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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弯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拾寒阶
李毅看到,冯芸芸的脑袋处,的确有一块尖角大石头。
仔细看了看冯芸芸的死状,李毅问道:“冯芸芸穿着睡衣,显然正在睡梦中或者是准备睡觉,一个要跳楼的人,还会想着要睡觉吗。”
姚鹏程道:“这也不排除她坐在床上冥想的可能,想着想着就想不开了,然后跳楼。我们对尸体进行了检验,死者生前并没有受到过性侵犯。死者的房间并没有退,我们查看了她的房间后,发现她的遗物保存完好,现金和首饰,包括身上的金耳环也一应俱在,这就排除了劫色或者劫财行凶的可能。当然,更进一步的案情分析,要等法医的检验报告出来才能进行。”
李毅道:“冯芸芸是帽子帮的人,而且,她生前跟朱靖安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们办案过程中,一定要充分考虑这些因素。”
姚鹏程点头道:“李县长放心,我们一定会认真考证,仔细办案。”
回到房间,李毅问钱多:“你有什么发现?”
钱多道:“我侧面了解过,当晚到过冯芸芸房间的,只有舒畅。当晚值班的服务员也说了,并没有可疑人物进出。我还问过招待所里的住客和服务员,事发当晚,他们都没有听到异常声响。”
李毅道:“这么说来,冯芸芸真是自杀?找到她的账簿没有?”
钱多摇头:“没有发现。另外,朱靖安也失去了踪迹,一直联系不上。”
李毅道:“据你分析,这是怎么回事?”
钱多道:“毅少,我们打草惊蛇了。对手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们,心虚了,采取了行动。朱靖安的失踪,冯芸芸的猝死,都说明了这一点。对手很狡猾,而且很凶残毅少,我建议马上采取行动,不然,我怕他们接下来会对你不利。”
李毅陷坐在沙发里,一根又一根的吸着烟。
舒畅进来泡了杯茶,看了看李毅,似乎有话要说,但见李毅在沉思中,怕打扰他,便要转身离开。
李毅叫住她道:“小舒,冯芸芸死了。”
舒畅点点头:“我知道了。”
李毅道:“那天晚上,只有你去过她的房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舒畅抬起脸,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天晚上我去给她送饭。她一般都不跟我说话的,那天忽然问我,李县长回来了没有。我说没有。她就说了一句,只怕来不及了。我觉得莫名其妙,问她什么东西来不及了?她又没说什么,我转身要出门时,她又喊住我,要我转告你一句话。”
李毅正了正身子,急忙问道:“什么话?”
舒畅道:“好像是说什么东西在帽子里,她说得很轻,我当时没有听清,反问了一句,但她又不肯说了。我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所以就没有向你报告。但听到她死了后,我忽然觉得,那天晚上,她的情形的确有些不对劲,仿佛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一般。”
李毅思索道:“什么东西在帽子里?钱多,你现在马上到冯芸芸以前的住所去,仔细的搜一遍尤其是帽子形状的东西,一定要搜仔细了。”
钱多应了一声,却并不动身。一直拿眼睛打量舒畅。
李毅知道他怀疑舒畅,更怕帽子帮的人会对自己不利,瞪了他一眼,钱多这才离去。
舒畅拍拍胸脯,说道:“李县长,他是什么人啊,好犀利的眼神啊看得我心里发毛呢”
李毅莞尔道:“你别理他,他也就这表情吓人,其实他心地极好的。对了,我问你,你那天晚上,有没有觉得冯芸芸情绪方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舒畅道:“没有,她跟我说了那几句话后,就恢复了正常,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我随后进去收拾碗筷时,还看到她一边看电视一边哈哈大笑。”
“那后来你还去找过她没有?”
