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苗健、章斌都是一派之主,自然知道谋利不易。是以史念豪如此一说,两人都是心有戚戚焉。
史念阳却是双眉一挑,对史念豪道:“掌门人,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在樱桃沟击败雷拳门,是全然错了难道要咱们的先辈跪拜雷拳门,然后收拾行李,仓皇逃离洛阳城,这样才遂了掌门人的心愿”
史念豪摇了摇头道:“老二,你就不要说这些气话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搬弄是非,想让咱们和雷拳门火拼,他好从中取利。否则这事情闹将下去,只怕咱们与雷拳门两败俱伤,倒让小人得利。”
史念阳冷笑道:“掌门人,天宝世侄难道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不成”
史念豪沉声说道:“天宝临事处置不利,使得本派遭遇危机,即便丢了性命,却也是因他有错在先。不过有人故意挖了陷阱害他,这笔账却不能不算。”
史念豪说到这里,突然冷森森地一笑,对史念阳道:“老二,你说是不是”
史念阳这数十年间,从来没有见过史念豪如此冷笑过。他虽然一向瞧不起史念豪父子,不过此时看着史念豪的模样,心下却也是一阵惊恐,强挤出一丝笑容,口中说道:“掌门人说的是。咱们史家刀上下齐心,一定要为天宝世侄报仇。”
官兵退走之后,史家刀的弟子已然将史天宝等人的尸身从土中挖了出来,将身上的灰尘掸拭干净,摆放在一边。史念豪吩咐门人将这些尸体负在马上,又与苗健等人低语了几句,便带着众人离开了林子,返回洛阳城去了。临行之前,几名史家刀的弟子将死在酒舍中的老板和小二的尸体挖坑埋了,然后一把火将酒舍烧成了白地。
厉秋风藏在树上,眼看着雷拳门和史家刀两派先后离去,随后看到于帆和于承嗣两人也悄悄跃下大树,远远跟着史念豪杰等人去了。他心下暗想,瞧史念豪和杨子乔的模样,两人极富智计,轻易不会被人算计。史念阳虽然想挑起争斗,只怕两人不会上当。这些江湖门派的争斗,与自己无关,不须多管。虽然不知道史念阳背后之人是否与柳生一族有关,不过这些人想来不会针对自己。眼下要紧的倒是要查明司徒桥到底在关帝圣君庙搞什么鬼,否则待得那人到了,自己便要随他回转蜀中,到时即便想要追查司徒桥,却也无法办到了。
待得于帆和于承嗣去得远了,林子中已是一片静寂。厉秋风看看日头,估摸着此时已是申时,距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司徒桥想要在关帝圣君庙中捣鬼,也只能等到夜色沉沉之时才能办到。是以他便跃下大树,一路北行,回到洛阳城的客栈之中,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又到旁边的酒馆要了一笼包子,又要了一碗米线,狼吞虎咽地吃了。眼见着外面天色已黑,这才出了酒馆,直向南门走去。
待他到了南门,天色已然全黑,守门的军卒正在关闭城门。厉秋风一怔,暗想怎么这么早便要关闭城门。他正要抢出门外,早有两名军卒将他拦住,不许他出城。此时城内城外都有不少百姓要进出城门,眼见城门关闭,个个大惊失色,纷纷抢上前去,恳求军卒打开城门。一名军兵头目说道:“不是咱们有意为难大伙儿,今日省城传下了文书,说是有盗匪流窜,各府县要加强戒备,严加盘查。省城已经宵禁了,咱们洛阳城也得提前关门落锁,免得盗匪趁机混入城中作案。”
厉秋风心想史念豪在树林中确也曾说过此事,只不过为了追踪司徒桥,自己非出城不可。是以他从怀中摸出了锦衣卫的腰牌,悄悄走到那军卒头目身边,将腰牌给他看了。那头目一见锦衣卫的腰牌,登时大惊失色,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厉秋风只说自己奉命到洛阳城办案,须得出城公干。那头目连声答应,下令将城门打开半扇,放厉秋风出城。城内城外的百姓见城门打开,急忙蜂拥而上,想要借此机会进出城门。只不过军卒见厉秋风出城之后,立时又将城门紧紧关闭,这些百姓只得叫骂着散去。
