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丁茹抹着眼泪,伏在母亲的怀中,小声说道:“娘,我不想去汴京,我想留在你们的身边,有爹娘,有大哥照顾着我,我哪儿也不想去。”
丁夫人虽心疼,却也被女儿赌气的话给逗笑了,“平素你不是老念着时夫子,如今你倒是舍得不跟着他回汴京了。”
丁茹一听,泪眼迷朦的看着母亲,“娘,为什么他是皇子,要是他只是时夫子该有多好,他一个罪人的身份,只能依附着咱们丁家,我也不必千里迢迢跟着去。”
丁夫人却是叹了口气道:“你夫君出身好,你该高兴才是,此去汴京,娘为你准备了两位贴身婆子跟着,她们两人有些手段,以后有什么事儿,你都得听她们的,绝不能擅自作主,娘最担心的是你从小太过娇惯,不懂外头的险恶,生怕你吃亏啊。”
丁夫人用手帕将女儿的眼泪抹干,心疼的看着女儿。
丁茹点头,“娘,你就不能跟着我一同前去?”
丁夫人也万分不舍,只好摇头,“苏燕说总归一日,凤国必定灭了离国,虽然是她的片面之词,但如今的离国,由着王家人当家,咱们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税赋增加了,王家军又四处征亲兵,吴越国也虎视眈眈,娘担心这边关小城起战事。”
丁茹却是不懂这些家国大事,她只知道自己要离开从小生她养她的梅岭县,要去往汴京城去了,她内心是害怕的,且不说这千里迢迢的,便是到了汴京,她举目无亲,苏燕又与她有过结,当真会将她当自己人?
“娘,苏燕的话可信?”
丁夫人却是冷笑一声,看着女儿说道:“她的话可不可信不要紧,娘只盼着你能得时夫子的宠,只要时夫子向着你,就算苏燕再有手段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何况你们二人皆是时夫子在最落泊之时收下的夫人,如今一同跟过去,必也念及一些旧情。”
丁茹一听,心中一安,不知为何,一想到离开丁家,再也无父母支持,独留她对付苏燕,她竟有些惧怕,苏燕狡猾如孤,便是她这么久了也不曾看清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母女两人商量了好半日,丝毫不受外头传言的影响。
而此时的苏家小院内,所有细软收拾妥当,只待苏大丫下令离开,算着时间,丁家的银两也快筹备好,苏三丫带着母亲钱水芳还有兄长苏金都已经来了小院。
这日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赵秋红见女儿这两日守着院里很是安静,她便想着离开前去一趟古道村吧,最后看一眼丈夫苏二河。
赵秋红上了街便租了辆牛车直接往古道村去了,到了隔着古道村还有上十里路的时候,赵秋红便叫牛车先行回去,她徒步往古道村走去。
赵秋红不敢走村口,于是上了山,最后从山上下来,见村道上没有什么人,她便快速的来到苏家院外。
她蹲在院外,就听到院里苏李氏的骂声:“杀千刀的,就知道在家里靠吃懒做,媳妇你留不住,女儿也不向着你,如今大丫在城里过着好日子,你不知道上城里死乞白赖着她去?跑回来天天醉倒在门口,还想让我们两个老的养你不成?”
苏李氏很快朝正堂屋里喊了一声,“当家的,你去看看,二房门口躺着的老二是不是死了?”
苏海面色一沉,从屋里出来,往二房门口看去一眼,冷哼一声,“死不了,我看这十里八乡的还有谁敢赊酒钱给他,下次被我知道了,我非要打死那人不可。”
苏李氏一听也帮腔,“老二的酒钱我是不会再帮着还的,咱们的余银这一年以来被他喝得差不多了,成日醉倒在那儿,看着就心烦。”
赵秋红听到这儿,她转身要走,没想村道上来了一位村里人,看到她便高兴的喊道:“二河的媳妇回来了呢,果然住城里不一样了,我都差一点没认出来。”
那人来到赵秋红的身边,放下肩头的担子,脱帽扇风,高兴的看着赵秋红,那人接着说道:“二河媳妇,我家大子好读书,能否进时夫子的私塾?想来时夫子是你女婿,二河媳妇帮着说上一句不成问题。”
“听城里人说,只要拜入时夫子门下,中秀才不成问题,可有此事?”
