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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水果店的瓶子
“……”
回应他的,是司笙的关门声。
凌西泽轻笑一声,走下车,跟着司笙进了豆腐铺。
然而——
这一进门,就迎来四道锋利打量的视线。
杀气浓重。





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208章 凌西泽是个花言巧语的小白脸
装修复古的豆腐铺里,有两个人。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站在后厨入口,身形倚着门框,双手抱臂,不动声色,可打过来的视线却很沉,具有杀伤力。
另一个年纪小一点,坐在距离不远的餐椅上,坐姿有些讨打,桌上一个账本,手里旋转着一支签字笔,两道视线看过来,裹着浓浓的探究意味。
都不友善。
甚至,有点敌意。
“凌西泽。”
司笙一走进去,就跟二人介绍道。
随后,没有注意二人的反应,又跟凌西泽介绍,“郑永丰,我们家厨子。段长延,我们家店员……兼前台。”
转笔的动作一停,段长延将笔往桌面一扣,冲这边扬扬眉。
“他谁啊?”
说话拖腔拉调的,带着点挑衅、不爽的味道。
司笙似也察觉到氛围不对劲,一拧眉,朝段长延反问:“没长耳朵?”
段长延:“……”

果然不正常!
他才说了三个字,师叔就开始怼他……平时师叔有这么护犊子吗?
停在司笙身侧,凌西泽目光一顿,略微向司笙靠拢,嗓音不高不低,一点都不遮掩,“你说的脑残,是哪个?”
他话音一落,整个豆腐铺里,就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剑拔弩张,硝烟战火味儿顿时扩散,连气压都往下沉。
段长延简直不敢置信——偌大的西北,敢如此挑衅他段小爷的,至今没见过。
郑永丰也觉得稀罕,波澜不惊的神情里,浮现出几分异样。
“哦,”司笙朝段长延看了一眼,示意,“坐着那个。”
“什么意思啊?”
手往桌上一拍,段长延倏然起身,带刺的目光直窜凌西泽而去。
胆儿那么肥!
还当面编排、骂起他来了?
司笙凉凉地视线掠过去,嗓音压着警告:“说你给我招一身黑料的事。”
“……”
提到这茬,段长延就难免心虚了,撇撇嘴,刚放出的气焰适当地往回收了收,底气不足地抱怨,“你怎么这事也跟无关紧要的人说啊。”
“他是压黑料的人。”
“……”
段长延哑口无言。
沃日?
他脖子一僵,咔咔地转过头,往后方的郑永丰看去。郑永丰一个字儿都没有,手臂一松,就走进厨房。
“这儿吧。”
司笙选了一张餐桌,将一张椅子拉出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凌西泽未语,从善如流地在对面坐下。
这时,段长延踱步过来,装模作样的架势,路过凌西泽时,来回打量着凌西泽,直至他觉得可以将人看得不自在了,才停靠在司笙身边。
他只手抄兜,微微俯下身,问司笙:“你经纪人啊?”
“……”
司笙没搭理他。
“这人不行,你看他长得……”段长延故意一停顿,尔后啧了一声,评价道,“不踏实,不靠谱。”
“还有比你长得更不踏实、不靠谱的人吗?”司笙抬眸,淡定反问。
“……”
段长延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师叔又怼他了!
“去泡茶。”
手指一敲茶具,司笙示意他赶紧滚蛋。
大清早的,都抽什么风?
就不能让凌西泽瞧瞧他们店里热情友善的态度?
烦人。
“什么茶?”
这边的凌西泽,忽然发问了。
“武夷的大红袍、金骏眉,云南普洱、西湖龙井、白毫银针……”吧啦吧啦。
一口气念完诸多茶名儿,段长延喘了口气,手掌往桌面一撑,笑眼看凌西泽,倾身,“本店应有尽有,您要什么?”
凌西泽眼皮一掀,看着他欠抽的神态,淡定地说:“都来一份。”
“……”
段长延挑衅的笑容,凝固在那张花枝招展的脸上。
???
兄弟,要点脸!
