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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关小孩的笼子两个一组背靠背,1o对为一列,上下5层,总共堆放了三组。整整3oo个孩子被关押在这里。孩子们被摆放在仓库正中间,负责看守的男人们背靠墙壁,彼此间距为5公尺的密集配置完全包围住笼子堆。
这种布局明显是为了不留视觉死角所做的设计,不论哪个小孩因为笼门未锁或者锁被破坏的意外事故得以脱出,当他试图冲向唯一的一扇大门时,警卫都可以立即现,迅作出反应,根本不必担心【货物】逃逸。
简单且切实有效,想出来这种堪称完备安保措施的家伙一定养过什么,大概是养鸡场主什么的,为了不让小鸡从鸡笼里溜走,设计了这么一套麻烦的系统。
“哟汪酱。今天也很有精神呢!是在想文斯叔叔吗?一定是在想吧?看啊,看啊。这么激动是有多寂寞啊。”
恶质下流的挑逗让【同伴】也不悦的颦蹙眉宇,像是要对侮辱作出反击的金属撞击声从前方传来。
“那个呢!今天开始汪酱有朋友喽。要好好相处,别一不小心把人家耳朵给咬掉哦!对了对了,新朋友和汪酱刚来那会儿一样,是个喜欢咬人的坏孩子呢,不给过这会儿也和你一样没办法咬人就是了。”
金属锁具出一连窜毛骨悚然的嘶鸣,被夹在大个子男人腋下的罗兰瞅见了,文斯露出本性的残忍微笑和【那件东西】。
锁箱?抑或刑具?
放倒在地面上的箱子和所有的箱型物体乍看之下并没有多大区别。掺杂大团可疑褐色斑块和异臭的黑箱让罗兰想到棺材。外侧钉子般突出在外的锁头、螺杆、手旋螺帽等等附件总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让人痛苦的事物——就好像审问魔女用的那些【铁处女】。
黑色铁箱有着足以产生各种恐怖遐想的诸多要素,这个关押贩卖孩童的【仓库】、【监狱】和异端裁判所的共同之处非常多——包括黑暗、恐怖、违反人道等等之类的,也包括血腥、残忍和死亡这些【特色】。将黑箱和以延长痛苦和死亡过程的处刑工具联系到一起也在所难免。
这个箱子迄今未吞噬过一条生命,但人的尊严和骄傲会在这件黑色思维所生的产物中被啃得支离破碎后完全消失。
看到里面蹦出来的男孩被按住,和布满血丝、涌动怒火和混乱的眼睛对上后。罗兰领悟到了箱子的用途以及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教育不听话的小孩让人头疼呢,老是宠溺只会毒害小孩。所以要有【矫正箱】,再加上新朋友相陪……喂喂,有新朋友陪伴是如此开心的事情吗?要小心呢,文斯叔叔可能会因此嫉妒呢,在那种可怕的感情驱使下,文斯叔叔不知道会干些什么事情出来呢。”
俯下身子,必定会化为现实的威胁以戏谑的节奏敲打在被压制的男孩身上,被遮口物挡住大半张脸,只能看见被汗水、体垢、灰尘弄脏的上半部分模糊脸孔。但从脸型轮廓可以看出,只要稍加清洗打扮一定是个非常漂亮的人,此刻,男孩的头体毛怒不可遏得竖立起来,不可思议的是本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上的器官也直竖起来。
生在头顶靠后位置的尖长三角形耳朵。从腰椎骨附近钻出衣服的毛茸茸尾巴——如同被惹火的猎犬一样紧绷耸立着。
“好可怕,好可怕,哪怕只有一半,也是留着下贱兽人血液的杂种,危险的稀有货色啊。”
血液的一半属于兽人,另一半源自男孩憎恨的、连名字和相貌都不知道的父亲所属的【人类】。尚在稚龄便已展现出知性和野性冲突糅合和之美的混血儿被衔枚堵住嘴巴。暴怒野狼攻击前的低沉呜咽从鼻腔中喷出。