厉秋风出城之后,便即大步向南而行。到得后来,见大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便施展轻功,不过一柱香工夫,已然赶到了关帝圣君庙大门之外。此时这大庙之前早没有人影,四周一片静寂。厉秋风跃入庙内,却见除了正殿之外,其余各处殿堂都没有半点灯光。厉秋风窜高伏低,片刻之后,已到了三殿后面的关冢。只是此时圆丘前的石供桌上,已点起了三根白色大蜡,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极为古怪。
厉秋风跃到关冢右首一株大树之下,恰好可以将整个关冢的情形尽收眼底。只不过此刻四周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三根白蜡微弱的光亮,这情形倒是颇为诡异。
厉秋风已多次来过关冢,却从来没有夜间到过此处。此刻看着黑暗中巨大的圆丘,心下暗想关羽一代名将,最终落得一个身首异处、全军覆没的下场。倒不如做一个独钓寒江雪的渔翁,倒可逍遥自在。自从到锦衣卫当差,亲眼看过不少文臣武将被抄家拿问,高官厚禄、金玉满堂,转眼间皆已成空。是以江湖虽然险恶,却也胜过庙堂甚多。
他想了一阵子朝廷党争,又想到江湖上的诡谲风波,不免嗟叹不已。最后却想起了身受重伤,此时生死不明的慕容丹砚,心下又是一疼。自从离开京城之后,他便不敢去想慕容丹砚的生死。这两日盯着雷拳门和史家刀之争,未必没有借着追查此事,暂时忘掉慕容丹砚的心思在内,只不过他一直压制自己,不敢去细想罢了。
他正思忖之间,忽听得远处传来“喀”的一声轻响,似乎有树枝在风中折断。厉秋风心下一凛,暗想:“司徒桥到了!”
第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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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上既无月亮,也无星星,目力所及之处,只有关冢前的三支白色大蜡,发出幽幽的白光。只见一道人影自三殿掠了过来,轻飘飘地落在关冢前。
厉秋风瞧那人的身形,确是司徒桥无疑,心下暗想:“司徒桥这人武功稀松平常,不过轻功确是了得,在江湖之中罕有人敌。他的武功如此怪异,不知道是取自司徒家,还是入赘花家后另学的。”
烛光映照之下,只见司徒桥在关冢前踱了几步,突然手指着关冢,似乎在轻声说些什么。厉秋风微感奇怪,不知道此人在搞什么鬼。片刻之后,却见司徒桥向右绕过圆丘,直向关冢背后绕了过去。
厉秋风知道司徒桥虽然轻功极是高明,不过若论拳脚内力,在江湖上只不过是三四流的角色,是以对他并无多少顾忌。此时见司徒桥绕到了关冢背后,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窥伺,便即纵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到关冢旁边,距离着司徒桥五六丈,悄无声息地跟在司徒桥身后,直向关冢背面绕了过去。
只见司徒桥脚下不停,一直走到关冢背后。此处距离围墙不过数丈,已到了关帝圣君庙最深处,过了围墙,便是一道极深的水沟,与城池的护城河倒有几分相似。据说当年曹操为关羽建墓之时,这陵墓便仿照襄阳城的模样打造,四周建有护墓河。关羽威震华夏,后人对他极为敬重,关羽陵墓数里之内,无人砍伐树木,更无人敢擅自动土建造房屋。是以围墙之外的护墓河虽历经千年,至今犹存,除非身生双翼,也难越过水沟,只有从正门方能进入庙内。否则司徒桥、厉秋风早从庙后潜入,不必从正门大费周章才能进到这里。
厉秋风见司徒桥走到圆丘背后,晃亮了火折子,伸出右手在陵墓护坡上的石板轻轻敲击了数下。随后也不知道他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轧轧”之声不断,司徒桥低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惊喜,自言自语说道:“成啦!关老二啊关老二,咱们今日总算要见面了!”