再看司笙——
段长延不可思议地发现,面对凌西泽颇有砸店性质的行为,司笙不仅不恼不怒,反而……在笑?!
*
揣着满肚子的气,段长延沉着脸回到后厨。
“有猫腻!肯定有猫腻!”将茶具往桌上一扔,段长延咬牙切齿地控诉,“那卑鄙无耻的小白脸,肯定耍了什么龌龊手段,哄骗了我单纯直爽不做作的师叔。”
“……”
郑永丰捞粉条的动作一顿,朝他打过去两道探究视线。
段长延添油加醋地将凌西泽刚刚那一番行径说了一通,最后一脸痛心,“你知道我师叔是怎样的人,搁平时,早开怼了,什么‘要不在茶水里泡个澡再来’之类的话肯定劈头盖脸迎上去了——”
吸了口气,段长延缓了缓,震惊道:“结果她在笑!她、在、笑!你敢相信吗?”
“……”不敢。
眼神沉了两分,郑永丰眉心微蹙。
“还有,就跟我们先前分析的那样——”
段小爷被气得拿茶罐的动作都不稳了,咬牙,“平时她带朋友来吃饭吧,都是厨房有什么,就现吃什么。你什么时候见她这么用心,前一个晚上就叮嘱你,她带来的朋友要吃什么?”
“这小白脸忒过分,点了小笼包、凉粉都不够,还要烧饼、虾饺、肉夹馍,他这嘴挑成这样,怎么不自己开饭店?”
气上头的段小爷,喋喋不休,捏着一把大红袍往茶壶里扔,恨不得扔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跟茶叶都是刀片做的一样,一扔全扎店里某个讨嫌的男人身上。
“……这些都是司笙爱吃的。”
将粉条往冰水里一放,郑永丰声音略微沙冷,蕴着深意。
都是司笙爱吃的。
但,又是凌西泽点的。
这种巧合,就难免让人深思了。
“卧槽,他拐着弯儿哄我师叔开心呢?”段长延反应过来,惊了惊,“这人看着一脸正直,心太黑了!我师叔肯定玩不过他!”
将煤气灶的火一关,郑永丰拿起两屉刚蒸好的小笼包,往桌上一放,向前一推,将其推到段长延手边。
“去送早餐。”
段长延蹙眉,“那混蛋太气人,我不去。”
嗓音一沉,郑永丰道:“盯着。”
“……哦。”
将衣袖一撸,段长延老实端起两屉小笼包,走出厨房。
来来回回的,段长延一边当搬运工,一边负责“监听”。
但很快的,他就受不了了,气急败坏地进了后厨。
“木头,这混账玩意儿太不是东西了!”
“你知道这为什么就点一份凉粉吗?为的就是跟我师叔分着吃!问题是我师叔竟然真吃了!她、吃、了!”
“就刚刚!他咬了一口烧饼,说不好吃,我师叔对你厨艺那是相当信任啊,直接就问了。结果这孙子,竟然把烧饼递师叔嘴边——师叔咬了!”
“嗬!也是奇了,我那暴脾气的师叔,竟然没掀桌!就怼了他两句,你敢信?!”
“吃个早餐而已,这混账咋这么会玩呢?花招一套一套的,花言巧语哄着,阴谋诡计用着……我那傻乎乎的师叔,还没完没了地往套里钻。”
“这一定是个情场高手,被我叔叔的美色迷惑了,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玛德,弄死他,一定得想办法弄死他!”
……
“啪”地一声,毛巾被扔到桌面的动静,令段长延适时地收住了嘴。
再抬眼一看,郑永丰神情阴沉,眉目笼着一层黑气,一股子杀气漫出,连眼神都裹挟着杀伤力。
他端起两碗刚调好料的豆腐脑,往外走。
“木头,弄死他也得背地里弄,不能当着我师叔的面儿。”
在他经过身边时,段长延赶紧拉住他的手臂。
郑永丰一顿,剜他,“我说了要弄死他?”
“……”
你没说,但你表现出来了!
瞧瞧你那表情,听听你那语气……说你是来自地狱的恶鬼都有人信!
