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他说到这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措词才好,过了半晌才接着说道:“若是蔡笑知道大人将大小姐带走,到时在衙门告上一状,凭借蔡家的财力和与山西巡抚的关系,只怕于大人面子上也不好看。是以小人和冯师爷以为,大人将大小姐带走之后,先不要让大小姐露面。蔡家拿不到凭据,却也不能到衙门去告大人的状。等过上个三年五载,蔡京这个王八蛋说不定坏事做多了,上天降下报应,他双腿一蹬见了阎王爷,那是一了百了。就算这个王八蛋不死,也定然会另娶别的女子,到了那时,大人和大小姐孩子都有了,黄大人见到女儿和外孙,气也消了,两位再回到修武县拜见黄大人,岂不是满天乌云尽散,何等畅快”
厉秋风听到此处,一口气没转过来,登时咳嗽起来。他心下尴尬,知道尹捕头和冯师爷想得完全错了。此事关系到黄大小姐的名节,就算自己尴尬万分,却也要解释清楚。当下他沉声说道:“尹捕头,你想得全然错了。我与黄姑娘今日只是初识,往日更无半分交情。此事事关黄姑娘的名节,万万不可胡乱猜想,否则日后传了出去,对黄姑娘极为不利!”
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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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捕头见厉秋风出言否认与黄大小姐相识,心下只道年轻人脸皮薄,不想让外人知道此事,却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虽然如此猜想,脸上自然不能露出异样神情,免得这锦衣卫百户尴尬。是以尹捕头强行忍住了笑容,躬身说道:“是,大人教训的对。是小人想错了,还望大人恕罪。”
厉秋风心想这尹捕头虽然有些滑头,不过却是一个热心之人,对自己和黄大小姐也是一片好心,这才甘冒风险回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又出了一个主意。虽说这主意对自己没有半分用处,却也足见尹捕头和冯师爷等不是宵小之辈。是以厉秋风心下颇为感激,拱手说道:“尹捕头,你热心仗义,在下十分感激。至于黄大小姐之事,请尹捕头尽可以放心。在下受一位前辈的吩咐,要将黄大小姐送至一个稳妥的所在。待此事了结之后,黄大小姐自然会回转修武县城。至于黄大人那里,还请尹捕头多多周旋。”
尹捕头听得厉秋风口气突变,竟然自称“在下”,心下倒是一凛,暗想这锦衣卫怎么突然换了一副江湖人说话的口气,难不成此人并非锦衣卫,而是江湖中人假扮不成若真的如此,大小姐跟了此人,日后不免在江湖之上四处奔波,颠沛流离,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下为难,不由又看了厉秋风一眼,转念又想:“此人气度非凡,那腰牌也决计不是假的。或许是此人常年办案,沾染了一些江湖习气,却也是稀松平常之事。何况就算他是江湖中人,单凭着这份气度,蔡家那个小王八蛋便是远远不及。大小姐有此归宿,要比嫁到蔡家好上万倍。吉人自有天相,我就不要自寻烦恼了。”
厉秋风见尹捕头沉默不语,其时四周一片黑暗,两人距离虽近,却也瞧不清楚尹捕头的神情。他只道尹捕头兀自有些不放心黄大小姐的安危,便接着说道:“其实那位鲁妈妈乃是江湖中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她藏身于黄大人府上,教授黄大小姐武功,一直待黄大小姐甚好。有她陪伴,尹捕头不必担忧。”
尹捕头悚然一惊,道:“鲁妈妈会武功我怎么没看出来”
厉秋风心想你若能瞧出云真身负武功,岂不也成了武林高手只不过心下虽作此想,表面上自然不能这样说。是以他沉声说道:“这位鲁妈妈极为了得。俗话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她隐身于衙门之中,单只这份心机,别人便比不了。”
尹捕头仔细回想往事,与鲁妈妈相识多年,只道她是黄夫人房中一位年老仆妇,却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了得。既然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陪着大小姐,自然可保得她平安无事。只不过如此看来,这锦衣卫与大小姐之间是否有私情,可就不好说了。但是不管如何,只要大小姐平安,那便是一天云彩满散,自己和冯师爷等人也可以放心了。