厉秋风心下一凛,不知道司徒桥这话是什么意思。正自思忖之间,只见司徒桥手中的火折子一闪即逝,人却不见了。厉秋风知道情形有异,却也不敢过于逼近。过了片刻之后,见眼前一片漆黑,侧耳倾听也无半点声息,这才悄悄走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四周虽然是一片黑暗,不过厉秋风久在黑暗之中,倒也能看清一些事物。只见关冢背后的护坡上现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口,想来方才司徒桥打开了机关,找到了这处洞口之后,便即钻了进去。厉秋风不知道关冢上留着这个洞口有何用处,又不知道司徒桥进入关冢到底要做些什么,是以不敢贸然钻进洞中。
正在犹豫之时,忽听得“喀”的一声响,紧接着那洞口两侧的石板突然动了起来,眼见就要将这洞口封闭。厉秋风不及多想,身子一纵,直向洞内飞了进去。在两侧石板即将合拢的瞬间,他已穿过洞口,直冲入关冢之内。
厉秋风手中的绣春刀在虎头岩下与白蛇搏杀之时已然断成两截,其后慕容丹砚被马东青刺杀,被慕容丹青带回江南,那柄佛泪宝剑却留给了厉秋风。只不过厉秋风并不擅长剑术,是以与沙夫人等分别之时,便将这佛泪宝剑赠给了沙中玉。此时他闯入关冢之中,却是赤手空拳,不得不万分谨慎。他跃入洞口之后,左手轻轻一拂,已自触到了冷冰冰的石壁,随即右手伸出,又摸到了右侧的石壁。看样子这洞口之内是一条甬道,宽仅两尺,不知道通向何处。
厉秋风想起在虎头岩下的洞窟中曾经穿行过的无数甬道,心下暗想:“难不成关羽陵墓中也藏着什么古怪不成”
念及此处,他心下一凛,知道于机关消息之术,自己万万不及司徒桥。是以他略停了片刻,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一点极为朦胧的光亮,猜想是司徒桥手中的火折子的亮光,急忙快步跟了上去。他知道在这甬道之中,须得倚仗司徒桥,否则若有机关发动,自己非困死在这里不可。好在司徒桥武功低微,自己跟在他身后,谅他也发现不了。是以厉秋风大着胆子跟了上去,距离不过两三丈远,司徒桥却是浑然不知。
这甬道并不甚长,只走了十余丈便到了尽头。厉秋风忽听得司徒桥一声狂笑,笑声在甬道之中不断回响,情形极是诡异。他急忙停下脚步,背心倚在左侧石壁上,双臂蓄力,倾听前方的动静。片刻之后,忽然看到数丈之外亮光大起,他心下一怔,身子贴得更加紧了。
过了半晌,前方再无动静,厉秋风这才悄悄向前走去,只走了十余步,已到了甬道尽头。却见尽头处是一间方方正正的石室。石室四周的墙壁上每隔一尺便悬着一盏油灯,此时这些油灯已尽数点燃,是以石室之中亮如白昼。
厉秋风藏在甬道入口处,探出头去向石室内张望。只见这石室用大块青色条石搭成,正中央垒有一处高丈许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副巨大的棺椁,在灯光照耀之下,散发着幽幽的乌光。石台两侧摆放着兵器架,只不过刀、枪、剑、戟等兵器却已散落的到处都是。另有一副铁甲挂在木架上,摆放在石台右侧。
石台前有一张丈许长的供桌,供桌正中央摆放着一副烛台,只是烛台上已无蜡烛。烛台后排列着九个玉盘,盘中依稀还可以看到瓜果之物。
