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像这样身体健康、相貌又着实不错的男孩子贩卖给奴隶商人应该能换不少钱。拿到报酬之余把触碰自己禁脔的男孩推进生不如死的地狱火坑。
——比起直接杀掉,这更能满足扭曲的报复心。
怀揣着3o枚银币的【收成】,罗塞满怀喜悦快慰的穿过阳光稀疏的树林。快步走向远远就能听见风车出叽叽嘎嘎异响的老旧磨坊。几乎要飞奔起来大声呼喊宣泄的愉悦心情之下,本应引起罗塞注意、警惕的异常征兆被粗心忽略掉了。
他已经无可救药,远离危险保住性命的最后获救机会从浑然不觉的男人指缝中滑过。距离兴冲冲的男人右前方3oo多公尺的树木空挡间隙中,几匹被拴住的上好纯种快马自顾自的咀嚼着鲜嫩青草,对得意忘形的人类瞧也不瞧。
这是极为明显的异象,这条小道上很少有富裕到买得起纯种快马的旅行者,有身份的老爷贵族们绝不会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散步。
因为心情过于亢奋,罗塞完全忽略了这个风景和疑点。
快步蹿上木头楼梯,一连串木板下沉变形的吱嘎声响过后,罗塞站在家门口让急促的呼吸舒缓放松,用低沉声音在敲门的节拍中奏响日常回家的宣告。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爸爸。】
——每天在这样玲珑动听的回答过后。门背后会出一阵急匆匆的欢快脚步,然后取下门栓的木门在别扭的摩擦中缓缓打开,门槛为界限的另一侧,莱乐可欢笑的面孔正迎接他回家。
咔擦!
几乎要瞬间解体的尖叫声里,木门一下子张开吃人的嘴巴。两个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一把抓住还挂着笑容的罗塞。没有反应过来房主被丢进屋子里。充满火爆怒气的关门声炸响,磨坊内部的非日常与外界隔绝了。
“大老远的赶回来,真是辛苦了,维塔宁先生。”
踉踉跄跄的身子扶住差点受不了冲撞当场解体的椅子,脚步刚刚稳住,还未曾从震惊茫然中弄清怎么回事。在罗塞迸出愤怒的火花前,头顶上飘落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问候。
“你……你们是谁?!在我家想干什么?!!你……”
炸裂的怒火对准明显是不之客集团领的年轻人喷,抬起涨红的脸孔想要破口大骂,眼前的景象让罗塞语塞胆寒,提到最高处的声调骤降如刚出生的猫咪出的呜咽一般。
双脚交叠,右脚翘起,十指交叉的双手搭在膝盖上的慵懒坐姿以客人的立场而言可谓无礼之至,可若是眼前年轻声音的主人摆出这无礼傲慢的姿势却让人莫名其妙的感到匹配,进一步产生这个少年才是磨坊主人的错觉。
从未见过的黑色头与同色长下摆新奇款式外衣融为一体朝四周辐射出强烈的整体感和优雅高贵气质,暮夜般深不见底的少年眯着看不见瞳仁的双眼直面寒酸的磨坊主人,不算挺拔的鼻梁下透出咄咄逼人的威严,微弯起来的双唇像是高悬夜空的晦暗新月。
不曾亲自动手杀人,亲眼目睹很多人被杀死、肢解、丢弃、掩埋。对杀人者和被杀者老早麻木的罗塞胆量未必很大,却也绝不是会被一张从未见过、听闻过的奇异面容搭配上一套有着说不上来格调的奇装异服显示出上等人身份的少年就可以轻易吓到的软脚虾。会让这个目睹了大量死亡的男人胆寒变色的,必定是更深层次、出其承受能力太多的原因之故。
采光设计欠佳的磨坊二楼里,端坐着的少年耸耸肩膀,摊开双手做出无可奈何的姿势。和贫穷破旧的磨坊格格不入的端正礼仪微笑释放出无形的巨大压力和恶作剧一般的笑声。
