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丐帮帮主邓遥虽是武林高手,只是身在丐帮,每日却也要在街上行乞,生平一大喜好便是蹲在酒舍茶馆门口听人说书。大明立国之初,说书人本来喜好《英烈传》等讲述大明开国诸将故事的评话。只不过明太祖连兴大案,将开国功臣几乎杀了个干净,这些说书先生昨日口中的英雄,说不定到了今日便成了刀下之鬼,吓得人人自危,《英烈传》自此销声匿迹。其后艳情故事风行于市井之中,只是好景不长,朝廷以“有伤风化,导人淫佚”为名,抓了不少说书先生,送进衙门之后在屁股上打上数十记板子,艳情评话立时消失在街井之上。说书先生们聚在一起商议,当朝之事不敢说,艳情之词不让说,只得拿前朝来说事。唐宋距大明不远,若是说到书里,闹不好会被官府安上一个“借古讽今”的罪名,不免挨一顿板子,再往前推,便是三国故事最为精彩,是以一众说书先生便如约好了一般,在京城各处酒肆茶舍,开讲三国英雄的故事。自此大明天下,不只热闹街市,便是荒村野店,凡水井人迹之处,便有三国故事流传。邓遥踏遍各省,每到一地,必然要听书取乐。只是他听三国,却与别人不同,最佩服的便是被世人视为奸雄的曹操曹孟德。是以听得司徒桥指斥曹操盗人陵墓,便忍不住在一边说道:“胡说八道!曹操一世枭雄,岂能做这等卑鄙之事!”
司徒桥听他当面指斥自已,却也并不生气,仍是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位老兄,曹孟德盗掘陵墓,在书上是有记载的。东汉建安五年,曹操与袁绍交战于官渡。大战开始之前,袁绍帐下的谋士陈琳写了一篇《为袁绍檄豫州文》,其中有这样几句,‘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
他诵读这几句话时,摇头晃脑,倒也是字正腔圆,颇有几分文采,待得见到火把之下,邓遥、林义郎等几名粗豪汉子一脸茫然,知道他们不懂,便接着解释道:“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说,曹操在军中设置了名为‘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等军职,专门负责盗掘陵墓。是以曹操大军过处,陵墓全都遭了殃,死者的尸骨被抛在野地里,情形凄惨无比。”
邓遥等人一向在江湖中厮混,虽说多少认识些字,读过几本书,无非是百家姓、千字文之类,如何读过陈琳这等大文豪的文章是以听到司徒桥大掉书袋,却是听得云山雾罩,虽然心下不服,却又无法出言反驳。
厉秋风读书却是不少,因师门渊源,于三国一段旧事颇为熟悉,是以在一边说道:“陈琳这篇文章,却也不能全信。其时他在袁绍帐下,与曹操争夺天下,双方互为强敌,临敌之际,写篇文章骂骂敌人,却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事。是以在文章之中,编排一些曹操的丑事,倒也是情理之中。曹操此人,确有雄才大略,虽有屠徐州之举,只是放纵曹军盗掘盗墓,除了陈琳这篇文章之外,却也不见于史书。”
他说到此处,略顿了顿,接着对司徒桥道:“司徒先生,您方才说到这山中定然有一条地下河流,且这条河流是洞窟之中所有机关秘术的根源所在。不知道为何又从这河流说到了曹操”
他此言一出,司徒桥猛然拍了一下大腿,道:“我这人说话确是有些颠三倒四,将话题扯得远了。那曹操活着之时,盗墓掘陵之事做了不少,而且其时关羽虽然败亡,刘备仍然占据益州,兵力日盛。江东孙权,三世经营,实力不可小觑。魏、蜀、吴三方谁能得了天下,在曹操病危之际,尚属未知之数。何况曹操自从陈留起兵,一生之中征战疆场,杀戳甚众。在朝堂之上,威压群臣,害死忠于汉室的大臣不知道有多少。是以他生怕自己死了之后,陵墓为人所盗掘,尸体不免遭人践踏。在他临死之前,花重金请来天下最厉害的术士和能工巧匠,为他营造陵墓。墓中遍设极其厉害的杀人机关。为掩人耳目,他又留下遗言给继承他魏王之位的曹丕,发丧之日,邺城四门均有送葬队伍出城,在邺城城外各处设七十二处疑冢,主祭殿堂建于西门豹祠西一处高坡之上。曹丕遵守曹操的遗言,将事情办得极为周全。是以天下人皆知曹孟德的高陵位于西门豹祠西,却极少人知道那里只不过是主祭曹操的大殿而已。曹操的遗体早在发丧三日之前,便由其心腹大将许褚带同数十名死士,送入早已秘密建造完成的曹操陵墓之中。待得将他的灵柩安置妥当之后,一众死士自闭于曹操陵墓之中,为曹操殡葬,只有大将许褚一人活着离开曹陵。”
