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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王爷去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花
而孙亭长也因此得罪了冯阁老不说,还在锦阳镇臭名昭著,此次出题他更是想借此机会让莘莘学子们知道尊师重道,孝字当头的意思。
范师爷看着桌上的字,捻着狗油胡频频点头,“大人乃一方父母,生员们自当谨守孝道,大人出的好题目。”
范师爷的话说到了孙亭长的心缝里,而他也是想借此机会让锦阳镇的百姓们都知道,他是个以孝为先的人,或许能挽回一些官声。
范师爷拿起孙亭长出的考题,正要下去交代一番,被孙亭长叫住了,“听说陈家那个孩子叫……”
范师爷立即上前,眼睛转了转,立即明白了孙亭长说的是谁。
陈家老宅已经搬走了,现在只剩下陈志义一家,而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七郎,正在镇上念书。
“大人说的是陈颖琦?”范师爷道。
孙亭长点头,“今年应试生员可有他?”
他也是前几天听人说了陈家的七郎也要参加童生试,故而才问。
范师爷点头,拿出一本花名册,上面全部都是各个私塾里送来参考的生员。
“大人的意思是让他落榜?”范师爷小心的睇着孙亭长的神色。
每年参加童生试的生员都很多,亭长作为一镇之长,不可能每张卷子都看。
一般是先由手下人筛选出来,把那些文采不好,答的不工整,字迹缭乱,以及卷面不洁的人先剔除掉。剩下好的才交给亭长,再定出上榜的人员,以及名次的排列。
范师爷正是负责筛选的人之一,只要孙亭长一句话,七郎的卷子就会直接在第一轮的时候被拿下去。
孙亭长微微颌首,“此等刁民也坐学堂,简直是有辱斯文。”
每次一想到栽在陈果儿手里,孙亭长就火冒三丈,不光如此,陈果儿还勾搭的孙毓秀跟他离心离德,他跟陈家早已经势同水火,不共戴天。
范师爷闻音知意,立即说知道了,就要下去。
“回来。”孙亭长又叫住了他,“就这么太便宜他了。”
范师爷一愣,眼睛一转就明白了孙亭长不甘心,“那大人的意思是……”
“附耳过来。”孙亭长叫过范师爷,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范师爷起初是震惊,而后又担心的看了眼孙亭长,“大人,届时县里也会来人监考,只怕是……”
孙亭长不屑一笑,“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届时本官自有打算,你且下去安排,切记不要留下把柄。”
范师爷连连称是,转身下去了。
孙亭长的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
时光飞逝,眨眼间就到了乡试的日子。
起大早,李氏和陈志义、陈莲儿、陈果儿就都来了铺子。
李氏还把专门给七郎做的月白缎杭绸长衫,下面是黑面粉底缎靴都带来了。
用李氏的话讲,九爷平常就乐意穿这么一身,七郎跟九爷穿的一样,也沾沾喜气。
七郎见全家人都来了,又见这么华丽的衣裳,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就是参加个童生试,穿这个太招风了。”七郎道。
“那怕啥的,咱又不是穿不起,再说今天俺儿子要去考状元,还不得穿好点?”李氏笑着拿出长衫,非要七郎穿上。
李氏没念过书,只记得戏文里总是唱考状元,就记住了。
七郎的脸更红了,“娘,你别瞎说,考上了也就是个童生,连秀才还不算呐,哪就状元了?”
陈果儿几个也在一边吃吃的笑。
李氏才不在意,“今天考童生,等下回不就考状元了,俺生的儿子俺还能不知道?这份伶俐劲就随俺了。”
陈志义也满面红光的,儿子要考童生,他比谁都高兴,在旁边接话,“那还不是俺老陈家种好?”
李氏啐了他一口,“随你?你连个大字都不认得,随你可不完了?”