他念及此处,便即对着厉秋风拱手说道:“既然大小姐平安,咱们也放下了心。请大人转告大小姐,若有急事,可写信给冯师爷,咱们自当为大小姐效力。至于黄大人那里,他瞧见了蔡京这个王八蛋的为人,又有冯师爷每日相劝,想来过一段日子,他便会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请大小姐不必为此事担心,随着鲁妈妈在外面散散心再回来罢。”
厉秋风点了点头,道:“尹捕头尽可以放心,在下一定将这话带给黄大小姐。”
尹捕头抱拳施礼,随后转身走了。厉秋风眼看着尹捕头出了苦乐庵的大门,这才转身绕到大殿左侧,纵身跃上围墙,随即出了苦乐庵。此时已将近二更天,只见围墙下的雪地上留着无数脚印,想来是先前众捕快和天龙门弟子守在庵后,将雪地踩得一片杂乱。他俯下身子仔细辨认,却见有十几人的足迹一路向北,直向后山而去。
厉秋风沿着这十几人的足迹一路北行,不久便进入后山的树林之中。此时本就是夜晚最为黑暗之时,待进了林子之后,四周越发昏暗起来。厉秋风晃亮了火折子,仔细辨认脚下,却见那十几人的足迹在雪地上倒甚是清楚,在树木之间虽有曲折,却是一直向北延伸。
厉秋风看着脚下的足迹,快步向前走去。只不过走了半柱香工夫,他心下突然一凛,只见雪地上除了这十几人的足迹之外,竟然又多了一行脚印。只是这行脚印极是怪异,在雪地上只踩下了薄薄的一层,显然那人轻功极是高明。厉秋风心中暗想:“难道崔延寿贼心不死,离开苦乐庵之后,竟然偷偷折了回来,暗地里追赶司徒桥和圆觉大师等一行人不成”
方才在苦乐庵门前,厉秋风虽然没有与崔延寿交手,却也看出此人武功极高,隐隐有一派宗师的风范,武功当不在嵩山派掌门人林义郎之下。若是此人追了上去,只所司徒桥和圆觉等人联手,也不是此人的对手。是以他心下焦急,便即加快了脚步,沿着脚印直追了下去。
堪堪又走了半柱香工夫,厉秋风心下又是一凛,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却见在那单独一行脚印的旁边,竟然又多了一行脚印。这行脚印也是在雪地上只踩下了薄薄一层,留下脚印之人的轻功自然也是极为了得。
厉秋风看着这两行脚印,心下震骇不已,一时之间如坠冰窟。心下暗想:“怎么凭空冒出这样两位高手单只一人便已极难应付,若是两人联手,即便自己追上了司徒桥等人,只怕也不是这两人的敌手。”
他举着手中的火折子四处张望,想试着寻找新出现的这行脚印来自何处。只不过他只扫视了一眼,心下却是一惊,暗想:“这里怎么如此熟悉”
他记得自己离开苦乐庵之后,便即沿着司徒桥和圆觉等人留下的足迹一路向北,直到走入山林。这些足迹进入山林之后,虽然在树木之间曲曲折折,却也是一直向北延伸。自己走了约半柱香工夫,便即发现了一行新的脚印,随后又走了半柱香工夫,第二行脚印又出现在眼前。现在仔细回想,这两次发现脚印之处,看上去都有些眼熟。
其时已近三更,四周一团漆黑,只中仗着手中的火折子,厉秋风才能模模糊糊地看到近处的情形。他为人机警,进入这树林之后更是全神戒备,是以虽然四周昏暗无比,他却将一路上的情形记得十分清楚。此刻发觉四周的情形颇有些眼熟,心下念头急转。蓦然间灵光一闪,想起在苦乐庵中,司徒桥曾经说过要在树林之中布设机关,以迷惑追兵。他心下暗想:“难道司徒桥在此处设置了陷阱,要将追兵引开不成”
他既然想到了这个关节,立时蹲了下去,仔细观看那两行脚印。先前他虽然看到脚印,只是震撼于对方轻功了得,并未仔细观瞧。此时蹲下身子用火折子照着仔细查看,这才发现两行脚印几乎完全相同,竟然是同一个人踩出来的。
厉秋风心下大惊,仔细查看两行脚印,心中疑云大起。待得心中有了线索,他猛然转过身子,举起手中的火折子向后照去。待看清身后的情形,心中不由悚然一惊。
只见他的身后又多出一行脚印,与先前多出的两行脚印一样,在雪地上留下了极浅薄的印记。
厉秋风手中举着火折子,先是疑云大起,只不过片刻之后,却又哑然失笑。他抬起右脚,在多出的两行脚印中的右脚脚印上先后试了几次,那几处脚印与他的右脚严丝合缝,并无差异。
他这才明白,原来多出来的这两行脚印不是别人留下的,而是他自己踩出来的。
厉秋风冲入山林之后,不久便走入了司徒桥布下的陷阱,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绕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原地。是以当他第二次从此处前行时,地上便多了一行脚印。等他又绕了一个圈子走了回来,地上便多出来了两行脚印。若是他这样走下去,只怕地上的脚印会越来越多。