那人缠着赵秋红,赵秋红却是抬袖遮面,想赶紧离开,哪知对方不依不绕,还说她连这一点小忙都不帮,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别太小气了。
赵秋红没好气的放下袖子,怒看着对方说道:“读什么书,如今的读书郎能有什么用,便是季大儒都不办学院了,梅岭县的县学里都已经空无一人,还有什么好读的。”
赵秋红的声音传入苏家院里,苏家二老呆了呆,苏李氏面上一喜,正要出门来,就见二房门口原本醉倒在地上不醒人世的苏二河忽然起了身,他连鞋子也没有穿,一身脏乱的便从院子里跑出来。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514章 苏二河之死
第514章 苏二河之死
苏二河身上一身酒味儿,可是他从没有哪一刻有过这么清醒,他看到村道上站着的赵秋红,连忙朝她跑过去,上前就翻她的袖口,“银子,快把银子给我。”
赵秋红呆了呆,面色白了白,看到苏二河那凶狠的模样,她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袋, 里头有上百两银票。
赵秋红将银袋拿在手中,看到苏二河那恨不得马上抢走的眼神,她鄙夷一笑,接着将银袋往水田里一甩,苏二河想也没想的就跳进田里,裹了一身的泥巴,他将银袋捡了起来,宝贝的攥在手中。
赵秋红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苏二河,“你也会有今日的下场,想不到吧,从此我在荣华富贵中,而你只配在这淤泥里,永无翻身之日。”
赵秋红说完这话,转身要走,那先前的村人却还在说着进私塾的事,赵秋红却是目光淡淡地看向她,语气不屑的道:“你家儿子如此愚笨,还是别读书了,至于时夫子的私塾,从今往后不会再存在,你也别再缠着我了,我的命比你不知好了多少,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看在眼里。”
赵秋红转身便往村道上走,苏家二老却匆匆跑出来,苏海提着锄头拦住赵秋红的去路,指着一身泥巴从田里爬出来的苏二河,说道:“你要走也可以,先把他带走,他是你丈夫,你敢不带走,我们今个儿还就真有法子让你不能离开。”
苏李氏此时也开口,“老二媳妇,别以为你跟着大丫享福我不知道,你快把他带走,别再连累我们了。”
赵秋红听到这一番话却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她看着眼前的两人说道:“我早已经被苏二河休了,我跟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儿,你们也没有资格拦我。”
赵秋红要走,两老的仍旧拦住她,苏李氏怒道:“什么休了,我不承认,你现在就把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带走,别再留在家里丢人现眼。”
而远处一身泥巴站着的苏二河听到这一番话,他呆了呆,于是看向这边来,许是那句一无是处令他心头一震,酒全醒了。
此时的赵秋红想着自己将来的荣华富贵,更是看不上苏家人,她不知道今日是抽了什么风要来古道村看他们最后一眼。
“连着你们都觉得丢脸,那就让他去死啊,死了岂不是更好,一了百了。”
赵秋红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半点情绪,想起以前苏二河打她的模样,忍不住咬了咬牙。
苏二河却听进去了,他看着手中的银袋,又看着全身的泥巴,他仰天一笑,忽然拔腿就往山上跑去,村民见了,大声喊道:“二河这是去哪儿?”
然而人已经跑远,苏家两老的听到这个声音,连忙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苏李氏大喊,“坏了。”
两老的连忙追去。
赵秋红本要走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那个背影迅速的上了山。
就在古道村西边陡峭的山崖上,苏二河站在了那儿,古道村的人都看向那山崖上站着的人,这个让古道村讨厌了一年多的醉鬼,此时却站在山崖边,他这是要干什么?
以前村里人会在傍晚时分看到醉倒在沟渠里不醒人事的苏二河,于是叫人将他抬回去,个个都说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何况那苏家二老向来自私,手里攥着银子,也不怎么管这个二儿子。
赵秋红一脸惊讶的看着崖边的苏二河,她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就在这时,苏二河却是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从悬崖上跳了下去,没有半丝停留。
而古道村的村民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村长连忙带着人去崖下查看,而赵秋红却乘乱逃出古道村,她飞快的往县城里跑去。
到了城里的小院,一进门就看到苏大丫正在抚琴,赵秋红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苏三丫和钱水芳走过来,不知一向厉害的赵秋红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不见了人,苏大丫也不准他们出门去寻,说她自己会回来的,如今就这样莫名又回来了,却是哭了。
院里的琴音不曾停,赵秋红却是不理会苏三丫和钱水芳,而是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苏大丫身边,抱住女儿的手,颤着声说道:“你爹……你爹跳崖了。”
苏大丫停止抚琴,面无表情的看向母亲,“那又如何?”