“我去送豆腐脑。”
冷着嗓音扔下话,郑永丰手臂一动,直接将段长延的手震开。
“……”
段长延手一移开,望了眼郑永丰的背影,又感受了下郑长丰手臂肌肉硬邦邦的触感。
他估摸着:郑永丰一拳下去,那小白脸得进icu病房才行。




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209章 凌西泽就是一渣男【二更】
凌西泽和司笙面对面坐着。
店内视野通亮,早晨阳光正好,有晨光透过玻璃落进来,恰恰打在二人身上,影将光隔成一道道的,光与影的映照里,有尘粒飞舞,亦有早餐冒出的热气,景致衬托下,硬是将框住二人的画面衬得宁静美好。
出厨房的那一瞬,郑永丰侧首一看窗户,只想将把竹帘拉上的段长延手都给剁了。
“豆腐脑好了?”
瞥见郑永丰身影的司笙,微微探出头,主动询问道。
“嗯。”
郑永丰这才收了想法,将两碗豆腐脑端过去。
他走近,挺拔身形遮住了光影,顺利破坏原本唯美静好的画面,为如诗画卷增添冷硬气质。
影子斜落下来,凌西泽眼前蓦地一暗,微微拧眉,往斜上递去目光,正巧郑永丰视线打下来,在极短的距离里,二人的视线倏然撞上,气氛凝固一瞬,颇有短暂交锋的意味。
郑永丰将一份豆腐脑递到司笙跟前,轻拿轻放,到递凌西泽这一份时,“哐”地一声响,差点没让豆腐脑溅出来。
无形间,二人氛围被硝烟弥漫。
“你加的焦糖?”
一心都在豆腐脑上的司笙,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沾了焦黄色的豆腐脑。
“嗯。”郑永丰撤了放桌上的端盘,站直身子,垂眼一看司笙,“店内新款。”
“哦。”
司笙将豆腐脑送入口中。
旋即,她一扬眉,称赞道:“有惊喜啊。”
郑永丰说:“你喜欢就行。”
司笙又尝了一口,很满足,看到凌西泽那一份原款·豆腐脑,遂道:“给他来一份吧。”
“没了。”
眸色微凉,郑永丰视线冷冰冰地一扫凌西泽,拒绝得简单利落。
司笙:???
凌西泽却勾唇一笑,拿起手边的勺子,直接往司笙碗里伸,“我试你的。”
素来不准别人碰自己豆腐脑的司笙,见他的动作,稍一犹豫,竟是没有阻止,任由他舀了大勺过去。
郑永丰:“……”
很明显的,郑永丰额角的青筋,蹦了蹦。
有点燥。
像是故意的,凌西泽吃之前,还特地看了眼郑永丰,像是被优待后的炫耀。
“……”
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咔咔作响,郑永丰眼神宛若刀割,而凌西泽似是没察觉到杀气,吃得淡定自若。

强忍着掀桌的冲动,郑永丰捏着端盘,转身,走向后厨。
站在后厨入口的段长延,将这一场交锋的胜负看在眼里,义愤填膺地感慨:“这小白脸段位太高了。”
太高了!
木头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压根就不是对手!
郑永丰路过,将端盘一把塞他怀里,顶着一身黑气进了门。
*
前堂里,司笙没注意郑永丰的情况,而是关注着豆腐脑的味道。
郑永丰一走,她便朝凌西泽问:“怎么样?”
“嗯,跟其他店的都不一样。”
不管郑永丰这个人,凌西泽对味道还是认可的。
不过,看着司笙把这种明显对她别有居心的人留在身边……
有点头疼。
“绝无仅有。”
司笙挑挑眉,有一点小得意。
店里所有的豆腐脑,都是郑永丰前一天晚上开始准备的。
选黄豆这一步可以省略,德修斋会送来最佳品质的黄豆,之后浸泡、磨浆、煮开等一系列的步骤,都由郑永丰亲自操作的,确保每个步骤都不出错。
而,这每一个步骤,又都是由段长延经过千百次试验、品尝后,得到的最完美呈现。
段长延有最灵敏的味觉和最好的技术,而郑永丰,是段长延遇到的,唯一一个能将他的要求达到最好的人。
这两人搭配,做出来的食物,基本都能发挥到极致。
凌西泽:“……”郑永丰的心思,她是真没发现。
微微一顿,凌西泽用似是闲聊的口吻问:“这厨子,你从哪儿挖来的?”
