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我知道了,这两首诗的意思就是油子本人。”
范海抢先说出来,苏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已是阻止不能。
人群里的才子们一听,全都朝三人看来了,这位叫油子的才子出的藏头诗,可谓是在篙仲酒楼中出了名气的,如今看着这么多人围着都猜不出来,正高兴着,没想到初来三张生面孔,却是将他的诗给猜中了。
谁会想到他会将自己调侃自己的别名藏于诗里头,他落款了自己的别名,其实就是告诉了大家。
然而这几日都没有人猜到,而生面孔的三人却如此突兀的猜了出来,反而成了酒楼里最引人注目的人。
范海一脸的开心,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注目。
苏义却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原本想要叮嘱两人不能说出来,哪知范海如此嘴快。
那叫油子的才子与一众人上前,先是向范海道喜,范海却说乃是苏兄所猜,于是这位才子便来到苏义身边,瞧着此子比他竟还高了半个头,此人身姿挺括,神态不骄,眼神明亮有神,面色沉着,瞧着是个人物。
来的人身边跟着数位才子,都个子比较高,便是显得范海和韩跃反而矮了些许。
这位叫油子的人朝苏义作揖,自道家门,“我叫孙浦,是这一届北边士子中的解元。”
倒是巧了,两位解元相见。
苏义很和气的朝对方作了一揖,也介绍了自己,只是没有说出自己是季大儒的弟子。而那些跟在孙浦身后的都是北边的才子,便邀三人一同入内。
苏义三人正要往里走时,孙浦又伸手一拦,说道:“苏兄想来还不知蒿仲酒楼的规矩,若是猜出诗谜,就得重新写两首上去,以供后来的才子们消遣。”
苏义脚步一顿,此人倒有些傲慢,刚才看着还挺大度的样子,转头又毫无礼貌的将三人拦住,这是要为难三人了。
范海和韩跃一听脸色便变了,上前便要拒绝,苏义却是笑了笑,“既然孙兄这么说了,自然也不能破了这规矩。”
很快酒楼内的伙计送来文房四宝,想不到就一间商户酒楼,里头的文房四宝也是珍品。
苏义自是认出来了,这狼毫笔做工精巧,他看了一眼便没有犹豫,直接来到屏风前题字。待苏义写出两首藏头诗之时,在场的几位才子皆被他的字给震住,此子落笔时一气呵成,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他们是不相信当场便能想出两首诗来的。
字迹更是笔走龙蛇,有柳骨颜筋,数位才子都盯着那画屏看,相较于先前孙浦所写,仅凭字迹来论,这位苏才子便更胜一筹了。
果然北边的士子们见了,脸色都不好看,原本以为可以为难到他,没想此人如此有才。
孙浦干笑两声,脸色极为不自然,说道:“苏兄果然有才,不知苏兄为这两首诗准备了多久?”
孙浦这么问出口,范海和韩跃便不高兴了,范海抢先说道:“我们刚才才来,我们——”
“我们准备了三日,也非我一人之功,大家见笑了。”
苏义朝众人作揖,范海的话生生被苏义的话逼了回去,心里难受的很,明明是临时起义,苏义明明有才气,为何要藏拙。
那孙浦一听,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其他才子也有不少人摇头,是有些哗众取宠,不过好在人是实诚的。
于是苏义与北边的士子一同入了酒楼,接着三人跟着上了酒楼的三楼。
三楼却是打通的一间大厅,这儿聚集的都是各地才子们,本来京城里平素就有不少才子们出没,何况眼下正逢会试,天南地北的才子们都赶了来。
这些才子们聚一起,讨论的最多的是诗词,这会儿看到三张生面孔过来,又得知了底下的热闹,不少人都朝这边侧目了。
到了这儿他们三人倒是看到了京城中的权贵子弟,就在那正堂前聚集着一群人,他们身上穿的是华贵的料子,倒也不是最突出的,只是这些人聚在一起,便是他们的眼神与举止却是完全不同的。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665章 京城贵子
第665章 京城贵子
他们的眼神中有傲气,甚至对其他的才子们不屑一顾,很难接近,同时他们的同围围着的几位才子,却是露出讨好之色,瞧着便是以中间那一桌的人马首是瞻了。
那孙浦在底下一楼的时候还颇有些傲慢,这会儿却是老实了,并在苏义面前小声说道:“你们小心些,这些可都是京中的贵子,他们原本家世了得,本能恩荫入士,可是官家荐新政,于是他们都会同咱们一起下场考试,一但中了,他们将来也必定是朝中邸柱。”
一看就有不同,这些人中只有个别朝这边看了一眼,却是没有停留半分。
苏义与孙浦一起来到一处角落坐下,孙浦想来极为熟悉了,便叫伙计给他们这一桌面前打上屏风,倒也不是全部一览无遗的境地。
