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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弯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拾寒阶
当时这五百多人连同家属,聚集了上千人,来到县政府闹事。
县里出面同厂家交涉。
厂家拿出合同书来,指着上面白纸黑字的条款,振振有词的反问县领导,合同里写得清楚,本方有权处置在岗职工以及离退休职工你们凭什么来问我们要说法?
县领导们只得无功而返,最后由县财政出钱,每个职工再补偿两千块钱,做为一次性买断工龄的补偿,这才平息了那场风波。
可是两千块钱对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家庭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钱一旦用完,工人们就再次聚集起来,前来县政府闹事。
“这么说来,这马蜂窝是郑书记捅出来的?那你应该去找他出面解决问题啊”李毅一脸正经的道:“谁拉的屎谁去管你总不能把我当揩屁股的纸吧。”
何恒远哭笑不得,急道:“李县长,瞧你这话说得我哪里敢拿你当……哎呀,李县长,郑书记不在县里啊,他到市里开会去了。”
李毅道:“哦,他倒会躲事儿啊陈书记和孙县长知道这事了吗。”
何恒远道:“多半已经知道了。”
李毅皱眉道:“多半知道了?那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何恒远一脸纠结的表情,说道:“可能,也许,大概吧。”
李毅一把推开他,走到窗前,往外一瞧,只见大门口挤满了上千群众,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拖儿带女的,或坐或站,堵在县政府门口和院子里,把县委和县政府的两个出口全给堵严实了。
这些人也不叫嚷,也不闹事,就是那么堵住你就跟一柄利剑,悬在临沂县领导班子的头上,隐而不发,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伤人
李毅冷冷的注视着,并没有马上出去。
何恒远急忙上前来,指着外面道:“李县长啊,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你身为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务必出去交涉啊”
李毅问道:“怎么交涉?”
何恒远期期艾艾的道:“这么就要看你的本事啊这么躲着不是个事啊你可是分管副县长啊他们找的人就是你啊”
李毅冷笑道:“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吧?我到临沂才多久啊?他们怎么认识我?”
何恒远这个那个了半天,只是一口咬定说,李毅是分管副县长,这事不能不管。
李毅道:“我只是一个副县长,上面还有陈书记,还有孙县长呢,他们都没有出面,我怎么好意思逾越呢?要被人骂不懂官场规矩的何主任,你还是上去通知陈书记和孙县长他们吧这种大场面,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只有他们这种老党员老干部才能镇得住场子啊他们有什么指示,我再照办就是”
何恒远哪里想得到,李毅居然推了个一干二净
他叹了一声,扭转头出门去了。
李毅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冷笑道:“想拿我当枪使?哼郑春山”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这批人是郑春山拿来对付自己的自己分管工业,郑春山就翻出这笔烂账来,挑唆这些职工前来闹事,想给李毅一个杀手锏
国内官场,最怕的就是群体**件,如果事情闹大了,一个处置不当的话,上面追究起来,后果很严重
不管你有没有责任,只要是主管或者分管领导,先打三十大板再说重者还要追究刑责,轻者党内记过处分,甚或调职或者开除党籍
这一招,好狠啊
陈凯明和孙正阳肯定也已经知晓了此事,但他们却都不露面,是在等着看我李某人的笑话吗?
李毅走到电话机边,拨通了钱多的手机,说道:“钱多,马上去查一下临沂氮肥厂,也就是以前的二五七氮肥厂,有没有一个叫冯芸芸的职工,或者是冯芸芸的家人曾经或正是这家工厂的职工,哪果有的话,找到她家的原住房间,仔细搜一下就这样。”
钱多一句废话都没有,只是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说到执行力,钱多的执行力真正是一流
现在又多了一个童军
身边有这两个拥着超级执行力的得力干将,李毅在险恶的官场上行走,要省心不少





官路弯弯 第五十一章 县委大院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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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挂断电话,席如松就急匆匆走了过来,一进门就道:“李县长,外面闹翻天了,你晓得不?”
