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异界奇妙物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笨两点的小傻
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树·野比·斯图坦因。后者体内的神血浓度远远没有你高,由于他是通过‘白魔法’不断涤荡自身的生命能量才提纯出那么一缕神血,也算是触碰到了播种者的‘领域’……而你和他不同。你的神血,是播种者直接赐予的,属于‘源血’,就纯度来说要远高于他。”
“还不明确这意味着什么吗?”
……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大雄放下茶杯,态度严肃着,细细体味这个命题对他来说“毕竟”意味着什么。
实在是太沉重、太沉重了。
……
“信任我,大雄。他向我举荐你时,我的怀疑并不比你要少。”虚无天子眯起眼睛,将杯中的饮料一口喝干,那姿势豪放得像是在饮酒,“我问他‘断定是他了吗?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不说把眼力放到地球以外的处所……光是地球上就70多亿人呢,什么人找不到?行事果敢的霸者、心怀天下的仁者、生而知之的智者、万夫莫开的勇者,各种各样的人很多。为什么非要是他?这个人类除了仁慈之外……真的就一无是处了。’”
“然后,播种者说出的话,一直让我记到今天。”
大雄有些赧然地抬开端。
虚无天子竟然对他笑了一下,随即眼神又变得深沉起来,模仿播种者的语气说道,“你错了……这个年轻人,会为别人的幸福而雀跃,会为别人的不幸而落泪。身而为人,这是一种莫大的品德。所以必须是他,由于别人有的东西,他日后可以慢慢学;而他身上有的东西,别人怎么努力都无法学习到。”
————
“这样吧,我给你放一个月的长假。”
“这一个月你就不用再来了,好好想一想自己接下来应当怎么做。”虚无天子竟然站起身来,拍了拍大雄的肩膀,“混日子是别指看了,我劝你摆正心态,争取把下一步打算定出来……记住一件事。”
“做人不能忘本。地球永远都是你的第一根据地,想措施牢牢地在这上面扎根吧!”
大雄的异界奇妙物语最新章节第一百六十六章百:揭秘网址:
大雄的异界奇妙物语 第一百六十七章:故乡暗流
虚无皇帝并没有给大雄特意凑一天休息日,送他回地球时正好礼拜四,东京时间是上午九点半,学校早就开课了。
由于太久没有在学校里生活,大雄甚至都不记得周四上午九点半具体是什么课程,甚至连自己到底是哪个班的都有点儿记忆模糊……反正回都回来了,课是肯定要去上的。自己只要一进入这个世界,虚无皇帝设下的心灵暗示魔咒就会失效,也就是说,大家迟早会注意到教室里的座位空了一张出来,进而察觉到自己没来上学……要是校方脑子一热,再有心查一下通校记录,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无故旷了将近五天的课,到时候联系家长就不好了。
话虽如此,他却不想用瞬间移动直接赶过去。
好久没有回家了……就这么一步步走着到学校,倒也不赖。
在rén liu量稍稍减缓的街道上,大雄不知怎么的就微笑起来,倒背着双手,向月间台车站缓缓走去。
走着走着,他莫名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很老了。
……
与小镇渐行渐远,故乡的车水马龙之声就被抛在脑后,像一支在山谷之间回响着的山歌。你能听到它就在那儿,但却被山峰与乳白色的雾气隔着,朦朦胧胧,听不真切。大雄觉得这就像自己的生活——介于一种虚幻和真实之间,很难分辨到底什么是什么。大概小半天前,他还在另一个宇宙的太空中和别人打生打死,一转眼就回到了这座安静祥和的小镇,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
比起那些沉重的秘密,这座小镇实在太过安宁、太过静谧,这对现在的大雄而言显得愈发可贵。身处其中,就像身处在一个易碎的梦境里,令人不经意地沉迷下去,久久不愿意醒来。
蒙着一层绿皮的jr线电车“哐哐”地从轨道另一端驶来,缓缓减速,打开车门。大雄走上这趟人影稀疏的班车,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久久无言。
“哐当——哐当——”
