一层楼，这里距离南郊科技园区的工地很近，方便就近监督工程的进展。”
“你们把办事处转移到了南城宾馆？哈哈，太好了，你知道吗，那里的新老板叫迪克虎，是我的朋友，好，我这就去见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王壮放下电话，起身就走。
他先来到招商部的办公室，对四个部下说：“诸位，从现在起，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我明察暗访，网上搜索，彻底调查今天中标的这个南华公司，包括它所有的高管层，这家公司的背景，所有跟它有关的资料，我都要，同时这件事儿务必保密，明白吗？”
“明白，头儿！”赵显祖答道。
王壮离开办公室，刚到楼下，就接到黄燕燕的电话。“王壮，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跟陶秋雁合伙耍我？”
王壮说：“绝对没有耍您的意思，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开始调查此事，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黄燕燕说：“好，我就给你三天，我看你怎么跟我交代！”
王壮无言地关了电话，上了奥迪一号车，开车直奔南城镇而去。路上王壮突然想起来凌丹，自己忙了一上午，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凌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算是按照程序需要做详尽的笔录，那么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放人了吧？
他将车子在路边停下，掏出手机拨通了孟群的手机。“喂，孟群，我问你，凌丹现在在哪里？”
“凌丹？中午就放了，对了，还是办公室的刘胜利主任接她走的，怎么，她没跟你联系？”孟群的话让王壮的冷汗都下来了，刘胜利，那可是吴玉良的人，老天，凌丹一定落到了吴玉良的手里。
王壮挂断了手机，坐在车里苦思冥想，刘胜利能把凌丹带到哪里去？凌丹居然连给自己打个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王壮立即打电话到县局办公室，可是办公室的人说刘主任不在。王壮又拨打刘胜利的手机，居然关机！作为一名公安干警，在工作时间是绝对不允许关机的。
他又打电话给吴玉良，手机也打不通。王壮发疯了，他驾车在县城的各个角落寻找，可是就是找不到吴玉良的座驾的踪影。
王壮抬头一眼看到了高高在上的街头摄像头，顿时有了主意。这摄像头工程已经反复了几次，现在终于可以正常使用了。王壮知道，这个工程从一开始就是赵卫东勾结吴玉良的贪腐工程，几次反复，不知道他们从中赚了多少黑心钱，现在赵卫东跑了，吴玉良居然没事儿，全县局的干警都知道，吴玉良跟赵卫东是哥们儿。
可是现在这么大的案件发生了，所有的干警全都缄口了。王壮驱车来到交警大队的监控室，所有的街头摄像在这里都有接收器。王壮的车直接开进了大院，几个交警看到一号奥迪开来了，都站在院子里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