李氏说陈志义大字不识一个,其实她也是。
陈志义心情好,也不计较,跟陈果儿姐俩说,“你们几个优点都随你娘了,缺点都随俺。”
陈果儿几个咯咯直笑。
李氏非要七郎换上新衣裳,七郎拗不过,穿上了长衫和缎靴。
“瞅瞅俺七郎这人才,那是没的挑。”李氏越看越满意。
眼瞅着时辰快到了,陈志义就催促众人赶紧出门,“听说不少人参加童生试呐,衙门口都挤满了人,咱也赶紧过去,省的去晚了没好地方。”
七郎笑道:“这不按先后占座,去早了也是在门口候着,然后经由检查没有夹带,再逐个放进去。”
考试的时候,门口有专门人负责检查考生有没有作弊,一经发现会被直接驱逐,取消参考的资格。
陈志义点头,说那也早点去,一家人一起出了铺子……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874章 考试前
陈果儿一家送七郎去考童生试,正常来讲应该在书院考试。
但是锦阳镇是小地方,没有那么大的书院,所以只能把考点设在衙门里。
起大早就有不少人挤满了衙门口,各家的大人都带着孩子,互相之间问候,打听今年出的题目等等。
“听说今年的题目是以人为本。”
“才不是,是求学知道。”
“你们都说错了,平时不好好用功,这时候抓瞎了吧。”程胖子在众仆人的簇拥下也来到了衙门口,腆着大肚子摇着一把折扇,一脸的得意。
中生员们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则是很关心的围过来。
“敢问程兄可知道今年的考题?”有人问道。
程胖子从鼻孔里轻哼了声,“本少爷当然知道,你们也不用瞎忙了,今年童生试第一名肯定是本少爷。”
旁边有人知晓一些内幕的,纷纷小声议论。
“程家老爷子一心想改换门庭,奈何程鹏屡试不中,这次是花了大价钱要给他谋一个前途。”
“照这么说,他不是吹牛?不是说还有县里的官员们负责监考吗,亭长大人应该不会作弊吧?”
“你懂什么,官官相护,县里派来人如何?你当他们真的会在这监考?”
“这叫我等如何是好?”
不少人忧心忡忡。
陈果儿一家这时候也来到了人群里,听到学子们的议论,都有点吃惊。
旁边又有人提起程胖子早已经被内定为本届童生试的第一名,“又不是只有一个童生,录取那些名额呐,你我总有一席之地。”
陈果儿看向七郎。
七郎摇了摇头,示意陈果儿别担心。
其实早在前几天的时候,程胖子在私塾里就曾经说过,这次他必中。
私塾里的生员们谁不知道程胖子不学无术,虽然在私塾念了好多年,可到现在连三字经都不会背,而且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外,其他基本上大字不识。
这样的人如果能考中,那真是笑话。
这时候又听到程胖子吹牛,“你们说的都不对,告诉你们吧,今年的考题是策论,孝道。”
还说他的卷子早已经躺在孙大人的书案上了。
有人不信,说他吹牛,明明现在还没有开始考试。
“不信咱走着瞧,等结果出来了,要是本少爷不是第一名,就把本少爷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程胖子被人质疑,顿时大吵大嚷了起来。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这么多人,程兄只有一个头,这是要轮流给同窗们当夜壶?”
下面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候外面又是一阵骚动,是张大善人家的两位公子来了,张启仁和张启文。
张启仁也跟程胖子一样,是不学无术之辈。
但张启文跟他哥哥不同,他和七郎关系也比较好,他一来,七郎也过去跟他打招呼。
张启文显然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拉过七郎找个没人的地方,小声说程胖子说的没错,“的确是策论,孝道。”
七郎眉头紧锁,他知道每逢考试的时候,总有人暗中给负责监考和判卷子的官员们送礼,一时间心情也有些沉重。
这时候陈果儿也挤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话,也担心的看向七郎。
“不用担心,七郎兄弟是我们私塾里最用功的,肯定能考中。”张启文道:“毕竟不是殿试,只取头三甲,童生众多,相信不会所有人都……”
张启文看了眼衙门的方向,而后压低声音道:“总会有机会的。”
七郎点头。
陈果儿则是忧心忡忡。
参加童生试的人众多,不可能所有人都给孙亭长送礼,而且放眼望去,衙门口的生员们大多数都不是家境太富裕的。
作弊在任何时代都有,却也不至于所有人都有钱送礼,凭七郎的本事,竞争一下剩下的那些名额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
陈果儿正思索间,就见陈志义把李二狗叫到没人的地方,低声嘱咐了他几句。
李二狗点头,正要走,陈果儿来到跟前,问他们做什么?