“在下不过是个带着同伴四处寻找叛逆养子的过路人,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叨扰贵府和罗塞.威廉莫维奇.维塔宁先生一番,哎呀呀……这真是不好意思啊。”
回答疑问的礼仪风度十分周到细致,稳重的微笑配合异域情调的美貌得体至无可挑剔。唯有那渗透令人不寒而栗的恶作剧腔调凸显出异质的氛围,让罗塞听了答案后陷入沉默。在自家充斥磨损齿轮机构运作的噪声中不住的喘着粗气。
平心而论,少年的长相有点不同于普通人,和丑陋、粗鄙、汗臭之类词汇毫无关联,是属于那种让女性出色情尖叫的旷世美丽。
罗塞十分清楚,那是历经浴血后的凶恶、经由嗜杀勾勒出的凶猛——这样可憎异质之物混搭、调配、搅拌、精炼等一系列复杂工序后雕琢出来,只属于让人不敢触碰的剧毒花朵才会拥有的致命鲜艳绮丽。
“除了要为淘气的养子——罗兰.达尔克给贵府平添麻烦一事致歉道谢之外,就我个人而言,也十分想顺带称赞一下维塔宁先生呢。”
串门闲话家常式的内容音调后面,刺眼的新月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如獠牙般展露的齿缝线条当中,彻底击碎心防和侥幸幻想的冰凉实体毫不留情的冲击过来。
“【人类不背叛出卖什么人的话,是活不下去的。】老实说,在下对此深以为然,有同感实在太好了呢。”
不带愤慨、伤感、憎恶、唾弃、鄙夷之类的情感色彩,极为纯粹的观察某件事物后导出结论的畅快冷笑,为那个冲击性信息喝彩称赞般的鼓掌声中。罗塞当机的思维被【完了】的绝望浪潮所覆盖,浑浑噩噩的身体想要知晓自己全部秘密的少年身边逃走,仓皇的朝大门倒退。
虚浮不稳的脚跟撞上翘起的地板一角。脸色铁青怪异的屋主来不及调整重心,出惊恐尖叫的高音,一屁股摔倒在老朽地板上,积累许久的灰尘飞舞起来。
树林中带着憎意和快感说出的宣言应该只有自己和已经被卖掉的小鬼听到过才对,整个过程前后仔细勘察过道路两侧的森林,除了姗姗来迟和自己碰头的盗贼们之外没有任何人,这个黑小子是魔法师吗?他是使用了什么样的魔法知晓这一切的?
“在下当然知道哦,要不要说点更多的呢?比如你怀里的3o枚银币?还真是卖了个好价钱啊。”
的确是好价钱,少年故乡的某个宗教里,被供奉膜拜的某个圣人也是被自己弟子用这个价码出卖,然后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说,不管是哪里的、什么种族的,背叛者们总是存在惊人相似之处。
看透一切伪装和惊惶的洞察视线剥掉头皮、凿穿头盖骨,深深刺进罗塞脑髓里搅动,本来用于恐吓和推诿的措辞在一切被曝光、一切被掌握的巨大恐惧面前如雪崩般被压溃粉碎。忠实本能的男人嘴里出女人遭遇强暴才会有的那种尖叫,手脚并用着爬向边门,失魂落魄的男人一头撞在像是柱子的物体上,柔软悬空的触碰感让没有任何分寸条理的罗塞反射式的仰头张望,想要看清撞上了什么。
匆忙的一瞥,让罗塞仅剩的那点精神支撑也瞬间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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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3.人类(三)
迎着窗外撒进磨坊的金色光辉,总能与小鹿、羚羊一类矫健食草兽联系在一起,曲线优美的犹如雕塑艺术品一般的洁白双腿沾染上半透明的体液,逆光的阴影在其上涂抹幽暗的色彩,受到冲击后,吊住颈部的绳子、僵直的身体,以房梁为圆心划着凄惨的弧线。