司徒桥站在供桌之前,看着石台上的巨大棺椁,口中说道:“若论起怨气,有谁能比你关老二更重独据荆州,外无援兵,内有忧患,独力北伐,威震华夏,最后却是风云忽变,前门拒虎,后门进狼,祸起于萧墙之间,落得一个败走麦城,身首异处的下场。你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之时,可没想到会有如此结局罢”
厉秋风听司徒桥口出不逊之言,尽揭关羽短处,心下不忿,暗想:“关羽虽然狂傲,最终身死军灭。不过他毕竟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怎容得你这小人在此说三道四”
只听得司徒桥说道:“韩信十面埋伏,楚霸王穷途末路,自刎于乌江。其时他仰天长叹说,天欲亡我,非战之罪。一股怨气,直冲斗牛。可是楚霸王的下场,却也要比你关老二强上几分。是以若论冤屈之王,舍你关老二又有何人今日老子要借你这股不平之气,遂了老子毕生之心愿。若大功告成,老子带你去掘了孙权、吕蒙、陆逊、潘璋、马忠、糜芳和傅士仁等人的坟墓,将他们挫骨扬灰,替你关老二出了这口恶气!”
厉秋风见司徒桥手舞足蹈,自言自语些莫名其妙的话,心下惊疑不定。便在此时,却见司徒桥身子一纵,已然跃到了石台之上,伸手在棺椁上轻轻弹了两下,口中说道:“曹阿瞒倒真肯下血本,这副棺椁竟然用金丝楠木打造。关老二,你说你当年还真不如跟了曹阿瞒,也不至于孤军无援,败走麦城,落到了如此境地。”
他说完之后,右手倏然伸出,那钢抓已然套在手上,正插入棺盖与棺身的接合之处。司徒桥这钢抓以精钢打造而成,看上去是一柄独门兵器,实际上却是专门用来盗墓。用来撬开棺木,最是犀利无比。只听一声轻响,钢抓已插入密闭的棺盖之中。司徒桥右手用力向下一压,只听“喀嚓”一声响,棺材盖已然被司徒桥打开,两枚棺材钉“砰”的一声飞了出去,摔落到青石铺成的地面上,发出“啪啪”两声轻响。
厉秋风没有想到司徒桥竟敢毁坏关羽的棺椁,想要阻挡已自不及。他心中大怒,正要抢入石室与司徒桥算账,谁料身后突然一缕阴风袭来,直扑向自己的后心要害。
厉秋风心下一凛,知道有人从身后偷袭。此时他身处狭窄的甬道之中,闪转腾挪不便,想要回身遮挡,却是凶险万分。电光火石之间,他右足一点,身子已跃入石室之中。厉秋风身在半空,右手向后一甩,早就扣在手中的三枚铜钱激射而出,直向甬道中射了过去。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却是偷袭厉秋风那人以手中的兵器将三枚铜钱尽数磕飞。紧接着人影闪动,已有数人紧随着厉秋风,闯入石室之中。
司徒桥堪堪将棺材盖撬开,正自得意之时,冷不防听得身后异声大起,急忙转头望去。却见一道灰影自甬道中飞了进来,正落在供桌之前。随后又有数道人影随后闯入,个个手持兵刃,将那灰衣人围在中间。
司徒桥吓了一跳,右手钢抓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那棺盖极是沉重,失了钢抓的支撑,立时砸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响,棺盖与棺身又合拢如初。司徒桥将钢抓横在身前,定睛向石台下望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跟着自己潜入石室。他心下暗想:“这些人既然跟了进来,定然知道了我要办之事。是以须得将他们尽数弄死,以防消息泄漏出去,酿成大祸!”