李二狗看了眼陈志义。
“别人都给孙亭长送礼,咱们也不能落下。”这可关系到七郎的前程,陈志义又让李二狗快点回去,“拿一百两银子,趁着还没开始,赶紧从后门送进去。”
陈果儿忙拦住了陈志义,“不行。”
行贿官员可是重罪,眼下衙门里人多眼杂,李二狗不可能保证不被人看到。
“万一叫人看着,不光考试资格没了,哥还得被送进大牢里。”陈果儿道:“再说以咱家跟孙亭长的关系,就算送了银子他也未必能要。”
陈果儿更担心的是孙亭长怕借着这个机会反咬他们一口。
陈志义这下也没辙了,“那咱就干瞅着?”
七郎念书用功,陈志义也欣慰,眼见着别人都跟着送礼,他也想跟风随大流。
他们又不是没银子。
“那也不行,哥要是知道爹这么做,肯定也不同意。”陈果儿坚定的道。
那是对七郎的亵渎。
正说话间,就听到衙门口一阵骚乱,两个衙役把两匣子点心连同一个生员从后门推搡出来。
“大胆,敢行贿大人,来人,把他投放进大牢,待大人稍后提审。”一个衙役道。
紧接着那个生员被押起来带走了。
本来还张罗着给孙亭长送礼的陈志义,一下子萎了,幸好还没送,不然也是这个下场。
这时候就听有人议论,“两包点心就想贿赂大人,这人也是想瞎了心。”
“他这也是太急于求成了,奈何家徒四壁,就这两包点心还是他家里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可惜了……”
四周有人唏嘘,有人幸灾乐祸。
身后响起了锣声,考试开始了。
所有生员们全部站在门口,亲属们则是被挡在外面。
生员们一个个站好,由守门的两个衙役负责搜身,确定没有夹带之后再放行。
七郎也在人群里,跟着生员们往里走,远远的看过来一眼,给陈果儿几个一个安心的眼神。
进去之后,生员们会被单独安排在一个个小屋子里,总共答题的时间是三个时辰,这期间不准出来,吃喝拉撒都要在小屋子里解决……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875章 被抓
考试三个时辰,按照现在的时间就是六个小时。
前来送孩子考试的人们不至于一直在门外等着,不少人都找地方喝茶吃饭去了,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再过来。
陈果儿家也不例外,何况铺子就隔着衙门两条街,没必要一直在外面等着。
一家人回到了铺子里,一楼早已经坐满了人,有平时来吃饭的,也有不少陪着生员们来考试的家长们。
有相熟的凑在一起,也在谈论着考题泄露的事情。
“可惜俺是没那些银子,要是孩子因为这事没考中,俺这心里……”有人摇头叹息。
“说那啥用,你没瞅着衙门口多少人,多数都送不起,总还有机会的。”有人劝道,他也是送不起礼的,与其说是安慰别人,倒更像是安慰自己。
李氏和陈莲儿跟着陈果儿去了后院。
陈志义心里记挂着七郎,又不能进考场,也在前面坐下,听着众人说考场的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果儿娘几个正在屋子里闲聊,话题差不多都围绕着七郎转。
“要是你哥真能考中就好了,以前俺就瞅着七郎乐意念书,就是家里穷给耽误了。”李氏叹了口气,随即又说,“考不上也没啥,听说当官的当不好把脑袋丢了的有的是,俺就盼着你们几个好好生生的就成……”
李氏絮絮叨叨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陈果儿和陈莲儿相互看了眼,瞅着李氏担心的样子好笑。
虽然她们也很担心,却不如李氏忐忑。
这时候,李二狗突然急匆匆的跑进来,脸色都苍白了,“姑娘,不好了,七少爷被抓起来了。”
陈果儿猛的站起来,“怎么回事?”
