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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李渊也不介意,微笑着加以褒奖,多少是个数对吧?他一一笑纳,依据所捐数量多少,熟练的把各等爵位随手赏了出去!
按说,习以为常的诸多臣公应该可以坦率面对君臣之间罕见的‘默契’的,也以为自己的修养被李渊练到家了,但是当自己报出数字后,个个依旧气得半死……最终莫不是‘激动’得‘感激零涕’、面红耳赤的代表受封列祖列宗、子子孙孙叩谢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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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第481章:独孤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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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整没有参与接下来的军议,以年老体衰、清点财资为由回府,与之离开的还有一些世家家主、世家代表,李渊通情达理的同意了,他也不指望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人给出制胜良方。
独孤整的马车在雨夜里疾速而行,忽明忽暗的灯火从车帘缝照在独孤整的脸上,使他枯瘦苍白的脸庞变得十分可怖,独孤整半躺半靠的斜坐在厚厚的毯子上,浑浊老眼时而闭上,时而奋然张开,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李唐糜烂局势独孤整心知肚明,也理解李渊难处,但李渊无赖、流氓的手段委实不可取,事到如今,所有人都无法回头了,只能跟着李唐一路走到底,若李渊换一种温和的,让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大家也会好受一些,对李唐多少还会抱之以希望,但李渊在大殿玩那一手,着实太下作、太不符合帝王之道了。
独孤整郁郁不乐,李渊近似强取豪夺的方式让他想到败亡的高士达、张金称、卢明月、翟让、朱粲、徐圆朗、刘武周这些逝去的草头王,这些靠强取豪夺起家、为生者,有哪个能走到最后?诚然,李渊并没有像草头王那般盘剥老百姓,但世家的血一旦让他抽干,老百姓难道逃得过敲骨吸髓的待遇么?
如果李渊死在南阳就好了。这样李唐就能换上一个听得进良言的有为之君,带着李唐走出困境、走向辉煌,否则,李渊这个独断独行的独夫定把李唐见底的家底一一败光。
蓦然,一个自心底涌起的念头,连独孤整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很快让他生生掐断,李渊是该死,但绝不是现在,一旦他战死,李唐将陷入群龙无首、诸王夺冠的乱局,这样只会加速李唐的灭亡。
回想到如日中天,拥有独孤家血脉的杨侗,独孤整深为一叹。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看错两个人:一个是大力支持的李渊,唐军屡败隋军之手,早就动摇了独孤整对唐朝的信心,他的心情就像是一个投资者,当他看到自己对李唐王朝的投资不仅不能带来收益,还让他滑落到破产边缘的时候,自然就很不高兴了;
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看错的另一人是杨侗,但认真一想,他觉得不是杨侗,在他秘密策划推翻隋朝的时候,杨侗连毛头小子都不是,自然没有入自己法眼?怎么算得上看错人?他觉得自己另一人,其实是一直意图推倒的杨广。他现在才感觉到杨侗实质上是杨广首选继承人,并在暗中着重培养,鉴于当时糜烂局势,杨广为了保护这个优秀继承人,故意加以忽略,并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杨倓推到世人眼前,不仅为杨倓联姻裴氏,以获取关东士族支持,还取代了杨侗东都留守的位置。大家被杨广一连串的手段弄得眼花缭乱,再加上杨倓一直表现出众,是而坚信杨倓才是隋朝的继承人,而杨侗则彻底失去入主中枢之希望,但实际上,杨广并没有亏待杨侗,虽说他惨遭‘发配’,却带走囤积于洛阳的所有军资粮草,紫微宫奇珍异宝也搜刮一空,而这一切都是杨广下旨所致。只不过世人以为这是对有大功的杨侗的补偿。可杨侗胜利立足冀州之后,杨广对他是封赏不断,不但把临朔宫送给杨侗当王府,还封湛泸剑、七星龙渊剑为天子二剑,让杨侗以湛泸剑镇军、以七星龙渊慑政,到最后,更是把冀州、幽州、并州军政任免权给了杨侗,赐予他先斩后奏之权……杨广这不是对继承人的支持、培养又是什么?只是大家都有先入为主之念,被杨倓这个挡箭牌迷糊了。