李毅心里一阵冷笑,这个何恒远,不去找书记县长,却跑去找县委宣传部长了
还别说,他真的找对人了
一则席如松身为县委宣传部长,负责全县的舆论监督与报道,如果这种群体**件一经曝光,他这个宣传部长也难逃职责,而且,他对那些幕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以为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所以他是真正属于比较着急上火的一位。
二则李毅跟他关系尚好,由他出面,李毅还真不好拒绝他。
李毅笑着回了俩字:“知道。”
席如松道:“知道你还坐在这里抽大烟喝热茶?你去看看外面,院子里都坐满了人”
李毅道:“现在天气寒冷了,人民群众这般坐在外面,的确有些冷,要不要给他们送烤火炉去?”
席如松一打手背道:“李县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李毅呵呵一笑:“莫急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说着,伸手指了指楼上。
席如松推了推眼镜,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说道:“也是啊,上面那位还真坐得住呢”
李毅道:“上面那位也不急,这不还有对面那位嘛”伸出食指,指了指县委大楼那边。
席如松想笑却笑不出来,说道:“就我急我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呢这要是闹起来了,乖乖不得了啊是不是通知公安局的来维持一下?”
李毅冷笑道:“公安局的人不来还好,只要公安一来,场面必定失控”
席如松讶然问道:“李县长何出此言?”
李毅正要解释,外面呜而呜而的响起了警笛声。
席如松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道:“不知谁报的警真是来得及时”
李毅苦笑着摇了摇头:“太及时了比演员还要来得及时”
席如松道:“我们出去看看吧,公安局的来了,场面应该乱不起来了。”
李毅伸手一拦,说道:“只怕未必啊席部长且慢看看情况再说。”
外面,姚鹏程亲自带队,带领县公安局各大支队的精干主力来到大门口。
治安队和交警队的干警们负责劝说,他们找到职工代表们,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分别进行游说。
刑警队、巡警队和防暴大队等干警们迅速散开,从门口到两栋大楼间清理出一条出路来,把职工们围拢在院子里的两块空地中间,控制住事态的发展。
谈判的进展看来不尽如人意,职工代表们原来只是心平气和的静坐,看到这么多全副武装的专政人员团团把自己围住,反倒激发出内心的邪火。
很多人就大声的质问,我们是国家职工,又不是恐怖分子,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围起来?
还有些认识姚鹏程的人,指着姚鹏程质问,姚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把我们全抓起来,关进看守所里去?我倒要请教你,你们的看守所有这么多的床位吗?
还有人就接口了,抓进去也好啊,看守所里起码有口饭吃,不会把人饿死,与其在外面餐风露宿,还不如把我抓进去吃牢饭呢
这些人说着还主动的伸出双手,伸到公安同志们的脸上眼前,大声嚷嚷你铐啊你铐啊。
公安同志们目无表情的站立,互相手拉着手,像一堵绿色的围墙般,不理睬群众们的挑衅和污辱,没有上级领导的命令,他们既不敢前进一步,也不敢后退一步,更加不敢擅自采助任何行动。
职工们就是摸准了他们的这种性格,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们,发泄着内心的不满情绪。
更多的人开始起哄,先是个别的人低沉的叫喊,跺一跺麻木的双脚,发一些别人听不太清楚的牢骚。
慢慢的,跺脚的和发牢骚的职工越来越多。
他们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平常时候,别说叫他们来一趟县委大院,和这么多的公安干警们对峙,便是叫他们去某个县局办件事情,都要含着三分敬畏,去了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这些国家机关干部。
像今天这种大家一起来权力机关撒疯,跟公安力量直接对峙的事情,一生里能有几回?
人性是都存有劣根性,平常被lun理和律法压制住了,不敢显露。一旦被别人鼓噪,又打着法不责众的大旗,一张张嘴巴,都像松了缰的野马般,把平时深藏在内心深处不敢表露的,对政府以及行政人员的不满和嫉妒全都发泄出来了。
群众们的呼声渐渐高涨,从最初的发牢骚,发展成为谩骂,不指名的无意义的骂,骂老天,骂土地,骂玉皇大帝
不知谁带了头,他们开始口伐政府成员,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书记、县长的词语却是清晰可闻
姚鹏程脸色更加难看,自己站在这里执法,不但不见成效,事件反而愈演愈烈这要是传到上级领导耳朵里,他们会怎么看自己的领导能力和控制局面的能力?