“意外碰上的。”司笙又吃了口豆腐脑,解释道,“我遇上他的时候,他还不是厨子。”
凌西泽挑了下眉毛。
“唔……”
有美味的豆腐脑,司笙心情甚好,就多跟凌西泽聊了几句。
郑永丰是她意外发现的“厨师”。
准确来说,是段长延发现的。
三年前,豆腐铺还只是随便找几个人经营,豆腐脑卖得跟别的店相差无几。郑永丰退伍一年,更司笙做的同行,都在西北线上当保镖。
他们俩是在同一单生意里认识的。
最初谁也不服谁,但,这单生意里遇到一些危险,有了过命的交情,之后就有点惺惺相惜了。
再后来,司笙请郑永丰来店里,结果郑永丰和来串门的段长延遇上,二人一言不合就起了争执。
当时司笙不在,等她得到“二人要打起来”的消息赶到店里时,段长延正抱着郑永丰的大腿提条件,说只要郑永丰愿意当厨子,让他做什么都行。
后来他们仨协商了一下,郑永丰不愿意去德修斋,但可以待在豆腐铺,工作时间都得看他心情来。至于段长延,则是为了他那不差分毫的技术掌控,死皮赖脸地求着司笙留他做跑堂。
之后就这么定下来了。
司笙开店本就是玩票性质,二人一来,她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将店给他们管理了。是赚是亏都不打紧,反正赚了三人分成,亏了还有段长延这西北小太爷掏腰包。
——斜对门德修斋一天的营业额,就可以填补豆腐铺一年的亏损。
“你几点走?”
讲述完,这顿早餐也吃到尾声。
郑永丰的手艺确实没得说,端上桌的早餐分量很大,足够四五人份,但二人还是将其解决得七八。
凌西泽低头一看手机,又往门外看了一眼,说:“现在。”
“嗯?”
司笙一挑眉,有些狐疑。
这时,一个穿着松枝绿制服的青年走进门,视线在店内环顾一圈,精准无误地落到凌西泽身上,问:“凌总在吗?”
“嗯。”凌西泽擦拭着手指,道,“等我两分钟。”
“是。”
青年略一颔首,就退出了门。
司笙愕然,往外一看,见到一辆军用越野,以及几个穿制服的男人。
视线一收回,司笙打量凌西泽几眼,饶有兴致地问:“你谈什么生意,需要跟他们谈?”
“合法生意。”
凌西泽轻笑一声,勾了勾唇,把车钥匙放桌上,推到司笙跟前,说:“车压你这儿,晚上一起吃饭。”
司笙挑眉,“我说我晚上有空了?”
“晚上没空也得吃饭。”
“……”
司笙被他的逻辑说服了。
“走了。”
凌西泽路过她,抬手往她头上一压,又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
眼睑一抬,司笙伸手去打,凌西泽先一步收手,她便挥了个空。
凌西泽一笑,低眸跟她对视一眼,然后才往门外走。
司笙往后一倒,偏头盯着他的背影,直至凌西泽走出门,才懒懒收回视线。
“师叔,他犯事了?”
凌西泽刚走,段长延就热切地迎上来,面上端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司笙斜乜着他,没说话,长腿从餐桌下方横过,一脚踢开对面椅子,段长延一时不妨,险些摔了个屁墩。
手往后一搭,扶住椅背,又将椅子拉回去,段长延难以置信地盯着司笙,“为了他,你想谋杀我?”
头一歪,司笙仿佛听到什么稀罕事儿,“杀你还需要‘谋’?”
“……”
段长延震惊了。
这熟悉的语调;
这熟悉的怼人;
这熟悉的人参公鸡……
你刚在那位小白脸面前是统统给忘了吗?