电车一下一下地颠簸着,窗外的景色慢慢掠过。大雄的学校在新宿区一块颇为繁华的地段内,电车开过,窗外的建筑也逐渐从矮小的定制别墅变成几乎要贴在一起的高楼大厦。天空灰蒙蒙的,从电车上往下看,整座城市都成了那类无比袖珍的精致模型,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也就芝麻粒那么点儿大。
大雄懒洋洋地瘫在座位上,此刻已经过了最拥挤的上班上学高峰期,电车上的人算不上多,自己大可以坐得随意一些。
他本能地将手摸向口袋,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上次被捏碎的手机还没有换新的。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坐完一整趟电车呢……”大雄一个人嘀咕道,他看向窗外那个灰蒙蒙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上学的兴趣,“哪怕一次也好,真想坐坐看啊。”
或许每个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幻想:一般来说,在暑假的最后一天,会有一股漫不经心的悲伤像小溪一样从你的心底淌过,说不清也道不明。你明白这种无拘无束的自由时光马上就要结束了,于是就希望这一天过得很长很长,最好永远不要结束。为此,你可能会放下心爱的玩具——因为玩这些确实是很快乐,但时间也会相应地缩短,一眨眼就过完了。在最后一天里,哪怕放弃快乐,也希望这一天能被拉长、无限拉长。
很多人一生都在等一趟永不到站的班车。或许是因为有些故事,下了车之后就再也接不上了。
大雄也是如此,但他是被生生逼下这趟列车的。纵观他生命的每分每秒,自从哆啦a梦离开之后……其实很多事情,他都没得选。
“嗯……真想不明白,人为什么要上学呢?”夹紧双臂朝上伸了个懒腰,大雄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好像童年时期那种慵懒的气质再度回到自己身上一样,“上学是为了以后的工作,工作是为了给社会创造价值,然后得到报酬。人用这些报酬来换取食物、衣服和爱情,然后再哺育下一代,这样周而复始下去……”
他摇了摇头,笑着自嘲道,“这种问题怎么可能是我能想明白的呢?真是傻瓜。还是来听听新闻吧……”
“燕,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发生吗?”
雨飞燕应声而至。
能量导向的特性使她可以无处不在,即便跟着大雄一起去了异界冒险,雨飞燕仍然能将一部分冗余计算成分留在地球上,复制出一个多线程的自己。在大多数时候,这个“分身”负责地平线基地的组建和武器设计,同时还会顺带着盯梢一下练马区周边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儿。
为了避免像上次红雨衣那样的事再度发生,大雄特地下令让雨飞燕加大力度,彻底排查练马区周边环境状况。于是几千个哨兵机器人被投放出去,其内置的正子脑情感回路技术已经趋于大成,不仅仅能模仿人类的外形,连人类内心最最细微的感情变化都和正主别无二致,绝无可能被识破。这些哨兵化妆成人类社会的成员,各个阶级都有,每天都混入路人中,在练马区一带到处乱晃。他们收集起来的情报会定点送入雨飞燕手中,编制成一张巨大的情报网络。
一个宇宙级ai,处理起这种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首先……主人,欢迎回家。”雨飞燕朝大雄行了个非常标准的礼,浅蓝色的短发随着这个动作微微摆动,仿佛沾着星光的蝴蝶,优雅到近乎虚实难辨,“非常遗憾,有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要告诉您。
“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三组身份不明的外籍人士先后涌入东京,三男四女,加总共七人,他们分批对您的父母进行了远距离观察。由于他们皆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哨兵在确保您双亲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也只是保持24小时不中断监视,没有主动现身。”
“你说什么?”刚想着回家好好度个假的大雄浑身一凛,神色也没有了方才的轻松写意,满脸都是呼之欲出的杀气,黑色的瞳孔里像是有火苗在往外扑,“呵……我只不过离开七天,就发生这种事吗……那群人什么来头?”