“文斯,别玩了,快点完事吧。”
保镖或者是侍从的男人们不耐烦地催促着,受不了【仓库管理员】病态、婆妈的消遣方式,一秒也不想多待在有文斯存在的空间里,非难的视线一起刺过来。
肮脏邋遢的狱卒搔搔鸟窝一样蓬松纠缠的毛,从开叉油腻的体毛间隙里抓出虱子然后捏死,沾血的碎块被轻飘飘的一口气吹走,文斯朝一旁跃跃欲试的几个男人点点头,手臂粗细赶上罗兰腰身的彪形大汉捉住仓库的新【住客】,完成交接的家伙们逃跑似地飞快转身离开了。
“正式的教育工作是由宫廷侍从和教育官们来做的,我是这里的狱卒大爷,一个看管货物的守卫。”
阴郁的喜悦渐渐沸腾,对工作的热爱和偏执以嗜虐笑容的形貌展现出来,听过一次这宣言的兽耳男孩出愤怒的低沉鼻息,就像一头准备扑上来咬人的猛兽。可野兽男孩受到成年人力量的压制,连转动脖子也做不到,只能从碧蓝色眼睛里射出炙热的凶气。
“而你们——是我负责管理的犯人、商品,还有……玩具。”
话语和腐臭口气一起喷出,响指声宣告恶劣游戏开始,强壮有力的大人们去除掉两个男孩口中的堵嘴物,不待他们吐掉酸苦的唾沫或者破口大骂,两只漏斗塞进被捏开的牙关,粥或是其他什么流质食物的东西灌进口中,顺着食道涌进胃袋。
“好好享受欢迎宴吧,庆祝新生活、新朋友的。对了对了,以后你们能吃的就是这样的东西了,把牙齿拔光之前要尽快适应哦,否则就只能饿死了哟”
男孩们的悲鸣、痛苦对文斯而言是最佳生活调味料,日复一日的看守、航海生活枯燥、单调。派遣寂寞的玩具是必需的,国王陛下预定的重要商品当然不能沾上下等人的污秽,那么用名为【调教】的折磨让一张张天使般的面孔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扭成一团、鼻涕眼泪不断留下,用所能出的最大声音求饶、尖叫无疑是泄工作压力的好办法,从一批又一批的商品身上,文斯不断掘着相似的,细节处却不同的乐趣。
“好好保持精力,乐子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会欢喜到疯的哟”
饶舌男人欣赏着鼻水眼泪横流的脸孔,达到精神上**的狱卒出撒娇般的呢喃,淫猥下流的粗重鼻息几乎盖过男孩们的悲鸣怒吼。
库房大门再次紧闭起来,北国的夏日凉风和温暖阳光被高墙和金属门阻拦在外面,腐烂恶臭开始新一轮的积淀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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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4.非人者(一)
“喂,你丫是怎么被他们弄来的?”
尖细的说话声钻进耳朵里,因为被金属器具固定姿势的关系,同样难以入眠的罗兰眨眨眼睑,尝试着侧转面孔,结果只能只能偏转几根丝厚度的距离,被铁箍环抱的身体也不能动弹分毫,感叹调自唇边轻轻流出:
“被人骗了卖给强盗后,转手卖到了这里。”
“什么呀,原来是个笨蛋。”
“你又算怎么一回事?不也是被关在这里没办法嘛。”
身处同样的险恶环境下理应互相帮助才是,身边的家伙却对别人的不幸报以嗤笑,这样的态度当然不能令罗兰满意。哪怕不能顺利交流,最基本的对等在眼下必须协力相处的状态下是不可缺少的,彼此都自身难保之下依然用嘲弄的口吻回应别人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小声点儿,你丫的想被揍个半死。然后堵住嘴、蒙住眼睛,塞住耳朵吗?试试用不了一刻钟脑子就会不正常的味道?”