众人听他叙说这段旧事,心下俱都震惊之极,慕容丹砚更是将他的话当作故事来听,自不会出言打断。便是邓遥这等对司徒桥颇不服气之人,却因喜好听书,此时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是以密道之中只听得呼呼风声,再无人对司徒桥的话提出质疑。
只听司徒桥说道:“曹操的陵墓建成之后,那些术士和能工巧匠便被曹操下令秘密处死。曹操下葬数年之后,曹丕突然下令尽毁高陵地上殿阁楼堂,当时他的借口是‘从先帝俭德之志’,将高陵的殿堂拆除的干干净净,至今西门豹祠西高坡之上,再也找不到一片砖瓦……”
他说到此处,厉秋风却是心下一凛,暗想:“这人到过西门豹祠西。他精通机关秘术,到曹操陵去做什么难道他想盗掘曹操墓不成”
司徒桥摇头晃脑地说道:“其实曹丕这番做作,尽是按照曹操临死之前的遗言行事。先是将主祭殿堂建于西门豹祠西的高坡之上,世人自然以为曹操陵墓便在那高坡左近。待过了数年之后,此事必然流传天下,再也无人怀疑曹操的遗体另葬于他处。此时将那些殿堂尽数拆除,更显得欲盖弥彰,使那些仇家更加以为曹操陵墓便在此处。”
司徒桥说到这里,嘿嘿一笑,道:“以曹孟德之奸诈,岂能做此令仇家额手相庆之事他这番做作,便是要掩盖其遗体真正安葬之处。曹操的真正陵墓,乃是建在漳河河底。设计那陵墓的高手,便是要借用漳河河水奔流之力,驱动墓中的杀人机关。曹操陵墓之外有一段墓道,设于河底岩壁之上,为进入曹操陵墓的必经之路。墓道中错落有致的设有三十六面精铁打造的盾牌,一旦机关发动,这些盾牌边缘便会伸出利刃,同时旋转如风。三十六面盾牌将墓道尽数封死,踏入墓道之人便会被这些盾牌上的利刃绞成碎片。”
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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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桥一边说一边用手比量着盾牌的形状,接着说道:“过了那墓道,便是曹操陵墓的大门。那大门也如同这洞窟的入口一般,是用一块完整的巨石打磨而成,重逾千斤,人力万难打开。驱动这些盾牌旋转,还有提升石门之力,其根源便是奔腾不息的漳河水流。设计曹操陵墓的机关术高手,在河底的石岩上开凿洞穴,安放成百上千个木轮,将水流之力引入各处机关,这才使得曹操陵墓之中杀机四伏。即便是机关术的高手,想要破解那三十六面盾牌已是极难,就算能走过河底墓道,到了那石门之前,想要以人力打开墓门,却也比登天还难。”
司徒桥说到此处,慕容丹砚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司徒先生,难道真没有办法进到曹操墓中么”
司徒桥晃着脑袋说道:“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他话音未落,慕容丹砚便急着追问道:“那你快说说看,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将曹操墓打开!”
司徒桥嘿嘿一笑,道:“断了漳河的流水,三十六面盾牌便起不到任何作用。等到了那墓门之前,埋下火药,将墓门炸开。其时陵墓内的机关消息失了水流之力的驱动,全都成了摆设。至于其它一些杀人伎俩,如毒物、暗箭之类,只要身有武功,备好解毒药物,却也不在话下。”
慕容丹砚听得瞠目结舌,过了片刻才颤声说道:“断了漳河的流水那、那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司徒桥点了点头,道:“不错。除非是官府下令,动用数万民夫,或许能将漳河截流。只是历朝历代,都不会盗掘前朝帝陵。寻常的绿林盗伙,又哪里有这等实力是以曹操建造这座陵墓,那是做了万全的打算,足以保得后世千秋万载,也无人敢动他的遗体。”
他说到此处,右手在石壁上拍了两下,道:“在这山腹之中建造陵墓那人,却也是抱着与曹孟德同样的心思。他虽非帝王,却知道这山底下有一座比漳河更为湍急的河流,是以能设置比曹操陵墓更为厉害的杀人机关。更何况这山顶的虎头岩之上,还有一座名震武林的沙家堡。我到虎头岩之前,还以为沙家堡只是武林世家,只是现在想想,沙家的祖先在此建堡,其背后定然有极大的隐情。沙家绝不只是武林世家,只怕还背负着守卫陵墓的重任!”