“暂时还没有调查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七位先后前往练马区的不明人士都具有超自然力量,他们周围的力场波动远高于正常数值,我们甚至在其中一名男子身上检测到了微量核辐射,以及他穿的衣物亦为铅铬特制品,目的应该是隔绝其身上散发出的辐射能。本机持续监控其短途通话记录,并未发现这三组人互相有过联系,所以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来自同一个组织。”
“这些人似乎表露出窃取您双亲基因的想法,在哨兵的有意干涉之下都没能成功。
他们的手法很隐蔽,三名男子乔装成您父亲所属公司的送信员,每天都会在公司内递送信报,一天下来平均会和你的父亲有四次交汇,平均每次五秒钟都不到,也不向您的父亲主动传递任何信息。而那四个女子则是化妆成市井妇女,每次您的母亲去菜场买菜时,她们都会混在拥挤的人群中,试图从您母亲身上拿到可以用作基因片段的东西——比如指甲、头发或者一部分皮肤之类的。但乔装后的哨兵也在同一时刻涌入人群,用不经意间的推攘动作阻止了她们。”
“就在27个小时之前,最后一组不明人士也离开了练马区。”
“目前,哨兵组成的队伍仍然在您的父母周围潜伏,组成一张完备的情报网络。所有降落东京的航班、航轮都被在严密监控之下,所有外来人口的信息排查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下次再有不明人士入境,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电车在铁轨上疾驰而过,狂风卷起的柳叶片在空中盘旋不停,天边的黑云一层层倾轧而下,仿佛一座即将坠落的城堡。
“……我被人盯上了。”稍稍冷静下来后,大雄坐直了身体,很快就想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没露出什么马脚才对,这些人为什么会关注到我这个小人物呢……”
他低下头,用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自己的脑壳,开始新一轮的沉思。
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笑他真是劳碌命,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本想着能够放下肩头重担,好好享受故乡的温暖和惬意,结果又被卷入新一轮的勾心斗角中。而且这回貌似还影响到了身边的人,绝不可能假装没看见。
“我懂了。是三浦和哉,只有这个解释。”大雄忽地一下从蒙昧中回过神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八成是……我处理三浦和哉的手段被什么人发现了,他们知道我是一个有点儿本事的超能力者。又或者那个人渣很早就是某个组织里的成员,现在突然消失了,于是背后的组织就顺藤摸瓜地找上来……三浦最后一次现身就是在练马区,之后被缪顿带走,自然无从查起。他们调用了城市近一个月的交通监控,将那些复杂的网状信息剥丝抽茧,最后定位到我身上。”
“从数学角度而言,这样的手法需要进行大量数据分析,但仍然是有可能的。”雨飞燕的声音清清凉凉的,不管现状如何,只要大雄一扭头看到那张白皙若瓷器的脸,心情总会稍微好一些,“主人,三浦和哉本身是个无业游民,由于童年是被其双亲放养在邪教组织旗下的一所学校,连最基本的证件都无法查证。想要还原这个人的人生履历就只能通过‘命运侧写’这一种方法,真实性恐怕无法保证。”
“无妨,无妨。那个屑{屑在日语中大概就是人渣的意思}到极致的家伙有过怎样的人生,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反正现在他已经死了。不,或许是生不如死,死对他来说反而成了一种奢侈。”大雄整个人又忽然放松下来,不甚在意地笑了,“至于他背后的靠山也好、组织也罢……要来就来,我管不着。哨兵组成的小队在这颗星球上理应是无敌的,有他们在,至少我的家人性命无忧。”
“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雨飞燕本想补充一句“理论上确实如此”,但她不想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给主人添堵,就干脆没说,只是轻轻颔首道,“会有哨兵24小时在您的家人与朋友附近巡逻,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只是……”
“什么?”
“察觉到您再度现身后,这些未知势力的人完全有可能改变方针,转而来试探您。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想您过的也不会轻松。”
“哼……”大雄意义不明的冷哼一声,那一瞬间,仿佛有千钧气势从他的黑瞳中迸射出来,宛如硫磺火雨,要将所有藏在黑影中的宵小之辈像烧稻草人那样焚烧成灰。
“那就拭目以待呗。就像一个游戏账号在外边闯到到100多级了,偶尔回一趟新手村,疯狂tu shā那些5级10级的号不也很爽吗?”