他铁青着脸,拿过来一个大大的喊话筒,对着职工们大声喊话,他因为生气,语气难免有些生硬,这样一来,却更加引得群情激愤。
李毅看看局面有些失控了,皱着眉道:“席部长,陈书记和孙县长可能正在忙着重要的事情,无暇顾及这边,你是不是去找他们汇报一下?”
席如松张了张嘴,说道:“李县长,你去通知孙县长,我去通知陈书记,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正说着,外面出现了孙正阳的身形
孙正阳迈着坚定的步伐,大步的走到姚鹏程面前,从他手里接过喊话筒。
他四下里瞧瞧,走到大院中间的标志性雕塑前。
这座雕塑,是一头牛的形状,寓意为俯首甘为孺子牛,牛头低着,两只尖锐的牛角朝向天空,全身健壮的肌肉突出虬结,四肢强壮有力,两条后腿固定在一米多高的基座上,两只前脚凌空踩踏。整个造型栩栩如生。
孙正阳显然想爬上那一米多高的基座上去,但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李毅一见到孙正阳出来,马上和席如松快步赶了出来。
他跑到孙正阳面前,假装什么都不知情,满脸疑惑地连声问道:“怎么回事?孙县长,这是怎么回事?”
孙正阳暂时停止了爬基座之举动,面有不豫之色,沉声说道:“氮肥厂下岗职工请愿”说着,把氮肥厂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所说内容跟何恒远说的差不多。
说完之后,孙正阳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安抚好群众的情绪,千万不可酿成重大的恶性的群体**件”
李毅问道:“孙县长可有良策?”
孙正阳有些生气的道:“还能有什么良策?这些人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钱不给他们钱,他们就不会撤离五百多个离下岗职工,每人两千块,就要一百多万来打发这个县财政的家,是没法当了别人拉下的屎,却要我来揩”
李毅沉吟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他们闹一次,我们政府就给一次钱,他们用完了钱还会来闹,把我们县财政当成了自家的取款机”
孙正阳问道:“李毅同志有什么根治的办法?”
李毅沉吟道:“我想想。”
孙正阳不再多言,群众们已经越发激动,甚至有人喊出了打倒贪官污吏的口号
他攀住基座的上沿,身体用力向上拉伸,但他明显缺乏锻炼,松弛的肌肉根本无法支撑他爬上去。
他的秘书在旁边,伸手去托他的屁股,想把他推上去。
孙正阳一个手滑,掉了下来,他恼怒之下,抬腿蹬了秘书一腿:“蠢东西,叫人拿梯子过来”
秘书和何恒远连忙跑去拿梯子。
孙正阳先不管了,拿起话筒,朗声喊道:“同志们,我是临沂县县长孙正阳我是临沂县县长孙正阳”
他连喊了数声,群众开始安静下来,都看向这边。
人太多了,后面的群众根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有些人就跳起脚来张望。
孙正阳先不着急说话,只是一连声的喊话:“我是临沂县县长孙正阳”
何恒远和秘书亲自抬着梯子过来了,架在基座上。
孙正阳扶着梯子往上爬,何恒远和秘书连忙上前,一人一边,稳住梯子,不让梯子摆动。
孙正阳上了基座,这才大声喊话:“同志们,我是临沂县县长孙正阳,大家有什么话,可以派个代表出来跟我说”
这些工人们对县长还是很敬畏的,几千年来的官场体制重压下,对普通老百姓而言,一县之长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古语有云,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破家县令,灭门刺史
三木指的是古时候行刑时套在犯人颈、手、足上的刑具,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在严刑拷打之下,什么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什么样的事都能办成一个县令虽然是七品小官,但要杀家灭族,却是易如反掌