好好的去考试,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抓起来?
“咋回事俺也不知道,刚才立柱回来说七少爷被带出了考场,身上还挂了枷锁,说是七少爷辱骂朝廷,是大不敬。”李二狗着急道。
李氏一听,顿时背过气去,身子软软的往后倒,幸好陈莲儿就在她旁边,一把抱住了李氏,却没抱住,眼瞅着娘俩就要一块摔倒。
幸好陈志义也跑进来,一把拉住了娘俩,才避免她们摔倒。
陈志义扶李氏到床上躺下,用力掐着她的人中,又叫伙计赶紧去请郎中。
陈莲儿和陈果儿也跑过去。
“娘,娘你咋啦。”陈莲儿焦急的喊。
片刻后,郎中来了。
郎中给李氏把脉,“气攻两肋,导致气血不畅……简而言之就是急火攻心,开两服药喝下去即可。”
郎中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最后只说是一着急才晕倒。
陈果儿几个总算放下心。
郎中给李氏开了药,伙计去抓药。
李氏这边没事了,可七郎还被关在大牢里。
陈志义焦头烂额,“俺去找地保,还有里正,合计合计看有没有啥法子,先把七郎弄出来。”
人在大牢里,说不定会动刑,尤其孙亭长一直跟他们家不对付,这一点陈志义是知道的。
所以才更担心。
这些日子里,陈志义在外面跑,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了,不至于有点事就六神无主,很快的提出了方案。
虽然地保和里正都是孙亭长的下属,他们说不上什么话,但有人总比没有强。
“行,那爹你先去,我去找赵管事。”陈果儿道。
赵九离开之前,曾说过有事找赵管事,他会帮忙,就算是他帮不上忙,也能尽快通知赵九。
而且赵管事虽然只是个管事,但是宰相门前二品官,他的话反而比一些官员更有用。
两人说好了就分头行动。
“莲儿,你照顾好你娘。”陈志义不放心的又叮嘱陈莲儿。
这时候李氏也醒了,抓住陈志义和陈果儿的手,语带悲切,“说啥也得把七郎救出来,俺自己个的儿子俺知道,七郎肯定不会干那些犯上作乱的事。”
陈果儿让李氏放心,“娘,你先好好歇着,啥事有我和爹呐。”
又安抚了李氏几句,李氏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更不能耽误陈果儿和陈志义,让他们赶紧去。
父女俩出了铺子,陈志义担心七郎,要先去看看。
“爹,你先去找地保和里正,我去看看哥。”陈果儿道。
事出紧急,陈果儿要先确保七郎没事,而且就这么冒冒失失去找人也不行,最重要的是知道七郎到底做了什么。
陈志义虽然着急儿子,也觉得陈果儿说的有理,就让她先去衙门,“你自己个也要小心着点。”
说完,陈志义急匆匆走了。
陈果儿直接去了衙门,找到了刘捕快,当初还是张亭长的时候,刘捕快就在衙门里,他们也算是熟人了。
陈果儿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塞了十两银子给刘捕快。
刘捕快掂了掂银子,才小声说,“七郎在试卷上公然辱骂朝廷官员,贬损吏治,还……”
刘捕快担心的往四周瞄了眼,才压低声音说,“还辱骂皇上,这可是掉脑袋的罪。”
陈果儿眉头紧蹙,七郎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又央求刘捕快带她去看看七郎,说着又拿出一块十两重的银子,悄悄塞过去。
这次刘捕快坚决的摇头,“不是我不帮忙,大人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任凭陈果儿怎么说,刘捕快始终不肯松口。
陈果儿也没了法子,见不到人,在这里干耗着也没用,只说让刘捕快帮忙照应着点七郎。
“姑娘放心,在下定会帮忙照应一二,只是这事姑娘可得抓紧了。”刘捕快道:“听说大人震怒,要把七郎……”
刘捕快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陈果儿点头,说知道了,转身跑开了。
离开了衙门,陈果儿马不停蹄,一路到了乾园,找到赵管事把事说了一遍。
赵管事眉头紧皱,“这可不是小事,我这就随姑娘去看看。”
说着把家里的事安排了一下,又让人赶紧给九爷修书,把事件原委说了下。
要是平常的事,赵管事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可事关朝廷,甚至关系到了皇上,可马虎不得。
一个闹不好,别说七郎要砍头,陈果儿一家都会受到株连……