大雄的异界奇妙物语 第一百六十八章:少年肩头
正午十二点半,校园里一片寂静,这会儿正是学校规定好的午睡时间。
就事论事,日本的高中和中国还是稍微有点儿差别的,人家的社会职场压力大规大,怎么说都是位列“发达国家”的成员,教育这方面多少沿袭了欧美那套“素质教育”。至少他们的高中还有午睡时间留出来,整整一个半小时,一觉能睡到下午两点钟,然后再接上几节课……这种事搁在中国一些省市的高中,尤其是浙江、云南一带,简直不能想象。
在这个时间段,学校里几乎不会有人走动,老师们也会酌情去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偶尔会有几个刺儿头的学生——比如那种打扮时尚,戴着彩色墨镜,不管哪个季节都露着大白腿的涩谷辣妹,或者是那类成绩不好的混混学生,偷偷溜出去,在学校的某个地方幽会,但也仅此而已了。
这会儿潜入,简直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
眼瞅着四下无人,大雄稍一矮身、蓄力,轻轻一跃便有了六米的高度。他轻巧地在空中翻身,以绝美的姿势落在草坪上,脚尖着地,一点点声音都没发出。落地的一刹那他突然苦笑了,因为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带书包、挎包,或是任何可以装书的东西,更夸张的是他其实没带书过来。也许从内心深处来说,大雄并不认可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学生”,他回学校仿佛只是为了配合剧目在演一出戏,而明显他现在演的心不在焉。
清风拂过,天空中那层厚实的乌云依旧没有散。风中的水汽透着一股山雨的味道,潮湿,但又让人觉得清爽。马上就会有一场大雨从天而降,把这片污浊的天地冲刷得干净一些。
大雄半眯着眼,很是受用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他将双手倒背在身后,吹着并不怎么擅长的口哨,朝自己班级所在的教学楼走去。
非人的生活过了太久,好像大脑已经快忘记学校生活是怎么一回事了……远处那些高耸的教学楼,后花园式的池塘,铺满绿茵的操场以及操场上那两个固定不变的球门,这些独属于少年的东西不知不觉间离他远去。
他看过一本书,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看的了,但书中的主人公也和他一样苦大仇深。只不过那位主人公比他还惨:爹妈在四五岁就死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家里有没有钱,拼尽全力去生活也只是能让自己不饿死。但由于一些原因,他还是顺利活下来了,并且有了本事,要去闯荡江湖。后来这个穷泥腿子在江湖里碰到一世外高人,高人很欣赏他的少年老成、处事老道,但同时又为他感到可惜——因为这时,穷泥腿子还不到十八岁,眼睛里的光却已经像三四十岁的人那样了。
高人说,“少年的肩头,就应该先挑起清风明月、杨柳依依和草长莺飞。”
大雄对这句话深以为然,但他当时正在和布鲁斯·韦恩学习应对kong bu fēn zi的最后一组作战方式,每天累的快要昏死过去了,没有时间去深究,更别提弄明白这三个成语的意思。等他从布鲁斯那里学成归来,总算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时,才蓦然发现身为少年的自己不知不觉早已离他远去。
奇怪啊,是什么时候呢……自己没有变成少年,直接从孩子长成大人。
是哆啦a梦被带走的时候吗?
不,不是的,还要再晚一些……是自己回到家中,看到备用口袋仍好端端压在壁橱枕头下的时候。那一秒,那一瞬间,复仇和希望的火种同时在心里点燃,大雄于片刻间蜕变成怪物,为了达成目的,他不择手段!
————
轻轻推开教室的门,大雄像走在房檐上的猫一样,不发出一点点声音。大多数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觉,桌面上垫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只有少数几个人,或者说,几对情侣,别班的和自己班的都有,在教室最后面窃窃私语。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眼睛里的光还是藏不住,那股明亮劲儿让大雄都不禁自惭形秽。
他只能对这些孩子苦笑,轻轻摆手,表示我完全不是故意要撞破你们幽会的,你们继续,当我是空气就好……
还有一个戴眼镜框、梳短马尾,长得特别秀气的女孩子正戴着耳机,翻看一本书。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下来,像是被一把看不见的剪刀剪碎的布匹,零零碎碎地落在女孩侧面。她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翻动着书页,聚精会神地看着,完全没有在意大雄从后门里溜进来。
他踮着脚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突然感觉有点心慌。
因为……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个文艺少女姓甚名谁,想打个招呼都打不成。事实上,这个班里大多数人他都不认识,以前每天都忙着在布鲁斯那儿训练,累的活像一条被水呛死的狗。在训练间隙他才会来上学,权当是休息了,大多数课上更是倒头就睡,老师的名字都未必记得住几个,更何况是学生?回身一看,大雄更是悲哀地发现自己连班里哪几个女生长得好看都不确定,原因是自己从不需要和别的男生谈论这种话题取乐……
一路走来,自己在班级,不,是在整个年级中的声望估计早已降到负数了。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每天都一幅睡不醒的样子,下课趴在桌子上睡,上课当着老师的面睡,从不听讲,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参加了也只是为了敷衍了事、拿到学分,免不了会在活动中睡着。偌大一个活动室,其他部员忙得热火朝天、人声鼎沸,就大雄一个人倒在墙根上睡觉,哈喇子乱流,像一滩扶不起来的烂泥。
这么一个废物,谁还愿意和他玩儿?