对啊,那又如何,还能阻止他们去寻富贵?
赵秋红泄了气,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女儿,她忽然有些不认识起来,她当真是她的女儿大丫么?
苏大丫却是看向苏金,“去准备一下吧,丁家的银子快到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苏金退下,而苏大丫看向苏三丫,“去拿来笔墨纸砚来,我要写几份文书。”
苏三丫和钱水芳还在被苏二河之死震惊在当场,苏三丫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忙不跌的跑去拿来笔墨纸砚,帮苏大丫磨墨,苏三丫也慢慢地变得冷静下来。
苏大丫却是从怀中拿出几封盖有阮知州官印的白纸,她开始模仿着阮知州的笔迹写了起来。
她一脸平静的写完,便将信交给苏金,“派人将信送给赵知县与杜县丞,另派人去一趟余城交给杜东家,此次我离开保昌郡,鞭长莫及,尚未在京城站住脚根,我便暂时没有机会对付我最恨的人,这一次便让她尝尝什么是云泥之别,什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大丫说完这话,甚至还笑了起来,然而屋中几人却没有一人笑得出来。
苏金拿了信匆匆去了。
且不说苏大丫的狼子野心,便说那平静安祥的傅家院里,这一夜卫成和华应未归,五更天时两人却匆匆回来了,他们知道时烨最容易惊醒,所以回来的时候却是走的正门,甚至两人向傅氏说是起得早在练功。
时烨早上醒来,看着睡得正香的媳妇,心情有些沉重,看着她那精致的小脸上微微皱起的秀眉,心头便想, 如果他不愿意恢复皇子的身份,大哥会让他留在梅岭县么?傅家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515章 时烨受重伤
第515章 时烨受重伤
傅家多磨难,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他的留下当真是对的么?
时烨面色微变,伸手将媳妇搂怀中,紧紧地不愿意放开半分。
今个儿便不要练功了吧,总感觉眼下的时间是如此的短暂,这一刻的时烨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一家人在一起吃完早饭,时烨要去长富街了,华应和卫成却说要去一趟罪人村,所以今个儿不在家中,不必给他们两人留饭。
苏宛平也没有存疑,交代两人一路小心,又将肉干、干脆面给两人装了两大麻袋,让他们带去罪人村去,没想这一次两人没有拒绝,甚至一脸认真的看着苏宛平,道了声谢,搞得苏宛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平素抢吃的,也没见两人这么正经过。
傅家母女送走了三人,苏宛平便想快一点收针,将三人的新衣做出来。
且说时烨出了院子,见华应和卫成往城外去,于是叮嘱两人早些回来,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便走了。
时烨还没有来到长富街,正走入东城区,迎头一路吹锣打鼓的喜气队伍,一看就是哪家去接亲的。
于是时烨赶着马车停在一旁让路,他微微闭着眼睛,想着自己的心事。
吹锣打鼓的队伍来到了时烨的身边,喜气洋洋的也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在与时烨交身错过的时候,原本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新郎忽然飞身而起,长剑直接朝时烨刺来。
待时烨反应过来之时,那柄长剑已经刺入他的胸口,时烨捂着胸口,看向出手的人,只见那人取下易容之物,露出真面目,不正是先前被时烨追杀了两次的枭么?