再有一个细节,也是杨侗才是杨广首选之人有力佐证,那就是杨广对三个孙儿的不同安排:皇长孙杨倓一直呆在杨广身边,美其名曰:培养,换而言之,其实是杨广不给杨倓接触地方军政、拉帮结伙的机会;杨侑留守长安、坐镇关中,的确也是培养锻炼,但别忘了,辅佐杨侑的头号大臣是卫玄,而杨侗却是卫玄的孙女婿,这完全是让卫玄死死看着杨侑,帮助孙女婿制约杨侑的发展。
至于辅佐杨侗的人,元文都是关陇集团代表、韦津是关陇士族代表、卢楚是关东士族代表、皇甫无逸是寒门代表、段达是军中代表……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来历和背景,这些人俨然组成一个完整‘小朝廷’,身为各个势力的首领,杨侗需要左右逢源,平衡各方势力,这不正是皇帝应该做的事情么?也就是说,杨广对杨侗培养表面上是放任自流,但其实是让他招贤纳士,自成一个体系。事实证明,杨侗活脱脱就是另一个杨广,施政纲领跳不出杨广消灭关陇集团、抹除士族特权、扶持寒门这三大核心思想,只不过杨侗更为激进,却也符合青出于蓝而青于蓝的惯例。
到如今,独孤整觉得杨侗不过是顺着杨广所铺之路行走而已,当然,杨侗的出色也是不容置疑的。也在某些时候,独孤整怀疑杨广假死埋名,甘做杨侗身边一片不起眼的绿叶,因为谁都没有看到杨广真正死在江都宫大火之中,而江都宫是杨广下旨建造,有什么机关暗道十分正常,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在泡制他们关陇世家方面,杨侗卓有成效,比杨广做得更出色、更狠。
一念至此,独孤整长长一叹。
举族支持李渊推翻隋朝、建立一统天下的新王朝,正是出自他的手笔,如今的局势,他既为李唐命运担忧,更多则是为独孤一族的未来担忧,生怕兴盛近百年的家庭倒在自己手中,这样实在无颜面对死去的父亲,以及破例将家族委托给他的这个最小弟弟的诸多逝去兄长了。
如果他年轻二十,不,只要再年轻十年,孤独整都有信心和杨侗斗上一斗,但现在不行了。他年老体衰,精力早已无法应对各种突发事件,是以在年前卸下独孤家主重担,正式将独孤澄推向了前台,但国事家事的种种不利,你让他如何能够安安心心的安享晚年?
他一直关注时局,知道南方萧铣休养生息、厚积薄发,他知道窦建德苦守青州三郡,做临死着的挣扎;也知道杜伏威、林士弘、沈法兴、李子通的所作所为;更知道李密有图谋江南之雄心,相较以上其他诸侯,李密有头脑、有眼光、有手腕、有实力,升则飞腾于九天之上,驾南国半壁江山以御北方强敌。
独孤整觉得自己不能在李唐这棵一树上吊死,就算他再怎么支持李唐,也要给独孤家找条出路,何况,李唐的前景着实让他不看好了。多方下注也是独孤家的传统,父亲独孤信不就是这样的吗?自己不过是延续这个传统而已。
……
“老家主!到了!”
就在独孤整思索到了对策之时,马车已缓缓停止,侍卫轻声禀报。
“好!”独孤整长长的吁了口气,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发现在自己思索之间,天光大亮。心情狂舞多天的大雨也终于变得稀稀拉拉了。
“天意还在李唐这边啊!”想到大军今日出征,连续多日的大雨忽然就有了停止之兆,独孤整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对李渊有诸多不满不假,也准备和李密接触,不过他还是希望李唐很赢,不止是在李唐投入太多,还因李唐是亲外甥、亲家的江山,李唐赢了,独孤家继续荣耀,与之相比,李密是态度不明的外人,靠不住的。
独孤整摇头阻止了撑伞奔来的一名家仆,在霏霏细雨中登上台阶,看了一眼打扫院中积水的家人们,淡淡开口:“家主来了么?”
这里是独孤氏的家主府,也是独孤整以前的府邸,他卸下家主之位后就让了出来,不过独孤澄并不入住,以示对老家主的尊重、尊敬。
“家主卯时已至!正在书房看书,请老家主随我来。”那名门房管家带着独孤整匆匆向府内走去。
独孤澄许是听人通报,在他们到了后院时,已于院门前等候,行礼见面过后,叔侄二人也不多作寒暄,一前一后深有默契的步入书房。
独孤澄很自觉的让独孤整坐上主位,自己坐在了下首,在这位小叔面前,他从来不摆家主的架子,能够成为大家族家主者,自然不是无法无天的二世祖,相反,他们为人谦逊有礼、尊师重道、敬重长辈,除非长辈倚老卖老,触犯到他的利益,这除了品行好,也是给族人、给后辈树立良好的榜样。
一名侍女端茶盘进来,待独孤整润了喉咙,独孤澄忧心忡忡的开口:“七叔,朝堂上商议得如何了?”