厉秋风听他说到此处,心下又是惊讶,又是佩服。他从沙夫人和朱三家口中已然知晓沙家是奉了成祖皇帝和姚广孝的密令,在此守卫洞窟内暗藏的兵器辎重,以作京城危急时所用。只是这司徒桥仅凭着风水之学,便能推测出沙家堡在此地居住另有图谋,此人虽然说话颠三倒四,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但是确有常人所不及之能。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将这人送到洞窟之中。否则即便自己与各派掌门均是身负高强武功,贸然闯入静心寺中,只怕也是有去无回。
他思忖之时,却听司徒桥接着说道:“我随刘先生等华山派朋友到了虎头岩之后,在山上山下和山谷之中观看地势走向,四周并无河流的踪迹。直到进了这密道之后,凭着这洞内的气息流动,才猜测这洞内必然有一条极大的地下河流。密道中的风并非来自洞外,而是那条地下河流流动之时,产生的撞击之力被困在这洞窟之中,无处泄漏,这股巨力化为气流,最终形成凉风,在这山腹之内的各处密道之中流动不息。”
众人听他说到此处,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用手掌去感觉密道中的凉风。待得众人将手悬在空中,片刻之后,确如司徒桥所说,这风吹到手上,确是触手生凉,且又夹杂着丝丝潮气。众人在此处已停留了一段时间,此时衣衫竟然也有些湿了。
青城派掌门人许成和道:“依这位司徒先生所说,那静心寺中的机关定然十分厉害。既然如此,请问各位,咱们是否还要依着原来的计划,进到那寺院之中……”
其实几位掌门人心下都做此想,只不过说出来未免显得自己胆怯,是以人人只是在心中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待听得许成和说了出来,便不约而同地向刘涌望了过去。
刘涌沉吟了片刻,对众人说道:“各位掌门,咱们被困在这洞窟之中,自不能束手待毙。眼下出口尽数被敌人封死,若是想从他处逃走,这静心寺是咱们唯一能够找到线索之处。虽说那里危机重重,杀机四伏,为了咱们的门人弟子,还有数千位随咱们一起逃下虎头岩的江湖同道,就算静心寺是龙潭虎穴,咱们也要闯上一闯!”
几位掌门人原本心下忐忑,听刘涌说得慷慨激昂,胸中豪气顿生,纷纷出声附和。刘涌接着说道:“刘某虽然不敢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不过华山派的拳剑武功,却也不是用来看家护院的。至于昆仑、青城、嵩山等各大门派,都是武林之中的名门正派,各有惊人艺业。咱们联起手来,别说那姚广孝百余年前便已死了,就算他今日仍然活着,端坐在那静心寺中,咱们也不必怕他!”
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楚丹阳等人心下均想:“刘涌说的不错。咱们这十几人联起手来,即使慕容秋水亲至,咱们也不必害怕。何况是百余年前的一个死人!”
刘涌见众人脸上的沮丧之色逐渐消失,代之以跃跃欲试的神情,知道众人已经被自己说动,此时更要趁热打铁,以壮众人的志气,接着说道:“何况与咱们同行的还有厉兄弟和司徒先生。厉兄弟的拳脚刀法,咱们都是亲眼所见。在皇陵地下,便是他一力承担,挫败唐赫的阴谋。到了永安城后,厉兄弟更是扬威于千军万马之前。他不只武功了得,更是极有智计。司徒先生精通机关消息,若论起机关术的本事,只怕姚广孝也不是他的敌手。有他们两位随咱们同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众人素知厉秋风之能,对刘涌所说之事并无异议。这司徒桥虽是今日初见,只是他的名头却早已听说过,方才听他侃侃而谈,此人对机关秘术确是极为精通。众人看了厉秋风和司徒桥一眼,各自都将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此时慕容丹砚站在一边,瞧着各位掌门人的神情,知道众人已经被刘涌说服,心下大喜。她最喜欢热闹,听说厉秋风要去探查静心寺,便打定了主意要一同前往。方才见众人面露难色,生怕众人打了退堂鼓,不免大煞风景,此时方才放下心来,拍手说道:“既然各位掌门人都下了决心,咱们还是继续前行罢。”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刘涌笑道:“只是咱们须得牢牢记住,这一路上一定要听从司徒先生和朱先生的号令,不可自作主张,以免引发寺中的机关,造成无谓的伤亡!”