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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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桥仔细看去,厉秋风虽然染黄了面容,却被他认了出来。司徒桥性子古怪,一向狂傲猖狷,除了对华山派摘星剑客刘涌稍存敬意之外,连昆仑、峨嵋、青城等武林各大帮派的掌门人都不放在眼中。在虎头岩下的洞窟之中,他与嵩山派掌门人林义郎、丐帮帮主邓遥一言不和便即翻脸,最终大起内讧,险些使得众人尽数丧命于无底深渊之中。只不过司徒桥虽然目中无人,对厉秋风却是心存畏惧,知道此人出刀无情,心狠手辣,又狡诈多计,不似刘涌等人自重身份,行事光明磊落。是以在虎头岩之时,对此人便极为忌惮。他潜入关冢之中,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厉秋风却突然现身,吓得他魂飞魄散,心下暗想:“糟了,怎么这小子也跟着来了难不成关老二真如传说中那般死后成神,要这小子来坏老子的好事!”
厉秋风在甬道中遇袭,已自发觉敌人武功极高,是以他闯入石室,半空中发射铜钱,原本也没有想着能用这暗器击杀敌人,只不过想迟滞敌人的追击,能够争取从容对敌的时间罢了。只不过他没料到敌人竟然不止一个,自己堪堪落到地上,从甬道中已冲进来四个人,手中持刀握剑,将自己围在当中。
只听为首那人沉声说道:“果然有人在打关帝陵墓的主意。相好的,既然打了照面,也不必遮遮掩掩,报个名号出来,也算是英雄好汉的行径!”
厉秋风这才发觉说话那人头戴乌纱官帽,帽上插着翎尾,外穿玄色软甲,内穿罗袍公服,竟然是州县捕快班头的打扮。这人三十多岁年纪,脸色黝黑,颇有几分粗豪之气。只是石室中只有石壁上的油灯光亮,毕竟还有些昏暗,是以这人看上去面色阴沉不定,颇有些诡异。另外三人虽然也身着捕快衣衫,只是品级要低于那班头。
厉秋风在锦衣卫当了五年差,对于大明朝各级官吏的服饰可以说是熟悉之极。自太祖立国,侦缉捕拿之事,便由刑部负责。刑部负责侦缉、追捕案犯的官员便是刑部总捕头,一般有五至八人,为五品官。只不过刑部大多管辖民间的案子,其后捕拿官员的案子便由都察院总捕头担当,一般来说,都察院设有四名总捕头,也是五品官,只管辖牵涉官员的案子。各省按察使司辖下也设有两名总捕头,虽然也是五品官,但是地位要低于刑部总捕头和都察院总捕头。而各巡抚衙门设有捕头,人数不定,为六品或七品官。按察使司衙门的总捕头和巡抚衙门的捕头一般不管查案,只是负责所部长官出行时的仪杖和护卫。而各地真正负责侦缉、捕拿案犯的是知府衙门的捕头和县衙门的捕头。知府衙门的捕头为六品或七品,负责州府的治安、侦缉、捕拿之事。而县衙门的捕头为七品至九品,掌一县的治安、侦缉、捕拿。厉秋风瞧见说话之人的服饰,立时识出他穿的是知府衙门捕头的官服,另外三人从衣衫打扮来看是八品官,想来是副班头。大明官制,普通捕快只许手执铁尺,不得携带刀剑。而这四人之中,说话之人手执长剑,另外三人则握着钢刀,地位自然要比寻常捕快高出许多。
厉秋风道:“你们是洛阳府的差人么”
说话那人见厉秋风不答自己的问话,却反问自己的来历,脸上露出了不豫之色,哼了一声,口中说道:“大明律例,盗墓者论死!本官可以当场将你格毙。只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若是老老实实伏法,咱们回去向知府大人禀报之时,倒可以为你求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另外三人在一边手握钢刀,随声附和,出言恫吓,要厉秋风不得反抗,立刻投降。厉秋风看着说话那人,口中说道:“敢问这位官爷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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