他在虎头岩下的山窟之中,曾经陷入过姚广孝设下的奇门五行密道。知道这些术士若是用了奇门五行的手段,想要将人引入陷阱并非难事。何况此处又是树林,正当深夜,只须稍动手脚,便能将人诱入迷阵之中。这阵势自然不能与姚广孝在洞窟中设置的迷阵相比,不过司徒桥在片刻之间能布设出如此厉害的**阵法,却也是相当了不起了。
厉秋风陷入迷阵之后,自己以为是沿着脚印直向北行,其实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在树林中大兜圈子。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便不再惊慌。想起司徒桥曾经说过,凡是以奇门五行布下的迷阵,都是利用人心中先入为主的念头,将最平常的事情变得不寻常。只要自己不乱了心神,定然能找出出路所在。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向空中望去。却见天上一片漆黑,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几株大树的枯枝纵横交错,如同无数骷髅,在空中张牙舞爪,看上去极为恐怖。
厉秋风向后退了几步,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片刻,断定自己就是在此处开始绕圈子,是以与身后自己所来之处的相反方向必然便是正北。他站准方位,右足一点,身子已然飞了起来,正落到一棵大树的树顶。此时他身在半空,再也不受雪地上足迹的迷惑,看清正北的方向,便即飞身跃起,正落在另一株大树树顶。他脚下不停,宛如灵猿,在树顶上不住跳跃,直向正北方向追了下去。
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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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雪初停,树顶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厉秋风施展轻功,直如御风而行,每次只在树枝上轻轻一点,身子便又弹起,直向下一株大树飞了过去。山风猎猎,举目望去尽是漆黑一团。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怪兽,正自从四面八方紧紧盯着厉秋风。只要他稍做停留,便会扑上来将他撕咬成碎片。
厉秋风奔了约一盏茶工夫,忽见不远处的地面上隐约有火光闪耀。他急忙停了下来,踩在一根碗口粗的树枝上,侧耳倾听前面的动静。只不过离得远了,虽然似乎有人在说话,却听得不大清楚。
厉秋风心中虽然盼望前方是司徒桥和圆觉大师等一行人,只不过他向来谨慎小心,此时情势未明,却也不敢出声招呼。他凝神望去,仔细估算了一下,那几点火光距离自己约摸有五六十丈远。厉秋风思忖了片刻,便向左首跃了出去,一直在树顶上走出了数百步,这才悄无声息地跃到了地上。
此处的地面上仍然是一片白雪皑皑,没有丝毫人迹。厉秋风辩明方向,便即向着那几点火光的方向奔了过去。地上盖着厚厚的白雪,踩将上去便如踏在地毯上一般。厉秋风轻功极高,是以虽然在雪地上纵跃飞行,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片刻之间,他已奔出了五十余丈,忽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厉秋风急忙停了下来,身子一闪,便即躲到了一株大树后面。
只听有人说道:“县丞大人,咱们怎么越走越不对啊先前还能看到脚印,现在连脚印也找不到了,这样走下去,只怕走到天亮,也找不到带走大小姐罢。”
却听另一人喝道:“你婆婆妈妈说些什么县丞大人既然要咱们追上去,你老老实实听着便是!”
厉秋风听这人说话,心下不由一凛,暗想这不是于帆那个仆人于承嗣的声音吗昨日与这两人刚刚分别,想不到今日居然又在这荒山野岭碰上了头。
却听有人冷笑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我是修武县衙门的典史,你不过是县丞的一个家仆,竟然敢对我的属下口吐狂言。信不信我回到修武县衙门奏报黄知县,打你一顿板子,让你知道一下衙门的规矩!”