压低声线的嘲弄里有着类似恐惧的震颤,尝试过除了自己的呼吸心跳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做不了的极度恐怖的一小时后差点疯错乱是怎么回事情,经验者几近威胁的声音依然很轻,对威胁半信半疑的罗兰悻悻然地眨着眼。
“眨眼皮扮鬼脸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情啊。”
故作大人的口吻宣布罗兰败北,己方胜利的结果
躺在身旁的【箱友】应该同样无法看见自己的脸部活动才是。可以把握到微小动作的理由,罗兰很快就想到了。
“便利的耳朵,兽人的耳朵都这么好使吗?”
“老子不是兽人,别用那种称呼来叫老子!”
恶狠狠的声像是要扑上来咬断罗兰的脖子,让他闭嘴。小流氓、地痞式腔调点燃了罗兰的怒火,想要给对方来一下子的冲动在体内乱窜。
两边都只能想想而已。
脑袋热的想法和激情在镣铐和铁壁面前连宣泄情感都做不到,动手互殴的想法没有付诸实施的可能。用言语泄怒气也不敢大声。
穿上对付重犯用的、遍布各种粗细皮带的怪异囚服,全身的关节被勒紧,平躺着放入后由【矫正箱】内侧的铁环二次固定。盖上盖之后的【矫正箱】只有一扇防止窒息开设的小窗可以和外界生联系。箱子的6个面通过拧紧调节螺杆最大限度的压迫男孩们的身体,散热量的铁块隔着囚衣紧贴住肌肤——完成全部调试后的逼仄囚室令罗兰想起吃到想吐的罐头,自己正是铁盒子里的【神秘肉】。
缜密的监禁拘束下动手什么的只能留在脑髓里烂掉。无意义的浪费体力只会让自己窒息,醒悟到这一点,把无用的废气、火气吐掉之后,男孩们安静了下来。
“真是傻,居然和人类生气……”
“蠢毙了,和连自己是什么都闹不清楚的家伙吵嘴……”
各自暗藏讥刺反讽的自嘲瞬间将气氛重新加热,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脸,却可以用想象绘出布满青筋的不善面孔是怎样一副样子。
缄默至快要爆炸的空气里只能听见灼热憋闷的呼吸,勉强控制住情绪,不至于因为爆激烈言语冲突招来一顿毒打的寂静中。罗兰和混血儿都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世间有些家伙怎么也合不来,不分国家、种族皆会存在这样的家伙,躺在自己身边的就是。
连说话、呼吸都受到限制的时间和空间里,男孩们睁大了眼睛无从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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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沙利文从事人口买卖这一行业的时间跨度长达14年,这个足以把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小孩变成思春少年的岁月当中。奴隶贩子接待过形形色色的客户,其中兼具形象和气质的客户总是少之又少。
大商人、教士、贵族、王室……这些出手阔绰的大人物明明有着对金钱、劳动力和肉欲的激烈渴求,购买所需【货物】时,却往往莫名其妙的顾忌法律和别人的目光。为了他们的【体面】,绝不会屈尊降贵来到奴隶贸易市场这种下等人聚集的场所。派来一些或者头脑灵活的业务精熟者、或者盛气凌人的蠢货来洽淡业务是常有的事情,贯穿谈判过程的总是杀价和被杀价。
这一次找上门来的依然不是买家本尊。不过从这位风度翩翩、音不疾不徐、优雅谈吐中透着游刃有余的代理人身上,沙利文感受这一次和以往的买卖可能会截然不同。
“【沙利文先生是这一行的席】,初次进入维伊普里交易的我们经常能听见这一类的赞美。”
以商人而言极为自然的赞美,看不出虚假作伪的痕迹。足以拿去当商人学习参照标准的业务微笑被沙利文打上最高满分——1o分。清楚人性有多么虚伪凶恶的奴隶商不可察的弯了弯脖颈。