独孤澄一直在经营家族,便没有在李唐王朝任职,虽有爵位、虚职在身,却也一直没有参与早朝、商议国事。
独孤震冷笑:“皇帝决定搜刮襄阳可战之兵,凑足十万数,供其驱使。”
独孤澄吃了一惊:“这样襄阳就没有可战之兵了,如果我军在前方战事不利,陷入僵持局面,薛万均自上洛上津沿着甲水河谷兴兵,避开重兵把守的武关、外武关,强攻淅阳勋乡,直扑襄阳而来,襄阳拿什么抵挡?更严重的是薛万均要是兵行险招,沿甲水攻下西城郡丰利之后,打穿内部空虚的房陵全郡,最后占据巴东秭归,那荆蜀便被隋军一刀两断,陷入首尾不能相连的困境,到时想退入巴蜀都不行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皇帝想不到,难道上千文武就没人看穿?”
“嘿嘿!”独孤整晒然一笑:“你不觉匪夷所思吗?”
独孤澄稍一沉思,恍然道:“七叔是说,皇帝不放心留守帝都、主管军事的李德良、窦轨,故而将可战之兵尽皆带走?”
“皇帝本就看重军权,因此各大势力主将不是李世民、李元吉、李孝恭、李神通、李德良、李道宗这些李氏宗亲,就是柴绍、冯少师等驸马,甚至他连宗亲也不放心,从这次东征便能看出,李渊始终在大局上控制着整个军队,尽管这所谓的大局导致李孝恭全军覆没,但李渊手段不错,将责任甩给了李孝恭……如今东征失败不说,还惹火烧身,把战火烧到了国内,李唐王朝处境相当不妙。皇帝担心自己出征之际,手握军权的人在这个时候生出异心,故而罔顾国情,抽光了襄阳可战之兵!”说到这里,独孤整不太确定的猜测道:“我怀疑皇帝早有亲征之心。”
“何以见得?”
“我也不敢肯定!”独孤整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我是从太子驰援晋王的举动猜出来的,太子没有领兵的经验不说,且跟晋王有皇座之争,难道皇帝就不担心太子吭害晋王吗?可他依旧这么做,这说明皇帝对军方相当不满,而‘朝廷过于干涉军事’的声音,非但没有让皇帝放下军权,还触怒了他,让他生出直接掌控军队之志。而御驾亲征是一个夺军权的最好借口,但他又不放心身在帝都的太子,是以把太子支走。”
独孤澄倒吸一口冷气:“若是正如七叔之言,他连几个儿子都不信,那他还信谁?”
“他只信他自己。”独孤整下了断言后,回顾道:“这或许跟他个人经历有关吧。继任唐国公爵位时,皇帝不到十岁,若非文帝和文献皇后喜爱,哪轮到他啊?尽管如此,可他在李家的处境其实很不好,长期受制、受辱于族中长者,这也养成了他十分谨慎性格。”
独孤澄沉默了片刻,道:“七叔认为我族希望在何处?”
“我觉得李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们不妨和李密暗中接触一下,如果李密能我们满意,我们可以让藏在南方的力量给予他支持!如果他占据南国半壁江山,即便不能击溃杨侗,自保也是有余,从此天下再现南北对峙之势,我们到关键时刻,可以效仿东晋士族的衣冠南渡,迁往南方休养生息。我认为现在即可到江都、东宁置办一些产业,你以为呢?”在家族重大决策方面,独孤整一直很给这个新家主的面子,还把自己的一些良策归功于对方,努力帮助独孤澄树立家主权威,使家大业大的独孤氏波澜不兴的实现了新旧交替。
“我觉得可行!”独孤澄点了点头,微笑道:“我这里有一个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要跟七叔说。”
“你说!”
“布在邺城家族子弟以最快的速度传来了一个消息,此事若是为真,我们以后或许不用南渡。”
“都什么时候了,还东拉西扯的?”见侄子卖弄关子,独孤整极为不满的瞪了一眼。
独孤澄微微激动的说道:“韦氏家主韦匡伯对隋朝不死心,让次子韦思齐常驻邺城,不断游说隋朝韦太后,以及尚书中仆射韦云起……然韦思齐屡屡碰壁,不说韦太后,便是韦云起的面也见不了……”
这是公正的秘密,并不稀罕,诸多世家探子专门盯着此子,独孤氏也不例外,一听侄儿说到这里,独孤整便知道必有下文。
只听独孤澄接着说道:“消息上说:韦云起忽然在深夜接见韦思齐,并带他进入神武宫,韦思齐悄悄返回住地后,表现得相当激动……我认为代表韦氏的韦思齐成功了。”
独孤整双眼闪闪发光:“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独孤澄点了点头,半信半疑的说道:“可杨侗把天下世家当成敌人,并一路打压至今,七叔认为他会改变么?改变的初衷又是什么?”