“她是个好姑娘。天真、温柔、善良、体贴。应该找个好男人结婚,平平安安的生儿育女——这样的未来本来是可以有的,只是当你决定靠出卖别人生存下去的那一刻起,这样的预定就已经被取消,绝不会降临了。”
讥嘲像是从地狱最底层的深渊传进耳朵里,罗塞张大了嘴跪在地上颤抖着,忘了逃跑也忘了咆哮。脑子里只剩下他的【救赎】、【女神】、【专属玩具】秋千般晃荡的摸样,逆光之下看不清面目表情的脸深埋幽暗之中,黑洞一样的脸里传出粉碎心灵的耳语。
“知道你一直以来干了些什么——对罗兰的、对那些旅人的、对她自身的所有的出卖和背叛之后,她选择了这种激烈的方式自我了断。对此在下深感钦佩。从莱乐可小姐的相貌实在难以想象,一个盲眼的小姑娘居然也会有如此冲动勇敢的一面,不惜用这种形式来替你偿还罪孽,希望我们放罗塞先生一马呢。”
讥刺的弧重新拉直成为【一】字,没有热度也不会感觉冰凉的空洞评论在背后呢喃,在罗塞听来。那些散出致命芬芳的精神毒素,还有连鄙夷都不是的淡淡语调不再可怕,反而有种不可思议的亲切感。
极致的黑暗甜蜜正舔弄把玩空无一物的心灵,新婚之夜搂抱妻子、看着女儿的**用双手释放出**都无法比拟的强烈危险快感正侵吞罗塞的思维。
“那么……接下来的罗塞先生的家务事由你们两父女自行处理吧,在下还有和不孝子之间的家务事需要解决,就不打扰了。”
扼住咽喉的锐利爪牙悄悄的挪开,似曾相识的淡淡无奈从无法理解的遥远彼端传来。又渐渐远离。弄不清楚究竟是来干什么的黑少年从椅子上起身离开,门外传来良种马【咴咴】的响鼻,老旧地板承受体重移动出苦叹——世界的声音、眼前的黑暗都在准备离开罗塞、离开这个磨坊。
“啊呀。对了,虽然还没办理正式的法律文件手续,好歹同样是作为【父亲】的立场。有句话要送给罗塞先生您呢。”
踱步至门口的影子停下脚步,悠扬轻快的声线撇下感想或是劝诫的话语:
“尊夫人因为冒牌医生和邻居的团伙诈骗不幸过世了,莱乐可小姐也受不了罗塞先生对她的亵渎和背叛别人的行为,羞愤之下选择了自杀来替你赎罪,现在——”
脸颊肌肉和嘴角朝着斜上方吊起,新月般迷人的微笑和死神手中舞动的镰刀根本是一摸一样。
“罗塞先生,你.该.怎.么.办.才.好.呢?”
让人看了背脊寒、鸡皮疙瘩遍及全身的高雅微笑并不属于死神。
悖逆神所创造的世界,赞颂恶性恶德的恶魔才会有这魔魅的笑容。
磨坊主嘴角歪斜抽搐着,再也闭合不起来的裂缝溢出口水一直挂到胸口打湿衣服,那个嘲弄、否定罗塞迄今为止的一切。自始至终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恶魔已经带着他的部下从罗塞浑浊的视网膜上消失了,敞开的大门外,阳光普照的苍空和森林宣告磨坊里的噩梦已经结束,罗塞这一次真真正正的一无所有了。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妻子早就死了,莱乐可也自杀了。也许是被自杀的,不过对罗塞来这些说无所谓了。
神经质的笑声从破洞漏风的孔洞里面漏出来,出异质癫狂笑声的脸庞挂满混合汗水、泪水、鼻涕、唾液的肮脏体液,阴沉的面目愈显得邋遢狼狈,毫无挽回可能的崩坏大笑中,罗塞站立起来。看见了。
【多么……蓝的天啊……】
彻底崩溃的精神,奇迹般的拼奏出一句让人感到战栗的感言,没有一个听众能听见。
【啊……对了,莱乐可正在笑呢,孩子他妈也在招手。】
唯有他自己能听见,看见的歪斜感官世界里,一股奇妙的舒适向往支配了罗塞的全部意识。
【他们正在叫我……不快点去不行……要快点溶化在那片蓝天里,从这里……】
布满血丝的双眼没有任何焦点,漫无目的朝左右张望。很快,房梁上垂下的圆环映衬上散乱的瞳仁。
“这不是……有吗?”