很快上了好酒好菜,范海和韩跃是免单的,不过这免单却是由孙浦出钱,所以羊毛出在羊身上,合着酒楼左右都得赚。
苏义若是早知道是这么一个规矩,他绝不会让范海和韩跃去猜那藏头诗。
苏义手中有姐姐给的千余两银票,再加上赵朋远又私下里塞了他一千两银票,还说不让他姐姐知道,叫他想用尽管用,赵家旁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苏义没法子,身上银子是丰足了,但他一向低调惯了。
一桌酒宴吃下来,也得费上四五十两银子,又有这么多人都在,吃的也是顶好的。
事后苏义想付钱,孙浦却有些不高兴,这些北边的才子是跟着他来的,他们无非三个,其中两个免了单,苏义他也便顺势请了。
苏义有些过意不去,见孙浦这模样,便也没有坚持,想来下一次叫上孙浦,他再请回去便是。
一顿饭吃完,又送上插食,几人来到栏杆处,看向街头忙碌的行人,孙浦几人诗性大发,苏义却是很沉默,直到他们想起三人来,三人才各自做了一首诗,却也不显眼,显得很平庸。
显然孙浦对苏义好了不少,似乎没有再将他看做对手。
而那边的贵子们却是喝完了酒便结伴走了,走时厅里众人都静了声,待他们离开,明显整个厅里都热闹了起来。
在孙浦身边的一位才子见苏义是新来的,便说道:“苏兄,你且瞧瞧酒楼门口那一位穿紫衣袍服的,这位可不得了,在京城是才名远播,叫郑泽瑞,这位家中是新贵,护国侯郑家你怕是不知道吧,虽说这位只是庶子,但是郑家没有嫡夫人,所以也没有嫡出,此子将来若是高中,那当真是前程无量的。”
这位才子显然爱咬舌根,苏义听听便想要绕开话题,哪知他又指着另一位说道:“现在进入马车中的穿白衣的这位,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叫傅洪,他爹是朝中五品户部郎中,但是他爷爷可就不得了,却是满朝文武都要敬着的人,便是当朝正三品御史中丞。”
“想来苏兄是知道的,御史台的人,便是官家有事不违,都能说得,谏言可畏,朝中文武百官便更不用说了。”
这位才子所说之事,苏义三人都不曾听过,看到酒楼门口离去的马车,范海和韩跃很是震惊,范海忍不住开口问道:“那还有一位年纪小些的,这位又是谁?”
那位才子便说道:“这位啊,也挺厉害的,眼下只是个秀才,叫施皓,是傅家的外孙,是傅洪的表弟呢,时常跟在傅公子身边的。”
还有一些人,只是都进入了马车中,一时间也看不到了,而苏义却不太想听这些八卦,这些京城里的权贵子弟,他先前便想好了,不打算结交,好好读书中了功名,待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自会结交。
于是几人从栏杆处回到屋中,坐了下来,一边吃着插食,一边又说起了诗词。
这一日倒是过得快,京城里很是新鲜,不管是吃食还是好酒。
原本五十两的酒宴硬是吃到了八十两银子,苏义正喝着酒时,明显看到孙浦脸色都变了,他说起身去结帐了,苏义便起身抢了先。
待苏义从怀里拿出银票,孙浦便瞪大了眼睛,颇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苏兄家中倒是富足,随身便带了这么多的银票。”
这儿他只是拿了几张银票罢了,其他的还在银袋里他还没有拿出来。
他姐姐生怕他窘迫,每日都会塞他一点银票,大哥也是,时不时的拿钱给他,呆会回去估计又要给钱了。
苏义只好笑了笑掩饰,付了尾银三十两,天色也暗了下来,一行人便开始各自回去。
孙浦问苏义住在哪儿,得知他住在外城,眼神便变得很微妙,瞧着怕是商户之子了,也不过如此。
而这位孙浦却是住在内城的客栈里的,内城客栈很贵,每日的房钱便是五两银子,原本吃住都全了,偏生这位孙公子要来酒楼充阔。
事实上孙浦也生于贫寒之家,只是他中了举后,被当地富绅看中,支援他赴京赶考来的,所有的花销和仆人都是这位富绅出的。
范海和韩跃自是住在外城了,于是坐上了苏义的马车,苏义先将两人送去客栈才回赵府。
赵朋远在得知义弟去了内城玩,他便一日不曾出门巡视铺子,他提着个心,在看到苏义安全无恙的归来时,他才松了口气,好在他不像他姐姐,忽然给他扣个人回来。
赵朋远迎着苏义入府,且走且问,苏义便将今日的事全部说了,赵朋远一听到在酒楼外出了风头的事,他便郁闷了,“弟弟,我是怎么说的你,不要冒尖出头,要低调要藏拙,你倒好,这藏头诗挂在那儿,呆会过几日.你就要出名了。”
“也怪我,没事先跟你说这藏头诗的事。”
赵朋远很是懊悔。
苏义却道:“哥,我知道的,你别担心,我出的藏头诗最是容易,很快就会被人猜出来,转头我的诗换下了,谁还记得我去。”
赵朋远一听,有些不敢置信,毕竟苏义的才识他是知道的,“你当真故意写得简单了些?”