“没有。直到你第二天回来,你叫我去看看她,我才去了一次。”
“嗯,你去吧。”
李毅可以断定,冯芸芸绝对不是自杀。至于是不是帽子帮所为,现在还不能下判断。
他有些自责,当初带冯芸芸来招待所时,还对她说过,这里很安全,不要担心有人来害她,谁知道她却真的在这里出事了
凶手真是胆大包天啊在县政府的招待所里,也敢杀人这不仅是在挑战他李毅的底线,也是在挑战政府的权威
不管是帽子帮的人,还是另有凶手,都必须抓起来严惩不贷
钱多很快就回来了,只带回来一本新华字典。
李毅拿着他递过来的这本书,不解的看着他。
“毅少,冯芸芸的房里,只有一顶黑色昵子帽,放在衣柜的上层,帽子下面,就是这本书,其它再无发现。”
李毅翻了翻书,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本很寻常的新华字典,到处都可以买到,每个学生家里只怕都有这么一本书。字里行间既没有记录什么数字信息,页面空白处也没有写什么特别的字,书很整洁,也没有折角或者书签什么的。
那么,冯芸芸为什么对舒畅说了那么一句话呢?有什么含义?
钱多忽然说道:“毅少,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也是一个杀人案,被害人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仇敌手里,所以事先把一些重要证据藏在一个特别的地方,但这个地方无人知晓,唯一破解这个地方的密码,他分开藏在一幅春夏秋冬的四联图画里。只有得到这四幅图画,分别找出这四幅图里的密码,合并起来,才能找到那个地方。冯芸芸使用的,会不会就是这种手法?”
李毅点点头:“有可能。”苦笑道:“那我就一页一页的翻看这本字典,看看能有什么意外发现吧”
钱多嘿嘿笑道:“我陪你。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就住你这里。宿舍里那张硬板床,咯得我背疼。”
李毅笑着点点头,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安危呢,想留在这里保护自己。钱多是当兵的出身,硬板床睡习惯了,只怕偶尔睡一回席梦思反而会不舒服的。
当天晚上,李毅躺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看着这本字典,想从中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哪怕是用笔做了着重号的字,或是被抠掉的字,他都拿笔记下来。
然而,看了两三个小时后,仍然是一无所获。
这个冯芸芸,临死前还要玩我一把?
李毅放下字典,双手作枕,抱着脑袋,躺在床上。
想到冯芸芸,李毅就想起那天晚上去找她,她家里停了电,在黑暗中,她靠近自己,拉开上衣领子,露出雪白的胸肌给自己看。这一幕就像电影镜头般,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里回放。
一条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般好运气,能重生一回啊
生命,于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只有一次
珍惜或者浪费,精彩或者平庸,只在人的一念之间。
想到她雪白的胸肌,眼前就浮起她胸前的那个小丑帽,那个可爱的小丑帽图案,衬在她的双乳间,是那般的醒目,又是那般的诡异
小丑帽
这三个字钻进李毅的思维里
他翻身坐起,拿起字典,查找这三个字。
通过拼音翻找,很快就找到了这三个字。
可是,这三个字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既没有用笔做过记号,也没有折过角什么的。
李毅反复的看着这三个字,努力的思索着,想要找出点什么东西来。
小字下面一共有七条注释,丑字下面有五条注释,帽字下面有两条注释。每条注释李毅都看了不下十遍,这种解释实在很平常,也没有特别的意义。
良久,李毅手倦抛书,进入了梦乡





官路弯弯 第四十八章 难题
这天上班后,李毅处理完桌面上积压的文件,刚刚伸了个懒腰,敲门声响起,李毅以为是政府办某个同志,随手拖过一份文件,边看边沉声说了声:“进来”
“李县长,在忙呢”邵玉香微笑着走了进来。
“邵县长”李毅有些意外,连忙起身,两步跨出办公桌外,跟她握了握手,请她坐下,说道:“邵县长,你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就行了嘛”
邵玉香双腿并拢,坐得中规中矩,腰身挺得很直,双手互握,自然的放在腿上。
李毅心想,这个女人虽然长相一般,但很有家教和个人素养。
邵玉香微笑道:“李县长,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今天来,是虚心前来求教的。”