瓮动的嘴唇出激动的喜悦之情,最后一点理性也消耗殆尽,罗塞朝着正被溜进磨坊的风吹得晃来晃去的绳圈走去,怀里的口袋掉到地上,清脆悦耳的响动之中,苏和里阿尔——银币到处撒欢儿跑的伴奏声中,罗塞朝着溶入蓝天的道路笔直走着……
垫脚物坠地瞬间的沉闷钝音再一次响彻磨坊,不光是提尔,其他精灵脸上也只有打心底的漠然。
探究生命陨落的本质便会现,那不过是完全一致的普遍现象。当然,在智慧种眼中,生命结束因对象和过程的差异,应该赋予不同层次和重量的相应意义。
王公贵族、僧侣娼妓、贩夫走卒、战士平民、小偷盗贼——不论何种身份、地位以及各自所选择的人生目标和实现手段是怎样的,因为切实努力生存着,他们的临终也被赋予了尊严和宁静。
罗塞却没有那样的资格,无论是作为盗贼、农民、男人、丈夫、妻子——这家伙都只是个浑浑噩噩的失败者,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能杂碎。
因为愚蠢被人欺骗?因为穷困去当盗贼的合伙人?听上去很无奈也很悲情。剥开那些博取同情的无聊外衣便可以现,这男人的生活方式不过是一直逃避生活艰辛以及相关责任的重量,然后以难以生活为借口,愉快地参与盗贼的勾当之中,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的怯懦小人。
——真正生活不下去,却怀抱身为人的底线和矜持的流民、乞丐之类的群体比这家伙高贵千百倍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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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3.人类(四)
哪怕在加入了盗贼团之后,这个男人同样没有改掉其怯懦卑劣的本性。不论其是否有亲手杀掉什么人,又或者有无直接拿走任何财物。但其铸成大错的事实本身并未因此有任何可辩解的余地。反过来倒不如说,其行为源自其变质扭曲的人格,通过借由他人之手实行劫掠,自己置身于仿佛和杀人越货之事无关的位置,以求心安理得。
罗塞和那些强盗非但同罪,而且比起自己动手杀人的强盗,递送情报、投放药物、将旅人引诱至死亡陷阱、冷冷旁观整个过程,最后事不关己、心安理得的取走【他那一份】,这个貌似老实的渣滓更加恶质、无耻。
“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罗塞先生都是个欠缺份量和担当的人啊。”
热感应在脑内描绘出生命色彩随着僵直抽搐渐渐暗淡的情形,体重不足够,又不像女儿那样娇嫩的罗塞正在做最后的抽搐。
因为份量不够的关系,承受痛苦的时间相对也更长一些。
李林比空气还要轻的评语随着捋过丝的微风飘散,更有重量、像是同情的评论紧随其后。
“相比之下,女儿更值得同情。不过,小孩子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力,【不知道】和【没有阻止】的罪责同样没得选啊。”
提尔冷淡的点点头表示认同。从【史塔西】那边传回来的资料并没有说的十分详细,仅仅只是过目了一遍粗略概况介绍便令提尔极为不快。加上fau传回来的那些龌鹾夜视画面。提尔不认为对那个垃圾的结局有任何同情感触的必要。
“那是他自找的,没有谁需要对此负责。真要说的话,只能讲这一天来得太晚了。”
对那些受害者、对无法承受羞耻、绝望,选择把脖子套进绳圈里的莱乐可而言,这个从头到尾都活的毫无价值的男人实在是死得太晚了。如果早一些死掉的话,悲剧或许不会如此沉重,甚至可能从未生。
对于已经生的事实。【假设】、【如果】之类的暧昧字眼没有存在意义和必要。活着的生命要面对的唯有【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免重复类似的错误。
“好了,出去找那个尽招惹麻烦的不孝子吧。这里浪费的时间够多了。”
抽掉叹息的平静中,李林娴熟的翻上马背,身后的精灵已经全部上马。无声地点点头。对失去最后一点生气、彻底化为坟墓容纳维塔宁父女的风车磨坊看也不看,挥动马鞭催促坐骑离开这片一分钟都不想多待的土地。