苏义点头,今个儿这事儿来得突然,所以他没有做好准备,只好在这藏头诗上藏拙了。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666章 私下见时沁
第666章 私下见时沁
这一下赵朋远松了口气,一起来到堂房前,苏宛平正跟贾琳说着闺阁里的话,看到弟弟进来,两人止了话题,都纷纷站了起来。
“弟弟,你出门可还顺当?”
苏宛平上前将弟弟上下打量一眼,瞧着没事。
苏义点头,一脸无奈的看着赵朋远和苏宛平,“哥,姐,你们放心便是,我都十九岁了,怎么在你们眼中我还是个孩子似的,记得当初姐姐十六七岁时还出门行商呢,莫不是我一个大男人还不及姐姐勇敢?”
苏宛平和赵朋远相视一眼,却是笑了,两人也是白操心,弟弟向来有主张,他们也操不着心了。
于是一桌人坐下吃饭。
接下来几日,孙浦得知苏义住在赵府后,时常派人来请苏义前去蒿仲酒楼吃酒,苏义为了还了这人情,他倒也去了一趟,却是早早回来了,之后数次却是没有再出门。
他在家里还要看书识字,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交际。
而苏宛平却是将整个外城逛了个遍,看到了不少商户的生意,当真能在京城开得了铺子的,做什么生意都是赚的,京城里的人似乎都极为有钱,便是外城的庄户出入,也不见穿着补丁的,不是挑着担子做买卖,便是提个篮子卖鸡蛋,总归能捞到现钱。
看到这儿,苏宛平不仅感慨,这东京城里是遍地黄金,正等着她来做生意捞钱呢。
且看弟弟的考试怎么样,她再做具体的打算和规划。
而此时的梧桐巷时家内院,时沁还是知道了丈夫的不对劲,最后时沁忍不住问出了口:“夫君,你说的这位苏东家,是不是正好是嫂子口中所说的那位苏家二女?”
樊晋中摇头,“我对苏家并不熟悉,当初来金凌镖局请我的人的确是苏家人,若不是这一次遇上青衣和白衣,我也以为是嫂子。”
“所以说嫂子骗了我和母亲?”