“想买上等男孩的话,就去找沙利文先生——每一家商家都如此说,我们也就慕名找到府上了。”
“那是同行对我的抬爱和夸大,可惜,现在要买男孩的话,恐怕我爱莫能助,手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存货了,非常抱歉,让您失望了。”
将恭维抬举接过来之后轻轻放下,熟稔商业往来中【对手和交易对象的话只能听一半】这一铁则的中年人捻着下巴上浓密卷曲的胡须,微笑的面具下隐蔽着锐利的视线,为试图看透眼前自称某位大人物手下的神秘男子滑来滑去。
绢丝般松软有弹性的金一丝不苟的梳理成紧贴头皮的背头型,有棱角的方正脸庞和五官的分布却太过普通,丢到人群中两三下就会被遗忘。线条修长的手掌略微显得有些近似女性,手掌正反面面有着常年握剑、挥拳才出现的那些老茧,清湛苍蓝的瞳中寄宿者刚毅且危险的气息。
“客人,不得不说。您选择的时间非常不好,太不凑巧了。”
自报姓名【马克斯.威尔】的男人不是伺候床笫的玩物、狐假虎威的废柴。这个男人的身上有股难以遮蔽的血腥味。
沙利文对难以琢磨又极具危险的客人抱有高度警惕,鉴定过无数人和货物的奴隶商相信自己的眼力绝不会看错,眼前的【马克斯.威尔】和战场上、角斗场里以手中武器生存的嗜血野兽们是同路人,几乎没有可对此质疑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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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4.非人者(二)
马克思.威尔无疑是个战士,可还存在一点细节上的差异,使沙利文能够将威尔和那些家伙区分开来。
坐姿——太过端正了。
文化教育、礼仪教养是角斗士和丘八无缘触碰、也无法理解的奢侈品,痞气总是缠绕在这类人的四周。
没有任何倒胃口的体味,规规矩矩地坐直身子,脸上挂着调剂谈话气氛的笑容,谈吐动作文雅高贵——绝不是那帮左右不分、一年也未必洗澡的傻瓜们能做得出来的。
那么,这男人会是某位贵族领主麾下的骑士吗?
有可能,毕竟贵族们是奴隶买卖的大宗客户,手下的骑士亦多少受过教育,能够吟诵诗歌文章,严格遵守礼仪规范、但这种严谨刻板的作风似乎又——
【这个……该死的混蛋】
对面的沙利文琢磨访客身份而脑仁疼痛之际,这边厢维持营业用微笑的【马克斯.威尔】正承受面部肌肉痉挛的痛苦,内心出沉重的怒骂和叹息。
主业是职业军人,商务谈判方面经验值接近零的使者打心底抗拒商务氛围,腆出营养过剩腹部的大奴隶商也让他难以忍受。碍于直属上司没有任何转寰可能的命令,加上现场确实没有比自己更胜任此任务的人选这一客观因素,现状面前个体意见和心情完全言决断的余地。
“我的主人急需男孩,至于价钱——”
强忍着接下来的话语攥紧心脏的剧痛。使者从怀中掏出一张市面上罕见的v.e公司制作的白色纸张,桌旁的墨水和硬羽毛笔推送到纸张的旁边摆开。
“主人的意思是由沙利文先生报价,您愿意开出什么价码,请写下来,我们付钱。”
——疯了。
瘫在椅子里不出一个音节的沙利文满脑袋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在打转,已经对奢靡的贵族豪商一掷千金的场面感到厌烦,但那些拥有巨额财富的家伙也从没有谁敢做出开价的权利彻底交由对方、随便对方狮子大开口——这种疯狂之极的行径。
太过有利的好处摆在眼前时。往往意味着前方有陷阱正在朝不知深浅的蠢货张开。
多年的经商经历中见多了作着一夜暴富美梦的家伙最终是如何结束自己的实例后,沙利文对可能是【天上掉馅饼】式骗局的事情有着本能的警惕反应。
裹在饵料里的是什么呢?带倒刺的鱼钩?致命的毒药?还是别的什么?