“杨侗起家之始,关陇世家支持李渊、关东世家支持杨倓,南方士族分散四周,杨侗深知自己再卖好,也没办法得到世家力量,既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在世家身上?于是他孤注一掷,全面倒向寒门,当上了寒门领袖,天下寒士的支持…让他成就今天的霸业…但今时不同以往……正如柴绍说的那般:杨侗分兵四处,后续乏力,才采取了稳健的攻势,这与他以往风格严重不同。他不能败、不敢败,处境同样是骑虎难下,他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打好这场统一天下之战。再说了,就算现在的世家全部让他歼灭干净,他麾下那些文武重臣,几十年后也会成长为一个个世家豪门。”
独孤整见独孤澄若有所思,继续道:“我始终认为不懂得妥协的人成不了大气候,杨侗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之前的处境不妙,需要高喊一些口号拉拢人才,如今大势在握,他准备做皇帝应该做的事情了。只是他表现得相当谨慎,生怕寒了麾下臣子之心,这才让韦太后出面!”
“我们又该找谁?太皇太后、两宫太后,还是皇后?”独孤澄苦笑。
“这倒是个问题!”独孤整也有点头疼了起来,通过韦思齐一事来看,杨侗明显不想出面,所以让韦思齐走后—宫路线,若是傻兮兮的找错人,以至于坏了杨侗的大计,那独孤氏完全就是在干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事情。
苦思良久,独孤整猛然想到一人,抬头道:“记得你和房玄龄同游凉州,相互欣赏,房玄龄深得杨侗信重,如今更是中原方面的重要人物之一,你干脆去洛阳探探口风。对了,据说房玄龄温文尔雅、风流倜傥!但眼光极高,所以至今只有正妻一人,你不妨从族中挑十名最出色的歌姬一并带去。”
“行!”独孤澄想了想,也认为房玄龄是个突破口,也觉得送美女很合理,虽说‘吃醋’一案轰动天下,但他是不信的……这年头,哪个有出息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看看人家杨侗,几千美女予求予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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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第482章:杨侗猜不透的疏漏
唏律律
手中缰绳轻撤,宝马黑煞在缰绳拉扯的力道下,人立而起。
连日来的特大暴雨,也让杨侗的军事行动受到延误,整天闷在军营之中,杨侗都感觉自己快经发霉了。
骤雨初停,便冒着霏霏细雨沿着伊水往西行军。
杨侗的目光落在眼前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远方莽莽伏牛山脉。
在南下之前,杨侗便对这座中原名山和它囊括的地带做了详细研究,此时到了山前,一段段资料便闪现而出。
伏牛山是河南、弘农、淅阳、南阳、上洛五郡交界,东麓地区处于黄淮平原、河洛地区、南阳盆地的交界地带,地挡河洛通往江淮、中原、江汉的交通要冲,既有河山纵横的地理形势优势,又有控扼各路交通要道的地理位置优势,因而自古成为兵家必争的战略枢纽之地。任何一个王朝大统一时期,伏牛山作为洛阳东南方向的门户,屡屡成为进攻洛阳的突破口,也是洛阳军事防御体系的重中之重;而在分裂割据时期,这里地挡东西南北各方势力交锋的锋面,而且它相对于黄淮、河洛、南阳三地,地势居高临下,因而在冷兵器战争中成为各方势力争逐的战略要地。
就在杨侗跓马不前,默默思索之际,高衍纵马前来,望着前方连绵大山,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之色,挥鞭介绍道:“圣上,伏牛山属秦岭山脉东段支脉,东西绵延八百余里,规模巨大,山势异常高峻雄伟,形如卧牛,故称伏牛山。末将早年走过那一边,是伊水、淅水的分水岭,山势沟壑纵横,山高林密,连绵数百里,着实不利行军。”
杨侗并没有打断高衍的介绍,而是耐心聆听,单凭高衍走过这一段的经历,都足以让他杨侗认真听讲,更何况,他也不想挫伤下属的积极性,见他看向自己,失笑道:“看朕干嘛,将你之所知尽数道来。”
“喏!”高衍应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因为伏牛山的存在,使其周围的上洛、弘农、淅阳、南阳四郡有着山地众多、耕地不足、人口不足、开发潜力不大等缺点,然而伏牛山附近这四郡的地形相当复杂,自古以来便是天然的隐龙之地,若是敌人往这些地方随便一躲,屯兵于山野,纵是投入雄师百万也没用,只因那需要耗费难以计数的人力和物力去支持,是一件不划算也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这很关键,你这说到点子上了。”杨侗笑着说道:“所以,伏牛山脉潜在的危险远高于李渊为首的李氏一族,我们不管出于洛阳、关中的眼前防务考虑,还是着眼于未来,都必须将位于这座大山四周的上洛、弘农、淅阳、南阳牢牢的掌控在手,绝不能让李渊父子入山,绝不能让他们凭借这复杂地形,重张旗鼓卷土重来。”
高衍朗声道:“李渊父子四人尽皆在战场之上,末将认为他们没这机会了!”