“交往呢?”稳稳坐在椅子上,段长延手往桌上一搭,半认真半试探地问,“没听你说啊。”
“没有。”
眼睛一睁,段长延倏地一拍桌,做作地怒斥,“他太不是东西了!这么撩你,还不给你个名分?!”
司笙:“……”怎么有种在讽刺她的意思?
“有你什么事?”
司笙脚一蹬他曲在餐桌下的长腿。
段长延猝不及防,被她蹬了个正着,立即疼得龇牙咧嘴的。
他眼含热泪,目光恳切,“你是我师叔啊,我怎么能由他这种小白脸哄骗你?就他那套花言巧语,我跟你说,我打八岁起就不用了……”
“说谁小白脸呢?”司笙一眼扫过去,杀气涔涔,反唇相讥,“你照照镜子,他的脸能有你白?”
“……”
段长延被中伤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鬼迷心窍!
他师叔绝对是被鬼迷心窍了!
踏马的凌西泽这个渣男,他非得剥开这混账的精心伪装,露出里面肮脏恶心的本质,让他情窦初开的师叔好好看个清楚!
强忍着委屈,段长延特做作地抱怨,“师叔,为别的男人说话的你,一点都不飒了。”
警告地盯他一眼,司笙道:“闲得没事就去查黑蛇。”
段长延一笑,忙不迭点头:“查查查,马上查。”
顺带把凌西泽这个衣冠禽兽查个底朝天!
*
下午,豆腐铺。
限量供应的甜味豆腐脑卖完后,店里基本就没有什么客人。
段长延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开着一台笔记本,目光浏览着电脑屏幕,看着看着,忽然气急败坏起来,手掌拍得桌面“啪啪”作响。
跟羊癫疯发作一样一样的。
站在门口抽烟的郑永丰,听到动静后一拧眉,回首往里一看。
“抽了?”
特冷酷,贼无情。
“不科学!不科学!”
段长延先是抗议,然后手肘往椅背上一搭,整个人往后倾斜,指着电脑屏幕,“这渣男的履历绝对是伪造!”
段长延叫了一个上午的“渣男”,这会儿虽然没指名道姓,但郑永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凌西泽。
店内禁止抽烟,门外地墙上挂了个很小的装饰木桶,插了一些干花。
郑永丰一直将其当做烟灰缸用,这会儿,将烟往上面一摁,烟蒂扔木桶里,转身就进了门。
“这么快?”
他凝眉看过来。
“那不至于,”段小爷摆摆手,“我就一时兴起,网上搜了一下。好家伙,这还是一名人,关于他的履历打印下来怕是有一叠。”
郑永丰走到他身边。
将笔记本屏幕一转,对准着郑永丰,段长延挑重点来讲,“名牌大学毕业,大学期间就开始创业,如今旗下两家公司,一家叫酷岚的视频网站,一家叫风林的娱乐公司,无论是酷岚还是风林,全部都是行业领头羊……”
说到这里,段长延忽然醒悟,“卧槽,我还有酷岚的会员呢,还包年的!”
“……”
“我再也不续他家会员了,以后他家所有的视频,我都看盗版!”
“……”
郑永丰拿阴凉的视线瞥他。
段长延立即噤声。
抬手往对面位置一指,段长延将笔记本调转一百八十度,说:“你自己看吧。”
从本质上来讲,郑永丰是个简单而枯燥的男人。
他的生平履历,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概括得一清二楚。
在他结识的人里,除了司笙,怕也找不到一个人,需要用如此长的文字介绍——光是前缀就一堆一堆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长长的简介,每翻一页,郑永丰就皱紧一寸眉,到最后,眉头都要拧得打结了。
“花里胡哨。”
字字句句、仔仔细细看完,郑永丰将笔记本往前一推,沉着脸做了评价。
“对,花里胡哨!”段长延赞同地点头,附和,“整那么一堆介绍有什么用,本质上不还是个渣男?”
“……”
然而司笙偏偏就吃这一款。
“我就搞不懂了,师叔那么精明一人儿,见多识广,什么人没见过,怎么就载他手上了?”
“不过,换句话说,师叔平时走南闯北的,没机会接触这种伪·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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