李毅笑道:“邵县长客气了,有什么事请直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心尽力。”
邵玉香道:“有一件事情,想必李县长也知道。现在全市都在搞大棚种植和生态混合种养。生态混合种养难度颇高,我们县没有这方面的专门技术人才,连着试验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就放弃了这个难题。但大棚种植还是比较容易,正在全县范围内大力推广。”
李毅边听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情,见她忽然顿住,知道她想听听自己的看法,便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两个东西,都是我在柳林镇时搞起来的,也的确为柳林人民谋了一些福利。但是说句老实话吧,这两样东西的技术还不是很成熟,尤其是生态混和种养,对种养户的文化要求很高,如果不懂各种作物和动物的习性而乱搞一气,很有可能失败,收成只怕还比不上正常种植。”
邵玉香道:“就是这个道理啊”
李毅道:“大棚种植虽然比较简单,但也含着较高的成本,全县甚至全市范围内大力发展的话,还牵涉到一个产品销售的问题。产品如果卖不出去,对农户来说,不仅会损害他们的经济利益,更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以后政府再有什么新的举措,他们就不敢贸然接招了,最起码,心里面会产生抵触情绪。”
邵玉香道:“李县长,你的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啊哎,刚开始时,我倒没想这么多,市里有任务下来,我就分配下去,心想这是惠民政策,自然对农民有利啊,就积极的在全县进行推广。”
她忽然叹了一声,说道:“昨天我到市里参加全市农业工作会议,各县、区农业主管部门主要负责人都参加了,在会议上,主管农业的副市长韩柏光作了重要讲话。”
李毅隐约有些猜到韩柏光的讲话内容,但还是问了一句:“韩市长有什么重要指示?”
邵玉香愁眉苦脸的道:“市里忽然改变了策略,原来答应由市里对全市所有农副产品进行统购统销的,现在改由各县负责,自行统筹安配。这眼瞅着就要到丰收季节了,这不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嘛”
李毅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市里制定目标之时,对可能产生的销售困难估计不足,临到丰收旺季,这才发现全市那么多的农作物,要进行统购统销,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农作物大都是时令菜,保质期极其短。而大棚种植的产量比平时要高出很多,这么多的产品,短时间内要全部卖出去,除非事先做足了充分准备,打通了全省乃至全国的销售市场,不然,光凭西州本市的消费能力,是难以完成这一任务的。
而市委那帮人,图的是政绩。
前段时间,市里的各位领导,频繁往下面乡镇跑,每个人都要到农田菜地里去转一圈,就是做样子给省委看的。你们瞧瞧,我们的农村,现在是一片菜畦,农民们丰收在望,致富有路潜台词就是我们领导有方啊
省里也有几个领导下来视察过,分管农业的副省长和农业厅等相关领导都曾到过西州,对西州的农业发展工作做出了肯定和高度评价。
甚至一度传出一种消息,说市委书记马红旗得到了省委大佬们的赏识,很快就会高升到省里去。
西州市市委书记是省委委员,如果高升的话,起码要进省委常委。
南方省的省委常委有十三个人,马红旗会顶替哪个人?传闻传得有板有眼,主要有两种说法,一是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根据是温玉溪来到南方省已两载有余,根基已稳,而省委秘书长一直不对温玉溪胃口,早就有心换之。只是因为初到之时,一则不好遽换大将,二则没有可用之人,现在则不同了,经过两年多的排兵布阵,温玉溪在南方省已经初稳阵脚,再则也有了一批心腹手下,时机已经成熟。
省委秘书长是省委书记的大管家,是省委第一秘,这个位置关系到省委书记政令通达和言路自由,所有的文件和会议甚至人员的接见安排,都要通过省委秘书长进行,如果用人不当,等于自闭言路,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人家安排给你的,不是自己想听想见的,而是人家想让你听见和看见的。
这个说法的确可能成立,因为省委常委,属于京管干部,推荐权虽在省里,但决定权却在中央,只有省委秘书长一职,考虑到其身份的特殊,中央会充分尊重省委书记的个人意见,一般而言,只要省委书记本人提出要更换人选,中组部一般都不会打回票。