【罗塞.维塔宁的人生毫无价值,其生活方式的参考意义确实存在。】
评估死亡的回路里没有尊重也不贬低,客观正确看待价值的鸣动做出可怕的结论。
【父爱生质变后对子女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构成的偏差影响,子女对扭曲父爱的感受反应——藉由维塔宁父女的死亡全过程和结果加以确认,资料编辑整理展开。】
扭曲的灵魂、高洁的行为、纯真的少年、卑污的男人——生前的品格、秉性、生命的痕迹历程被不带任何差别,贯彻平等的比对翻弄之后存进了低价值记忆资料之中,对残酷行为不存任何疑问的少年将注意力转向其它方向。
需要处理、思考的事项计划还有很多,将宝贵的思考回路资源继续耗费在完成作用、没有剩余价值的死尸上面——这样的理由和必要性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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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男孩被一把扔到地上,随即被几个成年人按住。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中年男人蹲下有些福的身体,端详这次交易的商品。
“这可是个上等货呢,您瞧瞧这脸蛋,眼睛。栗色头和紫瞳的货色可不多见,还有这……看看这皮肤。啧啧,不出个高价可说不过去啊。”
肥腻粗糙的手指在裸露于空气中的肩膀上戳来戳去,下巴被成年人的握力捉住,罗兰被强迫着将脸抬高。
“是头野猫啊,雷德,你从哪里找来这只咬人小猫的?”
挑剔的褐色眼睛瞄了一眼光头男人裹纱布的右手。鲜红的半月形血渍在白色衬底下格外显眼。
衣着整齐得体,修剪整齐的连鬓胡描绘出海象般外貌的奴隶商人不禁嘲弄的歪歪嘴,刺人的揶揄扎在买家带伤疤的脸上。
强盗团伙的头目埃里克.雷德啐了口唾沫,饱含怨气的回答似乎要把晦气也一并吐掉。
“还能有谁?那个搅屎棍、窝囊废、整天对着他的女儿情的猪——罗塞!我还以为这这小子背包鼓鼓的,里头有不少旅费呢。结果尽是些派不上用场的铁块、毯子!还有纸!见鬼,真晦气!总算小鬼脸蛋长的还算可以,听说你这边男孩能买个好价钱,否则别说3o个银币,不剥了他的皮就该赞美母神,下个药都弄不好的废物,害老子挨了一下。”
强盗头子不屑地甩了几下还残留有疼痛的右手,那一咬让他想起森林里的食人狼,紫瞳中寄宿的激烈情绪让习惯了面对猎物绝望、哀求表情的雷德在那一刹那也感到阵阵麻痹的感觉窜上头皮和脊梁。
小孩终究是小孩,即便爆出怒火和勇气,也绝对成不了狼或者其它什么。不知所措了一瞬间后,雷德立即一拳将罗兰打飞。接下来暴怒的强盗毫不留手的暴揍着罗兰,单方面的凌虐和暴力一直持续到雷德累得满头大汗,手臂酸才算完,早在那之前,罗兰已经像块破抹布一样动也不动了。
“稍微注意一下轻重,别说一时手太重打死,破相或者残废的话,一个铜板我也不会出的。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了,至少给我记住基本的规矩吧……”
阴湿的目光绕过肿胀的脸颊,从侧面端详着男孩尚算完好的另一侧脸庞。不满的语调渐渐缓和下来,除了眼神之外不能做任何抗议的【商品】从堵满破布后还用绳子勒紧的嘴里出愤怒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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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3.人类(五)
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全身的关节被绳索勒紧。两个成年男人慎重的按住如同暴怒狮子一般试图挣扎的男孩。在过于谨慎的压制下,罗兰只能接受鉴赏商品般的摆弄,当冰凉的手指探入衣服,极其仔细恶心的探索抚弄小孩独有的光滑柔嫩皮肤,挑选中意部位猪肉般揉搓颇有弹性的**时,被堵住的怒吼达到了最高点。
“呜呜呜!!!!”