孙正阳一开口喊话,又是居高临下,旁边围着一圈防暴警察,这气势马上就出来了。
职工们停止了谩骂,商量着派代来出来交涉。
毕竟,闹事只是手段,解决问题才是他们的目的




官路弯弯 第五十二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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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们还在商量代表人的空档,孙正阳继续他的说服工作:“同志们哪,现在外面天气寒冷,你们这般坐在外面,怎么受得了?就算你们大人受得了,老人小孩又怎么受得了?我建议你们先把家人送回家,好不好?你们放心,政府是干什么的?是为民做主的我们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是为人民办事的现在你们有了困难,我们当政府领导人的,自然要为你们解决实际问题。这一点你们勿须怀疑。请放心回去吧”
孙正阳的话很有说服力,有些拖儿带女的妇人,就开始犹豫,是不是打道回府。
但人群中有些好事之人,却在极力怂恿,散播不利于政府方面的言论,说什么这都是放空炮啊,等你们人一走,他们才懒得管你们死活呢大家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下次就没有这么齐心了还说什么,哪个要是先回去了,到时分钱就没他的份。
有了这些蛊惑人心的言论,那些原来打算撤离的人又站稳了脚跟。
好在他们很快就选出了三名代表人物,走到前面来跟孙正阳交涉。
孙正阳关了喊话筒,向那三个人说道:“同志们啊,你们是不是劝劝大家,叫他们先行辙离,我们到办公室里,再慢慢商量一个解决之道?”
三个代表倒是无所谓,心想叫县长大人跟自己一样,在露天风口里谈判,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再者,按照惯例,进入办公室的群众代表,除了有好酒有烟招待外,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奉送。
这些礼数,都只能背着人民大众进行,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就算政府敢送,他们也不敢接啊
三人只对了一下眼神,就决定听孙县长的话。
但是挤在前面的几个年轻男子却跳将出来,大喊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当着大伙的面讲清楚去到办公室里,关起门来了,谁知道你们谈些什么?”
立时就有人哄然回答:“要谈就在这里谈别想耍什么诡计”
李毅仔细看了那几个人的模样,根本不像工人师傅,多半是哪些职工的家属,每次起哄都有他们的份,好几次都是这几个人带的头。心想这几个人行迹十分可疑
这时候,县政府行政大楼里的机关人员都跑出来,围在远处观望。
对这些普通干事而言,这样的集体请愿事件,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干系。
处理事情轮不到他们出面,出了事故也轮不到他们担干系。
只要群众们不打进去,不打到他们身上去,他们瞧的就是一个热闹,一个乐呵
李毅瞥眼一瞧,看到田源也在这些人当中,就朝他招了招手。
田源有些不确定的四下瞅瞅,见李毅还是向这边招手,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李毅点头,便马上小跑着过来,说道:“李县长好”
李毅低声吩咐了他几句,田源应了,转身离开。
孙正阳只得在现场同三个工人代表进行谈判。
在这种透明的环境中,加之又有故意捣蛋的人存在,谈判很快就陷入了僵局。
孙正阳提出来,政府处处都要用钱,现在县财政也很困难,但还是愿意缩减政府开支,从县长专项经费里拨出大部分来,解决氮肥厂下岗职工的燃眉之急。
代表们就问每个人补偿多少?