这话刘涌此前就曾经一再叮嘱过,是以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刘涌一边说一边看了慕容丹砚一眼,慕容丹砚嘻嘻一笑,冲着刘涌吐了一下舌头,又做了一个鬼脸。
众人复又前行,仍是由朱三家和司徒桥当先领路。朱三家在这密道之中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是以脚下极快。司徒桥却是走走停停,每当遇到岔路,他更要钻进去探查一番。若不是朱三家极力阻拦,只怕司徒桥早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到得后来,林义郎等人已是怒火中烧,若不是瞧着刘涌的面子,早就扑上去饱以老拳了。
如此停停走走,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静心寺所在的那处岔路口。
朱三家停在洞口,右手举着火把,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各位,咱们进入静心寺之后,无论遇到任何怪事,烦请各位都不要惊慌失措。家父曾经对我说过,这寺中时有幻象发生,到时只须闭上双目,见怪不怪。若是被幻象所迷惑,只怕有极可怕的事情发生,还请各位牢记在心。”
众人听他一说,俱都是悚然一惊。司徒桥却是浑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洞口处,时不时的还伸手在洞壁上按摸几下。
朱三家说完之后,见众人并无异议,便举起火把,当先走进了石洞。司徒桥兀自在洞口处四处寻觅着什么,并未随朱三家一同走入石洞。他不前行,后面的刘涌和厉秋风便无法进入石洞。再后面跟着的便是林义郎和许成和。许成和性子温和,倒还忍得住。林义郎却是性如烈火,早就瞧司徒桥不顺眼。此时见他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阻挡众人无法进洞,心下大怒,将右手从厉秋风和刘涌两人中间伸了过去,指着司徒桥高声说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先前已经磨蹭了半天,此时又拦着洞口不走。难不成你故意来消遣咱们不成!”
司徒桥倒也并不生气,将脑袋伸进石洞之中,似乎在观察朱三家走到何处。片刻之后,他将脑袋收了回来,脸上却再也没有方才那般浑不在意的神情,而是面色凝重,压低了声音说道:“前面那位老兄,是想把咱们引入死地。若是咱们跟着他走进去,只怕大大不妥。”
他说完之后,右手在洞口右侧一处凸出的石壁上轻轻一按,又向左用力扭动,只听“喀”的一声轻响,随即众人只听得洞内隐隐传来隆隆之声,当即脸色大变。厉秋风想到朱三家还在洞中,虽然司徒桥说朱三家想害死众人,他心下却是不信。此时见司徒桥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洞内异声大作,心下焦急,正想抢上前去将朱三家救回。便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洞口上方一道石门落了下来,将洞口堵的严严实实,众人眼前哪还有什么石洞,只是一道毫无缝隙的石壁而已。
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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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全没料到事情会出现如此变化,登时一个个大惊失色。刘涌等人与朱三家只是初识,虽心下震骇,却不似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那般震惊中还带着愤怒。只听“铮”的一声,厉秋风右手已然拔出了绣春刀,正横在司徒桥的脖子上,厉声喝道:“把石洞打开,否则取你的人头!”
司徒桥却也没想到这人出刀如此之快。此前皇陵一役和永安城大战,他均没有参与,只是在虎头岩下才第一次见到厉秋风,不知道此人的手段。虽然看到刘涌和各派掌门人对他甚为推崇,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此时尚未看清厉秋风如何拔刀,冷森森的刀锋已然架在他的颈上,激得他肌肤一阵阴冷。司徒桥的武功虽然称不上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却也算得上见多识广,此时刀光一闪,刀锋已横于颈上,又看到火把光照之下厉秋风冷冰冰的眼神,他立即知道,这年轻人绝非虚言,自己一旦应付不慎,只怕项上这颗人头,真的有些不太安稳。
慕容丹砚一直在石壁上摸索,试图找到打开石洞的缝隙。只不过那洞顶的石门落下来之时,已自将洞口封的严严实实。她生怕朱三家困在石洞中有失,转头焦急地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快想想法子,否则只怕朱大哥会在石洞中遇险!”
她话音未落,司徒桥只觉得脖子上的刀锋微微向下压了压,立时感觉一丝刺痛。他面色大变,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自从他在哀牢山练成武功以来,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威胁。这些年在花家虽然饱受花家大姐的欺凌殴打和花家兄弟的排挤,不过锦衣玉食,倒也舒服自在。而京城之中各武林帮派对花家也甚为尊敬,是以他出了花府,也从来没有人与他为难。此时面对厉秋风冷森森的刀锋和凌厉之极的眼神,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刘涌在一边咳嗽了一声,对厉秋风道:“厉兄弟,有话好说……”
厉秋风知道司徒桥与刘涌素有交情,此次司徒桥到了虎头岩,也是与华山派诸人同行。若是刘涌出言为司徒桥求情,自己再要逼迫司徒桥,未免不妥。须得尽快想法子让司徒桥打开石洞,将朱三家放出来为妙。是以他还未等刘涌说完,手中微一用劲,绣春刀轻轻向前一送,登时在司徒桥颈上划了一个极细微的刀痕。这一刀之力拿捏的甚是精准,虽让司徒桥吃疼,却未划破他的肌肤。只是如此一来,司徒桥吓得面色大变,身子抖了一抖,无奈之下,只得伸出右手,在石壁上摸索了几下,用力一推,一块巴掌大的岩石突然陷了进去。
只听司徒桥颤声说道:“那人捣鬼,想害死咱们。你不信我的话,会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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