时沁却是很难按受,“且待我见过你口中的苏东家,夫君可有法子将之约来内城一聚,外城人多,我不太喜欢去。”
樊晋中点头。
苏宛平收到时家的帖子,她很是惊讶,得知是樊晋中送来的请帖,便知必定是他夫人想要见她了。
苏宛平心情有些复杂,对时沁的模样,无非是那一次首饰铺子里见到的一面,她以前只在时烨的口中听说过,这位只比他大了一岁的姐姐,从小便很顾着他,他大哥对他不好,但是这位姐姐却是好的,有什么好吃的也只给他吃。
苏宛平不知为何,收到时沁的请帖后,她便将带来的箱柜翻了一个遍,感觉没有合适的衣裳穿出去,这位可是时烨的姐姐,第一印象很重要,她要显得端庄得体才是。
贾琳被苏宛平拉入房中试衣,贾琳见她带来的衣裳本来就少,还有不少男装,于是拉着她去试自己的衣裳,正好她不久前请了裁缝师傅做了好几套新衣裳,都不曾上身,可以全部给她。
苏宛平哪好意思要,只是选一套能出门便好,想到要见时烨的姐姐,她一向沉着的心就有些慌乱起来。
贾琳的身材不及她高,却是圆润些,她倒是可以穿的。
贾琳亲自为她选了一套新衣裙,上衣是紫色素面妆花小袄,穿的是葱黄花卉绣云纹锦裙。
来到梳妆镜前,由贾琳亲自为她梳头,却是梳了一个凌云髻,贾琳为她带上一套金镶宝头面,耳垂竟是金镶宝蝉耳环。
贾琳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有些自豪感,便拿出胭脂出来想帮苏宛平上妆,苏宛平知道这时代的妆容有些过浓,她又是穿越人士,化妆是不成问题的,于是从贾琳手中接过妆奁,自己来描。
她的五官轮廓很分明,除了眉毛可以描一下外,肤色也挺白的,不必再擦粉,唇上打上胭脂,就这么简单几下,贾琳便在一旁拍手叫好。
“好清丽的妹妹,也太漂亮了,若是年轻几岁,必能民间选美入宫了。”
苏宛平一脸无奈的看着贾琳,这玩笑话可不能乱说的。
她如今发ji挽了上去,一看就是妇人的模样,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忽然又拿出胭脂,叫下人要了一支小毛笔,她沾了一些,便在眼眼角画一朵梅花。
此处多是泪痣的地方,她倒好画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很小朵,却是很引人注目,再加上她一双杏眼明亮的似星辰一般,带着水光,似有一层水雾一般。
她肤色白皙,像能挤得出水来,这会儿起身站在贾琳身边,贾琳惊呆了,“好清纯的女子,如此温婉的眉眼,又柔情似水的目光,要是我是男子,也必会为你心动的。”
苏宛平听到她这话,却是一笑,就这一笑便是原形毕露了,贾琳也跟着笑了起来,“维持不过一许,便会露出原形,呆会出门你可得憋住了。”
苏宛平点头。
杜储和青衣白衣扮成护卫跟在马车边,苏宛平上了马车,赵朋远站在那儿一脸的忧心,千叮万嘱,那模样怎么比婆子还要唠叨。
自然赵朋远又是教她在外头小心谨慎一些,时家是官家,反正做事三思而后行。
苏宛平朝赵朋远挥了挥手,不理他了,贾琳有些看不下去,便拉着丈夫回去。
马车一路朝内城而去,在一处不太显眼的酒楼前停下,门口便站着樊晋中,青衣眼神儿好,一眼就认出了他。
一行人进入酒楼,樊晋中便直接将他们带入楼上的小包间里,外头还有护卫守着,很是森严,想来也不会有人偷听了。
苏宛平推门进去,便见里头坐着一位美貌妇人,此时她端坐着,神色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眼睛看着前方,侧首那修长的脖颈很是显眼。
苏宛平也很紧张,她跟着樊晋中进来,上前福了一礼。
对方侧首看来,一双美眸里似有探究,将她上下打量一眼,最后看向她的眉眼,此女不似大嫂所说的那般凶神恶煞,倒是温婉清纯,比大嫂还要美。
然而时沁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时家经历过劫难,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初他们落泊之时,哪过不是上前踩上一脚的。
时沁没有让她坐下,却是语气严谨的问道:“你可是从岭南来的苏二丫?”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667章 云泥之别
第667章 云泥之别
苏宛平心下一沉,想来谁又认识她呢,若没有时烨记着她,便是连岭南都不会提的,岭南是时家的耻辱之地。
但是时烨曾偷偷的拐去岭南,所以他是记得她的,她只要见到时烨就好,其他人她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感受呢。
于是苏宛平却是不请自坐,她在美妇面前坐下,神态端庄的看向对面的时沁,说道:“我是岭南来的苏二丫,也是时烨的妻子,当年时家虎落平阳之时,我听时烨说起过姐姐你,也正因为时烨的记挂,我才从金凌镖局请了樊晋中带足了银两盘缠过来保护姐姐和母亲。”
“姐姐许是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却记得姐姐和母亲,我母亲独自将我和弟弟拉扯长大,家里无人立门户,当初听了时烨的话,我便想起姐姐和母亲的困难,我深知家中无人立门户之苦,所以才让樊晋中假扮姐姐的丈夫守护在身边,我曾经还问过时烨,这样会不会毁了姐姐的名声,可是在生存面前,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一家人都活着,总归有一日会团圆相见。”
苏宛平一脸平静的看着时沁,时沁却是一脸的惊讶。
苏宛平要说的话说完了,可是时沁却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将苏宛平再次上下打量一眼,她眉眼温婉,说话做事果断,她说的这些经过比大嫂所说的经过还要更加的详细,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过了好半晌,时沁试探的问道:“当初是你……是你叫樊晋中过来的?”