马红旗在温玉溪到来之初,就站了队,排到了温玉溪一系,这事情全省皆知。
现在两年多时间过去,温玉溪不管是为了提拔自己人,还是为了给其它观望者一记强心剂,还是为了加强自己在省委常委会上的话语权,都有必要在自己派系里提拔人上来。
所以,有此传闻,实属正常。
另一种说法,是副省长。
副省长中,只有常务副省长可以入常,而不入常的一般副省长,虽然说也是高升了,但实权可能还没有一方大佬来得大而实惠。当然,作为一个过渡的跳板,还是很有前途的,干上一段时间,往前一步,可以是省长,也可以是省委副书记,或者当省城杜鹃市的市委书记,都有可能。
这两种说法,各有道理,传得满城风雨,许多省里的相关干部,专诚从省里跑到西州市来,打着前来朝拜西州名寺缘空寺的名义,实际是提前来拜马红旗这座大码头的。
买股票的人都知道要买潜力股,官场的投资也一样,在人家显迹之初,就来傍上大腿,绝对比他发迹之后再来抱粗腿要划算得多。
马红旗终日里迎来送往,陶醉在这种吹捧之中,仿佛自己真的已经当了省委常委了。而对自己的政绩工程,完全的放手不管了。等到丰收临近,这才发现售销渠道一片空白,现有的关系,根本无法满足整个西州市的统购统销。
他也不慌不忙,拿出当领导的威压来,责令各县区各负各责,务必完成统购统销任务。
这一来,各县区立即一片怨声载道
当初市里答应得好好的,现在突然变卦,叫他们这些县区农业负责人上哪里去弄资金和渠道来进行统购统销?
这不是为难人吗?
邵玉香诉完苦,说道:“李县长,你是大棚种植的首倡者,而且你在柳林有过成功的经验,请帮我指一条明路走啊”
李毅心想,说得好听,我是首倡者,说得不好听一点,你心里只怕在骂我是个始作俑者
说句不好听的,这关我什么事啊农业发展规划是马红旗制定的,执行的人是你们这些各县区的农业负责人,我现在是管工业的副县长,你们农业那摊子事,轮得到我来说三道四吗?
他想是这般想,话却不能这么说,沉吟道:“你跟陈书记和孙县长汇报过没有?”
邵玉香道:“昨天会议一完,他们就都知晓情况了,也都火烧眉毛般,急得在那里跳脚呢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可想了,李毅同志,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想想办法。你以前在柳林时,多少有些销售渠道,现在你是临沂的父母官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把那些关系用在我们临沂身上吧。”
李毅心想,我哪里来的什么渠道,又有什么关系了?那个时候只有柳林一镇有大棚菜卖,拖到西州就能抢购一空
呃,邵玉香这话里似乎还有话啊难道我去柳林转了一圈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李毅有些哭笑不得。
他心血来潮,半夜里去会情人,传到这些人耳朵里,只怕就成了半夜给柳林那边送机密消息去了。邵玉香肯定以为,李毅去柳林,是把自己以前的销售关系告诉柳林镇相关领导。
这都哪跟哪啊
“邵县长,能帮的我一定帮,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你所说的销售渠道和关系啊”
邵玉香果然一语道破天机:“李毅同志啊你去柳林镇,半夜私会镇林镇领导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去那边面授机宜,照顾一下老部下,情有可原嘛,可是,我们现在也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李毅愣在当场,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解了李毅的围,他向邵玉香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连忙起身,走过去接起电话




官路弯弯 第五十章 来一招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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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分配任务时,何恒远故意把交稿时间说错了一天,结果孙正阳快要上台演讲了,田源却还没有动手写稿子,何恒远却适时的拿出自己早就写好的文稿交了上去,并狠狠的给田源上了一次眼药。
自那次后,孙正阳就不再用田源了,心高气傲的田源再次坐起了冷板凳,直到被李毅意外发掘,才得以重新为领导服务。
李毅并不为何恒远的话所动,淡淡的一挥手道:“不用换人田源同志写得很不错,只是太过讲究文采,语句有些啰嗦而己,修改之后,应该可以一用。嗯,何主任,有事?”