“敏感的小猫——资质、相貌都很不错,待会儿再仔细的做检查吧。”
享受着不成声的怒骂、悲鸣,奴隶商人托马斯.沙利文像是小孩恶作剧一样拧了罗兰一下,手从男孩的衣服里拔了出来,边上的随从忙不迭递上绣着罂粟花的手帕,大胡子奴隶商仔细擦着双手,连指甲缝都没有一点疏漏。
盗贼们一起在心中鄙视着装腔作势的阿尔比昂佬,前一刻猥琐的抚摸男孩身体,后一刻摆足了架子嫌脏似地擦着手——【阿尔比昂绅士】的虚伪派头让忠于**本能行动的盗贼们厌烦透顶。
至于所谓检查——那真的是只有恋童癖,或者下面那话儿断掉的家伙喜欢的勾当,端出一副斯文样子也改变不了腐烂的本质。
“货已经验过了,给个价吧。”
“8o克朗。”
“少来,15o克朗。”
“别太贪心,这还是个不能用的雏儿。除非再大上个4、5岁,8o克朗。”
“别装蒜。谁不知道你最后是把货出到哪里去的,15o个克朗算什么?买小鬼的可是……”
“闭嘴!埃里克.雷德!!如果你觉得活够了,自己找条小河跳下去。否则有人会帮你去见全能的母神,95克朗!爱要要,不要滚!”
一瞬间扯下斯文的面具,沙利文的生硬口吻绝非装腔作势,奴隶商身后的侍从右手全部搭上腰间的剑柄。稍稍离开剑鞘的金属反射出摄人胆魄的寒光。
“好吧……1oo个克朗。”
清楚阿尔比昂佬撕破脸飙是一幅怎样的情形,雷德咽下唾沫咂咂嘴,耸动下肩膀后带着刚刚止住双腿打颤的部下们跟着奴隶商的会计去拿钱结账了。
“也许……是时候靠更换合作对象了。”
收敛起吃人般的凶恶表情。沙利文估价用的眼神重新丢到罗兰身上,肥厚嘴唇下流的弯了起来。
“算了……这可是3oo克朗的上等货,陛下也会龙心大悦吧。”
对阿尔比昂语一无所知。也不知道majesty是怎样的存在。罗兰充满愤怒与不安的眼瞳之中投射出大胡子男人肆意的笑脸。满是黏湿恶意和嘲弄的人类面孔比伸出舌头、喘着粗气和流涎的食人野兽更加瘆人。
粗糙的手又一次抬起下巴,强迫自己的脸别向一旁。玩弄的眼神舔过脸孔每一寸,身后的男人更加用力的按住身体,有脚步声正往这边过来。
“我是不明白玩男孩的好处,但谕旨上要求必须是健康的男孩,只能说你运气不好,生在这种时候,又被那个光头猪脑袋给逮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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