苏宛平坦诚的点头,眼神温和的看着时沁。
时沁却是看向丈夫。
樊晋中那会是受金凌镖局之令,他知道是苏氏叫他去的,然而此苏氏非彼苏氏,又是好巧不巧的,两位苏氏都嫁给时家兄弟。
但是这一次樊晋中看到了青衣和白衣,他觉得这位苏氏才是真的,于是点了点头,时沁见到,她忍不住伸手握住苏宛平的手。
“多谢你当年的相救之意,我时家欠你一份人情。”
时沁眸里有感激,苏宛平反而坦然的笑了笑,伸手反握住对方的手,反问道:“时烨他到底在哪儿?想来姐姐也是知道的。”
时沁一听,又下意识的松开了苏宛平的手,她叹了口气,忽然起了身,准备要走。
苏宛平连忙起身拦住她,樊晋中下意识的上前相护,杜储也上前将樊晋中夹中间,青衣和白衣左右一个,瞧模样要是在这儿动起手来,樊晋中显然不是对手。
时沁却是无奈的看着苏宛平,小声说道:“在京城,你不能直接提时烨的名讳,因为他身份高贵,而我时家更是不能提半点,你一定记住了,岭南的事不仅只是我时家的耻辱,所以早有明文规定,不准提及,我时家从来只有兄妹两人,兄长是时凌,妹妹便是我时沁。”
“你若想在京城活命,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在这儿,并不安生,我也不能再多说,我要走了,你的恩情,我一定会还的,只是,他,不是你能提的,以前的事也不能做数,不然哪日因为什么事儿落入什么样的人手中,恐怕你也就莫名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也言尽于此,先走了。”
时沁很是顾忌,苏宛平也反应过来,这儿不过是酒楼,但是时沁的话中透露出不少事情来,她说的不仅是时家的耻辱,那还涉及到了谁?而且这个人的身份高贵,时烨也身份高贵,他……不会是皇家?
苏宛平连忙摇头,时烨怎么可能是皇家的人,然而苏宛平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住。
她看着时沁匆匆离去,杜储、白衣和青衣也不好再相拦,想来酒楼也不能再安生,于是也很快上了马车,回了外城赵府。
刚入赵府,赵朋远便等着了,一看到她安生的回来,赵朋远才松了口气,苏宛平感觉赵朋远犹如惊弓之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与他当年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完全不同了。
苏宛平来到正堂坐下,贾琳便问她这一趟丑媳妇见姑姐的感觉。
苏宛平无奈一笑,眼眶里莫名有些泛酸,她对京城当真是一无所知,她在岭南的作法与思维完全不能使用,她甚至像是被人缚手缚脚了一样,为了弟弟的前程,她不能再固执下去。
寻不到时烨,也没关系,只要住在京城,一定会见到他的。
赵朋远一看到妹妹这表情,便猜到了些什么,他笑了笑,“妹妹爱吃鱼,这儿没有海鱼,倒是有河鱼,今个儿新鲜的河鱼,很大一条,已经叫厨房的人去弄了,呆会咱们吃好吃。”
苏宛平看着赵朋远夫妻,她笑了,“多谢大哥。”
若不是一入京城便有大哥收留,她或许真的横冲直撞,做错事情。
“大哥,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何如此谨慎,这几年在京城,大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苏宛平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赵朋远原本不想说的,可是看到妹妹和弟弟还像在梅岭县的作风与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便决定将自己的经历说出来。
“妹妹有所不知,当年我在梅岭县,在项城,在整个岭南,我赵家和贾家皆是算得上一方人物,那时候我与妹妹是一样的,然而到了京城后,我经历了改朝换代,经历了生死,又看到了京城的繁华,旧贵新贵,所有的一切让我看明白一件事,要想在京城好好活着,一是闭嘴,二是闭嘴,三还是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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