“朕也是这么想的!”
旁边另一名随军大将虞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高声道:“圣上,伏牛山和熊耳山阻断弘农南下道路,仅有两条道路可供大军畅行,一是从卢氏出发,沿淅水南下,最后抵达朱阳关;二是逆着洛水西进,绕过上洛郡洛南县所辖范围,再改道南下!”
“李建成现在坐镇朱阳关,外派李袭志在卢氏、洛南关键点扎营,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并做了两手准备;我军一旦击溃李建成所部,攻下朱阳关;李世民南撤之师,只有走第二条路了,有李袭志这颗占据了要道,李世民完全可以鼓动唐军,以归师莫阻之势对薛大将军发动攻击,末将觉得李袭志那边也要攻占下来才比较稳妥,只要两条南下之路在手,四面楚歌的唐军不攻自乱。”
“说得好!”杨侗长笑一声,道:“但是你把咱们的罗大将军忘了。”
“原来圣上早有安排!”虞湛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末将班门弄斧,实在惭愧。”
“你的建议并没错只不过提得晚了些!更不必气馁。”杨侗看着有些泄气的虞湛,笑着说道:“你和史劲将军、高衍经历太少,缺少大局观,看问题不周全很正常!须知朕是和你们不同的,朕确实不大,但是从八岁那年开始,就已经面对种种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所以朕今日决非凭空得来的,而且朕始终坚信失败是成功之母这个道理,就算败了也不会灰心丧气,失败只会让朕变得更强,然后重张旗鼓、卷土重来这便是朕和你不同之处。好在,朕比较幸运,从起家至今都走得比较顺畅,没有经历重大挫折和失败。”
水天姬、阴明月和蔡薇闻言也是一阵感叹,旁人看到的永远只是一个能能武的妖孽带着一大群疯子,做出一个个举世震惊的辉煌成绩,却不知这妖孽成功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更不知他经历过多少坎坷与危险。
“朕需要有思想、有灵魂、有韧性,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而不是目空一切、徒有其表,遇到挫折就一蹶不振的狂徒、懦夫”杨侗微笑说道。
“圣上至理良言,末将谨记在心,时刻不会忘怀。”诸将心潮起伏,目光变得格外明亮。
高衍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胸中奔腾的激荡,朗声道:“圣上,末将是兰陵王后人。”
此言一出,众所惊讶。
杨侗看了高衍几眼,笑道:“是蛮英俊威武的,都快赶上朕了,不过都一样,明明可以靠脸吃软饭,偏偏靠才华”
众人:“”
有过兰陵王这封号的太多,高衍感觉杨侗或许弄不清楚谁是谁,强调道:“圣上,北齐兰陵王高长恭是末将先祖。”
“你说到兰陵王的时候,朕就想到你高衍是高长恭的后人了。”杨侗点了点头,“但朕何时说过前朝后裔不准为官?朝廷有这政令吗?”
高衍一怔,朝廷确实没有说过前朝皇族不得不官,也没有一条政令是专门针对亡国奴的,朝廷是说唯才是举,不受无能之臣、不赏无功之将。
“只是”
“只是如何?只是你自己没有摆正位置,担心受到清洗而已我朝立国以来,并没有干过那种事情”
高衍激动道:“圣上,还愿意用末将?”
“用,怎么不用?你会反隋复齐吗?”
“当然不会!”高衍吓了一跳,道:“北齐与末将有仇,怎么可能反隋复齐!”
“朕相信你就你这小白脸的模样,反了也没人跟。”杨侗笑道。
高衍:“”
前面的话让人挺感动的,但麻烦您别这么小瞧人行吗?我承认自己是比你英俊了些。
看着迷迷糊糊的高衍,杨侗微笑道:“你想想南陈一族就知道了!陈叔宝寿终正寝于洛阳,武帝追赠大将军,谥号炀;朕查阅以前的卷宗,发现有二十多个陈叔什么的,都在我朝担任过要职,受封为郡官者就有五个陈叔宝的兄弟有四五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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