“请吧,想要多少随便写。”
模仿最高长官在此刻此状况下会摆出的雍容姿态。【威尔】的脑子里走马灯般循环回放着预算会议上摆事实、讲道理、卷袖子、轮膀子、上演《去吧!甲子园》,投时16o公里的直球——涵盖酸甜苦辣各种情感的场面,牢牢压抑住想拍桌子跳起来大哭大喊的冲动。
【评议会什么时候在国防相关预算拨款时也能这么痛快的来一句啊。魂淡!】
从容微笑的面具遮盖住为预算哭泣受伤的心灵,毫无破绽的笑脸下尽是痉挛的表情肌。
沙利文的额前浮现出不快的皱纹,再次打量了一眼自信满满的来访者,抓过羽毛笔浸润乌贼墨汁所制的墨水后,在白纸上留下标示数字的符号。
4oo。
不曾写明货币单位是因为在这个奴隶市场里,个体【商品】的定价多用查理曼小埃居或者阿尔比昂克朗这两种价值相差不远的银币作为结算单位。价值更高的金币,譬如大埃居之类主要用于批时支付的货款。铜币因为太过零碎、且兑换起来会被收取费用,在这里是基本不见踪影的。
所以,4oo小埃居或者克朗。这是比一个伺候床笫的未成年奴隶能够卖出的最高价码还高出1oo枚银币的天价,精神正常的客户立即会明白沙利文并没有谈成这笔买卖的诚意。别有用心打算诈财的骗子也会因为难以承受等同售出价一半的高额定金,乖乖夹着尾巴从沙利文面前消失,这个看不清来路和目的的使者会……
“可以。”
威尔看也不看写上数字的纸片,闭着眼睛让温度恰好的红茶浸润舌头和上火的咽喉。
来访者从容的回应让沙利文一口红茶喷出老远,当机的中年人差点脱光衣服跑到大街上吼上几嗓子跳裸舞去。
一枚银币就能让4个成年人去稍有档次饭店好好吃喝一番。5oo个埃居或者克朗可能是一至两户中产家庭的全部资产总和。
这用这价码买一个男孩……即便不是疯,说这话的人神智是否清醒正常也很值得探究。
“我说……这……这可是4oo几尼金币啊。”
干涸的喉咙挤出挣扎的僵硬声音,一个和购买单个奴隶难以联系在一起的金额和货币单位承担着沙利文最后的挣扎,寄希望于任何人都无法承受购买男孩的天价能够逼退眼前难缠的访客。
再怎么不把钱当回事,家里堆的金币多到花不完的疯子在离谱的4oo几尼金币的报价下也只能选择退却……
“我有说要用克朗或者小埃居付账么?沙利文先生是觉得我们没有支付能力,看不起我们吗?”