田源刚好走到门外,听到李毅此言,有些感动的抹了抹眼角,捧着那份文稿,飞快的走向办公室。
何恒远见李毅如此坚持,深怕说多了引起李毅反感,便道:“李县长,二五七氮肥厂的职工又来县政府闹事了”
李毅正端起杯子喝水,闻言一顿,水也忘记喝了,放下杯子,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何恒远垂着一张苦瓜脸道:“氮肥厂的那些下岗职工又来闹事了把咱们县政府的大门都给围了你现在是主管工业的副县长,我只好来找你出面。”
李毅道:“不是这句你说什么氮肥厂?”
何恒远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工人们都堵到院子里来了,你还能稳坐不动?我看你能装多久答道:“二五七氮肥厂啊是我县进行国企改制的第一家工厂,有一半职工下了岗……”
“二五七?你确定?”李毅逼视着他问。
“没错啊哦,二五七氮肥厂是以前的名字,不过现在名字改了,叫临沂氮肥厂了,不管叫什么吧,反正就是那家氮肥厂了,咱们临沂也只有这么一家氮肥厂那些下岗职工都说改制不公,要求政府给一个说法,还有的职工到处散播谣言,说氮肥厂被我们政府给贱卖了,叫我们还他们一个公道,都围在大门口呢……”
李毅仿佛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脑子里满是二五七这三个数字
莫非,冯芸芸字典里的含义,就是指这个?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不是李毅这种爱钻牛角尖的人,只怕没有人能找到这根线索
冯芸芸此举太过考验人的智慧啊
可是又一细想,如果她不是做得这般隐秘,这条线索也早被帽子帮的人找去毁灭了
这个女人心细如发啊事先早就做好了精密的准备,只可惜,还是逃不掉命运的安排
那在这个二五七厂里,又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李县长火烧眉毛了”何恒远急得跳脚了。
李毅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
何恒远拉着苦瓜脸,心想,得了,敢情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呢只得又重新说了一遍:“李县长,临沂氮肥厂的下岗职工,把咱们大门都给堵了你现在是主管工业的副县长,这事情还得你出头。我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镇不住场面啊”
李毅并不着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临沂氮肥厂的下岗职工为何要闹事?我虽然是分管领导,可这事的原由,我并不知情啊”
真是急性子碰上了慢性子
何恒远也没有办法,只得将临沂氮肥厂的故事说了一遍。
临沂氮肥厂原来叫做二五七氮肥厂,是五十年代初期成立的一家国有企业,几十年来,一直都是临沂县的利税大户,也是临沂人民的骄傲。
七八十年代时期,年轻漂亮的大姑娘,都以嫁一个氮肥厂的职工为荣。
然而,一进入九十年代,情况急转直下,厂子的效益一落千丈,到九三年时,连基本工资都发不出来。
县里为了挽救这家老国企,资金和贷款都向它倾斜,可惜的是,不管你投进去多少钱,都如泥牛入海,不见动静。氮肥厂依旧是死气沉沉,不见丝毫起色。
昔日临沂人民的骄傲,今日却成了临沂政府的包袱
为了甩开这个填不满的无底洞,郑春山力主改制,并提出了整体拍卖的改革思路。
当时,常委会上围绕着此事进行了长达八个多小时的激烈争辩。
常委们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拍卖,一派主张采取有效措施继续救厂。
最终郑春山以一票胜出。
二五七氮肥厂随即进入产权评估程序,然后进行公开竟拍。
令人意外的是,这家病入膏肓的死厂子,拍卖当天就成交了被一个外地富商卖下。
厂子是卖了,可是包袱还在
当初跟买方签订协议时,十分草率急促,加之县里负责谈判的官员对合同法一无所知,在对方的糖衣炮弹攻势下,稀里糊涂就签了合同。
合同中对在岗工人和已退休工人都没有做出妥善安排。
结果,新厂以各种理由辞退了大批职工,包括原先已经离退休的职工一起,一共有五百多人,每人一次性发三百块钱的遣散费,所有人都不再受到厂里的供养,并且不再享受退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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