拐个王爷去种田 第876章 勒索
赵管事和陈果儿一路马不停蹄的又回到了锦阳镇。
陈志义也找来了地保和里正,几人也都站在衙门口,一筹莫展。
刚才他们也去找了孙亭长,却连衙门都没进去,只有范师爷出来说孙大人正在气头上,让他们都小心着点。
“这事怕是不好办呐,七郎也是,没事写那些个作甚?”里正没好气的看着陈志义,“这是闹着玩的?要掉脑袋的知道不?这事我管不了。”
里正说着一甩袖子走了。
事关朝廷,还辱骂皇上,这事小不了,一旦追究起来,里正也怕受到牵连。
陈志义又看向地保。
地保也只是摇头,推说还有事,也先走一步了。
“地保,你相信俺,七郎不可能写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肯定是有人陷害……”陈志义拉住了地保,把他当成了救命符。
“你跟我说没用,这事是大人定的,要没证据,大人能乱说?”地保摇头,推开了陈志义的手,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也急匆匆走了。
陈志义又去求范师爷。
“你是说大人冤枉了你儿子?”范师爷母狗眼一瞪。
陈志义立马不敢说话了。
“等着收尸吧。”范师爷冷冷的道:“还有你们一家子,大人要是心情好说不定还会开恩,这要看你们怎么办了。”
范师爷说着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手心向上,比划了一个拿银子的动作。
陈志义心领神会,立即说银子不是问题,又拉住范师爷,“俺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好歹的,俺们一家子也甭活了,还请师爷在大人面前给说说好话,要多少银子俺都拿。”
范师爷冷笑一声,“这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实话告诉你,你儿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你要是明白事的,其他人倒还能保住。”
陈志义如坠冰窟,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身后李二狗立即搀扶住了陈志义,让他别着急,“姑娘不是还没来呐,肯定能保住七少爷没事。”
陈志义摆了摆手,让李二狗回去拿银子,“把所有银子,房契、地契都拿来,俺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七郎救出来。”
李二狗直咋舌,每天卖的银子都上交到陈果儿那保管起来,他手里最多有柜上当天卖的一点碎银子。
现在还只是上午,他才刚刚把银子都存到汇丰钱庄,把银票也给了陈果儿,手里只有几十两碎银子。
只是这点银子怕是不够。
“四叔别着急,你瞅姑娘不是来了?”李二狗说着指着不远处跑来的马车,陈果儿和赵管事正从上面下来。
“爹,咋样了?”陈果儿跑到陈志义跟前,往他身后看了看,“里正和地保呐?”
陈志义摇头,说他们都走了,随即又看向赵管事,眼下能救七郎的只有他了。
“赵管事,你相信俺,七郎肯定不会这么没分寸。”陈志义噗通一下子给赵管事跪下,声泪俱下,“七郎哪能干那糊涂事呐,您求求九爷,俺就这么一个儿子……”
赵管事赶紧把陈志义扶起来,“四老爷别着急,我已经给九爷修书,把这事禀报上去了,相信很快九爷就会接到信。”
赵管事这么说也只是安慰陈志义,事实上信件发出去,再等到赵九回来,这当中至少也要耽搁两三天。
只是见陈志义这样,赵管事也不忍心说实话。
陈志义点点头,九爷肯帮忙,七郎应该不会有事,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陈果儿心中着急七郎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就央求赵管事无论如何先让她进去看看七郎,事情到现在都是外面的谣传,具体怎样还要见到七郎才能知道。
赵管事让陈果儿放心,“咱们这就去。”
说着就带着陈果儿和陈志义往衙门口走过去。
陈果儿叫过一直跟在身后的李二狗,让他在外面等着,“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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