孙正阳说上次已经进行过补偿,这次只能进行补偿外的补偿,数目不可能太多,每个下岗职工,一次性发放五百块钱,从此之后,你们就不许再来闹事。
代表们都不答应,说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五百块钱只怕还花不到过年,到时大年三十还要到政府来请愿。
双方讨价还价,孙正阳很快就让到了一千块。
代表们毕竟都是老实的市民,心想政府既然这么为难,看来是真有难处,能有一千块钱也算不错了。今天这场集会,原本就是意外的举动,能有一千块收入,也是意外之财,不要白不要,拿了好走人。
但是马上就有人不乐意了,大声喊道:“我们不要钱我们要工作”
这一来刺激到了下岗职工的痛苦神经,他们都举起右手,握成拳头,像在唱大合唱《咱们工人有力量》似的,整齐划一的一举一放,齐声大喊:“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工作”
代表们受了民心的干扰,马上就转换口吻,把谈判的话题从钱方面转移到了工作上。
他们说,我们也体谅政府的难处,知道政府这个大家也难当,我们隔三差五的来讨钱,也实在说不过去,你今天给我们一千,顶多用完今年,明年的伙食还是没有着落,这样吧,你们政府给我们安排工作,我们自力更生,有了工作,我们自己去赚钱,不再要政府一分钱了
孙正阳心想我上哪里去给你们找这么多工作岗位?如果有工作安排,我还用得着在这里迎着寒风跟你们墨迹?
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工作的事情,政府是不可能安排的。这个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找,现在不是都流行南下北上打工吗?你们可以出去自谋生路啊大活人还能叫尿给憋死了?”
有人就说了,那你们政府给我们联系厂家,叫我们过去打工呗
孙正阳心想,你们这些人,大都是老弱病残,相当一部分还是离退休职工,正因为你们不再适合氮肥厂新岗位新发展的要求,才被人家踢出来的,我就算能联系到厂子,可是听说沿海那那边的厂子都只招年富力强的年轻人和青年人,这些老弱残兵就算去了,只怕人家也不肯要你们啊
他呵呵一笑,回答道:“这个当然啦我们县的劳动和社会保障局里,专门成立了一个劳务输出办公室,你们可以跟他们去取得联系,他们会为你们做安排的。”
李毅听了,孙正阳这个二传手当得妙,这个皮球传得好
但对方并不上当,根本就不接招,说你们政府部门太多太杂,走百家不如坐一家,我们今天就坐在你们县政府了,解不解决问题,就看你这个当县长的了既然劳保局有劳务输出这个业务,那就好办了,你是县长,下面的人都听你的,你打电话叫他们过来,给我们每个人安排一份工作吧
孙正阳挖了个大坑,结果很不幸的,把自己给埋了
双方唇枪舌剑,激烈辩论了一个多小时,双方各不让步,谈判陷入了死局。
那些前来请愿的人,似乎早就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渴了就拿出水壶来喝水,饿了就掏出干粮来吃。他们的干粮很特别,就是把剩饭揉成一个个的饭团,饭团里再包裹一些剩菜,装在袋子里,随时备用。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饭点,妇女们都从各自的口袋里摸出饭团来。能带的饭团毕竟有限,只够分给老人小孩吃。
各人饭团里包的菜都不相同,有包酸辣萝卜丝的,有包霉豆腐的,有包油淋辣椒的,一时间,各种香味弥漫在大院子里,引得人流口水。
李毅留心观察了一下,他们吃的菜里面,都看不到一星半点的肉全是素菜
这些人围堵县府大院,的确做得不对,甚至还可能是听了别人的唆使前来闹事。
可是,他们的生活,也的确走到了贫困的边缘,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哪个愿意跟政府机关作对?
农村人再穷,只是没有现钱用,家里还有土有田,只要人勤快,就饿不到肚子。
但城里的下岗职工,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再加上一两个病号,又没有工作,也就没有了任何收入来源,单靠政府的那点补助,每餐能吃上饭团,能不饿着肚子,就算不错了。
他们没土没田,没钱开饭了,就只能来找政府想办法
李毅原本是抱着袖手旁观,冷眼看热闹的心态,此刻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就算这些人是受人指使,目的就是来为难他这个分管工业的副县长的,他也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身为临沂县的父母官,不能因为权力的争夺,就罔顾辖下民众的死活
就算这是一个地雷,李毅也决定接下了他迅速的思考着应对之法。
孙正阳苦口婆心说了这么久,腿也站得酸痛了,嗓子也干哑了。
秘书去食堂打了饭来给他吃,被孙正阳一手打开:“这么多群众都没有吃饭呢你这是什么意思?想陷我于不义之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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