时烨看到他,双眸一眯,拔出他的长剑,抵足一点,凭着一口气,直接朝枭刺去。
两人隔得这么近,时烨反应如此的迅速,枭本以为得逞,根本没做防备,在枭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剑没入他的血肉之中,只听到“嘶”的一声,枭从马上落下,时烨却甩下血剑,飞身上了屋顶,正要逃走时,叶昊飞身过来,上前扶住他,见他伤得如此重,连忙蹲身将他背起,飞快的往清风酒楼去了。
枭倒在地上,看到屋顶背着时烨逃走的人,枭一脸的惊恐之色,这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长叶昊,他今日刺杀时烨,没想被叶昊遇上,看来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他了。
于是枭连忙叫心腹背上他逃离岭南,他要离开禁营,离开太子殿下的掌控,不然性命不保。
街头发生的事来得太快,连着两方人马的离开,那些街坊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家伙的弃了摊位,各自逃窜,然后前后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街头却恢复平静,这些街坊们从角落里出来,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清风楼内,时郁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时烨,他面色铁青,向叶昊下令,“传禁营令,所有人追杀枭,岭南分号,撤了他的职。”
“是。”
叶昊赶忙下去办。
大夫上前帮时烨把脉,半晌后一脸沉重的说道:“大殿下,二殿下受伤太重,如今已经昏迷,恐不能赶路,需静养。”
时郁听后,面色一沉,此时叶昊又匆匆进来,禀报道:“殿下,清风酒楼外全是王家的私军,他们已经知道了殿下的藏身之处,今晚怕就是要攻过来了。”
时郁一听,立即看向大夫,“可有法子救我弟弟,只需要两日的光景,逃出保昌郡即可。”
那大夫点头,“有个法子,我尚有一味保命的药,极其珍贵,我这就取来给二殿下服下。”
大夫赶忙退下取药去了,时郁却吩咐叶昊,“给十里铺传个消息,两个时辰后城外汇合,去罪人村官盐场码头,坐船离开梅岭县,先去往广州,再转道去往汴京。”
叶昊领命退下。
时郁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弟弟,万分心痛,他喃喃地说道:“时烨,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跟我离开,你不能落入王家军的手中成为我和父皇的软肋,乘着你的身份还不曾暴露,就这样静静地离开,这样你也算是护住了傅家,他们的恩情,来日再报,你们注定身份有别,不可能在一起的。”
时郁拂开弟弟乱了的头发,想起小时候两兄弟明明不知道是兄弟的关系,却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他便有些感叹,“想来有缘分,你或许将来还能跟她在一起,时烨,你千万别怪大哥的心狠,若是依着我平时的性子,傅家的人早被我杀了,我不想你将来恨着大哥,我就饶他们一命了。”
两个时辰后,时烨被喂下了保命药,之后由叶昊背着他,一行人从清风酒楼的密道里出了城,城外便是时家父子,与时家父子站在一起的还有华应和卫成。
华应和卫成根本就没有去罪人村,他们昨夜里去了一趟清风酒楼,见到了时郁,于是两人答应了时郁,只要能恢复身份,他们便义不容辞的离开梅岭县,而时郁的要求便是两人不管用任何手段,必须将时烨一并带上,两人同意了,提前出了傅家,便想着今个儿夜里好行事,没想到时烨会被刺杀,早知道会这样,他们两人是打死也不会离开的,一定会陪在时烨的身边。
一行几人坐上马,快马加鞭的迅速离开了梅岭县。
苏家小院内,赵秋红已经两日水米不进,钱水芳劝了又劝,也无济于事,苏大丫终于动容,她起身来到赵氏的屋里,看着呆呆坐着的母亲,便语气淡淡地问道:“娘,你愿意跟我走么?可能是今日,可能是明个儿。”
苏大丫的话引起赵秋红的注意,她呆呆地看着苏大丫,忽然她指着女儿问道:“大丫,你当真是我的女儿么?你与小时候的模样完全不同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大丫天真单纯,她不懂什么是算计,她从不下厨,又没有念过书,可是你地在那日落水后,你就不一样了,你就什么都懂了。”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516章 苏宛平急了
第516章 苏宛平急了
“你醒来时,你也没有告诉家里人去考了童生,进入县学,我以为你是突然开了窍,可是后来你给了我一张秘方,将食铺开了起来,生意越来越好,我被银子冲昏了头脑。”
“直到现在,你说你嫁给时夫子一个罪人,如今时夫子不但不是罪人,他还是凤国的皇子,转眼你要入京做王妃,这一切,大丫,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赵秋红问出这一番话来时,连自己也是不信的,可是她又不得不信。
而旁边的钱水芳与苏三丫却是惊住,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们能得到的,全倚赖苏大丫,甚至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只要是苏大丫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可是细思之下,母女两人也发现了苏大丫的不同,或许这一次成为王妃一事,她也是早有预谋?