老师们自然也很讨厌这个不懂尊师重道的学生,但偏偏他上课不学习,考试的时候却次次满分。整个年级的人都知道他作弊——一个根本不听课的人怎么可能拿满分?但不管用什么手段去抓,摄像头也好,四人监考也好,甚至还有过单独给大雄隔一间出来考试的法子用过,都没用,照样满分。大雄用自己的方式完美应对着老师们一次又一次的找茬,每次考完之后,他就丢下一张满分的答卷,打着哈欠扬长而去。这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像一个又一个耳光抽在教师们的脸面上,他们拿着这份满分答卷,面色狰狞,恨不得将它撕成碎片,却又毫无办法。
明着来,我就是作弊了,我就是出千了,但你们没一个人抓得到我。
再加上他从不主动违反校规,学分又每次都能拉满,所以竟然至今都没被退学……
按照常理,这种完全没有社交圈子的人在日本的高中是根本混不下去的……等待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校园霸凌和冷暴力。所以有些老教师还眼巴巴地等着大雄会被排挤得很惨很惨,惨到主动来申请退学或者休学,这样自己就不必每天看到这个刺头儿在课上呼呼大睡了。
可惜事与愿违,大雄对冷暴力根本不在乎,谁也不搭理他他照样睡得很香甜……那气势,不像是他遭受了冷暴力,倒不如说是他冷暴力了整个年级除他以外的所有人。至于霸凌事件……倒确实发生过两次,最终都无疾而终。
第一次,是有他高一的时候,有人把他的桌子扔到楼下去了,所有的书全给撕烂,漫天乱飞,像散开的蝴蝶。据说动手的是a班里一个老大式的人物,在校内颇有威势,混的如鱼得水。有传闻说大雄勾搭上了a班的班花——源静香,于是这位老大气不过,想着反正也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软蛋,便纠结小弟来了这么一出,本质上是为了给自己立威。大雄走进教室的时候,这位黄毛老哥还拉长了音调嘲笑他,说他这样没种的废物还敢窥伺静香,就像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不自量力,追求静香的人能从a班一直排到d班,送上的礼物能顶他一个学期的全部生活费。
“别白费力气了,源静香宁愿选择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也不会来看你一眼。你就打湿的蚊香一样没用!”{在日本俚语中,这个比喻暗示“性无能”}
于是很多人配合着哈哈大笑。d班里也有很多人看大雄不顺眼的——这个家伙终日碌碌无为,不社交,每次考试都作弊,声名早就跌倒谷底了。往日里不管嘲笑他他也不会在意的,就好像这个人根本没有耳朵,你用力嘲讽他,就是用力往水潭里挥拳头,打不到什么实体。
看他遭难,大家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随后大雄默默地走上去,众目睽睽之下,掰弯了他的大拇指。
黄毛混混当场嘶吼得像是在杀猪……当然了,他是那只被杀的猪。然而大雄 根本没管他喊得什么,顺势一拉,又将他的整条手臂拗过来,扭成一个让人看着就牙酸的姿势。他面无表情,将小混混的骨头一根一根拉过来又拉过去,整个过程很迅速、很精准,像老练的医生在拆分一具骨骼模型。本以为孱弱不堪的双手其实有力得很,在其游走之下,很快这个混混就疼晕过去,倒在地上,喊都喊不出来了。
方才的嘲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几个女孩子捂住口鼻,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你不该这么说的。”大雄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挑衅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