脸上挂着刀子一样的锋利微笑。青年的随从自腰间解下几个小口袋,金灿灿的阿尔比昂玛丽女王头像不断落下,金子独特的脆响中炫目的金光几乎要闪瞎沙利文的双眼,见惯了大场面和大风浪的奴隶商差点一口老血吐在天花板上。
没人和钱过不去,没有商家会和有钱的客户为敌。阿尔比昂的大奴隶商飞快的捡起下巴,脸上堆满憨厚无智、亲切谄媚的笑容。不知道【顾客是上帝,你让上帝不高兴,上帝会让你去见他】的至理名言,奴隶商依然做得近乎完美。
头一次见到神马是【狗大户】的沙利文顾不上那丁点羡慕嫉妒恨,对威尔心律不齐险些诱心肌梗塞的内情亦一无所知,只是贪婪地盯着一百多枚几尼金币摆放眼前的神奇画面。
最后可以用来推脱的借口消失并未让沙利文感到沮丧或是棘手,尽管他是仰仗爱德华四世陛下的金币和恋童癖才能保证生意和地位的商人,手上货物在交接时现数量有出入后可能会生纠纷,弄不好会被挂上绞刑架。可航海途中不论是奴隶还是海员死于事故、战斗、疫病都是常有的事情。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再说,沙利文是一个商人,他的职业本性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笔天降的横财从眼前溜走,那是绝不被容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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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4.非人者(三)
距离克罗利娅号出航还有2天时间,相关的手续环节就麻烦沙利文先生代为处理了。吾辈的主人明天一早会来验货,一切顺利的话,余款到明天中午就能结清。希望我们之间愉快的合作可以顺利完成,这样对我们彼此的商业信誉、往来、个人关系都有好处,以后或许还有进一步的合作也说不定。”
看着沙利文和刚见面时判若两人的殷勤笑容,深夜来访的不之客站了起来,压抑恶心不快的的温和笑容释放出进一步的利好消息让沙利文的笑容更加灿烂,无可挑剔的脱帽行礼留下让奴隶商无限遐想的告别:
“明天,沙利文先生。明天早上见,希望届时我们可以挑选出需要的男孩。”
只在字面上维持敬意和亲切,搪塞了一下沙利文的客套和挽留,【威尔】和来时一样突然且迅的推出了书房。
送走了前所未见的豪客,沙利文转回头看着桌面上反射摇曳烛光的金币,大胡子男人的脸孔笼罩上一层昏黄的色彩。
“4oo……4oo几尼。”
呻吟般的呢喃在书房里回荡,渐渐变得高亢,无需继续伪装,狂喜浮现于商人的脸上。
被高规格的礼送出大宅,沿着维伊普里迷宫般的街道小巷不断拐着弯,提着特殊造型的蓝色提灯,使者和随从们的右手搭在腰间,那里别着特制单装填大口径,虽然装填麻烦。但威力巨大的13mm钨芯子弹甚至能零距离洞穿研中的战车装甲板。给兽人重甲骑兵开罐头都绰绰有余,遑论小偷强盗之类的宵小。
来自亚尔夫海姆的造访者们握着武器,机警的扫视着四周,全力闪避开冷不丁从二楼窗口泼洒下来的粪便和地上大大小小的狗屎马粪,把尸体带出城外丢弃的马车过从急匆匆的过客们。
【人口增长不光依靠政策鼓励,还依靠良好规划的下水道和马桶。】
上校在规划亚尔夫海姆城时说的话,为何要花大力气建设下水道系统和公共浴池。终于了解是为什么了。
在这种臭气熏天,大小便随地倾倒的地方。人口一旦过5万,疫病的爆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幸亏旧吉尔曼尼亚王国时代。历代国王都会建设赛车场、赛马场、公共浴池之类的设施供民众娱乐。精灵们养成了只要有条件就一定会泡澡的传统,亚尔夫海姆成了为数不多的1o万居民以上的大城市之一。
连排水沟和公厕也没有的维伊普里,人们只好加快脚步逃离或者用香水、高跟鞋和雨伞来防御恶臭了。
渐渐四周没有声音和灯光时。伪装成人类的精灵少校同样呻吟着天文数字,不再伪装成对豪阔巨富不屑一顾的神情,丢了魂的虚幻之音在提尔摇晃的背后飘荡。
“4oo几尼……4oo几尼就这么没了……”
破产者欣赏空荡荡居所才会有的彻底绝望和妇人似的幽怨混在一起出夜色都难以比拟的幽暗瘴气,陪同的精灵战士们虽有心去安慰少校伤透了的心,只是那副惨遭轮暴性侵后失魂落魄的摸样实在让他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似乎会传染到自己身上的阴湿气场更是让他们不敢接近,只好聆听前面忽高忽低、欠缺逻辑联系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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