厉秋风听这人自称是修武县衙门的典史,心下暗想:“我曾听于帆说过,他要到修武县去做县丞。一县之中,自然是知县最大,下面便是县丞、主簿、典史。知县、县丞、主簿三人乃是朝廷命宫,也称正官,在县衙门中权力最大。典史虽然在县衙门中位列知县、县丞、主簿三人之后,却属于未入流的文职外官,即在九品官职之外,是没有品级的吏员。照理来说,没有品级便算不上是官,充其量只能是‘吏’。只不过明太祖创立大明之后,屡兴大案。在一县之中经常将知县、县丞、主簿三人尽数杀掉,只好由典史代理知县行使大权。是以典史本来职位品级最低,往往却操持了县衙门的大权。太祖驾崩之后,成祖继位,便依照太祖时的惯例,县衙门中只要县丞、主薄等职位裁并或出缺,其职责便由典史兼任。因此典史职务也均由吏部铨选、皇帝签批任命,变成了名正言顺的朝廷命官。听这典史的口气,对于承嗣颇不客气,只怕是因为修武县县丞出缺,本来由他代理县丞办事,只不过于帆到任,他自然要交出手中的权力,心下不痛快,便对于承嗣发起火来。”
他正思忖之间,却听一人沉声说道:“承嗣,袁典史说的不错。你一个小孩子家懂得什么,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还不快向袁典史认错!”
厉秋风听出这是于帆的声音。片刻之后,只听于承嗣道:“袁大人,小人胡说八道,得罪了您老人家。还望您老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饶恕了小人的罪过,小人感激不尽。”
于承嗣的声音里透着十分的不情愿。却听那袁典史冷笑一声道:“不敢当。小子,你这话摆明了挖苦我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典史,不入流的小吏,你居然用宰相来嘲讽我,是想把我放在火上烤吧。这要是被小人报了上去,就算黄知县体谅我是修武县衙门的老公人,老老实实干了二十多年,可是知府衙门要是知道了,一道公文下来,我就得卷铺盖滚蛋。难道你小子瞧我不顺眼,想夺了我这典史的位子不成”
厉秋风听得袁典史连讽刺带挖苦,将于承嗣大加折辱。心中暗想:“这少年脾气火爆,被这袁典史如此抢白,非得大发雷霆不可。”
只是过了半天,于承嗣却仍然没有反唇相讥。厉秋风略感惊奇,想来是于帆压制于承嗣,使得他不敢再与彭典史斗嘴。过了片刻,却听袁典史冷笑道:“你都称我为宰相了,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瞧你小子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到了咱们修武县来耀武扬威。不过我劝你一句,修武县虽然天高皇帝远,可也不是法外之地。你小子若是犯了事情,我第一个拿你去见黄知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他话音方落,却听于帆道:“袁典史,承嗣是一个小孩子家,是我管教不严,得罪了典史,还请典史容让这一次。我代他向你赔罪了。”
袁典史“哼”了一声,道:“不敢当。县丞大人第一天坐衙,就带着咱们跑到这穷乡僻壤,好大的威风啊。”
这几人说话之时,已自停下了脚步,距离厉秋风藏身的大树不过五六丈远,是以几人讲话,厉秋风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暗想:“于帆倒真能沉得住气,被这姓袁的如此挤兑,却也并不翻脸,这份修养功夫倒真是难得。”不过转念又想:“我瞧着于帆虽然为人沉稳,却是一个热血之人,绝不会容人如此侮辱。多半是他初到修武县,尚无半分根基,自然要与这袁典史虚与委蛇。待他立足稳了,只怕这袁典史非倒大霉不可。”
于帆道:“知县大人的千金被人拐走,可以说是天大的案子。我虽然是第一天到修武县衙门视事,却也绝对不可坐视不理。何况咱们出发之时,我曾劝过袁兄不必同行。是袁兄一意要来,怎么这个时候又说是我带着你到了这里”
那袁典史被于帆反问得词穷,只得冷笑一声,道:“我身为典史,缉捕盗贼一向是我的职责。既然县丞大人亲自出马,我若是不来,岂不要授人以柄到时在知县大人面前告我一状,我不还得卷铺盖滚蛋么”
他话音方落,只听有人陪着笑道:“两位大人,咱们在这里耽搁不少时候了。若是再不走,只怕就要天亮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响,似乎有人脸上挨了一记耳光。紧接着只听方才说话那人一声痛叫,颤声说道:“袁大人,小人可没得罪你,怎么没来由地打了小人一记耳光”
却听袁典史冷笑道:“好啊,看老子失势,连你小子也看人下菜碟,想在别人面前编排我不是老子跟你说,只要老子在县衙一天,便没你小子的好!除非老子死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紧接着袁典史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厉秋风大吃一惊。却听于帆厉声喝道:“有敌人来袭,快将火把扔掉!”
只听得一阵怪响,“铎铎”之声不绝,夹杂着三四声惨叫。想来是有人突然发射暗器,击中了数人。没有打中人的暗器撞到了树干上,发出了“铎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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