那就太恐怖了,她到底是何人?他们庄户出身的大丫,怎么会有这遮天的本事?
然而苏大丫却是扬唇一笑,一脸无所谓,“你们要这么想我也不阻止,如今荣华富贵就摆在眼前,跟着我走,离开梅岭县,还是留在这儿做个泥腿子,全凭你们三人一念之间。”
苏大丫说完,转身出了屋。
钱水芳和苏三丫母女两对视了一眼,连忙上前劝着赵秋红。
苏金此时回到院子里向苏大丫禀报道:“大姐,咱们船已经准备好了,小丁氏已经派人将十万两银子分批装上了船。”
苏大丫一听,点了点头,叫苏金去一趟丁家小院,叫小丁氏今夜便上船等着,许是夜里就行事。
而此时小院屋顶跳下数条黑影,这些人先前苏金也见过,正是枭大人身边的人,苏金没有走,却是护在了苏大丫的身边,不明他们来势汹汹是何意?
苏大丫看到他们,双眸微微一眯,就见这些人来到她身边,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是枭大人身边的,时烨被杀,枭大人身份暴露,我们全部要离开岭南,给枭大人的两万两银子在何处?”
苏大丫一听,面上一喜,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时烨当真死了?”
那黑衣人却有些面色不善,“枭大人做事还轮得到你来怀疑,我等皆在,枭大人的确成了事。”
苏大丫放在袖中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杀了时烨,时凌便能稳稳地坐上皇子位置,她便是王妃了。
苏大丫立即叫苏金去开仓库,将里头的余银全部拿出来。
待苏金将银子拿出来,苏大丫却接着开口,“你们不要走陆路,赶紧走水路前去,还有你们此去水路,还帮我做一桩事来。”
苏大丫在那黑衣人耳边低语两声。
那黑衣人一听,却是冷笑出声,“阁下当真毒,如此一来,两万两银子怕是不够。”
“再加一万两,我小院里的全部身家,你且拿去。”
苏金最后将仓库里搬空。
那群黑衣扛走银子,便一路往码头去了。
如今整个苏家小院里空空如也,有的也只有他们各自身上带着的银子,苏三丫将自己的银两换成银票,又买了些首饰藏着,以备不时之需,不过想起丁家的船上还有十万两银子,她便不用担心了。
傍晚时分,苏大丫的暗卫现了身,一直守在十里铺的几人,终于回来复命,时家父子已经匆匆离去,他们不敢冒然出现,所以等他们离去后才敢回来禀报。
苏大丫听到这个消息,想了想说道:“他们必定走陆地,不走水路,此去必定是梅岭山,翻过梅岭山便能去中原,如此便会引开一部王家军,而王家军大多悉水性,水路上的会多些,这样也不会有危险。”
苏大丫的话落到苏三丫的耳中,苏三丫呆了呆,此时苏大丫便叫院里众人赶紧准备,也不必用苏金去通知丁家了,而是直接叫上家里几人,天一黑上了船。
苏大丫这日夜里上了丁家的船,原本没有通知小丁氏,只是待几人上了船后,小丁氏却已经在船上了,想来小丁氏也想得周到。
一共两艘船,苏大丫上了船才知道,装有银子的在另一艘船上,先前藏于小岛上,此时才现身,苏大丫让苏金去验了验,有珠宝首饰银子还有银票,当真是一只最贵的船。
苏大丫很是满意,于是叫苏金守在那艘船上,帮她守着银子。
丁氏在船上很是低调,对苏大丫也是极为恭敬,这一次倒是真心实意的称她一声姐姐了。
苏大丫却不怎么搭理她,叫她好好呆在船舱里,此去扮成走商,船上有粮食运送,又借着丁家的名义,旗子用的是丁家的,一路上倒也没有遇上海匪。
而傅家院里,傍晚时分,傅家母女两人等在堂房前,还不曾见时烨归来,华应和卫成去罪人村不会这么快回来,那也就算了,怎么连着时烨也回来的这么晚呢?
等到天都黑透了,瞧着长富街的铺面早已经关了,苏宛平再也坐不住,她起身披上外衣,便赶着马车往长富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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